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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龙(红尘)-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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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娇娇坐了很久才回答他:“我不去。”
杰克听到她的话大出意料之外:“我们是夫妻,我们发过誓永远不分开,现在我们要去找女儿,你为什么不去?”
绿娇娇语气冷漠地说:“你现在是去找另一个女人,去找你们生的孩子,我去干什么?你向我求婚的时候是你在发誓,我可没有向上帝发过誓。”
杰克听到绿娇娇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气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他一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狠狠地摔到地上,随着一声破碎,一直定定坐在床沿的绿娇娇吓得全身震动了一下。
杰克大声吼道:“你太自私了!从一开始就为了留住我在你身边说谎,为了自己可以什么人都不管。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无论任何事情我都可以按着你的想法去做,只要你感到快乐和幸福;可是现在我想去找李小雯,你不喜欢她,我也不爱她,但她也是一个人,她的生命不比任何人低贱,她为我生下了孩子,经历了许多困难养大了孩子,她在我的生命中很重要,我过去从来没有爱过她,但是现在我觉得她是一个真正值得爱的女人,你告诉过她只能再活三年的时候,她没有一天放弃过,她和你不同的只是她没有能力去改变,我现在只是去看看孩子,看看她有什么需我们帮助,孩子没有错,孩子需要钱也需要成长的环境,需要有父亲母亲,这些都是我们可以给孩子,我们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有能力做,为什么不去做?上帝让你拥有强大的力量,可是你没有同情心,不会去帮助弱小的人,你只会用玄学去赚钱,葬下洪秀全的祖坟是为了赚钱,到云南赌玉是为了赚钱,向太平军卖军火也是为赚钱,可是你身边的每个人都要围着你转为你卖命,你……你到底去不去找孩子……”
杰克的眼中再次迸出泪光,他看到的是一张冷漠的脸,带着沉默的拒绝。杰克知道绿娇娇不愿意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逼得动,他一脚踢开旁边的凳子,提起皮箱背起马鞍,风风火火地冲出房门。房门打开,看到的是在门外偷听的安清远,他一把拉住杰克看看房间里面,然后问道:“杰克,你们发生什么事了?”
杰克语气极为愤怒地说:“我要出城。”
安清远死死捉住他说:“现在出什么城,城外二十里全是清军重重包围,你想去哪里?”
杰克还没有回答,绿娇娇在房间里大声叫道:“二哥别管他,让他走!”
安清远只好放开手,杰克跑到马廊拉出自己的马,架好行李马鞍立刻向城门方向跑去,连夜冲出永安城。
安清远关心地走进绿娇娇的房间,绿娇娇却发疯一般从房门冲出来,撞开安清远向城墙上跑去。安清远更加纳闷了,刚才绿娇娇不是叫他放开杰克吗,现在去追什么呢?他马上追着绿娇娇的身影跑上城墙。
绿娇娇站在黑暗的城墙上迎着寒冷的北风,用力睁大眼睛看着一匹快马向水窦太平军据点方向冲去,那里是南下浔江口的方向,到了浔江口就可以从水路到广东。安清远站到绿娇娇身后,和她一起看着杰克消失在夜幕中,绿娇娇突然对着杰克离开的方向大叫着杰克的名字尖声痛哭,低头伏在城垛口,双手用尽全身力量向城墙不停锤打,直打得骨头格格作响。安清远怕她打伤自己的手,马上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再折磨自己,绿娇娇叫了一声二哥,转身抱着安清远,一直哭到瘫倒在城墙上。
(一九二)无计可施
自从那天安清远背了绿娇娇回家之后,她再也没有离开过房间。洪宣娇安排了女兵不时去照看绿娇娇,和她相熟的朋友也常来看望她,但人人都可以看出绿娇娇好象变了另一个人,终日双眼无神沉默寡言。洪宣娇和安清远都曾问起她独自留下来的原因,绿娇娇总是笑而不答转开话题。大家在背后说起绿娇娇的时候就听冯云山说过:她这样做有原因。
大家并不怀疑冯云山独具慧眼可以看透绿娇娇的心,可是冯云山从来不说明她的原因是什么,这让大家更多猜想,绿娇娇的怪异行径成了一个谜。在可以合法娶妾的清朝,在不限制官员娶妻人数的太平天国,人人都不理解为什么绿娇娇为了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离开自己的丈夫,一般看法认为,杰克喜欢的话就把那个女人娶回来,孩子抱回来养就行了,根本不会影响绿娇娇的原配地位。
战事不断告急,向荣象吃了仙豆一般脱胎换骨,一次一次地击败太平军,每次作战太平军都死伤过百,天天混战的情况下这个数字不可谓不惨重。最近清军还实行了移营战略,就是每战胜一个据点就全军大营向前逼近一里。长此下去,太平军的据点一个一个被拔除,很快就兵临城下,守险的战术最终会完全被击溃。
之前绿娇娇带着风水师的好奇,为了印证《龙诀》主动留在城里参加对清军的作战,可是过年后清军围城日紧,再也无法轻易逃出包围圈,杰克走的时候还可以单人匹马高速夜闯出城,现在的形势断然不能再这样冲出去。绿娇娇一身道术奇功,自己走出去固然轻而易举,可是这样的心情下,孤身一人到什么地方不是一样呢?
