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覆汉-第29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俏夜砻粤诵那希瓜胱潘偎俳崾胰ハ蚝谓竽歉黾街菽痢欢乙彩窍衷诓裴θ恍盐颍比瘴夷茉诠刂心侵志置嫦滤偈ぃ耸且蛭鹌松砗笳恳跃露灾欢袢罩埽阍谟谇考诱斡诰裕灾亮龃怼V静牛獯纬霰蟹掖戆朔帧⒛愦砹椒郑虑槟阄业惫驳V!
戏忠身上已经有不少泥水,此时听到这话更是羞愤:“但身为谋士,临阵指挥失措,若非我越过君侯,让高素卿与田豫分兵而走,何至于忽然陷入死地?刚才也能直接突出来了!”
“谋有政谋、军谋,你本就是法家出身,本事在政治、法度、形势判断上,军事本就不擅长……今天的指挥失措,不在于你,而在于我这个主帅失神无能,居然把你用在军略指挥之上!”说着,公孙珣努力扶起对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志才,我辈今日之羞耻,乃是共通的,你要是一死了之,岂不是让我独自承担这份败军之辱吗?以后的路长着呢,若失了你,将来谁替我谋政?”
站起身的戏忠愈发羞愤,却眼泪涟涟,不知该如何作答。
“且留有用身,替我偿今日之败。”公孙珣扶对方坐下,又对旁边的义从使了个眼色,这才转身去了山坡上另一处地方。
“君侯。”山坡另一侧,文则等人见到公孙珣到来,也是赶紧行礼。
“如何了?”难掩疲惫之色的公孙珣迎面问道。
文则以下纷纷无言,只是赶紧纷纷让开道路,而果然,在这一队义从的身后,正有一人跪坐在山坡上,而其人身前还有十七具尸首。
公孙珣走上前去,见那铁甲骑士如今已然卸甲,只穿着一件赤色直裾,细雨迷蒙中,其人身下的草丛居然满是殷红之色……这绝不是衣服掉色,而是他今日杀人太多,血水浸入同样颜色的衣服中并没有显出来,此时衣物湿透,这才滴水成血。
“你可知道,我当时要你走,并非只是心下绝望失态?”公孙珣犹豫了一下,方才开口问道。
骑士回过头来,也是满面疲惫之色,兼双目通红,其人将要说话,却一时黯然,难以张口。
“我之前隔河所言,虽然被你驳斥的不值一提,但确实是发自肺腑。”公孙珣见状一声长叹。“刚才在河畔见你们奋战,却是想到了当年弹汗山处夏育扔下我部独自逃走一事……这件事,是我生平之大恨,所以我后来寻了个机会,以此为由杀了夏育。而刚刚在河畔,见你们奋不顾身,却是觉得自己如当日夏育一般可憎,空以高位私念,驱勇士送死,简直可憎至极!”
“那属下也只能再说一遍了。”这骑士抬起头来,努力言道。“君侯,我之前所言,也是发自肺腑……我们今日不是为了君侯的位阶与私念而死,而是为了君侯同时在广阳所行的仁政而亡,我的这些同郡子弟,死而无憾。”
公孙珣张口欲言,却也一时艰难,勉强控制住情绪后,方才正色相对:“现在可能告诉我你这些郡中子弟与你的姓名了?”
