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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尸体有个约会1-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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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俩刚从地上爬起来,达瓦拉拇脸上红了一大块,甚至上面还粘着口水,我估计这是被胡子刚刚不小心咬了一下。

  达瓦拉拇拿出很讨厌胡子的架势,起身后就往一旁躲了躲。而胡子同样拿出讨厌达瓦拉拇的态度,呸呸的吐了两口。

  我不知道达瓦拉拇心里正想着什么,但我心说她应该知足才对,不然真被胡子一口钛合金的牙咬实了,她那脸保准会少块肉。

  我对他俩打手势,又指了指巴次仁。胡子的反应是松了一大口气,而达瓦拉拇拿出一副复杂的表情。

  我们是没料到,巴次仁压根没死,他突然抖了下身子,伴随的,他又扭头看着远处的格桑尼玛。

  巴次仁这举动,让我们一下又毛愣了,甚至我都有揉眼睛的冲动。

  巴次仁撇下所有人,又站了起来,向格桑尼玛冲过去。

  估计格桑尼玛这辈子从没遇到过这种事,而且在这种危险时刻,这土著人彻底爆发了。

  他一脸惊悚样,哇啦哇啦的快速说着土话,一边迅速往后退,一边双手往后背摸去。

  每摸一下,他手中就多了一把短斧,他还不耽误的把短斧撇出去。

  刚开始两把短斧,还挺有准头,奔向巴次仁,但接下来他撇的短斧,完全是一种自主防卫下的乱扔。

  我们其他人跟巴次仁离得并不远,这下连我们都差点遭殃,就觉得有一种短斧满天飞的架势。

  我索性噗通一声,躺到地上,还用双手死死抱住脑袋,胡子慢了半拍,其实细算起来,短期内,他已经倒地两次了,但这一次,他又没办法的扑倒在地。

  达瓦拉拇倒是有意想站着躲避,问题是格桑尼玛把短斧撇完后,看着身上中了三斧的巴次仁,他还有些害怕。

  刚刚的巴次仁绝对是回光返照,仗着最后一口气,想冲向格桑尼玛,而现在的他,已经站着死了。

  格桑尼玛并不知道这些,他一发狠,又把腰间带的长柄石斧举了起来。

  他叽里咕噜说着土话,跟个陀螺一样,在原地转悠了一圈,借着螺旋劲儿,又把这石斧撇了出去,而且这长柄石斧同样没准头,奔着达瓦拉拇飞去。

第三十五章 禁区秘密

  达瓦拉拇这下不敢死磕了,而且看着嗖嗖飞来的石斧,她退了半步后,最终选择跟我和胡子一样,噗通一声倒在地上。

  石斧带着一股啸声,从她身上方飞了过去。达瓦拉拇很快又从地上坐起来,还狠狠拍了一下地表,看她不甘心的表情,分明在说,她原本不想再躺在地上。

  巴次仁原本板正的站着,现在身子一歪,失去了平衡,他跟个沙袋一样,狠狠往地上砸去。

  我们都被巴次仁的凶狠劲儿吓住了。胡子眯着眼睛,看着巴次仁,还念叨一句,“这货死没死呢?”

  其他人没法作出准确的回答。胡子彪劲又上来了,他拎着折叠刀,弓着腰,这就往巴次仁身边,小心警惕的靠了过去。随后他举着折叠刀,对准巴次仁的脖子,用力砍了下去。

  我听到咔的一声响,巴次仁的脑袋当啷着,也就被一层皮连带着,要不然就跟身体彻底脱离开了。

  胡子松了口气,又招呼大家,“来来,老子肯定这货死了,都来看看他。”

  我是没心情损胡子,心说巴次仁都被他砍成这德行了,还用他下什么结论么?

  除了格桑尼玛还有点发愣,我们其他人都迅速向巴次仁围了过去。达瓦拉拇捂了捂脸,还拿出不忍心的表情。

  我知道,巴次仁毕竟也是藏地一个特警,她不想这名同事就这么挂了,但问题是,此巴次仁非彼巴次仁,他变得几乎跟一具攻击性极强的行尸走肉差不多了,刚刚我们不杀他,他就会杀死我们。

  我也并没在这问题太较真,反倒想搞明白,为何巴次仁会变的跟个骷髅似的,尤其他这么瘦弱下,怎么反倒有如此的爆发力?

