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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4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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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几分自得:“这样才能救苏轼!”

“这算是揣摩上意吧?”王旖突然笑着问道。

“咳!”韩冈呛了一口水,“人家养猫,不顺着毛捋,难道还逆着来吗?!该直言谏争的时候就直言谏争,该婉转曲言的时候就婉转曲言。为政当以结果为上,那等为邀清名,故意让天子难堪的官员,为夫可没兴趣学他们!”

关于苏轼一案,韩冈本是打算先看看再说,天子也许只是要出口闲气罢了。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说酸话的措大哪里都是,天子应该习惯了才是。都被恶心这么多年了,多苏轼不多,少苏轼不少,赵顼只是一时心头不痛快。

但现在看御史台的一封封弹章,是打算将苏轼的罪名钉死在怨望二字之上。

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腹诽倒也罢了,说出来可就是自寻苦头了。尤其苏轼的名声很大,新作一出,天下传唱,讪谤之言也便一同流布天下。这么一来,一贯重视名声的赵顼,也不可能不怒火中烧。韩冈估摸着,苏轼这一次不死也要脱层皮。

文章憎命达,苏轼再一次受责之后,文才也许还能更上一层楼。韩冈记得当年他还想让章惇传一句文王厄而演周易的话,只是那时候觉得有些太过幸灾乐祸的味道,故而就没说出口。不过从结果上看,这个道理是没有错的,出外数载之后,苏轼的诗文水平的确是大有长进。就如李白、杜甫,如果一辈子的高官显宦做着,绝不会有如今的地位。

当然想归想,做归做,苏轼能不能在受责之后,文才一番磨砺更上一层楼,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或许对后世的意义很大——但他如果因文字而得罪,对每一个文官来说,都是个危险的信号。

韩冈不惧,不代表他的朋友、门人不惧,这一次,必须得伸手拉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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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惊云纷纷掠短篷(三)

上元已过,年节的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湖州地处两浙,很快就要开始春耕了。农为国本,无论衙门里的官员,还是田地中的老农,这时候,都要忙起来了。

湖州城外的何山上,却还有一群人悠然自得的在一座凉亭内外或坐或立。

亭外围着一群衣着统一的家丁,再外围更有一帮穿着各色衣裳的闲人,都是在望着凉亭内,脸上尽是期盼之色。

而在亭中,两只火盆里面烧着木炭,火苗舔得老高,滚滚热浪,驱走了亭中初春暮冬的湿冷。几名衣红服翠的妓女抱着琵琶笙箫散坐在周围,很是闲适的弹拨吹奏着,让轻柔的曲调从凉亭内传到了亭外众人的耳中。

“怎么还没有新诗出来。”

“苏学士已经进去好一阵了。”

“快了吧。”

人群中的议论,也随风穿了回来。

亭中的火盆边,两名中年男子处在所有人的中心处。

其中一人,留着三缕长须,笑道:“子瞻此一出,直如卫玠,恐被世人看杀……”

另一个留着一脸大胡子,拍着自家的肚子,“苏轼榔槺粗笨,最喜吃肉喝酒,可没那般娇贵。”

“也是子瞻如今文名传天下,才会惹得世人追随身后。”

“却似腐蝇逐臭肉。”

苏轼跟着接了一句,两人眼神对上,顿时一阵哈哈大笑。

现任湖州知州苏轼,拿着柄玉如意在手上轻轻敲着:“去岁曾携友挟妓共游何、道二山,道中遇风雨,憩于贾耘老溪上澄晖亭中,随兴命官妓执烛,画风雨竹一枝于壁上,并题诗一首:更将掀舞势,把烛画风筱。美人为破颜,正似腰肢嫋。此一篇,当为任官湖州数月以来第一。”

“美人为破颜,正似腰肢嫋。”坐在苏轼对面的中年人一笑,“子瞻其时兴致不浅啊……可惜王巩未能与会,诚可惜哉。”

苏轼手中玉如意一停,看着王巩:“不得定国相唱和,苏轼也是觉得不甚圆满。”

“王巩捷才不及子瞻,明日当敷衍一篇出来相和。”王巩在亭中远眺山下的田地,田中已经有农人赶着耕牛在犁田了,“眼下过了上元节,州中也该忙起来了,王巩过湖州,却耽搁了子瞻的公事。”

“定国来湖州,却是便宜了苏轼。”苏轼呵呵一笑,举着玉如意一挥远水近山,“我正病湖州山水,定国即来,正好可以下定决心告病数日。至于州事,交由通判祖无颇暂摄。”

“州厅、倅厅向来不合。尤记昔年钱昆求补外郡,人问其所欲何州,只云:有螃蟹无通判处即可。子瞻能放手州务,倒是比钱昆阔达多矣。”

苏轼放声大笑:“孟轲有云:‘为政不难,不得罪于巨室。巨室之所慕,一国慕之;一国之所慕,天下慕之,故沛然德教溢乎四海。’湖州巨室如今各安其分,苏轼又何须劳形于案牍之上。”说着一举玉如意,“定策安民,州将之任。至于琐事细务,交予通判又如何?”

