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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雅婕并未马上作答，她在等到潘荣天和赵允儿的答案。
　　潘荣天摇摇头，直接表示不知道，赵允儿也跟着摇摇头，补充道：“一个带血的骷髅头，仅仅如此，难不成还有其他的意思吗？”
　　虞雅婕道：“当然有其他的意思！我相信你们已经知晓，血骨关怀计划中的何忠焕还有安路权是犯罪分子，其中一人被抓，另一人畏罪自杀。而他们两人同属一个组织，该组织所用的符号图案便是我手上的这个图案！这上面有血，还有骨头！我不是想说血骷髅头就是血骨，但是这个图案不得不让我们联想到血骨。加之两人同属犯罪组织，又都出自血骨关怀计划，我们警方不得不深入调查两者的关联！”
　　“原来文队一行来到我们公司，确实是怀疑我们集团和犯罪分子有牵连啊！”赵允儿话中带刺，“既然如此，我不得不替我们潘总还有公司说句话！潘总的为人还有我们公司一贯的作为，不少媒体都报道过。我们一直致力于各种慈善活动，潘总每年以私人名义的捐款也是不计其数。如果连这样的人和公司都被怀疑和犯罪活动有牵连，那你们警方是不是要对所有人展开调查？因为每个人都可能犯罪！再者，仅仅凭一个带血的骷髅头标识就和我们的血骨关怀计划产生联想，这未免太草率了！实际上骷髅头是很多犯罪组织的主体标志，出现带血骷髅头的图案一点不奇怪。而我们的血骨关怀计划和犯罪一点不相干，我们宣传的是慈善，是关怀！再次请你们了解我们计划的真正含义！”
　　虞雅婕立刻将图片放下，不慌不忙道：“赵秘书不用急着解释，我们只是例行调查询问！实际上，我们对潘总的为人很了解，我们肯定不会无端怀疑潘总。再者，潘总刚才也说了，他的工作安排很满，更别说对一个慈善计划的关注了！我相信即使血骨关怀计划存在犯罪渗透，也是背着潘总在进行，是有人在幕后捣鬼！”
　　话锋所指，谁都知晓！
　　刘玉满有些尴尬，但是他的老板更是不打算替手下解围，直接道：“刘总，是不是你在捣鬼？”
　　“总裁！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刘玉满手足无措，一时有些口吃，“我……我……我怎么可能背着你捣鬼！我确实不知道什么血骷髅头，还有什么牵连犯罪的问题！在你通知我之后，我便马上对血骨关怀计划进行内部调查。可是这是志愿者行为，我们计划负责人也无法更多干涉志愿者和被援助者私下的接触啊！”
　　“行了，你不用跟我解释，你自己去跟警方说明吧！”潘荣天脸色铁青，道，“文队，该怎么查你就怎么去查！我们公司全力配合警方的一切行动，如果真的查到有人背着我在慈善计划中捣鬼，我也不会放过他们！”
　　文肖薇致意道：“潘总裁如此表态，我们也很欣慰！你放心，警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是警方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如果潘氏集团内部没人涉案，我们自会给潘总一个完美交代。如果有人背着你从事非法活动，我们也会替潘总裁将这人揪出来！”
　　“这样最好！”
　　“我们还有其他问题！”虞雅婕又一次充当了提问者，“我们之前查过血骨关怀计划的资金流向，除了项目场地和人员活动等计划正常的开销之外，项目还有一个特别大的资金流出，便是旅行学习项目费用！是否能请刘总介绍一下，这个旅行学习项目支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它的比例还不小！”
　　刘玉满立刻道：“慈善公益活动自当要培训一些合格的项目负责人员，因为我们项目牵扯心理引导，我们也会积极给项目参与人员做心理课程培训，会请外界的一些专家给大家上课！而同时，我们也想吸纳国外心理辅导还有慈善公益组织的先进经验，所以，我们也会时常安排人员出国交流学习。一来是增长见识，二来也是当做人员福利，让大家出国放松！毕竟项目参与者要接触各式各样存在心理问题的社会人员。工作人员的心理压力也很大，这些人也需要放松！关于这些项目资金支出，我之前做计划时已经给潘总汇报过，潘总是知晓的！”
