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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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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鼻子,干笑着把脑袋凑到了胖叔手边,伸出手帮他把手抬起来,然后敲了敲我自己的脑袋:“叔,等您身子养好了可不能收拾我,你看,我现在多自觉。”
“瓜皮……”胖叔笑得无比灿烂,仰头看着天花板,忽然问了我一句:“想要把阵局里损失滴阳气养回来……不容易啊……”
“您别着急,我已经给陈叔打电话了,他明儿就到郑州,我让鸟人去接他。”我笑道。
“细伢子,你可知道,养这些阳气得要多久?”胖叔笑呵呵的问道,脸色一紧,忽然就咳嗽了起来,眼神里的困倦越发明显。
“你赶紧睡觉,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有我跟鸟人呢!”我急忙安慰道,帮胖叔拍了拍胸口顺气,见他咳嗽渐渐停歇,我这才松了口气。
胖叔呼吸有点急促,似乎又有点呼吸困难了。
“饿照这样子养着,少说也得等过完年才能养回来啊……”胖叔苦笑着,看了看我们,摇摇头:“你们真以为养阳就四(是)几天滴事?”
我张了张嘴,没说话。
养阳具体需要的时间,这我肯定说不准,毕竟我又不是当事人,更不是帮人养阳的医生。
妈的一开始我还以为只要一两个月的样儿……看来是我高估自己的第六感了……
“现在四(是)九月中旬咧,估计得养到明年三月。”胖叔咳嗽了几下,指了指窗外的太阳:“饿们十月回贵阳,这太热,闷滴很。”
我点点头:“行,这几天您先歇着,我叫陈叔过来看看,到了十月咱们一块儿回去。”
胖叔说的话可没水分,河南这地方啥都好,就是天气热了点,准确的说是……
这么些年我去过这么些地方,气候最好的貌似还是贵阳,冬暖夏凉嘛,虽然我在那儿住了这么些年还没注意,但只要一去外地,立马就会想起贵阳的好。
“木头,你说那人为什么要帮我们?”海东青坐在床上,满脸疑惑地看着我,语气里全是不解的意思:“那人难道就不是来拿宝贝的?”
“说不准人是雷锋。”我耸耸肩。
说来也怪,海东青对于那老头子似乎有很大的警惕性,胖叔也是如此,但在我看来,那左老爷子貌似不是坏人,这是我的直觉,虽然我的直觉就没准过,但是这次我还是这么觉得。
挺傻逼的吧,我也觉得自己挺傻逼的。
“小鬼子够狠,先拿赤颅之孽示弱,诱敌深入然后一次性围剿,这些狗日咧,坑死饿们咧……”胖叔咳咳嗽嗽地笑着:“你们社(说)滴那个赤颅化爩术,饿听过,但都记不清咧,只不过现在被那人提起来,饿还真想明白咧。”
话音一落,胖叔一边咳嗽着,一边给我们简短的解释了一下所谓的赤颅化爩术。
“赤颅之孽,不入孽属,孽若阳人,其魂离体,自永世不得超生哉。”
“阴爩非孽,其阴之盛,可制大阳,十阴若齾,三齾若爩,人触阴爩,大阳崩解,至死不能言也。”
“赤颅化爩,起于宋末,盛于清初,以孽寄爩,必令爩眠,若孽亡之,阴爩自出,制孽之人自不能逃也。”
(注释:摘于野史古籍《行云水录》,由清末文人成子藩所著,成子藩,字文与,号好生,生卒年已不可考究。)
这三句话可不是那老头子的原创,据胖叔所说,这就是关于赤颅化爩术的唯一记载,当然,这记载的内容相当模糊。
简单来说,这些阴爩跟赤颅之孽的关系,就如共生的关系一般。
阴爩寄生在赤颅之孽的体内,在赤颅之孽受到外力打击而“身亡”之后,阴爩就会破开赤颅之孽的身子而涌出,帮赤颅之孽“报仇雪恨”。
所谓的报仇雪恨水分肯定很大,但换个方面想,说不准那些阴爩并不是给赤颅之孽报仇,而是无差别的攻击周围人而已,谁离得近就先搞死谁,这种说法还比较靠谱。
毕竟阴爩不是冤孽,不是人,也不是魂魄……这么说吧。
各位觉得硫酸会有思想吗?
在胖叔看来,赤颅之孽的缺点,或者说是死穴,就是它们的魂魄!
