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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王(三问)-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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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真的博州,事情将会比想象的更糟糕。黄河人祸最严重地方就在博州,那里是薄弱环节,他人未到,竟然一眼就找到了症结所在,对症下药。到底是他能耐非凡,对河北路提前有了解,还是有人帮他打探消息呢?
由此可见,河北路的一切都没有瞒过别人的眼睛,这个人是谁呢?韩相公的想法太复杂,以至于他一动念头,便会下意识地想到汴京龙椅上的那位。
那么,林昭去博州,目的是什么?
找证据,似乎唯有这样一个答案!
韩相公自己吓自己的同时,也在思考着如果解决这个事情。如果罪证及时毁灭掉,死无对证似乎也说的不过去。最重要的是侄子千万不能牵涉在内,其他人出事了,自己不过是渎职失察,算不得什么大事。
如果侄子被牵连进去,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必然有人大做文章,各种关联,自己是逃不掉的。也不知道再三嘱咐,他都办妥了没有?韩相公不放心,立即派了心腹再次赶去博州,提醒那位不争气的侄子。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确定林昭到底在哪?看样子,河北路是要上演一出真假林侍郎的戏码。大名府这边,自己还是个配角!
也罢,那就去会会,看看这位大名府这位到底是何方神圣?韩相公随即换了一身便装,俨然一个读过书的老先生,韩相公一旦淳朴起来,根本不看出是朝堂上的宰执大臣!
寻常百姓认不出来,可有人能认出。大名府衙斜对面的一座茶楼上,一个人在一位老者耳边低声道:“宗主,韩老头出门了!”
“是吗?那我们也跟上去瞧瞧!”听声音正是贴满宗主狄青无疑,只是经过了乔装打扮,根本人不错原本的面貌。脸上那一块标志性的刺青更是处理妥当,没有丝毫破绽!
第四六九章人为财死
博州城里,韩俊猛地打个喷嚏,心想着肯定是伯父又担心自己了。
清水泽的事情正在加快速度处理,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能妥善解决的。至于林昭在博州的事情,也不打紧,他尚未公开现身,那就有机会来做善后的事情。何况还有范季云那只老狗,因为儿子被打残的事情,对林昭恼怒到了极点。
出了事情,范季云肯定会出手的。有道是强龙不压地头蛇,林昭再厉害,在范季云这等地头蛇手里,短时间想要占到便宜也不容易。何况大名府还有叔父镇着整个河北路,还能出什么事情?
韩俊的心态很好,认为叔父地位崇高,为皇帝赵家立下了莫大功劳,圣宠优渥,地位稳如泰山。只要有他老人家在,天就塌不下来。
他没有韩相公那样见识,实际上也有些纨绔子弟的作风,故而多少有些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根本意识不到危险,甚至不把韩相公的劝告当回事。
所以清水泽的事情他拖延了,数百顷的土地可是不少粮食,绝对算是一笔不小的损失。故而拖延到了秋收时间,如今已经收割了将近一半,尚且剩余了许多。本来想要全部收割完毕的,可是博州城里却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林昭突然来了,当然了,兴许只是虚惊一场。
当然了,有备无患总是好的。清水泽的事情败露,终究是个麻烦。韩俊倒是不觉得会有太严重的后果,认为叔父韩琦会帮自己摆平的,可终究有些麻烦。更少不得叔父的一顿责罚,出于这样的心理,他决定忍痛将清水泽余下的粮食和那数百顷地处置。
说起来,韩俊当真有些舍不得,这几年从那里可没少挣钱。这几年黄河水灾,河北这种地方一穷二白。根本没有什么别的利润来源。何况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县主簿,能有什么额外的进项?
