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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上梁山-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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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此,就在那个领兵统领下令之时,李民同样也对米有才下了一个命令:“拿下!要活的!”
    李民的指令,虽然要比那领兵统领的指令下得晚一些,可胜在简洁,而米有才的动作速度,更不是普通军卒能比拟的。故此,五杆长枪就要扎入那大粪男的身体之时,却被一根丈二的长棍,先后轻轻一敲。几乎同时手中一麻,五杆长枪全部被扫到了地上。
    与此同时,米有才那丈二长棍的尖端,也轻轻点中那大粪男的穴道,使其摔倒在了地上,干鼓着眼,大骂不已,却是动弹不得。
    李民听得心中有气。甚觉无辜,可看那大粪男的血性,却也不像是全无因由。可就这样由着他乱骂,却也是不解决问题。好在,米有才却是皇宫中培训出来的,对这方面却是明白的很,不用李民下令,随即长棍一抖,一棍点出,那大粪男就已经再也骂不下去了。
    只是,虽然这个大粪男骂不出来了,可李民那经过天人合一调高的超人感觉和听觉,却隐隐从那些民房中听闻众多的百姓在窃窃私语:
    “这就是那个妖道啊!怎么那雷不劈死他呢?”
    “嘘!别乱说。那妖道厉害呢,听说能拘人魂魄,若是让他听见,拘了你的魂去,连来世都没有!”
    李民彻底无语了,李民万万没想到,他李民在这姑苏城,竟然是这般风评。此时,那朱勔如何,都已经被李民放到了脑后,李民却是一定要弄明白这到底是谁在给自己抹黑、泼污水。无论如何,却是要先把这件事给正过来再说。
    否则,且不说这口气,他李民名声毁了,今后他李民那些想为后代立标的项目,也是万难开展了。
    李民当下也不管那些官兵中有人偷偷地溜走报信。径直来到那大粪男的跟前,正容对其说道:“这位乡亲,本尊修道之人,出世以来,自问格守天道人规,有所逆天,也是为国为民,此次更是首次来这姑苏,此前绝无踏足江南半步。可本尊观你也是性情中人,恐是你有所误会,或是有奸人假冒本尊之名号祸害与你。你可与本尊说个明白,本尊必会与你有个交代。”
    这却也是李民的聪明之处,这大粪男现在明显血性上头,若硬是全盘否定他的观点,说他胡说八道,恐怕除了乱骂,却是什么都沟通不出来了。现在李民给出了两个假设,引出了道,那个大粪男若想占住道理,却是要拿出证明了,这大粪男必然不可能听得进去。
    而李民说完之后,随即一摆手,米有才长棍一摆,解开了那大粪男的穴道。那大粪男果然没有乱骂,只是有些转不过来李民的说词。觉得李民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人。或者说,万恶神宵教的二教主,不应该是这么一个人。
    故此,这大粪男,疑惑的看了一眼李民问道:“你可是神宵教的教主?”
    李民虽然奇怪他为什么这么问,可还是点了点头地答道:“不错!本尊正是神宵教二教主李民!”
    那大粪男确定了李民的身份,再次怒喝起来骂道:“妖道!既然你是神宵教的教主,那就错不了了。这姑苏城,谁不知道你神宵教的那些恶行!别人怕了你的妖法,畏惧你的势力,不敢声张。可我江有余如今家业被抢了,父亲被气死了,女儿被糟蹋死了,就剩我孤家寡人一个,我怕什么?你想听不是。我就跟你说!我江有余,祖籍姑苏,虽然不是大户之家,可我也是出过海,走过南洋的商家,在这苏州也算是殷实之家。可你神宵教来苏州要盖神宵殿。愣是强占孙老桥东西四至壤地室庐,限期五日迁出。不从者皆被差役锁拿入枷,火棒殴打。城中数百户殷实之家,因此破家。我父亲就是因丢了祖业,气急而亡。我母随即抑郁而终。可更可恨的是,你这妖道,也不知道练得什么邪功,竟然还收敛童男童女。我那女儿,年方十五,长得有几分姿色,却是在为我母操办法事时,被你那神宵教的香头看到,愣是抢了去。我苦求三两日,却是得到消息,我那可怜的女儿,不堪忍受你那神宵教的蹂躏,却是被糟蹋死了。我上告县衙,被打了八十大板,上告府衙被打了八十大板。本以为今生报仇无望,浑浑噩噩的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可今天遇到了你,我就是死,也要把你的丑事传扬天下。不错!这些事,确实都不是你亲手所为,可你既然是神宵教的教主,此事自然与你脱不了干系!”