若是魂魄离体,那么赤颅之孽恐怕就真的会死,哪怕是不死,它们所表现出的状态也与死无二,或许这就是阴爩出来的原因。
“古人本事真滴大,可不四(是)吹牛逼咧。”胖叔一脸笑容:“这种术法都失传咧,连饿都不知道其中滴原理,那群日本鬼子竟然知道,老天爷真四(是)不开眼。”
“胖叔,这群鬼子是不是有点问题啊,他们在外面埋的人是中国人,但是在那密地里死的可全是日本人,他们既然要冤孽护阵,何必要拿自己人去浪费?干脆一股脑全拿咱们中国人加工成冤孽保护密地不就好了?”我满头雾水的问道,心说,那群鬼子可都是属畜生的,要真是良心发现了,那可就算是千古奇谈了。
胖叔没来得及回答,海东青就给了我答案。
“荣耀。”海东青靠在床上,看着我说道:“对于有武士道精神的小鬼子来说,荣耀比他们的命更重要,为天皇保护秘宝,那可是难得的机会,这种荣誉可不是能随便给外人的,更何况中国人在他们的眼里档次很低,不配给天皇保护重宝。”
“这群狗日的有点不要脸啊,那么干脆直接把外面埋的人换成自己人得了。”我骂骂咧咧的往窗外看了一眼,见没护士来巡查,我就……
“想抽么?”我拿出烟在胖叔眼前晃了晃,胖叔眼珠子一瞪,说,饿要!
“饿不给!就四(是)不给你抽!”我陕西口音飙了出来,大笑着起身,打算去上个厕所顺便过过烟瘾。
忽然,海东青叫住了我。
“木头,你说那个老头子到底是谁?”海东青望着天花板,百思不得其解。
“我咋知道呢?我又不是蓝猫!”我没好气地回道:“咱们别想那么复杂,想简单点,那老头子就是个雷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人红尘中,脱身百万里,你这么想他就对了。”
“也是,想多了也想不出答案。”海东青说道,看了看我:“对了,等你回来,我们就研究研究那几个玉棺材,我们还没打开看呢,你快去……”
“妈的不去了。”我双眼一亮,几步就跑到了胖叔的床边,蹲下身把背包给拿了出来。
一分钟后,装的有东西的玉棺材就被我找了出来,其他两个空空荡荡的棺材我没拿,毕竟我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这棺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
“真香,要是里面是灵丹妙药,咱们一人一口全吃了。”我抱着棺材吞了口唾沫,强忍着舔一口棺材的欲望,坐在了床上。
这可不是我丢人,主要是吧,这棺材,太他妈的香了!
“抽出这盖子,咱们就能看见……”这是我。
“快点,不要磨蹭,饿心都四(是)痒痒滴!”这是胖叔。
“里面应该是吃的。”这是海东青。
棺材盖子被抽出来的时候没有一点阻碍,也没有古物该有的卡顿感,就跟打了润滑油似的,用手扣住凸出的部分,还没怎么用力,这盖子就被我给抽出来了。
说真的,我很好奇啊,这棺材在前面的颠簸中怎么就没被弄开呢?!
“这是……”我满脸疑惑地看着棺材里的东西,脑子彻底打结了。
在棺材里,有一层近似于油状的物体,就附着在棺材的底部。
透明,有香,凝固的程度非常高,只要不是使劲晃荡玉棺材,这些油状的东西就不会改变形态,只要它们不改变形态,看起来就跟块发香的玻璃一样,外人压根就看不出这是液体。
“好香,真他大爷的香……”我皱着鼻子闻了闻,欣慰的说:“这可比咱们找到的青铜人像有意义多了,起码能洗洗咱们的鼻子。”
“能吃吗?”海东青问我,我愣了愣,把这问题推给了胖叔:“叔啊,这玩意儿能吃么?”
胖叔一脸的苦大仇深,应该是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半晌后,他的理智战胜了吃货的本质,咬牙切齿地说:“关上关上,吃哈气(下去)也不怕毒死你们!亲娘咧……这味儿……绝咧!”
第61章 分离
2007年,十月,二十日。
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胖叔的气色显然是恢复了些许,起码没当初那么夸张要靠氧气罩维持呼吸了。
在出院的那天,所有我们遇见的医生跟护士,看着胖叔的眼神,就像是我看见自己初中数学考试得个五十九分的眼神一样,那么的惊为天人,那么的不敢相信。
用他们的话来说:就这么一口气的人现在就出院了?!
