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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伴随着汽笛的一声长鸣；出发前3小时倒计时已经到了。所有战舰开始加快整备速度；斯佩伯爵从窗口望去；所有战舰；包括龙兴号旗舰上；所有的小艇都被拆下。所有与战斗无关的东西都被移到岸边或者直接扔到水中。扔下去的东西如此之多；甚至在15年后人们还能从水中找到当年扔下来的家具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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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会猎巴达维亚

　　“华夏舰队来了！”埃森面色铁青的将一份电报扔到了马卡诺夫面前。“他们来围攻巴达维亚港了。预计明天到达；杨用霖的胃口真是好啊；居然想一口气把我们吃掉。”
　　“是吗？看来这倒是一个机会；也许我们可以依靠陆基炮台和观察哨的帮助来对抗华夏舰队；告诉布雷船分队；让他们的在外围再增加几个雷区。我们必须将其逼退到12寸舰炮的有效射程之外。”马卡诺夫面无表情的说道。就好像在诉说一件和他无关的事情一样。在他看来华夏海军已经打算将北加浪岸的经验复制到巴达维亚港；用无脑覆盖式打法对巴达维亚港进行打击。
　　不过这回恐怕华夏海军要失望了。巴达维亚的炮台比较靠前；与港区有相当远的距离。再加上在外围也有一定的空间可以展开部分舰队；配合上水雷阵；俄国舰队确实可以保证巴达维亚港不被占领；但是受到多大的损失就要看双方的水平了。马卡诺夫对现在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俄国人在外围设置了不少火炮观察哨；并且在港口炮台上布置了多达20们以上的12寸火炮。再加上彼得大帝级快速战列舰已经几本修理完成。俄荷舰队的大口径火炮数量已经超过对方。自己这边有观察和炮台优势；已经足够在硬件方面压倒华夏舰队了。所以马卡诺夫期待在这场舰队交战中能够获得一些优势。
　　1905年5月1日。华夏舰队主力终于出现在了巴达维亚港外；这支亚洲最强舰队犹如一条巨龙一般在巴达维亚港外舒展着自己的身体。12艘主力舰编成3列纵队；龙兴和龙腾级战列舰为第一纵队。龙泰级战列舰和龙旭级战列巡洋舰编为第二纵队；另外一艘龙旭级战列巡洋舰则和三艘宁海级准无畏舰编成第三队。而剩下的5艘旧式装巡和归远级装甲巡洋舰则留在后方作为预备舰队；这种巨人之间的交手并不适合他们！
　　原本作为前卫的轻巡洋舰分队在接近阵位之前迅速向两边散开。随后12艘主力舰组成的方阵开始变阵；伴随着龙兴号上升起的信号旗；杨用霖直属的4艘战列舰开始加速向右转向；拉出一条直线；随后是叶祖硅的快速战舰方阵；他们在战列舰编队完成转向后迅速跟上与之形成一条完整的战列线。再然后是三艘宁海级前无畏和另一艘龙旭级战列巡洋舰。5分钟后；华夏海军的精华；12艘战列舰完全展开；而与他们相对的则是俄国海军相同数量的12艘战列舰和快速战列舰；以及他们身后的炮台！
　　“这个距离命中率堪忧啊！”看着双方之间多达13000米的距离。刘步蟾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在俄国舰队排开后；因为海域空间和水雷阵所限；俄国舰队几乎就是静止的；而华夏舰队也是低速航行。速度较低为测距提供了方便；而分段射击法又将火炮之间的扰动降到了最低。更为重要的是；华夏海军的火炮数量足够多。如此大的基数。即使命中率只有2的话。一轮炮击下来也能命中将近2炮了！
　　“准备开火吧；就对着俄国舰队打；不要管炮台。”杨用霖命令道。随即；华夏海军的12艘主力舰的几十座炮塔缓缓转向交战侧。在开火命令下达后；华夏海军根据战前分配的目标；每一艘主力舰对准敌方一艘主力舰进行射击。伴随着龙兴号林立的炮管再一次喷吐出致命的烈焰；第一次巴达维亚攻防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终于开始了；虽然在脑海中我无数次猜测与华夏海军交战时的场景。但是多达12艘主力舰同时发出怒吼时的情景依然让我的心中产生一丝凉意。这些战舰都是他们世代中的佼佼者。无论是当年的宁海级；还是世界上火力最强的龙兴级；亦或者快速战舰的王者龙泰级；还有那速度最快的战舰龙旭级战列巡洋舰。炮口爆发出的一连串的火球将整个舰队都遮住了。数秒钟我们只能看到一个个暗红色的火球从天外飞来；对方在一分钟齐射中打出了上百发重磅炮弹。重量达到30吨以上！”事后艾森在战斗报告中这样写道。而这也是当时艾森等人强烈建议追击华夏舰队的原因之一！对方太强大了；以至于即使获得2艘无畏舰；艾森等人依然对决战时的战局不乐观。