  我一边观察着巴次仁,一边也跟大家问了句。

  董豺先接话,说他怀疑巴次仁会不会体内有寄生虫?也因为寄生虫,才让巴次仁变异了。

  我摇摇头,先把这种假设否了。我记起来那个像猪一样的红发女,她体内应该有寄生虫,所以如果巴次仁也成了寄主,他应该发胖,而不是变瘦,另外看他外表,也没啥怪异的大包小包。   ?·?

  胡子有另一个猜测,他还把巴次仁的脑袋摆正,指着跟我们说,“吸毒的人就黑瘦黑瘦的,你们说,这巴次仁会不会中了什么毒,这才让他成了现在这德行,另外这毒也能让他变得敏捷和有力气?”

  我想了想,偏向于胡子这个猜测。达瓦拉拇这时还有动作,翻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迷你小瓶子和一个小刀。

  在我们诧异的目光下,她不理我们,又从巴次仁尸体上割下一小片肉。随后她说,想把这切片样本带回去研究,而且到时就知道巴次仁到底中没中毒,甚至中了什么毒了。

  我联系着达瓦拉拇以前的种种表现,心说她又懂药剂,又对毒蘑感兴趣,甚至现在更从尸体上熟练的弄下一块切片……

  我突然有了一个问题,问她,“你当特警之前,是做什么的?”

  达瓦拉拇没多想,还挺痛快的回答说,“我以前是拉萨警局的法医,因表现好外加组织有意栽培,就提升我当特警了。”

  我木纳的“啊”了一声,这一刻也特想吐槽,心说刚认识时,她咋不跟我们先说明白了,原来她不是做刑警出身,也怪不得她在理论方面在行,而做什么计划时,都有点乱套,合着她以前就做幕后工作,没什么挑大梁的经历。

  胡子一定跟我想到一块去了,他脸也一沉。

  我们又观察巴次仁尸体一番后,就转移了注意力,一起去看看那筐。

  筐内除了铺着干草,还有股子恶臭味,外加在干草中,还能找到很干的黑色粪便。

  我们猜测,这巴次仁成了蛊王养的“看门犬”,而他之所以被挂在树上的筐里,目的就是守卫着这个禁区。?? ·

  我们稍作休息,把巴次仁的尸体又放回到筐中,这也算是给他简单安葬了,之后我们往树林深处走去。而且很快的,我们发现了那所谓的禁区。

  其实这禁区没我想象中的那么狰狞与恐怖,反倒还被装饰的挺美的。这是一个小木房,它被手腕粗的木头,搭了框架,在框架上,铺满了活生生爬山虎,乍一看它绿油油的,充满了生机。

  而在木房里面,是一个个的空泥罐。一共六个,并排放在一起。

  我们从这泥罐中闻到了很浓的涩味,胡子刚开始想的奇葩,说难道这是蛊王用来储存特殊体液的?不然咋这味道呢?

  董豺原本摸着泥罐,被胡子这话一影响,恶心的他立刻把手缩了回去。

  但我和达瓦拉拇都觉得这泥罐没那么简单,我还记得以前接触蛊王时,他曾抱着一个罐子,去跟警方搏斗,那罐子里当时装的都是毒虫。

  我顺着这个思路,又仔细寻找一番,最后我在一个泥罐中,发现了半个虫子的躯体外壳。

  它有葡萄粒那般大小,乍一看很像蟑螂,不过只是薄薄的一层外壳而已,我怀疑这种虫子在成长过程中,会脱皮。

  我举着这虫体外壳,让大家也看了看。胡子辨认一番,说这玩意也很像他入大峡谷时,抓到的那个骨蝇,不过看外形,却比骨蝇大了好几倍。

  我问达瓦拉拇,她还要不要把这虫子外壳收好,等回去研究下啥的。

  达瓦拉拇摇头,说这玩意没研究价值。

  我们又对禁区,尤其对这小木房做了一番搜查,最后没更多的发现了。但既然连这种禁区内都没虫子,我们也能排除,整个树林内同样没有。

  我们又往回走,而且这就开始实施下一步计划,也就是设埋伏,争取把蛊王活擒。

  我们五个人中,有四个是爷们,这可都是现成的壮劳力。我们就用折叠刀,在绑着死野猪的树周围,挖了一圈深坑。

  格桑尼玛是做陷阱的高手,他还给我们提了不少建议。在他眼里,我们四个全是大仙,而他一个凡人,能给仙人提建议,这也让他觉得很了不得。

  这样到了两天后的夜里,我们五个都以那一棵绑着死野猪的老树为中心,在四周埋伏起来,我们五个人,有四人用枪和一个用斧头的,不得不说,这绝对是一场非常棒的伏击计划。而且格桑尼玛最奇葩,他把整个身体都埋到土堆中,只留一个脑袋和两只手出来,双手还握着两个小短斧。

