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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宗师(茶凉)-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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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那手太素脉法要精妙得多!
但阮少水初时迷惑不解,后来将整个过程串联起来仔细一想,觉得这里面必有蹊跷,虽然不清楚周扬究竟用的是什么手段,但阮少水绝不相信周扬能够通过所谓的“悬丝诊脉”来感知对方的情况!
阮少水是个聪明人,他认为周扬所谓的什么“一动一静、阴阳结合”绝对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极有可能问题就出在这里。
想到这里,阮少水表面上不动声色,要求周扬再次试上一个。
这一次,阮少水亲自进到房间内如此小声安排一番,这才站在门外看着周扬尽情表演。
等到房间内的“问卦者”将丝线系好,于是就告诉周扬可以开始了。
周扬依旧使用他那老一套,把几根丝线拉得紧紧的,然后忽前忽后、忽左忽右地踱来踱去……
凭着对越南八位学者的个人气场,周扬料定随之而动的应该是那位五十多岁的老者,于是就装模作样地微闭双眼、如僧如定,像似在认真体会对方脉相的滑、涩、浮、沉、迟、数、洪、弱一样……
过了一会儿,周扬就凭着对那老者的观相所知的情况,胸有成竹地表示,这位老先生父母均已仙去;膝下有子女四人;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至于老先生本人么,通过我悬丝诊脉得知,应该是腹有结石之病在身,虽然不是很严重,不过也应早治为好等等。
周扬通过悬丝诊脉,将那老者的情况刚刚说完,就听到房间内的笑声好像要把天花板掀开一样,里面的人均是放声大笑起来!
卢鹤亭一听这笑声,就知道情况不对——————因为这种笑声可不是像前面那种对周扬奇技的赞叹之笑,反而像似一个个捧腹狂笑一般。
“小周,你这次不会弄错吧?”卢鹤亭赶快小声问道。
“不会的啊,感觉非常明显!”周扬嘴上说得斩钉截铁,心里面也是相当地迷惑不解,那老者的气场十分明显,就是他随着自己的方向而动,应该不会弄错的。可那房间里面的人却是在笑什么呢?
阮少水好容易才勉强使自己停住了大笑,通过翻译告诉周扬说,周先生,你进来看看推算的准与不准吧!
周扬在心里面飞快地盘算了一番,还是认为自己应该不会弄错,因为就算有人随着那老者前后左右的走动,但应该也有先后之别的!
哼哼,肯定是那些人在故弄玄虚地瞎笑一通!
周扬放下了手中的几缕丝线,非常自信地站了起来,抬起右手理了理头发,昂首挺胸地向房间内走去——————既然自己不会判断有误,那倒要看看那帮鸟人在笑什么!
等到周扬走到房间门口向里一看,立即是浑身凛然一动,愣在了那里!
与此同时,越南的几位学者们再次爆发出了一阵狂笑,就连中方的几位易学大师们也是忍俊不禁,非常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因为,那几根丝线全部紧紧地拴在了一个非常精致的陶瓷茶壶上,而那个茶壶,却是一直被那位五十多岁的越南老者捧在手中!
随同周扬进来的卢鹤亭一看到这种情况,心里面暗暗叹息一声:完了,这下子周扬可算是弄巧成拙,丢人丢到了国际上!
原来,这个主意正是阮少水想出来的,他悄悄吩咐那位老者将丝线拴在茶壶的把手上面,然后让那位老者捧好茶壶,随着周扬的走动而走动……
这样一来,周扬就根据随他而动者的气场,把那个“问卦者”当成了那位年约五十的老人!
“呵呵,周先生这手悬丝诊脉果然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阮少水半开玩笑地说,“一只茶壶周先生就能知道它父母仙去、子女四人而且还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呵呵,茶壶还有什么结石之病,这果然不是一般易道大师能够算出来的啊!”
周扬知道今天他娘的已经骑在了老虎的背上,只有硬着头皮一条路,于是故作镇定地轻轻咳嗽了一声,淡淡地说道:“没错,今天我多少算是让你们见识了一下中华易术的博大精深……”
第0358章 骑虎难下骑到底
周扬的话刚刚落音,中方的几位易学大师们立即是感到老脸发烫、自叹弗如:这个周扬,不但易术“精深”,丢人丢到了国际上,而且脸皮的厚度也是堪称一绝,估计有他在,中国根本没有必要搞什么导弹防御系统了!
