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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者:平妖二十年-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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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本才看向了我,我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他这才说道:“算了,懒得管那闲事。”
  他同学瞧见卢本才不愿出头,有些遗憾,说哦,那行吧,有空来家里坐啊。
  卢本才本来要走,想了想,问道:“对了,王大顶家住哪儿呢?”
  他同学指着村西头,说那边,大槐树旁边往里走,第三家就是了。
  卢本才同学离开之后,他问我,说干嘛不去?如果真的抓到了,那女人的臭名传出去,她先前说的话,公安机关或许就会重新考虑呢?
  我摇头,说用不着。
  卢本才问我,说那怎么办?
  我说你出村去,把车停好,我们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下了车,按着他同学说的地方找了过去,首先找到了那大槐树,随后往里走,找到了第三家,发现屋子里黑乎乎的,什么都没有。
  我走到门口,耳朵挨着墙,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男女交、欢的声音,想着难道两个人已经完事,现在已经躺下去了?
  我继续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突然间听到有痛苦的呻吟声。
  我看向了旁边的朱雀,她朝着我点头,表示也听到了。
  我脑子“咯噔”一下,顿时就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
  杀人灭口。
  糟了,我没有再多犹豫,直接一脚踹开了门,冲进了房子里面去,径直走向卧室,将灯一打开,瞧见床上躺着两个光溜溜的男女,而两人口中,则吐着白沫,眼看着就快要不行了。


正文 马猴崛起第四章 粪汤灌口可解毒
  瞧见这情况,我顿时就头皮发麻,快步上前,瞧见那对男女的脸色苍白,嘴唇发乌,显然是吃错了东西。
  朱雀箭步上前,手指按在了那女人高耸的胸口处,然后冲着我喊道:“去厕所舀一瓢粪来。”
  啊?
  我愣了一下,等到朱雀说第二遍的时候,方才反应过来,赶忙冲出房间,在客厅处随手拿了一个大瓢,冲向了屋子外的茅厕去,从那满是蠕动蛆虫和污浊粪便的粪桶里,舀了一大勺浓稠的粪便来,又冲回了房间,问这个可以么?
  朱雀瞧了一眼,说道:“太稠了,弄稀一点。”
  我听到,又冲到厨房里去,冲了一点水,回到房中,朱雀对我说道:“给她喂进去。”
  我顾不得恶心,将那女人的嘴巴给捏住,然后将那稍微稀释了一些的粪便,给直接喂进了她嘴里去。
  那玩意太恶心了,即便是处于半昏迷之中的女子,在被硬生生灌进一口之后,也忍不住吐了出来,我给溅到了手上,很是郁闷,而朱雀却瞪了我一眼,说快啊,给她喂进去,让她将东西给催吐出来。
  我没办法,硬着头皮,又往里面灌,这时卢本才进了屋子里面来,瞧见这一幕,一脸诧异地说道:“这是怎么了?”
  呕……
  女人给喂了几大口的粪水,胃部终于受不了了,剧烈的收缩,开始呕吐起来,一大滩混含着粪水、酒菜以及乌黑色液体的呕吐物喷柱一样吐了出来,喷了他一身。
  卢本才有点儿崩溃了,连连往后退,而我却叫住了他,问道:“这女人是刘喜梅吗?”
  卢本才强忍着恶心,说道:“可不是吗……”
  我将手中的瓢递给了他,指着旁边那男人说道:“给他喂下去。”
  我瞧见那女人差点儿将苦胆水都要吐出来,脸色却好了一些,知道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松了一口气,剧烈的恶心终于浮上心头来,让卢本才处理剩下的这男人,而我则得去厨房洗一下。
  我主要是手上沾了些污秽,在厨房的水龙头里处理干净之后,我回到了房间里来,瞧见那一男一女都穿上了内衣,一脸惊慌地看着我们。
  我揉了揉脑门,有些头大。
  先前马一岙让我只要盯住这女人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过多接触,免得打草惊蛇。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打算来着,毕竟对于这些事情的处理,我还没有一个大概的想法,然而没想到这女人居然就中毒了,我要是不出手,那么这事儿可就死无对证了。
  只不过现在弄成这样的境地,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也没有想好。
  我毫无头绪,而卢本才也是跟无头苍蝇一样,看着我,等我出主意呢,我犹豫了一下,问道:“他们情况如何?”
