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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人一离开，光头大哥看到了地上的表和刀片，他看着刚才站着的位置跟表和刀片最近的几个人，其中就有阿五和阿仁，可是也不排除对外传输信号的间谍手表是他们后面的人扔到他们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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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幻境（6）线人

光头大哥非常生气，但又无可奈何，费了老半天的劲，结果还是没有查出警察的内奸，他将十六个人隔离到正常生意中去帮忙去了，顺便看看场子，他实在不想因为一个人将十五个忠心的手下全都收拾了，但是内奸不除就不能用这些人，现在忠心的手下很难找，失去了阿强后，光头大哥甚至都找不到能将阿强的那摊子放心托付的手下，能放心托付的人还就在这有奸细的十六个人中，他实在是头疼。

光头大哥很快就想到一个办法，用假白粉引诱内奸上当，而且四个人四个人的排除，这样就能查出奸细来。

可是这个办法一实施，结果四组人都完成了送假白粉的任务，都没有出差错，也没有警察来。

其实李伟华在光头大哥派的人严密的监视下和没有设备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及时和外面联系，就算发个短信也只能让张警司知道他现在暂时无法提供情报的情况，而且还要在没人的时候悄悄的发，并且在发完后立刻删除发的短信。

在洗澡房，李伟华看到其他人都洗完出去玩牌去了，只有曾小正在那封闭的蒸房里，他立刻进了蒸房，坐到曾小正的旁边。

曾小正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李伟华一边涂抹着一小块蒸房门的玻璃看着外面有没有人，一边低声说：“为什么帮我？”曾小正低声说：“义务。”李伟华疑惑的看了一眼曾小正说：“狗屁义务，你又不是警察。”曾小正说：“我是公民，有协助警察对付黑恶势力的义务。”李伟华说：“你是黑户，连公民都不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曾小正说：“我杀了“青狼”后躲藏在旁边的楼层里的垃圾管道里，从缝隙里看到了你和张警司的对话了。”李伟华说：“为了私仇杀人，你就是罪犯。”曾小正说：“随便，什么时候抓我都成。”

听到这话李伟华笑了，说：“你不怕抓为什么还跑，当初在废弃工厂你中了一枪还跑了那么远？”曾小正说：“尽量留着这条命给你用呗。”李伟华沉默了一小会，对曾小正说：“那么在下水道里将四名逃跑的黑帮成员打死两人，打伤两人的是你了？”

曾小正说：“伤的俩人是我开的枪，但死的俩人不是，一个是被我和那王老板夺枪的时候走火射杀的，而王老板是被阿力和王老板的人夺枪的时候走火射中的，我的伤也是他们走火射的。”李伟华叹了口气，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干着什么事情么？”曾小正说：“不知道，我现在是黑帮成员，也不算普通老百姓了。”李伟华说：“为什么不回深圳去？”“家人死后，我也就死了，报了仇后，我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好人不要受到伤害，让更多的害人的人受到惩罚而活着。”

李伟华说：“张警司的意思是让你成为警察的线人，但现在你所做的完全是一个卧底警察的活，我提过让你当卧底警察，但张警司说不可能，你没有经过严格的警察训练，没有上过警察学校，所以你不可能成为警察。”

曾小正听到当警察这几个字时心里一动，但他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他说：“我当线人，有条件的话我帮你做事情，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我们的嫌疑解除，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嫁祸，你是警察，当然还要负责保护被我们嫁祸的那个人的生命安全。”李伟华说：“这个我跟张警司说过，他说他有办法，现在就等他的了。”

过了几天，光头老大听到一个好消息，那就是监视十六名有警察卧底的兄弟传来消息说警察的人秘密的找了阿五几次，而且阿五却没有对光头老板报告。

在几家音响店转悠的阿五心中不安，原来是有大陆警方将他跟光头老大以前在大陆做的几个案子的证据被警察掌握了，其实警察早就掌握了这些证据，只不过是因为怕打草惊蛇而没有抓阿五，这两天警方的人跟他联络并告诉他大陆警方已经准备抓他了，大陆的法律是有死刑的，他被抓了就必死无疑。但是只要以后他对警方提供一些光头大哥手下人的名单，警方就会对他宽大处理。

