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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水鬼师(冷残)-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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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藏着一座山洞的洞口,那竹笋下面还躺着一块天然形成的打石头,石头托住竹笋和山洞,像是从山底下长出来的。看那石头形状,赫然就是一只非常抽象的蛇形。

我想起半卷残书里提到过这种格局,叫蟒蛇抱笋,意为送子之穴。先人在此种风水各种下葬的,会子孙满堂,连发个五代十代都是非常正常的。

我一拍巴掌,对老曾说:“有了,此地就是下葬你爷爷的最好风水吉穴。”

我把这出风水局的来由一一对老曾说了,老曾听的目瞪口呆,非常怀疑的说:“不能吧,我老曾都六十出头的人了,那还能有什么子嗣。你那书是不是写错了,或者小大师你脑子里装的东西多,给记错了?”

我拍胸脯保证,绝对没错,他爷爷只要葬在这里,要不了三年,他曾家就会添个大胖小子。

老曾嘴上不信,脸上却乐开了花,看他那副样子,恐怕连心都要醉了。

我看了洞穴朝向,以风水罗盘排盘,又查了这几天的日期,选了个葬的吉时,正是明天辰时。彼时天地初开,第一缕阳光才温暖大地,这蟒蛇抱笋的风水格局受天地之气滋养,正是阴阳之气最为柔和的时候,最适合提棺下葬了。

老曾说:“既然时间确定了,咱们就早点回去,时间这么紧,我怕赶不急了。”

说着,老曾就猴急猴急的拖着我下山去了,他上山的时候累的够呛,这下山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一路跑的飞快,生怕准备工作没做好,耽误明天下葬的吉时。

我想,这多半还是想儿子心切,怕一旦耽误了日课吉时,白花花的大胖小子就飞了吧。

第108章移尸下葬

当晚我们回了济城,先去殡仪馆租了运送尸体的车辆,又连夜定制墓碑和棺材,忙完之后回家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又天没亮的起床去秃山上挖曾爷爷的尸身白骨,挖出来打包装车了,便跟殡仪馆的人一起驱车前往我们选定风水的那处大山。我们为了抢时间,一路让司机开的飞快,老曾明显比我积极,这关系到他曾家延续香火的大事,老曾一个温文书生,竟然在司机面前露出狰狞面目,恨不能夺下方向盘自己来开车。司机被他超烦了,冲他大吼说:“你他妈再催下来,我们一车人都要去见你爷爷去了,你就满意了吗?”

老曾这才冷静下来,他不好再催司机,就来跟我聊天。

老曾说:“小大师我问你个事儿啊,你说我生孩子总得找个婆娘不是,像我这么大岁数的,找个什么样儿的婆娘比较好呢。年纪太小的,人家看不上我,我也不能做这种祸害人的事儿;你说找年纪大的吧,人家又可能生不出孩子。你给我爷爷选的风水是好,可我也得找个硬件过得去的吧,否则空有子孙满堂的好风水,没了生孩子婆娘,再神的风水也使不上劲呀。”

我被老曾问的哑然,安慰他说,“葬好你爷爷之后,一切就有了定数,你无需乱花心思在这上面,只要跟着命运走就是了,风水之术厚积薄发,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应验在你身上的,你别太紧张。”

老曾急道:“话是这么说,你小小年纪当然不着急,再过个七五年,我都七十了。到时候人家婆娘能生,我就不行了,你说我急不急?”

开车司机实在憋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他这一笑就止不住,差点儿把车开进山沟里。老曾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让一个司机笑话了,老曾脸上心上都挂不住,郁闷的不像样子,我一再让他冷静,他这才坐我旁边望着车外发呆。

我们把车开到山脚下,便让殡仪馆的抬棺工人将棺材运上山去,到了山顶,暖阳已经射透密林,一缕光线优优雅雅的打在竹林后面,竹笋处被光影拉出一方阴影。我让殡仪馆的人把棺材放在竹林边上,就让他们撤了回去,在车上等我们。

为首的人向我打听,我便忽悠他们说当地移坟有禁忌,不能生人在场,需要主家的人亲自开土填穴。我们济城虽小,每个地方对待这种事情,都有不同的习俗,那殡仪馆的人也不在意,便带人下山去了。

老曾趁机给他们塞了红包。

等确定他们走远了,我看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便跟老曾把棺材抬进竹林后面。这棺材虽说不重,我们一老一少抬起来却非常吃力。我俩坐地上休息,老曾喘着粗气问我,说:“小大师,我们都抬这儿来了,为什么不一口气抬进去,还得再费一次力。