因为事实在那儿明摆着的嘛,众目睽睽之下,人家把丝线拴到了一个茶壶上面,他周扬竟然通过“悬丝诊脉”推算出问卦者父母仙去、子女四人而且还长子略有足疾,还说什么人家腹有结石之病?!
这,这信口雌黄得也实在太离谱了点吧!
更重要的是,周扬不但没有向大家表示歉意,然后解释一下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让他产生了误判,从而尽可能地将这个笑话减弱,避免传到国外影响中国易术界的良好形象,他反而表现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让人家见识了中华易术的博大精深!!!
今天这事儿要是传出去的话,肯定是国际易术界的一个经久不衰、脍炙人口的经典笑话!
几位易学大师们扪心自问,暗暗感叹自己绝对没有周扬如此强大的心理素质——————这么多人眼睁睁地看着、事实如山地在那儿摆着,周扬他竟然鸭子死了嘴巴硬,愣是准备硬撑到底,这种胆量气魄和脸皮厚度确实不是一般人可以达到的!
这一下,就连卢鹤亭也认为周扬这次极难自圆其说、忽悠过去,毕竟事实如山、不容抵赖!
所以越南方面的几个学者已经慢慢地由狂笑变成了疑惑:中国的这个易学大师今天是不是喝多了啊!
其实何止卢鹤亭,就连周扬本人一进房间看到那种情况,也是脑袋嗡地一下就大了——————真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自己只知道已经牢牢记好对方的个人气场特征,而且为了保险其见,还特意转来转去的进行辨别定位,哪里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对方竟然给他来这一手!
只是周扬心里面更为明白的是,今天这事儿是只能胜不能败,否则的话不但不能收伏那个阮少水,从而得到《太素脉法》,而且光是丢人也丢不起的——————若是失败,丢的绝非自己一个人的脸面,而是影响到整个中国易学界的形象!
所以周扬急中生智勇,知道自己今天既然已经骑虎难下,那就干脆一直骑到底、硬到底,决不能低头认输!
“呵呵,这就是周先生所说的中华易术博大精深么?”阮少水笑着问道。
“没错!要不阮先生你来一下试试?”周扬指了指那几根丝线,意思是你要是不服气的话,也给大家来个悬丝诊脉、断人吉凶!
“不不不,我本人,包括越南国的各位同行们,都没有这种博大精深的易道奇术!”阮少水虽然说得是轻描淡写,但其间的讽刺意味也是不言而喻的。
“可以理解,毕竟是易经源自我们中华嘛!”周扬仍是大言不惭地不肯低头。
“呵呵,周先生真是太会开玩笑了,”阮少水听周扬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敢强调易经起源于中国,立即更为明显地说道,“周先生高度近视吗?”
“左右裸眼均是一点五!”周扬面带微笑,非常平静地回答。
“呵呵,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周先生应该可以看到,这几根丝线可是拴在一个茶壶上面的啊!”阮少水见周扬愣是信口开河、死不认输,于是就准备慢慢地抽丝剥茧,一直驳到对方哑口无言、无法应对为止。
“没错,我通过悬丝诊脉,推断的也是这个茶壶的情况啊!”周扬故作惊讶地问阮少水说,“请问一下阮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推算的就是这个茶壶的情况么?”
“这个?”阮少水听周扬竟然信口雌黄到了这种程度,实在是忍奈不住了,于是就略带讽刺地说,“周先生,一个茶壶也谈得上父母双亡、子女四人,长子有足疾、腹内有结石么?这就是你所说的中华易术博大精深么?”