阿五知道，自己告诉了光头大哥也没有用，自己还是会被警察抓到，光头大哥才不会为他花大把的钱送去外国避难呢，而提供名单太简单了，他同时也知道光头大哥肯定会注意自己这两天的事情，自己就算说了光头大哥也肯定会怀疑自己的，他跟了光头大哥这么多年，对于光头大哥的脾气还是知道的。现在他明知道这是警察设的局也只能往里钻，对他来说，得罪光头大哥有警察的保护或逃往大陆，而有罪证在警察的手里，那自己就完了，光头大哥可舍不得给自己大量的钱出国躲避，就算将自己能弄出国也不会给自己大量的钱在人生地不熟还语言不通的外国生活，没有钱疏通关系，还不是政治犯，还是会被遣送回国。

突然他灵机一动，反正就算和警方合作也只不过能让自己活命，刑也减不了多少，还不如拿着自己这几年积攒的钱潜逃回大陆，去大陆偏远山区，警察是找不到自己的。

阿五想到这里，立刻行动去自己的家收拾财物准备潜逃回大陆。他正在家里收拾好包袱刚下了楼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从门外冲进来几十名光头老大的人，阿五立刻往回跑，跑上了二楼看到一个住户刚将自己的门打开，他立刻就拉开了那个住户，跑进了那住户的家里，那住户大叫大嚷着要报警，但很快他就不敢叫嚷了，因为接着跑上来二三十个手拿砍刀和手枪的黑帮大汉。

阿五跑到了窗户跟前，打开后就跃了下去，差点把他的腿震断，他不顾一切的跑向远方。

正在这时，大量的警车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警笛声突然响起，全副武装的警察与黑帮展开枪战，很快飞虎队也来了，密集的枪声不断，黑帮成员被围困在楼里抓住几个人质，但很快就被训练有素的飞虎队神枪手们射杀了匪徒解救了人质。而阿五也被等他半天的张警司抓了个正着，立刻将他秘密关押了起来，并找关系在新闻里播放警察探员赵军五归队的消息。

得知出动的人马全军覆没而且阿五逃跑的消息的光头大哥十分愤怒，他同时也责怪自己太卤莽了，对付一个内奸用了那么多拿着明刀明枪的人，不遭到警察严密围剿才怪，幸亏用的都是外围的人马，那些人被抓了也不知道自己生意方面的事情，自己的生意方面不受什么影响，不过他还要花钱疏通关系和招揽新人了，这几次自己老出事，看来是自己背运的时候，现在需要赚更多的钱来补这几次捅窟窿了，不过让他放心的是奸细终于找出来了，可以放心的使用剩下的十五个人了。

光头大哥立刻重新任命阿仁为他的二把手，重新接管原来他管理的那些场子，而且联络聚集了大量的金钱，准备收一批数量庞大的货。

这次光头大哥亲自出动，并调集了七十多个兄弟来运货，仁哥、包哥和明哥都来了，晚上，在交货的地方，大家将十几箱价值数亿元的装着可卡因的箱子从船上搬上了岸，并立刻搬上了车后，准备撤退。

正在这时，四周出现了无数警察和警车包围了他们，这次带着用腰带头做的通讯设备的李伟华对曾小正眨了眨眼并看了看光头大哥，曾小正立刻明白这次一定不能让光头大哥跑掉，不然的话他们的努力就会白费。

曾小正点点头，立刻跟着光头大哥的身后，光头大哥看到周围全是警察，他立刻一个人进了一辆装着所有毒品的面包车准备逃跑，他已经不相信他任何一个手下了，他要独自逃跑。

而曾小正和李伟华俩人急忙跑到了光头大哥上的车的后面的那辆轿车跟前，曾小正和李伟华俩人一把将车里的两个人拉了出来，曾小正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缠，立刻解释说：“大哥让我们俩上这辆车跟在他后面，你们坐其他车。”那俩人一听，立刻向后面的车走去。