王巩叹道:“若天下军州帅臣皆如子瞻一般豁达,国事早已定矣。”

“苏轼之才尚不足论。岂如定国,巨室世臣,家学渊源,若出而治世,何愁世事不定?”苏轼长声曼吟道:“所谓故国者,非谓有乔木之谓也,有世臣之谓也。”

这是孟子见梁惠王时的谏言,王巩摇摇头,叹息道:“不如当朝诸臣能得天子垂顾。”

“此辈何足论?”苏轼毫不客气,“平居无事,商功利,课殿最,定国诚不如新进之士。至于缓急之际,决大策,安大众,呼之则来,挥之则散者,惟世臣、巨室为能!”

王巩的祖父是真宗朝的名相王旦,父亲是仁宗朝的名臣王素。曾祖王祐也是太祖太宗朝的重臣。王祐封了晋国公,王旦封了魏国公,王素以工部尚书致仕,熙宁六年病逝,得赠谥号‘懿敏’。王巩是元勋世家,正是属于苏轼所说的世臣巨室的行列。

王巩眼睛笑眯眯,却是摇头,说着当不起、不敢当。

“如何当不起?”苏轼道:“嘉佑时,苏轼初识识懿敏王公于成都,其后从事于岐州。方是时,西虏大举犯边,边人恐惧,军不堪用。但一闻懿敏公将至,西虏随即解兵而去。公至,不过设宴犒劳而已。使新进之士当之,虽有韩信、白起之勇,张良、陈平之奇,又岂有懿敏公不劳军民,坐胜默成之功。”

王素当年什么都没做,只是正好撞上了西贼解围而已——甚至还不能说撞上,党项人抢得心满意足离开的时候,王素还没有到任,但人嘴两张皮,想推功于王素,苏轼有足够的才气做到。

苏轼说着,就站起身,“取纸墨笔砚来!”

随行的伴当就等着这一句话,在亭中架起了桌,铺上了纸,磨好了墨,将笔递到苏轼手中。

苏轼拿着笔饱饱的蘸了墨汁,回头对走过来的王巩道:“吾有一真赞,追奉懿敏公于九泉之下。”

随即落笔,一行行草书龙飞凤舞,出现在纸面上,苏轼的书法天下知名,文章更是冠绝当代,王巩凝神细读。

“堂堂魏公,配命召祖。显允懿敏,维周之虎。魏公在朝,百度维正。懿敏在外,有闻无声。高明广大,宜公宜相。如木百围,宜宫宜堂。天既厚之,又贵富之。如山如河,维安有之。”

王巩扬了扬双眉,眼中满是喜色。只有苏子瞻的文字,才配得上他的父亲。

苏轼运笔如飞:“彼窭人【穷苦人】子,既陋且寒。终劳永忧,莫知其贤。”

王巩微微一笑,更是点了点头。正是如此!那等小门小户的出身,狗苟蝇营而已,虽不为无用,却非是定国的贤才。

“易不观此,佩玉剑履。晋公之孙,魏公之子。”

最后十六个字一气呵成,苏轼抬手掷笔,直起腰哈哈一笑。

王巩通览一遍:“子瞻之誉,王巩本不敢受。唯论先人之德,不敢推拒……”

他喜滋滋的,将苏轼即席写下的赞诗读了一遍又一遍。

凉亭中,几名妓女轻挥丝弦,将苏轼为王巩之父王素所写的四言赞诗半吟半唱了出来。

苏轼此时兴致正高,看了看面庞丰泽、皮肤光滑、保养得甚好连眼角都不见鱼尾纹的王巩两眼,“苏轼又有一篇赠与定国。”

随即落笔,“温然而泽也,道人之腴也。凛然而清者,诗人之癯也。雍容委蛇者,贵介之公子。而短小精悍者,游侠之徒也。人何足以知之,此皆其肤也。若人者,泰不骄,困不挠,而老不枯也。”

很快,这一篇真赞也被妓女唱了出来。

“看到没有,这才是做官。”一个执掌蒙学的乡儒拍着弟子的脑袋,“好好读书,日后考中进士当了官,也能如此!”

