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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谷地-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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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美月用另一种眼光看着郑德华，但细想，别人是外科医生，喜欢看人体解剖，不足为奇，说不定，被他解剖的人，不在少数，一部电影而已，或许一点也不觉得恐怕，还会莫名的激动、兴奋。
贾小浪这样认为，在正直的、有医品、有医德的医生眼里，人就不是人，只是一堆器官而已，这没什么好说，就好像作为牲口，女人不再是女人，而是能够给自己带来快乐、幸福的天使。
可惜，天使常常有，没有一个住我家，单身狗最大的悲哀。
郑德华知道女人胆小，没有再继续说，他是知趣的男人，不会做一些让人反感的事。
贾小浪问道，“郑医生上来有什么事吗？”
郑德华扶了扶眼眶，看了看唐萌萌，还有邓美月，说道，“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外科最近住院的人比较多，不知道唐护士或者邓医生能不能下来帮帮忙？”
小小卫生院，每个科室的人手不多，有时候太忙，科室之间，需要借一些人手，再正常不过，作为同事，互相帮忙应该的，可是唐萌萌并不愿意去，还推了推邓美月。
“萌萌，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去？”
“哎呀，美月姐，萌萌这几天身子不舒服，你就替人家去嘛。”唐萌萌撒娇道，偷偷的瞥了一眼郑德华，瞬间收回目光，害怕什么似的。
邓美月皱起了眉头，没有急于答应……看到两个女人推来推去，贾小浪作为男人，自然得站出来，可是郑德华嫌弃了，理由倒也充分，说女病人比较多，贾医生愿意去是好，但是不方便……
都是女病人，男医生去照顾，多少是有些尴尬，尤其是一些伤到了不该伤的部位，要换药、擦身什么的，怎么好意思？
贾小浪吃了闭门羹，倒也不在乎，唐萌萌又不想去，只有邓美月上了。
郑德华感谢了几句，邓美月跟着去了楼下，三楼妇科室，只剩下贾小浪、唐萌萌两个人。
贾小浪打量着唐萌萌，萌妹子察觉到了来自于他的异样目光，娇嗔道，“哎呀呀，小浪哥哥，怎么又这样直勾勾的盯着人家看呀？可真坏，说了多少遍了，萌萌已经有男朋友，虽然这几天他出了差，你也不能这样，你再这样，人家会……会为难。”
“为难？为什么？”
多一个人爱自己，总比多一个人恨自己的好，如果出现新的追求者，不管是牲口，还是女人，多少会犹豫、会不决，心底产生一定的动摇，唐萌萌可能就是如此，但她并未道明，还逼问道，“你说说你为啥又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
贾小浪也是好奇，刚刚到卫生院上班的时候，唐萌萌喜欢到二楼的外科找郑德华聊天，如今是怎么了？让她去帮个忙，都不去，奇了怪，而且又说身子不舒服？借口未免太烂了，难不成萌妹子一个月三十天都来例假吗？如此掉血，只怕活不了多久了吧。
“哎哟，这有什么好奇怪，以前妇科室没有男医生，只有二楼的外科、一楼的内科有，郑医生在众多的男医生之中，长得偏帅，人家去找他聊天很正常，至于现在，我们三楼妇科不是有了你这个贾医生，还去二楼做什么？”唐萌萌有一说一，好像还在夸得贾小浪，让他有点飘飘然。
“先前不是很了解郑医生，今天才知道，他原来喜欢看那种变态、恐怕而又猥琐的电影，叫……叫做《电锯女孩》，解剖女孩子？想想浑身都起鸡皮疙瘩。”唐萌萌似把自己吓着了，到了贾小浪身边，挽住了他的胳膊。
感觉到了安全感，唐萌萌稍稍恢复正常，接着说道，“喜欢变态电影的人，心理都有问题，郑医生如果哪天心血来潮，也想解剖一个女孩子，找不到目标，盯上了萌萌，可怎么办？”
0092 好机会
“世界这么大，还没有出去好好看看，生活这么美，还未美美享受，人家还不想死。”
