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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是白是黑，至少在现在，他到底向着谁？
　　杨左雨和张坤龙也确实有点面子，刚刚进来，便有人跟他们打招呼！所谓龙哥和雨哥的称呼也是随处可见，毕竟是余莫凡的哥们，这些人也跟着地位不凡！
　　来到中间，杨左雨用手轻轻点了一下谢安依。他依旧是那种捏着兰花指娘娘腔的模样，左右举着手，一副生怕招惹事情的模样。
　　等到谢安依和吴振都看向自己，杨左雨立刻笑嘻嘻道：“哟，美女，在这扭啊！还认得我吗？”
　　谢安依打量了一番，便和自己男友又搂在一起道：“记得，你不就是那个死变态美发店老板吗！”
　　“死变态？不会说人话就学狗叫呗！”张坤龙扭动了一下脖子，又是用手一指，霸气的模样绝对震慑。
　　在他手指指向后，现场的音乐瞬间停止，旁边众人也知趣的赶紧散去，坐在旁边静观好戏！
　　龙哥和雨哥在这里做事，那些小混混们不会主动插手，可是真要一声招呼，这些人也随时做好了准备！
　　吴振和谢安依也是明白人，看这架势，就知道这两位是来算账的！当下把自己的女友拦在身后，吴振笑嘻嘻的敬了一个礼，道：“两位老大，刚才是我女朋友出言不逊，我在这里给两位道歉！”
　　“该道歉的是我们啊！那天这位美女在我们美发店受了委屈，我该道歉！”杨左雨用手捏着十张百元钞票出来，随即递了上去道，“收了你三百，我陪你一千，作为老板也亲自跟你说声对不起，这样的待遇足够了吧！”
　　其他人绝对不会先把钱收回去，可是谢安依还真的一把将钱拿过来，当着面数了数后道：“行，咱们扯平了！”
　　说完，谢安依拉着吴振的手就要离开。
　　“且慢！”
　　怎么可能那么轻松离开。张坤龙横身挡在两人身前，杨左雨又在旁边凑上来道：“该赔的我赔了，该道歉的我也道歉了！但是弄坏我店里的东西，还烫伤我的员工，这笔账，我们该怎么算啊！”
　　谢安依毫无惧色，甚至还嘻嘻哈哈道：“如果我没记错，你那员工是自己烫伤的！他自己眼力劲不好，难不成也能算到我的头上！我说老板，你是来还钱的吧，你是想要钱？怎么着，打算要多少！”
　　“呵呵，肌肉龙！他说我缺钱啊！”杨左雨笑得确实欠扁，可是他这种笑声也更让人摸不透到底要干嘛！
　　就见此刻，杨左雨背过身去，把手搭在张坤龙的肩膀上，而张坤龙也直接伸出手，言道：“我和我兄弟都不缺这个钱，只是缺个说法！怎么？两位连个说法都不打算给！我知道两位是过来旅行寻开心的，既然是寻开心，就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威胁的口吻显而易见，但吴振也不是软柿子！既然对方伸手，他也便伸手过去！
　　张坤龙的手刚和吴振接触，就马上感觉到一阵收力。这个吴振不自量力到想用握手的机会让张坤龙出丑。简直异想天开啊！等张坤龙手上稍稍加上力道之后，这个男人的笑意全无了。两人站立在那里，张坤龙一脸的轻松，而吴振的身体已经微微晃动了，他的脸色越来越痛苦，甚至额头上都已经渗出汗珠。
　　他想过力量悬殊吗？仅仅是身材比对，吴振也该知道自己不是张坤龙手力的对手。但是他为何还这么做？
　　张坤龙根本就好似还没完全发力，他的脸色竟然如此平静。咯吱咯吱，吴振的右手已经出现骨节碰撞的声响了。他甚至不自觉的咬了咬嘴唇，痛苦的样子太容易被人看出了。特别是靠的最近的谢安依，她能知晓自己男友的痛楚，可是，谢安依竟然没有阻止，反而还期待着后续的发挥！
　　“疯子，这两人才是真正的变态！”文肖薇不由得吐槽了。
　　杜克施也看的惊异，他开始对两人的精神状态存在质疑！确实，旅行流浪作案者，有些确实存在一些精神问题，特别是精神压力方面的问题！但是这种精神压力会随着旅途逐渐释放，到了旅行后端会显得极为克制！可谢安依和吴振不同，在S市旅途即将结束前，他们的一切依然显得让人摸不着头脑，像是继续存在精神问题，所以行为异常一般！
　　“他们嗑药了！”那一刻，杜克施和文肖薇给出了共同的答案！
　　而如果他们嗑药了，谁会更厌恶！必然是余莫凡！因为余莫凡一直禁止在自己的地盘上出现毒品交易！
