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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汉-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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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沮宗此时忍不住上前半步问询道。“该如何答复州中与方伯?”

“不用答复。”公孙珣头也不回的扬声应道。“就告诉所有人,我为方伯安危出去查案,此时辛苦了半夜,已然是累的不行,让他们明日再来找我好了。当然,谁若是实在想说话,也不是不行,便让他们亲自来此处找我好了,我就在榻上随时恭候。”

沮宗欲言又止,但公孙珣说话间便已经钻入了他平日安歇的‘工棚’内,两名轮班的侍从更是直接了当的跨刀立到了门前……如此情形,沮公祧却不好再追进去了,只能转身叹了口气,准备去应付那些州中官吏。

夜色毕竟很深了,其余赵国一众人眼见着有了公孙珣撑腰,也是一哄而散。

倒是娄子伯,转悠了两步后,却是突然回头与两名侍从打了个招呼,然后隔着厚重门帘请进。

“竟然是子伯吗?”公孙珣盘腿坐在榻上,听到外面的声音后登时打了个哈欠。“也是让我空欢喜一场了……且进来吧。”

“君侯如此疲惫却依旧不愿意歇息,想来是在侯客?”娄圭掀开门帘进去以后,见状也是捻须轻笑。“可否容我旁听一二?”

“你连中午那番话都敢说得,又有什么不能听的?”公孙珣不由摇头。“且坐到床边火炉旁,地上有寒气。”

娄圭轻轻颔首,便干脆坐到了床边,随公孙珣静候来人。

而果然,片刻之后,工棚外忽然传来一声问候:“草民张晟,有事请见君侯!”

娄圭登时恍然大悟。

……………………

张晟一入工棚便直接跪倒在地……很明显,这是在请罪。

“说吧。”公孙珣面色疲惫,只是一声叹气。“此事何人主使,你事前又是否知情?”

张晟面色苍白,长跪不起,然后勉力叩首言道:“晟也是事后见到这二人尸首方才有所醒悟,至于指使者,在下只能说并非是赵国太平道所为……”

“那便是你家大贤良师在钜鹿亲自指使了。”娄圭在旁拉下脸来言道。“对否?”

“大贤良师也未必知情。”张晟跪在地上恳切解释道。“想来是有人私自做主……”

“有人又是谁?你们太平道真是人才辈出!”

“……”

“你看,”娄圭板着脸紧追不放。“大陆泽位于钜鹿郡中心,彼处湖匪既然跟你们太平道有关联,那便只能是你们大贤良师直属才对!而且刺杀一州刺史是何等大事?若非是你们大贤良师首肯,又有谁能做主呢?”

“……”

“张道人!”娄圭也是一脸愤然了。“请你扪心自问,我家君候对你们太平道可算是优容?对你张晟更是有过网开一面的善举吧?他修这霞堤,对你们赵国百姓的恩德,是否有悖于你们太平道‘致太平’的理念?可你们在此处动手是什么意思?难道不是存心牵连我家君候?别人倒也罢了,你这人竟全然不懂恩义二字吗?”

“若非是感激公孙令君的恩德,我又如何会来请罪?”良久,在娄圭连连逼问之下,张晟也只能如此说了。

“张道人也莫要说大话。”娄圭一声冷笑。“其实说到底,既然已经知道这二人没能逃走,又留下尸首被人认出来自大陆泽,那以我家君侯对你们太平道的重视,迟早也会真相大白的……别人不清楚,你应该晓得这个道理吧?”

张道人一时无言以对。

“你此番来此处,到底是心存感激,还是知道抵赖并无用处,所以才来此处提前装一个忠义难两全的样子?”娄圭的嘲讽越来越直白。“怕是只有天知道了!”

张晟心下愈发悲凉……这便是问题所在了,如今的他简直里外不是人。

“算了!”然而就在此时,坐在榻上的公孙珣忽然开口却居然是喝止了娄圭。“他也有他为难的地方……身为本地太平道首领,却被钜鹿那边轻易瞒过此事,可见若非是钜鹿那边视他为无物便是早已经不信他了。而且,”话到此处,公孙珣轻轻摇头。“此事即便不是张角也是张角两个弟弟所为。然而,大贤良师于他而言宛如老师,又宛如主君,便是大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又怎么可能开口招认这三兄弟中的一个出来?”

张晟面如死灰。

“这倒是。”娄圭也叹气道。“但总归是三兄弟一体,也无所谓了……”

“应该就是张宝!”张晟忽然伏地给出了一个人名。“而且与当日君侯释放我一事有关!”

