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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这个女人也自知不想拖累冯成强，所以一直没有公开两人的关系！
　　这个女人是冯成强人生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这一辈子亏欠却无法给她名分的女人！这个女人名叫柯秀兰，在冯成强上大学之前，实际上他们两人就已经走到了一起。在冯成强大四毕业后，冯成强终于和柯秀兰越过了男女最后一层界限，且在当时，冯成强承诺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柯秀兰带来自己身边！
　　可是这一切努力在冯成强认识他现在的妻子夏河英之后发生了改变！夏河英主动接近冯成强，且对冯成强产生好感！
　　鉴于夏河英的主动，以及顾忌自己的前途，冯成强一直隐瞒自己和柯秀兰的关系！敏感的柯秀兰最终也察觉到冯成强的顾忌，她也终于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最终，柯秀兰继续选择成全冯成强，将两人关系默默隐匿！
　　从那之后，柯秀兰从冯成强的生活中消失，而夏河英成了冯成强唯一的女人！
　　只是，冯成强没想到，柯秀兰离开自己时已经怀孕了。最终，柯秀兰生下了冯成强的孩子！
　　在那个时候，柯秀兰未婚生子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她不得不带着孩子离开当地，开始出外打工！冯成强也是在自己结婚之后才得知柯秀兰有了孩子，且离开了老家！他更是打听到柯秀兰并未结婚，在计算了孩子出生的时间，他这才明白，那个孩子是自己的！
　　良心不安，自我谴责的冯成强决定一定要找到这对母子。功夫不负有心人，冯成强最终如愿！
　　他已经对不起柯秀兰，所以，他不可能再对不起自己的孩子！当然，他也知道一旦自己和柯秀兰的事情公开，对刚刚新婚不久的他而言绝对不利。再加上柯秀兰一向以冯成强为重，所以那时开始，他们便保持秘密联络！冯成强一直秘密资助这对母女，而这对母女也从来不去S市打搅冯成强的生活！
　　很快，冯成强的女儿长大了，这个女儿也很争气！她成了她父母的骄傲，她也知道她父母的一切故事！


第454章　心理博弈

　　作为支配型，柯秀兰和冯成强的女儿很明白结果才是唯一，她并不认为当初父母的选择是错误。加上冯成强这些年暗地里对她的照顾，这个女儿还很感激，甚至崇拜自己的父亲！
　　然而这一切在冯成强被诬陷自杀后彻底改变了！
　　杜克施已经知道答案了：“柯栩！柯秀兰的女儿！她是柯秀兰和冯成强的孩子！早些年在冯成强的秘密资助和培养下，柯栩成绩优秀，甚至大学期间还成了冯成强的学生！后来经过冯成强的推荐安排，柯栩还出国交流学习了两年！随后，柯栩回到S市，跟人合伙开始创业！这家成业信息咨询公司便是柯栩和其朋友合伙成立。同时，柯栩也是罗胜担保投资公司的小股东兼职客户！所以，柯栩不仅承担了罗胜担保投资公司客户人群的摸底跟踪调查，还能顺利的拿到这些客户的详细背景资料！值得注意的是，段小菲也是罗胜担保投资公司的客户，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正是柯栩看见了段小菲的资料，才萌生了要替父亲报仇，从而一发不可收拾的连环杀手之路！”
　　在比对了柯栩的背景，还有柯栩的身材体型后，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已经无比笃定柯栩就是凶手！更加上文肖薇和谢钟阳在当地警方的帮助下已经确认柯秀兰确实一直单身带着柯栩，也同样找到相关当事人，承认在当年柯秀兰和冯成强有过交往！这一切毋庸置疑。
　　“马上逮捕柯栩！”文肖薇迫不及待的在电话中发出指示，“我和老谢先去找柯秀兰，随即返回S市。那边的情况就交给各位了！”
　　目标出现，争分夺秒！实际上，在圈定嫌疑人范围开始，柯栩就明白自己被警方盯上了，所以，正如之前紧急案件处理小组众人猜测的，柯栩要么藏匿，要么提前对下一个受害者下手！而警方一直暗中保护潜在名单人员，但是柯栩并未出现！
