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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时间之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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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些传说中的伟大种族都会感到恐惧的巨型远古玄武岩建筑上的一部分——那些高大的无窗的废墟。这是那些孽生在地下黑暗深渊里徘徊不去的怪异之物遗留在地表的遗迹。在那些神话和我的梦境里这些无定形之物使用着它们风一般看不见的力量,疯狂地撞击着日夜由哨兵守卫,且被金属条加固了的天窗。
那天,我一夜没睡。直到黎明时分我突然意识到,任由这些虚妄的事物搅乱我的心绪是一件多莫愚蠢的事情。为了战胜恐惧,我应该当找回我身为一个探险者应有的热情。
第二天上午我把夜间的发现告诉了其他人。戴尔,弗里波恩,波意尔,温盖特和我一同出发去查看那块不同寻常的石头。但是,我们却再也没有找到它。我当时对于石头的具体位置并没有留下一个深刻印象,而且夜间的狂风已经完全移动在那里由沙粒组成的沙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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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原文为:Buddai。
'2'原文为:the Miskatonic Antarctic Expedition Of 1930…31。不知几月。根据《克苏鲁神话大事年表》记载,这次探险为10月到12月间。
Today the messages the world is surrounded with are not religious but mercial;and forever happy。Fast…food eaters;news anchors;text messengers all similling;smilling;smilling。Our magazines feature beaming celebrities and happy families in perfect home。。。。
But remember that you will die;that everything has an end;and that happiness es not in denying this but in living with it。It‘s a message even more bitter than a clove cigarette;yet;somehow;a breath of fresh 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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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 member's posts in this topic Frend 2008…12…18; 20:34 Post #6
Golcond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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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
接下来的这节叙述将是我整篇文章中最重要也是最难以记叙的部分——这些都是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能非常确定接下来这段经历的真实性。有几次我痛苦地发觉那时的我并没有在做梦,也没有被某些东西欺骗了,也许那晚的经历的确是客观而真实的。也正是这种想法,以及这段经历背后的深邃蕴意迫使我不得不留下这些记录。
惟有我的儿子——那位经过良好训练,并且最了解也最为关心我整个经历始末的心理学家——才能为我所说的一切的真实性作出最后的判断。
