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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姓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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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抄网,钓鱼用具的一种,有时钓鱼人钓到了大鱼,不方便直接提出水,那就是得用抄网的时候了,网头大小不一,后面有根操控抄网的竿子,说白了,这就跟漏勺有点像。)

“多少年没干这活儿了……”我叹了口气。

自从离开湘西,我还真没碰过任何跟钓鱼有关的东西,也许是时间少的缘故吧,小时候还经常跟老爷子去河里钓鱼,到了贵阳后,事多了,闲工夫就少了。

“你控住鱼,别急着抬杆子。”我说着,把抄网头伸进了水里。

用抄网抄鱼那可是有讲究的,第一,网必须先入水,否则容易惊了鱼,第二,抄鱼不能抄鱼的尾巴,那样容易让鱼蹦出来,抄鱼头就好。

那条大鱼已经被老头子溜得翻白肚了,目测是没什么力气反水,可老头子还是不敢小看它,毕竟这鱼不小,挣扎的力道绝对比普通的鱼大得多,身子光是长度起码就有一米出头的样儿,估计不下于四十斤。

我一看那鱼慢悠悠的浮着游了过来,顿时就做足了准备,那老头子也挺有意思的,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直逗得我想笑。

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一声水响,我趁着那鱼没缓过劲儿来就出了手,抄网头准确无误的把那大鱼的头给网了进去。

随即,我将抄网的竿子往后一撤,拖着这鱼就在沙地上往里走了两三米,生怕这鱼从抄网里跳出来回归大自然。

鱼跑了是小,可要是把这老头子逗急了眼,一时间控制不住情绪,来个心肌梗塞什么的我真受不住。

“哈哈哈哈,叫你个小东西跑!”老头子大笑着跳下了船,身手之敏捷矫健,连海东青都看愣住了,船边离岸少说两米远,这老头儿连点借力的动作都没,很直接的就蹦上了岸,拽着拴在船头的麻绳,笑眯眯的就向我走了过来。

我一愣一愣的看着他,心里嘀咕个不停。

这老头子身子骨不错啊,那距离海东青能跳,我也勉强能跳,可这种白发苍苍的老头跳了过来……这视觉冲击力果然是够强的……

“谢谢你了。”老头子对我点了点头,笑道:“小伙子抄鱼技术不错啊。”

我尴尬的笑了笑:“您的技术才牛,这么细的线都能把鱼弄上来,服了。”

老头子客气的摆摆手,转身走到木船边,取出了一条筷子粗细的麻绳,蹲下身子,将麻绳从鱼口穿入,鱼鳃穿出,随之,又将大鲤鱼给拖进了水里。

“绳子保险,鱼跑不掉。”老头子擦着汗说,看了看我们,问了句:“搞上这条鱼还是多亏了你,要跟老头子一起吃个饭不?老头子我一个人吃饭也挺无聊的。”

我还在没回答,这老头儿就自顾自的走到了木船上,拿了几根干柴,用手提着一个水桶走了过来。

等他走到我身前我才看见,那水桶里全是比巴掌大一圈的鲫鱼,都是三四两的样子。

听见吃这个字,海东青眼睛都亮了,胖叔也是。

“咱们烤鱼吃,我船上还有调料呢。”老头子笑道。

我想了想,还是点头说了声谢谢,心中那叫一个感慨。

这老头子还挺好客的啊。(虽然我们也不算是客人。)

“正好休息一下。”海东青说道。

老头子很自然地把手里的干柴递给了鸟人,说是让他把火弄起来,自己则是负责杀鱼,我跟胖叔纯属是打酱油的。

半小时后,我们围坐在沙滩的柴堆旁,汗流浃背的看着老头子给我们烤鱼,火苗忽大忽小得很是让人不舒服,那种热浪真是……

对了,那天气温是三十多度。

“老爷子,您是这儿的渔民?”我好奇的问道,心说这老头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渔民啊,反而像是个来旅游的,可他划船的姿势却很是标准,速度也是快得不行。

老头子笑了笑:“渔民个啥啊,我就是来这儿旅游的,过段时间就得走了。”

说着,老头子似乎是注意到了海东青正在打量他的木船,于是解释了一句:“船是租的,交了押金,随便我弄。”

我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我感觉这船眼熟呢,搞半天这就是附近景点租的那种船,只不过那些是连带着船夫一起租的,可没老头子这么潇洒。

