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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经常打架，也有人说我是扛把子，但是身边从来没有兄弟。就算真有事，我也能叫来人帮我，平日里却没有人在我身旁晃悠的。

原因一，我不爱抽烟。混子日常做的事情，躲厕所里抽烟。我就爱含着棒棒糖。总不能他们在厕所了抽烟的时候，我去厕所里含个棒棒糖吧。让他们跟着我咬棒棒糖，那他们也是肯定不会做的。

原因二，跟我友好的，其实是希望我不打他们，并不是真心服我做老大。说白了就是畏惧心理。他们畏惧我的装备，畏惧和我打架。就师父教我那几招，我打架就从来没输过。当然我不是超人，被一群人围殴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还手的，而是拔腿就跑！

梁恩这个样子，我并不喜欢，所以也就没理他。

他呵呵笑道：“呵呵，呵呵，宝爷，今晚您回宿舍吗？床我都给您铺好了。呵呵，呵呵。”

“不知道。宿舍多少号？”

“204，就二楼，不高。也没有一楼的潮湿。”

“嗯，回得来，我就回宿舍吧。不用特意等我的。”

梁恩还是呵呵笑着：“宝爷昨晚是在……”他指指冬琳，“她家睡的吧？宝爷好厉害啊，才来一天就……”

“瞎说什么？”我白了眼过去，左手抚摸着右手中指上的戒指。戒指很凉，戴了这么久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还能保持着这种冰凉。看来它的阴气很重啊。

梁恩还不肯走，继续在那赔着笑脸道：“那就是在……”他又指指陶静。

陶静那丫头，就跟个雷达似的，刚说到她，她就从漫画书里抬眼瞪向了我们。我说道：“你能别瞎咧咧吗？”

看出了我的不高兴，他这才蔫蔫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上课的时候，是那个英语老师的课。她的课，应该是全班都安静的时候，比老吴的课堂还安静。我坐在最后一张，把前面的同学的小动作都能看清楚了。英语课会安静，是因为英语老师够漂亮。还喜欢穿着超短的牛仔裙，紧紧包着挺翘的屁股，露出修长均匀的腿。腰很细，那件低胸的短装t恤，在她举手写字的时候，就能把腰露出来。在她低头看课本的时候，我们就能看到她黑色的蕾丝内衣，上面还有着暗红色和金色的蝴蝶结。

拥有魔鬼身材让我们这些男生就够遐想的了，她还偏偏有着一张天使面孔。那嘴好小，嘴唇却不薄，一看就是性感的女人。在她张嘴说英文单词的时候，下面都有男生直接伸手去桌子下安慰自己的小弟弟去了。

课堂安静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男生都在意耶淫着这个英语老师，而女生一部分是在化妆，一部分是在赌气，另一部分是在纸上写下诅咒这个老师的话。

英语老师一走，坐在离我最近的那男生就压低着声音说道：“喂，新来的，这个英语老师正吧。我手里有她一点特别的相片，五十一张，来几张啊？”

我好奇地看了过去，问道：“才开学几天啊，你就搞到这些东西？”

“我哥是高二的扛把子，他们高一的时候，也是这个老师教的。他们手里还有这个老师床上的照呢。你要的话，一百一张我帮你问我哥去。”

“你哥是扛把子，他怎么不收了这个老师啊？”

“啧啧，没办法啊。”他皱着眉，一副为难的模样，“她男朋友是我们这片区社会上的老大。那种敢卖白面的人。惹不起。”

我的心一下沉了下去！这个片区！买白粉的！还是老大！我十三岁那年，对于我爸的死，知道的情况也不是很多。在去认尸的时候，警察只告诉我，我爸是在这个片区，和一伙卖白粉的人去打架的时候死的。那伙人在我爸下葬的那天，送来了一点钱，说是慰问金。还真的一点慰问而已，就那么几毛钱想买我爸的命！

我气昏头了，拿着家里才菜刀就冲出了家门。是我妈，在大街上，跪着求我，让我回家。她哭着喊，她已经失去丈夫了，她不能失去我这个儿子。但是我还是踢开我妈去了。十三岁啊，我的菜刀上第一次沾了血。但是只是划伤了那个送钱来的小弟的一点皮罢了。换来的是一顿暴打。

