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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大明(木林)-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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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皇教主道:“夕颜进宫之后,我们就可以控制朝廷,那时有没有马士英,己经无关紧要了,到是军队是个难题,就算现在开始组建布置,恐怕也来不及了。”
明石姬道:“教主,依我看来,还是要借用商毅的力量。现在整个南方,恐怕只有商毅能够和满清相抗衡。”
师长老道:“能够借用商毅的力量当然是好,但上次教主亲自出马,也没有说动商毅,怎样才能让商毅听我们的呢?”
玄皇教主笑道:“这到也不难,商毅也决不会坐视清军南下渡过长江,因此清军攻来之时,只要我们对他做出一些支持让步,他必会奋起应战,这样一来我们就可以让商毅和清军拼个两俱伤,正好从中渔利,那时天下就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
师长长也点了点头,道:“教主的此计确实高明,大事必成。”
玄皇教主哈哈大笑道:“我教自靖难之后,己经隐姓埋名,忍辱偷生二百三十余年,现在终于快等到振眉吐气的那一天了。”
第三卷 离乱篇 第七十二章 清廷进京
通州城外。
清军大小将士顶盔贯甲,在通州城前按各旗分列,旌旗招展,彩带飘扬。
睿亲王多尔衮立马扬鞭,站在清军队列的最前面,还不停的翘首远望着。在他的身后,武英郡王阿济格、豫亲王多铎、辅国公满达海、贝子尼堪、博洛、范文程、洪承畴、智顺王尚可喜、恭顺王孔有德、怀顺王耿仲明,吴三桂等一干诸王公贝勒、满汉战将均在其列中。
现在清军基本己经控制了北直隶和河北地区,山西、山东、河南也各有部份,基本算是在关内初步站稳了脚跟。南明依旧偏守江淮,不思进取。而大顺军也驻军在山西河南之地,和清军竭力周旋。
但这些战将都从前线陆续赶回到北京,却是因为一件大事,大清的皇帝福临的銮驾车队己入关,向北京进发。众人今天都是在这里迎候皇帝的大驾。
只见前方尘烟渐起,显然是有大队人马车队到来。
多尔衮正要下令众人一起迎上去,只见数十骑战马飞驰而来,为首一人正是多尓衮派出迎请圣驾的固山额真何洛会。而在何洛会的身后,有一人一手高捧卷册,大喊道:“皇上有旨,睿亲王听诏。”说话的正是礼亲王代善。
多尔衮听了,赶忙滚鞍下马,跪伏于地,大声道:“臣多尔衮听诏。”而其他众臣也都下马一起跪倒。
代善展开圣旨,大声朗读道:“朕年冲幼,未能亲履戎行,故援命于摄政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代统大军,入山海关,破流贼二十万,遂定中原,抚定燕都,成万世基业,唯睿亲王涉行军鞍马之劳,亲冒弩石之险,劳苦功高,朕诞登大位,特加昭雪,特免睿亲王行君臣大礼,以示恩宠。”
宣读完了圣旨之后,多尔衮道:“臣谢主隆恩。”然后站起身来,满脸都是得意之色。而在代善的身边,何洛会也笑着对多尔衮点了点头。
代善满面笑容,把圣旨递给多尔衮,道:“十四弟,这一次你可是为了我们大清立下了不世之功啊,二哥心里也高兴的很啊!”