唐萌萌想得未免太多了，郑德华怎么会是那样的人？贾小浪这样说道。
“小浪哥哥，你不知道，郑医生这个人吧，看似正经，其实暗地里坏得很。”
“喔？坏得很？怎么个坏法？”好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有的男人也喜欢，贾小浪无疑是其中之一。
唐萌萌有些脸红，弱弱的低下了头，问道，“郑医生已经结婚，有妻子了，你知道吧？”
“这件事，卫生院上下都清楚。”
“但你肯定猜不到他有了妻子，电脑里竟然还有那种电影。”
“那种电影？什么？恐怖片？”
“不是，是那种电影。”
唐萌萌的小脸愈发的红艳，贾小浪刹那间明白所谓的那种电影是什么电影，这应该没什么吧，是个男人，懂点电脑，硬盘之中多少会储存少则几集，多则几个g，甚至上百g的小电影，那怕结了婚也很正常。
这只能说明，郑德华与他的妻子夜里生活过得不如意，需要在岛国老师的身上找点兴奋点，说起来，以苍老师为头的小电影老师们，真是厉害，下至青春少年，上直中年牲口，无一能逃过她们的魔抓，毫无悬念成为她们的粉丝，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贾小浪没有做那么深入的思考，好奇唐萌萌怎么会知道郑德华的电脑中有小电影？
“这……这个嘛……”唐萌萌的脸蛋愈发的红艳，好似清晨初升的骄阳，红彤彤，美艳艳，一副做了亏心事，害怕鬼敲门的样子，“别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人家，人家没有偷偷的看，真的，真的没有。”
初识唐萌萌的时候，贾小浪觉得她很萌、很可爱、也俏皮，相处下来才知道，竟然是个很污，可以说污到似个乌贼一样的污妹子，或许在床上，为了配合她的男朋友，能够摆出各种各样的高难度姿势……
“小浪哥哥，你别不相信嘛，人家确确实实没有看，可郑医生有……有约过人家。”
“还有这种事？”贾小浪皱起了眉头，完全没想到郑德华原来这么猥琐，有了妻子不够，连有男朋友的唐萌萌也不放过，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想要的真不少。
话说回来，一个巴掌拍不响，郑德华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肯定是唐萌萌给了其一定的幻想，或者说暗示，这个萌妹子有时候不规矩，嘴上没有把门，说好听点叫做开放，说难听点就是不矜持，而且喜欢撒谎，贾小浪与之相处这么久以来，自然是了解，对她的话，产生了一定的质疑。
“好啦，不说郑医生了，大家都是同事，背着损人不好。”唐萌萌转移话题道，给人一种心虚的感觉，“小浪哥哥，先会给你说的，保密哟，不要和任何人讲。”
贾小浪心中怎是郁闷，不知为何，或许是担心唐萌萌敢暗地里说郑德华的坏话，也自然会偷偷的散播一些他的“小秘密”，看来不能让萌妹子知道得太多，保不准会出“大名”。
其后，又闲聊了几句，唐萌萌不知道去了那里，一转身，不见了其踪影，贾小浪叹了一口气，坐在办公座椅上，双手抱头，仰望着天花板，眉头微微蹙着，似陷入了沉思……
“小浪哥！”
突然，贾小浪的耳边响起了宛如风铃一般动听的声音，动听之中，带有点点哀伤，定眼一瞧，吓得他差点从座椅上摔下来，她的身子骨还是那么瘦弱，面色略显纯白，一点血色没有，像鬼，极像一只女鬼，不错，正是李小露来了，不，应该说他遁入了“混沌”，进入到了她的过去世界之中。
“怎么了？把你吓着了？”看到贾小浪摔在地上，李小露赶紧上前，扶起了他，他却不敢让扶，尤其是她那冰冷、毫无温度的小手，触碰他的瞬间，恐惧、害怕，从内心迸发而出，收回了手，后退了两步。
贾小浪瞪着眼睛看着李小露，想把她看穿了，奈何金瞳未开，没有达到目的，一瞧地上，竟然有影子，也就说她是人，不是鬼？
“为何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一段时间未见，不认识小露了？还是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啊？”李小露略显羞涩说道，看起来有点在装。