我就像条死狗一样，被他踹着。我妈赶过来的，跪着，抱着他的腿，还被他扇了一巴掌。三年来，我总想报这个仇，但是师父不允许我去。说我的能力还不够。不过如果这个老师，真的是那伙害了我爸的老大的女友的话，我就算能力不够，我也能想点办法出来。

就在我思考这些的时候，右手中指上的戒指传来了一阵冰凉。它在提醒我，要好好学习吗？好吧，那我就好好学习，借着她学几节课，等到段考的时候，也让我妈高兴一下。

冬琳在中午放学的时候，就直接去找隔壁班的她男友去了。就是不知道人家还要不要她。不过她再次从我身边走过的时候，我简直认不出是她了。那张脸就跟浓妆女一样，根本就看不出皮肤来，全是厚厚的粉，就跟鬼画皮一样，有什么好看的啊。

在食堂吃午饭，陶静还是跟着我，不过我没有对她说什么狠话了，我晚上还要她帮忙的。

下午放学之后，我就主动攀上了陶静的肩膀，好哥们一样的带着她走出了校门。她问道：“请我吃饭啊？”

“去你家！”

“做坏事了？跟我爸投案自首？”

“不是，去找鬼。昨晚不是没找到吗？今天再去？你给带个路吧。”

“哼！原来你也就是个装架子的啊？”

“怕了？那算了，怕了你别去！”我放开了手，快走了一步。虽然接触陶静个时间并不长，但是我了解她的心性了。她能这么帮她爸爸看着我，她肯定就爱多管闲事。而且明知道我爱打架，还敢来，那就肯定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现在放手，她肯定会要求跟去的。

第八章带路

果然不出我所料，我才比她快了一步呢，她就在我身后说道：“谁说我怕了！这个世界哪来的鬼？你就这种骗子才会说的话。去哪？说吧！让我来揭开你骗子的外衣！”

我心里得意，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皱着眉，凑到她耳边说道：“我身材很好的，不怕你看！”

陶静家住的小区，离学校挺近的，她也是外宿生，从学校走到她们那小区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情。我在这十几分钟里，用一截红线给自己做了一个指环，套在我的右手中指上。这个是用来稳固我自己的魂的。不管做什么，我已经习惯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在看到陶静他们家小区的时候，我也看到了好几辆警车往里开。想想就知道，这里面住着的警察肯定不少。

我就问道：“陶静，那个*华学生的家在哪？”

“那条小路走过去，走到底就有几排平房了。”她指着小区左边的那条只能容纳一辆卡车进出的小路。

我转向了那条小路，说道：“行了，你回家吧。我自己过去就好。”

“才不！我就要看看，你准备玩什么把戏？”

“好，一会别哭。我没有安慰女人的习惯。”就连我妈哭，我都不会安慰的。

沿着那小路往前走，我能感觉到我心里开始出现一种恐怖的感觉。但是我也知道，那个感觉不是我的，而是在我身体里的那个清华女生的。

我感觉到，我的嘴不由自觉地动了起来：“为什么要来这里？不要再往前了！不要再往前了！”

“你说什么？”陶静好奇地看着我。

“没有啊，我什么也没有说啊？”

“你说了！”她大声强调着，“你问为什么要来这里？这不是你自己要来的吗？”

我把右手食指点在我的唇上：“嘘，别说话。我来跟她说。”

“她？谁啊？”陶静一脸的迷茫。

我只是对她笑了一下，但是并不说话，而是接着往下走。没走几步，那个声音再次响了起来。用的是我的嘴，我的声音，那说话的调子，那语气却完全不是我的。“别走了，别去那边了！别去！为什么！为什么我控制不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宝爷！你离开了这么久，一心只想着努力，再次回到*华，你就没有想过，回来看看你爸妈？”我说道。

“不要！我不要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看一眼你爸妈呢？你妈在知道你走了之后，特别的伤心。”其实我并没有见过她妈妈，但是我想妈妈应该都差不多吧。我就是打个架，我妈都伤心得不得了。

“不要！啊！”它在我的身体中乱窜着，试图阻止我的脚步，但是很可惜，左手的中指上绑着红线，稳固了我的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我的嘴巴去说话罢了。

突然它的力量加强了，我的脚步乱了一下。我注意到了她的突然变化，是因为看到了那平房，还有平房旁边的水塘。绕过那小区，这里已经看不出城市的模样了，平房、烂泥路、堆着煤渣的水塘。