韩俊很清楚自己这个主簿是怎么来的,能混得风生水起,多少受到一点尊重,全是因为伯父的名头。可是叔父已经花甲之年了,没有多久就会致仕,人走茶凉这样的事情他可是见识多了。虽说叔父还有不少的门生故旧。可终究不及他本人对自己的支持和庇护多。
再者,韩俊多少也有点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做官的材料,这几年在河北有叔父庇护还可以。以后单枪匹马是走不长远的,既然仕途无望,那就只能另外想办法求富贵了。多积累些财产也是好的,以后辞官回乡做个富家翁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正是因为韩俊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会有人找到他。
清水泽本是一处湖泊,因为黄河泥沙含量比较重,时间长了逐渐的淤积,水位也低了许多。
于是乎有人看中了那块地方,开始了围湖造田的工程。湖水不深,很容易清理干净。加之黄河水淤积的泥沙。十分肥沃,正是耕种的好选择。而且连着黄河,只要修建水渠,灌溉也十分方便。
所以便被有心人围湖造田,开垦了许多的良田,几年耕种下来,可是比其他地方产量高多了。成为博州一带少有的良田。可是清水泽关系到黄河治水,调蓄分洪的作用。围湖造田的事情败露之后,绝对是会有麻烦的。
能做这样事情的本身就是有权势的,比如博州通判范家。可是他们觉得,自己来保护这片土地似乎分量还是有些太轻了。于是乎想要寻找更大的保护伞,韩俊便落入了他们眼中。
大名知府,河北路宣抚使韩琦大人的侄子,只要将他拉进来。韩琦会成为他们的保护。至少在河北路就会相安无事。再者,韩琦可是当过宰相的,德高望重,在朝中根基很深。有他保护,万无一失。
韩俊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拉进来的。白送他几百顷良田,每年收获的粮食自然不少,汉军也因此赚了不少钱。一下子就改变了他原来一穷二白小主簿的窘境。要知道这些土地是无中生有的,朝廷并不知道,是不需要缴纳任何赋税的,只需要雇佣一些帮工,赚的可都是纯利润。
拿到这么多钱,韩俊自然是高兴了。只是这件事必须要瞒着叔父,他不敢让叔父知晓。两年的时间里一直瞒的很好,因此拿到了利润也不少。可是纸终究包不住火,而且一旦烧破了最外层的纸,情况还可能会非常的严重,呈愈演愈烈的状况。
自从二股河工程之后,黄河东流的水流量逐渐的增大,对清水泽多少有些威胁。不过因为前两年水流相对不是很大,影响很有限,完全是可以规避的。可是近年,情况却有变化。黄河流域的降雨十分严重,又造成了十分严重的水灾。
水流太大,眼看着就要淹没清水泽。
这可是很多权贵之家的粮食和利益,岂能这么被淹没了?尤其是当时主事人的都是一些不知轻重的小辈,更加舍不得这些眼看就要到手的利益了。于是乎这些人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他们竟然在黄河之中设立围堰,使得水流逐渐变缓。
清水泽是保住了,可是附近的黄河洪水却排不出去,水位不断增加,甚至还出现的回流的状况。
二股河东流大量的河水无法东入大海,因此不断聚集,渐渐的回流。整个黄河的水都积压在了二股河这一段地方。黄河水量不断增加,对河堤的压力也不断增加,当无法承受的之后,只能是决堤这样的结果。
于是乎,大名府上游新修建的河堤,因为时间比较短,并不很牢固。加之水往低处流的天性,这个地方往北地势最低,于是乎决口便在这里发生了。
此番黄河决堤,固然是天灾,是因为降雨引发洪水的缘故。可若非东流不畅,及时引导,再加上沿途的一些分洪,情况或许不会这样糟糕,有惊无险渡过去也是有可能的。可偏生就有这样许多的因素综合在一起,于是乎,最糟糕的结果发生了……
可怜当时韩相公花甲之年,冒着雨带着人加固黄河河堤,最终仍旧避免不了这样的状况。事发之后,必须要给朝廷一个交代的了。故而很快就查到了这样的事情,韩相公恼羞成怒,准备拿人的时候,才发现亲侄子也参与其中了。
大义灭亲?
