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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只相信自己做的，那些披着不恶心的皮，做的恶心的事。
　　是正确的！
　　比如，操起键盘，以为‘侠’！
　　其实，他们真的很可怜……


第372章　有句话一定要说！
　　后来，事实证明。
　　这个世界上最长的路，就是多娱直播陈一发带头走过的那条叫做套的路！
　　简直……
　　MMP！
　　不哭不成活！
　　……
　　陈一发看了眼直播视频的弹幕，会心一笑，接着开口，“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这个小学是今天才算彻底竣工的。”
　　石悦接过话头，“这些崭新的桌椅，看着就很舒服。”
　　小萌也跟着说道，“一个多月后，孩子们就会走进这个崭新的小学。”
　　闲聊TV正式开始。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观众们会主动发弹幕，与主播之间进行交流，主动的自然而然的进入到这里的情境。
　　“发姐，带我们去看看外面的山山水水，就当带着我们去旅游了！”
　　“楼上＋1，这次总算可以轻轻松的欣赏大山深处的普通自然了。”
　　“就我一个人好奇这个小学是怎么来的吗？”
　　“怕不是这一次的贫苦程度不如大西村小学呦！”
　　尽管还是偶尔有键盘侠发的弹幕，但被其他观众的手速给顶了下去。
　　也因为更多的键盘侠觉得‘恶心’，自顾自的走了。
　　又或者，是因为这个直播间有一组超管在守着，随时禁言，所以跳出来的恶心之类的弹幕比较少。
　　……
　　一共是六台直播手机设备，在有信号增强装置的情况下，带宽是很足够的，有三双眼睛共同过滤弹幕的情况下，很少会漏过一些重要的弹幕。
　　所以，当观众开始提要求的时候，陈一发三人也会有商有量的选择性同意。
　　看到观众们提出要看山山水水的要求，陈一发三人对视了一眼，由陈一发开口说道，“我们先简单看看这栋教学楼在去别的地方好不好，反正也不花多少时间的。”
　　观众还能说什么，当然是选择同意。
　　不到十分钟，陈一发三人走完了整个三楼，在开直播之前，她们早就了解到了每层楼的作用。
　　所以，选择性的去了比较重要的教室，比如三楼的多媒体教室，二楼的一间小电脑房。
　　“不错呀，还有上机房和多媒体！”
　　基本上来这个直播间的观众都经历过两天前的那场飙泪直播，所以，这样鲜明的对比，让他们的心情一下舒畅了。
　　与自己所处的环境一对比，感觉上没差多远嘛，想着世界还是很阳光的，这心情就越来越舒畅了。
　　人都是这样，会下意识的同情、怜悯弱势。
　　虽然大多只是嘴上同情一下，过个三五几天就完全不放在心上了，但，好歹有过那么一刻的同情不是。
　　这也是为什么会一开始就准备了连续三次的慈善户外直播。
　　为的就是印象更深刻一点点。
　　……
　　“乡下的路可能不太好走，没硬化过。”石悦一边走，一边对着直播说道，她们三人已经应观众的要求，离开了学校。
　　很注意的没有让古天乐三个字和其它更多的东西暴露出来，答应不给古天乐添麻烦，总不至于人一走，就出尔反尔。
　　看见还有操场什么的，观众们就更放心了。
　　直播间的人气不降反增，受过了前天的飙泪直播，再来感受一下哪怕大山深处也有阳光普照，那也是极好的！
　　直播间的人气已经达到了500万，毕竟多娱外加微博及内涵段子的强力推广，效果还是很强的。
　　“这里天气很热，比之前大西北宁夏要热多了。”陈一发似乎有点抱怨的说了一句。
　　小萌默不作声。
　　这个点虽然不是一天中最热的正午，但也只是偏下午的三四点，太阳炙烤地面的火热度依旧不减。
　　从直播视频中，能很明显的看到三个女主播额上开始有汗水冒出。
　　为了达到她们开播之前商量的粗浅效果，为了这里的贫苦绑架更多的良善，陈一发三人算是豁了出去。
　　因为这会就已经有观众戏言，飙泪TV改成流汗TV了。
　　三个女生都提前擦了防晒、隔离什么的，但在太阳下，完全不值一提。