    江有余歇斯底里的骂着,李民却是脑袋都快炸了。他妈的!这是哪个混球在冒老子的名号行事!这姑苏也有神宵教?
    不过,李民从周围人的反应,却推断出,这个江有余,应该没有说谎。
    李民当即立断,正色说道:“你之言,本尊确是有所不知,必是有人在假冒本尊名号行事。你可愿为本尊指认假冒本尊名号行事之人?本尊定当将之严惩!还给你一个公道!”
    江有余痛骂了一番,多日来的抑郁也有所宣泄,猛听李民不仅不杀他,还有替他报仇的意思。心中却也是一阵欢喜,一阵不信。迟疑的看着李民说道:“你真的不知道!”
    月茹正色着说道:“天下奸佞贼子众多,我家国师怎可尽知。不过,我家国师既然知道,必然为你主持公道就是。”
    李民的其他几个老婆,也是纷纷为李民不平。就连慕容箐箐,虽然是江南本地人,却也是首次听闻这种事,也是气愤填膺。
    而就在这时,一阵皮鞭声响过,哎呦声不绝,连官兵带不及跑回民居的百姓,愣是不分彼此的被一通狂野的皮鞭,抽开了一条道路。而一阵回避声中,一挺华丽的紫猊大轿,快速的冲了进来,停在了李民身边的空地上。一名左肩上怪异的绣了一个金黄手印的官员,不待轿子落稳,随即冲了出来,跨过轿杆,用眼巡视了一下四周众人,随即锁定了李民。
  第十卷 第五回 翻手为云
    “东南防御使朱勔给国师大人请安。卑职不知国师法驾在此,迎的迟了,还请国师恕罪。”
    朱勔只是扫了一眼全场,就从全场人的举止中分辨出这个众人簇拥中的年轻人,必是传说中一夜垮掉蔡京的大国师李民。当即很是干练的给李民躬身行礼。只是他行礼却与一般人不一样,不是双手抱拳,而是右手单手虚拱。左臂却是僵直不动,左手上更以锦帕包裹。
    李民正自盛怒,却也不免微微奇怪这朱勔的动作:难道这家伙受伤了?怎么行礼还一只手的?还包着锦帕?
    朱勔感受李民的目光,猜出李民心意,恭声说道:“非是卑职不敬,实乃卑职曾蒙圣上召见,蒙圣上垂爱,亲挽卑职左手赐座。卑职感怀圣恩,故以锦帕缚之。此手曾受皇恩,却是不好再对他人行礼了。”
    朱勔这番话虽然说的恭敬,可却也有着一丝得意和倨傲,隐隐暗示李民他也是得过皇上恩宠的显贵。
    只可惜,他这套在这天高皇帝远的江南,忽悠那些江南官员,那是百试百灵。可李民与赵佶一块喝酒聊天都不知道多少回了,更时有人逼他造大宋的反。李民又怎么会在乎一个被赵佶拍过肩膀,拉过手的家伙。
    只是,李民虽然正自恼怒,可长时间的修炼心志,却没有失了理智,却是自知,他李民虽然是大宋国师,身份显贵,可那毕竟只是一个身份,并没有真正的行政权力,面子和里子都是人家看这皇上赵佶的面子给的,听话也得是人家自愿,就像那青州的慕容知府一般。若是不然,他李民也不能真的把人家怎么样,否则那可就真地要引起朝廷猜忌了。
    不过,李民却也依然没有给这个朱勔好脸子。这不仅因为这朱勔的名声不怎么样,老百姓都看着呢,李民不能落一个跟他同流合污的坏名声。更主要的是,这朱勔的手下刚刚意图霸占他李民的老婆送给朱勔,李民即使碍于国法不能明着杀他。却也是没法对他产生好感。而且李民的身份,也用不着给他好脸。
    故此,李民却是冷哼一声:“哼!朱大人倒是好说辞。以你这么说,本尊数次与官家饮酒同乐,抵足而眠,岂不是浑身都要包裹起来?”