“自然。”这骑士勉力站起身来,这才指着地上尸首艰难言道。“如这个面色白净的,唤做王柄,乃是我们常山郡中一名亭舍骑卒;又如那个胡子长的,唤做韩偃,其父乃是郡中吏员;还有那个身材短小的,唤做孙为,其家中是屠户出身;至于这个年长的,我实在是不知道他姓名,只晓得他曾为黄巾贼,当日滹沱河败后被卖到我们常山本地大户中做徒附,居然也要跟来……”
公孙珣以下,到诸位义从,山坡上的众人俱皆沉默,静听此人说着一些其实并没有太多内容的介绍。
“最后这人……这人唤做夏侯兰,常山真定人,与我乃是同乡邻舍。”骑士指向身前最后一人时,言语愈发艰难。“他自幼读书习武,兼通文武,而且格外擅长军法,乡中人都知道他心存大志,此番听闻君侯平叛招兵,便是他撺掇着要来投军的,只是因为我长他一岁,才被推为首领。君侯,至于我本人,乃是……”
“我知道你是谁。”公孙珣仰头长叹一声,倒是摇头打断了对方。“你说到常山我便知道你是谁了……我在中山任上便听过你的名声,还曾派人往你家中送过礼物。”
这骑士当即低头默然。
“子龙!”公孙珣一度想上前握住对方双手,但最终却反而是转过了身来。“天长日久,时事易转,你这十七位乡人之姓名与面目,还有今日临阵以一死答我之言,恐怕都会被人渐渐遗忘……故此,你日后常在我身侧,要多多提醒于我才对。”
“喏!”赵云躬身应声。
——————我是记不住姓名的分割线——————
“赵云,字子龙,常山真定人也。云身长八尺,姿颜雄伟,中平末,辽西乌桓叛,其为本郡所举,将义从子弟诣太祖。及太祖为乌桓所困于大凌河,不得渡,云引十七骑隔河见之,不避刀矢,迎千骑而冲,凡数次,左右皆亡,云独身犹冲杀不止,震惊两岸。太祖壮其举,乃亲持刀而渡,呼各部杂胡杀乌桓求赦,乃得脱。时军中文士,戏忠者皆在,蒙此得免其难。云亦遂与太祖征讨。”——《旧燕书》。卷六十九。列传第十九 PS:感谢书友随缘献红尘,歧离谷的藏书的打赏……尤其是随缘献红尘,第二十一个盟主了,万分感谢。
第三十二章 雨落尚可向前行
? 突然变大的雨势并没有让丘力居与塌顿有什么明显的触动,因为,当这对叔侄来到大凌河畔,看到满地红白相间的乌桓骑兵尸体与足足数千新来的汉军援兵之后,就已经当场崩溃了。
河东岸的丘力居来不及渡河,只能呆立在河畔喏喏失语,而河西岸的塌顿则在惊慌与愤恨之下,第一时间下达了攻击的命令,以求突破汉军的阻拦,去寻找公孙珣的踪迹。但搜索了一整夜,已经疲惫到极点,还根本毫无建制可言的乌桓骑兵根本无法在渐渐变大的雨势中组织起攻势,更不要说魏越自恃身后还有援兵,选择了便战边退的打法。
淅沥沥的春日雨水,乃是所有人平日间都会予以称赞的事物,因为他代表了即将到来的夏日中那生机勃勃的一切。但是随着身后骑兵不停汇报难以前行,眼前的骑兵不停因为地面湿滑连人带马摔倒在地,造成非战斗减员……到了最后,连魏越都开始咒骂起了这场忽然变大的雨水!
正是碍于雨水的出现,原本只落后半日行程的韩当,一直等到当日晚间,才狼狈引五千骑兵勉强赶到公孙珣所在的道口,并连夜此处安营扎寨。相对应的,更加沮丧和狼狈的塌顿也终于在丘力居的接连传令下选择了无奈罢战,并退回到河畔道口安营扎寨。
这个动作,俨然是觉得自己一方还有兵力优势,若是明日雨停,不是不能再以多击少,趁着汉军后援未至,再求一胜。实际上,第二日上午,丘力居部也全军渡过了河来。
但是,这一日,雨水或大或小,却居然还是连绵不断,地面湿透,勉强集合了主力的乌桓人也好,建寨固守待援的汉军也罢,甚至那些本地生存的杂胡部落,也都纷纷无计可施……望天兴叹。
“这是好事!”出乎意料,戏忠却因为这场雨水变得重新振奋了起来。“乌桓人的骑兵因此失去机动,河对岸的高素卿部与田豫等人,还有其他散落兵马此番虽然也要辛苦,却终究是能逃回来了!”
韩当也表示赞同,不过他是从军事角度而论的:“确实是好事,大凌河算是在柳城与管子城中间,乌桓人和我们一样都补给艰难,但我们的后勤比他们的后勤要充足,经得起耗,所以这雨一下,丘力居和塌顿根本撑不住,说不定马上就要退军,君侯也就彻底安全了。”
戏忠说的一点都没错。
随着降雨与之前派出的大量本地杂胡向导,越来越多的汉军散落部队成功折返,虽然有些伤亡,但田豫和高顺等主力精锐还是终于得以脱身的,甚至细细算来,汉军这里反而还多了不少人——公孙珣指河立誓的事情吓坏了一些杂胡部落,天知道是不是之前跟着乌桓人的那些杂胡,见势不妙,居然纷纷跑到了此处。
对此,公孙珣并没有较真……他也没法较真,因为这些人之间很多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就好像俟汾氏十二部一样,两边都有,说不定俟汾氏内此时还有人跟着轲比能甚至阎柔呢,但由于黑獭天王这厮标杆式的大功,你难道要追究那些人的问题?而且,这个时候也不是较真的时候,乌桓人主力还在呢。
韩当说的也不错。
雨势断断续续又持续了一日,当娄子伯从后方极为辛苦的赶到以后,塌顿与丘力居终于近乎绝望的选择了撤兵。
和莫户袧一样,在收拾军营走人之前,丘力居写了一封言辞极为恳切卑下的书信,恳求原谅。而公孙珣的反应也一样,他当众将信撕碎在了脚下……开什么玩笑?事到如今,公孙珣若不能彻底讨伐乌桓人吗,甚至清理整个辽西,那如何偿他在河东安的羞耻?