韩相公做不到,当年父母早亡,若非兄长悉心抚养,他如何能长大成人?若非兄长辛苦教导,支持他读书,他如何能有机会东华门外唱名,成为权倾朝野的宰相?人是要懂得知恩图报的,韩相公就是因为这份恩情,才会对侄儿如此疼爱的。
而今却要将侄子检举出去,韩琦自问是做不到了。一个人在朝堂上可以很果断,很雷厉风行,可是面对亲人的时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无可奈何,韩琦只当是没看见,放过侄子,也放过其他人。然后很违心地向朝廷禀报,是因为天灾的缘故决口的。反正黄河两三年就会决口一次,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足为奇,是可以糊弄过去的。
再者,河北路自己可以一手遮天,些许事情能够这样糊弄过去的。可惜很不巧,他忘记了一点,二股河这次施工是熙宁二年的时候,是皇帝赵顼登基之后第一次治理黄河,其中还有王安石的参与,可惜就这么以失败告终了。
赵顼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面子上过不去的事情如何能放的下?赵顼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治理好黄河,如果无计可施,没有可行的方案也就不了了之了。偏生林昭出于一系列的考虑,献上了治河之策。
皇帝赵顼这才下定了决心坚持支持治河,自然也就要彻查黄河决口的原因。于是乎林侍郎就这么来了,情况一下子就不是韩琦自己所能够掌控的了。
为今之计,只能是毁灭证据。黄河之中的围堰是已经拆除了,可是清水泽的良田,却因为他们一时的联系没有立即毁坏。
直到而今疑似林昭突然出现在博州,韩俊才有些着急了。他此刻要去通判府上,找范家商量相关的事情。
可是走在途中,却发现了一个情况。
博州的粮价涨高了,而且是两倍不止!
沿途好几家粮店都是如此,说明行市如此。韩俊打听之后,才知道因为黄河水患的缘故,整个河北路欠收,绝收的地方很多,物以稀为贵,价格高是必然的。而今是秋天,到了冬季之后,价格会更高,故而提前高价收购储存。
韩俊一听顿时有些心动了,那几百顷地可收获不少粮食啊!才只收获了一半不到,余下的那些……
一想到价格翻倍的事情,韩俊这心里就有些心动。
看来清水泽的事情似乎不需要很着急,博州这位可能不是林昭,否则他怎么不现身呢?叔父说人在大名府,应该是不会错的。
于是乎一系列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之中,支持这个想法。韩主簿也彻底忘记了一句老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第四七零章动静闹大些
“李承啊,调高粮价的事情办妥了吗?”见李承走了进来,林昭张口便问。
“办妥了,公子放心好了!”李承道:“知道公子要来博州,所以之前本就有准备,加之要配合公子在河北路赈灾放粮的计划,所以特意兼并了几家粮行,而今正好都能用上。价格翻了两倍不止,已经挂出去了!”
“很好,这下子怕是有人要动心了!”林昭也拿不准,也只是尝试。
李承道:“公子,此举一出,博州城里的粮行都跟风了,这一带的粮食价格怕是要暴涨啊!入冬以后,老百姓们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公子此来河北的一个目的是收拢民心,提高在民间的威望。如果因此而产生负面影响可就不好了,所以李承很善意地提醒。
“你说得对,很好!”林昭道:“先让那些奸商跟风吧,到时候会让他死的很惨的!若不如此,如何能保住清水泽那些多粮食呢?今年冬天的灾荒是必然的,虽说可以从江淮调运粮食,朝廷赈灾,加上我们的贡献依旧不足。所以河北路本身的粮食就很关键,清水泽的那些不能浪费啊!
虽说围湖造田不对,可是粮食已经成熟了,糟践了可就是犯罪。不能便宜了那些大胆狂徒,给百姓们一口吃食,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如此甚好!”
林昭笑道:“我自然是不会赚黑心钱的,我们来河北路的第一弹,自然动静要闹大点。”
“其实动静已经够大了,得月楼的事情已经成为博州头号新闻了,公子更是成为无数人好奇敬仰的焦点。”
“你小子也会打趣了!”林昭道:“那点算不上大事,再说了,又没能留下名号……这次得让河北路人知道是我威远侯的杰作!”
“嘿嘿!”
“对了,让你找的胡秀才找来了吗?”
李承笑道:“自然妥当,没有惊动任何人。公子要见他吗?”
“很好,见见吧!”林昭一声赞许,准备先瞧瞧这位胡秀才,看看能否从他身上找到点突破。
“好!”
“别忘了,密切监视清水泽的状况,得选择一个合适的出手时机才行!”
“是!”