我笑笑,说:“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等着阳光一点点的往事移,当阳光射穿竹林,照到洞口位置的时候,我对老曾说:“来,时间到了,快起棺材。”

老曾慌忙爬起来去抬棺,我们一前一后,我喊一声起,棺材就颤巍巍的抬了起来,我当下跨进山洞里。这山洞不大,不过刚好可以容纳棺材的进出。我矮着头,小心翼翼的钻进洞里,一直走到头,棺材已经没入洞里八米还多了,我这才让老曾把棺材放下来。

老曾喘着粗气,兀自挥汗如雨。

山洞里非常黑,我们只能用手机照亮,老曾问我说:“要不要在洞里再挖座墓坑,这样放着难免有人会发现山洞,把我爷爷的尸骨棺材破坏了就坏了。”

我摇摇头说:“你还不了解这蟒蛇抱笋风水局的奇妙,这些都不需要你作任何担心的,此穴一旦被用,就再不会被用第二次了。”

我喘了口气,拿出风水罗盘给自己和老曾都开了天眼,就看到棺盖被推开,里面爬出一个灰色长衫的老头儿,正是曾爷爷。

老曾见他爷爷现身了,连忙走上两步,惊叫道:“爷爷…………你怎么也跟来了…………”

曾爷爷捋着胡须,摸着老曾的头说:“这一切都要感谢这位小大师呀,他不但为爷爷找了处吉穴重新安葬,这吉穴还能为咱们老曾家生出子孙。我趁这蟒蛇抱笋风水局没闭穴之前出来跟你说句话,等穴一闭,我就要赶着去阴司投胎了,以后也就没机会了。”

老曾吃惊道:“您不是横死的吗,横死之人还能投胎?”

曾爷爷笑眯眯的望着我说:“这你就要问小大师了,他替咱们曾家选的这处风水吉穴,乃是一处积了千年阴功的吉穴,正是这阴功才结出蟒蛇抱笋的风水奇局。这吉穴能化去你爷爷一身戾气,重返阴司轮回投胎,还能延续咱们老曾家的血脉,是万中无一的风水良穴,你一定要好生感谢小大师知道吗?”

老曾连连称是,我都被曾爷爷夸的不好意思了,曾爷爷突然正色对我说:“我时间已经不多了,赶在蟒蛇抱笋闭穴之前,我要对你说一件天大的事,你可要听好了。这事兹事体大,一旦有个差错,就会酿成大祸。明妃古墓被风水高人盗过,却独独偷走了永福公主的童尸,留下了明妃玉尸。这并非说明明妃玉尸没有用处,相反整座古墓里最贵重的就是明妃玉尸,那风水高人不动玉尸,乃是对这玉尸做了手脚。等玉尸炼成之日,就是大难来临之时,小大师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找到这玉尸的蹊跷之处,想办法破了她,否则就有一场大难要来了。”

曾爷爷说到这里,身影变得越来越淡,他叹了口气,朝蟒蛇抱笋的山洞口走去,走着走着,就彻底消失了。

我看看表,辰时已经到了,蟒蛇抱笋闭穴之时就要到了,我急忙拉着老曾往外跑,跑出山洞没过多久。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声惊雷震的满山回音,闷雷闪电中天空黑的无比低沉,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了。

老曾打亮手电筒四处找躲雨的地方,我说:“别找了,这并非咱们撞上了雷暴天气,而是蟒蛇抱笋风水局闭穴的天象。”

我们在打雷闪电中呆了五分钟不到,突然整座大山里响起一身巨大的轰隆声,大山遭遇了罕见的地震了似的不停抖动,山谷深处传来过火车的轰隆隆声音。等这一切都停止下来的时候,天突然就亮了,我抬眼朝山洞望去,只见对面的半边山壁已经塌的不像样子,竹林都被埋了起来。

我和老曾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奇景,半卷残书上一再强调闭穴奇象,我这回总算亲眼见到了。

老曾瞧瞧对我说,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昨天我们见过的蟒蛇从他身边经过,蟒蛇后面还跟着他爷爷。

我说:“这是好事,这蟒蛇会带着你爷爷前往阴司,转而投胎转世,他这辈子吃了太多苦,以后一定会投胎进一户好人家,过上舒服的生活。”

