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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村野尸-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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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粥凉了,光棍汉端起碗,温凉不沾的咕咚咚全喝下去。
喝完之后坏事了,那粘稠粥外表的一层凉了,但里头还是滚开的,喝的时候感觉不到,但那粥到了胃里,过一会儿后就开始升温。
这种感觉,大概就像生吞下一块点燃的塑料袋,在肠胃里沾着灼烧,据说七孔流血死相及其凄惨。
所以,我虽然饿,但在母亲的监督下,也是要细嚼慢咽的。
在贫贱的年代,哪怕是小翠也知道一盘炒鸡蛋的来之不易,所以她像是吃咸菜一样小心翼翼的戳一小点,低下了头喝玉米糊糊。
不知为啥,看到小翠苍白的脸蛋,瘦弱的身躯,我心里头很不是滋味。
我不会劝菜,只好把满盘子的鸡蛋放在她的碗边,着急的说,“你吃!”
小翠把头埋得更低了,小声说了句,“谢谢”,动了一小筷后,再也不愿意动弹。
而最初我娘递给她的葱油饼,也小口小口的咬,仔细品尝,不舍得咽下。
我想,小翠肯定很见外。因为我娘说过,到别人家千万不能留下吃饭,否则会被嫌弃,我想小翠也多少听过这样的话吧。
正当我着急而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娘拿起一张很厚而且没切的大油饼,把大半盘鸡蛋倒进去,卷成脑袋这么大的卷饼,看得我直吞口水。
“翠翠,在阿姨家不要拘谨,如果东西不合胃口就直说,阿姨给你换别的。”
“好吃,很好吃。”
小翠怯怯弱弱的说了一句后,几乎把头埋到桌子底下,虽然其中有羞怯成分,但更多的是害怕。
“好吃就尝尝这个。”我娘把卷好的大饼塞进小翠手里。
小翠接过后茫然了一会儿,又小心的吞了口唾沫,慌忙道,“这……这我不能要!”
“阿姨给你就拿着,不够还有。”说完,我娘就离开的饭桌,“你们先吃着,我去里屋收拾收拾。”
果然,在我妈走了后,小翠稍稍放开了些,不过她把大饼掰开一半来递给我说,小脸沉静着说,“你吃。”
我舔了舔嘴角,将两只手背在身后,抿着嘴说,“我吃过了。”
正文 第四百九十三章 地主家的老宅
第四百九十三章地主家的老宅
小翠把我的手扯过来,把饼放在我手里说,“你没吃饱,我知道。”
真是天使一样的小姑娘!我发誓,如果要娶老婆,我一定要娶这样的。
这次不是客套,是小翠真的吃不下。她告诉我说,今天早上做饭的时候,偷偷吃掉两个白菜馅包子,没那么饿。
吃饭的时候,我看到小翠手背靠近袖子的地方,有淤青的痕迹,于是捉住她的手背,把袖子朝上衣拉,顿时出现一道长长的淤青。
我焦急的问,“这淤青是咋回事?”
小翠轻轻把手抽回去说,“没事,不小心磕着了。”
我没多问,也没多想,安安静静的吃过饭后,等我娘收拾碗筷。
没想到在吃过李瘸子带来的药后,我爹竟然直接从床上起来,自己盛了慢慢一大碗玉米糊糊,蹲在门口用油饼擦了盘子底,大口大口的吃着。
我走过去问,“爹,你还难受不?”
