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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冷残)-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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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围棋水平非常的差劲,只能说知道规则,连入门都算不上。跟木子吓了五分钟不到,我就有全军覆没的可能了,我不知道木子葫芦里装的什么药,她一个劲儿跟我下棋,也不再说话。

张蕾蕾就冷眼旁观我们下棋,我满腹狐疑,想问木子,又不好开口,就在这时,我突然觉得自己神情恍惚起来,渐渐就有了一股睡意。

就在我要彻底睡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木子站起来,分开遮住脸面的长发,把脸朝我迎了过来,我意识虽然害怕,却还是难以阻挡猛虎下山一般的困意,头一歪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在张家别墅里,而是在一座奇怪的老庙里。那庙已经破败的不像样子,墙体生出一道道裂痕,看样子,随时有塌掉的可能。更奇怪的是,那老庙还跟我以往见过的庙非常不同,供的也不是我见过的菩萨,那菩萨一身鳞片,目露凶光,长身合十,看着非常奇怪。

我跑出老庙外,就看到这座古庙有好几座庙殿拼在一起,看起来错落有致,风情独特。庙外墙壁上布置了许多佛龛,佛龛里摆的是各色罗汉,佛龛前面又立了一座佛雕,我仔细看了看,却不认识这种佛。

我敢肯定,这种老庙绝不是中国古庙的建筑风格,更像是我在图片上见过的东南亚一带的庙堂。我听我爸说过,木子不是中土人士,而是来自东南亚某国,这一联系上,我就隐隐觉得有问题。

我再看自己,我身上穿了一件粗布灰裤子,上身一件同色系的衬衫,裤子卷在膝盖上,还破了几个洞。这身装饰可把我吓的够呛,这哪里是现代人的装饰,我怎么会传说这一身奇怪的衣服,我们家虽说没什么钱,也不至于这么磕碜吧?

而我的皮肤,也没有以前那么白了,变得粗黑发红,简直不像是纯正的中国人。

我无比纳闷,就看到远远的有个异族打扮的姑娘快速跑过来,等她跑近了,我定睛一看,发现这姑娘长了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她五官不像是中土人士,倒特别像我在寒风古寺里得到的那张奇特卷轴中画的那个姑娘。

也就是毁容前的木子了。

木子跑过来,一把扑进我怀里,不停叫着:“阿糖…………阿糖…………”

我心里无比奇怪,暗想阿糖是谁,她边叫便不停吻我,起初我很害怕,想躲闪,不过很快就被包裹进木子火热的热情里,被她吻的全身燥热,心里的恐惧也渐渐散了。我这才明白,她嘴里的阿糖,原来就是我。

我们簇拥着进了寺院,被木子这么一挑逗,我们在菩萨金身前又拥吻了一番。我觉得非常奇怪,明明我内心里对这个陌生女人的亲热时非常反感的,可心里另一个意识却又疯狂的迎了上去,好像不受我控制。

就在我们亲热到衣衫半裸,欲火难解的时候,木子轻叫一声,将我压在地上,我糊里糊涂的就要顺从她的时候,突然朝庙顶上瞟了一眼,就看到庙梁上趴着一个穿大红衣褂的女人,好像正朝我们这边窥探。

我吓了一跳,整个人也清醒过来,定睛一看,就看到那大红衣褂的女人露出一张焦黑的脸,原来她并不是活人,而是具焦尸。

我顿时就吓呆了,一股凉意从头顶直冲尾巴骨,我隐隐觉得,女尸视乎真的在朝我们这边看似的。

第146章地宫中人

我大为吃惊,一把推开木子,就看到庙梁上的红衣女尸一屁股坐起来,双腿在半空中荡来荡去,可把我吓坏了。

木子整理好衣服,抬眼间,也看到那具女尸,不禁呆了呆,不过,他很快便恢复镇定,拉着我的手,说:“她在这里,咱们走。”

木子拉着我急匆匆的离开老庙,我心里奇怪,看样子木子应该认识红衣女尸,木子离开的时候又紧张又神秘,让我十分怀疑女尸的身份。

我想问木子,可木子拉着我一路跑的飞快,我们穿过一片茫茫无边的甘蔗林,又过一座橡胶树林,眼前就出现一座非常安静的村庄。村庄掩映在树林中间,有一条不宽的土路延伸进村庄里面,村庄里随处可以看见风格一致的木屋,显得非常别致静谧。

我跑的气喘吁吁,在村口休息一下,跟木子进村。我问木子她要带我去哪儿,木子说:“师父让我找你回去,说要派你去做一件事,这件事非常重要,我觉得,你可能要离开这里了。”

我听的一呆,挠挠脑袋,根本不知道木子在说什么。

“师父…………”我师父不是李半仙儿么,怎么我来了这古怪的地方,他也来了?