“没错,正是如此!”周扬指着那个茶壶说,“说它父母双亡各位有疑问吗?如果有的话,不妨把它的父母给找出来让大家瞧瞧嘛。”
“呵呵,那么请问周先生,就算它父母双亡,可是,它的四个子女在哪儿?”阮少水问道。
“这个茶壶所带的四个茶杯,围绕在它周围,如同儿女绕膝一般,自当算是它的四个子女——————这是我们中国文学的比喻手法,阮先生若是不信的话,不妨请教一下其他人。”周扬平静地说。
周扬与阮少水通过翻译如此一问一答,倒也难以证明周扬在胡说八道,因为按照中国的文学范儿来讲,四个茶杯确实可以比喻为茶壶的子女。
这样一来,中越双方的易学大师顿时静了下来,想要看看最后结果究竟如何。
卢鹤亭听到这里,脸上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好,就算是这样。那么请问周先生,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这话又当如何解释呢?”阮少水绝对不相信周扬能够全部对答如流,因为他说的信息有好几条呢。
“这个么,呵呵,它的四个子女也实在是长得太像了,我也不容易分辨出谁是老大呢!”周扬边说边走到桌前,拿起茶杯慢慢地打量了起来。
“喏,大家瞧瞧,这个杯子底部略有残缺,不相当于是略有足疾吗?大家仔细看看,如果不细看的话,还真不容易看出来呢!”周扬将手中的一个茶杯举了起来。
几个易学大师连忙近前一看,果然正如周扬所言,那个杯子的底部确实略有残缺,而且不细看的话还真不易察觉,正好可以对得上周扬的那个推算———————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
阮少水皱了皱眉头,走了桌前细细地将另外三个茶杯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只要再有一个杯子有同样的问题,就能够说明周扬推算失误:因为他只说长子略有足疾嘛!
令阮少水非常遗憾的是,今天也实在是太巧了,四个杯子还真是只有一个底部有暇疵残缺,其他三个却是非常完好!
“那好,刚才周先生还曾说它有结石之病,这个如何解释呢?”阮少水不到最后关头,绝对不肯放过周扬。
“结石病就是腹有结石嘛,这个有什么好解释的?”周扬手里捏了一把汗,硬着头皮拿起那个茶壶,将它摔碎在地上。
只听哗啦啦一声脆响,那个陶制茶壶就一命归西、碎成了很多块。
周扬弯下腰来,慢慢地在那些陶瓷碎片中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周扬就慢腾腾地站了起来,举着手里的一块碎片说:“你们瞧瞧,这个砂砾子儿正好在那茶壶的腹中,岂不相当于是结石之病么?至于中国文学的修辞手法,想必不用我再细讲了吧?”
事情到了这里,不管周扬解释得是不是有些牵强附会、似是而非,但他所说的几项推测结果,却是一个个地巧妙解释了过去!
这一点儿,还真是让人无话可说!
因为无论如何,有关“长子略有足疾,但也并不是十分明显;腹有结石之病在身……”的推测,还是巧合得十分惊人的!
毕竟是周扬事前并不知道那几根丝线被人拴到了一个茶壶上面,他能够通过悬丝诊脉推算到如此精准的程度,也是让人不由得叹服不已!
换句话说,这么多在场之人,除了他周扬以外,还真没有人胆敢用这种方法试上一试!
更何况最前面的那两位越南学者,周扬还真把他们的情况说得很准呢!
周扬解释到这里,在场之人都不约而同地报以热烈的掌声———————如果说中方代表是由于周扬此举是挽回了中国易学界的面子的话,越南的易学大师则是真的感到有趣而佩服,毕竟自己确实没有周扬那份本事。
卢鹤亭更是十分欣慰地看着周扬,知道这次请他前来助阵那就对了!
“周先生,能不能麻烦您通过这手悬丝诊脉的绝活儿,来给我推算一下,由我来请教一些未知之事呢?”阮少水虽然知道无法反驳周扬的解释,心里面自然是颇不服气,于是决定亲自出马,来考较一下周扬究竟会不会“通过悬丝诊脉、推断往昔未来”。
“没有问题!”周扬胸有成竹地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将丝线系好,于是就坐在外面等候咨询。
“别的事项不劳周先生多费心神,我只向周先生请教一事便可,”阮少水一本正经地说道,“昨天我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家里丢了一头牛,请周先生算一下,目前它是死是活、在什么地方?”
周扬又按照老一套将阮少水折腾了一番,然后装腔作势地“察看”了一会儿对方的脉相,于是就不容置疑地回答说,“已经算出来了,目前仍然是活得好好的,而且就在你家正南方十里左右一座楼的阳台上……”
第0359章 水牛丢在鸟巢中
这回没等阮少水开口,旁边那位通晓汉语的越南学者就看着周扬说:“周先生,你确定那头水牛还活着的?”