首先,让我把整件事的相关情况概述一遍,记叙下那些留在营地的人所知道的事情。7月17日的夜晚,经历了一整天的大风天气,我早早地休息了,但却一直没有睡着。11点前,我不耐烦地爬起来,凝视着东北方向的大地。那种奇怪的感觉仍然反复地折磨着我。接着,像往常一样,我又开始了我的夜间漫游。在路上,我只碰见了一个人,一个名叫塔珀的澳大利亚矿工。我和他打了个招呼,然后离开了我们的营地。
那天刚过满月,月光从明澈的夜空中照射下来,浸润了这片远古即存的沙漠,染出一种丑恶的苍白色光辉。不知为何,这一切在我眼中总透着无穷的邪恶意味。那个时候,以及接下来的五小时里,天空中没有一丝微风,塔珀和其他一些人都可以证明这一点。他们看着我快速地越过了苍白、如同秘密看守者一般的沙丘,往东北方走去。
而后,大约凌晨三点半左右,刮起了一阵猛烈的狂风,弄醒了所有留在营地里的人,并且还刮走了三座帐篷。当时天空仍没有一丝云,沙漠依旧泛着那丑恶的苍白色光辉。他们很快就发现了我并不在自己的帐篷里,但是介于我以往夜间漫游的习惯,他们并没有太在意这件事。同时,营地中有三个人,全是澳大利亚人,好像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某种邪恶的意味。
麦肯齐先生向弗里波恩教授解释说这都是当地的土著传说带来的恐惧情绪。他说,当地的土著间流传着一些关于狂风的邪恶神话。这些神话中提到,在晴朗的天气里,偶尔会有间隔很长的阵风横扫过沙漠,席卷起沙砾和尘土。传说这些飒飒作响的风从那些地下的巨石房屋里刮出。而届时,在那里会发生可怕的事情——奇怪的是,这种奇特的天气情况从来都只会在那些散落有带符号的巨石的地区附近发生。直到快四点的时候,这场突如其来的狂风又毫无征兆的消散了,只留下遍地的沙砾和全新而陌生的沙丘。
五点,圆涨的月亮刚刚西沉,我步履蹒跚地回到了营地——衣衫褴褛、狼狈不堪,浑身带着擦伤和血迹,就连帽子和手电筒也不见了。这时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到床上睡觉去了,只有戴尔教授还在他帐篷前抽着烟斗。看到我气喘吁吁而又近乎癫狂的状态,他立刻叫醒了波意尔医生,并连同另外两人把我扶到了吊床上,让我尽量舒服些。温盖特也被骚动吵醒,并飞快地加入他们的行动,迫使我躺在吊床上,并尝试让我睡上一会儿。
但是我却睡意全无。当时我处在一个从未体验过的奇异精神状态下,我一直坚持着紧张而细致地向他们解释我的遭遇。我告诉他们:我在漫步的过程中渐渐地疲惫了,于是躺下来准备在沙地上小睡一会儿。然后,我告诉他们,我梦到了一切比平常更可怕的东西。接着狂风突然打断了我紧张的噩梦。我爬起来,慌慌张张地逃离了那一片地方。一路上我频繁地被那些半埋在地下的巨石绊倒,结果才弄得如此衣衫褴褛,狼狈不堪。不论如何,我一定睡了很久,因为我当时消失了好几个小时。
至于我是否经历或看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我却守口如瓶。在这方面我表现出了极大的自制能力。但是我却向他们提议要改变挖掘工作的侧重,并力劝其他人暂停在东北方向上进行的所有发掘活动。可我的理由却显然有些站不住脚:我认为那边的缺少我们所寻找的石头,也不希望冒犯那些迷信的矿工,而且学院提供的资金也可能出现短缺,以及其他一些无关甚至虚假的事情。很自然,没有人同意我的新主张,包括我的儿子在内。他更关心的还是我健康问题。
第二天,我又爬起来在营地附近闲逛,但却没有参加考古工作。介于我无法克制自己继续工作的意愿,我决定尽快回家,好好放松我的紧张情绪。于是我的儿子答应驾驶飞机把我送到西南一千英里外的柏斯去,但这必须要等到他调查完那块我认为应当放任不管的地区之后。
我也曾反复考虑过,如果我曾见过的那些东西还能被其他人看到的话,即使要冒着被嘲笑的风险,我也会决定给他们一个更明确直接的警告。不论如何,我相信至少那些听说过当地传说的矿工们会支持我。但令我高兴的是,虽然我的儿子每天下午都在进行调查,驾驶飞机飞越大片我可能的走过的沙漠,寻找某些可疑的迹象。但是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我曾发现的东西。
就像是那块奇怪的巨型玄武岩一样,移动的沙丘抹掉了所有的痕迹。有一阵子,我还对于我在极度的恐慌中丢失了那个可憎的东西而耿耿于怀。但是我现在却发现,失去它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起码我现在仍可以相信那晚我的所有经历只是幻觉。我会一直虔诚地祈祷那个地狱般的深渊永远也不会被发现。