我爹笑呵呵的说,“睡了一觉,没啥事了。”
吃完饭,我爹扛着锄头说要去地头看看,要我在家跟着娘不要乱跑,千万不要再碰到脏东西。
大概是张大仙给的八卦镜起到了效果,我家并没有出现怪事。小孩的忘性总是比较大,过一会儿后在家里呆着无聊,我就想和小翠一起出去玩。
临出去之前,我娘给了我一个用红布包着的小铃铛,说是张大仙特意嘱咐,拴在裤腰带上能防止被脏东西缠上。
雨后的艳阳里,空气格外闷热,地上积水闪烁着太阳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正是游泳的好天气里,我却不敢下河,只好跟着小翠一起到她家玩。
据小翠说,她家里有一口老井。这口井底有暗流,直通岩马水库,里头的水冰凉清甜,我很好奇,想过去尝尝。
北村有人发丧,李瘸子被请去喝酒,明儿早晨之前,只有小翠一个人在家,家里没大人小孩玩的更自在,而且对曾经地主留下的老宅子,我也有着浓厚的好奇心。
大概是一个人玩习惯了,我和小翠即使沉默,也不觉得无聊。
夏末早秋的凉风拂过乡间小路,灌木发出飒飒的声音,偶尔惊出三两只蚂蚱和蝈蝈,就是最好玩的东西了。
涨水的季节过去,西河迅速断流,只有河沟里茂盛水草的下面,还有浅浅的水洼,妇女们趁着西河的余水未褪,把冬日的衣服被罩拆了洗洗。
桥面上的青苔被晒干,踩上去不再滑脚,我蹦蹦跳跳着过去,小翠跟在我后面,不远也不近。
老宅大院,两旁隐蔽的槐树枝丫伸展开,墙外是白灼的阳光,更显墙内阴森,门没锁,我轻轻一推就开了。
我问小翠,“你咋忘了锁门呀。”
“我爹说家里的门不用锁,因为没有人敢进来偷东西。”
想来有道理。村里人知道李瘸子造棺材是把好手,懂张大仙也难以解释的鬼神之术,却从未施展过。因为未知,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抱有敬畏且不敢接近。
老旧木门虚掩着,忽有狂风从院里席卷而来,两扇门咣当打开,噼啪的树叶子打在脸上,我侧过脑袋,眯着眼看这栋大得过分的建筑。
大概是李瘸子不在的缘故,我对这栋老房子的好奇心更浓郁,探索得更加肆无忌惮。
除了老瘸子的卧室和工作的木匠房之外,这栋地主留下来的老房子,大都荒废破败。对蛛网下,尘埃里的东西,我有着极强的好奇心。
小翠说,她虽然在这里长大,却从未动过这些房间,一来是因为女孩子总比男孩文静些,而来怕弄脏衣服后,会被李瘸子打。
用锈迹斑驳的钥匙,打开尘封的木门,灰尘落进了我的脖颈,抖了好一会儿才弄出来。等风把容易落下的灰尘带走,小翠才走进去。
因为我娘以前是走乡的戏曲演员,见过的市面多,很多事我没见过,却听说过。
比如,这间屋子应该是以前的供奉堂,里头供奉的不是祖先排位,而是一尊神像。神像是铜铸身,抹有松蜡和油脂,从边角的铜锈和暗斑来看,已有好许年份。
一尊三眼邪神盘膝而坐,双手搂着怀里女铜像,虽看不清面目,但从线条上看,两个连在一起的铜像,是一男一女。
两具神像都是赤裸着,腰部紧密的贴在一起,双腿叉开,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神像旁边写有牌位——难提计湿婆罗(双身佛)
小翠看到神像,顿时低下头去,呸了一声说,“不知羞”转身走出门外。
我挠挠头不知发生了什么,随手打开神像下的抽屉,发现里头有一本书,翻开书里头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看不懂,但知道是梵文。
不过封面上的两个汉字我认识,上头写的是《密宗》
关于密宗,我是知道一些的,倒不是学识渊博,只是早年间,曾遇见过一位密宗禅师。
当时我七岁半,游乡来了个扫帚模样的帽子,身披青紫两色的袈裟,嘴里不喊阿弥陀佛,而是些听不懂的符号。
据说是僧人,也有说是乔装打扮的逃难者。刚开始,村人让他住土地庙里,有人送吃的,直到张大仙得知此事后,召集村里老人开了场会。
后一致决定,赶走这位“密宗禅师”。那场会议父亲也去了,我问为什么要赶走那僧人,父亲回答得含含糊糊,但有几点我记忆特别清楚。
第一,密宗不等同于我认知的僧人,而是更另类的一种组织。
第二,密宗有很多可怕的习俗,包括吃粪便和人肉。
了解这些后,我对传闻中的密宗有着很深的恐惧,以至于晚上做梦,都有个怪和尚要带我走……
房间摆设虽是祠堂,但已被尘土封禁,唯一干净的地方就是双身佛的供桌,不敢说一尘不染,至少盘子里的贡果点心没有腐烂。
听娘说过,供奉神仙的地方,小孩子是不许嬉闹的。我没敢再胡乱翻动,踮起脚尖把密宗典籍放进抽屉,小心翼翼把锁头挂上,离开房间。
正文 第四百九十四章 魔鬼的巢穴
第四百九十四章魔鬼的巢穴
离开侧厢,我又转向西边马厩。打开锁链门,不见马儿,只见些水槽与发霉的稻秧,我左瞧瞧,又看看,正觉得无趣想要离开时,在最里边的墙上,看见约胳膊长的喇叭。
说是喇叭,更像笛子,器身更比笛子宽硕。我好奇的走上去,从墙壁上拿起乐器准备细细研究。
却不想,将乐器拿下的刹那,嘣的弓弦声响,脚下一块地砖慢慢抽离,露出幽暗而深邃的通道。
小翠惊讶的瞪圆了眼睛,我也呆住了,“这……这是密道!?”