多尔衮接过了圣旨,也笑道:“二哥太夸讲我了,皇上和两宫皇太后的御驾何在。”
代善回头看了看,道:“已经来了,十四弟,快带着各位大人随我前去接驾。”
就在他们说话之间,大队车仗己经走近,只见在队伍当中,一辆体积最为庞大,上顶九曲鎏金黄罗大盖,周身用精美龙纹雕花图案作装饰的大车,在车前策马开道的是镶黄旗固山额真,巴鲁图鳌拜,左边是与多尔衮并列为摄的郑亲王济尔哈朗,右边是肃亲王豪格,左右相护,而这时何会洛以上前相示,车队也停了下来。
代善抢行了几步,首先来到了车前跪道:“臣禀皇上,两宫皇太后,睿亲王己带领诸王贝勒前来迎接圣驾。”
多尓衮也带着众臣,紧随在代善的身后,在大车前,一齐跪倒在地,齐声道:“臣等参见皇上,参见两宫皇太后。”但只有多尔衮一人站立躬身施礼,显得鹤立鸡群,突兀不凡。
只见在车车门前垂络的黄缦左右挑开,露出了在车中端坐着三人,正中是一个六七岁年纪的小孩,头顶皇冠,身被龙袍,正是当今的清朝皇帝福临。左右各是一个宫装妇女,一色都是凤冠霞帔,一个是皇太极的皇太后哲哲,一个是福临的生母,庄太后大玉儿。
只听福临用幼稚的声音道:“各位爰卿,免礼平身。”
众人齐声道:“臣等谢主隆恩。”然后才纷纷起身。
这时福临左边哲哲才和声道:“十四弟,这次我大清能够入关定鼎,成为中原之主,全亏了你了,成就大清的万世基业,十四弟可以算是第一功臣了。如果太祖、太宗皇帝,地下有知,恐怕也会对十四弟感激不尽吧。”转头又对福临道:“皇上,还不快多谢你十四叔。”
福临这才道:“十四叔辛苦了。”
多尔衮道:“皇上、太后过讲了,臣身为大清摄政王,为国尽忠,理所当然,只要是能让我大清统一天下,江山永固,臣就算是粉身碎骨,也虽死无憾。”
而这时福临右边的大玉儿掩嘴笑道:“瞧十四爷说的,以后大清国依仗十四爷的地方多了,什么粉身碎骨、虽死无憾的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为了大清国,十四爷还要多保重身子骨啊,我看十四爷可比刚出兵时清瘦多了。回头让大师传给十四弟把把脉看看,开几付好药,好好调养一下身体才是。”
大玉儿虽然已经年过三十的人,但依仍容颜秀丽,清秀绝论,这时一身盛丽宫装,本显得十分端装,但在巧笑倩兮之中,却又多了三分妩媚,而且语气之中,颇含关切之情,也不禁令多尔衮心中颇觉暖意,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大玉儿一眼。两人目光相触,见大玉儿艳丽无双的娇妍上飞起一抹红霞,低下头去。
哲哲也笑道:“是啊,十四弟可不能只为了国家大事,不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多尔衮道:“原来大师傅也来了,臣谢两宫皇太后的关心,臣在通州己经准备下了行宫,请皇上、两宫皇太后进城休息,明天就可以进北京。”
哲哲也点了点头,道:“好啊,十四弟这一路安排的太周道。”转头又对左边的济尔哈朗道:“郑亲王,起驾吧。”
济尔哈朗赶忙道:“臣尊旨。”然后大声道:“起驾。”
队伍重新启动,多尔衮也带着众人,在路边垂手站立。福临和两宫皇太后的车辆之后,是其他太妃、皇子、长公主等人的车辆,也都一一从多尔衮等人的面前行过。
过了一会儿,有一辆车却在多尔衮面前停了下来,车帘打开,从车上下来的却是一个五十左右多的僧人,穿一身黄缦僧衣,来到多尔衮面前,双手合什,道:“睿亲王,一向可好。”
多尓衮见了这僧人,态度也十分恭敬,也还了一礼,笑道:“大师传也来了,日后要讨饶您的时候可少不了啊!”
那僧人也微笑道:“能为睿亲王效力,仍是老纳的光荣,若是有事,还请睿亲王尽管开口就是了。”
这僧人法号璞愚印,是盛京皇佑寺的主持方丈,清朝的皇宫成员都崇尚佛教,在皇宫中也设有庙宇,并有僧人宿值,璞愚印精通佛法、禅机深湛,见识卓著,而且还精通岐黄、药理之术,不仅是皇宫的御用僧人,也算是半个御医,因此深得清朝皇宫的信任和尊崇,在皇宫中宿值己有近二十余年,算上福临,己是他伺奉的第三代清朝君王。整个清室上至皇帝、两宫皇太后,下至亲王贝勒,都尊称他为:大师傅。
而众亲王贝勒有病救医,也多半要找他医治,多尔衮有几次在战斗中受伤,也是找他给医治的,十分见效,因此也对他十分尊敬。
两人寒宣了几句之后,这才一起进了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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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通州行宫。
虽然己是深夜,但哲哲还是一个人独坐在床榻上静思,不过在身边只有一个心腹宫女苏末儿伺候着。这时内室的门帘一挑,大玉儿从内室中出来。
哲哲轻声道:“玉儿,怎么样了,皇上睡稳了没有?”