　　酒吧正中，张坤龙已经将吴振的手捏的发紫。而吴振也痛得脸部肌肉抽搐，他还想坚持，怕是知道持续不了多久，所以已经准备退缩！
　　但是张坤龙没那么容易完事，他静静的靠近，用戏虐的口吻道：“你还没给个说法呢！”
　　旁边就是谢安依期待的眼神，她以为自己男友还能撑一会。可吴振是撑不下去了，他只能道：“给那位小哥配个不是，烫伤费我们出！”
　　“呵，我替他谢谢你！”张坤龙依旧没有把手松开，冷冷道，“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请你告诉我，你的药是在哪买的！在这里，我们决不允许出现毒品交易！我倒要看看，是谁不给我们莫凡哥面子！”


第368章　灰色世界

　　先前脸色铁青，这会变得惨白，吴振意识到自己不仅碰到地头蛇，还碰到绝对的狠角色了！旅行流浪犯罪者确实会随机犯罪，也很会享受其中，但是他们不会把事情闹得太大，因为这不符合他们犯罪行为！
　　对于大部分的旅行流浪犯罪者来说，他们习惯于悄无声息的离开。可是如果这次事情闹大了，那一切就都改变了！吴振对谢安依使眼色，想要女友借机转移话题。但是谢安依明显兴奋有些过头，竟然还在那里摇头晃脑！
　　仅仅是见到吴振脸色不好后，这才一把抓住张坤龙的手腕，笑呵呵道：“帅哥，意思意思就行了！要赔钱是吧。行，这钱你拿着，你要多少我给多少。要是不够，你看我值多少钱！”
　　张坤龙打量一二，嘲讽道：“这边比你漂亮的多得是，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
　　这话已经是在骂人了，谢安依脸色也是一横，一巴掌拍过去！她真要发火，吴振赶忙用另外一只手抓住她道：“行了行了，两位大哥也是跟我们开玩笑！我们马上滚，马上滚！”
　　他主动把手松开，也想张坤龙跟着给个台阶。可是吴振把问题想得简单了，杨左雨和张坤龙过来，绝对不是仅仅为了那天美发店的事！
　　“你不说？也成！不过我得让你认个人！”
　　张坤龙说着，杨左雨冲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不多久，邹超带着几个人将一个油头粉面的哥们给压了过来。
　　那人被邹超狠狠推倒在地后，连头都不敢抬，赶忙跪在地上，跟着几位求饶道：“龙哥，雨哥，超哥，我不敢了，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我看你胆子比你屁股还大吗！”邹超一脚揣在那人的身上，吼道，“在这片混就得讲这片的规矩，什么东西不能碰，你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是我的错，我是定力不够！几位大哥给我一次机会，我绝对以后不会再碰那些东西了！”这位怕得要死，可想而知余莫凡等人在此地的号召力。
　　而这位显而易见便是卖给吴振和谢安依药丸的人，如今见到此人，连谢安依都安静下来，因为他们知道，这些麻烦才是真正的大了。
　　“有点意思！文队，看来不用我们动手了！”杜克施已经能猜到下面如何发展了。
　　文肖薇也是又惊又喜。她欢心于余莫凡会派人把所有调查的事情全部搞定，也惊喜于余莫凡不仅分析判断依旧出色，而能量也确实惊人！
　　就算找到吴振和谢安依，如果这两人死不承认，或是找不到两人偷窃进入褚汉生屋内的证据，依旧会让调查很困难！然而，余莫凡不仅也和文肖薇一样锁定了这对嫌疑最大的情侣，且还查到两人通过别人买过药丸。那只要确定这两人有过这方面的交易，则可以名正言顺的把这两人交给警方慢慢去查了！
　　高！杜克施不得不第一次内心夸奖余莫凡！
　　“你的这些老朋友做事确实有一套！”
　　文肖薇看看周边，她真的没见到其他人，不过她肯定，这些绝对是余莫凡的杰作：“如果他是警察，会是更好的结果！”
　　“其实是不是警察有什么两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只要他们知道大是大非就行！就比如这个余莫凡，你看，他缉毒起来比警察还厉害！”
　　这话自当是玩笑，但是杜克施也是另有所指，他已经认识了江徐洋和马维宇，现在又知道了余莫凡！这三人身上都有鲜明的特征，便是这三人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人，可是这三人却又做了很多让坏人崩溃的事情！