　　虞雅婕道：“难道柯栩的目标真的是那个人！”
　　“可我们也对那个人采取了秘密保护，柯栩也暂时没有出现！”曹倩当然知道那个人是谁。
　　段小菲是柯栩的第一个目标！而让柯栩开启连环杀人之路的动机就是替父亲报仇！既然要报仇，就必然要把仇家一一解决！当年除了段小菲，还有一个女生参与了陷害，那就是当时还是大二学生的邓翠霞！如今邓翠霞还在进行研究生学习，且她并非独居！
　　柯栩连续杀害三人的一个共同点便是三个受害者都是独居，这样柯栩便可以完美制造受害者自杀，且不会被人轻易察觉的现场！但是邓翠霞不仅不是独居，还是住校，这对柯栩来说难度就很大了！也正因为如此，柯栩还一直没有对邓翠霞下手！作为一个控制欲杀戮者，柯栩每次杀人都会进行记录总结，随即会让杀人变得更为完美！她也在磨合，也在进步，也在想办法干掉邓翠霞！
　　如果不是马小龙主动找到杜克施帮忙，柯栩会一直进行记录总结，完善自己的杀人步骤，最终想到如何完美让邓翠霞“自杀”的假象！但是现在没时间让柯栩继续完美了，因为警方已经盯上她了！
　　杜克施分析道：“控制欲杀戮者同时还是支配者，意味着柯栩只要结果！到了这一步，柯栩的目标只有一个，便是要让邓翠霞死！柯栩自知自己已经暴露，所以，她不需要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完美自杀现场！”
　　曹倩惊叹道：“你是说柯栩甚至可能直接冲出来当众杀死柯栩？”
　　罗小军道：“理论上存在这种可能！但是我想柯栩既然是个高智商罪犯，且懂得心理推理，所以即使她只要结果，她也不会轻易不把自己的安危不当回事！”
　　杜克施道：“我们还得对柯栩进行进一部分分析，要弄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会怎么做！毕竟现在她真的消失了！”
　　罪犯确实狡猾，在警方针对柯栩行动的同时，柯栩已经不见了！
　　罗小军介绍道：“我们在逐步锁定柯栩的过程中发现了柯栩对名单筛选处理很仔细！她用SPSS软件进行相关分析，且对客户人群进行比较配对！看得出来，她确实专业！在进行比较分析后，她也能差不多知晓哪些女人会是她潜在目标，于是对这些女人进行重点观察，最终锁定她要杀害的人！”
　　SPSS统计软件是很多心理学学习应用的数据分析工具，加上之前对凶手的侧写中就有凶手善读心理，所以最终确定柯栩一定懂得心理推理，且专门学过心理学！
　　杜克施眉头紧锁道：“柯栩熟悉心理分析，也就是说，在我们对柯栩进行行为心理分析的同时，柯栩其实也知道警方在对她进行这个步骤！所以，她可能知道警方会通过行为心理分析最终发现她的行动规律和计划！那么，她极有可能不按分析出来的结果行事！”
　　虞雅婕道：“这就好比当年的华容道！诸葛亮让张飞放了一把火，结果曹操多疑，自作分析推理，最终还是去了华容道，碰见了关羽！”
　　“可是关羽最终还是把曹操给放走了！我们不能做关羽，柯栩也绝对不是曹操！”杜克施摸着手腕，囔囔自语，“所以，如果我们是柯栩，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绝对是一个心理博弈！而不同的是，柯栩还在暗处，毕竟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目前对柯栩还是完全了结，但是柯栩可以在暗中一直盯着警方的行动！
　　“那么柯栩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虞雅婕正在自问，各位的手机都响了。
　　这是文肖薇在工作群中发来的信息，她和谢钟阳已经找到了柯秀兰！众人立马让文肖薇和谢钟阳试图从柯秀兰口中了解柯栩的更多情况，但是，母亲并非最了解女儿，更何况这些年，柯栩和柯秀兰相处的时间不长！
　　柯秀兰一直避免和冯成强见面，所以，即使是柯栩考取了S市师范大学后，柯秀兰也基本上没去过S市。再后来柯栩工作一段时间，便给柯秀兰在老家的镇上买了一户房子。柯秀兰一直住在镇上，不仅没办法见到冯成强，也开始很少见到女儿！
　　柯栩只有在闲暇时才抽空回到柯秀兰那边，但是每次都不会待超过三天。柯秀兰只知道自己的女儿在S市跟人合伙开公司，但是具体做啥，柯秀兰都不清楚。
　　“所以你真的不知道你女儿在S市的一切？”就在柯秀兰的住处，文肖薇开始询问对方。
