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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豪无极限-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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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笑了。
“好，高老师以后如果回到大城市里，不想当教师了，可以来公益村基金，我个人认为公益村基金会很适合你。”
高若男很自然的笑了，牙齿很白。
“我就当是您的正式邀请了！”
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如果没有意外，她会像李成那样，一直为偏远山村的儿童教育贡献自己的力量。
陆安深深的看了眼高若男，他大概明白了。
……
白念和白雯雯走进教室后，看到的是一双双好奇的眼睛，和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
没有经历过这样场景的姐妹两有点手足无措。
白念有些发愣的问道，“怎，怎么了？”
一个个字比较拔尖的孩子站起身来，看向白念和白雯雯，鼓足勇气问道，“大姐姐，你们是来教我们读书的吗？”
白念和白雯雯面面相觑，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摇头？
点头？
感性和理性分别告诉她们，不能这么做！
最后，白雯雯走上了讲台，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
“孩子们，我只想告诉大家，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一定要走出去，外面的世界很残酷，但也很精彩！”
白雯雯没有说太多话。
她并不是老师，她也不能留下来当老师。
所以，她用自己的认知和这些年的耳濡目染告诉这些孩子，不管怎样，走出去，才能有一个可能的未来。
这里，会让人绝望。
它，什么都没有，除了阳春三月挡都挡不住的风沙，除了贫穷，再也没别的了。
上一次，陆安讲了一个蹩脚的故事。
这一次，白雯雯讲了一个道理，这个道理，叫做把希望握在自己的手中！
孩子们没有失望，因为，他们还有高老师。
因为高老师告诉他们，以后会有更多的老师来教他们读书识字！
他们相信高老师！
……
陆安当然知道白念和白雯雯去做什么了。
也有想过她们会面对什么。
孩子们的世界从来都是好奇的，所以，不只是会有这些问题。
还会有一大堆问题。
因为，他们平均受教育程度超过小学一年级的局限，对这个世界，对自己的身边，对外面。
都有好奇。
白念和白雯雯经过短暂的适应后，给这里的孩子们答疑释惑。
至少，这个下午，是这样的。
……
下午五点多，胡阿大带着忙完农活的村民们来到了操场。
说出来可能没人信，不管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大西村这个地方，能拿得出手的，一直是小学门前的大片空地。
其它地方要么不平整，要么就很逼仄。
总而言之，就是不够用。
所以，这一次的酒席，就安排在了这里。
胡阿大找到了好像无所事事的陆安，笑着道，“陆先生，难得您来一趟，我们这次就想多宰几只鸡和鸭，和一头羊，上次来，您也一再说不要太铺张浪费，这次我们大家都想表达一下谢意，您看……”
胡阿大是在征求陆安的意见，他和村民们是愿意的。
上次是中途被眼疾手快的陆安给拦了下来，所以，胡阿大干脆先来问过陆安的意见。
陆安看了看从邻村来的众多村民，最终还是没有拒绝胡阿大和村民们的好意，沉吟了下。
“好吧，有劳大家了。”
陆安没提给钱的事情，这样做会让胡阿大和村民们都下不来台。
只当是做的第一次善事，收到的回报，下不为例。
胡阿大兴奋的走了，吆喝着要村民们准备各种器皿。
……
