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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4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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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让皇甫僎开了口,下面就该追问到底是什么罪名,准备如何处置了。可祖无颇几乎将苏轼的后背用视线烧个洞出来,也不见他的上司再问上一句。

祖无颇忍不住了,出头道:“大博奉命出京,必有被受文字!”

皇甫僎眼神一下又尖锐起来。

这句话分明是警告!湖州通判用本官官阶,而不是监察御史里行的差遣称呼他皇甫僎,分明是在警告,在场的知州、通判,品阶皆在他之上,不是可以任人欺辱的低品官员。

上下打量了祖无颇好一阵,皇甫僎语气阴森的缓缓问道:“君乃何人?”

祖无颇只当是同僚间的通名,拱手行了个礼:“通判祖无颇,如今权摄州职。”

皇甫僎又盯了祖无颇两眼,探手向后一招,台卒心领神会的将青绸包裹递给了他。

青色的丝绢一层层的打开,露出来的东西让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不是匕首,也不是绫纸做底的诏书,素色的纸背仅仅是普通的牒文。而内容更是让人放下心来,只是寻常的追摄行遣而已,不过是以苏轼以诗文讪谤朝廷,提他入京审问罢了。尽管性质依然严重,但总算比赐死什么的要好得多。

苏轼浑浑噩噩的低头领罪,当场脱了衣冠。

苏轼认了罪,湖州便以祖无颇为首。暂摄州事的差事眼见着要做上好几个月,暗叹了一声,祖无颇上前对皇甫僎道,“御史远来辛苦,在下这就命人安排食宿,权且少待。”

“不必劳烦。”皇甫僎冷然说着,一个眼色过去,两名台卒就抖开一条素练,将苏轼的双手给绑了起来。

庭中一片哗然,祖无颇也惊问道:“这……这是为何?”

“身负上命,岂敢耽搁片刻?皇甫僎这就要回京复命。”

皇甫僎转身就走,两名台卒用力扯了一把手上的素练,苏轼被拉了一个踉跄,跌跌撞撞的跟着去了。

内院的屏门中开,在里面听消息的苏轼妻儿跑了出来,哭喊着要跟上去。

苏轼的续弦王闰之抱着小儿子苏过,长子苏迈、次子苏迨同追在后面,滕妾仆婢一起涌了出来。苏家的侍妾以美貌著称,向来为同列所钦慕,但现在也没有人去多看她们两眼。皆是望着苏轼踉跄远去的背影,陷入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情绪之中。

王巩也跟着王家的人,脸色惨白,整个人都是呆滞的。苏轼因诗文出了事,跟他相唱和的朋友恐怕也讨不了好去。

此时消息已经传到了外面。

苏轼喜欢游宴,带着妓女和乐班,湖州境内的风景名胜处处都有了他的足迹。一听说苏学士要设宴作诗,有空的都跟过去的凑趣。

几个月下来,苏轼的名气在湖州大得没边,诗词一首接一首,城中百姓也都喜欢听苏学士的新词。这时知道苏学士被朝廷捉了去问罪,一时都赶了过来,却没人敢挡着皇甫僎的路,只能目送苏轼被一步步的拉向城外,许多人都眼中含泪。

在一片混乱中,只有祖无颇还保持着清明,先一步拦着苏家的人。

“得派人跟着直史。”祖无颇提醒道,眼睛看着苏轼的长子苏迈。

苏迈立刻就领会了祖无颇的用意,回身就对王闰之辞行,“娘,孩儿跟着父亲大人在旁随侍,必不叫大人有失。”

王闰之擦着眼泪,匆匆忙忙的点了两个平日里惯得用的仆人,“你们跟着老爷和大郎,好生服侍。”又忙叫人回去收拾衣物和银钱,要让苏迈带着。

苏家上下忙忙乱乱一阵,当苏迈带着人跟上去时,苏轼已经被绑着双手拖到了官船上。皇甫僎竟然当真是一点不肯耽搁,当天就要往京城去。

跟在后面,见着御史台台卒拉一太守如驱犬鸡,祖无颇不寒而栗,而皇甫僎最后投过来的深深一瞥更是让他心底发冷——

这件案子小不了,可别把自家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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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惊云纷纷掠短篷(五)

