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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生死书-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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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蹲在地上的郭茉莉听了我的话,伸手抱起最后一沓文稿,转身叫道,莫不是丹炉要爆炸吧,炸药可就是过去道士炼丹时候无意搞出来的!
    我一听这话,一股凉意瞬间从脚底板子直冲发梢!


第十八章 丹鼎室(3)
    我的天,这种事也就他能干出来!
    这不,曹有为一加热丹炉不要紧,丹炉就发生了诡异的变化,它抖来抖去的样子,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看起来有点小骇人。
    不过我们几人算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郭茉莉的一句话却吓了我个半死。
    她说丹炉莫不是要爆炸吧。
    我想起火药是古代那些道士炼丹时候偶尔发现的,所以认为这个可能是极大的,顿时浑身冰凉,刚要喊着众人躲避,视线中炼丹设备最顶上的圆釜盖子刷一下被一个东西顶了起来,然后我们全体异口同声的惊呼一声我靠!
    我靠这个词语,是网络用语之一,一般用来表示惊奇和不满。
    我们几人异口同声喊出这个词语,充分表明我们都是被网络文化影响的新一代青年。
    我们喊出的“我靠”,带有极为惊奇的意思,也由不得我们不惊奇,因为眼前出现的东西太令人费解了,竟然是一只肥大的虫子。
    这只虫子比圆釜口小一半,大约有一个水桶粗细的三分之一,露在圆釜外面的部分有三节,最顶上是头部,长了俩触角,两只眼睛在前面,表面是一层薄薄的膜,黑白分明的小眼睛就在里面滴溜溜的转悠。
    我也算是有点小见识的人,对于古代或者现代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了解不少,但眼前这个东西完全超出了我的认识。
    三人惊叫之后,打算夺路而逃,谁知眼前的虫子眼珠一转,似乎很害怕我们,刷一下将头缩回了圆釜,圆釜盖子也随着它缩回重新盖在了釜口上,发出的咣当一声响,让我们浑身一震,曹有为一直保持着进攻的姿势,这时见那个大号的虫子缩回了圆釜,惊奇地说,这只“红虫子”是从哪里来的?
    我说,你长眼喘气的啊,不就从圆釜钻出来的吗?
    他说,我不是问这个,我的意思是这圆釜中怎么无缘无故跑出了一条这么大的虫子?
    我说,此前你研究炼丹炉的时候,就没发现里面住着这么个东西?
    他说,没有啊,里面是空的啊!
    我说,这就奇怪了。
    说到这里,郭茉莉道,我害怕,咱们快离开这里吧!
    我说,走什么走,一只虫子有什么好怕的,看它的样子,它怕我们的程度比我们更怕它,没什么好担心的。
    曹有为拍着胸脯叫道,茉莉妹妹别怕,有我胖爷在,这一条烂虫子掀不起什么风浪,只要它胆敢对我们不利,我分分钟将它煮了下酒。
    他说完这话,作牛X状走到炼丹炉旁,用手中烧火棍敲了敲顶上的圆釜,并叫道,你这小虫子在里面给我老实点,胆敢在露头出来吓唬我茉莉妹妹,老子拿你下酒,听到了没有!
    圆釜里面没有动静。
    他自己点了点头道,你不回答就证明默认了,那这样就好办了,老子们有正事要做,你不要打扰我们,我们也不打扰你,咱们就井水不犯河水,你自个在里面玩吧!
    说完这话,他扭头要对我们说些他已经说服了那条红虫子的话,却发现我们脸上一脸的黑线,摸了摸光头瓢子,嘎嘎的如憋气的乌鸦干笑一声道,你们继续看书吧,我守在丹炉旁!
    郭茉莉拉着我的手臂道,我还是害怕!
