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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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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儿一听,哈哈大笑,小侯?小猴子,你这名字,太逗了。
  他说罢,拉着我的手,说走吧,我们一起下去,你坐我旁边,一会儿我们再继续聊。
  啊?
  我听到这话儿,心头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然而给他一搭手,我顿时就感觉对方身体里面的力量,比江河湖海还要宽广,让我竟然没有反抗的想法来。
  这个人,是高手。
  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至少得有七八层楼那么高。
  我给他拉着胳膊,往下走去,心里有点儿慌,生怕这老头儿是认出了我的身份来,想要拿我下去给黄风寨。
  但不知道怎么着,我总感觉这人的格调很高,可能未必会跟黄风寨与鲁大脚走一块儿去。
  我就这般心怀忐忑地给拽着,走下了坡,然后来到了主会场这边来。
  这会儿十几个大八仙桌旁,差不多已经坐满了人,我没有瞧见马一岙,但是看到了老秦,他被安排坐在了角落处,瞧见我跟着老头儿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不由得一愣。
  他差点儿就站起身来,惊讶得话都说不出了。
  在他的想法里,像我此刻的境况,最应该做的,就是缩在角落里不出来,偷偷打量一眼就成。
  这般大摇大摆地出现,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我瞧见老秦朝着我瞪眼,心里也很无奈。
  倘若是有可能,我也不想这样子。
  但我没有办法,这老头那干枯如柴的手,就仿佛磁石一般,将我的手腕给紧紧抓住,让我完全没有办法挣脱。
  事实上,我也不敢挣脱,因为我一挣扎,就代表我心虚了。
  在这样的高手跟前,我是没有反抗能力的。
  我十分尴尬地给老头儿拉着,穿过了坐得满满的八仙桌前,瞧见他准备往主桌那边走去,我赶忙说道:“您去就行,我这种小人物,找个边边角角落座就成……”
  我这是真心的,因为我感觉自己跟着这老头儿下来时,好多人的目光都朝着他望了过来。
  我就好像是一下子,便到了聚光灯下面一样,完全没有任何遮蔽。
  这让我这么一个混进来的身份,格外尴尬。
  我说完话,准备挣开老头的手,结果他却笑吟吟地说道:“没事,没事,让人挪一挪就成。”
  说着,他领着我,居然一路来到了主桌前。
  我走过主桌外围的第三桌时,一个身形娇小的女人,瞪大了双眼看着我,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从她的双眼之中,看到了惊讶、惊慌和说不出来的情绪。
  而她旁边的几人,也是一脸古怪,跟生吃了蟑螂一样。
  我瞧见这人的轮廓,认出了来。
  她是黄风寨里发号施令的那个女人,而很明显,她是认出了我来的。
  在这一瞬间,我心情地落到了极点。
  因为暴露了。
  然而很快,我从她惊恐的眼神之中,又隐约把握到了什么,于是索性将心给一横,然后不再彷徨,而是跟着那老头儿来到了主桌前来。
  与此同时,我还在打量四周,却并没有瞧见灰色长发、蓝色土布装的黄大仙。
  这家伙,没有过来?
  走到了主桌前,这里的主位,坐着一个满头银发、面容慈祥的富态老太太。
  她应该就是此次的寿星花老太,而周围则坐着好几个看上去年纪颇大、颇有威势的老人,唯一年轻一些的,只有三个。
  一个应该是花老太的大儿子,叫做花勇,而另外一个,则是……鲁大脚。
  对,就是黄风寨的鲁大脚。
  第三人,就是刚才在那边大发威风的驼子封敬尧,他也坐在了主桌前来。
  而我身边这老头过来的时候,一帮人,包括花老太都站了起来,众人纷纷点头招呼,说:“前辈,您来了。”
  那花老太对老头说道:“越秀兄,刚才我们还在说你了,怎么都快开席了,你都不见人影,还担心你不习惯我这俗务,甩手离开了呢。”
  老头这时方才放开了我,笑着说道:“红袖妹子,别人的事儿,我可不想管,但你不同,当年的情分,我可没忘。”
  花老太高兴极了,笑得满脸的褶子都散开了去,对他说道:“来、来,你坐我右边……”
  整张主桌,就留了一个位置。
  而那个位置,也就是花老太的右手边,这个通常来说,应该是留给场中客人里面,身份最尊贵的那一个。
  老头却没有动,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刚才在上面,就是你们家的闭关洞穴前,偶遇到小侯,跟他相谈甚欢,心里面十分喜欢,便拉他过来,边吃边聊……
  啊?