包哥和明哥是狠角色，立刻组织了三十多名心腹与对面的警察开枪对射，黑夜中密集的枪声连成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人中枪，只能隐约看到极速呼啸着带着火光的子弹乱飞。

光头大哥开车逃跑，而紧跟着他的是曾小正和李伟华俩人开的车，在俩人身后还有很多车跟在后面，他们的车队行使了不到三百米，就看到前面有很多警车挡道，光头大哥立刻转向开进了旁边崎岖的草坡，快速的下坡让他的车撞到了一棵大树，光头大哥的光头碰到了方向盘，碰了一个血口子，现在他什么也顾不上了，拿着两个毒品箱子就跑，在他的身后，是下了车追他的曾小正和李伟华俩人。

三人一前两后的跑着，很快就因为光头大哥提着两个箱子跑的太慢而被曾小正和李伟华俩人追上了，光头大哥一看是他俩，急噪的喊道：“两个吃货，你们怎么不带货跑啊？还空着手？”曾小正将手中的枪顶到他的头上说：“不许动，我要戴罪立功，弄不好还能弄点奖金花花。”光头大哥立刻说：“别，别，阿正，咱兄弟的交情可是很深的啊，你不是要钱么？等咱们逃出去了，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

曾小正对他笑了笑，说：“别做梦了，老实点，等着坐一辈子牢房吧。”李伟华从自己内衣里掏出了手铐，将光头老大的手背着铐住，光头大哥颤抖着说道：“原来是你俩，是你俩，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钱，我的帐户还有很多钱的。”李伟华说：“省省吧，我们是警察，是你收买不了的。”李伟华看了看曾小正，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苦求张警司将曾小正转正成为警察，不然的话他只能一辈子当线人，有危险不说，还永远没有出头的一天，最起码转为警察后，等年龄大了些后还有恢复警察身份并当上真正的警察的一天。突然一声枪响后，并传来曾小正的一声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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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二章幻境（7）训练当卧底

在夜空中的一声枪响后，李伟华倒在了血泊中，曾小正呼叫了一声后，迅速的对着李伟华身后开枪的仁哥的头部就是一枪，当场将仁哥击毙，光头大哥还想逃跑，可一看到曾小正的枪法立刻不敢动了，就算永远在监狱里也比死了强吧，长时间身处高位的他已经磨去了当初的锐气，变的怕死了起来。

曾小正一边提防着光头老大逃跑，一边用口袋里的纸和手帕去堵李伟华胸前不断流出的血。他看到根本堵不住，就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的布条去堵，而光头老大按捺不住逃跑的心，乘机想跑，他刚跑出两步去，就别曾小正一枪打中他的脚，曾小正对着跌倒在地呻吟的光头大哥怒喊道：“跑啊，你跑啊！他是警察我不是，你再跑我就毙了你，省的麻烦。”说着一边对远处的警察高喊呼救，一边将自己的衣服紧紧裹住了李伟华那受伤的胸口。

曾小正的呼叫，引来了警察，警察们收了曾小正交出来的枪，并将曾小正拷了起来，曾小正说道：“警官，他是卧底警察，快救救他，快啊！”拷曾小正的警察说：“他是卧底，那你是什么人？”曾小正说：“我什么都不是。”拷曾小正的警察说：“老实点，别反抗，他就不是我们的人，我们也会救他的。”曾小正说：“叫张警司来，他是张永国警司手下的人，快叫他来。”警察们知道张永国警司在光头大哥的人里安插了卧底，加上光头大哥手上的手铐，他们有些相信了曾小正的话，立刻用步话机通知了张警司。

警察们将光头大哥的手铐换了，扶着他并推着曾小正去了押解犯人的警车里，进去后，曾小正看到了阿胖也带着手铐在里面，阿胖看到光头大哥后有些吃惊，但没有说话，低头不语。

在急救车里，张永国警司抓着李伟华的手，着急的说：“伟华，你会没事的，一定要挺住。”虚弱的李伟华嘴里说着什么，张永国警司忙爬到他身边用耳朵放到他嘴里，听到李伟华说道：“求……求你……让他……当警……警察……求……求你了……求……。”就再也听不到什么了，而旁边的心跳仪器也显示伤者没有了心跳，而旁边的急救医生立刻用电击等办法都没有用后，张永国警司紧紧的抓住李伟华的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眼角湿润了。