“苏学士这两日告假携友重游何山,果然有佳作问世。”

苏轼仅是直史馆,尚不到侍制一级,离学士更是有千八百里,但外面的百姓却都是一口一个学士。

毕竟文曲星下凡……

苏轼在湖州不过数月,从秋至冬而已,山山水水都逛了一遍,已经有了几十篇诗词出来了。一篇即出,立刻就是城中传唱。

而在州衙之中,也无人称他知州,而是直史——苏轼文名广布天下,怎么能不以文学之职称呼?

但通判祖无颇就没那么高的声望了,苏轼在城外名胜之地吟诗作对的时候,他还在倅厅里埋头于公事之中。吃了一半的午餐放在一边,手上的笔始终不停。

案头上的公文堆得老高。年节刚过,湖州治下州县被耽搁下来的公事,一下呈了许多上来。而知州苏轼则是请了病假,和来访的朋友出去游山玩水。湖州衙门中的大小事务,也就全压到了权摄州事的祖无颇身上。

祖无颇一封封的批阅着公文,他的亲信幕僚,领着两名抱着账册的小吏进了厅来。

到了祖无颇身边,幕僚低声说道,“通判,刚刚过了上元节,州中公使钱已经去了两成。寒食、端午都少不了设宴祠神,若是再这样下去,恐不及年中便会用尽了。”

“反正之后会有人请他。”祖无颇头也不抬的说道,“苏直史在杭州任通判三年,视其为酒食地狱,吃喝之事,勿须为他担心。”

幕僚脸上现了急色,他哪里是为知州下半年没钱游宴着急,州中的公使钱可不仅仅是用来招待客人的。

这时忽然听见厅外一片声,“回来了,回来了!直史回来了。”

祖无颇抬头看了看天色,还不黄昏,略感惊讶:“今天还真是早。”

“好象是苏直史的兄弟从南京派了人来。”幕僚压低了声音,凑近了道:“好像有什么急事,前脚进了后院,后脚里面就派了人去寻苏直史了。”

祖无颇放下笔,“莫管他人家闲事。”说着,便出厅迎接知州‘病愈’归来。

从侧门进院的苏轼一行人脚步匆匆,感觉上都有些慌慌张张的。尤其是领头的苏轼,像是失魂落魄一般,全然没了旧时的闲雅。若在往常,如何会如此有失士大夫风范?

祖无颇心中疑云大起,心中揣测着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道是小苏有什么不测?

猜测归猜测,亟待处置的公事却仍是少不了要向苏轼禀报,“直史,昨日衙中收到漕司公函,命州中督设保赤局,专一管勾种痘之事。种痘的痘苗将在二月初送抵州中。治下各县需遣人来州中学习种痘之事,最晚要在五月之前在各县中开始为百姓种痘。”

“此事由公方你全权处置。”苏轼很是不耐烦说了就走。

祖无颇还想说话,可苏轼已经大步流星的,转眼就进了知州一家居住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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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惊云纷纷掠短篷(四)

【第二更】

湖州通判铁青着脸站在院中,他没想到苏轼会如此无礼。

祖家也是书香门第,代代有进士。祖无颇的族兄祖无择可算是当世名臣,资历极老,仁宗时都做到了权知开封府。只是运气不甚佳,由于当年与王安石同做知制诰时留下的龃龉,十年来别人的官越做越大,祖无择的官则是越做越小。但祖无颇依然不是苏轼可以无礼的对象。

祖无颇的幕僚这时走了过来,附耳低声道,“肯定是出大事了,否则苏子瞻必不至如此失态。”

“失态……”

祖无颇念着这两个字,神色也缓了下来。若真的是苏家里面出了什么大事,苏轼方才的失礼也算不得什么了。人这一世,都会有这个时候。看向内院屏门的时候,眼神中也多了几分同情之色。

“保赤局的事,既然苏直史已经交予无颇全权处置,那就立刻转发漕司公函去县中,想必不会有哪一县会在此事上拖延。”

幕僚点头应下,随即便笑道:“肯定不会有人敢拖延,此事拖上一天,治下的百姓都能把他吃掉。说不定,还不待催促,就派了人上来。”

祖无颇叹了一口气:“要是夏秋上缴税赋时,他们能一半痛快就好了。”

幕僚摇着头:“善财难舍啊……”

