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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只要上课的时候好好听课，这些东西都不难。”

“那是你！你是明南高中来的，我在初中成绩就一直不是很好。”

在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很普通的高中生，跟着女同学说说学习上的事情，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普通。

黑裙女鬼出现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注意，还在那说着话。知道我察觉到异常的时候，她不知道已经在那站了多久了。

陶静紧张得一动不动。我朝着她笑笑，说道；“我们又见面了。你见到他了，尸骨也已经交给了你的父母，你可以离开这里了。想离开了吗？我可以帮你。”

她没有回答，一直以来她都没有自己说过话。感觉她站在那就像一个影子而已。

我从腿包里摸出了黄符纸，折折撕撕，弄出了一个小纸人，然后点上了香，在她身前插好香，红线绕过香，绕过小纸人。一边跟她说道：“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可惦记了吧，那些事情已经过去了。你上前一步，进入小纸人，我带你离开这里。一切从新开始。”

陶静也说道：“就是啊，离开吧，从头再来。为那种男人留在这里，不值得。”

她缓缓移动了身子，朝着我的小纸人走去。这已经是我计划中的速度了。她已经没有什么要求要提，应该能很快就处理好了。

下一秒，她消失了。确切来说是进入了我的小纸人里去了。我缓缓走了过去，伸手将小纸人放在了一个布袋里，然后就对陶静说道：“都结束了，送你回家吧。”

“等等，你就这么拿着她回学校啊？”

“我……我去下河边，大半夜的，你就不要去了，回家吧。”

“我跟你去！她……挺可怜的。我就是想去看看。我保证不说话。”陶静就那么看着我。黑暗中，她的眼睛反着从树叶缝隙中洒下来的月光，这妞眼睛挺大的。

看着她那样子，我犹豫了一下，说道：“走吧，早点回来。”

打黑的去到河边，那司机大叔还好心地说，要是半小时以内的，他等我们，送我们回去。毕竟这河边不好打车啊。

我要了司机大叔的电话，让他等我们半小时。站在河边，念着经文，点上香，烧了小人，撒了几张纸钱，把她送走了。

“她离开了吗？”

“嗯，离开了。估计已经到那边去报到了。”

“那边？谁接到她？”

“我又没去过，我怎么知道？”

站在河边，吹着凉风，看着倒影着城市魅力夜景的河边，我问道：“陶静，那天，你自己都走了好几个小时了，还要背我。你都直接累昏了，为什么不在昏倒之前放下我呢？”隐约中，我觉得陶静已经成了我最好的哥们了。在罗定和熊河质疑的时候，我都很自然地把她拉出来当借口了。

“放你下来，拖延时间吗？我爸跟我说，有时候求救的时效性很重要。”

我一手勾住陶静的脖子，把她拉近：“好哥们！”

“哼！”

第二天有英语课，我穿上了一件修身衬衫，陪着深色的裤子。衣袖挽起，也没扣腿包，而是背着一个男生的黑包。在高中，上课日，大部分学生都还是穿着校服的时候，我这么穿很显眼啊！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涂上淡彩的唇膏，朝着镜子中笑笑。梁恩正拿着他那黑乎乎的毛巾擦着脸，说道：“宝爷，你发骚啊？”

“一边去，今天我有行动，你们别给我添乱啊。”

一听有行动，卫生间里尿着的韦洪山就探头出来说道：“宝爷，你打算穿这身去打架？小心一脚踢过去，裤子先爆了，露个内裤不好看。”

“为什么我有行动就一定是打架呢？我就不能是去追女生吗？你们脑子里就没点打架之外的事情啊？今天发月考成绩了，梁恩，当初谁跟你要过答案的，让他们一个人交十块上来。已经是阿彪那的零点八折的价了，让他们多说几声谢谢吧。”

听到这个命令，梁恩就高兴了，笑得嘴都要裂到耳朵去了。

我们几个走进教室里，我这个扛把子自然走在最前面，教室里本来聊天的，接吻的，吵架的，吃早餐的，一下都安静了。一个个看着我。我已经习惯了，刚才在走廊里就已经把别班的人镇住了。

阿妖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我尖叫道：“啊！宝爷！好帅！”

陶静是第二个吼起来的：“这么骚包，你好意思出门啊？”