　　潘荣天的慈善基金大部分是他出资，所以，如果他同意人员可以出国交流学习，自当不好多说！只是，既然还出国交流学习了，那还出现这些犯罪分子，且这个组织和死亡游戏网络组织存在诸多巧合，不由得让人多想！
　　从礼貌欢迎，到现在态度不爽，潘荣天的情绪完全写在脸上！他就差直接说了逐客令！文肖薇等人都是察言观色的高手，他们不可能没意识到这一点，待到该问的问题问出后，他们便起身离去，可不想在这里自讨没趣。
　　赵允儿代替总裁送走三人，而刘玉满被留在了总裁办公室！他们会说些什么？
　　从潘荣天等人的表现中，薛凯读出了很多潜台词，这些东西都得回去慢慢研究！回到市局后，文肖薇便马上将众人召集起来，她让薛凯简单介绍了刚才在潘氏集团的情况！
　　薛凯提到了几点：“潘荣天从一开始欢迎我们调查到最后的不爽行为表明，可能是因为我们破坏了他的权威，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戳中了他的要害，但是不管如何，潘荣天不可能对刘玉满的所有行为一无所知。因为在对话中，刘玉满也承认他会向潘荣天汇报计划，潘荣天就算自己很忙，也会有秘书赵允儿负责项目进展！”
　　“或许是赵允儿没有向潘荣天汇报呢！”曹倩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罗小军道：“如果真的没汇报，则证明潘荣天和赵允儿的关系不一般，否则不会允许一个秘书对自己知情不报！又或者，赵允儿本身就存在问题！”
　　“这就是我要第一个提出来的重点！”薛凯肯定了罗小军的答案，“整个对话过程中，我和文队一直在观察那三人的反应！赵允儿的反应很奇怪，表面上，她是潘荣天的秘书，一切行为都得听从潘荣天的安排，且也一直恭敬的站在潘荣天身边，显得等级观念明确。然而，她可以在不经过潘荣天允许的情况下直接插话，且潘荣天也没显出任何不悦和排斥，这证明赵允儿的身份确实不一般！另外，在赵允儿插话回答雅婕问题前，我还注意到潘荣天和赵允儿有一个奇怪的动作互动！”
　　为什么三人一起过去，而主要负责提问的是虞雅婕？显然是文肖薇三人一早商量好的！三人的分工便是让虞雅婕引出问题，试探对方三人的反应，从而让薛凯和文肖薇观察形式！
　　薛凯便看到了当时一幕！
　　在虞雅婕提出血骨关怀计划和血骷髅头可能存在联系后，原本坐在那里的潘荣天脑袋不自觉的朝着赵允儿方向倾斜，余光也看向那一头！这个肢体动作说明什么？
　　罗小军立马道：“潘荣天的动作不可能是主动示意赵允儿来回答这个问题！他是集团总裁，如果要秘书代为回答，可以直接说明，或者用更为直接的动作暗示，他没必要用这种类似潜意识下做出的动作！”
　　潘荣天当时的反应完全是一种潜意识下的微动作，表明他确实希望赵允儿来回答，但是却又不好直接表态，只能不自觉的做出了肢体潜台词！
　　这种微动作以赵允儿当时的站姿和位置不可能看的完全。除非是赵允儿真的知晓潘荣天任何一举一动的含义，否则就只能说明，对待这个问题上，潘荣天本身就在潜意识问询赵允儿的意见。
　　一个集团总裁竟然不直接询问，却潜意识下想要询问一个秘书的意见看法！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而结果恰恰是这个秘书非常直接的给出了答案，显得至少在这个问题上，赵允儿才是绝对的主导！
　　“我们需要安排人手对赵允儿进行更深入的调查！最好能有人接近赵允儿，获知这个人身上更多的秘密！”


第372章　卧底渗透

　　谁比较适合接近赵允儿？实际上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内部的人员都不适合接近。既然小组对潘荣天的手下展开调查，人家自当也会对紧急案件处理小组有深入了解，对方自当不会主动让小组众人接近自己。
　　“我们得找一个信得过人的接近赵允儿。”薛凯看向杜克施，其他人也跟着看了过去。
　　不是说要让杜克施前去调查，而是说杜克施能否提供比较好的人选！