“您钓鱼技术真牛。”我吃着烤鱼忍不住感叹道。

老头子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精致小巧的酒瓶,扭开盖子喝了口,笑眯眯地说道:“这些景点租的竹竿子硬实,就是重了点,要不然我还真想弄一根回去留念。”

我好奇地观察着这老头儿手里的酒瓶,心里不停的盘算,这瓶子要是卖出去了,大概能值多少钱。

酒瓶不过巴掌大小,目测是白玉的,造型就跟美国大片里那些军人酒瓶的造型差不多,呈微微有弯曲幅度的长方形,没有花纹,连瓶口塞子都很普通,就是个普通的木塞子。

“咋了,想喝一口?”老头子大笑着问我。

我摇了摇头:“您喝吧,我不太爱喝白酒。”

胖叔接过话茬,客气地问道:“老先生,您今年贵庚啊?”

“年纪大喽,像是你这种小伙儿,只能算是我孙子辈儿的。”老头子的笑声格外爽朗,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你们都是小屁孩儿。

胖叔今年也是四十来岁了,如果他是孙子辈儿的,这老头子少说也得八九十了吧?

“老先生,您贵姓啊?”我吃着鱼继续客气着。

“免贵姓左。”老头子也没跟我多说什么,随口回答了一句后,便闷头吃着烤鱼,看来是有点饿了。

就在这时,湖中冷不丁的传来了哗的一声水响,我们循声一看,脸色霎时就白了几分。

左老爷子所钓起来的那条大鱼已经翻白肚了,一条粗如小孩手臂的触手正死死的缠绕在那鱼的身上,虽触手晶莹剔透不易看清,但在刺眼的阳光下,那触手的反光却极其醒目。

“我的鱼!!”左老爷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立马就站了起来。

刚开始我还以为他要鱼不要命想要去拯救世界,但就在我要伸手拦住他的时候,意外出现了。

左老爷子没往前走,只是将酒壶中的白酒倒入了装水的一次性塑料杯里,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这老头子一抬手,一使劲,塑料杯就飞了出去,准确无误的砸在了距离我们五六米远的大鱼身上。

随着一阵近似于火上浇油的噼啪声,那被塑料杯砸中的触手,猛然就炸裂成了水沫,而那条被缠绕死紧的大鱼也看见了求生的希望,一摆尾就向着岸边游了过来,估计是被吓怕了。

“运气好,运气好啊。”左老爷子一边往岸边跑,一边笑着,伸手拽过了拴住大鱼的麻绳,往岸上拖了一段距离后,这才松手。

“那水母被一杯酒就打退了……怎么可能……”

海东青低声的喃喃着,表情同我跟胖叔一样,全是不可置信的意味。

“没想到屁大的子房湖还有这玩意儿,真是够有意思的。”左老爷子的语气很不满,也许是因为见着自己好不容易钓上来的大鱼差点被弄死了,眼里除了生气还是生气。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老头子,心里嘀咕个不停。

“这老头儿不简单啊……”

第35章 沧澜志

电影名:《神秘来客之钓鱼的老头》

导演:我,编剧:我,演员:若干。

按照常理来看,演员总是要听导演还有编剧的话,或者说明白点,就该听我的话。

可现实却很不乐观,那什么,你们就算不听话,也得按照我剧情走一下,好吗……

在我的猜想里,这老头子应该是个能人,但现实却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

“你们看着我干嘛?”左老爷子满头雾水的看着我们,先是自个儿检查了一下衣服脏了没,又检查了一下裤子的拉链,确定没有出现任何纰漏之后,他更迷糊了:“怎么了?”

“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海东青滴水不漏的问了句,并没直接问白酒的事。

“知道啊,你们不知道?”左老爷子看我们的眼光更奇怪了,或许海东青看不懂他的眼神,但我跟胖叔明显是看懂了。

那是种看待傻逼的目光。

我干笑着摇了摇头:“那是啥玩意儿啊?”

“百足怪,原来在长江里见过一次,但没这体型大,最多就只有它的一半大小。”左老爷子笑着说,拿着酒壶走回了火堆旁,仰头就是一口。

胖叔一脸的早已料到。

我皱了皱眉头,忍不住问:“能说清楚一点吗?这种东西我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看过《沧澜志》吗?就是明朝谢宁澜写的那书。”左老爷子问道。

海东青跟我面面相觑了一下,摇摇头,都说没看过。

胖叔的表情有点激动,试探着问:“您看过那书?”

