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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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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广州不久,绿娇娇就抽上鸦片,鸦片烟可以给她片刻的宁静和忘记。不过,也给绿娇娇增加了银子的负担。
鸦片很香,让人舒服又解瘾,但却是越抽越要抽的东西。
刚开始是一天几泡烟,后来是一天十几泡烟。绿娇娇不会抽便宜货,起码也要云南上好的陈年熟烟,一两银子一两烟,也就只能抽一两天。如果有英国船运来的印度货当然更好,当然也更贵,上好的货色一两烟膏要二两银子。
银子啊……银子啊……
绿娇娇心里喜欢这种忙着想银子的感觉,这样想别的事会少一些,为钱发愁,居然是单纯而快乐的。
绿娇娇深深地吸一口烟,静静地躺在竹床上等烟劲上来。
人开始变得轻松,天空也开始发亮,星星开始有了颜色,自己空洞的感觉就是四周的事物都很实在。
过去的过去了,未来的还没有来,这一刻的虚无最幸福,这样沉沉睡去才不会有孤独感。
半夜醒来居然格外的清醒。
万花馆的声音小了一些,该上房的客人都上房了。月光移到了天井的另一侧,洒到绿娇娇的身上。
绿娇娇提起桌上的高梁酒给自己倒上一杯。
广州人很少喝高梁酒,这里很少酒量好的人。
幸好绿娇娇酒量也不好,喝高梁酒容易醉,醉倒下就可以睡去。
一杯,两杯,三杯。
绿娇娇在醉倒之前,脑子里不停在想一件事,明天她要去买一个人。
(三)盘算
梳洗后的绿娇娇清纯单薄,不施脂粉的样子一看就是十七八岁。
今天不适合穿艳丽的衣服,也不适合涂脂抹粉。一身水绿色窄衣使绿娇娇显得楚楚可怜,再编上一条长辫子,象个大户管事丫头的样子就对了。
一身素衣的绿娇娇走出家门,刚好邻家的大哥也要出门,照了个正面。
“咦,娇娇,今天特别漂亮,啧啧啧……”这位大哥边说边上下打量着绿娇娇。
“么哥好,要回衙门啦。”绿娇娇熟络讨好地向这位大哥问个安。
么哥名叫邓尧,因为尧字和么字同音,街坊叫着顺口就成了么哥,听说在衙门当捕头。三十多岁上下,长得粗粗壮壮,五短身材,穿一身灰色长衫更显得矮实。么哥为人老实,虽然是个公差,但是平时对邻居却客客气气没有架子,挺能互相照应。
在绿娇娇搬到馨兰巷后不久,么哥就一家四口搬到这里。四周住客有一半是妓女龟公,妓院佣工,但么哥却从来不会开些不文玩笑调戏妓女,也不会仗势欺压龟公佣人。
对这种不惹事的公差住在自己邻居,绿娇娇一点都不介意,起码家里不会来小偷。
么哥说:“我呀,天天回衙门,小丫头说的全是废话。今天你去那里玩呀。”
绿娇娇格格地笑出声来,然后笑嘻嘻地回答:“不是玩,我今天到天字码头接个侄子,他从肇庆坐船下来,来信说是今天,早点去看能不能接到吧。”
么哥听了很关心:“哦,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接到了带侄子过来我家玩。”
绿娇娇连忙应答:“好呀,见到我侄子你要封个红包给他呀,利利是是。”
么哥笑呵呵说:“好,好,你早去早回。”
绿娇娇向么哥挥挥手走出馨兰巷。
绿娇娇从来不在康平通衢找生意,这里的喧嚣只为她提供藏匿。
如果门前大寨的客人和妓女知道绿娇娇是在寨子里讨生意,出入就会惹出许多眼光和麻烦,住得也不安稳。所谓兔子不吃窝边草,绿娇娇深谙此道。
不过,要没有人注意这样一个小美人,是不可能的事。
在风月场所花枝招展并不是最吸引男人的打扮,今天绿娇娇素面朝天,一挂轻爽的青衣,刚走出巷口就引来寨子楼上龟公们的一阵口哨声。
绿娇娇和往常一样,不会看一眼康平通衢的任何人,只是若无其事的直走直过。
走到珠江岸边,绿娇娇叫了一台黄包车,坐到车上。
黄包车夫待绿娇娇坐稳好,回头问道:“请问小姐要去什么地方?”