    我拍了拍她的手臂道,莫怕,曹大侠有降龙伏虎的本领,对付一条小虫子手到擒来。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见我不像开玩笑,这才点了点头,松开我的手臂,将揣在怀中的最后一沓文稿拿了出来,随后我们蹲在地上,就一页一页的仔细阅读这最后的“葛洪稿件”。
    这最后一部分稿件,应该是葛洪的一个类似于“自传体小说”的东西,主要讲述了他的生平事迹,有他年轻求学的经历,有他率队打仗被封为“伏波将军”的经历,当然还有其他的诸如他来到罗浮山隐居写作,以及怎么认识鲍仙姑谈起恋爱,并且一起修道,研究房中术的一系列的隐秘私事。
    在文稿的最开始,葛洪自豪的说自己是上古帝王“葛天氏”的后裔,并说葛天氏是继伏羲氏之后有名的上古帝王之一,这是典型的往自己脸上贴金的叙事语系,然而在现今流传的葛洪传说之中,这一点被无数人提及。
    当一件事被无数人提及的时候,这件事就有两个最大的可能,一个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一个是人云亦云的彻底谎言。
    当然,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
    紧跟着,他讲述了自己家族从兴盛到没落的过程,字里行间透露着对过去兴盛的缅怀和对自己未能活在家族兴盛时的遗憾。
    不过,家族的没落,并没有让这个贫困的青年自暴自弃,紧跟着,他又用另一种笔锋表述了自己求学的经历,什么砍柴卖掉买纸笔,什么有时候没有纸笔就用炭火写作等等一系列求学的故事。
    这一切都透露出了一个年轻人对求知的无限热情和渴望。
    在他求学的整个生涯中,他几乎学习了当时流传在社会中的所有思想学说,最终选择了拜郑隐为师专心学习神仙方术。
    这样一个热爱文化的青年应该投身大好的社会生活之中,投身到轰轰烈烈的“封建帝国”建设事业当中,然而他却最终选择隐居在了罗浮山。
    或许,这是一种思想上的逃亡,或许这是一种对当时社会环境深深不齿之后的背弃,又或许他的骨子里有着深刻的家族基因遗传。
    在葛洪家族中还有一个比较出名的隐士,这个隐士的名字叫葛玄,世称葛天师或葛仙翁,所以后人为了将葛洪与他区别开,才称葛洪为“小仙翁”。
    葛玄对葛洪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但这是不是他隐居的主要原因就不好说了,但一定对他的隐居有影响。
    这种家族基因其实是文化基因中的一种,指的是一个家族或者家庭的作风习气,而这种习气有时候穿越了时光感染着后人。
    家庭作风和运转机制,是社会文化基因组成的最小单位,家庭作风的多样化,就促成了作为个体人的作风的多样化,随后这个个体的人在各个领域施展着自己的抱负,又共同组成了社会文化基因的多样化。
    有时候我们对“家庭规矩”的遵守和背离,就是一种继承和斗争。
    好的作风我们当然要将之继承并发扬光大,坏的作风自然要丢弃。
    文化基因也好,家族基因也罢,这些东西带给我们的只能是“辩证吸收”之后朝着不断改变的正向发展,而不是一味的继承与遵守。
    我相信葛洪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文化青年”,但是,过去的封建王朝体制或许并不能让葛洪施展自己的理想。
    因为,封建时代的人虽然是时代的最小组成部分,最小的“时代原子”,但渺小的他们并不是时代的主人。
    然而,谁又会是时代的主人呢?
    我觉得,没有人会真正成为时代的主人。
    时代这个东西是永无停止向前发展的,而卑微的人类无时不刻不在走向死亡,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停止呼吸,生命突如其来的终结,就带有了被甩出“时代之车”的悲剧。
    过去封建帝王大权在握,说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四更,可是到了今天时代,他们却成为了我们娱乐和批评对象。
    我们可以自由的在“穿越小说”中穿到他们的时代,或化身他们代替他们说话,自由自在的剥夺他们的话语权,或者游戏、调戏甚至玩弄着他们……
    幸好,死人是不会说话的,不然风起云涌的斗争将生生不息。
    从这里可以看出,人和时代永远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共存关系,所谓伟人也只是恰逢其时的时代骄子,不过,这些骄子又紧随时代发展,推动了那个时代向前发展。
    所以说,时代与人永远是一种暧昧不清的辩证存在。
    时代在成就个人的同时,个人又在以一种间接的几乎看不到的微小能量在影响着时代。
    在过去那种封建王朝“打怪升级夺地盘”的时代中,“英雄文化基因”充斥在天地之间,滋生了一个最大的谎言。
    这个谎言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的价值诉说,这个“英雄价值”如幽灵一般游荡在天地之间,且穿越时空弥漫在今天社会的各个角落里,潜伏在人心里,并令无数现代人为之倾倒和着迷,成为了他们奋斗的信条,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笑话。
    然而,我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因为,有的英雄崛起,只不过是“流氓发迹”而已。
    时代为什么让流氓发迹?