　　世界并非只有黑白！更多的色彩其实是灰色！灰色地带从古至今都存在，而灰色人类也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多的一类人！
　　吴振和谢安依意识到自己出大事了！但是他们想跑是不可能的，这里是余莫凡的地盘，既然他想过在这里控制吴振和谢安依，就不能让这两人从自己手上溜走！不一会儿，警察也来了，北辰路派出所的民警认出文肖薇，自然过来打个招呼！
　　文肖薇只是点头致意，便道让他们正常办案！她知道，谢钟阳很快就会无罪释放了！本来以为今晚还会有些波折，可是因为余莫凡的出手，事情竟然变得如此顺利。
　　吴振和谢安依怕是到最后都想不到，真正将他们送进监狱的，会是这片的地头蛇！当然，在这之前，杜克施和文肖薇其实也已经大致分析出犯罪分子的范围！只不过因为他们没有足够的时间和权限彻底介入此案，所以有些问题并不能马上弄清楚！而后来余莫凡的出手，也是建立在文肖薇等人分析基础上。而以余莫凡的能力还有在这片区域的号召力，要想查出最后的真相便也不困难了！
　　文肖薇知道她可以走了，北辰路派出所会搞定一切调查！在离开前，她走过邹超等人的身边，道了句谢谢。
　　然后张坤龙很快回了句：“这不是在帮你，只是我们在清理垃圾！”
　　“好吧！”文肖薇明白自己不受欢迎，便自行离开。
　　至于杜克施，他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对于这波人，他却有了自己的看法！竟然伸出手拍了拍张坤龙等人的肩膀，杜克施毫不见外的说了句回见，便也跟着文肖薇走出酒吧！
　　明天一早，褚汉生的案子肯定会真相大白！而现在，大家终于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了。
　　“文队，要不要吃个宵夜！”
　　“不用了，这次是真的早点回去休息吧！”文肖薇抬头看了看天，真的很黑，也很远，她的目光透出深邃，像是望着星空，像是做着回味。
　　不去吃宵夜，是因为文肖薇想自己待一会，她想好好回忆过去的点滴，包括当初他们十个人在一起的欢快岁月，这其中肯定有她和莫少林的故事！
　　杜克施不是没眼力劲的人，他知道现在默默离开是最好的！谁都有秘密，那就让这些秘密留给本人去蕴藏回味吧！
　　白月花岸园区纵火案不仅完美解决，还趁此挖出来当年赵宇光死亡真相，甚至连带着挖出了血骨关怀计划存在问题，同时也避免了安科大厦危机的发生。再加上陈寒生也知晓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实际上还在同时处理褚汉生的案子，他这个副局长不得不亲自夸奖一番众人。
　　黄金小组，这是陈寒生对他们的评价！
　　第二天一上班，陈寒生便把文肖薇喊到了办公室！
　　“两头出击，还能两边都在最快时间完美解决，不得不说，你领导的小组非常优秀！”
　　“主要是我的成员都很优秀！”
　　陈寒生道：“哈哈，你就别谦虚了！没有你这个优秀的领导，如何才能把这群人捏合到一起！北辰路派出所方面已经给出了调查结果，在吴振和谢安依的背包中搜出了褚汉生那边的钻戒还有三万块钱。吴振和谢安依也已经承认杀人事实！”
　　旅行流浪犯罪者会随机挑选自己感兴趣的犯罪对象，而褚汉生无疑非常倒霉。其一，他和谢钟阳的争执被两人发现，认为此时干掉褚汉生，至少在动机上，大家会把更多关注点放在谢钟阳身上！最后的结果印证了这一点，谢钟阳确实在很长时间成了替罪羊！
　　其二，褚汉生从何鲁进那里获取钻戒后，他想要出手还钱，必然会联系一些买家！而他一些联系行为也恰好被吴振和谢安依发觉。甚至谢安依还假装买家同何鲁进交流过！
　　其三，褚汉生对待柳如燕的态度也让谢安依不爽，所以认为这个男人该死！
　　以上三点就足以让旅行流浪犯罪者选定褚汉生作为下手目标！也正好，谢钟阳再次来到褚汉生家和其产生争执，也因为动手打伤了褚汉生！
　　在谢钟阳和柳如燕离开后，谢安依敲开褚汉生的家门。