    朱勔当即冒出一头冷汗,猛然想到面前这个国师大人。那可是传说中与圣上好到不得了的亲近之人。只看那神宵殿中,正位供得是象征当今官家的长生大帝道尊,并排供奉的就是象征这位爷的非想非非天天主福禄大帝道尊,就足可见当今圣上对这位爷的宠信有多高了。
    朱勔当即就意识到他往常在这东南官场行使的这一套,对这位国师大人,那是万万行不通的了。又一想到,连蔡京那等受官家宠信的实权重臣,在得罪了李民之后,都被李民一夜之间给斗垮了,朱勔更是心跳的厉害,暗中狂骂他那个心腹官家混账不已。这位官家若不是已经被李民一雷劈死了,朱勔绝对把他揪出来给李民杀了泄恨,同时也给他自己泄恨。
    不过,死了也好,朱勔却也正好把这些事都推脱的干净。
    朱勔不愧是一个从小老百姓一步步钻营上来的,虽然这人品实在不咋的,可这眼力,心思,却实在是能力出众。
    朱勔当即长揖到地,这会儿也不僵直个左臂了,双手全用上了。言辞也极其诚恳的对李民说道:“多谢国师提点。如若不然,卑职愚钝。却是险些把皇恩流于形式。却忘了皇恩浩荡,我等只需铭记于心就是。”
    李民其实正是想扣朱勔一个持宠而骄罪名,可这朱勔转得快,李民却也不好说出口。毕竟李民也只是一个国师,身份虽高,却也管不到地方官员。
    李民也不想再与这个朱勔纠缠,冷着脸说道:“本尊应国丈之邀,游玩姑苏。今日却遇人奉你之命,强抢本尊道侣,更使官兵围袭本尊。本尊道侣,官家也是看过的,也都有诰命在身。却不知朱大人如今准备行一个什么章程把本尊的道侣献给官家?”
    朱勔更是冒汗,连声呼道:“国师误会,误会。卑职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强抢国师的道侣。这全都卑职那官家朱八所为。此獠已多次冒着卑职的名声行龌龊事,卑职也是曾有耳闻,只是一直查无实据,卑职念在他是卑职的表亲,又是从小跟随卑职也算忠心,这才容忍着他。却不想养痈成患,让此獠作出此等恶行。卑职失察!卑职失察!可天地可鉴,日月为证,卑职绝无半点冒犯国师大人之心。至于那些官兵,卑职这就把他们全都抓起来,严刑查办,必给国师大人一个交代。”
    李民眼看这个朱勔的气焰已经低到了极点,却也懒得继续理他,毕竟这朱勔有着江南的实权,能力也不小,李民也无法真正办他,最多也就是能向赵佶揭露一下这朱勔的罪行罢了。可朱勔那些罪行还多是打着赵佶名声干,在给赵佶办差之余捞的好处。赵佶也不见得全然不知,就算李民把这朱勔揭发,也不见得就真的能奈何这个朱勔如何。
    故此,李民看朱勔服软,也不多说什么。冷哼了一声:“即使误会,那就劳烦朱大人把这些人都散了吧。本尊却是偶然得知本教有些内务要办,就恕不奉陪了。”
    朱勔一面偷偷的擦着汗,一面连声道:“不敢,不敢。不知国师可有用到卑职之处,卑职愿效犬马之劳。”
    “不用!”李民说完,却是转身对那躺在地上的江有余说道:“你且领我到那神宵殿,本尊问清,自给你一个交代。”
    李民说话间,那米有才又是一棍点开了江有余的穴道,江有余终于四肢能动了。
    而此时的江有余,也终于对李民有些信任了。毕竟米有才对李民的仇恨,也不过是因为无力对抗此地神宵殿的恶势力,进而对李民这个名义上教主的迁怒而已。若是不提李民神宵教二教主的身份,这些姑苏百姓,还真不知道这李民是何等人物。而那朱勔的恶名,却是实打实的,在这江南更是不小。与之相比,神宵殿的那点恶行都不算啥了。这李民能对这个朱勔恶行恶语,明显不是一路人,却是让江有余有了些期望。
    为了报仇,江有余死都肯。这一有了期望,却是不敢像原先那般恶行李民,生怕好不容易有的一线希望,因自己恶了李民而断绝。
    当即,江有余也不站起,径直的以手撑地,爬跪在地上,猛给李民叩头道:“国师圣明。小人先前无知,得罪了国师,也不敢求国师恕罪。只求国师为小人做主,还小人一个公道,小人事后定当以死谢罪。”
    那头磕的,那叫猛,比唱二人转的猛多了。这市坊的青石道上,随着江有余的几个响头,那就是一滩血啊。李民不得已一指江有余,一个反重力牵引,让这江有余飘了起来,免得磕死在当场。正容说道:“你只管引路,只要你说的属实,本尊自为你主持公道。”