　　所有华夏海军在第一轮射击中都是使用半齐射或者三段射。所以这还远不是华夏海军的最高战斗射速；但即使这样；对于俄国海军来说也已经是相当的震撼了。从看到火炮射击后20多秒后。炮弹开始纷纷落在了俄国舰队的队列中。一道道的水柱在俄国战舰周围腾起；在如此密集的炮击下；居然在开战的第一分钟就已经有一发炮弹造成了近失！一发不知道是那艘战舰上射来的炮弹落在了博罗季诺级的2号舰苏沃诺夫公爵号的侧舷附近；这是一发高爆弹！在40多kg苦味酸炸药在印信的作用下引爆后；产生的冲击波裹挟着弹片挤压着海水向四周扩散；而距离不到5米的苏沃诺夫公爵号的水下结构很悲催的迎上了这一波冲击；船舷出现破损；甚至连煤仓和空仓之间的隔壁都被打了几个窟窿。虽然船体内部核心舱没事；但是一个煤仓是进水了。
　　因为是超远距离射击；在这个距离上即使12寸重炮打上去；连6寸硬化装甲都无法击穿；所以还不如使用高爆弹打上去效果明显。而华夏海军的高爆弹也是经过改进的；首先对苦味酸进行了钝化处理让其不容易爆炸；其次是用的是弹底引信而不是碰炸引信；让炮弹可以在击穿一星重点防护区后爆炸。此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穿甲弹还准备留给未来的海上大决战使用呢；怎么能浪费在这里？
　　“开火吧！”即使打不着目标；俄国海军也不能这样光挨打不还手；别的不说光士气上的打击就让马卡诺夫即使浪费炮弹也必须还击。俄国海军虽然同样也是12艘主力舰；但是12寸炮数量只有60门炮的数量只有16门；外加还有8门10寸炮凑数。这样的主力舰火力面对华夏海军主力显然是不够看的；如果不是还有一支精锐的装巡编队；那俄国海军就不用打了；不过幸亏在港口中；俄国人还有20多门岸防炮！
　　在如此远的距离上俄国海军的火炮几乎都是达到了最大仰角；这时候根本就不用考虑火控问题；毕竟对于从来都以7到8千米为交战距离的俄国海军来说；如此远的距离命中敌舰的可能性太低了c歹华夏海军还演练过11km以上的炮击。俄国人可从来没干过。虽说命中率绝对可以达到惨绝人寰的程度；但是上百门各种火炮的齐射还是十分震撼的！
　　双方主力舰队的第一次碰撞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残酷。双方对射了几轮后；都放慢了射速；原因很简单；战舰之间的间距太短；自己的火炮的硝烟和对方打过来的水柱直接影响了观瞄。测距仪的位置还是偏低；所以目镜中是一片水花和烟幕根本没法继续攻击。而且实际命中率完全可以用悲催来形容。根据俄国人的统计；华夏海军只有2发直接命中；一发打中了埃森的旗舰彼得大帝号。将船体后部削去一块；而另一发则打中了鹰号；炮弹命中了侧舷；但是显然无法对其厚达11寸的主装甲构成致命打击；最后被弹到了海中。
　　而在华夏海军的记录中；俄国舰队不要说命中了；连近失弹都没有！最近的一发炮弹落点都在500米左右！双方的舰队交火更像是用火炮来表达自己的战斗意志；对双方的舰队实际损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我们往后撤一些；这样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马卡诺夫看了看也逐渐放慢炮击速度的华夏舰队后说道。炮弹太珍贵了；马卡诺夫可不想为了看一场代价高昂的礼花就把用真金白银买来的炮弹都浪费掉。而与此同时；华夏海军也开始了自己的计划；前面的炮击不过是大戏开场前的预演。在俄国舰队开始退却后；才是华夏海军实施自己计划的时候。
　　马卡诺夫的舰队向后退了一些。彻底离开了华夏海军的打击范围。很快俄国人也放弃了还击；无论是战舰还是炮台上的火炮都沉寂下来；而华夏海军貌似也放弃了这种低效的战斗；主力舰队的火炮停止了轰鸣；而在舰队两翼；冲出来一些小型战舰；这些战舰开始向着巴达维亚港的方向航行了一小段；然后开始在海面上反复游荡。
　　开始的时候俄国人还不清楚华夏海军到地在干什么。但是当看到一个个巨大的水柱腾空而起；从海面上传来一阵阵的轰鸣声的时候；俄国人终于明白了华夏海军的目的；那就是用扫雷舰逐渐扫除外围的雷场；然后舰队一步步的向前推进；直到把对方舰队纳入到自己舰炮的有效射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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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假作真时真亦假