我又想,不对啊,李半仙儿受七星连煞风水局之困,虽然我不经意间挖出了七星位置上的七具尸骨,不过这七星连煞风水局非常高妙,内藏玄机无数,我这种方式只是表面破了局,实际上李半仙儿仍受这风水牢笼之困。

他的魂魄能离开风水局,但会一直受风水局的影响,根本不可能离开本土去往异国他乡。李半仙儿真要这么做了,就距魂飞魄散不远了。

木子领着我穿过乡间小路,走进村角一条河边的吊脚木屋,那木屋隐藏在浓密的树林里,只露出小小的一角,看起来古朴有特色。我跟木子一前一后的进去,就看到木屋客厅挂了一张硕大的刺绣图案,那图上绘了一条面目非常狰狞的巨蟒,巨蟒盘在一棵老树上,树脚下许多村民在磕头烧香。我一见到畜生享受人的香火供奉,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就非常来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种本能的生气。

木屋客厅侧面有间房子,木子敲了敲木门,虔诚道:“师父,阿糖回来了…………”

里面咳嗽两声,接着我听到有个极为苍老的声音传过来:“嗯,你们都进来吧。”

我不明所以,听这老头儿的声音,肯定不可能是李半仙儿了。我杨晓天这辈子就拜过一个师父李半仙儿,什么时候又在这异国他乡多出一位师父出来了,我想想就纳闷,也不知道木子在搞什么鬼。

推开木门,就看到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的老头子盘膝坐在地上,他旁边有个不大的方形茶几,茶几上摆了一个茶壶,几只茶杯,老头子闭着眼睛像在打坐。

我满腹狐疑,见木子在老头子对面坐下来,也学着她的样子打坐,木子低眉顺眼叫了声师父,我也跟她不情愿的叫了一声。

“阿糖…………”

我一呆,想谁他妈给我取的这种名字,真是又难听又腻歪,木子用胳膊撞了我一下,我急忙“嗯”了一声,又叫了声“师父!”

老头子点点头,却没睁开眼睛,我心中充满好奇,很想知道这老头儿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他们不叫我杨晓天,却叫我什么鬼阿糖,真是太奇怪了。

老头子道:“阿糖,你还记得我昨天跟你说的事吧,我决定了,你必须去一趟中国,找到那件宝物。只有得到它,我们遇到的麻烦才能解啊。”

我不懂老头子在说什么,他要找什么宝物,他们又遇到了什么麻烦,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呆头呆脑的在那儿杵着,木子又拿胳膊顶我,我见她双手合十,对老头子拜了三拜,便也依样画葫芦的朝老头子拜了三拜。

老头子说:“阿糖啊,该说我都说了,你一定要记住那地方的位置,长江边上的寒风古寺里,便是藏那东西的地方,你一定要记住了。”

我支支吾吾的答应着,真想当面问他他都跟我说什么了,特别是他提到寒风古寺,我心里一沉,觉得这事儿有谱,难道木子在寒风古寺的秘密,跟着老头子有相当大的关系?我张嘴想问,就看到老头子眼睛大睁,两道精光射在我脸上,面色看起来十分凶悍,又不敢多问,只能把后面的话生吞进肚子里。

我们出了木屋,木子又领我在客厅的巨蟒壁画前拜了三拜,还给巨蟒上了香,木子说出门前给蛇神上香,它会保佑你一路顺顺利利的。

我们穿过客厅,来到木屋后面,屋后就是绕村而过的一条宽阔的河流了,木屋架在河面上,我和木子坐在木板梯档上,把脚垂进水里,清凉的河水让我换乱的思路渐渐清晰起来,我问木子说:“师父他老人家让我去中国做什么?”

木子一愣,道:“师父昨晚跟你密谈那么久,你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又来问我,你又给我调皮了不是?”