曾爷爷既已安葬,我跟老曾就沿着山路下山,老曾对我感恩戴德,说了很多感激的话,让我非常不好意思。

我对老曾说:“明妃古墓越来越棘手了,那童尸还没找到了,又出了个青铜鼎。青铜鼎才有点线索,现在又要操心明妃玉尸的诡秘,我头都大了好几圈儿了。”

老曾说:“可不是,明妃古墓我打报告上去后,上面文物部分非常重视,已经着手专家来做勘查了,很快会安排抢救性挖掘,到时候我也会参与进去,咱们结合国家的力量来研究这具古尸,肯定事半功倍。”

我点点头,想这也是无奈中的办法,先集中精力把青铜鼎和童尸调查清楚再说。我又想也怪自己没能力,否则把赵司令抓起来一顿逼问,永福公主的尸体是他爷爷盗的,赵司令肯定知道个中所有秘密,这样我们就事半功倍了。

当然,这种做法愚蠢又弱智,也只能作为发泄郁闷的自我安慰了。路上老曾给武汉大学那位教授打了电话,确定了见面时间,我们打算明天一早就出发去省城武汉。

第109章黑衣女人

回到济城老曾的家中,背负了老曾家族长达半个世纪的曾爷爷噩梦总算结束了,能找到蟒蛇抱笋的风水局给曾爷爷下葬,简直就意味着老曾的后半生峰回路转,即将枯木逢春,迎来他下半生的春天。我们都窝沙发上喝茶,老曾一口喝茶杯中浓茶,叹气说:“小大师啊,我要是早些遇到你,我曾传达的日子也不会过成这样,哎。”

我安慰他说:“这一切都是定数,你不要太过介怀,命数的事情,说不清楚的。”

下午老曾还不忘给帮我复习功课,我们一直复习到很晚才休息。老曾说,我目前学到的玄学奇术是神庙,如果能进一所好的大学系统的学习历史知识,将会对我起到不小的帮助作用。风水玄学是在历史长河中演变出来的东西,不通晓历史,会让你错失很多东西。再说名校的许多专家学者,虽说对风水数术没你这么强的领悟能力,毕竟穷尽一生在研究历史,多少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有了这些资源,会让你一步登天,更能窥探到玄学的至高境界。

老曾找准一切机会,见缝插针的对我鼓吹读书有用论。说实话,这段时间跟着老曾,受他熏陶,我对读书学习渐渐真有了兴趣,特别是在面对一些棘手问题的时候,他一个邮件发给某专家学者,学者就能洋洋洒洒的把一件埋在土里的东西的历史年代,背景故事一一给你说出来,不由得让我对这种境界心生向往。

我答应老曾,一定好好学习,为他增光也要考一所名校出来,老曾听了十分欣慰。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梦到了张蕾蕾,张蕾蕾还是那么漂亮,那么冷艳,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站在雨地里,一脸冷漠的望着张家别墅。空中下着瓢泼大雨,我从她后面撑伞走过来,见她这幅样子,急忙去给她撑伞。

可是张蕾蕾却像没看到我似的,对我为她撑伞的事没有任何反应,我叫她名字,她也没听到,我急了,去拉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极为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我顺着张蕾蕾的目光望过去,却发现黑暗中的张家别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可是看张蕾蕾的表情,别墅门口那边,又似乎真的有人,她正在用眼神跟对方进行某种交流,我吓坏了,想拉张蕾蕾走,张蕾蕾却一动不动。

我正纳闷呢,张蕾蕾突然冷冷的说:“你做的好事,想不承认么?”

我看四野无人,才确定张蕾蕾是在跟我说话,便说:“我做了什么好事,什么不愿意承认呀?”

张蕾蕾指了指别墅前的小树林,说:“她就在里面,你敢说你不认识她吗?”

我凝神朝林子里望去,就看到老樟树下站了个瘦瘦高高的人影,我心说这人到底是谁,我怎么不认识她,张蕾蕾说我做的好事,难道是指对她?