宾主二人说着闲话,就准备回通判理事的倅厅去。还有一堆公事等着要办呢。

可衙门正门外,这时候却又传来一阵喧哗。门前司阍的衙前随即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京里派御史来了,说是苏直史犯了事,要从中门进来。”

“中门?!”祖无颇脸色大变。

州衙的大门有三扇,从来都是只开边门供人行走,就是知州、通判,平常也是走边门。正中的主门,也只有新知州上任,还有元旦祭礼、立春鞭牛等仪式才会打开。当然,朝中来人身负如宣旨这样的重大使命时,也会要求大开中门。

如果没方才苏轼慌慌张张的样子,说不定祖无颇还能以为是苏轼得了圣眷,将要被大用了。但现在看来,肯定是噩耗。

心知来人多半身负皇命,祖无颇不敢耽搁,连忙派了人去大开中门,将来使迎进了州衙。

来使身穿朝服,手持笏板,立于庭中。双目阴寒,左右顾盼。他身边有两名伴当护持,都是白衣青巾,腰悬铁牌,只要对京中官场稍有了解,便知他们的出身,正是官员中人人闻之生畏的御史台——是御史台的台卒!

听到消息,州衙中的大小官吏,除了苏轼之外,全都出来了,领头的祖无颇战战兢兢,虽知今天的事多半跟自己无关,但看见乌台中人,心中还是免不了发慌。

只听一名台卒厉声喝问:“监察御史里行、太常博士皇甫僎在此,知州苏轼何在?!”

内院没有动静。

再问,还是没动静。

一众官吏的眼睛都望向了祖无颇,祖无颇无奈,出列道:“知州近日因病告假。”

“还请去催一催!”台卒吩咐道,“抬也得抬来!”

祖无颇抬眼去看皇甫僎。京城来的御史连个正眼都不给,丝毫不加理会。

湖州通判暗叹了一口气,却只能听着台卒的吩咐,去敲后院的屏门。

黑漆的大门吱呀一声就开了,让祖无颇走了进去。黑压压一群人就站在屏门内,就连苏轼也在其中,人人面色如土。

“究竟是出了何事?”祖无颇问道。

苏轼惶惶不安,“不瞒公方,是御史中丞李定弹劾苏轼讪谤朝政。方才才得了舍弟子由的急报,谁料想现在人就到了。”

祖无颇听到缘由之后,反倒一点也不惊讶了,讪谤朝政这件事,没有才是怪了。叹道:“事已至此,无可奈何,须出见之。”

“啊……说得也是。”苏轼全然没了主张,抬脚就要出去。

“直史……衣服!衣服!”祖无颇连忙提醒。

苏轼低头看,穿在身上的还是出外游玩的便服。摇摇头:“既有罪,不可穿朝服。”

“未知罪名,仍当以朝服见。”祖无颇提醒道。

“……多谢公方提点。事发仓卒,苏轼已经乱了方寸。”

苏轼随即依言换了朝服,手持笏板出去见京城来使。在他身后,祖无颇一众官吏左右排开。

可等到苏轼一众站在面前之后,皇甫僎却不开口,如鹰如狼的眼神扫视着湖州上下官员,像是在搜寻着什么。而站在他身后的两名御史台台卒,也同样默不作声。如此作态很是奇怪,让每一个在场的湖州官吏的心中,都越发的不安起来。

苏轼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虽说得了弟弟苏辙的通报,但苏辙本来就是听了王诜的急报,加上王诜和苏辙都不敢留下文字,只让人传话,中间经过一番周转,早就面目全非。加之几千里匆匆赶来送信,任谁只会往重里去想。

其中一名台卒手上,攥着一根尺许长,如同棍状的东西,外面用青色的锦缎打着包裹。可能是写着诏命或是牒文的卷轴,但那样的形制,也可能是匕首——不少人心中都有了同样的猜测,该不会是赐给苏轼自裁用的吧?

苏轼脸色灰败,持笏的双手都在颤着:“苏轼自来疏于口舌笔墨,着恼朝廷甚多,今日必是赐死,死固不敢辞,乞归于家人诀别。”

后面的祖无颇心神一松,他看不见苏轼的脸色,只道苏轼心神终究还是恢复了清明。

不先把皇甫僎的底细探听明白,说不准就是曹利用被杨怀敏迫死的结果。这么放低姿态的一问,皇甫僎怎么都该回答了。

皇甫僎也的确不好再装哑巴,简短的回答道:“不至如此。”

终于让皇甫僎开了口,下面就该追问到底是什么罪名,准备如何处置了。可祖无颇几乎将苏轼的后背用视线烧个洞出来,也不见他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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