　　幸亏知道很热，没上妆，要不然汗出一道道痕迹，那可能会起反效果。
　　三个女生连个帽子都没带，更不用提打遮阳伞，所以，是很直接的被太阳暴晒。
　　……
　　不到五分钟后，直播视频中惊鸿一瞥看到了一些些不同的东西。
　　比如，与大西村不相上下的茅草屋，而且是几乎清一色的！
　　观众心中下意识的想着这只是假象，是一时的，一定会看到那些和他们所在的环境一样的房屋结构。
　　钢筋水泥红砖。
　　当一些忙碌的身影避无可避的被直播视频捕捉到的时候，观众终于明白了，大概还是上了套路。
　　“农民伯伯在下地干活呢。”小萌声音有点小可爱的说道。
　　观众们的心已经开始悬着了。
　　“这么热的天，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干活，他们不怕中暑吗？”观众也看到了视频中的景象。
　　这是碰巧遇见了能给观众留下一点点印象的事物……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陈一发三人走近以后，观众也更清晰的看到了村民们到底在忙什么，尤其是能看到其中还有孩子在帮忙。
　　随着镜头的拉近，已经有观众知道这是在干嘛了。
　　——人力拦水灌溉。
　　简单来说，就是将池塘、小水库等里面的低位水，人工用盆、桶将水灌入堵截好的人造水沟，让水流灌入农田。
　　这个季节刚好是水稻将要成熟的季节，水稻需要水分，而天气又很干燥，所以需要灌水。
　　水泵？自来水？浇灌？
　　这个地方是大山深处，自来水没有，水泵也没有。
　　这种操作非常费时费力，而且真的很累，一个壮年男人大抵上只可以连续接灌水三十分钟就必须休息，对腰部、手部、腿部的用力都很大。
　　让观众们动容的是，在一堆青壮年中，有赤膊的老人以及不足十岁的孩子在帮忙。
　　看上去热火朝天，实际上，哪怕只是透过视频，也能看到其中的艰辛。
　　一盆盆水，被搅上来，泼到那条拦截好的泥土水沟中，艰难的向前流淌，远处是一片一片刚好有水沟经过的农田。
　　水稻那种需要水滋润的干旱，被直播视频捕捉得淋漓尽致。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陈一发说了一句话，“天气真热，我脸上都是汗，先擦一下。”
　　这是一句实话，这也是一句很让观众们难受的话。
　　“MMP！发姐，你过分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我们，这些农民伯伯又热又辛苦？！”
　　“这里的贫苦，没比大西村好！”
　　“这种人工拦水灌溉的方式大概是存在于九十年代！可现在是2017年！”
　　“我算是知道了，在没有现代化工具的帮助下，粮食是多么的来之不易。”
　　小萌吸了吸鼻子说道，“这个孩子好小，这个活好累，要不我们去帮一把？会不会帮倒忙？我再也不敢浪费粮食了！”
　　小萌的这几句话，让直播间的人气暴涨的同时，也让更多的观众明白了悯农是真的！
　　同时，观众们有句MMP，一定要跟三个主播讲，说好的轻松呢？啊！MMP！


第373章　野子
　　前一秒天堂，下一秒地狱。
　　大概说的就是被陈一发、石悦、小萌三人联手给无意套路了的观众。
　　窗明几净的教室，还有多媒体、电脑房、操场，一应俱全，很是那么个意思了。
　　结果！
　　特么的，来了一出现身教育。
　　……
　　魔都，陆家嘴，最繁华的写字楼里，一个穿着衬衣打着领带的青年男人，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热火朝天’，再看了眼，刚刚被自己随手丢在脚边垃圾桶中的小食盒。
　　心中默然。
　　连他自己，看着直播视频上的画面，都觉得脸热，恨不得现在就捡起那个被丢弃的小食。
　　因为不太合胃口，随后就丢了，因为有钱，所以无所谓。
　　当他在感叹食物不合胃口的同时，有那么一些人，正在酷暑下，为了尽可能的让水稻丰收，人工灌溉水稻。
　　连老人孩子都一块上场了。
　　多么的讽刺！
　　“飙泪TV，名不虚传，可是我连离开都不敢！于心有愧！”