我仔细想想,现在才是第一次见这老头子,我昨晚还在家里呢,哪里见过这老头儿,又怎么会跟他密谈,难道他们全都认错人了,把我当成什么阿糖?我哪是什么异国的阿糖,我是中国的杨晓天啊。

我想跟木子说清楚,就见木子指着不远处成片的木屋,说:“一个月前,这个时候,所有的木屋都会冒出袅袅炊烟,可现在,整个村庄都是剩下可怕的寂静了。以前每个晚上村里都有篝火晚会,有跳舞节,现在无论白天还是夜晚,全村都是死一样的寂静,想想就难受,哎…………”

天色已经暗了,村子里的确是一片漆黑,没有灯火的迹象,我想,难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怪事不成?

我问木子,木子说:“这件事你是最有发言权的,自从你从那座可怕的岛屿回来,我们村里就接连出事,现在全村除了我们,都死光了,据说这件事影响非常大,大面积村民死亡的事还会在其他村子蔓延。师父这次让你去,一方面是为了历练你,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赎你的罪,只要你找到那东西,就可以阻止这可怕的死亡。”

“那…………我要找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师父跟我说的我都不记得了,你一定要告诉我,否则我出国了该怎么办?”

木子皱着眉头,有些生气的说:“昨晚师父跟你聊了一晚上,可不是跟我,你要真忘记了,也就只能去问师父了,你问我也没用。”

这天晚上,我们对着滚滚流去的河水,说了很久的话,我想把话题转移到村子的秘密和我的来头的问题上,木子却对这些不感兴趣,说了很多分别后思念的话。从她的话里我听出来,我跟木子是一对恋人,也是师兄妹的关系,由于我在一个多月前去了当地非常有名的一座怪岛,惹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整座村子生灵涂炭,几百号人一夜之间死去。

而我们,因为有师父(中国四大风水宗派赖氏的唯一传人)用风水术设下一座奇局抵挡那东西,才侥幸保住小命。

木子一再跟我强调怪岛的恐怖,我根本没一点印象,想那东西能逼的赖氏风水传人只能自保,应该是很厉害了,却不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

第二天一大早,木子送我出村,经过村子的时候,我特意去一些小木屋里看了看,果然看到尸横遍野,偌大的村子变成一座可怕的坟场。

木子说,她会在村子里等我三个月,如果三个月后我还没回来,她就会去寒风古寺找我,让我一定活着回来。

我心里一动,暗想木子跟我爸、赵廷如他们五个人闯进寒风寺地宫,其实不是为了帮大人物,而是找她的心上人?

这个心上人,也就是我爸提到过的,木子在地宫中爱上了一位生活在地宫中的人,这个人就是他们口中的阿糖?

第147章二十年前的真相为゛_坏、灰灰_丶玉佩加更想到这里,我脑子突然一震,就醒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耳边噼里啪啦的雨声还在,眼前光线依旧非常暗淡,我抬眼就看到木子坐我对面,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令人望而生畏。

而张蕾蕾正盯着我,目光不善,似乎对我怀有很大的成见。

我瞪着木子,道:“我做的梦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梦里会有你,那个没有活人的异国村庄又是哪里?”

回忆起梦里的发生的事情,我依旧心有余悸,总觉得这些事情好像真跟我有某种关系似的,我的心悬了起来。

木子一身黑裙隐藏在黑暗中,犹如午夜幽灵,我就听到她的声音说:“那里是泰国北部的一座小村庄,也是我和阿糖的姑娘,我们自小跟师父在村子里长大,我师父叫赖重一,是风水宗师赖布衣的嫡传子孙,在我们离开村庄那年,他老人家已经活了一百零一岁了。我离开村庄来到中国,就再也没回去,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是生是死。”

“泰国?”我心里一动。这个国家我只在电视和新闻上看到过,知道是毗邻中国的一个小国家,我自己跟这个国家没有产生过任何联系。我们班上有几个有钱的同学,据说暑假的时候去泰国旅游过,其中就包括赵一平。

不过,对我这种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来说,能衣食无忧就不错了,想出国旅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所以我对自己出现在泰国的小村庄里,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木子说:“你刚才经历的,根本不是做梦,而是在二十多年前在遥远的泰国北部发生的事实。阿糖是我的师兄,也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他跟我一样都是赖重一的弟子,赖重一祖传的《青乌奇序》上半部传给了他,下半部传给了我。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的师傅赖重一,精通《青乌奇序》的就只有我木子和阿糖两人,除此之外,再不会有任何人会学会青乌之术,所以我认定你就是我的阿糖。”