公孙珣与娄子伯面面相觑。

“张宝为人向来焦躁蛮横。”张晟既然已经开口,倒也变得干脆起来。“成为大医只是因为他是大贤良师的弟弟而已……当日我与马老公被明公抓捕又释放后,他以为君侯没有给我看那封信,还曾专门遣人装模作样来问。而我为了教中团结,对书信一事也并无提及,只是如君侯那般所言,说是刺史刘公逼迫你清理太平道。”

公孙珣再度和娄圭交换了一下眼神,却都没说话……感情刘焉居然是因为两人伪造的书信遭了秧,这也不知道算是谁的锅了?!

“后来他便在教中放出话来,说要对付刘刺史和君侯……当日大贤良师便曾斥责过他的。”张晟越说越愤然。“我也以为此事会到此为止。谁成想他居然私自调动藏在大陆泽中的黄巾力士!”

“这便是黄巾力士了吗?”公孙珣登时来了兴趣。

“不错。”张晟无奈言道。“黄巾力士乃是大贤良师挑选具有勇力的信众集合而成的,专门用来护卫钜鹿总部安全的。因为上次造反后官府难免盯得紧一些,便安置到了龙蛇混杂的大野泽,还让张宝负责。谁成想,他居然私自动用黄巾力士做出如此事端!无知一举,却将我们赵国太平道陷入如此不堪之地!”

“我知道了。”公孙珣心下明了,便摆手示意对方没必要再多言。

“君侯!”张晟尽最后一份努力言道。“此事大贤良师怕是真不知情,在下愿意做信使,往钜鹿沟通一二。说到底,大贤良师对君侯并无恶意,此番刺杀也只是对着使君而来,而君侯对我们太平道也向来多有优容!我们俩家,不至于刀兵相见的!”

公孙珣一时默然。

“君侯!”张晟叩首不断。“请君侯再信一次在下!”

娄圭捻着胡子,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公孙珣。

“既如此,我暂且在方伯那里替你瞒下,你去一趟钜鹿也好,替我问一问你们大贤良师,此事到底是不是为他首肯?”公孙珣思索良久,却居然是同意了对方的方案。

张晟大喜过望……连忙叩首,然后居然连夜就要离开。

“主公。”娄子伯半是监视半是目送此人远去,然后又钻回了‘工棚’。“此人真不知情吗?一面之词,哪里能看出真假,会不会只是想趁机逃离控制?还有当日咱们伪造书信一事,若是张宝不来问,或许能瞒过去,可张宝既然来问,那便不好说了吧?”

“无所谓了。”坐在榻上的公孙珣不由打了个哈欠。“或许此人是同谋,或许不是;或许此人知道了当日你我伪造书信离间他们的事情,或许并不知道,反而只是个顾及大局、委曲求全之人……但这关你我何事?”

娄子伯一时茫然:“不关我们事吗?若是让方伯晓得,他居然是因为你我伪造书信中的一些言语而遭刺杀……”

“那又如何?”公孙珣缓缓摇头。“都是细枝末节,人人一张嘴,各有各的说法,方伯本人还向朝廷进言过太平道一事呢,还算冤枉他吗?!如今而言,唯一能确定的事实乃是太平道刺杀了方伯未遂而已。”

“这倒也是。”娄圭面露恍然,而且举一反三。“又譬如张晟此行,他本人态度无关紧要,关键是要看张角此时有没有跟朝廷翻脸的意思……若是对方不想生事,自然可以用这个渠道来沟通。当然,还要看方伯到底是何态度?”

“张角的态度一时猜不到,至于方伯,我去见一见他好了!”公孙珣忍住倦意豁然起身。

“此时去见,难道方伯就能做决断吗?”娄子伯分外无语。“太平道根基深厚,天下三十六方,方伯那人又是个瞻前怕后的……”

“子伯想多了。”公孙珣一边穿鞋一边摇头失笑。“我只是半夜未眠,困倦难耐,偏偏又睡不下,那索性让方伯也陪我睡不好而已!”

娄圭挑了下眉毛,倒是愈发无语。

结果是立竿见影的。

刘焉哪里是睡不好觉,当听闻是太平道所为后,他几乎是一瞬间便勃然大怒,甚至当着公孙珣的面踹飞了地上的尿壶!

幸亏里面没来得及装什么东西!

