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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啸大明(木林)-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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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毅和林之洋的关纟并不难查,因此郑公公马上就想到了这一手釜底抽薪之计,于是派人到林家传话,让林家别和商毅搅在一起,否则后果自负。别看郑敬高这一套在商毅面前玩不转,但江苏织造太监这块招牌吓唬林家还是有绰绰有余的。
偏偏这个时候,海沙盐场的盐场大使刘培经也在上下活动,想把商毅由浙江赶走,而首先也把目标对准林家,在这一点上,刘培经和郑公公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当然刘培经可没有郑公公那么大的派头,可以直接向林家传话。但他也自有门路,那就是通过复社给林家施压。
刘培经和复社其实也没什么交道,但在海沙盐场这件事情的表面上看来,刘培经确实是受害者,因此弯了一些门路,和复社拉上关系,也激起了复社的一些正人君子们的义愤。林之湖就是复社成员,当然就受不了了,回到家里也向父亲说明了一切事情。
这两件事情加在一起,再有先前平灭了马家寨,也让林正朔认实到事情严重了,跟着商毅走可没有好果子吃,正好他己有把林之洋再请回林家的想法,于是也借这个机会叫来了林之洋,劝他和商毅划清界线。
林正朔接着又道:“我也知道,现在朝廷确实是拿商毅没有办法,只能由着他胡来,但朝廷不可能老是这么放任他不管吧。一但等李逆稍稍稳定下来,朝廷一定会拿商毅治罪,你和商毅混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还是趁早收手吧。”
林之洋沉默不语。
林正朔又道:“还有,老五已经给凤儿说了一门亲事,是钱谦益的孙子,只要结下了这门亲事,不但是凤儿的终身也有依托,而且对我们林家来说,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九八章 困境(下)
“爹,不行,这绝对不行。”还不等林之洋把话说完,林凤舞己涨红着脸,连声反对着。
虽然被女儿打断了话头,但林之洋并不以为意,因为这次他把李格非、林凤舞、林旭进找来一起商议,本来就想听一听众人的意见,由其是林凤舞,因为她从小就聪慧机敏,还在兄长林旭升之上,因此林之洋可从来不敢忽视女儿的看法。
从林府老宅回到家里之后,林之洋也想了许多,林正朔答应,将林家家主的位置传给他,确实令林之洋大为动心,因为这本来就是林之洋一直梦寐以求的位置,尽管以前林正朔对林之洋有偏见,但林之洋也一直在努力希望改变父亲对自己的看法,他寻求和商毅合作,独立创业,只不过是一种自我的保护行为,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林之洋也希望用这种方式来得到林正朔的承认。
同时对林之湖给林凤舞找的这门亲事,林之洋也觉得很满意,钱谦益是当代大儒,文坛领袖,又是东林党的首脑之一,素有名望而且门生遍及,如果真能和他结亲,对自己来说,身份地位也是一次很大的提升。不过林之洋也明白父亲的意思,要想得到这些,是以必须立刻断绝和商毅的全面合作为条件的。
但这却让林之洋觉得是不能接受。一来现在他对商毅的印像非常好,商毅不仅让他的商业打开了丝绸和盐的渠道,而且凡事都会充份照顾林之洋的利益,和其他官员对商人强硬蛮横的作风,大不相同。因此林之洋和商毅的各种合作也十分顺心。
另外对于林正朔提出的那些理由,林之洋同样也觉得完全是在小题大作,马家本来就恶贯满盈,罪有应得;商毅虽然强占了海沙盐场,但谁都道,现在那个盐场不是被人包下的,不过是谁势力大谁就抢得去罢了;致于苏州的事情更为可笑,自己的丝绸厂光明正大的做生意,是郑公公和隆兴堂一再相逼,怎么也成了商毅的不是。而且林之洋同样也怀疑,现在的大明朝廷有没有治罪商毅的实力。
但如果因为此,就拒绝执掌林家的机会,林之洋却又有些放不下,因此也颇有一些患得患失,犹豫不决。才把众人找来商议。而听到女儿强烈的反对态度,林之洋只是点了点头,道:“为什么呢?”