　　柯秀兰显得有些慌张，她还没弄清楚情况，只是觉得家中忽然进来警察，有些不自在和胆怯！她继续摇着头，然后低着头开始搓手！
　　这样一个腼腆且典型的农村妇人，她确实不太可能撒谎，即使撒谎，也能轻易从她的行为表现中得出答案！
　　文肖薇确认柯秀兰是真的不知道！但是，她还不想放弃！
　　谢钟阳也早就开始观察柯秀兰的住处，特别是柯秀兰为柯栩留出的卧室！
　　这是一处三室两厅的房子！除了柯秀兰自己的房间还有一间被柯秀兰腾出来放置东西的房间外，剩下的一间卧室就是柯栩的住处！即使柯栩很少回来，但是柯秀兰也时常打扫整理柯栩的卧室，且把床单被子枕头换洗干净！
　　柯栩用的东西，柯秀兰也基本上原样放置在卧室之中，柯栩带回来的物件，柯秀兰也很少碰触。
　　谢钟阳还记得三个要点！高跟鞋、红酒和高脚杯、张信哲的音乐！于是，他要在柯栩的住处寻找这三样痕迹！
　　在柯栩的卧室内的小橱窗内就摆放着红酒和高脚杯！之前谢钟阳也注意到客厅还有一个专门打造的酒柜，上面基本上也是摆放着红酒！这些红酒不可能是为柯秀兰准备的，因为柯秀兰不太会喝酒，所以，这些必然是柯栩为自己准备的！
　　音乐方面，柯秀兰也承认自己女儿喜欢一个歌手，而这个歌手就是张信哲！谢钟阳在柯栩的卧室也发现了一些张信哲的海报！且还在抽屉中发现了柯栩以前用过的一部手机，里面也有张信哲的歌曲！
　　这一切都对应上了！
　　至于高跟鞋！谢钟阳发现这里也确实有几双漂亮的高跟鞋，但是还没到数量夸张的地步！
　　“你女儿平常喜欢穿高跟鞋吗？”谢钟阳一边查看一边问道。
　　“她之前都是运动风，以前不太喜欢，但是最近好似确实喜欢穿！她前阵子回家就是穿着高跟鞋，还带了一双回来！对，就是你手边的那双红色高跟鞋！”
　　鞋跟细长，这和毕春露死亡时穿的那双红色高跟鞋类似！
　　“你女儿什么时候回来的！”
　　“差不多是在三个月前！”
　　三个月前？按时间上算，便是在段小菲和毕春露死亡间隙的这段时间！而在毕春露和阮瑞娇死亡间隙这段时间，柯栩并未回家！
　　以前不喜欢穿，而就在段小菲和毕春露死亡间隙那段时间忽然喜欢穿高跟鞋！这和之前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分析吻合，柯栩就是在这段时间忽然对高跟鞋的兴趣提升，而恰恰在毕春露和阮瑞娇死亡间隙这段时间，柯栩对高跟鞋的态度又发生逆转！
　　“你女儿有没有对你提及她感情方面的事情？”


第455章　女性化认同

　　柯秀兰难得眼中一亮，显然，她也很关心自己女儿的感情问题！对她而言，女儿越早稳定，则她心中越安。现在柯栩已经二十五六，可是依然没有男友，这对柯秀兰来说是种煎熬！
　　“我问过她感情方面的事情，但是她每次都说工作太忙，自己心中有数，让我不要操心！不过前阵子她回来，我看她的打扮有些不一样！以前的柯栩要么运动装，要么职业装，很少打扮的女人味十足！她那次回来不仅穿着衣裙，还穿着高跟鞋，很有女人味！”
　　柯秀兰的这番话意味着什么？文肖薇和谢钟阳当然清楚！
　　女为悦己者容，一个女人忽然改变她多年的着装习惯，在于她的注意力产生转移！而一般情况下便是情感转移！
　　“但是倩倩和小军查过柯栩，她貌似没有稳定的男性伴侣出现！”文肖薇对着谢钟阳耳语。
　　谢钟阳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两人在恋爱，或者有些暧昧关系，必然还是可以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找到答案，但是总不能一点痕迹没有。更何况在柯栩暴露，且警方正是搜捕柯栩之后，S市方面已经针对柯栩公司和周边的人进行问话调查。但是这些人也没有说出任何和柯栩关系暧昧的男性朋友。这些人口中的柯栩都是一个以工作为中心，且有点中性作风的女强人。
　　文肖薇提出质疑：“会不会是性取向问题！”
　　谢钟阳道：“小杜和小军早已经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所以他们在S市已经就性取向问题进行了问话调查，但是目前也没有重大发现！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我总感觉要解开这个谜题，就得弄清楚柯栩为何对高跟鞋的态度发生了巨大变化！”