我朝前走了一步,这下树下那人的轮廓我就彻底看清楚了,原来是个个子挺高的姑娘,她满头长发一直垂到腰部以下,甚至逼近膝盖,我第一次见到这么长头发的姑娘。这姑娘瀑布样的一头长发垂在面前,又一身跟夜色融为一体的长裙,让我根本看不清楚她的样子。只觉得她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雨中,任由大雨浇淋在身上,不走不动的行为非常诡异,张蕾蕾跟她相对淋雨的行为就更傻了。

这两人彼此斗气一样,任由大雨将自己浇的湿透。

我对张蕾蕾说:“咱们走吧,这人怪怪的,咱们不要搭理她。”

张蕾蕾突然一下子把我推开老远,我踉跄推进了樟树下,还没等我站稳,就看到张蕾蕾扭头朝外面冲去,雨里都是她修长健美的身影。我大喊她的名字,想追上去,却冷不防被人拦腰从后面抱住,我试图挣脱,却怎么都难挣脱开。

我扭头往回看,昏暗的路灯光下,只有那长发姑娘黑漆漆的头发,我大叫问她是谁,她突然掀开长发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准确来说,那并非是脸,而是一张肉疙瘩一样的东西,我看着当场就吐了。

这时,我耳边响起一个极为陌生的女声:“你是我的,我决不让任何人把你夺走。”那声音阴森冷酷,又极其凄厉,我吓的胆子都麻了,却就是难挣脱开。

我拼命的挣扎,挣着就觉得浑身一轻,我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眼里全是黑暗,空调电源灯在黑暗中犹如一棵救命稻草,我瞪大眼睛确定自己没出现幻觉,我真的还在老曾的房间里睡觉。

我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做梦的时候,胸口憋的简直要炸了。我伸手摸了点灯开关,张蕾蕾的倩影犹在眼前,可那长头发女人的怪异反应,让我心里又腾起一股阴霾。我突然想起来了,那长发女人,不正是我半夜在楼下看到的无脸女人么,她怎么跑我梦里来了?

亮了灯,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我本来是穿了衣服睡觉的,现在怎么一丝不挂了,连内裤都被脱下来扔到一边。我仔细回忆自己睡后的过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脱衣服的记忆,我也没有裸睡的习惯,为什么明明穿的好好的,半夜醒来却一件衣服都没了呢?

我靠在床背靠上,觉得非常不可思议,我绝对没有梦游的习惯,所以不存在睡着后自己做的事自己不记得的可能。现在发生了这种事,其中一定存在某种阴谋,我想来想去,就想到一个问题。

老曾活到六十多岁还一直打光棍,他的生理问题是怎么解决的,难不成他是个同性恋,一辈子不结婚并非受困于他爷爷的梦魇,而是因为他性取向有问题。在他那个年代,这种伤风败俗的行为是不容于世的,难道他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做了什么?

想到这一出,我一阵毛骨茸然,被一个男人那样,我觉得特别恶心。我爬起来,穿上裤衩偷偷看门缝外面,外面都是黑的。

不死心的我又去了客厅,没开灯站在老曾房间门口,他的房门并没有关上,我隐约听到他沉闷的鼾声,这才死了心,确定自己是安全的。

我郁闷的回到床上,赫然发现被子下面有七八根长头发。我捡起来一看,这头发出奇的长,我粗略估计一下,竟然不止一米,我顿时就想到梦里那位长发女人,吓的我心底一阵发麻,暗想她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我跳起来跑到窗户边上,拉开窗户朝外望去没救看到一个修长的黑影立在路灯下,她满脸都被黑发遮住,正是我梦里那位可怕的女人。

我冲她大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一直缠着我?”

我的叫声极为歇斯底里,整个人疯了一样。小区里其他几栋楼的灯陆续亮了起来,很快就有人推开窗户往外看,有人骂街道:“谁大半夜的不睡觉乱嚷嚷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再朝下望的时候,发现路灯下竟然空空如也,哪有什么人影?

我刚才看到的一切,竟然就像是幻觉。

这时,我脑子里无意识的跳出一个词,寒风寺。

我记得她曾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你还记得长江边上,寒风寺前对我发下的誓言么?”

我心里一动,暗道又是那座寒风寺,我在寒风寺前究竟对这可怕的黑衣女人说过什么呢?

老曾推门进来,见我坐床上发呆,就问我说:“老头子正睡的香呢,好像听到小大师你在嚷嚷什么,小区里灯都亮了,你刚才怎么了?”

我仰面瘫在床上,尽量让自己放松一些,以此驱散内心的恐惧,说:“那个黑衣女人好像又来了,我在床上甚至找到她留下的长头发。”

说着,我把长发递给老曾看,老曾也吓的目瞪口呆,说:“我把防盗门做了反锁的,我这把防盗锁安全系数特别高,不可能有人能闯进来。”

我心里明白,这黑衣女人未必就是人,我对老曾说:“明天我要去一趟寒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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