  朱雀说道:“暂时是把小命给保住了,不过具体的,还得去看医生。”
  我点头,说行吧,小卢你开车,送他们去医院吧。
  那个男人这会儿才回过神来,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是哪个啊……”
  这家伙应该就是那个叫做王大顶的,他背着自家媳妇偷人,还给撞上了,心中自然是无比的纠结。
  毕竟如果没有我们的介入,只怕他得死在这儿,但他这事儿如果传出去了,他不但没法做人,而且自家媳妇估计还得跟他离。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呢,还想不想活了?
  事关性命,那人就算是再多的想法,也不敢拿这个开玩笑,点头,说好吧。
  卢本才去开车过来,我将这两人先后扶上了车,位置不够,他们坐的是后面的车厢,我在旁边看着,一路上那刘喜梅都没有说什么话,反倒是男人嘴比较碎一些,不过更多的,是乞求我们不要将这件事情张扬出去。
  瞧见他那卑躬屈膝的态度,我不耐烦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有胆做这事儿,还没胆承认了?”
  王大顶顿时就哭了起来,指着旁边双目无神的刘喜梅说道:“是她勾引我的,我只是意志不坚定而已……”
  我看向了旁边的刘喜梅,她居然也不反驳,一对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头顶星空,时不时干呕着。
  我忍不住问道:“刘喜梅,你不好奇我们是谁么?”
  刘喜梅有气无力地看了我一眼,沙哑地说道:“你们跟着卢本才一起过来的,想必是谭师傅的江湖朋友吧,不过这事儿你们找我是没有用的,具体的是人家公安机关办的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倒是门儿清。
  我意识到面前这个面容姣好、身材不错的少妇是个难缠角色,不过还是忍不住地说道:“是,的确跟你没什么关系,不过我挺想知道的,到底是谁这么不放心你,给你下毒,想让你去死呢?”
  没想到她居然不为所动,而是淡定地说道:“乡下地方,做的东西不卫生,食物中毒是难免的,这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她的话让我为之震惊,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的人,完全看不出一个家庭妇女的影子。
  我笑了笑,没有跟她继续聊。
  等到了医院,将两人送去洗胃之后,我接到了马一岙打来的电话,他问我这边情况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跟马一岙说起,他听我说完,赶忙说道:“你在那里看着,别让她走了,我现在马上就赶过来。”
  他说完,就匆匆挂了电话。
  差不多一个小时,马一岙才跟吴老鸠赶了过来,而这个时候刘喜梅和王大顶都已经洗过了胃,彻底脱离了危险,目前在病房里躺着。
  马一岙瞧见我,问人在哪儿,我指着病房,说在里面呢。
  马一岙问:“报警了没有?”
  我摇头,说没有,因为不确定这件事情的性质是什么,所以暂时没有惊动警方;另外你不是说要过来么,我想等你问完再说。
  马一岙点头,说对了,这事儿咱们先过手——对了,有查出来中的是什么毒么?
  我说没有,这儿的技术条件不行,残渣样本我已经保留了,但具体的构成,估计得由公安机关的技术部门才能鉴定出来。
  马一岙说走,去会会那女人。
  我跟着他往病房那儿走去,一边走,我一边问谭师傅的情况,马一岙告诉我,说谭师傅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有点儿消极和颓废,跟公安机关也不配合,我问了一下,里面倒是挺规矩的,没有对他动手脚,号子里也没有人敢欺负他。
  我忍不住笑了,说废话,就号子里面的那一帮人,有能干过他的么?
  走到了门口,我对马一岙说道:“小心点,那女人有点难缠,精明得很。”
  马一岙点头,说我晓得。
  推门而入,屋子里三铺床,中间空着,靠窗一边的躺着王大顶,而靠墙这边,躺着刘喜梅。
  卢本才坐在屋子里,守着两人。
  瞧见我们走了进来,一直躺着的王大顶下意识地就坐了起来,马一岙看了他一眼,对卢本才说道:“把这位大哥扶出去透透气。”
  王大顶不愿,低着头说道:“医生吩咐了,我需要静养。”
  马一岙平静地看着他,说是么?需要打电话叫你媳妇过来陪你么?