    因为“时代”这个不是东西的东西它也不是圣人,它也会犯错,时代在不断的犯错中自我不断的内省和修正,然后和人一起,走向更美好的时代。


第十九章 丹鼎室(4)
    当一个我们每个人都成为英雄的时代到来的时候,社会就进化到了高级精神社会状态,而所有人既然都是英雄,那么英雄就不再是英雄,只是平凡的普通人,那么这个时候的我们也不再需要英雄,英雄主义就彻底成为了神话般的存在。
    这种高度精神社会很显然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出路,但是,现在的我们是做不到的,所以才有了韭菜侠,眼镜侠等等这类稀奇古怪的大侠小侠粉墨登场,这种延伸了古典神话中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东东,重新抓取了人心。
    不过,我们要禁止英雄主义中的【真正英雄】和浪漫主义中的【浪漫美女】变异,一旦变异,它们将变成“流氓+妓女”的价值诉说模式……那就吓死个人咯……
    今天的所谓文艺——以肉,以暴露,吸引人的眼光,这说明文艺在取悦大众,当然,文艺要接地气,但是,他们低估了大众的审美能力,在我们一片哈哈大笑声过后,是一片空虚……
    这似乎从侧面预示着文艺工作者和观赏者,在经济大潮中达成了一个庸俗和解,我们一起集体醉生梦死着,哈哈大笑着,裸奔着向前奔去,“精神”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我不知道该赞扬还是该鄙夷“英雄主义”这种东西,我更不知道人类最终是否能摆脱英雄主义,但我明白,“韭菜侠”这种东西带有深刻的讽刺味道。
    因为,英雄表演的背后往往有深刻的人性上和社会上的悲剧,所以当你热血沸腾的看英雄在影视中表演的时候,有人在黑暗中发出长长的哀叹。
    在“英雄主义”叙事体系当中,往往是一个黑暗的团队在干着比较黑暗的事情,他们在做黑暗事情的过程中,充分暴露了他们的人性中的恶,或许编剧们还有意将人类的恶强加在他们身上并进行无限放大,让我们恨的牙根痒痒,随后,闪耀着上古大神光芒的英雄粉墨登场,他或是以一人之力,或者在团队的协助下历经千辛万苦击败了那个黑暗团队,最终获得了观众一片的叫好声。
    我们之所以叫好,是因为我们痛恨黑暗。
    既然所有人都痛恨黑暗,为什么黑暗还潜伏世间不遁去?
    这说明我们在痛恨黑暗的同时却又恐惧着黑暗。
    黑暗往往带有让脆弱的人屈服的拳头……
    我们害怕黑暗,所以我们每个人注定成不了英雄,所以才渴望英雄……
    这种人性上的懦弱,是我们每个人都具备的。
    黑暗和光明是世界的两极,而抗争和沉默是人类生命的两极,正负极不断的胶着和和解,构成了世界黑暗和光明共存的最本质面目。
    日常周而复始的太阳升起和黑夜降临,早已预示了人类在黑暗和光明中不断的挣扎……
    闲话不多说,书归正传。
    葛洪最根本隐居的原因我们虽然不能够百分之百的确定,但应是时代基因和家族基因共同促成了葛洪最后的隐居。
    这件事如果放在现代社会,定然有人说他这是逃避现实啊巴拉巴拉的,殊不知,你眼中的逃避现实,正是他自我实现一种方式。
    隐居只是他留给世人的一种假象,隐士只是他一个伪装身份。
    从他的主张——养生为内,儒术为外,就可以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单纯的做一个隐士。
    然而,在那个时候,或许隐居是他最好的选择。
    他在自己的著作中,很认真谈论成仙,很认真的说着一些具有启发意义的话语,这样一个人,如果说他是一个纯粹的隐士,那可是大错特错,错的极为离谱。
    他之所以努力写作,是因为他明白“著述”是渺小的个体,反抗时间之神制定的“时间刑罚”的最好的手段之一,也是超越时代存在的方式之一。
    渺小的我们,渺小的存活于这个世间的每一个个体都在服刑,一个时间之刑,一个时间之神制定下的刑罚,即在规定的时间死去,而我们每个人的“本我肉体”都超越不了时间而“存在”,能够延续的只有我们的血脉,所以,通过性媒介进行繁衍这件事,就成了人类的头等大事。