  这富态老头很有意思,说完话,就瞧着旁边的人,又不肯坐,又不肯走,还一副笃定的模样,让众人都为之惊讶。
  我在这一瞬间,几乎是被聚光灯照着一样,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我望了过来。
  我余光处瞧见了鲁大脚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似乎在于那边桌子的女子在用目光交流,随后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显然也是知道了我的身份,正是马一岙身边的人。
  不过即便如此,他却还是沉得住气,没有说一句话。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而在这个时候,心情却突然间变得很平静起来。
  因为事情已经坏到了这个地步,再坏,还能怎么样呢?
  事到如今,我反而淡定下来,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站着,然后拱手说道:“在下小侯,见过各位前辈。”
  我这边淡然自若,富态老头那边又不肯坐不肯走,压力不知不觉间,就传递到了别的地方去。
  主桌上的好几个人,目光都看向了驼背封敬尧。
  得,这家伙在这一圈人里面,江湖地位最低,既然富态老头表了态,想让我跟他坐一桌,那就只有让地位最低的人主动离开咯。
  我是破罐子破摔,扛住了压力,而封敬尧却不行。
  他其实也认出了我来,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点破,不但如此,他还不得不乖乖地站起来,对我身边的老头说道:“越秀前辈,您请入席吧。”
  老头儿笑着回应,说好,好,小封不错。
  空出了位置来,他还不满意,让人挪位,在右边的右边,也空出来给我。
  一群人十分配合,即便是不情愿,也没有拒绝,弄完之后,老头儿带着我入席,随后那花老太开始站了起来,举杯,说了祝酒答谢的词。
  众人纷纷举杯相应,而随后她与我们这一桌碰过杯之后,方才歇下,请我们品菜。
  这边的宴席格调挺高,都是川内名菜,富态老头吃起饭来,毫不客气,不断往自己的碗里扒,而且还招呼我,给我夹菜。
  他一边给我夹鸡腿,一边说道:“别客气,在这种地方客气,是吃不饱的。”
  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低头吃饭,而我对面的鲁大脚等了好一会儿,方才摆着笑脸,对我说道:“小兄弟,你刚才说,你姓什么来着?”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五十四章 顾左右而言它
  鲁大脚既然已经看穿了我的身份,现在提问,肯定是另有目的。
  不过我刚才当众说过,自然也不能改,只有放下筷子,拱手说道:“在下姓侯。”
  那鲁大脚一脸惊诧,说姓侯?可我怎么听说你是绵阳肖家的子弟?
  这话儿一出口,本来就引人注目的我,一下子又成了众矢之的,就连一直在胡吃海喝的富态老头,都停下了双手,看向了我来。
  我不知道鲁大脚是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居然能够这么快就查到了我的底细,却晓得事情要被揭穿了。
  我伸手,摸向了那杯刚刚浅饮过的酒杯,一口喝尽,然后平静地说道:“阁下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惊慌,这反应大大出乎了鲁大脚的意料之外。
  不过他显然是用眼神跟自己人沟通过了,此刻也是有恃无恐,站了起来,先是朝着宴席的主人花老太,和带着我过来的富态老头拱了拱手,这才拍了拍手,示意周围热闹劝酒的众人安静下来。
  黄风寨的名气,在川内还是很响亮的,他这边一示意,没多一会儿,整个场面就变得安静下来。
  鸦雀无声。
  随后鲁大脚冲着次席上面负责收礼的先生,拱手问道:“李先生,这位过来送礼,用的是什么身份?”
  那个负责收礼的先生轻抚山羊须,摇头晃脑地说道:“如果我没记错,应该是绵阳肖家。”
  鲁大脚确认道:“没错?”
  山羊胡傲然说道:“我李一手虽然修为没有诸位强,但论起记忆力,在座各位,胜过我的,却是没有几个——绵阳肖家,肖炳义去了东北,没有亲自过来,遣了家中子弟前来,送了两根七十年份的老山参、极品小叶紫檀手串一对、沉香木镇纸一方,另有红包四万……鲁寨主,要不要我翻账本,给你核对一下,是否有误差?”