  那人一听,立马怂了,在卢本才的搀扶下离开。
  马一岙走到了刘喜梅的跟前来,朝着她伸手,彬彬有礼地说道:“你好,认识一下,马一岙。”
  那个稍有姿色的女人瞧了一眼帅得跟明星一样的马一岙,脸色稍微好看一些,与他伸手握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的意思,已经跟你们的人说过了,这件事情,我真的帮不了……”
  马一岙摇头,说没,我只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而已,没指望你别的,对了,你信命么?
  啊?
  他跳跃性的提问,让刘喜梅为之一愣,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信吧。”
  马一岙又问道:“那你迷信么?”
  刘喜梅犹豫了一下,说这个不信。
  马一岙露出了一口白牙,说道:“不信啊?我倒是会一些招魂的手段,这样,正好你在,我把林松的鬼魂给引过来,我当场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说好吧?”
  刘喜梅警惕地看着他,说你说什么鬼话呢,人过了头七,魂都已经归了地府,投胎去了,怎么可能招得回呢?
  马一岙笑了,说你不是不迷信么,怎么还知道头七啊,投胎这事儿呢?
  刘喜梅有些结巴,说老辈人都这么说的嘛。
  马一岙从随身的包里摸出了一张白布来,将它挂在了床头上,然后说道:“你说的那个呢,是正常情况下的,但你丈夫林松却不是啊,他属于暴毙,心里面有怨气,不肯离开,所以一直都在徘徊呢,我正好帮他把这心结的扣子给解了,让他不要再缠着你,免得到时候变成迷失心智的厉鬼,你说对吧?”
  刘喜梅听得毛骨悚然,左右打量,说啊,他缠着我?他在哪儿呢?
  马一岙笑了,指着她的头顶,说不就骑在你脖子上吗?你难道,不觉得头,有些沉么?


正文 马猴崛起第五章 毒妇严防心机重
  对于马一岙,刘喜梅原本是挺有戒心的,并不太信任他,所以当马一岙用那拉家常的语气开始聊天的时候,她一直都很警惕,并不愿意相信马一岙。
  所以当他一本正经,说刘喜梅脖子上骑着人时,她虽然给惊了一下,但却并不信。
  她冷冷一笑,说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无知农妇,在这儿骗鬼呢?
  马一岙却并不与她争辩什么,说完那句话,便对我说道:“把电灯关一下。”
  我过去,将电灯关上,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而随后,马一岙在白布之后的空床上,点燃了一只红蜡烛,口中念念有词之后,轻轻一喝:“年利月德,天地开泰,吉日良时,开光大发彩,举手先行来点眼,点你左眼知天机,右眼识地理,日月两眼照分明,视。其次来点耳,左耳能听万人言,右耳能察万人语,聪。三光星斗则点鼻,戒香定香与慧香,解脱智见开信香,馨……”
  他极为严肃地喝念着咒诀,然后转过身子,坐在了刘喜梅的这边床上来,用手指在白布之上,轻轻一点。
  那白布微微一晃,紧接着,浮现出了一个女人的影子来。
  那女人与刘喜梅一样,都半躺在床上,斜倚着枕头,只不过,与刘喜梅不同的,是她的脖子上,真的骑着一个个头敦实的男子。
  “啊……”
  瞧见这一幕,刘喜梅原本还算是淡定的情绪,陡然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大声叫着,双手朝着头上使劲儿挥动过去。
  我瞧见马一岙弄得惟妙惟肖,不由得也有一些毛骨悚然起来,下意识地扭头,越过白布,看向了放着蜡烛的那床上,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这,不过是光影效果而已。
  也不知道马一岙是怎么弄的,效果十分的逼真。
  与此同时,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变得无比清冷,让人不寒而栗,忍不住地打颤。
  我都有些感觉不太好,更何况是刘喜梅。
  她原本心中就有一些恐惧,此时此刻的场景,顿时就崩溃了,大声地叫着,手使劲儿挥动,甚至想要站起来,去撩那白布。
  这白布本来就是马一岙弄出来的重要道具,若是让她扯去,戏还怎么演?