将近黄昏的时候,审官西院衙门终于变得清静起来。

来往的人流稀稀落落,只有提前一步回家的官吏脚步匆匆。隔壁御史台的乌鸦在叫着,给暮色下的宫院,平添了一分萧瑟。

审官西院负责大使臣的考课选任。横行以下、小使臣以上的中阶武官——大略是正从七品的诸司使、诸司副使——他们的铨选和考核,都是由审官西院统管。

虽说比起管理低阶武官的三班院,在审官西院候阙的武官人数要少上许多,诸司使、副使们轮不到一个好差遣的几率也小得多。但毕竟是主管人事的衙门,寻常时便是人来人往,仅仅是不会争先恐后而已。

“快打申时三刻的鼓了吧?”叶涛有些不耐烦了。他和沈铢已经约好了去喝酒,就等着鸣鼓放衙。

“今天是晚了一步,让陈三、李九先走了。我若是再一走,李判院面皮须不好看。只能等暮鼓了。”

沈铢是审官西院主簿,不过他还兼着国子监直讲一职,与他对坐约同喝酒的叶涛份属同僚。而且两人还是亲戚。沈铢之父沈季常是王安石的妹婿,叶涛更是王安国的女婿。但他们两个跟另一位王家的女婿却没有什么来往。

叶涛毫不避讳的翻着沈铢桌案上的公文,随性问道:“伐夏的将帅已经定下来了?”

对于叶涛乱翻写满了军国机密的文件,沈铢视而不见,完全没当回事,“到今天才定下来。河北和京营的将帅多少人都争着要去陕西,要不是王相公坚持必须由经过战事的将校统领,还不知道要拖到哪一天。”

“那些个武夫,眼里就只有杀人放火博功赏。”

“谁说不是?但争到最后,还是从东京调了七个将三万九千步骑去陕西助阵。”沈铢道,“王相公也不敢将京营开罪得太狠。”

“三旨相公能有多大胆?”叶涛冷笑了一声,随手就拿起了一份公文来看,“还是王中正领熙河兵马、高遵裕领泾原、种谔领鄜延?”

“这三人自然不会变。”沈铢将手上的公文一边翻一边签名画押,“王中正统帅熙河秦凤两路兵马;高遵裕是环庆兵马副总管,领一路兵马,而苗授权摄泾原、听命于高遵裕;种谔在鄜延;李宪不及王中正,战绩差了一点,但在征伐交趾的时候也捞足了好处,领着高永能和折克行出兵河东。六路齐出,合攻西虏。”

叶涛丢下了手上的公文:“三十万大军,可号称百万了。”

“秦凤、熙河共计五万步骑加三万蕃军;泾原五万;环庆路是高遵裕统领,他把南面永兴军路【长安】的兵都要到了手底下,总计八万七千步骑;鄜延本属有五万五、京营的七个将也一并归入种谔帐下,几近十万;至于河东,加上折家的一万,则是出兵六万。”沈铢如数家珍一般,将各路出兵的兵力向叶涛报上:“你说总数多少?”

叶涛屈指心算了半天:“这不快四十万了。”

“嗯。”沈铢点头,“总计三十五万正兵。后面还有差不多同样数目的民夫,十万余牲畜,两万余大小车辆,为大军提供粮草。”

叶涛随手又拿起另一份公文,漫不经意的问道:“差不多一百万张嘴,谁管得过来?!”

“秦凤和永兴军两路转运司统辖。鄜延、泾原、秦凤、环庆四路权置随军转运司。加起来看着是多,可各路归各路,总不至于会饿死。”沈铢左手一握拳,道:“六路并进,当能一举灭贼。”

叶涛都没听到沈铢再说什么,他看着手上的公文,惊讶得张着嘴:“这个赵隆是前两年跟着王中正那个阉宦去蜀中的赵隆吧?怎么都升到了东染院使,领熙州州务了!我看他这家状上,年纪还不到三十!”

“王中正好福气,是福将,跟着他,当然有前程。”沈铢抬头看了看叶涛拿在手上的公文,就冷笑,“记得种谔之父种世衡,当时号为名将,在关西与狄青并称,终其官,也不过一个东染院使。”

叶涛从眼睛里透着羡慕,但撇下的嘴角好像是在不屑,“名将打了一辈子的仗,都不入横班。小小一个敢勇跟对了人,偏能鸡犬升天。”

“也是命数。”沈铢道,“种世衡的命数不及狄青,也不及他的儿子。”

“说到有福,王中正还真是福将,好像就没败过。”叶涛又道。

“败过一次,是当年进筑罗兀一役。”

“那不关他的事吧?”叶涛反问道,“不是说本来就要撤军了,只是被梁乙埋领着十万党项军咬住,没办法脱身。可王中正去了之后,就平平安安的回来了,还得了一个斩首数千的大捷。”