那时候梁恩他们几个已经在一个班一个班的跑着，收上次发答案的钱了。原来阿彪的开价是一科二十块。现在我们收一起才十块。那些学生也给得很爽快。

当然一个年级总有那么几个找茬的。加上我并没有实际性的成为高一的扛把子。别人扛旗的自然更不服了。

打架少不了。这个上午，我也跟着去看他们打了两场了。几乎是轻松就赢了。原因很简单。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我们会打架。一直以来，我也没在高一打过架。这一次，算是给我立威了。

我就那么骚包地去了厕所，在路上遇上了景哥。他拦下我，整整我的衣领说道：“哟，宝爷，帅啊！听说今天高一都动荡了。你还真厉害。这次赚了吧？”

“呵呵，当个老大，总要有点活动基金吧。我没景哥那么有本事，找个好生意。”

英语课，今天早上的最后一节课，终于到了。发试卷，讲评。正如我所愿的，全班第一我拿到了，年级第四。就这个成绩，那可以媲美女优的英语老师还是大方地表扬了我几句。

而我，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靠在椅子上，目光直直看着她。就仿佛把她身上那紧身的超短裙给撕开了一般。在她的目光对上我的时候，我还不怀好意地朝着她眨眼睛，舔嘴唇，甚至是不经意地解开了衬衫扣子，露出了锁骨。

我这么明显的暗示，她怎么可能当没看到呢？

看着她不自然地避开我，我心里得意啊。下课铃一响，她还没有说下课，我就一下窜出教室。在教学楼的楼道里等着她下来。

不一会，她就下来了，正好，同学们还没出来，我有几秒钟给我发挥的。

我拦下她就说道：“老师，我考得不错吧。给点奖励怎么样？”

英语老师有点紧张地说道：“我是你老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有男朋友了。”

“胖哥？”我一副不甘心的模样，“老师，你觉得我比不上胖哥吗？用不了几年，我一定能超越他。”

英语老师看向了别处，说道：“你觉得你能超越忠哥吗？计承宝，好好学习吧，以后会遇到好女生的。”

她说着就要离开，我却再次拦下了她：“忠哥是什么人？给我一个努力的目标，我去努力，几年之后，超越了他，你是不是就当我的女人呢？”

她笑了，好一会，看着身旁不时有学生经过之后她才说道；“是明南市的老大。等你超越他的时候，我也老了。再见，同学！”

第八十八章被打

她一离开，我就缓缓剥了一个棒棒糖含上了。今天真顺利啊，这就打听到了。忠哥，这个城市的老大。我他妈还就是要超越他！要是他跟我爸的死车上关系，我还能亲手杀了他！

梁恩跳到我身旁，说道：“宝爷，你也看上她了？”

陶静经过我身旁的时候，小声嘀咕着：“什么眼光啊？那种女人也看得上！”

本来还想让陶静跟我们吃吃饭顺便说说事情的，她一来就这句话，我也不客气地回答道：“那种女人有胸有屁股，脸也漂亮，床上肯定骚。怎么就看不上了？难道还要看上你这种暴力女人才行啊？”

陶静突然就冲到我面前，朝着我就吼：“你说什么？我怎么暴力啊？你再这么说话不好听的，我就真把你的腿踹个骨折！哼！”

吼完了，她爽了，转头就走，那头还能扬上天了。

“看看，看看，还说不是暴力女啊。”

中午我们宿舍的一起去食堂吃饭。今天收了五个班的那答案钱。足足就有四百多呢。算是我们的启动资金了。中午就集体吃饭，梁恩管账给了钱，每人还加了一份糖醋排骨。

大家吃得那叫个欢啊。因为是周末，下午收完高一剩下班级的答案钱，准备着星期天晚上就一起在外面喝酒去。

加上今天打了几场架，而且都是获胜的，大家心情好，免不了在食堂里笑着喊着。学校里的混子不都这样吗？

我们吃得正开心呢，就看到了景哥带着几个人朝着我们走了过来。猴子最先发现了，赶紧拍着我们。

景哥他们走过来的时候，高一有些学生是感觉不对，赶紧起身避避。但是这都看着要开了，还要被景哥身旁的小弟，推了一把，脚步乱了两步。

我不客气地说道：“唉，扶着点我们同学啊。要是他摔倒了，我也能让你在这里表演个狗啃泥。”我的手指着那推了人的小弟。

景哥双手撑在我们的饭桌上，看着我，说道：“很拽啊？收那么几百块就拽成这样了？计承宝，我听说，你今天穿这么漂亮就是为了跟卿卿老师表白的。呵呵，真是看不出来啊。”