不过，他可以这样做，但不代表他会让这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之后被普及化，所以，当下陆安就将柳啱和付甜叫了过来。
柳啱和付甜这会正在和工作人员忙碌着，人都来了，一些事情是必须要做到位的。
比如详细的检查教学楼的每一处，别特么做好事，成了豆腐渣！
看到陆安的示意，柳啱和付甜放下手头的事情，走了过来，付甜开口问道。
“陆总，怎么了？”
陆安没拐弯抹角，直接说道。
“小甜，你和小柳立即起草相应的文件，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让每一个下到最底层的工作人员知晓。
关于村民们的热情以及大宴吃喝问题，我们的工作人员一定要杜绝，如果实在是没法拒绝的，一定要从相应的地方给予补偿。
我想，大家都是成年人，能通过各项考评进入公益村基金，理解能力还是有的吧！
一旦发现有恶劣的情况，不论缘由，绝不姑息！”
柳啱和付甜见陆安脸上的严肃表情，又听到了耳畔传来的杀鸡宰鸭声，当下了然。
虽然这件事情柳啱也好，付甜也罢，都是规划过，但，看到陆安的严肃又看到了村民们发自内心的热情，明白了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当即便开始沟通，先从口头上安排下去，详细的文件现在来不及起草下发。
好在建筑队入场建筑的时候，当时是有过计划的，建筑队有自己的食堂，有统一的安排。
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正常人也不会心理一点逼数都没有！
所以说，哪有什么感同身受？
如果陆安这次没有亲自到场，没有感受到胡阿大和村民们的热情，这件事情一旦形成一股风气。
那么，公益村整个就完了！
……
再之后，村民们杀羊的杀羊，杀鸡的杀鸡，宰鸭的宰鸭，陆安则找到了不太忙碌的胡阿大。
“胡支书，有一点点事情，想跟你这边商量一二。”
胡阿大扯过来一块毛巾擦了擦手，跟着陆安走到一旁的空地上，做了个手势，“陆先生，您请说。”
陆安斟酌了片刻，道，“大西村小学一层那间预留的大开间教室其实我们这边是有点想法的。”
见胡阿大疑惑的样子，陆安接着说道，“这是我们经过深思熟虑结合一些调查结果，和咱们大西村的实际情况，专门准备的一间成年人再教育教室。简单来说，这间教室是给大人们上课用的，教学的内容也不会是去学习一些大家用不上的文化知识，主要的作用是想开阔大家的视野，套用前辈们的一句话，叫做解放思想。授课的时间一般都会安排在晚上。”
胡阿大是见过外面的花花世界的，也能理解陆安的意思，思想解放了，劳动力才会跟着活跃。
当下点了点头，道。
“陆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我来负责说服我们这些村的人和隔壁村的村支书们。”
陆安接着又说，“胡支书，我还得先跟你这边说清楚，如果在大西村进行得不错的话，很可能会把这个方法推广到其它偏远的山区里去，到时候可能需要你这边交流交流经验。”
胡阿大大手一挥，“这是小事，这是小事，没问题的！”
他很清楚，这位陆先生这么做，对他们来说，是很有利的。
不管能不能让劳动力更加活跃，思想不那么惰性，至少大家能够稍微了解一些外面的场景。
万一一定要出远门的话，心里也有底。
不至于跟他那会出远门一样，两眼一抹黑。
……
关于成年人教育的试点，暂时就算是定下来了。
陆安也没犹豫，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另外，我们想将大西村到镇上的这段山路修整一下，建学校的时候，大家也都看到了，建材运进来很不方便，咱们自己有需要去一趟镇上也非常不方便。到时候还希望大家一块出力，跟建小学一样，按工时给工钱。”
在这一点上，胡阿大是明白人。
不管见没见过，至少听说过‘要想富，先修路’这一句话，也知道陆安这是在将一份天大的好处送给大西村的人们。
路通了，大家的脚也就跟着通了。
行过的路越多，见识就会越来越宽广，思想也会跟着活跃，眼界广了，大西村和隔壁这些村也会想办法提高生活水平。
“这个没问题，大家都有膀子气力，之前建房子的工钱有点高，大家也觉得受之有愧，这一次修路，不如就降低一下工钱？”