“所以说是命数啊。”沈铢摇头叹着,“韩子华攻略横山,他奉旨去罗兀城,正好给他撞上了,天子说他是为国不惜己身。到了河湟开边,王韶、高遵裕失去音信,韩冈硬挡着圣旨,王中正帮了韩冈一把,最后王、高回师,又得了一个勇于任事的评价。而后平了茂州之乱,便被称为内侍中知兵第一,跟着去了交趾的李宪都不如他。”

“谁说不是呢?”叶涛不知想起了什么,深有感触的叹着,“王中正真的是运气好。去年福建剧盗廖恩作乱,官军几次围剿不得。小弟乡贯龙泉,家中正好受廖恩之扰,福建的几十个巡检司的巡检、都巡检,全都引罪去职。最后天子没办法,钦点了王中正去领兵平乱。谁想到刚刚抵任,廖恩就归降了。”

福建近年出了个剧盗廖恩。说是剧盗,也就百来名喽啰而已。若在陕西,一个巡检带着土兵就能给灭了。可换作是兵力不振的南方,福建一路都给闹得地覆天翻。最后路中实在奈何不了他,只能奏请朝廷发兵。天子遣了王中正去。当时还有人反对,谁想到王中正领军方至,廖恩就立刻跑来投降了。

没打上一仗就赢了,当然不能说是王中正的能力出色,叶涛也不觉得是王中正的名声有多大,将廖恩给吓得跑来归降,分明是老天帮忙,让王中正捡了个大便宜。

“对了。”沈铢放下笔,“说到廖恩,这两天从三班院传来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叶涛将赵隆铨叙公函丢到了一边,很有兴致的问着。

“廖恩不是降顺了吗?所以他便被授了官职。今日来京中三班院缴家状,好得个差遣回去。”

叶涛嗤笑一声,“得了官身,也是个贼。”

“致远你是知道的,家状的文字立有定式。廖恩的家状是这么写的,‘自出身历任以来,并无公私过犯’。”

叶涛顿时放声大笑起来,声震屋瓦,连声道:“好个‘并无公私过犯’,好个‘并无公私过犯’!”

沈铢没笑,他摇头,“这还不算好笑。跟廖恩同时在三班院缴家状候阙的官员还有不少,其中就有一个出身福建的。你可知他递到三班院的家状是如何写的?”

叶涛笑声收止,擦了擦笑出泪水的眼角,“是怎么写的?”

沈铢双手抓起桌上公文,装着在读:“‘前任信州巡检,为廖恩事勒停。’”说着便忍不住笑,“两人一前一后,同在一天都来三班院等差事,致远,你说此事可笑不可笑?”

叶涛这一次却没笑了,摇头叹道,“官亦官,贼亦官。官即是贼,贼亦是官。”

沈铢收起笑容,将纸笔一丢,叹道,“如今两府诸公,可都不在乎这点小事。”

正说着,就听见外面的暮鼓声响起,终于到了下班放衙的时候了。

沈铢和叶涛随即起身。沈铢先去了正厅,与审官西院众僚属一起向两位判院行过礼,便和不耐烦的叶涛一同向外去。

沈叶二人急着离开,脚步匆匆。走在两人身前,还有一个个头不高,却健壮如磐石的身影。

那个矮子身上的衣服并非官袍,在皇城中,就是亲王也得好端端的穿上公服,只要有官职在身,没人能微服而行。一看就知道是个没有官职的布衣。但几名武官一见到他,不是立刻让到一边,就是上前问好。

趁着那人和几名武官停下来说话,叶涛和沈铢超了过去。

在擦身而过时,叶涛用眼角瞥了一下,是个满面虬髯、相貌有几分狰狞的汉子。但围在那汉子身边的几名将校,却无一例外的有着一副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

向前走了十几步,叶涛方低声问道:“那是谁啊?”

“致远应当听说过他的名号。”沈铢顿了一顿,“是大名鼎鼎的王舜臣啊!”

“就是那个杀良冒功,被夺了官职的王舜臣?”叶涛忍着没回头:“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奉承!”

“听说当年韩冈微贱之事,遭逢厄难,是他救了韩冈一命。而且眼下他还是种家的女婿。与王中正和高遵裕都有几分交情,在王韶、章惇面前也能说得上话。要不是有这些靠山,以他谎报、杀良、欺君的罪名,十个脑袋也该砍了。”

叶涛顿时愤然:“这等庸鄙武夫,不依律处断、以儆效尤,已经是朝廷的宽贷了;竟然还敢呼朋唤友的出没于审官东院中,真当三尺剑斩不得他!?”