　　与此同时，全国各地，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到这个直播间看到直播画面的观众们，或多或少的都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珍惜粮食，珍惜劳动成果，多简单的一句话，却越来越少有人做到啰。
　　少了快手的乱入，键盘侠们或被禁言，或自觉没趣走了，直播间的弹幕也平和许多。
　　大多数女性是一边抹泪，一边心疼，一边发弹幕。
　　“第一次这么直面盘中餐的粒粒辛苦！我真的忍不住流泪！”
　　“天底下，最伟大的，是农民，千百年莫不如此！没有他们，吃饭都是个问题！”
　　“想走，舍不得走，忍住，我能不流泪的！”
　　……
　　陈一发三人没有继续刻意的撩拨观众们的心弦，以陈一发和石悦的直播时长，能很清晰的知道，度和适量。
　　‘热火朝天’的场面慢慢变小，最后消失在直播视频中。
　　但，苦难不会像画面消失般容易走出，它会一直在那里，持续着。
　　两次直播的共同点都是，浅尝辄止，完全没有格外刻意的将贫苦尤为鲜血淋漓的曝光，是一种顺其自然和突如其来的曝光。
　　虽然说，所有的突如其来都是蓄谋已久。
　　但，讲道理，这场直播甚至都比不上科教、农林、央视7点档那么刻意的展示民间疾苦！
　　可，就是这种完全不刻意的顺其自然，反而能触及到观众们的心窝。
　　……“这里的空气挺好的，比成都要好多了。”三人一边走，一边聊天，不时会跟观众互动，给观众们想看的内容。
　　爬上一个土坡以后，从直播视频的角度来看，一副田园普通风光映入眼帘，与直播间的标题遥相呼应。
　　到底还是新风光。
　　那种风吹麦浪、一望无际的田园风光从照片、视频上见的多了，这样普通的反倒是很少见到，很少有人会那么闲的跑到偏远乡下。
　　在闲聊的这段时间里，那些流过的泪，成为了过往，总算给观众们缓缓的机会。
　　不像大西村那次，因为分成两组的缘故，简直就是泪满直播间，那边厢刚缓一缓，这边厢又来。
　　……
　　“这是……不会吧？！”
　　“等我揉揉眼，是不是我看错了！”
　　“来个人，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陈一发三人在土坡上停了停，直播视频右侧出现了一个小孩，用衣衫褴褛、衣不蔽体等词形容并不为过。
　　就是印象中那种脏兮兮的脸，脏兮兮的手，脏兮兮的一切。
　　看上去大概也就是六岁左右，正常应该上过幼儿园或者上过一年级的年纪。
　　开始陈一发和石悦以及小萌都没发现跟在身后有点距离的这个孩子，后来在弹幕的提示下，才发现这个亦步亦趋小意跟着的孩子。
　　小孩好奇的看着陈一发三人，怯生生的主动开口，用带有浓烈四川味道的普通话说道，“大姐姐，你们是刚才一块过来的吗？”
　　小萌仔细看了眼，有点惊讶的说道，“你不是刚才还在学校吗？怎么……”
　　没错，这个孩子就是刚才为数不多的特地被校长、村支书叫来的迎接队伍之一。
　　彼时，他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脸上虽然也不是城里人的白净，但也算是干净，不像现在这样。
　　小孩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好奇的看着陈一发三人，等待她们的答案。
　　不明所以的陈一发三人皆是点了点头，石悦也微笑着说道，“但我们是后来的。”
　　小孩不一定记得来的那么些人中的陈一发三人，但，这种完全不会是这里的穿衣打扮风格，是很分明的。
　　小孩了然的点了点头，一直缩在身后的右手伸了出来，上面有五个小鸟蛋，“鸟蛋给你们吃，很香的。”
　　说着话，小孩还咽了下口水。
　　陈一发三人都明白了转眼就变得这么脏兮兮的脸蛋是怎么来的，掏鸟窝来的。
　　但，为什么要给她们？
　　陈一发特地蹲了下来，看着小孩问出了心中的疑惑，“留着自己吃呀，为什么给我们。”
　　小孩似乎想了想，才低声回答，“因为校长爷爷说，是今天来的这些叔叔阿姨哥哥姐姐，才让我们可以上学，听山那边的二小说，上学可好了，能看到外面呢！”