“饿社(说)啊……陈三是故意整饿滴吧……”胖叔被我跟海东青扶着上了车,直奔郑州的新郑机场,他的脸上除了难掩的后悔之外,剩下的就全是杀气了。
毫不夸张的说,胖叔现在对于陈三的态度,就是欲杀之而后快,哪怕不能鱼死网破,也得拖着陈三共赴黄泉。
或许大家都不会明白,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陈三怎么说也都是胖叔的救命恩人啊,胖叔为啥就想杀了陈三呢?
很简单。
各位应该没忘吧?
当初陈三是怎么教我解除豺虫蛊的?那一瓶子东西真是……
总而言之,在我们看来,陈三跟恶心之间的关系就属于形影不离,有他在的地方,那就必然得出现一些稍微让人有那么一丁点不适应的状况。
嗯,没错。
这一次胖叔用来养阳的东西,比那个还恶心。
虽然胖叔没有多问自己所喝的“粥”是怎么做出来的,更没机会亲眼目睹“粥水”的制作过程,但当胖叔在碗里意外发现肉食之后,他吐了。
蜈蚣头若干,生鸡冠子若干,还有一些不知名的虫等等。
“一天三次,连服七天,以后多晒晒太阳,多吃点牛羊肉,少喝冰的东西,半年就差不多能养回来,这段时间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用什么阴阳术法,你的体内阳不压阴,用术法就是找死,指不准半路就被反噬了。”陈三在临走之前这样嘱咐着我们,脸上的表情异常兴奋:“我还是第一次给人用蛊养阳呢!”
“我操!”
上面那两个没素质的字可不是我说的,是胖叔在听见陈三的那话后,字正腔圆的说出口的。
悔不当初,痛心疾首,这两词儿用来形容胖叔当时的表情,真的是恰如其分。
在送走陈三前,我塞给他了一个一万整的红包,当时陈三可差点没开口骂我,他就在医院门口问我,是不是看不起他了?是不是想打他的脸?
听见这话我可找不着说的了,任由我再怎么解释,陈三还是那一句:是不是在打我的脸?
最终,我只能把红包收回来,然后强行塞给了他五千块。
美名曰:这是路费,要是您不拿这钱,以后我有事也不敢找您了。
“那香水拿气(去)托运,应该不会弄坏吧?”胖叔靠在椅子上问我,我摇摇头:“肯定不会,包装得天衣无缝,这绝逼坏不了。”
胖叔所说的香水,自然就是当初那棺材里的油状液体了。
为了把这些玩意儿带回贵阳,海东青特意去沁阳市的古玩市场订做了一个檀香木盒子,上面刻着“珍藏纪念品”五个大字,然后他又花了五块钱跑到附近的复印店里,叫人彩色打印了一张纪念证书。
短短一天的时间,我们拼死拼活搞来的宝贝,就成海东青加工出来的现代仿品纪念物了。
在看完那个彩印出来的纪念证书之后,我一时间,依稀在脑海中意淫出来以下的画面……
“您好,请问您这些是……”
“香水。”
“哦……那么为什么这些东西的样子有点……”
“哦,那三个是香水瓶。”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咧嘴笑了笑,一会儿要是有人找麻烦,那么直接就叫海东青上去顶住,反正他那死人样战斗力够足,一般还真没人敢跟他闹。
就算闹,也不一定闹得起来。
就算闹得起来,也不一定打得过他。
“你笑什么?”海东青忽然问我,眼里满是好奇。
“对了胖叔,我还真忘了问你个事儿。”我猛地一拍脑门,想到了一个绝佳的话题转移海东青的注意力:“那天你在下面用的那个,就是那个山河化气,是啥招数啊?”
“大阳镇阴,山河脉术里滴某个绝招,跟你们易家滴阳齾镇差不多,但应该没你们那个威力大。”胖叔摇摇头低声说道:“大阳镇阴,用了死不了,阳齾镇,用了就有很大滴可能哈气(下去)报道,威力跟风险是呈正比咧。”
我哦了一声,心里对于“大阳镇阴”这招数,多少有了个概念。
海东青旁听着我们的讨论,然后转头看向了我:“阳齾镇的风险很大吗?”