  我是见怪不怪了,也觉得这是他们土著人特有的一种伏击和狩猎时的方式吧。

  我们其他人都选择各找地方,爬到树上。我是这么想的,爬着树,我能借高望远,更了解周围的一举一动,另外在树上,我也能防止有啥野兽路过,别把我当成了猎食目标。

  我在等着蛊王到来这期间,心里也很紧张。因为这不是游戏,是一场地地道道的伏击,我们胜了那还好说,一旦失败了,结果很可能是被蛊王杀死。

  我在这种心情的影响下,一直没困过。上半夜,我熬着的同时,也抽空扭头看看,留意下胡子和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胡子他们都没说话,而且在这场合下,也不适合说话。所以我没法跟他们交流,也不知道他们此刻都想着啥。

  等到了后半夜,蛊王还没出现,这跟董豺之前说的有些出入,按他介绍的,蛊王很守时,也早就该来了。

  但我们都没要收手的意思,我熬了这么久,无聊之余,也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趴在一个老树干上。

  这树干少说有半尺来宽,绝对的结实,我并不担心自己会掉下来。就这样又熬了不知道多久,我眼皮变得沉甸甸的,要不是我控制着,它或许早就闭上了。

  我挺纳闷,因为自己并不觉得困。随后我试着活动下四肢,竟发现,我双手双脚跟灌了铅一样,而且整个身子也软绵绵的。

  我一下子急了,心说自己这德行怎么行?一旦一会蛊王出现了,我还怎么行动?

  我哼哼呀呀着,打心里给自己鼓劲,也试图让自己坐起来精神一下。但无奈这根本没有效果,最后我使劲一扭头,看到自己半个后背。

  我发现后背挨着右肩的地方,刺着一根针。其实说它是针也不恰当,它比一般的针要粗一些,另外有一寸来长。

  我都不知道它在什么时候,被谁射过来的。我第一反应是危险,甚至我都怀疑,会不会是蛊王来了,他不仅识破了我们的诡计,还偷偷的来了个反偷袭。

  我想喊胡子和其他人的名字,一来给他们提醒,二来想得到他们的帮助。

  但一切都晚了,我脑袋变得更加沉甸甸的,嘴巴也跟吃了麻椒一样,压根麻木的喊不出话来。

  我不甘心,瞪着眼睛试图强挺,而最终结果是,我睁着眼睛晕了过去。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台当机的电脑,一直处在毫无意识中,而又突儿的一个激灵,我才猛地醒了。

  这时天早就亮了,我还躺在树上,估计因为长时间没活动身体的缘故,我醒来后,浑身难受的不行了。

  我忍不住好一通的呲牙咧嘴,等回忆起晕前发生的那些事后,我吓得激灵一下。

  我一方面庆幸自己还活着,另一方面担心其他人的安危。我四下看着,胡子还在树上,身上没伤,看架势正在睡着,至于达瓦拉拇,掉到了树下,还大字型的面冲下趴到了地上,格桑尼玛整个人抱着团,靠着一个树干。

  而到最后,我并没发现董豺。他原本躲的那棵树上,空空的。

  我想先下去,凑到其他人身边看看他们的状态再说。我不想耽误,立刻往下爬,但刚爬完了一半,我又想到那个绑着死野猪的树了,我顺带着望了一眼。

  也就是这一眼,我吓得一愣,差点失手摔下去。

第三十六章 虐尸

  那棵树,原本绑着死野猪,现在野猪没了,取而代之的是董豺的尸体,而且他死相还异常狰狞。  ·

  董豺的衣服和披着的兽皮,被扒的精光,头发也被剃了,光秃秃的脑顶上、下体隐蔽处,以及双手都血糊糊一片,他的表情还停留在死前那一刻,五官略微扭曲不说,双眼上翻着。

  我原本就没底的心,现在更是砰砰乱跳的厉害,甚至都几乎快从我嗓子眼跳出来了。

  我幸好抓的牢,没因此从树上秃噜下来,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爬下去的了,等用最快速度的双脚踩到地面时,我又紧紧靠在树上,举着手枪,四下看着。