小翠站在边上瞅了瞅,摇摇头说,“我从来没听说过,家里还有这种东西。”
短暂惊愕后,我又看了眼手中奇怪乐器,心中已有论断。
整间屋子落满灰尘,只有笛子是被擦拭得干干净净的,想必李瘸子经常一个人偷偷来这里,以至于瞒着小翠。
究竟是什么东西,让李瘸子连小翠都要瞒着呢?
好奇,恐惧,渴望,当这些情绪纠结在一起时,我已无法抗拒想要下去一探究竟的迫切心情。可我唯一顾忌的,就是冒冒失失下去万一被发现,小翠会不会挨打。
小翠盯着黑洞洞的阶梯口,水汪汪的眸子中闪烁过复杂神情像打碎五颜六色情绪瓶,混合出与年龄不符的灰色调。
这种眼神,像冬天里蹲在山头,冻傻了快要饿死的猫头鹰,盯着草丛里正唰唰乱窜的老鼠,饥渴,贪婪,绝望,麻木。
一瞬间,我有想保护她的冲动,可是又不敢。如果在取得信任之前贸然行动,就会把她惊飞,并再也不愿接近我。
所以,我小心翼翼的问,“能进去吗?”
小翠平静的说,“不能。”
我有些沮丧,却准备离去。没想到小翠又慢悠悠的说了一句,“可是我想下去。”
我一头雾水的问,“为什么?”
沉默一会儿,小翠幽幽的说,“传言说,李财主家有不传于世的宝藏,文革时期没被清查出,仍然藏在这栋房子里。”
我打断说,“应该是骗人的吧,我听爹说过,文革团的人可是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别说是宝藏,就是一个铜板都没有留下。”
听到这话,小翠的眸子明显黯淡了些,却不甘心的道,“万一有呢。”
农村里的孩子,很少对钱有概念。比如一毛钱,对我来说是一笔财富,五毛就是巨款了。至于十块,一百,甚至更多,却丝毫不动心。
因为从未奢望,所以视之土石。所以我很疑惑,小翠为什么喜欢宝藏之类的。
还没等我发问,小翠率先走进地下通道,我急忙跟上,“等等我!”
阴暗狭窄的通道,却并没有闷热和潮湿,把手贴在地板上,能感受到微弱的风吹,里面应该有不小的空间。
打开一扇半圆的木门,顺着长廊形状的过道往前走,我才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所谓的藏宝地,而是地牢。
地牢是用黄土与麦糠坯成的,墙壁干燥坚硬,地板是排列紧密的青石,间隔的铁栏锈迹斑驳而坚硬,墙上拴着的手铐与脚镣沾着红褐色斑点,应该是血。
地牢,血,地主家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小翠躲在我身后左右顾盼,神色慌张的道,“要不……我们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的。”
我捻起墙上的一抔土放在鼻端轻嗅,顿时发现其中猫腻,“我想不通,你爹为什么会在这里建地牢。”
“你是说地牢是我父亲建造的?”小翠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会儿道,“应该不可能吧。”
“小时候听娘说过,十年前村里没通水渠,养不活小麦,只能种高粱和小米,而这栋墙壁用来和泥的却是麦糠。麦糠是近十年才种出的。”
“即使你说的有道理,可这是个大工程,凭我爹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
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地道只有小半部分用麦糠修缮,剩下大部分墙壁都是房屋建造初期留下的,可即使这样,浩大的工程量也不是李跃进一个残疾人能完成的。
再看监房内,有一件腐朽不成样子的女人棉服,我捡起来轻轻撕开,发现布料是涤纶的。
改革初期,经济还停留在自产自销的阶段,不可能有涤纶衣料,也就是说近十年时间里,有女人被关押在这里。
衣服的款式是我从未见过的,接缝处的线细密重叠,说明是机器制造,我推断女人来自于城市,至于为何会被关在地牢里,就不得而知了。
我觉得再这么探究下去,说不定会发现更了不得的事情。既然李瘸子要给地牢设置机关,就说明不想让人发现。