  当下马一岙也是压住了她的身子,一脸严厉地喝道:“妇人刘喜梅,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这是在帮你么?你若是扰乱了这一场通灵,那么这冤魂可就一直会盘踞在你的头上,一直等到你阳气被吸光,最终惨死——你可甘心?”
  刘喜梅原本就心慌意乱,听到马一岙的话语,顿时就慌了神,哭着说道:“求求你,让它离开我吧,不是我害得他啊,不是啊……”
  事情来了。
  我瞧见马一岙不动声色地往衣服兜里摸了一下,仿佛是在开启某种录音设备,然后用低沉的语气,缓声说道:“不是你害的林松,那又是谁?他告诉我,他死的好惨啊,心中好冤,他告诉我,就是你杀了他的……”
  “啊!”
  刘喜梅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双手抱着头,使劲儿大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马一岙再一次地跟她确认,说不是你,那是谁?你说出来,说出来,他的冤屈解了,自然就会走。
  刘喜梅张开发白的嘴唇,刚要说话,突然间眼球猛然往上一翻,那尖叫声戛然而止,随后双腿一蹬,竟然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我愣了一下,瞧见马一岙赶忙扑上去,用手指去试探刘喜梅的鼻间,忙问:“怎么了?吓死了?”
  马一岙摇头,说不,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
  我松了一口气,瞧见那白布上原本惟妙惟肖的黑影变僵,最后化作了两张小纸片落下来,不由得说道:“你这个弄得也太逼真了,搞得我都有些吓着了——是不是药下得太猛了,她给吓晕过去了?”
  马一岙阴着脸,翻了一下刘喜梅的眼睑,又将手按在了她的胸口处,轻轻扣动两下,试一下她的神经反应。
  如此弄了一会儿之后,他的脸色变得越发阴冷起来,说道:“我们碰到对手了。”
  对手?
  我愣了一下,说道:“什么意思?”
  马一岙说道:“你当真觉得事情会这么巧,她马上就要说出真相了,人就吓得昏了过去?”
  我说难道不是么?
  马一岙摇头,说当然不是,有一个学催眠术的高手,用暗示的手段,在她的脑子里植入了一个指令,只要是她对别人说出了事情的真相时,大脑就会出于自我保护的目的,直接宕机,进入昏迷之中去。
  我听到,有些惊讶,说这么神奇?
  马一岙说拥有这样手段的人,要么是很厉害的催眠术高手、心理专家,要么就是精神力强悍的修行者——不管是哪一个,跟这地方的人,以及刘喜梅所接触的层面都相差太远。所以说,这件事情不简单,背后肯定还有更多的麻烦。
  我说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办法没有?
  马一岙揉了揉太阳穴,说这事情呢,其实还得靠开导,只要这刘喜梅的主观意识上面能够配合,无论那人的手段有多么厉害,我都是能够直接越过限制,挖掘到事情真相的,只不过,我看她是铁了心地要撒谎,执迷不悟了。
  旁边的朱雀插嘴,说这不是废话么,她要是说了真话,那么自己就成了谋杀亲夫的毒妇,是要进监牢里面的,如果是这样,她又怎么可能撂实话呢?
  马一岙想起一事儿来,问我道:“她先前吐出来的残液,做了收集对吧?”
  我说对。
  马一岙说道:“那回头给吴老鸠,他在这边的关系不错,让他找专门的鉴定机构去研究一下,看看里面的具体成分。”
  我说刘喜梅现在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就算是知道有人要害她,只怕也不会配合的。
  马一岙笑了,说不一定哦,人嘛,终究还是怕死的,一边是坐牢,一边是死亡,她最后,或许会做出明智选择的。
  我们说着话,而这个时候门外有人敲门,我问谁,吴老鸠应了一声,说医院听到里面动静很大,问怎么回事。
  马一岙收起了白布,然后去开门,对外面的医务人员说道:“她受了惊吓,现在睡过去了。”
  马一岙长得一副好皮相,那护士小姐看起来天性刻薄、刁钻,原本是怒气冲冲,想要问责的样子,瞧见他那心神气定的样子,却一下子就将那责问的心思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去,笑着说道:“不妨事的,不妨事的……”
  接着很是热情地跟马一岙攀谈起来,问他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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