　　这同样是杜克施最为纠结的问题！这个案件到现在都集中到了高跟鞋上面！
　　“高跟鞋陷阱？凶手一直在拿高跟鞋做文章！”S市这边，杜克施不停的敲着脑袋，他也是焦头烂额。
　　柯栩还未落网，意味着柯栩随时可能伤人！甚至会直接干掉邓翠霞。一旦柯栩再次得手，那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就败了！他们之前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虞雅婕将一杯咖啡摆在杜克施面前，她甚至都不敢去打搅思考状态下的男人！包括曹倩也不敢大声喧哗，因为罗小军同样愁眉不展！
　　在办公室的白板上，杜克施已经将三封遗书摆放在上面，同时将三起案件现场的关键要点都一一写出！他们需要重头梳理线索，特别高跟鞋线索！
　　罗小军道：“根据柯栩身边的人所言，柯栩确实是一个领导力很强，且很有个性威望的人！正因为如此，她比较独立，所以，她身边很少传出男女绯闻。即使有对她感兴趣的男性，也因为柯栩冷艳的态度而让男性望而却步！我们还特意考虑过同性恋的问题，可是同样没有答案！那导致柯栩对高跟鞋产生兴趣，且最终态度冷淡的原因难道不是感情因素？”
　　杜克施道：“能让一个人对外在改变的无非爱情，事业，和自我爱好倾向！柯栩是支配事业型，她以前的形象更符合她的事业！而现在爱情方面也没有答案，所以结论难道是她的兴趣爱好发生了改变？”
　　曹倩道：“可我们问过柯栩身边的人，柯栩本人是美妆专家，上过美妆课，她的爱好无非就是化妆，其他倒也没看出爱好！”
　　现场沉寂，因为思路进入死胡同！需要有一个灵光一闪，需要有一个特别的突破！
　　问题到底出在哪？
　　杜克施长长舒了一口气，起身后，他抱着胳膊来到走廊！薛凯不在，谢钟阳还在柯秀兰那边！虽然罗小军也擅长分析，但是真正的前方分析人员是杜克施！所以，他才是最应该在此刻分析出答案的人！
　　“美妆！正因为柯栩擅长化妆，所以她才能蒙混过关！她多次利用化妆欺骗目击者。造成以为受害者是独自在家的假象！但是柯栩是支配型，她的装束应该是那种职业工作装束较多！可受害的三个女性明显更加女人味，且带着妩媚性感！柯栩要把自己化成这三个女人的模样，这和她以前的装饰是不同的！且，一个支配型的工作女强人，她的唯一爱好会是美妆？”
　　杜克施觉得这才是最大的疑点。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凡事往好处想，只是柯栩现在还没出来继续作案！”虞雅婕需要给杜克施减压。
　　杜克施赶忙道：“适当的压力会让人进步，再者，这些压力还不够把我彻底压垮。虞美人，我现在有个想法，但是这些想法得把很多时间线结合在一起。走！”
　　他招呼虞雅婕回到办公室，却没想到此刻，罗小军已经站在了白板前！几乎和杜克施重点提及的美妆相同，罗小军也在白板上写上美妆两个字，同时，他还特别标注柯栩爱上美妆时间点！
　　“哇，还是小军同学牛叉！”
　　“彼此彼此！我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一点！”
　　两个男人心中已经有了轮廓，但是两个女人还是一头雾水。
　　曹倩憋不住了，咋呼道：“别憋着了，有话赶紧说！”
　　杜克施道：“你说还是我说！”
　　罗小军用大拇指指了指对方：“你的口才比我好，当然由你来！”
　　“哈哈，那我就不谦虚了。如果我有什么遗漏，你就补充！”杜克施站到白板前，点了点美妆两个字道，“倩倩，所有的信息点都在你的脑海里，你也是对时间点记忆最清楚的人。你告诉我，柯栩身边的人说柯栩唯一的爱好就是美妆，那这个美妆爱好，柯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上的！很显然，以柯栩的成长经历和她事业为主的态度，她不可能一开始就对美妆感兴趣。”
　　曹倩迅速迅速回想，手指也在电脑上同时操作后道：“根据各方信息汇总，柯栩差不多是一年半之前开始学习美妆！”
　　“那她为什么学习美妆？”
　　“根据她身边的朋友交代！差不多一年半之前，柯栩的公司遇到了很大的麻烦，且柯栩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