    我们所能做的除了血脉的延续之外,就是在时间之神规定的“有限时间”内完成在世间“自我存在”的表演,然后寿终正寝,而这种“自我存在”的表演则触及了人该如何活着这个命题。
    超长延续“自我存在”的方式有很多种,文学艺术只是其中一种之一。
    其实表现“自我存在”的一种极为常见的方式就在我们身边,被我们现代人以一种无聊的方式无意识的演绎着,这个方式就是——题字。
    诸如有人在旅游的时候在景区或者文物古迹上题字,上书某某到此一游,就是一种最无聊的证明自我存在的方式。
    这种题字的传统由来已久,从古代帝王没事题个小字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也喜欢证明自己的存在。
    在文物古迹上题字是一种没有道德的无良行为,不值得学习,但这个行为心理潜意识动机,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某某时间来到了某某空间”,或许,他还希望自己的名字与古迹一起长存。
    另外,有很多诸如学校、医院,找某些知名书法家题名字,也是为了表现自己与众不同的存在,而书法家之所以接受这样的商业行为,也是为了证明自己在某个时刻存在与某个地方。
    从这些例子可以看出,人类活在世界上,证明“自己存在”并且发现个人或人类存在的无数种可能性,就成为了一种极为好玩和有意思的哲学思考。
    而这种“寻存在”的过程,是基于对死亡的恐惧以及自身的无知和渺小的恐惧而诞生的,所以,“证明自我存在”的哲学,从最初就带有了某种“悲剧”的色彩。
    从某种意义上说,证明你妈是你妈,证明你有什么价值能够被人利用,证明你有什么能力,证明你到底是不是你自己等等这一切展现存在的证明方式,都是存在哲学的外在表现形式的其中一种极为微细的问题,就像你拿你的简历去应聘,就带有你证明过去的存在的隐藏含义。
    存在是一个极为宏大的命题,人类过去在“存在”这个主题的思考中,引申出了诸如时间、空间、我是谁、理性、人性、真理、美善等等哲学命题。
    在中国,这种思考直接催生了关于“长生不老”的研究,而这种被现代人嗤之以鼻的“长生不老”研究竟然耗费了过去的人大半生甚至是一生的时间,你说到底是悲剧还是不悲剧?
    所以我才说,证明存在,从最初就带有悲剧色彩,因为,这种证明,从一开始都脱离了正常人的生活的轨道,就难以感受除了证明存在之外的其他精彩和快乐,但是,对于喜欢证明存在的人来说,或许证明存在这件事的快乐远远大于其他快乐。
    葛洪在思索“长生”的意义和无数种可能性的时候,是从肉体和精神来考量的。
    对于肉体的不死,前人虽然留下了许多神仙传说,但这种不可被证实的传说,在他心里是没有底的,所以最初的他才奔着“精神不死”的目标写下那么多著作,期望自己精神长存。
    他还说只有“著作”才能穿越时光洪流存在,从而成为个人意志在世间的显现。
    从今天来看,他的目标达到了,不仅著述广为流传,而且他还间接促进了今天医学某一个微小领域的发展,这个在上一卷已经提到过一点,在这里就不多说。
    不过,文学艺术这东西是极容易迅速腐朽和被人有意摧毁的,这不得不说是辩证上的一个悲哀存在,因为,永恒这种东西的意义是存在的,而永恒本身并不存在,永恒意义的“点”,不断被不同时代的人挖掘出来,又扔掉。
    古代的一些人,在证明自身存在或者期望获得永恒存在的基础上,形成了隐居和书写的传统,这是一种“文人传统和文人精神”。
    咱们从一些前人写的小句子中,就能体会到这种精神,诸如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等巴拉巴拉的,都带有妄想与时间做斗争的浓浓的无奈的气息。
    这种隐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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