　　“我能找谁？”杜克施咧咧嘴，只能耸耸肩膀，“陈姗姗已经是名人了，她再次出面，肯定会有人把她和我们联系起来！”
　　“确实不能找陈姗姗！”文肖薇同意，“陈姗姗和我们小组联系紧密，赵允儿不会轻易让陈姗姗接近自己！我的想法是，最好能找一个和赵允儿产生业务往来的人，而这个人也能得到我们的足够信任。”
　　虞雅婕不假思索：“所以这个人得是商业方面的人士！那能不能请丁玉蓉！”
　　曹倩听着心中一颤，她已经麻烦江徐洋去帮自己卧底调查，总不能又把丁玉蓉送上台面，这种事情不可以都让那一家人去做！她赶忙道：“丁玉蓉如果刻意和赵允儿搭上线，也会引来赵允儿的怀疑。毕竟江徐洋的公司和潘荣天的公司交集不是太深！不仅仅于此，就公司体量而言，江徐洋的公司也不可能和潘荣天相提并论。所以指望通过工作交集接近赵允儿，这个操作性也不大！”
　　“倩倩说的不无道理！”罗小军的帮腔让曹倩松了一口气！
　　那到底让谁去最合适呢！死亡游戏网络组织是必须要铲除的组织，所以，若能弄清楚这个组织背后的更多秘密，则有利于对这个组织展开深入行动！必须要接近这个组织，而现在，则得要先接近赵允儿！
　　众人都在冥思苦想，罗小军欲言又止！他心中确实有一个更好的人选！这个人就是戚蕊！一来戚蕊是罗小军现在的女友，而且和曹倩还有虞雅婕是闺蜜，信任自当没问题！二来，戚蕊的工作能力和应变能力自当没的说，她如果借机接近赵允儿，肯定能随机应变！三来，戚蕊已经想过要换工作环境，所以，她主动接近潘氏集团不会显得刻意！以戚蕊的履历，她在潘氏集团也会得到重用，这便为接近赵允儿提供了方便！
　　人选自当是好人选，但是也要看戚蕊自己是否同意！再者，这个工作也有一定的危险，罗小军还是有些私心，所以并不想让戚蕊主动涉险，这就是为何他欲言又止的原因！
　　在讨论片刻后，大家最终还没决定人选！所以文肖薇只能让人暗中观察赵允儿以及潘荣天和刘玉满，人选问题再做考虑。
　　散会后，薛凯来到文肖薇的办公室，有些问题得有他们两人商量。
　　“罗小军好像有话要说！”薛凯不会忽视自己的观察。
　　文肖薇点点头：“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是这事只能他们自己商量！”
　　领导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强压与人，他们得尊重个人决定！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今天你对待潘荣天的语气好像有些不同！你没事吧！”薛凯对文肖薇很了解，他很关心自己的老搭档。
　　文肖薇摸着自己的额头，自嘲道：“没发烧啊！我很好！什么不同？”
　　“问话一开始就语气强硬，这可不是你现在的作风！如果是几年前，我倒是不奇怪！”薛凯叮嘱道，“是不是上次何忠焕的案件牵扯到莫少林，所以对你有些影响？如果真的心理压力太大，你可以给自己放个假！”
　　“喂喂喂，我说阿凯，你是不是过分紧张了！我有问题吗？我真的没问题！好了，你别多想了！我知道你是在关心老同事，但是我向你保证，这么多年，我一直能好好处理一切！我知道如何把控自己！谢谢你的关心！”
　　话已至此，薛凯不能多说什么，他只能道：“那好，你没事就好！但是记住，还像以前一样，有什么事情尽管可以对我说！我们不仅仅是同事，还是最好的朋友！”
　　他们是最好的朋友，这一点文肖薇从来不怀疑！那余莫凡那群人的关系呢？文肖薇也从来不怀疑！
　　在薛凯走后，文肖薇又一次将抽屉打开，里面摆放着笔记本还有卡片，以及她对往事的点滴回忆！这些年，她很少去见莫少林，除了心中愧疚，还有就是不想让那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
　　但是从昨晚见到余莫凡那群人开始，文肖薇心中的回忆就止不住的一一出现！那些年因为冷面，能让文肖薇轻松交往的朋友不多！而因为莫少林的关系，余莫凡那群人和文肖薇走得很近，她也确实感受到朋友的一切。文肖薇不可能将当年的事情遗忘，那是她的爱情和友情！