然而,怒气勃发之后,尤其是得知很可能只是张宝私自行事后,刘君郎却又终于不知所措起来:“文琪,事已至此,如之奈何?!我堂堂一州刺史,在治下被人刺杀,甚至险些丧命,总不能装作没事人一般吧?可偏偏太平道……”

公孙珣立在当场,心思流转不定……讲实话,他倒是想看看,太平道此时究竟有怎样的力量?!

于是乎,稍顿片刻,公孙珣便给出了一个义不容辞的回复:“全凭方伯吩咐!”

————我是飞溅的分割线————

“风过处,一尊黄巾力士出现,但见:面如红玉,须似皂绒。仿佛有一丈身材,纵横有千斤气力。黄巾侧畔,金环日耀喷霞光;绣袄中间,铁甲霜铺吞月影。常在坛前护法,每来世上降魔。”——《水浒传》

PS:尴尬……我居然忘了发……昨天夜里码完字后昏昏沉沉的,直接点了保存,还以为已经发布了……尴尬死了,抱歉。



第三十一章 喜怒形于色(续)

宗室重臣,冀州刺史刘焉刘君郎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一言以蔽之的简单人物。但是,如果非要用一句话来概括此人的话,公孙珣一定会说,这一个自私到极点的聪明人!

欺软怕硬,趋利避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乃至于皮里阳秋,面似忠谨……这些都是外在的表现形式而已,包括对公孙珣的避让与谦退,也都只是不想遭遇风险而已,并没有什么欣赏和尊重可言。

这个人骨子里就是一个自私到极致之人而已!

那么现在,如此自私的一个人又该如何应对太平道呢?公孙珣是真的来了兴趣。毕竟,刺杀本身无疑是侵犯了一个自私自利之人最核心的利益,刘焉不可能不对太平道作出倾其所能的报复;但与此同时,大势滔滔……太平道真的那么容易对付吗?

夜色深沉,刘焉负着手,双目通红,一圈又一圈的在自己下榻的‘工棚’内绕圈子,而公孙珣则饶有兴致的看着对方。

“太平道胆大包天!”不知道转了多少圈,刘焉忽然驻足咬牙言道。“公然行刺一州刺史,宛若造反!若不能除灭,你我何以立足于冀州?!”

公孙珣依旧默然不语……什么叫做你我?人家杀的是你!

“然则……”刘焉忽然又语气平复了下来。“彼辈信众众多,遍布天下,若是不能一击而中,恐怕又会掀起祸端,让无知小人将祸乱天下的帽子盖在你我头上。”

公孙珣依旧不言。

“为今之计。”隔着数步远,刘焉死死盯住公孙珣言道。“只有先在朝中给太平道定下一个说法,然后以雷霆一击将张氏三兄弟尽皆拿下,就地处决……若此三人一朝而亡,则太平道虽大,却也群蛇无首,自然就会消散了!”

公孙珣终于正视起眼前这位地位尊崇的小人来了,因为对方居然真的提供了一个似乎可行的方案……若真如此,太平道说不定真要完了!毕竟,张角和他的太平道此时力量太分散了,虽然全国各地大小三十六方发展迅速,但单就他的老巢钜鹿而言,却不至于说聚拢了多少信众!

便是所谓黄巾力士,不也只能藏在大陆泽中吗?

换言之,采用斩首战术,领着几百骑兵突然袭击,直接宰掉张角三兄弟,竟然完全可行!

然而若是如此的话,公孙珣却必须要考虑一件严肃的事情,那就是天下大局又将如何?

张角与太平道,可是敲响四百年大汉王朝丧钟之人!

当然,这个思考过程并不需要很久,因为答案很简单——真要是如此做了,不论成败,无外乎是两条路,要么太平道提前奋死一博,乱世提前数年开启;要么太平道就此衰亡,等到朝廷一日日继续败坏下去,乱世再从诸如西凉等其他伤口处崩裂而来。

不然呢?

就凭这天下的态势,莫非大汉还能起死回生不成?!

一念至此,公孙珣倒也是把心一横,放开了心思,大丈夫既然要建功立业,怎么能如此婆婆妈妈呢?!若真是自己一手开启了这番乱世,倒也不枉来这赵国一遭了!