沈洙报之一笑,“武夫不就是如此,贪功好利,还能指望他们清正廉洁不成?”他笑了一声,“这边一个犯事被夺官的已经进了京,过几日还会有另一个犯事被夺官的也要进京城了。”

“苏子瞻?”叶涛胆战心惊的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乌台,门前的槐树上,一群乌鸦正在盘旋,“算了,不提此事了。不要让龚深父【龚原】久等。”

“恐怕深父兄当是急了,耽搁到了现在。”沈铢加快了脚步,“国子监里的事,今天得商议个对策出来,总不能任人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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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惊云纷纷掠短篷(六)

【第二更。】

叶涛的脚步也快了几分。

这几天,由于国子监中有人首告监中教授、直讲为人不正,收受学生馈赠,并以贿赂升不合格的学子入上舍——三舍法已经在国子监中推行,两千多名学生分为外舍、内舍和上舍,要想升舍都必须参加考试,而升到上舍之后,就有机会直接授官,差一点的也能直接参加殿侍或是省试。

已经是相当于进士科举的太学三舍升迁考试出了贿案,结果当然是天子震怒,名御史台彻查。御史台的穷究到底让每一位在国子监中讲学的官员都变得战战兢兢,他们无一例外,都是收过学生礼物的。

但叶涛觉得很委屈,他边走还边抱怨:“不过收点瓷器、竹簟和茶纸而已,就是夫子也是要收束脩。”

“正如致远所言。即有师徒之份,往来便是人情。怎么能以赃论处!?”沈铢咬着牙,“这哪里是不通人情,实在是御史台想弹劾人想疯了。”

……………………

王舜臣好不容易摆脱了几个同僚。

尽管他现在被夺了官身,但人人都知道他的靠山了得,只要这一阵风声过去,随时都能够起复。

而且跟他兄弟相称的韩冈,日后前途不可限量,过两年随口在天子面前提一句,官复原职也是等闲。

所以王舜臣,人人都想来个‘雪中送炭’,以便跟王舜臣背后的韩冈、王韶和章惇拉上关系。抱着这几条大腿,日后飞黄腾达也不再是梦想。

可有谁知道,王舜臣都怕往韩冈家里去。自己做下的蠢事,到了三哥面前,少不了要劈头盖脸的挨上一顿训斥。

犹豫不定的一步步挪出了宫门,王舜臣带在身边的伴当身旁,还站着两名身穿赤色元随袍服的汉子,都是韩冈家的人。

昨天还在东京城西的八角镇上,韩冈就已经派了人在等。一直陪着自己到了宫城,眼下想不去拜见韩冈都不可能。

见到等候的目标终究还是出来了,几人牵着马一起迎了上来。

王舜臣暗叹了一声,知道肯定跑不了,干脆就认了命。一咬牙,凶悍之气充斥胸中。难道还能砍头不成,不过是一顿训斥而已,怕个什么!

上了马,跟着韩家的家丁一路来到韩府。

从门口的司阍到院中奔走的家仆,见到王舜臣,都上前行礼问安。韩冈和王舜臣以兄弟相称,在韩家,王舜臣也能当半个主人。

王舜臣却也不敢多耽搁,穿过还在整修之中的几进院落,被领着一路来到位于后花园中的书房里。

韩冈正在书房中,读着手中的一封信,双眉紧锁,眼中也有几分凄然。

“小弟拜见三哥。”王舜臣进了书房,就跪下来磕头,砰砰的就磕了几个响头。

韩冈没让王舜臣起来,将手上的信扬了一扬,“你可知道这封信上说了什么?”

王舜臣有些楞,莫名其妙怎么能猜得到。摇摇头,“不知道。”

韩冈眼中戚色更浓,声音低沉:“王资政病得重了。秋天的时候也不知在哪里染了疫气,肚腹上生了毒疮。冬天好了些,但过年时却又一下转重了,这个春天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王舜臣闻言一下跳了起来,惊叫道:“王枢密快不行了!?”

韩冈闭了一下眼睛,旋又睁开,叹道:“应当能吉人天相吧。”叹了几声,他的眼神转而锐利起来,“你我二十岁不到就得了官,都是借了王资政的光。你我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嫉妒者有之,憎恨者有之,如何能糊涂得做下此等蠢事!”

“俺也知道错了。”王舜臣并不争辩,低着头,“幸好三哥你比俺聪明,没有做了错事出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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