林凤舞这时也才发觉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头了,赶忙也稍稍调整了一下,理了理思绪,道:“爹,不是我不相信爷爷的话,我也希望爹能够执掌林家,爷爷过去是怎样对待爹的暂且不说,但要爹以断绝与商大人的合作为执掌林家条件,岂不是要我们自绝后路吗?爹当初为什要离开林家,从林家出来独立门户之后,靠得是谁,又是谁对爹的帮助最大,一但断绝了与商大人的合作,爹还有什么依靠?因此还请爹三思而行。”
林之洋的全身一震,仿佛如梦初醒一样。其实林凤舞说的这些话并不难分析,只是林之洋完全被执掌林家这个诱人的承诺给吸引住了,而忽视了其他的利害,但他到底也是精眀人,被女儿这一点破,立刻就清醒了过来。因为现在林之洋取得的一切成果都是建立在与商毅合理的基础之上,可以说商毅才是林之洋唯一的保障和靠山,一但离开了商毅,将寸步难行。就算得到了林家家主的位置,也坐不稳当。
说得极端一点,只要林正朔还活着,能把林之洋扶上林家家主的位置,也就能把他再拉下来。而没有商毅做依靠的林之洋,将没有一点抵抗之力。尽管林之洋不敢把父亲想得这么城府,但父亲以前的表现,还有提出的条件,都不由得林之洋不有所预防。
林家家主的位置虽然居有非常强烈的诱感力,但孰轻孰重,孰大孰小,林之洋还是分得清楚的。因此立刻点了点头,道:“凤儿,你说的有道理,是爹想得不够周全。”
这时李格非道:“大哥,你总算是想明白了。”他和林之洋相交数十年,己经情同手足,当然知道林之洋的心理,但自己究竟还是外人,因此在这件事上,也不好深劝。见林之洋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也十分高兴,又道:“不过大哥,你也不要和老爷子去硬顶,能够说动不断绝与商大人的合作而重返林家,不是更好吗?而且他不是说商毅长久不了吗,那么你给他看看这个。”
说着李格非从怀里取出了一张纸,递给林之洋,道:“这是今天的《杭州时报》,李自成己经在发布了《永昌诏书》,数十万大军进逼北京,先锋队伍都巳经打到了宁武,大明朝只怕撑不了几天了。”
林之洋一怔,道:“给我看看。”接过报纸一看,原来李自成于一月底开始进军山西,二十八日攻下曲沃,二月初八攻下了太原,整个山西均告失守,二月十六日,李自成在进军北京的途中发布《永昌诏书》,大骂朝廷无道,崇祯失德、明朝天数己尽,新朝当立,并要崇祯度徳审己,看清形势,及早投降。
这份诏书再配合目前大顺军在军事上所取得的成功,确实大有改朝换代的意思了。稍有见识的人也应该知道,大明朝确实气数己尽,命不久矣了。
李格非接着道:“我想以老太爷的精明,不会还看不清现在的局势,因此大哥去和老太爷好好谈谈,一定能够谈得通的。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怎样度过苏州的那个难关。不仅是帮商大人,同时也是帮我们自己。”
林之洋点了点头,转头问林凤舞道:“凤儿,我们还有多少银子。”
其实从林凤舞心里来说,并不希望林之洋又回到林家去,因为就算不和商毅断绝生意上的关系,但林之洋重返林家,那么自己的婚事十有七八也能订下来,这才是她最但心的。但现在话头被差开了,又没办法再拉回来,而且也没有理由往这上面扯,因此心里虽然着急,但却一点办法都没有,听到父亲询问,也只有先把心事放下来,答道:“大约只有七八万两白银。”
李格非摇了摇头,道:“我手头上也只有四五万的现银,这样加起来也不过十三四万,恐怕也是杯水车薪啊!”