“老头子我,这辈子的爱好就三个。”左老爷子哈哈大笑着对我们比划了一下手指头:“第一是喝酒,第二是吃肉,这第三嘛,就是钓鱼了。”

据左老爷子所说,他平常闲着无聊的时候就爱看看书,特别是水生物这类的记载,说是以后钓上鱼了却认不出鱼的种类,那可得多丢人?

说来也怪,这老头子也是闲得慌,看了现代的记载说是千篇一律,觉得不如看一些古代的记载还有点意思。

《沧澜志》这书便是他最感兴趣的书之一。

(注释:沧澜志,由明朝一个不出名的文人所撰写,此人姓谢,名谢谡(su第四声),字宁澜,也是乐水爱渔之人,从某种角度来说,他也能算是个厉害的人物,足以跟云游子相媲美,当然,他们所研究的领域不同,一个是水中生物,一个则是邪灵煞鬼。)

“那书饿老早就听说咧,一直想看,可四(是)抹油机会啊!找不着!”胖叔激动地说道:“饿也认得这东西四(是)百足怪,只不过饿对这种东西了解得太少,要不您给饿们解释一哈(下)?”

我说过,胖叔的特点就两,一是吃,二就是他的好奇心。

事后他才告诉我,那本《沧澜志》可以说是绝版的东西了,后人手抄的古籍加上原本古籍不过几十份,想要找到这书,真的太难了。

别以为这书很枯燥乏味,它其实算是一本类似于山海经的书,只不过这本书里纪实的内容很多,当然,也有一些让人难以相信的内容。

以下的几条是我几年后从书里摘录来的,仅供参考。

“长江之南,有红木清鱽,其身若木,入水则隐,居之于水,人不能见也,以棍敲之,鱼身散也,三日成珠,七日又生,其生死,人难明也。”

“黄河之长,不知千丈也,河内精怪,不知千百也,有一怪,名‘眼’,其身圆润莹白,身有瞳,如人眼,望人三日,人则身死魂飞。”

“琼州有一怪潭,深百丈,其阔不过一丈,水中无鱼有怪,人若入潭,必被吞之,其怪鱼头人身,往来之人见之,皆退避三丈之外,无胆上前。”

这本书的资料很难查到,可以说不少对野史感兴趣的人都完全没听过这书,甚至连写书的这人都没听说过。

或许很多人听了作者的名字后,都是这反应:“谢宁澜,是哪个孙子啊?”

话先回来。

左老爷子听见胖叔的话后也没拒绝,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让我们先坐下,貌似是打算一边吃喝一边说。

“老头子我,这辈子遇见的怪东西不少,刚才出来的那个,不算太罕见。”左老爷子喝着酒笑着,语气里有无尽的怀念:“想当初,老头子我在黄河里见到的东西,可比这个夸张多了。”

闻言,我好奇心立马就被勾上来了,急忙追问:“您给说说呗?”

“有啥好说的,我就给你们说说这怪物吧。”左老爷子笑了笑。

“这不是水母吗?”我不解了。

左老爷子摇头:“是怪物,不是水母。”

我皱紧了眉头,满头雾水的说:“那不是长得跟水母差不多吗?”

“屁,古代的那些故事里,鬼还跟人长得差不多呢,他们是人吗?”左老爷子有成为辩论队领队的潜质,一辩到四辩目测他都能胜任,没跑。

我尴尬的笑着,说,您说,我不插嘴。

“你插脚也不行啊。”左老爷子哈哈大笑着喝了口酒:“百足怪,又叫百足桃花,跟桃花水母不一样,那是吃浮游生物的东西,这个是吃鱼的长大的,等成长到了一定的地步,它是能吃人的。”

据左老爷子说,这东西第一次出现是在唐朝开元年间,但具体的记载则是没有,在沧澜志中记载得最清楚的,就是这玩意儿的第二次出现。

以下内容记于明朝洪武年间,由谢宁澜手记。

“洪武之年,长江出怪。”

“怪活三日,体若桃花,玲珑剔透,一敛一收,悠然自在,不惧生人,有胆于人指之间戏也。”

“怪活三月,体若巨缸,一敛一收,吞鱼食虾,藏于水隐之,无人能见,露其身百足,无人不惧,足有毒,若人近之,必被其怪以足毒之,吞之入腹,死不能言也。”