“这是坏事!”这日中午,得知乌桓人已经开始大举渡河撤兵,军帐门内,随着一堆中级军官和杂胡头人离开了此处,娄圭低头看着已经被淅沥沥雨水浸透的地面,却是负手给出了一个与韩当、戏忠截然不同的意见。“依我看,这场雨是个天大的坏事……”
“子伯先生这话怎么说?”刚刚带着数百义从护送公孙珣白马旗回来的田豫一时好奇。
“我从管子城过来,沿途雨水都是这么连绵不绝,可见这场雨怕是牵扯极广。”娄圭回头捻须叹道。“而辽西地形复杂,素来多丘陵河流,更兼数百里无补给处,本就难以奔袭,如今雨水浸湿地面,车骑难行,怕是短期内更加难为行军之事……诸位想想,承德地形那么险要,如此天气,如何去打?柳城更干脆,且不说如何运输粮草,只说咱们前面十余里处便是大凌河,绵延数百里遮蔽柳城,若是雨水急促,大凌河水位暴涨,隔断道路,咱们如何又能去打柳城?”
帐中诸人,从韩当、戏忠以下,到刚刚回来的高顺、田豫,与第一次加入白马义从担任队率执勤的赵云,居然全都瞬间沉默。或者说,本来他们就因为这次受挫而有些沉默,但毫无疑问,当娄子伯说出这番话后,他们便是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整个中军帐中,俨然鸦雀无声,唯有打在头顶帐篷上的雨水淅淅沥沥依旧不停。
披着衣服坐在火盆前的戏忠欲言又止,但这一次他终于保持了沉默。
当然,话说回来,不能因为之前犯得错误就忽视掉戏忠和公孙珣选择军事冒险的某些客观理由……实际上,就算是不用戏忠出来强调和分析,有些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此局面,并不意味着军事失败,但很可能意味着公孙珣要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
几百里的路,走一个来回就十几天,还要考虑军事对峙,考虑战场杀伤,考虑战后处置……天知道回过头来是不是已经天翻地覆了?而且屯田数年积攒下的粮草,是让公孙珣仍在这种破地方的吗?
而且,就算是不考虑能不能来得及转身去向何进索要那个冀州牧,只是考虑幽州的形势,战事拖下去,也只会让刘虞和赵苞获取更大的政治威望与军事威望而已——这俩人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赚一分是一分。
当然了,这个理由现在说不出口,因为这是军议,刚刚军议时公孙珣就已经当众正式的发布了自我检讨,要求大家以军事为基础,摒弃军事以外的想法——不是不能讨论政治影响,实际上如果没有政治理由的话,根本就不会有战争,而是说,不能让政治理由干涉到具体军事动作的制定。
再说了,当娄子伯指着天上的雨水提醒了所有人后,你有没有政治理由又能如何呢?
这个时候,除了撤军回管子城甚至卢龙塞并静待天明,难道还有别的军事动作可选吗?
一阵近乎凝固的气氛中,公孙珣忽然站起身来,然后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绕到了娄圭身后,来到军帐大门下,仰头看着帐门处滑落的水线……足足一刻钟都没动弹。
“子伯。”公孙珣忽然回头道,却是语气古怪。“我以为,这场雨是好事。”
静候在旁的娄圭怔了一下,然后拱手相询:“请君侯明鉴。”
“若是我们现在就渡河呢?”公孙珣面色不变,语气严肃而认真。“此时渡河……不对,明日渡河,又当如何?会过不去吗?”
娄圭欲言又止,但还是勉力答道:“明日渡河当然可以渡,支流的水还没下来,乌桓人都在渡,我们自然可以跟在后面渡……但是君侯,若明日渡河后水位暴涨,怕就回不来了!万一乌桓人发现又如何?”