　　“我们跟那些叔叔阿姨不是一块过来的，我们什么也没做。”陈一发试图解释这里面的巧合。
　　弹幕这会已经开始疯狂了。
　　“这简单的对话，我想我大概了解了这个地方，曾经是没有学校的！”
　　“尽他所能，一片心意！”
　　“怕不是发姐她们是来跟着蹭热度的吧？”
　　弹幕总会有人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主播们的用意和出发点。
　　然后小孩的声音传出，“可是，我记得校长爷爷也说了，我们的文器是后来的叔叔阿姨们给的，说是能用一个学！所以，鸟蛋给你们吃。”
　　边说话，边用左手搔着脑袋，在回想他的校长爷爷说的话，还是没复述对。
　　最终陈一发也没把这些鸟蛋全部拿走，更没有拒绝小孩的好意，而是象征性的拿起了其中的一颗，“谢谢你，孩子。”
　　……
　　陈一发起身默默的看着远去的小孩，说道，“突然想给大家唱首歌，不送给谁，我们一起来吧。”
　　“歌名叫做，野子！”
　　没有伴奏，没有BGM，是三个水平不一样的女主播的清唱。
　　……
　　怎么大风越狠
　　我心越荡
　　……
　　我会变成巨人
　　踏着力气，踩着梦
　　……
　　吹啊吹啊，我的骄傲放纵
　　吹啊吹不毁我纯净花园
　　任风吹，任它乱
　　毁不灭是我，尽头的展望
　　吹啊吹啊，我赤脚不害怕
　　吹啊吹啊，无所谓扰乱我
　　你看我在勇敢地微笑
　　你看我在勇敢地去挥手啊
　　……
　　“唱的不好，谢谢大家！”
　　直播，就这样结束了，大片的留白给了观众。


第374章　如果？
　　这一次同样只持续了不到一个小时。
　　在结束前的人气突破了900万，以多娱直播一贯以来奉行的真实，人气是没有水分的。
　　当然不排除一个人用多个账号进入观看。
　　哪怕是同一个账号，用不同的终端看也只计算一次人气。
　　直播视频结束后，弹幕一直在继续。
　　总有那么一些简单微小的举动和稀松平常的对话，就那么直接的让人觉得心疼、难受。
　　“我道歉，是我的错，哪怕真的只是蹭热闹，愿意走到这样泥土路，酷暑下，大山深处给我们直播，也不容易！”
　　“那简单的对话，让我想了很多很多，刚才还是干净的校服，转眼就是衣衫褴褛，真的心疼！”
　　“这首歌唱得真好，哪怕没有BGM，哪怕真的没那么标准，但它真的好听！”
　　“再一次，觉得这里的一切，都让人那么的难受！”
　　直播结束整整二十分钟后，人气依然保持在300万这样的恐怖数字上，除了眼泪，内心的宣泄还需要文字，需要其它别的方式！
　　所以，弹幕服务器一直承载着巨大的压力！
　　幸好多娱直播的技术工程师不是蓝翔毕业的，要不然，就这么一波，就会引发众怒。
　　野子，是一个女歌手独立作词作曲的歌曲，意境很简单：够坚定，再大的逆境都不算什么！
　　要表达的是“不要害怕”的感觉，或许，是在那一刻，陈一发想要告诉这个孩子，告诉这里，不要害怕，也或许是别的原因。
　　……
　　看完直播的人，更多的转战到微博、朋友圈、内涵段子等等等等。
　　一切社交媒体软件上，都有相关的消息。
　　微博头条还是之前那一条“这里风光独好”。
　　微博热搜榜上，少了很多以前随便通过竞价就可以上的关键词，比如一些粉丝‘众多’实际没几个的明星的绯闻。
　　从实际上来说，微博现在不再是曾经的微博，被蓝洞资本掌控后，它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中文社交媒体网！
　　信息公开，热点公平，以后或许还会有别的改变。
　　……#新风光：那山深处#
　　一个由微博官方特地组织的话题，广而告之以后，话题量暴增。
　　“还是那句话，我想知道这是哪！”
　　“当，我在嫌弃自己怎么没有成为富二代或者富二代的时候，有的孩子还在等待有机会获取知识！”
　　“那山深处，风光一如新！”
　　“对汗流浃背这四个字，我有了深刻的体会！对于粒粒辛苦，我同样有了新的体会！”
　　“总有人在砥砺前行，能吃饱，有衣服穿，是因为万万千千的农民伯伯的辛勤努力！”
　　“当我们解决了温饱的问题以后，就会忘记粮食其实来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