“怪活六月,体若十缸,长江之北,无人敢近其身十丈,此怪足可踏岸,踩地以行,水岸十丈,无人敢近也。”

“有道人言,此怪惧酒,五谷杜康,皆可制怪。”

听着左老头给我们的解释,胖叔是越听越起劲,脸上的表情,就跟平常他看动物世界的表情似的,满脸的“饿很好奇啊。”

海东青没胖叔那么夸张,但也跟我差不多了,听着听着就入了神,只觉得这些东西都应该是传说,而不是现实存在的。

“既然是有人写出来,那么这些东西必然的就有一些根据。”左老爷子打了个酒嗝,把手里的鱼骨头扔到了地上,酒嗝连天的说:“越是真实的东西,就越是夸张,越是夸张的东西,就越是没人相信,还是那句话害的,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啊。”

我深有感触的点了点头,恭恭敬敬的拿出烟,递了一支给左老爷子。

“您说话可够有深度的,知道的东西竟然这么多,厉害,真的厉害。”我大拇指朝天的夸着老爷子,他笑了笑,一脸受用。

海东青装酷的心始终敌不过好奇,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还是问了句:“老人家,它为什么害怕白酒?”

左老爷子摇摇头:“我又不是搞科研的,我咋知道它为啥害怕白酒?”

“这东西可够怪的,太科幻了。”我先给左老爷子点上了烟,随即,自己点了支烟抽着,好奇地站了起身,往水中张望:“用酒一洒就跟被蒸发了一样,还会隐身,这技能有点牛逼了。”

“你们没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左老爷子乐呵呵的抽着烟。

“为什么没在电视里见过类似的东西?”海东青问。

左老爷子的回答很有哲理性,甚至也很有趣味性,多年后我都记着他此时的回答。

他给海东青的回答就一句话。

“你把走近科学还有类似于走近科学的节目反着看,你就明白了。”

当时海东青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仔细一想,他顿悟了。

反着看,就应该这样。

例如,某期节目的名字叫做《鬼屋惊魂:屋主夜半闻歌吓破胆!》像是这种节目最后的结局都是:楼上住户或者隔壁邻居晚上闲得蛋疼了玩夜半歌声,鬼怪什么的都不存在,要相信科学。

但经过反着看后,这节目得出的答案应该就是:屋子里真他妈有鬼,这不是在吹牛逼,唱歌的不是邻居,是鬼!

又跟这老头子聊了一会,得到我们想要的消息后,他正巧就告辞了。

“遇见这种东西别怕,只要你的身上沾着酒味儿,它就不敢近你的身子。”左老爷子坐上船头,笑道:“以后有机会咱们爷几个再聚聚,你们几个小屁孩子挺有意思的,小胖子,撒盐撒调料的手艺不错,多练练,等有机会了,我再来吃你加工的烤鱼,哈哈!”

我们都笑着点头答应,包括海东青也是如此,虽然这老头挺神秘的,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觉得他是个好人,嗯,很有意思的一个老头子。

说到这里我也觉得有点无奈了,这么厉害的东西竟然害怕白酒,真是……我们还能说什么呢……

这世界果然不是咱们能随便参透的……

左老爷子跟我们道别后就摇动起了船桨,那条大鱼还活着,就被他牵在船头,跟遛狗似的,看着那叫一个牛逼。

时间流逝得飞快,已在不知不觉中过了好几个小时,在送左老爷子上船时我们才反应过来。

要落日了。

“走了走了。”左老爷子拿出酒壶,喝了壶中最后的一点酒,哈哈大笑着划动船桨。

“对了老爷子,您全名叫啥?”我急忙问道,心说这人只给我们说了姓氏,却没说名字,这种感觉可有够神秘的。

“左广思,广东的广,思想的思,哈哈哈!”

左老爷子笑着,划着船,渐渐远去。

看着他略显佝偻的背影,我们都感觉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心里发紧。

落日余晖,百里大湖,孤舟一艘……

这些种种就似跟这老人融成了一体,看起来很苍凉,也很孤独。

就在这时,我们都听见那老人悠悠然的唱起了歌,应该是民间小调吧,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具体内容我们都没听清,只隐隐约约的听见了那老人最后大笑出来的几句。

“老渔翁,一钓竿,靠山崖,傍水湾。”

“扁舟来往无牵绊,沙鸥点点轻波远,荻港萧萧白昼寒,高歌一曲斜阳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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