　　因为之前他们见过面，所以褚汉生并无多少防备，他还以为谢安依又是来商量买钻戒的事情，结果没想到，跟在谢安依后面的还有一个男人。趁褚汉生不备，吴振和谢安依联手将褚汉生杀死，随后两人非常享受犯罪现场过程，他们有条不紊的按照他们的计划打扫犯罪现场。最后，现场依旧是乱糟糟的，只是抹掉了吴振和谢安依的痕迹，且两人也将褚汉生的财务一并拿走！
　　通过对吴振还有谢安依的深挖，警方在他们身上又陆续挖出了在全国各地其他地方所犯的案件！原来吴振和谢安依很早相恋，但是因为吴振家庭条件不好，谢安依家里一直阻止两人在一起！为了抵御家里管束，他们经常以旅行为借口出去！
　　他们第一次犯罪是偷窃行人的钱包，以此满足谢安依购物的欲望！而后偷窃逐渐上升到抢夺甚至是伤人。因为两人作案很谨慎，且旅行目的地大多不属于闹市，所以两人一直无事！他们第一次杀人是一年多以前，因为习惯性犯罪，不管是吴振和谢安依对杀人还算淡定！而后，他们更是肆无忌惮，充分享受旅途犯罪的快感！
　　这次栽在S市，除了因为他们开始嗑药，所以有些失控之外，便是他们同时引来“黑白”两方面的追查。落得如此下场，也是情理之中！
　　在夸奖文肖薇后，陈寒生也问道谢钟阳的归队时间！对于这个问题，文肖薇不会主动作答，她需要谢钟阳自己决定！
　　文肖薇离开办公室没多久，陈寒生的门再次被敲开。这一次，陈寒生起身，冲着进来的杜克施竖起了大拇指！


第369章　孰敌孰友

　　这一个大拇指除了赞赏杜克施的出色之外，也是另有深意，因为就在今天凌晨，杜克施接到了陈寒生的电话。电话中陈寒生邀请杜克施参与一项任务，而杜克施当下便答应了。
　　“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让我单独行动了！”杜克施还故意指了指门外，“时间算的正好，刚好和文队错开！”
　　“哈哈，其实你和文肖薇见面也没啥！因为作为你们的领导，我单独指派你执行秘密任务也在情理之中！”陈寒生显得更为直接，“小杜，我在最后问你一遍，你确定要接下这个任务？一旦接下这个任务，你不仅要对小组众人保密，也得对你身边最亲密的人保密，比如，你现在的女友虞雅婕！”
　　杜克施摸着嘴唇，乐呵道：“陈局，你觉得我这张嘴巴不牢靠？哇哇哇，那你太不信任我了！要不这样，你再对我考察一番！”
　　“呵呵，如果我对你的考察不完全，我就不可能安排你执行这个任务了！”陈寒生嗯的点点头，“从你和我单独谈话后开始，我就一直对你进行观察！同时我也详细的查过你的背景资料，确认你对警方事业的忠诚！你有上进心，也很有想法，这正是我需要的人才！但是毕竟这个任务太复杂，也需要绝对保密，所以，我还需要慎重！”
　　话已至此，杜克施当然知道陈寒生还是在试探自己！虽说杜克施想纳投名状，但是这个投名状也得别人愿意收啊！
　　遂，他直接起身，笔挺的给陈寒生敬了一个礼道：“那陈局就继续考察我吧！等到你觉得我适合那个任务，再来通知我加入！我随时做好准备！”
　　“不用！我确实可以随时考察你，但是同时，我也能先安排你做其他的任务！”陈寒生示意杜克施先行坐下，“谢钟阳的案子已经了结了，加之我从各方了解到，谢钟阳的身体恢复情况不错，所以不久他将会回到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工作！这样一来，你们小组人手不足的问题也能暂时得到解决！我不会让文肖薇和薛凯为难，所以，你可以继续为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工作，但是同时，你需要帮你执行一些秘密任务！在执行这些秘密任务的时候，文肖薇和薛凯肯定会发现你的行为异常，不过不要紧，我会亲自为你出来解释，你大可以放心做你的事。”
　　“陈局亲自给我打掩护，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少给我装！就算我不给你打掩护，你小子也能搞定！现在直入主题。我确实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但是在此之前，为了对你进行一次考验和考察，我需要你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