“当然还在活着,至少目前确实如此。”周扬认真地回答道。
“而且那头水牛现在就在一座楼的阳台上?”越南学者紧紧地追问道。
“嗯!”周扬非常肯定地点了点头。
那帮越南学者一见周扬再次点头,立即是全部哈哈大笑了起来。
虽然中方代表们搞不清楚状况,但越方学者们全体大笑,至少说明周扬又失算了。
“周先生,你可能对我们越南国的情况不太了解,让我来告诉你吧,”阮少水这才插嘴说,“我们那附近的楼与贵国的情况不太一样,基本上全部是竹楼而已,既没有电梯可上,也没有这种水泥浇筑的楼梯———————请问一下周先生,一个重达千斤的活水牛,怎么才能够把它弄到楼上去?再说有那个必要么?”
通过翻译如此一说,中方的几个易学大师也都不禁哑然失笑:如果周扬不说那头大水牛活着的还好解释应付,有可能是宰杀后运到楼上;但既说那水牛仍然活着,以越南的那种竹楼简梯的,还真是不好把它弄得上去!
所以说越南的几位学者一个个面带微笑地看着周扬,而中方的代表却感到极不自然———————不是他们不想帮助周扬,而是确实没有办法能够帮助他自圆其说。
卢鹤亭一看周扬仍是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丝毫没有半点慌乱之色,立即是明白了过来。
“呵呵,看来我们还是来往过疏,各位对中国的易学、文学等情况还是不太清楚,”卢鹤亭笑容可掬地插嘴说道,“周先生推测的极为精妙准确,只是他还保留着中国易界先贤们的古风之例,把推测结果表达得含蓄些罢了!”
“表达得含蓄些罢了?”那位通晓汉语的越南学者迷惑不解地说,“我知道贵国的易学大师们都喜欢隐语晦涩、不喜直白,但周先生所说活的水牛在楼上,这与含蓄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当然有关系!”卢鹤亭笑容可掬而又语气肯定地说道,“在中国古代,也曾有过这样的先例。有一个农夫丢牛之后遍寻不到,于是就求教于算卦先生,请对方指点迷津、找回失牛。那算卦先生推算一番,就告诉农夫说,在你家的某某方向、距离多远之处,有一株大杨树,那株杨树上面有一个大鸟巢,你家的大牛就在那上面!”
“哈哈哈哈,一条大牛会在一株大树的鸟巢上面?这含蓄得也实在是含蓄得太离谱了吧?”通晓汉语的越南那位学者哈哈大笑,“含蓄是非常地含蓄,但关键是农夫按照那算卦先生的指点,能够找回他的大牛吗?”
“当然可以,好在那位丢了牛的农夫并没有像先生你这般多疑,所以他按照那位算卦先生的指点,最后果然找到了他家丢失的那头大牛。”卢鹤亭态度和蔼可亲、言语平易近人,却在话语之中对那位越南学者略有那么一点点取笑的意味。
“这不可能吧?!一条大牛怎么可能会在树上的鸟巢之中呢?就算那个鸟巢足够大、能够卧得下大牛,但又有什么人可以把那头大牛弄到上面去呢?”越南的几位学者听了翻译的话,一个个均是表示不可思议。
“呵呵,那个农夫听了算卦先生的话,立即带人找到那株大杨树,发现离地数丈高的杨树上面果然有一个磨盘大小的鸟巢,于是就让人爬到树上。结果刚刚爬到鸟巢之处,就看到前面一片芦苇深处有一条大牛……”卢鹤亭说,“众人过去一看,正是那农夫所丢之牛———————如果不是按那算卦先生所言去做,当时正值夏季、芦苇茂盛,如何能够看到啊!”
听卢鹤亭如此一说,众人均是恍然大悟、抚额大笑:是啊,大牛藏身芦苇深处,若不是爬到大树之上,确实不易发现!
如此说来,那位算卦先生果然是奇人一个,而且言语之间风趣幽默、又能起到实际效果!
“周先生的这个说法,可是与那算卦先生是一个意思吗?”阮少水看到周扬仍是一付轻松自在的表情,小心地问道。
周扬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哎呀,周先生果然厉害,仅凭悬丝诊脉就能推算得如此详细,真是令人佩服!”阮少水说,“其实我在昨晚也是推算了一番的,只是推测到那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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