大玉儿道:“姑姑放心吧,皇上现在己经睡熟了。都这么晚了,姑姑也累了一天,怎么还不去休息呢?明天还要赶路呢?”
哲哲道:“不知怎么,我就是睡不觉,玉儿,你怎么不去休息呢?”
大玉儿怔了一怔,道:“我也睡不着。”
这姑侄两人相对而视,都苦笑了一下,哲哲叹了一口气,道:“先前在盛京,怕多尔衮不愿接皇上到北京登基,自己在关外自立为王,但现在己经快到北京了,我这心里还是不能安宁。现在我才想明白,就算是到了北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尽在多尔衮的掌握之中吗?”
大玉儿笑了一笑,道:“姑姑,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己经到了北京了,总要比十四爷己经在北京自立为王的好呀,要是他真的在北京自立,咱们又阻止得了吗?我看只要我们按计划的加封十四爷,在短时间内,他还不会有谋位的野心,咱们还能安稳住一时。”
哲哲道:“你说的也未偿不是,只是多尔衮现在没有野心,不表示他将来没有,咱们能安稳住一时,但不能安稳一辈子啊。”
大玉儿道:“福临能坐上皇位,己经是十分侥幸了,要是当初让豪格,或者博果儿继了位,那还有我们娘俩现在的位置,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以后的事情也只能以后再说。”
哲哲点点头道:“你说的也是,只希望咱们在盛京商量的结果能多尔衮多满意一段时间。还有玉儿,你在白天说的那几句话很好,很得休,多尔衮本来就和你是旧相识,我早就说过的,说不定你能够栓住他的野心,也未必可知啊。”
大玉儿听了,不禁又低下了头。
哲哲看了她一眼,又叹了一口气,道:“玉儿,这里只有我们姑侄两人,我也就不顾忌什么了,但凡还有别的法子,姑姑也不会你走这一步,但咱们都是女人,除了这法子之外,还有什么办法,你是福临的生母,他能不能长坐久安,恐怕就看你了。”
大玉儿点了点头,轻声道:“姑姑,我明白的。”
第三卷 离乱篇 第七十三章 福临登基
璞愚印把手指从多尔衮的脉门上移开,起身施礼道:“回禀两宫皇太后,睿亲王的身子骨没有大碍,只不是过连日操心政务,多劳累了一些,待贫僧下去之后,开几付补药,好生调养一些时日,也就好了,不过以后还是要多多休息,不可过于劳累了。”
哲哲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大师傅了,不过这药还是要劳繁大师傅多多费心。”
璞愚印双手合什,道:“这是贫僧份内之事,皇太后,睿亲王,贫僧就先行告退,这就去开药方,让内务府去抓药,亲自煎熬。”说着,又向他们施了一礼,起身告退了。
等璞愚印走了以后,哲哲这才道:“十四弟,以后可不能只顾着军国大事,不顾自己的身体了。”
多尔衮道:“臣谢两宫皇太后厚爱。”顿了一顿又道:“只是按规矩皇太后应该是住在坤宁宫的,只是李自成打进北京的时候,把皇宫烧毁了大半,这几个月的时间,也没法修理完全,因此只好委屈两宫皇太后,只能暂时在这里居住。”
哲哲笑道:“我们到是没什么,住在那里都可以,而且我看这长清宫就很不错了,已经比盛京好多了,位置也宽敞多了,就是褔临是一刻也坐不住,在宫里东跑西跑。这会儿也不知在那个宫里转呢?”