“方伯想要我做什么?!”公孙珣正色问道。

“其一,请文琪替我接洽太平道,虚与委蛇一番,莫让他们警觉!”刘焉拉着脸言道,却是往前走了一步。“就说我刘君郎胆小怕事,已然被这次刺杀吓破了胆,愿意不再过问他们传教之事。”

“可以。”公孙珣眼皮都没眨一下。

“其二,我自去朝中联络,不管如何,努力给太平道定下一个说法。”刘焉继续红着眼睛说道,然后又往公孙珣身前走了一步。“你放心,我大概晓得他们为何能让天子不加理睬……无外乎是内侍中有人被他们买通了而已,我自然有法子越过他们!”

“然后呢?”公孙珣追问道。

“然后,便是最后一击了。”从公孙珣入内后,刘焉便已经屏退左右了,工棚中从头到尾便只有他们二人,但这位冀州刺史此时依然努力压低了声音,并近身到公孙珣跟前方才开口言道。“我在阳城山教学十八载,身边并无半个心腹,州中诸吏也都是从冀州本地临时提拔的,天知道他们与在本地盘踞多年的太平道有无勾结?再说了,便是无辜,他们也多是文吏居多,怕是做不了大事。而若汇集各郡兵马,再行处决,又早已打草惊蛇。总而言之……”

“总而言之,”公孙珣接过话来。“明公是要借我这把刀来斩张角兄弟的首级了?”

“文琪这把刀,我是久仰大名!”刘焉双手扶住了对方的胳膊恳切言道。“还请文琪让我见识一番!”

“可然后呢?”公孙珣面不改色昂然询问道。“当日我求明公为我撑个场面,都能奉上万卷书以酬。今日暗室之中,明公想要我为你行下如此险事,为何还要做一副豪杰凛然之态?天知地明,岂不是要为天地所笑?”

“我岂是有功不酬之人?”刘焉闻言倒是直接放开了对方的胳膊,转而捻须缓步冷笑。“虽然不知道你那位老师因为何事要敲打与你,但你在朝中为他所制乃是实情。如今,霞堤将成,你年龄功劳也到了,他固然拦不住你为一任两千石,可以他的职司所在,想法子与你一个如赵国这般的小郡、小国却也是寻常事吧?”

公孙珣欲言又止。

“所以,此事交与我便是。”刘焉负手挺胸言道。“我刘君郎虽然久在阳城山,可江汉人脉却在,而且终究是冀州方伯,你的功劳我说了算!故此,只要你今日在此处应我,就一定有一个大郡在等着你!”

“就怕事情万一失败,方伯不认账啊!”对方开的酬劳正合自己心思,公孙珣本想一口答应,却又勉力强压了下来。“此处终究只有你我二人……”

“我可以先为文琪讨下这份任命。”刘焉冷着脸,捻须回头言道。“这样你便能放心了吧?”

“正好。”公孙珣倒是毫不畏惧的迎着对方的冷脸答道。“届时我假装入洛接任新职,光明正大集合人马,然后走到一半直接杀一个回马枪……反而更容易成事!”

刘焉认真思索片刻,也是面色缓和了一些:“如此,确实正好!”

“那我便回去睡觉,然后静等与张角交涉了?”既然定下计来,公孙珣倒也懒得与对方继续纠缠了。“有事方伯不妨让你家阿璋传递书信……”

“可以。”刘焉幽幽叹道。“我明日便以惊吓过度为由,先回邺城。”

公孙珣拱手告辞。

“文琪!”刘焉忽然喊住对方。“你不要瞒我,若是诸事皆顺利,那你有几分把握?”

“若只是如眼前情形……”公孙珣不由失笑,却是头也不回的往外而去了。“十分还是有的!”

刘焉只觉得自己眼皮不由自主的跳了一下。

—————我是无言以对的分割线—————

“珣为任河北,见张角以太平道妖言惑众,其势愈不可制,乃心忧于此,屡上书言之。然,角以财货通内侍,书屡不得奏。珣知其为祸,乃暗合冀州刺史刘焉,私图张角。”——《汉末英雄志》。王粲  

第三十二章 顺逆藏于心(上)

一日夜之间,先是与娄圭感叹于时局,又骤然遇到太平道行刺刘焉,再忽然得一关羽,后来又与刘焉连夜定计去杀张角兄弟……饶是公孙珣自问见识广大,回去后居然也有些心乱如麻,只是与娄圭随口说了几句大概,便终于是忍不住昏沉沉的躺了下来。

而这一躺不要紧,半醒半梦之间,历史、时局、将来;英雄、小人、反贼;忠臣、良将、地盘;天下、黎庶、野心……种种事端居然蜂拥而来,倒是让公孙珣愈发辗转难眠,昏沉不已。

第二日,刘焉‘惊吓过度’,直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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