原来那个老师叫卿卿啊，之前我还真的没有问过呢。我也笑道：“是啊。老师很漂亮。”

“你知道卿卿老师是胖哥的人吗？”

我没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还随便眨眨眼睛，一副疑惑的模样。他就大笑了起来：“计承宝啊！你就是打了那么几次架，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你根本就是只井底蛙，根本就不知道这个社会的结构，还妄想着卿卿老师。计承宝，别怪我没提醒你。胖哥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景哥一离开，黄成就压低着声音说道：“宝爷，你真不知道胖哥啊。”

“那你知道忠哥吗？”我问道。

一个负责两所学校供货的小头目，不是我的目标。黄成摇摇头，说道：“胖哥是咱们这片区的老大。经常开车来接卿卿老师的。要是今早知道你穿这么漂亮就是为了跟卿卿老师表白的话，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我又问道：“胖哥在我们两所学校，除了跟景哥联系，还跟谁联系吗？”我想要得到的答案是老吴。老吴应该是会道法的。而陶叔叔说的那个用婴儿运毒的事情，后面肯定跟道法有关。想想，运一次毒，就要弄死一个孩子。抱着一个死婴，很容易让人察觉。

但是那孩子会说话，会哭，别人多会觉得孩子是生病了。那些什么仪器也不会让孩子身上招呼。不是全部脱去孩子的衣服，也不会发现孩子身上的异常。

那个孩子，应该是可以重复使用的。

但是黄成摇摇头：“不知道了，我来这个学校也就比你多一个星期罢了。”

下午，他们去收账，就比早上轻松多了。早上打的架，立了威，下午很多同学都是准备好十块钱的。

就只有那么一个刺头，带着五六个兄弟，想跟我们干架。他的人都挺能打的。本来还想着，我穿着这么漂亮，我就在一边看看就好，不要弄脏了衣服。但是黄成和韦洪山都有点招架不住了。毕竟我们这么几个，能打架的也就他们两。我只好亲自动手了。

那边是标准的学生打架。一站起来就抄椅子了。以为拿着椅子就爽了，我跳上桌子，就踹，连人带椅子，就撞墙上去了。踢翻几张桌子，他们就直接摔了。剩下的事情，黄成和韦洪山就好解决了。就连猴子都拿着一盒粉笔，朝着其中一人头上就砸：“拆了你们的旗，告诉你们，高一就宝爷一个扛把子！”

周末，各回各家。学生还是学生样的！

只是这个周末真的很不一样。我在接到梁恩电话的时候，还在我妈的房间里，看着他收拾衣服，跟她说着这次月考，我考得年级第四的事情呢。我妈很高兴，但是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来了。

“喂！”

“宝爷，宝爷，我们被人抓了。他说要你来。是，是，卿卿老师的事情。”

胖哥？我的心里惊了一下，但是还是面不改色地说道：“好，我马上回学校。我没到之前，不准点蜡烛唱生日歌。”

挂了电话，我就跟我妈说道：“妈，同学过生日，我提前回学校了。”

我妈也不怀疑说道：“我还没有给你做点零食呢。”

“不用了，今天去我打包他零食回宿舍。妈妈再见。”我就这么冲出了家门，上了车子，赶回学校。

的士停在十一中门口的时候，景哥已经在那等着我了。他得意得笑着，说道：“计承宝，恭喜了。你面子真大啊，让胖哥亲自来找你了。”

我扣好了腿包，一边说道：“你告诉他的？”

“要怪就怪你那天太嚣张了。我不说，自然会有人说。对了，你不是能让小猫帮你打架吗？要不要我去抓几只小猫过来给你啊？胖哥带的人其实不多，就是有五六个职业打手罢了。”

我暗暗吐了口气，今天这件事是硬着头皮也要去了。我不是超人，没本事跟五六个职业打手打架的。

景哥带着我去了学校的教师宿舍后面那个土坡上。远远就看到了十几个人站在那里呢。梁恩和猴子，还有陈振远被三个大男人抓绑着手站在那晒着太阳。胖哥敢这么放肆，是因为学校周末，加上这土坡根本就不会有人上来。而且这地方死过人，应该还不止一个两个的。