  鲁大脚笑了,说都说花家的二管家李一手天生聪慧,一年前的事情都记忆如新,果不其然。
  两人一唱一和,倒也还算默契。
  随后他朝着山羊胡拱手过后,又对着周围前来参加寿宴的一众客人说道:“诸位,有谁认识绵阳肖家,以及肖家子弟的,还请帮忙站出来。”
  众人惊诧,不过最终还是从左边走出了一个额头上满是皱纹的独眼老头来。
  他拱手说道:“我是绵竹上冲坳的苏远方,跟肖老弟有些交情,对肖家的后辈子弟,也都是见过面的。”
  那鲁大脚脸上的笑容越发欢快,朗声说道:“背后藏刀苏远方,阁下在上冲坳常居,教化子弟,养精蓄锐,当属川北豪杰。你的话,我们自然是信的,那么请问一下,这一位侯小哥,你可认得?”
  那独眼老头似乎不太喜欢鲁大脚,看向他的眼神,也多有厌恶。
  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说了真话:“不认得。”
  说罢,他补充了一句:“据我所知,肖家前来拜寿的,是炳义老弟的长子肖克轩,次女肖克琴,以及侄子肖克虎,我们在锦官城内,还见过了一面;至于这位侯小哥,为什么能够带着他们三人,前来送礼,我也很想知道。”
  他对鲁大脚虽然并不感冒,但出于对老友的关心,却还是站了出来。
  他想知道那肖家子弟们的下落。
  “啊……”
  “这人怎么回事,居然冒充肖家子弟上山来,是有什么图谋么?”
  “黄老到底是怎么跟这人认识的啊?”
  “这个小子,面不改色,是个人物呢……”
  苏远方的话语一出来,众人皆惊,主桌上的老江湖还好一些,而其他桌上的宾客则顾不得仪容,纷纷议论起来。
  而大家看向我的眼神,也有几分不善。
  事情到了这一步,鲁大脚却反而没有继续,而是朝着主桌正中的花老太拱手,说道:“老太太,不好意思,刚才我瞧见这位侯姓小哥实在是太多可疑之处,害怕黄老被他蒙骗,所以才会越俎代庖,说了这么多,还扰乱了您的寿宴,还请见谅则个。”
  说罢,他居然坐下了来。
  作为寿宴主人,花老太就跟吃了屎一样难受,不过她却还不得不顾及富态老头的感受,看了他一眼。
  富态老头此刻的表现,却让所有人都诧异——只见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而在花老太询问他意见的时候,却是耸了耸肩膀,说我只是跟这位小哥一见如故,很投缘而已,对于他的底细,我也不甚了解,红袖妹子,你若想问,便问,用不着顾及我的感受。
  他这话儿,摆明了两不相帮,那花老太终于放宽了心。
  随后,她的脸上,就露出了怒容来,一股说不出来的威势,就从她的身上散发了出来,直逼我这边。
  她伸手,旁边的随从递过来湿热毛巾,她擦了手和嘴,然后老太太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她对我说道:“这位侯小哥,对于刚才鲁寨主的指控,你有什么可说的么?”
  她瞪着我的时候,我感觉到似乎有一座大山,正如同倒塌一般,朝着我压了过来。
  很凶。
  花老太能够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可并不只是能够生养而已,除了她一身精湛如海的磅礴修为之外,还有那行事的狠戾手段。
  别的不说,光凭她的这些子孙,都随着她的姓氏,而不是她的夫家,就能够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
  她若是一个安安稳稳、一脸慈祥的老太太,就不会有这么多人又敬又畏,眼巴巴地跑过来,给她祝寿。
  这一次,虽然是鲁大脚扰乱了寿宴,但源头,却是来自于我这里。
  我感受到了如山一般沉重的压力,而唯一能够凭恃的富贵老头,在这个时候却表示撒手不管,而且还饶有兴趣地在旁边看热闹。
  这使得我在一瞬间,就陷入了绝境。
  对于寻常人来说,估计此时此刻都已经陷入了绝境,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但我没有。
  作为一个朝不保夕,都不能预期死亡何时来临的人,在深刻认识到安稳平静的生活早已离我远去之后,我就已经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
  我豁出去了,还怕个吊?