“我不是渡河求野战,而是说渡河后冒雨往柳城而去。”公孙珣正色相对。“而且渡河后可以静待一日,再往柳城而去。”
娄圭抿嘴不言,而是折身细细思索。
“辎重怎么办?”娄子伯忽然又回头问道。“如此天气,如何运输?我来时已经狼狈不堪。”
“不用车辆、民夫。”公孙珣面无表情,快速答道。“伤员、羸弱者全都留在营中,全军选一万五千精壮只携带面饼、净水、甲胄、兵器,以战马为驮马,远远跟在对方身后,全军向柳城而去。”
“君侯,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出其不意,打丘力居一个措手不及,若能辍其尾而入柳城,便可轻松致胜。”田豫忍不住站起身来劝谏。“可如此这般的话,怕是我军战马全要废掉!我军骑兵也将无用武之地!还会有不少人因为淋雨辛苦,得病离队。”
“如此天气,乌桓人的骑兵就有用武之地了吗?都是冒雨走一样的路,补给更差的乌桓人得病的就会少吗?”公孙珣凛然反问道。“至于战马全都废掉……若能以马命换人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你们只说如此举止,可有军事上的漏洞,不必谈及这些人命外的损失……柳城处会突然有援兵出现吗?”
“不会!”娄圭也是沉声而应。“大凌河水位即将上涨,且不说轲比能有没有这个魄力,便是有也来不及援护柳城!”
“那我们若是真能辍其尾而至,会攻不下柳城吗?”公孙珣折身来到帐中,缓缓坐下,然后继续追问不止。
“若能跟至柳城,如何会败?”高顺当即应声。“彼辈仰仗者不过是弓马突骑,如今大雨,马不能用,弓也生涩,到了柳城下,我军也不用长兵,只持环首刀,负甲攀绳而入,便能一战而下。更不要说,如此局面,说不定还能出其不意,直接突袭得手。”
“那彼辈有可能会有埋伏吗?”公孙珣环视账内四周,再度询问。“就如之前故技重施,用他们本部乌桓骑兵,在大凌河、小凌河之间设伏。”
“不会!”韩当突然应声。“且不说子伯赶到,我军兵力并不弱势,根本不怕埋伏……只说一件事,我少年时便随安利号往来辽西贩马,跟乌桓人多有接触。他们这些头人、帐落首领,最宝贵的就是他们的战马,这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而如此天气,正如高司马所言,骑兵作战几乎无能,弓矢也会生涩,强要作战便是能胜,也会白白损失战马。而丘力居就算有这个魄力,他手下各部首领也决不答应,手下各部首领答应了,普通乌桓骑兵也要造反的!”
“君侯就是这个意思。”娄子伯忽然一叹。“我们舍得损失上万军马,舍得抛弃骑兵优势,乌桓人却舍不得……所以我们就是要用这上万军马来换辽西平定。君侯,你说的对,这场雨是好事……此时渡河,于军事而言,反而是必胜之局!”
帐中之人,纷纷愕然……这种反其道行之的军事动作,明显超出人的惯性思维,但却居然反驳不得。
“那便立即整备,告诉全军,还有那些杂胡,只说我们也撤军……但等明日一早,却要直扑大凌河,渡河向柳城而去。”公孙珣眼见着众人再无反驳理由,确实当即立断,不过说到一半,其人却忍不住看向了立在帐中一声不吭的赵云。“子龙可在义从中随我去,此战,还要借你勇武,除去丘力居、塌顿,清理辽西!”
赵云躬身承诺。
与此同时,大凌河畔,其实并不算多么大的春雨还在淅淅沥沥,丘力居、塌顿、楼班三人全没有骑马,只是站立在之前公孙珣所立的山坡上,望天生叹。而他们脚下的浅滩处,大量的乌桓骑兵,正在艰难渡河。
面对着天上河中如此情形,楼班倒也罢了,辽西乌桓真正的当家人,也就是丘力居和塌顿这对叔侄,此时根本就是五味杂陈……尤其是塌顿,一直在为自己没有及时赶到堵住公孙珣而感到懊丧的他,根本不知道这场并不大但却连绵不断的雨水到底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说是坏事,自然是因为这场雨的到来直接让乌桓人绝了最后一丝捕获公孙珣的希望;说是好事,自然是因为这场雨没有停止的意思,而慢慢累积的降水量会迫使汉军也不得不放弃军事动作,从而给他们乌桓人以一丝喘息之机。
“别想了。”丘力居此时满脸疲惫之色,却俨然看透了自己侄子的心思。“这雨是好事。卫将军既然逃过了河,身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