　　“真是疯狂！”马卡诺夫看着正在外海忙碌的华夏海军扫雷船；牙缝中挤出了这样四个字；没错；在马卡诺夫眼中；这种行为绝对算的上是疯狂！强攻一个有强大舰队和炮台守卫；而且外围布满了雷场的海军基地；这种事情除了风帆时代的英荷海战中荷兰人曾经做过之外；貌似就没人做过了吧？扫雷行动进行的再周密；也难保没有漏网之鱼；而一个不慎；一艘万吨级的主力舰就完蛋了！这个代价不是一般国家能承受得起的！
　　马卡诺夫没有想到华夏舰队居然会如此决绝。居然不惜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进攻巴达维亚港。而此时；华夏海军的“表演”也进入了最后的关键时刻。三艘宁海级已经离开了战列线；开始试探着跟着扫雷船向前方驶去。为了保证这三艘主力舰的安全；宁海级的侧翼和前面都有扫雷舰。这个在俄国海军看来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在不知道阵位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不可能让宝贵的无畏舰去尝试。派几艘准无畏去趟路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艘在华夏海军内部编号为x的扫雷舰在靠近宁海的一侧水下伸出数根长长的竹竿；而在竹竿的头上则绑着一个装有80kg苦味酸装药的水雷。此时这艘x号扫雷艇距离宁海号大概有100米的距离；并且逐渐接近；而水下的那个遥控水雷则距离宁海号只有80米。距离在一点点的接近；按照华夏海军的计算；这个遥控水雷将在宁海号侧弦舯部外25米左右起爆！这个距离和位置都是经过仔细计算的；如果距离远了；对方的可以观测到起爆点和战舰并没有重合；很可能会怀疑。而如果爆炸点近了；给战舰造成损伤就得不偿失了！
　　起爆位置也十分有讲究；华夏海军专门选在了指挥塔附近；这块船体最宽；而且水下防护系统的纵身最大。更为重要的是这里如果一旦爆炸；很有可能给俄国舰队造成指挥官大量阵亡的错觉。而在起爆后；宁海上将会把事先准备好的发烟罐点燃；而在宁海后的平海号战列舰上将升起代表指挥的将旗！这肯定会给俄国人带来无限的遐想的。这还不算完；为了防止这发80kg装药的水雷真给宁海号造成什么难以弥补的损失；再出发前；宁海号还专门在预设起爆区域中加装了厚度达50mm的钢板用来抵挡第一波破片的打击。
　　总之所作的一切就是要让整个过程比真的还真；但是不至于真对宁海号造成什么致命的影响！而在爆炸之后；宁海号将实现打开部分注水口向船体“中雷”的一侧的煤仓进行注水操作；当然了。为了保证总体的浮力不变。这些水是从船体的另一侧抽过来的。也就是说等于把非中雷侧的海水灌入触雷侧；然后导致船体失衡出现倾斜；而随后的注水平衡；则是一个反过程。总之就是在保持储备浮力的情况下让这艘船“看上去”中雷了！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杨用霖看了看指挥室中的钟表；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宁海号将在3分钟后“触雷”！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杨用霖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上。成败在此一举；俄国人是否真的会被引出来；在5分钟内将见分晓！。就在杨用霖等人盯着宁海号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时候；突然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一艘在前面引导船队行进的轻巡洋舰防护被一双举手托起一把；巨大的震动直接让船体前部离开了水面。在自身重量和爆炸的作用下；船体前部迅速出现断裂！金属扭曲的声音和海水冲击船体声音不断传来！“不是吧？剧本上没有这段啊！”刘步蟾揪心的看了看这艘正在快速下沉的战舰；原本计划中可没有真触雷这处戏啊显然；前面的扫雷舰没有扫干净；而这艘打前站的轻巡洋舰则用自己的生命来为宁海号扫掉了一枚致命的水雷！