    随后,李民又朗声说道:“各位乡亲,本尊初来宝地。行事若有不周之处,还劳各位乡亲指出,本尊必当闻过即改。至于本尊神宵教若有不法之徒,也敢请各位乡亲指出,本尊必还大家一个公道。如今,本尊恳请各位乡亲与我同往,与我做个见证。”
    李民这一番话,与那米有才却又是不同。虽然都是同样的声音不大,可李民并没有什么内功,而是靠着磁场共振传播的。不仅传的更远,而且还不像米有才那样是如同在人耳边说话一般,而愣是让周围所有人直接感觉脑子里有人说话一般,更有着些微的惑心大法在内。
    就这一手,再加上李民先前的闪电,以及让江有余悬空。却是无一人怀疑李民的神通了。以如今百姓对神通的崇拜,再加上李民特意表露的亲民和为他们做主。李民在这些人心目中,那却是立马来了一个大逆转。
    当即,众多的百姓大开了房门,纷纷涌出来高呼李民的名号,称赞李民的圣明,簇拥着李民向神宵殿而去。就连一旁喝骂那些官兵的朱勔,也小小的有些受到惑心大法的影响,觉得李民神通广大,道德高尚,自己真是一个万恶的罪人。
  第十卷 第六回 老麻雀
    “师傅!师傅!祸事来了!祸事来了!”神宵殿殿主道玄心腹弟子静心一路跌撞,一路惊呼的跑进了道玄的静室。
    正自在静室内参修欢喜禅的神宵殿殿主道玄很是不满。一边按住身下女子做着最后的收功功课,一边怒喝道:“混账!慌张个什么!咱们神宵殿祭拜的乃是当今的官家,大国师乃是咱们的教主,连那两浙无冕之王朱勔都要让上本师三分,在这两浙还能有什么祸事?莫要见识短吓了自己,丢了本师的体面!”
    静心闻言大骇,静心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打搅师傅不好。要是搁着往常,静心万不会来打搅道玄。可如今这事情火急,却是实在耽误不得。不过,静心在道玄威压下,还是深吸了一口气,连看道玄身下的那漂亮女子一眼都不看,低头说道:“师傅!真的是大祸事,弟子不敢不报。”
    道玄闻言一愣,他这个弟子静心,那可不是在这江南现收的弟子,跟在身边也是十几年了,向来稳妥的很,也是很有见识的。难道还真有什么祸事不成?
    不过,道玄这一年多,却也是被人奉承的狂了。少了许多原先江湖中的谨慎,虽然有些觉得不对,可仗着背后有根基,却也是毫不在意。依旧耸动着说道:“说与本师听。”静心连忙回道:“师傅,弟子先前在茶楼品茗。听得城中百姓呐喊,说什么咱们神宵教的教主国师来了,要清查咱们神宵殿,拿咱们还苏州百姓公道呢。弟子一听风头不对,这才赶紧跑回来给师傅报信。师傅,我看咱们还是赶紧跑吧,晚了恐怕就跑不了了。”
    “啊!你个混账!怎么不早说!”道玄惊吓的当即不举了,却是不用收功了。静心心中委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而这时,隔着数进院落,却也隐隐传来声讨之声。
    道玄当即也不顾那身下的女子了,胡乱抓件衣服就想领着徒弟静心收拾东西跑路。可道玄刚推开藏宝的密室,当即就舍不得了。且不说这一跑,神宵殿名下的众多地产肯定带不走。就是这满屋子的宝贝,那也带不走多少啊。
    道玄这么一停步,念头一转,却是自骂道:我跑个什么?如今我可是堂堂的神宵教十二大殿主之一,又不是当初游荡江湖骗人法事的野道了。我有大祭祀做靠山,例钱向来交的足,谁能奈我何?教主怎么的了?谁知道真假?再说了,教主还能自坏名声,说本教的不是不成。定是有人胆大假冒教主之名行骗,我这一跑却是中了他的意了。
    道玄如此一想,却是关好了藏宝室。转身对那静心说道:“休慌,咱们爷们行走江湖多年。不能连面都不见就让人吓跑了。教主什么人?那可是在世的活神仙,怎么能跑到咱们这地方来。就算来,大祭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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