我听的暗暗心惊,张蕾蕾在边上冷笑一声,我朝她撇了一眼,她瞪了我一眼,不再看我。

木子的一番话,真让我跳黄河都洗不清了,我冲她道:“《青乌奇序》是我师父李半仙儿传给我的,我学这本奇书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它是《青乌奇序》,写这本书的人是一代风水宗师赖布衣。这完全就是误会,我不认识什么阿糖阿果的,我学《青乌奇序》就是某种意外和巧合,你一定是误会了。”

木子的声音突然变得狠戾气刺耳,吓的我心里一沉,就听木子道:“不可能存在这种误会,你以为《青乌奇序》随便人都能学吗,如果真是这样,你师父李半仙儿为何自己不会青乌之术,独独只有你会?因为他没有这种慧根,赖氏青乌术,最讲究有缘人才能学,学之前,师父会为弟子打开青乌之根,否则就算得到秘术,也无从学起。我师父赖重一精研《青乌奇序》五十年,才有所小成,你现在的水平,已经逼近小成了,如果不是有特殊的原因,恐怕你把那半本残书背一万遍,都难窥到其中一丁点儿奥妙,你说你不是阿糖谁信?”

听了木子的话,我呆了,不知道该从哪里反驳起。她说的几方面,的确颇有些道理,在我向李半仙儿请教半卷残书中有些问题的时候,他的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时候回答的甚至还不如我理解的深。

难道这些现象,是因为李半仙儿根本就学不了《青乌奇序》,这世上经远在泰国的赖重一开青乌之根的人,只有木子和阿糖,也就是说,只有他两人才能学青乌术。现在木子成了这样,阿糖早就死在寒风寺地宫里,这世上除了他们师父赖重一,早就没了会青乌术的人。而我却违背了这一规矩,把《青乌奇序》学的风生水起,难道就意味着,我就是已经死去的阿糖?

我越想越觉得可怕,内心一直有个声音在强调,有问题,肯定是哪里出问题了,我杨晓天乃是天下风水第一大派杨门之后,怎么又成了赖氏风水子孙鬼魂上身,太扯了,说出去都丢我们杨门的人。

我反驳道:“不可能,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我学会了青乌术肯定有别的原因。虽说我现在弄不明白,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你就老老实实等着替你揭开这个秘密。再说赖氏乃是天下风水宗师,宋朝的人物,距现在都上千年历史了,他的子孙替他传术,将青乌术在全国发扬光大也非常正常,我们杨门旁系就特别多,高手如云,你们赖氏肯定也不会差,我不信赖氏风水就剩一个赖重一,世事无绝对,天下那么大,谁知道赖氏传人会藏在哪个角落?我能学青乌术,想必是那位高人偷偷帮我开了青乌之根也说不定。”

我听木子的声音越来越冷,我知道这女人不但邪的很,风水奇术还无比厉害,以我的本事,都能被她捏手里玩。上次在寒风古寺一役,差点没死在她手里,想想便心有余悸。见她这样,也不禁心里害怕。

但我又想,她让张蕾蕾误会我,导致张蕾蕾跟我形同陌路,今天我要是不把事情说个明白,张蕾蕾恐怕以后都不会理我了,此乃人生大事,千万马虎不得。

木子说:“你否认也没用。刚才我用螭吻布火风水奇局替你打开一条通道,让你看到了你的过去,你经历的事情,都是真正发生过的,而非我编造出来的东西,你是阿糖一定没有错。”

我彻底懵了,木子的这种说法,我的确在半卷残书中介绍螭吻布火风水局的时候看到过,也就是说,我刚才做的那个梦,其实就是我二十多年前的过去,我杨晓天过去的十七年生活都是假的。真正的我是生长在泰国的农家青年阿糖。

我四肢冰冷,如坠冰窟,一时说不出话来,连脑子都慢了半拍,我觉得自己无话可说,我是阿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我没有任何反驳理由。

木子道:“你一定很好奇,阿糖为什么会成了你,这就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了。阿糖离开村子三个月后,一直杳无音信,我请求师父让我去找阿糖。我明白阿糖是个性子非常执着的人,没在地宫中找到师父要的东西,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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