杨秀清和冯云山多次请绿娇娇见面商议军情,毕竟这个以据点在城外守险的龙虎防守阵法由绿娇娇提出,也曾经非常成功,大家都期待她可以提出新的建议。可是任由城外打得天翻地覆炮火连天,绿娇娇就是闭门不出,冯云山上门看望她也只是换来一杯清茶和一屋沉默。
在多次血战之后,太平军的据点终于被一一攻陷,就连绿娇娇最重视的龙脉咽喉之地水窦大营也被清军多次攻陷,但因为绿娇娇说过,谁守得住水窦,谁就把握住永安城的命脉,所以每次失守后,太平军必然会拼死夺回这个天险。在水窦没日没夜的拉锯战中,罗大纲旗下的洪门军队因为勇猛擅战,常被派出去攻坚和死战,几个月内死伤达到八成,余下的两成战斗力已经到了无法恢复的地步。
这时清军再进一步加强攻势,从桂林运来千斤大炮向城内猛轰,永安城里不少民居被炸,炮弹更打到天王居住的衙门,整个永安城没有一个人可以侥幸逃脱,连深居简出的天王洪秀全都随时可能死于非命。绿娇娇仍是天天在房间里不问军情,只是象是求死一样呆坐抽烟。杨秀清和冯云山实在忍无可忍,安排洪宣娇带着十几个女兵,抬着轿子跑到她家门前,把披头散发的绿娇娇从房间里硬捉出来抬上城头。
绿娇娇许久没有出门,对城里告急的情况听了不少,也知道屋外成天有爆炸声和人来人往的叫喊,可是第一次亲眼看到残酷的现实。她在轿子里看到永安城内到处是被炸毁的房屋,沿路是来不及收拾的尸体和失去亲人的哭声,炮弹不时在身边打落,就算永安城不被攻破,只是这种炮轰就迟早会把整个城池炸平。
到了城头上,她看到清军的大营已经逼到城外几里,仔细看下去可以看到清军营里的士兵在做什么,这和几个月前所见遍地是太平军据地的场面完全不同。耳中所听是不停的枪炮声和厮杀声,眼中所见是处处硝烟和两军肉搏的血腥场面,过去金黄色的稻田现在成了一片黑红的焦土,红色的是血,黑色的是过去的血。
一直沉浸于伤感和反思的绿娇娇震动了,眼前的命运不是思考和计算,不是神迹和印证,而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斗,无论上天给了谁什么样的命运,来到这里只有一条路就是杀敌求存。她坐在城头上看着清军兵马纵横地反复截杀太平军的攻守之路,人的生命就在眼前不知不觉地消失,只要战斗还在继续,下一刻就会有更多失去亲人的家庭。
这种地狱般的环境果然让绿娇娇放下心里的事回到现实中,她静静地看着清军繁复的进攻路线,看似杂乱无章的进攻似乎暗藏玄机。绿娇娇布下的据点位置都位于重重包围的龙虎砂手之上,是平原腹地上最强的龙气点,如果清军胡乱进攻的话,有龙气支持的太平军有极大胜算,加上各据点龙虎互保可以说是无懈可击。
但是她发现现在的清军在进攻时,第一支主攻队一定会先把一支大旗深插在一个地方,绿娇娇看不懂这个插旗点的真正含义,可是她很清楚看到这个地点是潜行在平原地底支龙的龙背,这种做法很有可能是为了先钉住龙气。清军插下战旗后由小队和主要将领镇守着,攻击队随即沿着龙气运行的原路径向据点扑去,这时据点里的反击能力显得远不如清军的攻击力;当各据点出击救应,清军又对救兵进行伏击,伏击点的设定出奇地精确,往往正好在太平军经过的路线上,当救兵经过一半,清军就会发出截断队伍的攻击。同时城中受到大炮轰炸自身难保,于是城外据点就成了孤军奋战。
如此精妙的破阵方法,一定不是向荣的主意,绿娇娇用奇门遁甲复核过清军的战术,很明显对方的攻击八门错乱,并不符合奇门兵用之术,而在支龙背上钉战旗,然后沿着无形无迹的平洋龙背进攻,分明就是风水师的风格。她仿佛看到一个以风水用兵的大师站在向荣背后,每天设计出新的攻击计划,从据点到线路再到各主要方向,有条不紊地稳健击破守险之阵。而绿娇娇感到最危险的是,她所使用的是天下独一无二的《龙诀》风水兵法,对方分明可以看破这种秘密的天子风水术,背后的对手的谁呢?