现在这样的傍晚五点的时间，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已经开始凝聚阴气了。

景哥带着我过来，胖哥就呵呵笑道：“哟，就这小逼崽子啊？挺牛逼啊？我女人你也敢追了？”他那胖乎乎的身材，说着话，还要抖抖手上粗粗的金链子。

我笑道：“卿卿老师确实漂亮。胖哥，你能不能先放了我兄弟……”我的话都还没有说完，一个打手已经朝着我呼过来了。

我本能地避开了他的拳头，胖哥却在那说道：“站好了，让我好好看看你被打的样子。看爽了，我就放了他们。看得不爽，我就让人打他们三个。让他们三个给我看爽了。”

猴子已经没出息的哭了起来，边哭着边说道：“宝爷……宝爷……”

“哭什么哭，又打不死！”如果是黄成和韦洪山在，我还能拼一拼，打不过至少能逃。但是现在猴子身子本来就差，真被打一顿，恐怕命都没了。我就这么硬生生地接下了打手挥过来的拳头。

一下，两下，三下，胖哥还在那说道：“打轻点，学生仔，几拳打死了就麻烦了。打个住院一两天的就行了。”

第八十九章鬼手印

那打手一脚扫过来，我跌在了地上，他的脚踹着，我还能听到梁恩、猴子、陈振远的哭声。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场面已经不是他们能接受的了。

我蜷着身子，抱着脑袋，护好自己，把伤害降到最低。痛，真的很痛，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打了。我咬着牙，不让自己喊出声来。但是渐渐的，耳边他们的哭声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我心里的另一个声音。

“起来！杀了他们！你做得到！起来！杀了他们！血的味道很甜！”伴随着这个声音是是我胸口越来越痛的鬼手印。鬼手印，被启动了！

“不！我不能这么做！”我大声说着，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我甩着头，不想再听那个声音了。脑海里，有猴子他们三个人的被绑着哭泣的画面，有胖哥在那笑的画面，有景哥羞辱的画面，也有我爸被人砍死的画面。

仇恨渐渐占据了我的身体！我的眼睛模糊了。鬼手印，要开始控制我了。

不！我不能被控制！我把手指放在嘴里，不需要我用力，那打手踹我的动作已经让我咬伤了我的手指。眼前已经看不清了。我只能摸着把血点在我的眉心。有血气在这里，鬼气没有办法遮住我的眼睛。我在被踢的间隙里，扯下t恤的领口，在那鬼手印上写下一个符。

“唔！”那一脚狠狠踹我的背，被打终于停止了，我眼前的景物也渐渐清晰了。耳边再次听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哭声。“十六，十七……”我在心里默默数着被踢的脚，被打的拳头。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

哥得意笑着：“行了小子，我哪天要是有本事成了我的大客户，我就把卿卿送你床上去。走吧！”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之后，景哥还在那笑道：“哈哈，宝爷，等着你成我们的大客户。”

梁恩他们三个扑到我身旁，一个个哭着，什么也说不出来。我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才发觉t恤的领口被我拉破了。胸口那乌青的鬼手印暴露了出来。

梁恩眼尖地叫道：“宝爷，你胸口怎么黑了一片。去医院，去医院，我们还有几百块呢。”

我推开了他们，抓着领口，说道：“别跟着！”

“宝爷！我们是兄弟啊。我们知道你被打丢脸了。那也是为了我们，我们送你去医院吧。”

“别跟来！”我使劲吼着，跌跌撞撞朝着土坡下走去，直接走向了后门。他们三个还跟了一截，但是被我狠狠瞪过去的时候，没有再跟着。

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胸口的鬼手印。而现在，鬼手印还在蠢蠢欲动着，我不能让他们靠近我。我画在鬼手印上的血符是在被打的时候画上去的。而现在衣服擦过来，估计那符已经不成了。

要是一会我控制不住伤害他们呢？所以我没有让他们跟过来，就一个人，抓着领口，往后门不远处的那小河走过去。跌跌撞撞，加上一身衣服的肮脏，身上的伤，一看就是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