  在所有人的诧异之中,我突然笑了起来。
  随后我伸手,抓起盘子里的一根鸡腿,三两口,将其啃完之后,又对那富贵老头问道:“杯中残酒,我喝掉?”
  富贵老头笑嘻嘻,说不嫌弃,你喝嘛。
  我毫不客气地端过来,一口喝下之后,感觉那酒液劲道,至少有五十多度,入喉便如火,烧得我心里灼热。
  酒劲儿上来了,我抓着那酒杯,就往地上猛然一掷。
  哐啷……
  酒杯碎了,我的心也活泛起来,大笑着,指着那鲁大脚的鼻子骂道:“鲁大脚,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么?那好,老子跟你讲,你可听好了——老子叫做侯漠,侯嬴、侯霸、侯君集,那是我祖宗,漠是大漠的漠,撒哈拉沙漠的漠。老子兄弟,叫做马一岙,你记得吧?对,就是与你那神经病大孙子千里纠缠的那个马一岙,打拐小能手!”
  我开门见山,挑明身份,这让鲁大脚直接就懵了。
  他没有想到我居然会这么大胆,当着所有人的面讲出这一大段话来。
  是真不要命了么?
  他有点儿懵逼,而我却趁着酒劲起身,走到了场中来,朝着众人拱手行礼之后,大声说道:“嘿,正好今天花老太的寿宴,群贤毕至,少长咸集,蜀地周遭的豪雄皆聚于此,我年少德薄,还请大家帮忙评评理——鲁大脚鲁寨主,他这孙子自小顽劣,到处采花,不知道败坏了多少女人的名节,他若是讲点儿脸面,别来硬的,咱也就算了,他偏偏各种荒唐,强行坏了人家的身子不说,还把人给弄死,这样的糟心事儿,各位应该听说过不少吧?”
  我环视众人,但凡心存善念的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去。
  也有无所顾忌,存心想看笑话的,笑吟吟地看着我。
  我瞧见鲁大脚快要爆发了,赶忙说完:“我朋友马一岙,正巧碰上他那神经病孙子行那恶事,就出手管了管,没曾想被他那神经病孙子忌恨,带着人穷追百里,从渝城追到锦官城,从锦官城追到了大凉山,最后碰到了大雪山的川西圣手冯老前辈,将其料理了去——我就想问了,这事儿,管我朋友有半毛钱关系?你鲁大脚若有本事,尽管去找冯老前辈报那孙子之仇啊,有必要整日盯着马一岙不放手么?”
  “够了!”
  鲁大脚被我一通揭老底,怒声喝道:“侯漠对吧,你既然想替你朋友出头,那好,我成全你,来,来,老夫给你机会,单打独斗,生死契约!”


正文 苗疆诡事第五十五章 老子侯漠
  鲁大脚此言一出,当时的场面就是轰的一下炸开了。
  众人都不淡定了,纷纷议论起来:“我的天?这个叫做候漠的年轻人,应该就是个普通人吧?看不出什么修行的痕迹啊?”
  “对啊,对啊,一个横行川东五十年的夜行者大拿,跟一个刚刚入行的小年轻决斗?”
  “这是急了,急红眼了啊?看来这个候漠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这事儿,你们难道不知道?”
  ……
  此刻聚集在二郎山青钢岭上的一群人,都是这川陕一带有名有号的人物,有人怯于鲁大脚的威势而不敢言,自然也有不怕鲁大脚的。
  甚至有人不但不怕,反而对这家伙还心怀恨意,就等着他出丑呢。
  故而说话的人声音很大,虚张声势。
  这些话,鲁大脚都听入耳了,不过他却直直地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敢?”
  这人积威一甲子,凶名震川,此刻将所有的气机都引导了我这儿来,让我的压力陡增,仿佛那空气都停滞了一般。
  我有点儿喘不过来气。
  然而喝过了酒之后,我的豪气也上来了,哈哈大笑道:“来,来,来,草泥马的鲁大脚,司马迁说过,‘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太上不辱先,其次不辱身,其次不辱理色,其次不辱辞令,其次诎体受辱’,嗝……“
  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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