对手可以击破《龙诀》兵法,就可以杀灭全城全军,而且以现在太平军的实力,和清军兵临城下的形势,再重新布置阵地已经不可能,如果一直用这种方法打下去,最后只有退缩到守城墙这条死路上,这样的话和半年前金田被围没有任何区别,唯一的活路就是趁清军还没有四面贴住城墙围攻之前再次突围。
杨秀清和冯云山看着神情恍惚的绿娇娇等她开口说话。绿娇娇起床后还没有梳头,头发一丝丝垂在脸庞两侧,双眼定定地看着方圆几十里正在厮杀的战场,良久才挤出一句:“遇到高手了。”
杨秀清说道:“我也觉得现在清军的打法不象是向荣的风格,有细作报信说,满清的赛尚阿中堂也来到战场督战了。”
绿娇娇一直坐在轿子里一动不动,只是嘴唇微微上下开合,用很细小的声音说:“我是说对面来了风水高手……”
冯云山和杨秀清都对这个回答颇为意外,冯云山问道:“绿先生看出什么门道了?有什么好方法吗?”
绿娇娇转过头看了看冯云山的脸,他脸上的灰气越来越盛,代表着他正在一天天地接近死期,可是他眼中的神采依然充满斗志,让绿娇娇心里感到一丝触动。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真的那么大吗?世上有许多比自己更焦愁的人,仍在为自己的梦想努力着,这是无能为力的垂死挣扎吗?也许这是对命运的另一种抗争。
冯云山看到绿娇娇双眼失神地看着自己,一直不说话,知道她又神游物外了,他摇一下绿娇娇的轿子:“绿先生?醒醒了。”
绿娇娇象从梦中惊醒一样回过神,仍是气若游丝地说:“啊,是啊,他们先用战旗钉住龙背,又按只有风水师才可以看懂的平洋龙脉走向路线来进攻据点,所以肯定有风水高手设计每天的攻击计划。”
“战旗钉龙背?”杨秀清觉得很奇怪。绿娇娇把头甩到他那边说道:“是啊,就象杀黄蟮的时候那样……”绿娇娇从袖子里面抽出短刀,“咄”一声钉在轿子杠上恶狠狠地说:“用长钉子把黄蟮的喉咙钉在板上,然后砍头开膛,黄蟮再滑溜也逃不掉,所以死定了。”
杨秀清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又问道:“阿妹想到什么破解的方法吗?”
绿娇娇看着城外一脸麻木地坐了一会,从城墙下的城门又冲出去一队红头巾的士兵。这些士兵身上的战衣破烂了,可是还没有来得及缝补,有不少士兵身上头上都有包扎,明显有不同程度负伤,可是永安城一直处于被围困的状态,无法进行征兵,现在只能让伤兵重复上阵,老兵们死一个少一个,这一队冲出去也不知道有几个人可以回来。
绿娇娇有气无力地对杨秀清说:“突围吧,不要困在这里了。”然后用手指了指下面准备出战的士兵:“可以叫他们回来吗?不要去送死。”
杨秀清马上喝住正在出城的将士,可是领队的将军却飞身下马,跑上城头长跪在地上请战。这个中年汉子跪在地上,用哀求的语气对杨秀清说:“东王,龙眼潭大营里都是我们的同乡兄弟,不能不救啊,让我们出去救他们回城吧。”
杨秀清看了看绿娇娇,绿娇娇微微地摇摇头,杨秀清马上转头对那个将领严厉地说:“没有军令不得滥战,马上整兵回营待命!”那将领听了这话,负气地用力一拍地面,转身跑下城墙带队退回城中。冯云山知道绿娇娇心情不好,不敢太刺激她的情绪,斯文安静地小声问绿娇娇:“绿先生有什么好计策突围吗?比如突围的方向和时间?”