多尔衮道:“皇上还是个孩子,初进这紫禁城,自然要免不了四处游玩一番,宫里的人手多,那里都有人看着,不用担心。”
哲哲道:“说到褔临,我到是想起来,福临的登基大典,司天监己经算好了日子,可是千万不能耽搁了。”
多尔衮也笑道:“皇太后请放心吧,这样重要的事情,臣又怎么敢耽搁了呢,我早就准备好了,皇上就在武英殿举得登基大典,什么都己经准备妥当了,一定不会误事的。”
哲哲点了点头,道:“有十四弟安排,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说是不是,玉儿。”
大玉儿也点了点头,道:“姑姑说的是,我看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十四爷就宫里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哲哲也道:“好啊。”然后吩咐身边的待女苏末儿开始传膳。
多尔衮又道:“太后,范学士和洪学士己经上奏了南征的疏奏,都是有关南征的事宣,还有还要请两宫皇太后过目御批。”
哲哲摆了摆手,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军国大事,又能批出什么来。再说这些拆子呀,我一看就脑袋疼,这些个事情,以后十四弟就和大臣们商量着办,定好了以后才传进来用玺也就是了。朝廷上的事情,我们就都交给十四弟了。”顿了一顿,道:“如果有什么要请示的,就去找玉儿吧,她年轻,脑子又灵活,比我可强多了。”
多尔衮忙道:“臣必当尽心竭力……”
他还没有说完,大玉儿己笑着打断道:“好了,现在是自家人在一起说话,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说就不用说了。”
这时御膳房里也把一道道美味莱肴送上来,而福临也在皇宫转了一圈,在一大堆太监宫女的陪伴下回到长清宫来,几个人也一起在桌前围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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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皇宫太庙的东配殿里,依旧亮着一线灯光。
璞愚印正坐在莆团上,闭目颂经。这时只听“吱呀”一声,殿门打开,一个修衣挺直的身影从殿外进来,走刦璞愚印面前,恭身施礼道:“师尊己经来丂。”
璞愚印睁开眼晴,道:“经玮,这么晚了,你还没有休息吗?”
那叫经纬的人是作文士打扮,但生得十分年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面容俊雅,目光炯炯,盼顾之间,神采飞扬,掩藏不住一股兴奋之色。听璞愚印的问话,经纬道:“我那里睡得着呢?都快有三百年了吧,我们终于又回到这里了,天下又将是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历代祖师的遗愿,今天终于能移实现了,一想起来,我就激动万状啊!怎么也睡不着啊。”
璞愚印淡淡道:“你还那个老毛病,就是沉不住气,现在激动万状,也未免太早了一点把,满人也只不过占领了北直和河北,山东、山西、河南也都只有一小部份,离夺取天下还差得远呢?”
经纬笑道:“那也不过早晚的事情,现在李自成己失锐气,早己不复先时之勇,而南京朝廷虽然己经成立,但也是君昏臣愚,不思进取,内哄不止,只要满清举师南下,必然会势如破竹,天下统一,归复满清所是大势所趋了,何况天意早有示显,不是人力所能够挽回的。我看不出三年,我们的大业,必然成功有日。”
听着他侃侃而谈,璞愚印却是沉默不语,但经纬显然兴致很高,并没有注意到璞愚印的神态,又问道:“师尊,现在还没有二师叔的消息吗?”
璞愚印摇了摇头,道:“还没有,这些年也不知道他躲到那里去了,不过像天你二师叔这样的高手,如果蓄意隐藏行踪,恐怕也无人能够把他找出来。”
经纬道:“三师叔己经传信给我,下个月就会从蒙古赶来,如果二师叔再能回来,您们三老能够重新聚首,而且我们的大业将成,那该是多好的事情。不过清军己经入关定鼎,无论二师叔隐藏在那里,恐怕都能够知道,那时说不定他会找来的。”
璞愚印摇了摇头,道:“不会,如果他这个时候会回来,当初就不会离开了。”又看了经纬一眼,道:“你心里掂念的,恐怕不是你的二师叔吧。”
经纬被他说中了心事,把头低了下来。
璞愚印叹了一个气,道:“经纬,凡事不可强,何况现在满清虽然己经入关定都,但天下尚有大半未定,天意难测,还再于人谋,满清毕竟是异族,虽说明室不振,但汉人未必就会轻易屈服,以当年蒙古人之骁勇,夺取南宋的半壁江山也花了数十年时间,就是一座小小的襄阳,就差不多打了五年,若不是贾似道误国,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我听说一个月前在山东满清就吃了一个败战,可见平定天下,并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顿了一顿,又道:“何况就是打下江山,又能如何,自古都是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当初蒙古人夺取天下之后,我们的先辈们以为从此就能扬眉吐气了,那知蒙古人连九十年都守不住,就又被汉人赶回荒北去了。因此这次我们不仅要帮助满清夺取天下,还要守住天下,又岂是易事。”
听他这么一说,经纬也猛然警醒,道:“师尊说的是,我确实是太得意忘形了。我明天就去安排人手,立刻潜入南方,刺探军事虚实,配合满清南下。”停了一停,又道:“顺更也打听一下二师叔的下落。”说着又向璞愚印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殿去了。
璞愚印心里却是苦笑了一声,看来经纬还是念念不忘啊,当初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还是错呢?因此也忍不住喃喃道:“老二,你始终都是不肯原谅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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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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