陆安摆了摆手。
“诶，这应得的工钱，怎么能随便更改，修路可不比建房子，这是个体力活，我的想法是，尽可能的一步到位，直接修成水泥路面，所以整条路都得拓宽，这山体石头多，不是个松气活。”
胡阿大扳着手指头算了算。
“陆先生，这可是比大钱，还是一步一步来吧，我也听高老师说过，其它地方有比我们大西村更穷的，不如省下来的钱，多建几个小学，孩子们才是未来的希望！”
陆安笑了笑，“这只是个想法，咱们先走一步看一步。”
胡阿大深深的看了眼陆安，没多说什么。
……
从某种角度来讲，每个人对于自己的一些第一次，都是有一种特别的偏好在里面。
大西村是陆安第一个踏入的贫困山村，理所当然的对这个地方多了一些厚爱。
所以，他也是想着直接一步到位，将路面硬化，届时，再辅以一些信息收集和分析，外加思想的解放，让村民们有一些谋生的方法。
毕竟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公益村基金是个日渐庞大的组织体，内里的部门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细，陆安的一些有益的想法，都会有人帮忙去成型。
比如授人以渔计划。
……跟胡阿大聊过之后，陆安也算是达成了这次亲自来大西村的所有预期事务。
虽然很简单，但陆安也喜欢这样一点一点将想法变成现实的感觉。
……
大西村加隔壁几个村的一些村民们从五点多忙活到七点，总算准备好了一大桌流水席。
对于睦邻这个词，这里的村民可能不懂。
但做的就是睦邻的动作。
大西村和附近不太远的隔壁村村民都被邀请到了这个占地不大不小的操场上。
一长条流水席摆了出来，比起过年来说要丰盛多得多。
陆安以及这次跟过来的几人都被村民们请上了重要的位置坐下，乡下也没太多的讲究。
就两个字。
开吃。
第455章 陆陆续续的苦
陆安坐的这张长条桌上的菜永远是最丰盛的，也是最多的。
哪怕陆安再怎么推辞，结果也不会有所改变。
这里的村民们或许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或许的确什么都不懂，但看到眼前这栋在短短半来月就拔地而起的新小学。
心中也有一些大概的想法，或许不能叫感恩，但感谢是肯定有的。
桌上除了鸡肉鸭肉羊肉以外，还有几坛当地特产的自酿酒，是自以前流传下来的配方。
开坛后夹杂着小麦和大米的香味，因为蒸馏方式的原因，这种酒酒精度高，需要勾兑更多的水才好下口。
哪怕是胡阿大，也不知道外面其实是有一条交通法，讲喝了酒就不能开车。
所以，桌上一个劲儿的劝酒，当然白念、白雯雯以及柳啱和付甜还有高若男都会被村民们自动忽略。
他们不是城里的那些人，巴不得灌醉那么几个女孩子才好。
……
不论是谁敬酒，陆安都是来者不拒。
哪怕这自酿的酒酒精度很高，喝下去是真的辣喉咙。
哪怕陆安已经很久很久不碰酒精这个东西了。
当然，很多事情根本不用陆安开口，也不用胡阿大特别嘱咐，村民们心中自然有一杆称。
大家心中很有逼数，完全不像他陆安那么膨胀，200斤都不够。
有一些浅显的道理，不用出远门，也不用别人教，只要生下来活下去就能懂，那就是别人愿意来者不拒，你也不能不懂量。
所以，我心膨胀的陆安陆总，并没有在酒桌上醉倒。
……新建的大西村小学在规划的时候就充分的考虑到了夜间可能会进行的成年人教育授课问题，在教学楼左右两侧分别安装了瓦数比较大的灯泡。
免去了夜晚在操场的黯淡。
同样也让今晚的酒席省去了一桩麻烦。
陆安不会在酒席上说一些慷慨激昂、鼓舞人心的话，相反，他什么态度都没有表示。
有些事情，不需要他来这么的亲力亲为。
他来大西村，只是想再来看看这里，这毕竟是他视线往下放的第一个地方。
……
这个晚上，大西村小学操场的流水席。
有孩子、有老人、有青壮年、有女人、有酒、有肉。
好不热闹。
从来到这里就有些沉默的白念和白雯雯看到这热闹的一幕，蒙在心头上的阴霾也散去了不少。
至少，她们看到的这一切，都在往更好的地方发展。
至少，因为这些人的生命中遇到了陆安，所以有更好的改变，而不用就这么一直祖祖辈辈下去。
连一个希望都没想过要等待。