曾小正被送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关押着，他心里担忧着李伟华的伤势，李伟华是个好人，更是个好警察，他心里害怕着这个好警察就这样死去，他心里很烦躁。

关押室的门打开了，张永国警司亲自进来了，他让身后的警员们在外面等，他要与曾小正单独聊聊。

曾小正等张警司关了门，他立刻说：“张警司，李警官怎么样了？”张永国警司看着曾小正的着急的样子，神情悲痛的说道：“他牺牲了。”曾小正一听，如同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心里一下空荡荡的，跌坐到他的凳子上，他鼻子一酸哭了，他捂着自己的脸，哭着说：“都怨我，我没有注意周围，都是我，呜呜。”

张永国警司吼道：“你是个男人么？是就别哭了！李伟华牺牲是你能改变的么？他希望你当个警察，你现在这样能当好卧底么？你是好样的么？你现在这样不是李伟华想看到的，他想看到的是一个和他一样优秀的警察！”

张永国警司激动的巨大的吼叫声让天花板的灯还闪了一下，关押室门口的警员们都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立刻都开门冲了进来。他们看到了哭泣的曾小正和发怒的张永国警司，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张永国警司沉着脸对冲进来的警员们说：“你们不懂尊重人开门要先敲门么？都出去！”大伙听到头发怒了都立刻跑了出去并将门关好。

张永国警司等曾小正将眼泪擦掉并情绪稳定下来后，他说：“我真不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可以带着严重的枪伤跑出数十里去，可以说是条硬汉子，可是却如此脆弱，对于战友的死亡如此悲痛，你以后当了警察，等你还在卧底的时候战友被黑帮杀了的话，你却还这样表露出自己的感情的话，你的命和你的任务将完蛋，你将辜负李伟华探员和我的期望和为你所付出的一切。”

曾小正红着眼，点点头说：“我以后会注意，以后我该怎么做？下一步我的任务是什么？”

张永国警司叹了口气，说：“你觉着你能代替李伟华探员去执行任务么？”曾小正说：“可以。”张永国警司看着李伟华说：“那你以什么身份帮助我呢？”曾小正有些奇怪了，他抬头看着张永国警司说：“不是说好了么？我是你的线人么？”

张永国警司失笑了一声，但想到了李伟华的死随即又笑不起来了，他正了正色，说道：“你知道线人是干什么的么？线人是给警察提供情报并取得一定的报酬的黑帮的人或与他们有密切关系的人。而你做了些什么？杀‘青狼’的事就不追究你了，为了李伟华的遗愿，我就破例徇私一次放你一马。但是射伤携带武器的黑帮成员阻止其逃跑是线人干的么？抓捕黑社会首脑是线人因该干的么？”

曾小正听了这话站起来说：“你什么意思？是不是不用我了？张警司，你难道要将我遣送回深圳么？我愿意为你们的任务而去死，我不怕死。”

张永国警司说：“你不怕死？等你万一有一天牺牲了后，我们该怎么说，说是爱民爱警的线人曾某某，在抓捕什么什么罪犯时牺牲？这象话么？对了，你的枪法相当准啊！在黑夜中几十米外能准确的用手枪射中汽车油箱，而且在黑暗的下水道能射中俩名黑帮成员的小腿，还能在黑夜中射中逃跑的光头佬的脚。我专门让飞虎队的神枪手们试了试，连他们也只有俩三个用手枪用的好的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你小子怎么练的？”

曾小正说：“我在光头的地下靶场练的，练了一年多了，而且我在射击的时候只要找到那种感觉就能射中目标。那你打算将我怎么安排，要是我死了，你们不报道我不就成了么？张永国警司说：“你想当无名英雄？你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