这时林凤舞又道:“爹,我看我们不如把几间不太重要的铺子先押出去,我算过了,如果把前门的明月楼,还有后市街的当辅和保佑坊的那间宅子都押出去,至少又可以得到十三四万两白银,没有这些铺子,我们还有盐铺、还有玻璃厂,只要保住了丝绸厂,几个月以后这些损失都可以再赚回来,我们还可以重新再开。”
头脑清醒了之后,林之洋也恢复了正常的判断力,点点头,道:“凤儿,你说的对,现在保住丝绸厂才是第一位,这些店铺要不要都没有多大用处,押就押出去吧,我马上找人去联系买家,尽快出手。”
李格非也笑道:“看来凤儿现在的决断力到是越来越强了,以后到是真的能独当一面了,这样吧,我手上也有几处产业可以出手,至少也能换七八万两白银,这样加起来大概也有三十五六万了,商大人那边至少也有几十万吧,丝绸厂里还有二十万的储底,加上来没有一百也差不多了,应该是可以撑过去了。”
林凤舞这时又道:“爹,李叔叔,您们都不要这么急着出手,现在我们手上的现银加起来,应该够苏州那边支撑两个月左右了,我们还有一些时间,可以尽量卖个好价钱。”
李格非笑道:“还是凤儿的头脑清醒啊,我们看来都老了。”
林之洋正要说话,这时又进来一个家人,道:“大老爷,有您的一封信来。”说着将一封信递了上去。
林之洋一看信封,原来是丝绸厂的另外两名股东,程协祥和王柏的联名来信,林之洋一边抽着信封,一边道:“他们两个只怕也知道了消息,所以急了。看看他们说什么?”
等林之洋看完信之后,也不禁脸色大变,道:“兄弟,凤儿,这可怎么办?程协祥和王柏要从丝绸厂里撤资。”
原来郑敬高可不是只对林家下手,新丝路丝绸织造厂的其他几名股东,也都是他恐吓的对像,不过李格非是和林之洋共进退,没必要再找了,而张庚秋这时又远在海边,又不好找,因此除了林家之外,郑敬高又找上了程协祥和王柏两人。
程协祥和王柏都是苏州本地人,对郑敬高的惧意也深得多,被郑敬高一吓,顿时蒙生了退意。加上他们和商毅又不太熟,和林之洋只是生意上的朋友,不过生意做多了,相任度和熟悉度自然也提高了,但并没有太深的交情,投资丝绸厂不过是为了赚钱,眼见彻底得罪了郑敬高,两人也害怕起来,于是也就商量着撤资。
他们当然也不敢直接来找商毅,只好先找到林之洋,说明原由,请他帮忙周旋说合,将股银退还。
李格非和林凤舞听了以后,也都大吃了一惊,这才是房漏偏逢连夜雨,没想到又遇到了一个坏消息,程协祥和王柏两人加起来一共投了十万两白银,虽然和丝绸厂的总投资相比,并不算多,但在这个时候撤资,对新丝路丝绸织造厂来说,确实是一个很大的打击,不仅仅是在经济上,同时在士气和凝聚力上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的。
更为重要的是,这两个人是林之洋向商毅介绍的,现在背后撤梯子,会不会使商毅对林之洋生出不满之意来呢。林之洋想了一想,道:“走,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总兵府。”
第二卷 落日篇 第一九九章 布置对策
林之洋说完了程协祥和王柏的来信内容之后,心里也颇有些诚惶诚恐,生怕商毅大发雷霆之怒,因此不敢抬头去看商毅的表情。
那知商毅听完之后,并没并没发怒,只是略一沉呤之后,道:“林先生,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他们如果要撤资,那就那他们撤好了。你也不必自责。何况当初我们开丝绸厂的时候,就己经说明白了,各位股东去留自便,因此也要言而有信。不过就是区区十万两白银,虽然说我们如今面临危局,但还是支付得起的。请你马上回信告诉他们,就说我己经同意了,不过要请他们略等几天,在五日以内,我会赶到苏州,办理他们的撤资手续,退还他们的资金。”
林之洋听了,也不禁对商毅大为感激,没想到商毅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保持这么坦然而开阔的胸襟,不仅没有责怪自己,还答应退还程协祥和王柏的股资,确实比这个时代所有的官员都要强得多。因为所谓的官商结合,其实是商永远都是依附于官的,在通常的情况下,官员是不会管商人是赚还是亏,自己该拿的钱,是一分也不会少,而一但出了事,就尽量把责任推到商人身上,自己抖落干净,像商毅这样能站在商人立场上着想,能主动承担的官员,几乎是绝无仅有的。
其实不止是林之洋,就连李格非和林凤舞也都承认,单以这份气度来说,商毅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因此林之洋起身,向商毅深深一揖,道:“大人有如此大量,实在令之洋敬佩,之洋心意以决,以后凡事都愿意与大人共进退,就是倾尽所有,也再所不惜。”
商毅笑道:“林先生言重了,我们既然是合作,更再于双方平等,互惠互利,不能以一方利益为重,因此我虽不材,但也能够向林先生,还有各位保证,只要有我商毅,必然会维护大家的利益,绝不食言。”
林之洋道:“有大人此言,之洋一家都愿终身追随大人,致死不悔。”
商毅道:“好了,别的话都不用多说了,还是来说苏州的事情吧。”
林之洋点点头,道:“我和格非己经商量好了,目前能够拿出的现银只有十四五万,但另外还有一些店铺,产业都可以变买、转让,大约还有凑出三十万两白银来。”
商毅道:“有这十四五万两白银,己经不少,我这里大约可以拿出八十万白银,就算扣除掉退还程协祥和王柏的股金,也有不少,另外我还联系到了红夷毛人,和他们谈好了,在四月中旬左右,他们就会要收购生丝,我想把三、四两个月给撑过去,应该是可以的,因此你们店铺,产业到也不要急着变买,万一买低了,皆不是亏大了。而且只要我们能够撑到五月,我想应该会出现转机。”
林之洋和李格非听了,都道:“一切听凭大人作主。”
商毅又道:“只是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和两人商议。”
林之洋道:“大人请说,是什么事情?”