占卜神术《梅花易数》以动数起卦,在算卦的当时以动着出现的物象为卦数,也要有问才可起卦,绿娇娇正等着这一问。
黄包车夫跑动而来,正是动象。绿娇娇看了看黄包车夫背上的号码,背心上写着“顺兴”,“顺兴”是这个黄包车码头的名号,名号下有两个数字,一四。
绿娇娇暗中起卦运算:一四数起得天雷无妄卦,天卦金克地卦木,有人失有人得,西方胜东方败,嗯,乘金气从西向东去,克木得利。
“大哥,你向东走吧,去永汉南,别走江边。”绿娇娇精于术数,五行遇水可以解金木相克,她并不想走江边,江边的大水会把这次的事情搞砸。
黄包车夫大声回答:“行,那走大德路吧。”于是蹬蹬蹬地轻快上路。
车夫大哥好不容易搭个美女,坐得车上清香扑鼻,拉起车特别带劲。而且美女也没多重,跑起来跟拉空车一样,一会就跑到永汉南。
绿娇娇下了车,也不问价,付给车夫十文钱。
车夫接过钱一看,马上说:“小姐,这么远的路要十五文钱呀。”
绿娇娇堆起笑说:“大哥,我次次来这里都是十文钱,您就收个行价吧。”
车夫一脸认真:“怎么可能,我们拉车的都有规矩,不会骗你的钱,这路程没收过十文钱的。”
绿娇娇不笑了,噘着嘴从香荷包里摸出两个一文钱往车夫手里一塞:“十二文,小气。”说完转身就走。
永汉南再向南走就是天字码头,全广东的客船都在这里上落,这里一向是人山人海的地方。
几年前林则徐大人为了示范禁烟,表表大清禁烟的坚决态度,在这里来了一次大规模的真销烟,烧得热闹非常。
为什么是真销烟呢?原来衙门一向都有表演销烟的习惯,每收一批走私的鸦片,马上就销一批。销烟时烟箱如山,烈火冲天,陈兵列阵呐喊,群众围观鼓掌。
烧完之后很多穷得不行的烟鬼冲上来,想在地上揩点烟油顶顶瘾,但是什么油都揩不到,后来才知道,搬出来烧的都不是烟。
林大人的真销烟后,也没留下大烟油,因为都是用石灰烧,烧完了渣子就放水冲到珠江里。不过这次真销烟之后,鸦片越来越多,品质也越来越好,天字码头越来越旺,有人说这是火烧旺地,抽鸦片的、不抽鸦片的都很感谢林大人。
绿娇娇走上一间茶楼,在二楼找个位子坐下。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楼下十字路口和四周的全部地方。
楼下是一大片市场,人来人往排满摊贩,剃头刮脸,算命测字,修鞋补衣,卖糕卖菜,生食熟食,补药毒药,华洋杂货什么都有得卖。
在十字路口的一角,还有一个卖武的摊子。
卖武摊子外面围了三层人,摊子中间有六个小孩,其中一个小女孩正在表演九节鞭,鞭快得没影子,连绿娇娇坐在茶楼的二楼上都可以听到钢鞭的咻咻破风声,可见鞭上力道之猛,赢得观众阵阵喝采。
摊子里面排着兵器架,架上有刀枪剑棍等长短兵器。
兵器架旁边树着一支三角大蓝旗,旗上写着斗大一个“标”字。
旗下的箱子上,四平八稳坐着一个中年人,看样子是带着小孩们开摊的班主。身材高大健壮,一身武行短衣打扮,脚上紧靴扎着裤脚,上身露出半边胸臂,脸上没有胡子,却可以看到浓密发黑的须根,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个大胡子。
绿娇娇一个一个地端详每一个孩子。女孩不用看了,她只看男孩。
这里面有三个男孩,都是十二三岁上下。
一个穿着黑衣服,长得精致帅气,光看脸一不小心还以为是女孩子。身材最高,样子还象小孩,可是长得有大人一般高。
另一个穿着绿衣服,样子长得五官端正,浓眉大眼,颇有大将之风,最特别的是居然长了一头黄发,男人们都留着长辫,他却在脑勺后垂着一条只有筷子一般长短的小辫子。
第三个是敲锣打鼓的小胖子,胖得结实,不过还要穿红衣服就显得太胖了。一脸忠厚老实,天生一付笑脸,嘴巴好象合不拢似的,老是在呵呵笑。
女孩子表演完九节鞭,一阵大锣大鼓之后,换男孩子上场。
两个小男孩一齐出场,黑衣服拿着单刀,黄头发拿着长枪,看来要表演刀破枪。
刀枪一下子拉开阵势,表演马上开始。
两个男孩的表演虎虎生风,刀枪贴身而过,险如剃头。刀刀往狠处招呼,枪枪向要害扎去,刀枪碰撞的声音象打铁,声声震入人心,这种水平的功夫在卖艺人绝无仅有。
好功夫自然赢得喝采,两个男孩表演完,在叫好声中已经有人往圈子里扔钱。
班子里的孩子没有闲着,捡起地上的散钱,在摊子背后的墙上竖起一个草人。
这次是黄头发的男孩出场,身上从两肩跨过綑了几圈黄绳子。
他向观众拱拱手,半蹲下一顿脚,“啪”的一声在地上震出一圈尘土,身形居然借势跃在空中。
人轻飘飘的在空中一个转身,身上綑着的绳子突然松开,绳子的一头连着一个钢镖。
钢镖刚刚从黄头发孩子的腰间飞出来,人未落地,孩子已经一脚把钢镖踢出,向着墙边草人的头劲射而去,草人头“轰”的一声,猛然散开。
“哗!”