7月20号,温盖特载我飞到了柏斯。虽然婉拒了我要求他放弃发掘和我一同回家的请求,他还是陪我待到了25号,直到去利物浦的汽船起航。如今,我坐在皇后号的船舱里,回想着冗长而又疯狂的整件事情,终于决定至少要告知我儿子其中的曲折。至于是否将这件事情告诉更多的人,那就由他来决定了。
设想到各种可能的结果,我准备好了一份关于我整个经历的概述——其他人可能已经零散的知道了其中的一些事情。并准备尽可能简单地记叙下那个毛骨悚然的夜晚,我离开营地后遇到的可能真实的一切。
那种无法解释的记忆错觉,混杂着恐惧搅成一股邪恶的渴望推动着心烦意乱的我踏上那段噩梦般的旅程。在那仿佛燃烧着的邪恶月光下,我迈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前行。四周目力所及之处皆是半掩在沙砾之中的巨石,那些来自失落、无以名状的亘古世界的遗留之物。
那无法想象的历史和这片广阔的荒漠所孕育的恐惧一直尾随着我,前所未有地折磨着我。渐渐地我开始无法控制我的思绪,我想起了我的疯狂的梦境;想起了编织起我噩梦的可怕神话;想起了那些土著和矿工对于这片沙漠和其中那些雕刻过的巨石所表现出的恐惧。
然而,我仍然迈着沉重的脚步继续前行,就好像我正在赶着去参加某个怪诞的聚会。扑朔迷离的幻想、奇怪的记忆错觉以及强迫性的念头越来越强烈地扭曲着我。我想起了我曾在温盖特的飞行记录上看到过的一些素描,那些素描上画着一排排巨石。我尝试着设想它们原来的外形,并且开始奇怪为什么这些石头看起来是如此的熟悉,而且还充满了某种预示性。我能感觉得到,某些东西正在我记忆深处的某一扇门后摸索着,吵闹着,准备蜂涌而出,而另一股未知的力量则极力阻止着那扇门被打开。
我还记得,那是个无风的夜晚,苍白的沙丘在视野中起起伏伏仿佛是一片冰冻的海洋。我毫无目的却仍然一步步向前行进,就像那就是我的宿命。渐渐地我的梦境开始涌现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每一块沙砾埋没的巨石在我眼里都变成了史前雄伟建筑中那无尽的房间和长廊里的一部分,而在那墙上刻满了曲线符号和象形文字。在多年来的梦境里,身为一个被伟大种族囚禁的精神一样的存在,我早已经熟识了这些符号。
有几次,我甚至幻想我看到了那些无所不知的锥形梦魇四处蠕动着,进行着日常的活动。我开始害怕向下看到自己的身体,唯恐发现我不过也是它们的一员。然而,在这期间,我却又能清晰地看见那广袤的沙漠和被沙砾掩埋的巨石。巨大的房间和走廊与荒芜的沙漠两种景象重叠在我的眼前;那如同燃烧着的邪恶月亮仿佛就是房间里发光的球形水晶灯具;那无边无际的沙漠荒野同时又显现出大圆窗外摇曳着的蕨类丛林般的光景。我行走在这现实和那梦境之间。
不知道我走了多久或多远,甚至也不知道自己朝着哪个方向。我只记得我曾走过一堆石头,那还是第一次看到那堆石头,显然它们才被狂风揭露出来不久,但那绝对是我到现在为止见过的最大的一堆石头。那儿给我留下了相当深刻的印象,因为就是在那里,神话般的亘古景象突然在我眼前消失褪色,只留下无际的沙漠、邪恶的月亮以及无可想象的过去残留下的破败遗迹。
我停下了脚步,将手电筒的光亮投向这堆倒塌的石块。覆盖在废墟上的沙丘早已被吹走,只留下一个低矮不规则的巨石圆堆,和一些四十英尺宽,二到八英尺高的碎块。
在一开始,我就意识到那一堆石头对我们的考古工作有着空前重要的意义。这不仅仅是因为它们的数目之多是其他发掘地无法企及的之外,一些花纹风化后的痕迹'1'也吸引住了我的视线。借着月亮和手电筒的光芒,我开始慢慢地审视起这个巨大的石堆来。
其实在它上面的大多数东西和我们以前找到的样本并非有着本质的不同,只是它们制作得更精巧一些。当注视着它们时,我渐渐意识到,当我盯着其中的一块石头时,那些关于远古的印象并不会浮现在我脑海里;只有当我的眼睛几乎在同时扫过几块石头时,我才能想起一些相关的东西。
终于,我逐渐弄清了真相。在这里的很多石块上出现的曲线图样是密切相关的,它们同属于一个巨大的装饰性图样。在那片经历了亘古时期的动荡后的荒野里,那天,我第一次遇到了一座建筑物的遗址。纵然它已经倒塌了,变得残破不堪,但仍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从废墟的一个较低的地方开始,我费尽力气才爬上了那堆巨大的遗迹。一路上我用手清理掉覆盖在那上面的沙子,不断地努力尝试去理解花纹之间的关系,去猜测这个图案的尺寸、形状和风格。