如若不知道李小露已经消失近四个月，因为上次在ktv打架的事，以贾小浪的脾气，再次见面，绝对将她赶走，或者他离开，不想多说什么，可现在情况不同……
李小露虽然贫穷，骨子里应该非常传统，或许打心底，不想去和平旅馆那样的鬼地方陪牲口喝酒、聊天赚钱，多半是现实所逼，但命苦的她……
贾小浪苦笑着，问道，“小露，你到底是人，还是鬼啊？消失了这么久，又去了哪里？”
李小露皱起了眉头，迷糊的看着贾小浪，反问道，“什么人啊鬼啊？消失，我明明站在你的面前，小浪哥……你不对劲，感冒发烧，烧坏脑子，眼睛也不好使？”
得了，还被误会成为了瞎子，贾小浪无话可说，看来的确是进入了“混沌”状态，再次与李小露的过去世界重叠了，这正是了解她消失之前，做了什么，又与何人见了面，最后去了啥地方的好机会。
好机会，不能错失，可是该怎么说？如何问呢？既能问得一些信息，又不显得唐突，贾小浪犯了难，谁知耳边突然传来嘤嘤的啜泣之声，李小露竟然哭了，毫无征兆的哭了，让他顿时慌了手脚，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为何哭？
李小露摇了摇头，并未吭声，把贾小浪急得，就像提着一杆好枪的英雄，想要上马，却发现马立在面前，上不去，更无法扬鞭万里、驰骋一方。
心切之下的人，情绪难免失控，贾小浪就是这样，连连逼问，李小露道明了缘由。
“什么？有人想和你好，你不答应，就威胁你？谁啊？”贾小浪迷糊道……
0093 吊胃口
“你可能不认识，他是我的同村好友，也是我的同班同学，一起长大，一起读书，一直以来，我视他为哥哥，可是他突然向我表白，让我做他的女朋友，我不答应，他一直缠着我，不断的给我写纸条，结果……”
“结果怎么了？说清楚，不要吊胃口。”
结果被班主任发现了，把李小露和她的追求者狠狠的训斥了一顿。高中时期的男女，正直青春期，情窦难免不会发芽，按耐不住原始冲动实属正常。不管什么样的高中学校，明文禁止学生早恋，被老师发现、教导，没什么不妥，也是为年轻不懂事的少男少女着想。
“你的班主任？张海亮？”
“你认识他？”
贾小浪点了一下头，急忙问道，“张老师对你怎么样？”
“对我很好啊，张老师是个好老师，知道我家里贫困，每年把贫困补助给我。”
“没有条件吗？”
“条件？有……有啊。”
贾小浪握起了拳头，心里直嘀咕，真是个禽兽老师，以贫困补助为条件，诱导像李小露这样的女学生？以公谋私，太可恶了，简直比牲口还牲口，相信她随后的消失，还有她怀孕的事，应该与张海亮脱不了干系。
“小露，告诉我，张海亮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又……又背地里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要怕，全说出来，我一定替你伸冤。”
伸冤？李小露听得模棱两可，一副不知道贾小浪在说啥的样子，对于他的问题，一一回答道，“我的学习成绩之所以好，大部分是因为张老师，书本上有不懂的知识点，只要一问，会细细讲解，生活上，无微不至的照顾，知道我家里的情况，多次鼓励我，给我加油，因此他对我要求异常严格，像我的父亲一样，还说我们镇上的高中有四五年没有出过重本大学的高材生，对我抱有很大期望，所以……”
不对啊，这不像是个禽兽老师该做的事，贾小浪不解，难不成误会了？李小露的消失与张海亮无关？肚中的种是别人的？
可是中午去李小露学校的时候，李明同学一口咬定张海亮是个禽兽老师，喜欢对女学生动手动脚，这话如何解释？难不成……
“小浪哥，你有在听吗？”
“小露，告诉我，追求你、却被张老师给发现了的男生是不是李明？”
李小露不可置信的看着贾小浪，说道，“你怎么知道？你还认识明哥？”
贾小浪隐约之间明白了什么，追问道，“李明威胁你什么？”
李小露犹豫不决了，不知道是在想该说什么的好，还是在琢磨该不该说的好。
贾小浪等不及，还想弄清楚李小露肚子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种？如果不是张海亮，那么是李明？亦或者是还有第三个人？更有甚至不知道是谁的种？