人群不约而同发出一声惊呼。
绿娇娇眉头皱了一下,这对她一会儿要做的事可没什么好处。
黄头发孩子表演的兵器叫绳镖,属于软兵器的一种。因为只是一根一丈长的绳子连着一个钢镖头,体积小,携带方便,在古代的镖师会做为暗器和后备武器带在身上。
黄头发男孩手向后一抽,绳子把钢镖拉回来,钢镖马上向他的右肩位置飞刺过来。
男孩退了半步,右肩向后让过钢镖,右手臂弯曲让绳子在肘上绕了两圈。随即在地上前滚一圈,钢镖绕着他的身子不停转动。
男孩一抬头已经蹲在地上,钢镖有了新的动力,又向草人飞去。这次,钢镖飞向草人的左手,又是“轰”的一声,草人的左手应声断下。
观众的惊呼更大了,同时出现了连绵不断的掌声。
有精采的表演,人群越围越多,每一次钢镖飞出去打中目标,人群都齐声大叫“好”。
当草人的手手脚脚打完,地上又散着不少碎钱,绿娇娇坐在楼上,仔细数着地上钱的数目,暗中盘算着这个卖武班子一天能赚多少钱。
喝完一壶茶,班子里又表演过其他节目,小胖子出来胸口碎大石,大个子班主表演三股叉和喉贯金枪,还“哇呀呀”的劈了几块青砖,楼下卖武摊子的表演也快要结束。
男孩子们出来排队拱手行礼,女孩子托盘子向大家收钱时,人群哄的散开,全部走光。
孩子们收拾家什,大个子班主最后劈完青砖,手还在发麻,叉着腰在喘粗气。绿娇娇远远端详着他的脸,要从他的面相中,看出一些私人事情。
看了一会,绿娇娇心里有数,埋单走下茶楼,径直走向大个子班主。
(四)泄密的脸
绿娇娇走到正在收摊的卖武班子前,向大个子班主欠一欠身说:
“这位大叔有礼了,我叫娇娇,我师父是灵虚道长,吩咐我来和您谈点事。”
大个子班主眼前一亮,这个标致的小姑娘,文弱之中又带着脱俗,班主是武行中人,没什么机会和斯文人打交道,见绿娇娇如此有礼,都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呵呵呵,不客气,我叫蔡标,姑娘有什么事吗?”蔡标一边呵呵笑,一边不太自在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象在擦汗。
“原来是蔡师父,蔡师父有礼了。”绿娇娇再行了个礼,马上接着说:
“您父亲刚去世不久,仍在七七四十九天以内,您还在守孝,您的血光之灾近在眼前,也不久于人世了,我师父是来救您的。”
“啊?!”
蔡标惊愕得嘴都合拢,脑子里不停在转发生了什么事,面前的是什么人,来找他是什么目的。
蔡标的反应完全在绿娇娇意料之中,这证明面相反映出来的情况是真实的,第一刀就刺中要害。
蔡标猛地回过神来,脸色依然煞白,却正色对绿娇娇说:
“蔡某家里有丧事村里人都知道,你不要胡说什么我会死的事。我走了几十年江湖,什么偷坑拐骗都见过,姑娘想干什么直说,不要整鬼搞怪。”
绿娇娇平静微笑着安慰蔡标:“蔡师父,您不用担心,我师父不会骗您的钱。我师父是江西龙虎山的得道仙家,路过这里看到您面带死气,有血光之灾近在眼前,才吩咐我来告诫您。”
蔡标紧张地前后左右望了一下,问绿娇娇:“你师父呢?”
绿娇娇说:“师父是隐世高人,他就在附近,有缘份的话他会见您,现在我帮您就行了,您赏脸到对面的茶楼喝杯茶谈一下吗?”