渐渐地,我能勉强勾勒出这座过往的巨大建筑原来的样子,并描绘出那曾在这座远古建筑物表面铺展雕刻出图样。它与我的梦境中某个令我惊恐的场景完美的吻合起来。
我意识到,在那里原本应该是一条足有三十英尺高的巨大隧道。隧道里铺设着八角形的石板,修筑有坚固的拱形天花板,在通道的右边应该还设有许多的房间,而在更远的尽头则有着一条奇特的下倾斜坡把人领向更深的地下。
这些景象开始在我眼前涌现时,我真的被吓坏了。它们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些石块能够提供给我的信息范围。我知道隧道的这一层原本应深深埋藏于地面之下;我知道那通向上层的斜坡应该位于我身后的位置;我还知道通向柱石广场的地下隧道应该在这一层的左上方。
我也知道右边的房间里原来应该摆着许多机器;那右拐通向中央大档案馆的隧道应该在两层之下。我甚至还知道有一扇由金属条加固的可怕的天窗恰巧就在通道四层以下的底部……但是,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一切?这原本应当属于梦境中的一切,却突然闯入了我的真实世界,这让我感到迷惑不安。而后我发现自己正在浸浴在一身冷汗中,不住地颤抖。
忽然,我触碰到了石头,感受到了一股从靠近废墟中心的某个地方渗出来的微弱而寒冷的气流。一瞬间,像刚才一样,我眼前的景象突然开始褪去,只留下邪恶而惨淡的月光、广漠无际的沙漠和散布其上的早第三纪建筑的残冢。但有些东西却仍是真实且伸手可及的。整个黑暗秘密的帷幕那一刻已经展现在了我的面前,那股寒冷的气流只说明了一件事情,在这片杂乱的碎石之下隐藏着一个巨大的深渊。
我首先想到了那些当地土著的邪恶神话,那些会发生可怕事情,并产生狂风的地下巨石建筑。接着我的梦境又开始浮现在脑海里,我感到一段模糊的虚假记忆正在努力制止我进一步探究的想法。在我脚下到底埋藏怎样一块地方?我将会揭开怎样一个古老而又不可思议的世界,怎样一个能衍生出如此古老的神话以及挥之不去的梦魇的世界?
但我只犹豫了一瞬。一股比好奇和科学探索的热情更强的力量驱使着我,抵挡住了在心头蔓延的恐惧。
像是被迫近的命运攫住了手脚,我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始了行动。我收起手电筒,使出一股几乎超出我想象的力量开始挪开那些巨型的石块。一块接一块,直到最后,那里面涌出一股气味浓烈的气流——对比起沙漠里干燥的空气,这股气流里潮湿的味道显得格外怪异。然后,我看到了一道黑暗的裂缝。等到推开了所有小得能够移动的碎块后,终于在苍白色月光的照耀下,一个大小足够我出入的洞口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掏出手电筒,将明亮的光束投射进入口。在我的下方是一团杂乱的倒塌后的建筑物,大致呈一个四十五度角的坡度倾斜向北边的地下,显然是由于原来位于上方的建筑崩塌造成的结果。
坑道的地面和地表之间的深坑填满了深邃无边的黑暗。在坑道的顶端还有一些巨型的应力结构穹顶留下的残迹。从这点看来,这片沙漠正躺在地球早期某座巨型建筑物的某一层上。至于这余下的一部分遗迹是如何熬过这亘古以来的无数次地质灾变的,我当时,甚至现在也不想去猜测。
回想起来,突然决定独自深入一个这样的充满了不确定性的深渊——尤其是在没有任何人知道我身处何处的情况下,这种想法简直就和十足的神精错乱没什么两样。也许是吧,但是那一晚,我却毫不犹豫地踏出了走向深渊的第一步。
那种仿佛一直在指引着我的诱惑,那种似乎一直在驾驭着我的宿命又一次展现了它的力量。我沿着洞口向下那巨大而不祥的斜坡开始一段的疯狂的旅程。为了节省电池,我频繁开关着手电筒寻找向下攀爬的路。有些时候我还能找到一块地方搭手,或者一个支撑点,有些时候则不得不朝向头顶的那堆巨石,倒退着不太稳妥地向下滑去。
在手电筒那光束照射下,左右两面朦胧地显现出留有雕刻痕迹的破壁残垣。至于前方则永远都是望不到尽头的黑暗。
在向下攀爬的过程中,我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概念。以至于堆聚在我脑海里的那些费解的记忆和景象中,所有的事物似乎都处在一个遥不可及的距离上。肢体的感觉已经全然麻木了,甚至连恐惧也只剩下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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