李小露曾经在地下ktv陪过牲口，虽然口口声声说没有做对不起她自己的事，但喝醉之后，会发生什么？发生过什么？醒来，她能够记得多少？说不定就找不到孩子的亲生父亲。
李小露的脸色愈发难堪，眼角已经湿润，眼睛红彤彤。
“倒是说啊，难道你想消失之后，才和我讲吗？”贾小浪激动道，已经无法冷静。
李小露被贾小浪突然发了疯的样子吓了一跳，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叫做消失啊？
“小露，你不知道以后会发生的事，但你现在把你经历的一切都告诉我行吗？”贾小浪把着李小露的肩膀，诚恳的语气，霸道的眼神，迫使她点了点头。
原来怀孕的事，李小露告诉了李明，他非常心疼她，源于早就喜欢上了这个邻家妹妹，知道她的情况后，他没法冷静，要求把孩子给打了，而后和他在一起，如果不答应，他就把她怀孕的事到处乱说，让她名声扫地，无法在学校呆下去。
“李明是这样的人？”
李小露神色胆怯，不知道李明为什么会这样，弄得她心乱如麻。
“小露，你还是没有说你到底怀上了谁的孩子。”
李小露摇着头，深情款款的看着贾小浪，说道，“我肚子中的孩子就是你的啊，小浪哥，你说过会对我负责。”
贾小浪怔住了，心底直含冤，话说这又是什么逻辑？怀上了别人的种，非得让他这个无辜的牲口负责任？现在的清纯妹子都怎么了？无法理解。
李小露接着说道，“我没有二十岁，还在读高中，可已经怀上了你我在一起的结晶，我……我没有别的路可以选择，愿意为你生下来，虽然知道我们没有未来，你对我，还有我家人的好，我一辈子无法偿还，只有给你……”
“小露，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贾小浪错愕问道，对李小露好，这点不假，对她家人的好，从何说起？
李小露看着贾小浪的眼神，十分动情，好像在看这个世上，唯一让她深爱、眷恋的男人，而且爱得无法自拔、舍身忘我，为他牺牲什么都可以，那怕给了他第一次，那怕给他怀孩子。
这只能解释为在与李小露的过去世界重叠之中，贾小浪并不是“贾小浪”，而是让她怀上孩子的那个牲口，所以她这般动情的望着他。
李小露稍稍抬起头，轻轻的伸出手，抚摸着贾小浪的脸颊，又说道，“我知道，你因为看到我再去那种地下ktv工作，很生气，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奶奶病重，急需用钱，我走投无路……”
“为什么不告诉我？”贾小浪难以自已的说道，不知为何这样，可又情不自已，好像不是他在说话，而是让李小露中了招的那个牲口在讲，也就是说，在与她的过去重叠的世界之中，他很无力，他就好像只是一个影子。
李小露傻傻的摇了一下头，歉意满满道，“你已经帮我很多，不想再麻烦你，我只能靠自己去挣奶奶的医疗费，小浪哥，请你不要再生气，我……我没有对不起自己，更未做对不住你的事，我肚子中的孩子确实是你的，相信我？”
0094 梦游症
贾小浪不愿点头，因为李小露的事，与之根本没有多大的关系，可是他情不自禁的嗯了一声，她瞬间眉开眼笑。
“小浪哥，你真是一个大好人。”李小露似有投怀送抱的冲动，这也是贾小浪梦寐以求的事，虽然有点喜当爹的味道，但能够抱得清纯妹子归，也不错。
奈何，就在二人将要亲近，还未亲近的时候，办公室突然冲进来一个人，强行分开了贾小浪、李小露，他未看清楚来者，迎面袭来一击直拳，同时还听到，“原来是你这个衣冠禽兽的医生欺负了我的妹妹……”
贾小浪未来得及还手，扑通一声，鼻子撞到桌子的他，醒了过来，可是他并未察觉到是在做梦，还以为真的有人对他动手，醒来的他，急忙从椅座上跳了起来，本能提防着四周，并未看到外人，只见唐萌萌鼓着大大的水灵灵的眼睛，迷糊的瞪着他。
清醒过来，意识到原来是梦的贾小浪，鼻子被撞痛了，揉了揉，痛吟了了，忍不住爆粗口。
“小浪哥哥，咋了？没事吧，我刚刚回来，看到你在办公室中走来走去，自言自语，像在神游一样，你有梦游症吗？”唐萌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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