　　现在的文肖薇拥有薛凯还有杜克施一群人，她从中也能体会到友情。可是这种友情总会因为工作的原因显得有上下级之分。这一切根本不像从前，她和余莫凡那群人无拘无束没大没小，一起忘乎所以的感情！
　　杨左雨的美发店，陈姗姗拿着自拍杆走了进去，她是看准了杨左雨在场的情况下才入内，为的就是等会发生什么！
　　为了接近余莫凡，杜克施必须得用点手段，而他自当又把陈姗姗和张帆拉了过来！在陈姗姗演技爆发的同时，张帆也在随时做好准备进去接应，至于杜克施，他要等到最合适的时机才出现！
　　终于，陈姗姗爆发了一阵惨叫，而矛头也直指店内负责人！作为一个网红，弄坏自己的发型可是不可饶恕的事情，当下，她和杨左雨就争执起来！
　　轮到张帆出场时，这家伙还愣神了一下！幸亏杨左雨不是张坤龙，否则依照陈姗姗现在这样摆弄小爪子的模样，肯定得吃亏不少！好在张帆及时回过神来，冲进去后，便充当起护花使者。两方争执不已，也让杨左雨没法做生意了！
　　这可是余莫凡的地盘，杨左雨可是余莫凡最好的哥们之一，上一个在这里闹事的谢安依可是被抓进去坐牢了！现在又来一个不怕死的，周边的小弟们看不下去了。
　　当下，一群人就涌了过来把两人围在中间！
　　张帆一看，按照之前的计划，他扯着脖子吼道：“怎么滴，你们还想以多欺少啊！”
　　杨左雨剔着指甲，阴阳怪气道：“哟。瞧你这话说得！刚才可是你们两个对我一个啊！再者，我们做正经生意，经不起别人砸场子！这位网红小姐如果真想商量赔偿问题，我们自当好说。可是刚才那个态度，我倒是觉得，你们以为我好欺负啊！”
　　“什么欺负不欺负啊！怎么滴，你们还想打我不成！”陈姗姗躲在张帆身后还在叫嚣，她指着四周道，“别以为你们人多，信不信我也叫人啊！”
　　这一说，当下哄声一片。有人起哄让陈姗姗也去喊人，毕竟在这里，又是余莫凡哥们的店面前，还能让外人得逞了？
　　杨左雨也是嗤鼻一笑，摇摇头后摆摆手：“行了行了，大家也别为难这位网红小姐姐了！让个道，让他们走吧！”
　　杨左雨不是主动惹事的人，他以为可以息事宁人！但是陈姗姗和张帆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吃了亏”哪能不报复回去，当下，张帆吼道：“这事没完！”
　　而在身后，陈姗姗也拿起手机立马开始打电话起来！
　　如果对方喊人过来闹事，杨左雨可不能给好脸色了！毕竟是余莫凡的哥们，总不能让人欺负到鼻子上了吧！他冲着四周使了使眼色，意思表示对方如果真喊人过来闹，绝不客气。但是如果没喊来人，便也给个台阶让人滚蛋！
　　喊不来打架的人，但是喊来镇得住场子的人还是可以的！陈姗姗这个电话就是打给杜克施，而杜克施也正好借此机会出场了！
　　杜警官没打算自爆警察身份，可是杨左雨和他见过面，必然知道这是警察！
　　在故作问清楚事情缘由后，杜克施先把陈姗姗“狠狠训了一顿”，不仅言道胡闹，还让陈姗姗和张帆给杨左雨道歉！
　　有这态度，杨左雨也不会顺杆子往上爬。他也大度的表示误会，也会赔偿陈姗姗的损失，且免费帮陈姗姗再弄一个发型！都是皆大欢喜，杜克施言道不打不成交。这次安排，只是杜克施想要陈姗姗和张帆先有借口接近杨左雨，而又有杨左雨，再让陈姗姗接近余莫凡！
　　毕竟陈姗姗这个网红太招眼，如果刻意接近会引来猜忌。但是用误会先接近杨左雨，在通过杨左雨接近余莫凡，则显得有些条理！杜克施做事需要帮手，他没有告诉陈姗姗和张帆接近余莫凡意欲何为，只是让两人先接近再说，随后自有安排！
　　杜克施把陈姗姗还有张帆先安插进去，之后如何发展，就看这两人的发挥了！而事实上，陈姗姗确实是忽悠人，特别是忽悠男人哄男人的一把好手。接下来几天，接着做发型和所谓的道歉，杨左雨没多久就被陈姗姗哄得合不拢嘴，再然后，陈姗姗自然而然的进入了余莫凡那些人的圈子！
　　至于张帆，他的挥发则差了很多！杜克施见其状态不对，便让他退出了计划！从“营救”陈姗姗出手的迟疑到状态飘忽，张帆有些魂不守舍。
　　杜克施和陈姗姗对其都有些质疑，直到两人确认，原来张帆谈恋爱了，他的精力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