胡秀才很快被带上来了,他好好在街上行走。突然就被人绑走了,然后蒙着眼睛到了这里。原以为是绑票,可是他一个一穷二白的秀才,谁会绑他呢?难不成是报复,胡秀才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惹怒了什么人,报复完全是有可能的。
可是没想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林昭,是那位在得月楼询问清水泽状况的客商。
“你是谁?为什么要抓我?”当时在得月楼,胡秀才实际上目睹了林昭暴打范坤的情景。范坤很是可恶,被打自然是拍手称快,弹冠相庆。只是林昭下手也相当的狠辣,想起当时的情况。他便有些毛骨悚然。
也亏得他害怕,所以先行溜走了。明月宗的扈从自然是注意到他的离开,但并未为难他,因此才得以从这件事中脱身。
“秀才不必惊慌,今日以这等方式请你来,不好意思啊!”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秀才莫要惊慌!”林昭笑道:“我并无恶意,而是要询问秀才一些清水泽的事情。当然了,还有令尊的一些事情。”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这个?”胡秀才实际上并不是很糊涂,他依然清楚地察觉到,面前的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水产商人。
“其实你可以不问的,至少我是范家的仇人,想要揭发他们,但是没有足够的证据!”
“揭发有用吗?除非是去汴京告御状。可是官官相护,未必能动得了他们!”胡秀才质问道:“你能做到吗?”
“我能做到,但是缺一些东西!”
“你……”
“如果我能做到,秀才能否把你拥有的东西拿出来呢?”
“呃……”
“我证明我的能力。你准备你的东西可好?”
胡秀才一言不发,黯然离开了。
“公子,他这是什么状况?”
“他动心的,他会答应的!”
“他不是疯子!”
“谁说他是疯子了?”
胡秀才自然不是疯子,当父亲因此郁郁而终的时候,热血上头的他公然指责某些人,希望讨个说法,当然了,最初揭露的程度不深入,可是后来他发现根本不起作用,而且安全受到了一定的威胁。
因为大宋朝重文轻武,他这个读书人受到的关注自然不少,加之有公然揭发,若是遇害反而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惹人怀疑。于是乎,便想方设法给他安上一个疯子的名号。
他才保全了一条小命,一直相安无事。可是当时间长了,胡秀才依旧不遗余力,揭发的程度也越来越深,对方也就越发的忌惮,继而想要他的命。他也曾想着离开博州去伸冤,可是他根本出不来博州城。
这种时候,想要保命唯一继续疯下去,自己也开始装的有些精神失常。一个疯子的话自然不可信任,被“诬陷”的一方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反而显得心胸坦然。不过胡秀才并且因此而放弃表演,一直通过这种方式在揭露。
今日似乎终于有盼头了,可是胡秀才担心,是不是对方设的圈套。以前这样的事情也不少,对方早前之所以不敢害了自己,不就是想知道那东西的下落嘛!
虽说今日见到到此人打残了范坤,可焉知不是苦肉计?是不是假装的。胡秀才有些吃不准,故而有些犹豫。不过那个人倒是说的不错,如果他能证明自己的能耐,自己才愿意献上一份微薄之力……
“公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嘿!”林昭笑道:“我让玉童去观察了一些细节,这个胡秀才其实相当的谨慎,种种迹象表明,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不会是他这般表现。你派去的都是男人,留意不到这些。倒是女孩子心细,有些收获!”
“是,以后会注意的!”
“联系知州的情况如何了?”
“回公子,博州知道姓李名儒,五十多岁,学识颇丰,只是在博州任上似乎不怎么管事。
“李儒,名字倒是特别!不管是就对了,我们正好用得着!”
“啊?”
“有一个强势的通判,知州很容易被架空的,看来什么时候有必要去拜访一下!三国有一位李儒,可是董卓的谋士;看看博州这位,能耐如何?”
“暂缓清水泽的事情?”通判府邸,范季云听到这句话有些惊讶。
韩俊点头道:“范大人你也知道,清水泽牵涉到的人不少,不是你我两家可以做决定的。而今博州的粮价翻倍了,余下的那些粮食要是糟蹋了着实可惜啊!入冬以后,粮食必然会跟紧俏,那可是几十万贯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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