　　这突如其来的爆炸扔在场的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人都没反应过来。位于后面的宁海号突然开始转向进行规避；而拉响了延时导火索的x号扫雷艇也无法让那个演戏用的装着80kg苦味素装药的水雷停止引爆；轰的一声！在那艘悲剧的轻巡洋舰触雷后不到1分钟的时间里；正在转向的宁海号侧弦外的那发水雷终于爆炸了！一个巨大的水柱在宁海号侧弦腾空而起；这下；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到了；随后宁海号侧弦处喷出滚滚浓烟将半个船体都遮盖住了。
　　虽然出了意外；但是主演宁海号号x号扫雷艇却并没有停止计划；宁海号开始迅速向“中雷侧”注水；而且整个宁海号正在转向；这样一来；船体在高速运动中注水的话将进一步降低稳性；而此时；在博罗季诺号战列舰上；这一切已经被马卡诺夫收入眼底；宁海号触雷了！而且触雷位置是指挥塔附近的船体；这个位置当真很不错！
　　“不知道上面的指挥官怎么样了。”马卡诺夫看着正在“挣扎”着向本队驶去的宁海号；不由的猜测道。此时；反应过来的华夏海军辅助战舰；为了防止这艘战舰真的碰上水雷；都纷纷在前面开路；用自己的身躯为这艘主力舰趟出一条安全的通道。
　　“这次玩大了！”杨用霖现在是真的拿不住宁海号倒是真的受损了还是假受损了。本来在计划中另外一艘准无畏舰靖海号也会演一处；但是现在看来还是先看看宁海号的情况吧；很快杨用霖终于计划的电报迅速被发出；靖海号不用“中雷”了。但是按照事先约定好的情况；平海号战列舰升起了指挥旗；接管整个前无畏舰队的指挥权。整个华夏舰队也开始慢慢向港外退散。
　　“宁海号受损了；为了避免撞上爆炸的轻巡洋舰；宁海号迅速转向；而转向的时候x号扫雷艇的水雷爆炸了；正好部分避开了水下加强体；所以有一个空仓被打破；发生了略微的倾斜；问题不是很大。”很快；15分钟后一份电报解答了杨用霖的疑惑。而现在；这场戏是否该继续演下去呢？如何演下去就成了杨用霖首先要考虑的问题。
　　此时海面上一片混乱；华夏海军一边调整队形来应对宁海号突然转向造成的混乱；一边派出其它辅助战舰对轻巡洋舰上的落水船员进行抢救。那艘悲剧的轻巡洋舰沉的很快；短短2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彻底沉入海底了；上百名没来得及逃出的华夏海军军官与舰同沉。而侥幸逃出的人则被及时赶到的辅助战舰救了上来。
　　“命令靖海号来牵引宁海号；做出一个伤重失去动力的假象；舰队准备撤退吧。”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此时的杨用霖算是彻底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这种时候出现了这样的意外；真是让人想不到啊。自己已经尽力了；那么现在就看俄国人是否上当了。伴随着一连串的信号旗从龙兴号战列舰上升起；华夏舰队开始转向离开；至于俄国人是否会上当；是否会按照徐杰推断的那样追出来；没有人能给予一个答案；一切都要时间去检验！
　　转折来的太突然了；这让马卡诺夫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开始的时候华夏舰队还气势汹汹的来到巴达维亚港外准备一决高低。马卡诺夫还担心自己的舰队；但是在几分钟内；华夏海军的一艘轻巡洋舰被炸的粉身碎骨；而另一艘主力舰也触雷了。马卡诺夫在这一刻都在怀疑；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有神；如果有的话；那肯定是神的庇护啊！幸福来得真的有点快！一艘主力舰重伤了；甚至连能否开会到临时锚地都是一个问题；华夏海军显然不想放弃这艘战舰；派了靖海号进行拖曳。航速低到了每小时不到10节的速度。也就是说整个华夏海军如果要保留这艘战舰的话就至少有一艘主力舰也无法投入战斗！
　　而且更让马卡诺夫心动的是；宁海号在触雷后并没有小艇靠近接送指挥人员转移旗舰；而是在数分钟后；平海号直接升起了指挥旗。这就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华夏三艘宁海级战列舰的指挥官很有可能在刚才的爆炸中重伤或者阵亡！而这个对华夏海军的士气和指挥体系将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将军；华夏海军布雷舰开始布雷掩护主力舰队撤退了。”此时一名俄官指着正在退却的华夏海军说道。在主力舰队身后；几艘布雷舰打开后部的导轨；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