我问道：“你是在这水塘里走的吗？”

陶静低声说道：“谁？计承宝？”

她说道：“对，我去了北京，但是学费、书费、住宿费，还有很多很多的费用，爸妈四处给我借来的钱，根本就不够交。我的贷款也不知道为什么，办不下来。我在*华的校园里，连我的导师都找不到。我唯一剩下的钱，只够买一张回来的票。所以，我就回来了。可是我前后花了那么多钱，却连书都没有念上就回来了。我怎么跟我爸妈说。我只能……只能……”

我没有说话，而是一步步慢慢的按照着她在我心里的那种感觉，走向她的家。但是我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女生是读书读傻了吧。去到了学校里，钱都交了，还又回来了。

她喊着：“不要！不要！不要去！放我走！放我走！”

“去看看你妈吧。看完了，我给你带路。”

我走到了一间平房前，就十二三平米的房间，是卧室，是客厅，也是厨房餐厅。连个走的地方都没有。正是六点多吃饭的时候，一个头发蓬乱的中年女人，就用开水泡着白饭，面前的菜，就只是一包榨菜。

她看到了门外的我，抬头问道：“你找谁啊？”

我的眼眶里滴下了两滴眼泪来，那不是我的泪，而是我身体里的那个*华学生的泪。这泪，在瞬间，就化解了她心中所有的怨，所有的痴。看到妈妈的那一刻，她一心只想着的*华，已经崩溃了。我不需要做什么，也不需要说什么，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妈！”她用我的嘴，叫了一声。

中年女人，就低下头笑道：“怎么叫我妈啊？我孩子是个女孩。你，你是男生吧，长得真漂亮。你妈该多高兴啊。我女儿也漂亮呢。孩子，回家吃饭去吧。”

我退了回来，退到了那水塘边上。我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她已经完全安静了下来。她的痴念消失了，那么就可以给她带路了。

我从腿包里，抽出了一张昨天画好的符，折了几下，取下戒指，穿过了戒指中，然后在空中一挥，符燃火了。只是那灰一直没有断，在差不多烧完的时候，戒指还是套在那符灰上。我并不担心那火会伤害了她，你符就是专门给鬼带路的，火是阴火，能通往那边的火。

我把符灰，还有戒指都丢进了那水塘中。火光在空中渐渐烧完灭了，最后戒指带着符灰一起沉下了水里。“去吧，下辈子，再努力，再考上*华一次！”

看着那灰和戒指完全沉下水之后，我一转身，就看到陶静瞪眼看我的模样。我被她那模样吓了一下，推开她说道：“回家吧。”

她跟在我身后，连声问道：“真有鬼啊？刚才你是送那个东西回家了？那个女人是她妈妈？那鬼就在那戒指里？你怎么拿到那戒指的？她是不是上了你的身啊？她……”

“回家你的！烦不烦啊？”我吼着。

陶静，同样也瞪了过来：“如果不是我告诉你那个*华学生的事情，你以为你能这么顺利吗？过河拆桥啊？我爸说了，让我看好你的！”

我一只手揽过我的脖子，就拉倒我身旁来，说道：“你信不信有鬼！”

“那你先说，你刚才为什么一挥，那符就燃火了？”

“这么说吧，戒指控制了冬琳，那冬琳是怎么拿到戒指的？那个*华女生在这里淹死的，那戒指又怎么会出了水？这中间肯定有人在操纵着这件事。有人想要冬琳考上*华，所以用了这么一招。如果冬琳真的考上了，估计也会死。”

“你想查查在中间操纵的人？”陶静很聪明，“需要我帮忙？”

“我刚到这个片区，我连这边超市在哪都不知道。美妞，当我的助手吧。”

陶静假装着沉思着，但是我可以从她那眼睛里看得出来，她心里早就乐死了。“为什么我只是助手？我要和你同样的地位，我是你哥们！”

“行！”我也同意了。我把陶静拉过来当然不会是这么简单的原因。陶静既然能知道我在警方全部的档案，那么我如果要查之前我爸的案子，需要的资料也可以通过她。给我爸报仇，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哪怕我明知道，我一个十七岁的孩子，要去对付那些卖白粉的黑社会是多么不现实，但是我总要去试试吧。我爸的命，不是那么贱的，我妈这几年的苦，不能白受。