至少，这里已经撒下了一把名叫未来的种子，这些孩子们能够在宽敞明亮的教室上课，能够登记在册。
说不定还能用上步步高点读机？
到时候可以哪里不会点哪里！
再也不用担心没有老师，也不用担心家长不会……
……
陆安酒到杯干没能醉倒，反倒是坐在一旁的胡阿大醉了。
或许并不是因为酒醉人，而是因为人醉酒。
端着一杯酒，胡阿大浑浊的眼睛看向陆安，不合时宜的打了个酒嗝，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不知道是因为酒醉，还是因为不好意思。
胡阿大有点尴尬，连忙喝了口酒转移注意力，再次看向陆安。
陆安：……黑人问号脸。
支书，您能不能别这么含情脉脉的看着我，还是第二次！
不得不佩服这个时候陆安的脑洞是真的可以，人家胡阿大胡支书那双眼中哪有含情，哪有脉脉。
好在这次没有再打酒嗝，也没有让陆安等，胡阿大斟字酌句的说道。
“陆先生，您可能不知道，在我回到大西村的时候，是有多少雄心和壮志。而后被现实一点一滴的抹去棱棱角角。”
并不是疑问，也不是反问，而是陈述句。
陆安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认真的看着欲倾吐的胡阿大，没有说话，酒桌上热闹依旧，胡阿大酒醉后的状态并不是声音变大。
胡阿大抿了口酒，接着说道。
“从前，有一个孩子念过两年书，学了几个文字，一心想要离开闭塞的深山老林，他成功了。徒步走了十多公里山路，到了镇上，看见了小糖人，看见了花花绿绿，搭上了一班那会不知道是南下还是北上又或是西往东去的车，见到了花花世界。上上下下浮浮沉沉了二十年，最后认清了一件事，不能忘本！”
说到这里的时候，胡阿大顿了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哪怕是现在这种酒醉的状态，有那么一些事依然难以忘怀。
陆安明白胡阿大说的这个人，是他自己。
“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看着遍地低矮、破落的建筑，好像是回到了八十年代，这个已经长大了的孩子，沉默了。回家的喜悦没有了。”
胡阿大再次抿了口酒，“时过境迁，外面的世界早已花花绿绿，这里还是那样，闭塞，不通人气。在外面听过最多的道理，明白过的最大的道理是，要想富，先修路，要想富，先修路。看着怀里揣着的二十年攒下来的八万块，他哭了。”
“乡亲们好奇的目光，像针扎一样，落在他的身上，他看着那些不懂事的孩子，突然明白了，回家的意义。一定要让更多的孩子走出这片大山，让孩子们能够上学！”
后来的故事，陆安也从高若男的嘴里听到过一鳞半爪的。
不过都不及胡阿大亲口说出来的详细，那种陆陆续续的苦，淋漓尽致。
胡阿大为了陆安上次看见过的那一横两竖，为了那个石灰刻就的五个大字，从大西村往镇上、县上来来回回，走了不下八百公里。
最后，一无所获。
但是胡阿大并没有放弃，在外的二十年，他体验最深的一个道理，那就是知识真的可以改变命运。
而在未来有希望能够改变大西村的贫苦的，只会是孩子们。
能让孩子们有能力改变未来的，只有唯一的一条路。
上学。
得不到支持，那就自己来。
那段时间里，从外归来的胡阿大，用自己的脚，踏遍了大西村的每一家每一户，踏遍了其它村的每一家每一户。
最终用自己的行动和诚意说服了一些村民。
大西村小学那一横两竖建了起来，镇上怜悯，将电线架设了过来，将近十五公里的电路铺设，是一笔丰厚的资历。
再之后，并没有多少知识储备的胡阿大给孩子们上课，四年如一日。
或许是这份心思感动了上头，竟然分配了一个支教老师给大西村小学。
又或许是这份意外太大，胡阿大竟然腰椎出了问题，所以，一应事务被高若男接了过去。
再之后，是现在的大西村小学，会分年级教学，会有更多的老师过来，甚至会有宽敞的路！
天壤之别！
胡阿大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流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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