记得张大仙曾对我说过,四年前刘家人的死,和李瘸子有莫大的关系。万一在这种地方触碰到李瘸子的禁忌,不仅是我,小翠也可能跟着遭殃。
想了想后,我对小翠说,“这儿有些发闷,我们还是出去玩吧。”
“可是我想知道,这地牢究竟通往什么方向。”
小翠没有回去的意思,水汪汪的眸子中怯意已被决然取代,我不知她为何对地牢尽头如此执着,但知道今天已然劝不动她。
假设李瘸子参与监禁杀人,尸体很有可能就藏在通道的尽头。换句话说,如果找到了尸体,就可以确定李瘸子是杀死刘家人的凶手。
反之若是没有,那就是张大仙在说谎。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张大仙和李瘸子其中一人,想要害死我全家!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更愿意相信张大仙,但我想小翠不会害我,所以一直徘徊不定。
终于到了揭示真相的时候,我怀着异常忐忑的心情跟着小翠往前走。地道笔直斜向下延伸,越往前走越是潮湿,走到最后,墙壁上已有青苔。
相比较我的谨慎,小翠显得越发焦躁,也不管地道中光线昏暗,只是拎着个煤气灯,脚步迅疾的往前走。
“喂,别走那么快,当心脚下!”
我想提醒一下小翠,可是她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边走着,嘴里还喃喃自语的说道,“会不会有宝藏呢,该不会是许多金子吧……”
正文 第四百九十五章 拯救和被拯救的关系
第四百九十五章拯救和被拯救的关系
我好容易追在小翠前头,“就算有钱财之类的,也是地主留下来的东西,要上交给国家的吧!”
“上交给国家什么的,才不要呢!我发现的东西都是我的,谁也不会给!”
贪婪与渴望的目光,向来不会产生在孩子的身上,可此时此刻,小翠俏脸上贪欲不加掩饰,甚至于忘记前方对未知的危险。
往前走,积水越来越多,就算没有机关之类的,说不定也有坍塌和暗坑,我不能让小翠再这么任性下去,赶忙冲上前拽住她的胳膊。
“像我们这样的年龄,就算要太多钱也没什么用。如果你真的有特别想买的东西,我……我可以把零花钱送给你。”
从六岁开始,我就会把零花钱存起来,两年时间总共存了有三块八毛钱,别说是孩子,就是对大人来说,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毕竟一分钱就能买上整月的酱油醋,有一块钱就可以去镇里赶集,我这三块八毛钱,都是压岁钱攒的,是我最珍贵的财富。
我娘曾经说过,人都有需求的东西,大人想赚钱吃饭改善生活,小孩想要糖豆,若欲望达到极限而得不到满足,就会产生邪恶的念头,比如去偷去抢。
欲望需要发泄,克制,而小翠对钱财的欲望,已然达到某种临界点。
我因为家庭的原因,想要的大都得到满足,所以想把这份心意,传递给小翠。
有钱人将富余之物,用慈悲之心转送给穷人,就是献爱心了。可我对小翠的感情,不仅仅是爱心而已,我想在她的身上,一定有我想要获得的东西。
虽然暂时想不太明白,但小翠想要的东西,我会倾尽全力的满足!
“零花钱?”小翠瞄了我一眼,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自尊心严重受挫,于是不服输的说道,“有三块八毛钱呢!”
小翠愣了一下,嘴里咕咕哝哝的说道,“三块八毛钱,可以翻过两座山,花两块钱买墒县到城里的车票,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买车票?小翠说的地名我根本没听说过,大概意思应该是想从这里逃去大城市。
这个念头,我小时候也有过,可我娘对我说,像我们这样的到城里得睡马路,要饭吃,所以就放弃了。
我奇怪的问,“去城里?就你一个人!”
“难不成你要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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