蔡标看到娇娇一付知书识礼的样子,仔细看下来,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长着尖削的清水脸,说的广府白话还有点外江口音,倒不象是本地的老千。再说了,老千一向只会向富户下手,他一个卖武的,也没有什么钱给人家骗,心里半信半疑。
万一这小姑娘说的是真话,自己岂不是白丢一条性命?喝杯茶听听是什么事也无妨,要是因为不相信而搞出大事的话,可就后悔莫及了。
于是蔡标安排几个小孩在围墙下休息着等自己,自己跟绿娇娇走上十字路口旁边的茶楼。
蔡标为了看到孩子们,怕他们走散了,选了窗边的位子,这也是绿娇娇心目中要选的位置。
两人坐定后,绿娇娇再离开桌子,走到厨房吩咐店小二,先给坐在楼下围墙边等蔡标的三个女孩三块白糖糕,女孩子都喜欢甜一点的零食,刚好一人一块;
男孩子会喜欢顶饱的东西,萝卜糕最好,但是三个男孩子却一共只给两块萝卜糕,这样,就有一个男孩子会吃不到萝卜糕。
绿娇娇心里明白,在孩子们最饿的时候给他们一个考验,就能看出真实的性情。而黄头发的孩子相貌最为正气,他最可能不吃萝卜糕让给其他孩子,她正在期待着自己的判断得到证实。
店小二准备糕点去,绿娇娇坐回来盯着蔡标的脸,带着一如既往的恬静微笑,一寸一寸地看下去,不放过一个细节。
蔡标从没被人这样盯着看过,而且看他的还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大眼睛美丽得让人不敢正视,少女的香气就在身边,幽幽地压到鼻子里,搞得眼睛双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混身不自在。
在绿娇娇眼里,这张脸会说出蔡标的一切秘密。
蔡标的左边额角低陷下去,这个部位叫“日角”,是代表父亲的位置,日角低陷是一个很明显丧父的信号;加上额头正中的“天庭”部位罩着似消未消的青气,和日角低陷配合起来,近期丧父已是必然,所以刚才一开口,先说必中的事情,力求一举镇住的蔡标的心,下面的话才好说下去。
蔡标眉毛浓密粗大,但是尾端散乱,有兄弟分离之事,左眉骨的后半截更有少许刮痕,象是被剃刀不小心划过,再也长不出眉毛的样子,配合上印堂二十八岁流年位的左方有轻微的侧陷,可以断二十八岁有兄弟去世无疑。
眼眶下的泪堂部位代表子女,丰满光亮的话往往会子女成群,也很争气,但是蔡标的泪堂虽然没有黑气,却过于饱满,已经有点象肿胀的样子,左边的泪堂显得比右边低和暗弱一些,这样会使婚后子女单薄,而且很难生得男儿。
以蔡标带这么大群小子出来卖武讨生活,而这几个男孩,却没有一个长得象蔡标,相信也不是蔡标所生,只生女不生男是没错了。没有男丁,在那个年代等同于绝后,说起来是很忌讳的事情。
由绿娇娇请人上来喝茶,话头当然要由绿娇娇打开,刚才的开场已经很精采,绿娇娇要做的只是乘胜追击。
“蔡师父,请问您今年贵庚了?”
“四十二,怎么啦。”
绿娇娇用好奇的眼神看着蔡标的脸说:“灵虚道长让我给您看看,您是不是在二十八岁那一年死了一个兄弟?”
蔡标说:“是啊。”
绿娇娇又说:“您老婆很凶,您是入赘到女家的过门女婿,您膝下一直没有男丁,就算是女儿也不过一两个。”
蔡标有点不好意思:“哎,是这样啊,我就一个女儿。”说着看了一下楼下的孩子们。
绿娇娇也很注意了一下孩子们,刚好看到糕点送到孩子们的手上,正在嘻嘻哈哈地分食物。
果然看到黄头发的男孩子把萝卜糕让给其他两个小男孩,自己坐着干看。
那个耍九节鞭的女孩子走到黄头发男孩的身边,分了一半白糖糕给他,引起大家的哄笑,搞得男孩子很不好意思,更是抵死不要那半个白糖糕,羞红了脸坐着被取笑。
分白糖糕的女孩子长着可爱的苹果脸,圆脸形和大眼睛都有几分象蔡标,应该是蔡标的女儿,正在追打着取笑她的男孩子。
绿娇娇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情形,于是叫了店小二过来,吩咐再送六个大叉烧包下去给孩子们,这次一人有一个大包,绿娇娇想看看黄头发男孩的吃相。
蔡标说:“姑娘说得都很准,但这些都是村里人知道的事,你能说说我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说完,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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