“没有计策,对方是高手,我算出来的位置他可能全都知道了,这仗我不会打,你们尽快看看清军的包围圈哪里弱就往哪里攻吧……”说到这种无能为力的事,绿娇娇又显得无精打采一脸颓丧。
冯云山一听绿娇娇这样说就来精神:“先不要灰心,绿先生是说只要你出手布置的计策,他都可以知晓和控制?”
绿娇娇瘫倒在轿子里,一手托着头,一手指着城下说:“都打成这样了,你说是不是?我估计八成在对手计算之中……”
冯云山开心地说道:“那太好了,绿先生,这次突围就由你来安排吧!”
绿娇娇听到冯云山的怪话顿了一下,心中马上通晓了他的想法,慢慢翻起眼皮看着他说:“哦?是啵,由我布阵不就行了,那就先下一场大雨再说吧。”
(一九三)斩赤龙
冯云山心领神会地问道:“绿先生看这雨要在什么时候下呢?”
绿娇娇低声沉呤道:“越快越好……越快越好……”
现在城里粮食火药再次告急,张钊军队多次和太平军交易之后,终于被向荣发现,把全军六千兵勇全部解散,太平军最后的物资来源被切断。想在火力不足的情况隐蔽突围,又要扬长避短让清军的洋枪大炮打不响,大雨下夜袭是最好的选择。
绿娇娇和冯云山还有另一个原因需要一场大雨,因为半年前太平军在金田已经试过一次雨中突围,如果这次仍是由绿娇娇以玄学原理作计划,再次从雨中突围,以相对僵化的表面行动迷惑清军里那个可以破解龙诀兵法的幕后首脑,使对方在环境天气时间都顺利计算正确的情况下,陷入方向计算的陷阱;他可以算出绿娇娇的风水逻辑,可是他算不出冯云山从背后扭转的变数。
杨秀清都不约而同看了看天空,天上阴云密布,一直下着细细的寒雨,地面一片泥泞,脚踩进去再拔出来就是一脚血浆,可是要等天上的雨下到足够大,成为太平军突围的天然帐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绿娇娇嘴上说是越快越好,可是心里完全没有底。刚刚她起卦算天气,结果是一个月后才会有倾盆大雨,要太平军在城里再捱一个月显然极不现实。几天前洪宣娇已经向她说过城里物资短缺,能吃的都吃了;清军阵地布置得紧密合理,再抢劫清军的财物已经不可能,最好抢的李瑞又被安排到二线,人影都找不到,永安城里的银子成了最没用的东西;火药的紧缺使太平军在肉搏的距离上才舍得向清军开枪,这样和清军的强大火力对抗时,伤亡人数急剧上升。永安城里瘟疫横行,每天在城里病死的人数不少于战死的人数,如果再守多几天,饿死的人数就会超过一切死亡人数。
绿娇娇看着疮痍满目的永安城,由不得她再沉浸于对一己命运的自怨自艾,她对冯云山说:“给我一队女兵,我在北门开坛求雨,只是试一下啊,不知道行不行,如果求到雨的话,全军在晚上准备向北路突围。”
冯云山和杨秀清惊讶地看着绿娇娇,他们做梦也想不到绿娇娇敢说出开坛求雨的话。两人大喜过望,杨秀清马上对洪宣娇说:“萧王娘听令,调女军两司马配合绿先生开坛。”然后他转身对绿娇娇说:“绿先生的神功真是出人意表,太平天国有成就大业的一天,你就是第一功臣。”
(红尘说:太平军编制中二十五人为一两,带领一个两的军官称为司马。)
绿娇娇没有多少笑意地笑了一声:“呵,我也算不枉这个名号了,你们还欠我一万两黄金呢,我不帮你们的话,你们打输了谁给我黄金……不过不一定可以求到雨,我的道行很有限,只能尽力而为。”
冯云山马上说道:“皇上帝爱护众生,天军有皇上帝的权能庇佑一定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黄金不能欠,圣库一旦充足,必定会如数付给绿先生。”
“这一次的道场金另算啊,如果我求到雨的话我要实收一万两白银,求不到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了。”
对绿娇娇开的价,杨秀清毫不犹豫地接受:“只要阿妹加入天军,下一个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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