商毅道:“按说苏州的事情,我应该留下来主持大局,但两位想必己经知道,李自成己经攻下了太原,兵锋直逼京师,整个大明江山己是危在旦夕,一旦李自成攻入京师,下一步必然会挥师南下,进入江南之地,山东自然首当其冲。我是从山东青州起家的,在山东有不少产业和部众,还有众多士兵的家属,因此现在我要马上赶到山东,去布置预备,无法留下来,只好烦请你们中的一位,来帮忙主持处理这次苏州生丝降价的大事。”
原来程协祥和王柏的突然撤资,虽然使商毅有些没有意料到,但毕竟不是当初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的措手不及,而且虽然只有这一两天的功夫,但商毅己经初步作出了应付这场生丝之战的计划,另外程协祥和王柏的投资一共只有十万两白银,和商毅准备应付这场生丝之战的预算相比,确实不算高,因此对丝绸厂的影响,主要是在精神方面,而不是资金。
而且就在昨天,商毅和荷兰的使者林加、哈徳斯、尤纽斯等人达成了一项生丝出售协议,商毅按生丝的质量,以二两五钱、三两五钱、四两五钱的价格,向荷兰出售二十万斤生丝。但要求荷兰人以现银支付,并且自己开船,到宁波巷来取货,并且必须在四月结速之前提货。
生丝的对外售价一般都在三、四、五两,而荷兰人收购的生丝又经过了郑芝龙的倒手,每斤至少要加二三钱白银。而商毅给的价格足足要低了七八钱银子,二十万斤就要便宜十五万两左右,虽然是离岸价,要荷兰人自己来运,还要向郑芝龙支付通过台湾海峡的保护费,但至少也可以省下十万两以上的白银。
林加、哈徳斯、尤纽斯等人也不禁又惊又喜,没想到刚刚和商毅达成协议,还没有正式签约,就有一笔大买卖上门了,虽然这比正常的生丝收购季节提前了二三个月,生丝在海外一项都是抢手货,那怕就是先屯集起来,也是非常划算的,不怕出不了手。只不过因为还没有到正常的收购季节,因此台湾的荷兰人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必须要从巴达维亚去运,于是也向商毅提出,能不能拖欠一半货款,等到五月以后再支付。
但商毅压低出售生丝的价格,就是为了套现,当不会同意荷兰人的这一点要求,但也考虑到荷兰人在台湾确实没有这么多现银,因此也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这二十万斤生丝可以分两次交货,但第一次必须是在四月十五日以前提货交款,而第二次提货时间,可以推迟到五月十五日,价格不变。逾期提贸,价格上涨,否则就免谈。
林加、哈徳斯听了之后,又一盘算,也认为这个方案是可以接受的,台湾方面拿出一次提货的白银来,还是免强做到的,而到了第二次提货的时候,从巴达维亚也该运来白银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容错过,因此两人当即就答应了商毅的要求,于是双方立刻草签了一份协议,荷兰人于当天就匆匆离开了浙江,返回台湾去了。
正是因为有了与荷兰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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