“挺大的吧,看运气,运气好就死不了,运气不好说不准就挂了。”我笑着。
就在这时候,我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周岩打来的。
“喂?”
“孙子!你大爷的打算在河南玩儿多久呢?!”
“老子今儿就回去了,你激动个毛,正准备给你打电话说这事呢!”
“你今天回来?啥时候到?”
我估算了一下时间,说道:“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到,你来……”
还没等我问出口,周岩直截了当的就说道:“老子来不了,晚上要加班呢,明儿记住请我吃饭,大爷的,我就说……”
忽然,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周岩好像是捂住了话筒在跟别人说话,模模糊糊的我也听不清他说了些什么,大概过了两分钟的样儿,电话那头又恢复正常了。
“今儿晚上雨嘉去机场接你们。”
“啊?”
“啊个屁,就这样,我先挂了。”
我一愣一愣的拿着手机没反应过来,周雨嘉这丫头不是都快无视我了吗?!
打电话不怎么接,发短信就直接不回,这是浪子回头啊呸,这是恢复正常的节奏?!
“回去了得好好问问,这丫头到底是咋了……”
我心里嘀咕着,把手机放回了兜里,转头看向了窗外。
胖叔已经睡着了,呼噜声惊天动地,一点都没在乎外人翻飞的白眼。
对了,这是机场大巴,车上除了我们少说还有二十来个人。
“叮铃铃……”
霎时间,一阵诺基亚特有的铃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是海东青的手机铃声。
“谁啊?”我好奇的问了句。
海东青拿出手机看了看,猛的皱起了眉头。
“我爷爷。”
鸟人的爷爷?师爷他们口里的海老爷子?
我本想八卦的偷听一下海东青跟他爷爷的通话内容,但天不遂我愿,海东青一句话都没说,就那么安静的听着电话那边的人说话,然后……
“我现在就回来。”海东青的脸上全是激动的表情,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种不受控制的表情,用个比喻,就跟他在不经意间,忽然知道了自己是国家主席的亲儿子一样,激动得不能自已。
“我不能跟你们回贵阳了,我回一趟天津卫。”海东青激动地说道,转头看着我:“还记得我让你帮我的忙吗?!很快了!”
“什么意思?说清楚点。”我疑惑地看着他。
“等我办完这事回来你就知道了,很快了。”海东青莫名其妙的笑了笑,仿佛是卸下了全身上下的重担,轻松得不行。
见此情景,我并没多问,耸耸肩就靠回了椅子上,闭目养神。
反正这孙子嘴紧,任由我再问他还是不会说,何必浪费口水?
在下午的时候,机场大巴在新郑机场外停了下来,我们拿着行李下了车,表情各不相同。
(海东青这鸟人的武器都拿去“销毁”了,据说是被他扔在了山上的坑里埋着,以作为现代古物留给百年之后的人类瞻仰。)
“你要回气(去)啊?”胖叔满脸惊讶地问海东青:“你爷爷回天津卫咧?”
海东青点点头:“叔,你们先走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去买票。”
“行,那么我带胖叔拿票去了。”我点头:“一切小心,有事打电话给我们。”
“放心吧,没事的。”海东青说道。
当时我并不知道,海东青这一走就走了半年的时间,没错,是半年。
“走了。”海东青摆摆手,转身进了大厅。
胖叔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走,饿们也该走咧,上飞机继续睡。”
“行,走,回家。”
我们谁都想不到,从今天开始,之后的一切都已经变得超出我们想象了,更变得……不受控制了……
不久后,小佛爷来了湘西救我一命……
不久后,海东青被我一刀捅在了大动脉上丢了半条命……
不久后……
命运,这两个无比简单的字,或许谁都说不清,也猜不透。
“轰……”
在进大厅的同时,天空中忽然就传来了一阵闷雷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天色已在不知不觉中发乌了,看样子是要下雨。
“不知道贵阳下雨抹油(没有)。”胖叔与我一般,抬头看着天空。
我笑着,拖着行李箱,转身进了大厅,胖叔随即跟上。
“进去吧,要下雨了,估计飞机现在不能起飞,咱们慢慢等吧……”
第五卷 登仙池台
第1章 晚点的飞机
半夜,飞机缓缓在机场降落而下,晚点的程度已经超出天际了。
或许这么说各位会有点不能体会到我们当时的感觉,那么我就举个例子吧。
一闭眼,一睁眼,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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