  我怕自己也会跟董豺一样,最后惨死在这里。也不得不说,死亡能带给一个人太大的恐怖了。

  我呼哧呼哧的喘了老半天的粗气,这才渐渐冷静下来。我心说如果凶手有意要杀我的话,也绝不会留我到现在了,早就趁我昏睡时动手了。

  我强压下不适感,又打心里纠结一番。我想先抛开董豺的尸体不管,把其他人也弄醒了。

  胡子现在还趴在树上,我叫醒他并不方便,另外格桑尼玛离我太远,我把目标先放在达瓦拉拇那里。

  她面冲下趴在地上,我踉踉跄跄跑过去,蹲在她旁边。在我使劲拽她,试图把她翻过来时,我心里有点七上八下的。

  我怕一会出现的,是一个悲剧,甚至我也做好了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而当达瓦拉拇身体一翻后,我看着她,却出乎意料的愣了一下。

  她确实没死,而且面上看也没受什么伤,只是她脑门上被黑笔写了两个很大的字:废物。

  就凭这俩字,尤其写的还挺漂亮,我突然断定,董豺的死不是蛊王所为。想想看,蛊王的汉语很不标准,就他那水平,说话都费劲呢,怎么可能写出这么好看的汉字来?

  我又想到了10086,心说难道是她做的?但她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身份?而且自打她出现之后,一件接着一件的神秘事就没断过不说,这次她竟把一个警察杀了,还对另一个女特警羞辱一番!

  凭目前掌握到的信息,我没法做进 ?·我带着一头雾水,再一次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又掐起了达瓦拉拇的人中。

  我为了让她最快醒来,甚至也掐了掐她腮帮子。突然间,她眉头一皱,这是要醒前的征兆。

  我一边等着,一边也盯着她的脑门看了几眼。那俩字实在是明显。

  我心说她一个女孩家家的,被这么羞辱,实在不太好。我又伸手对着她脑门使劲搓起来。

  我们这是在野外,之前达瓦拉拇又是倒地又是爬树的,她身上没那么干净,我搓几下,还在她脑门上搓出泥球了。

  我稍微有点反感,不过这么一来,我也很快把那俩字搓掉了,取而代之的,是达瓦拉拇脑门变得通红一片。

  没多久,达瓦拉拇睁开了眼睛。她稍有木纳的看着我,等缓过神后,她又嘀咕说,“该死!昨晚我竟然睡着了。对了,伏击蛊王怎么样了?是不是成功了?”

  我猜她之所以认为伏击蛊王成功了,是因为见到我还活着。

  我叹了口气,让她也别急着问这儿问那了,先看看那棵绑着死野猪的树吧。

  达瓦拉拇带着不解,抬头看了一眼,而且跟我意料的一样,她也被董豺的尸体吓住了。

  她扯嗓子哇了一声,立刻弹跳起来。只是她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应这么剧烈的运动,她站起来的一瞬间,双腿发软,她又被迫跪了下来。

  赶巧的,她跪的方向,正好冲着董豺。乍一看,像在给董豺磕头下跪似的。·

  我急忙搀扶她。达瓦拉拇整个人的状态不太好,她带着一股颤音,估计也是被吓到了,她问我,“怎么会这样?”

  我不多解释,也没法解释啥。我指了指胡子和格桑尼玛的位置,那意思,让她跟我分头行动,把这俩人叫醒了再说。

  达瓦拉拇向格桑尼玛走去,我奔向胡子那边。

  其实相比之下,我面对的难度更大,还得爬到树上,但我不管这些,来到树下后,我还跟昏睡的胡子念叨句,“兄弟,你放心,我不会乱来,一定把你安全的叫醒。”

  我说完就奔着树干一扑,手脚并用的往上爬。但也就是这么一扑,树干稍微抖了抖。

  谁知道胡子原本趴在树杈上的状态,就处在一种微妙的平衡之中,现在我的加入,让树干一抖,竟打破了这种微平衡。

  胡子整个人一侧歪,竟从树上摔了下来。

  伴随砰地一声,胡子落到地上不说,还激起了好大一层土。但他身体壮实,外加掉落的地方并不太高,他没死,反倒一下子被摔醒了。

  胡子难受的直哼哼,睁开眼睛后,还骂咧咧的说,“狗艹的啊,老子到底咋了?咋浑身都疼呢。”

  我一直愣愣的看着胡子,而且这么一来,我也没必要在爬树了。我赶紧跳下来,又跑到胡子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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