第九章一切从噩梦开始

夜自习的时候，班上同样是只有一半的人。另一半的人都不知道去玩什么去了。冬琳没有去玩，当然她也没有看书做习题。而是在那化妆打扮，跟浓妆女说，一会要和男友出去玩。

陶静在那看着她的漫画，梁恩跟几个男生在那打着牌，边小声说话，时不时还看看我。我很讨厌这种感觉，从觉得他们就是在说我。

所以我干脆就收起了拿来当镜子，照着我脸上难得冒出来的一颗痘痘的那八卦镜，走向了他们。拍拍梁恩的肩膀说道：“说什么呢？”

梁恩马上放下手中的牌，呵呵笑道：“没有啊，宝爷，玩牌吗？这两个都是我们宿舍的。我们宿舍一共八个人，现在在这里就我们四个，还有四个去玩了。晚上再给你介绍。”

那两个也是笑着朝我点点头。我也不玩阴的，直接问道：“我是问，你刚才说什么？干嘛往我那看啊？”

听出了我的不爽，另一个男生马上说道：“宝爷，宝爷，不是。是梁恩说我晚上做恶梦会大喊大叫的。让我今晚上睡醒点，别吵着您了。”

看着他们三个人那模样，估计是真的这么说的。我也不想被人怕成那样，就随口说道：“做恶梦还怎么控制啊？你是睡觉的姿势不对吧。”说着话，我也回到我的位子上去了。玩牌也不是我的爱好。在暑假里，大家都玩牌玩游戏的时候，我还要跟着我师父练功呢。所以没那爱好。

下了夜自习，我就跟着梁恩他们一起回了宿舍。但是在回宿舍的路上，我在学校的小超市里，买了八听啤酒，几包零食。也当是作为新人贿赂一下人家吧。以后一起住的，总要打好关系来。

当然啤酒是装在黑色的大袋子里端回去的。看上去就跟女生买的大姨妈纸一样，黑色袋子一大包！

宿管第一次见我，我还端着这么大个包，他还特意看了我的住宿证，才放行的。

204，宿舍里挺干净的。四个上下铺，八张床，还有八个壁橱。宿舍里还有卫生间阳台，整体来看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梁恩拍拍左边的上铺跟我说道：“宝爷，你的床。我亲自铺的没问题。桶，脸盘毛巾也都放阳台那了。”

我点点头，拿出了零食啤酒，把宿舍门一关，几个男生就吃喝起来了。在熄灯前又回来了两个，一共就是六个人，还有两个是确定今晚不回来了。那个说的会做噩梦的男生，叫陈振远，他还问我，怎么有钱买这么多零食啊。

我今天用来贿赂他们的零食已经超出了一般学生的零花钱了。平时混子也经常这么大吃大喝的，但是都是集资的多。我只是笑笑，没回答。我妈就是一个洗碗工，平时里我也没有跟她要钱，都是跟着师父，师父赚了就会分点给我。

我总觉得师父很神秘，他看着穿得不好，住得不好，吃得不好，但是他总能拿出钱来。从来不缺钱的样子。

男生的友谊就是从吃吃喝喝开始的，等到我们几个喝得差不多就都上床睡了。

六个人，八听啤酒，真不算什么。但是那个做恶梦的男生，名叫陈振远的，一个人就喝了三听。因为他说，他会做恶梦的，先喝醉了，可能就不会梦到了。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喝醉了哼哼唧唧地，心里还好笑呢，就算是做恶梦也不见得就天天做吧。除非的被鬼找上了。没想到，我这个念头竟是猜对了。

半夜，迷糊中，我被一声惊叫吵醒了。我是从床上弹坐起来的，下铺还能听到陈振远的梦呓声。

“啊！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要出去！谁在！拉我一把！拉我出去！拉我出去！”他的声音真的很大，把整个宿舍的人都吵醒了。

黑暗中不知道是谁，直接把一只鞋就丢到了陈振远的床上。但是陈振远却还是在那重复着那些话，没有醒来的的迹象。

梁恩从对面的上铺跳下来，就摇着陈振远喊道：“喂！醒醒啊！你喝了那么多酒，怎么还做这个噩梦啊！”

我从上铺探下头来：“他天天晚上做同一个恶梦啊？”

“是啊，不过以前晚上这么叫他，他都会醒的。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