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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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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职】、特进【散官阶,正二品】、刑部尚书【本官,从二品】、知亳州【差遣】、上柱国【勋号,正二品】、乐安郡开国公【爵位】、食邑三千八百户、食实封一千户欧阳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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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不意吴越竟同舟(上)
'有朋友说俺ps剧透用得太多了,俺从善如流,以后无特殊情况就不用了。但红票和收藏还是要的。另外还有朋友说辞行说了五章太长了一点,虽然是没错,但这是必要的铺垫,里面出现的人物和情节都会在后文出现,总不能让他们突然冒出来,并不是在灌水。只稍作解释,下面请看正文。'
渭河岸边,陇山脚下,正是秦州通往凤翔府宝鸡县的两百余里官道所在。沿着渭水河谷向关中腹地而去的官道,曲折绵长,冰结的渭水如一条玉带,穿行于陇山群峰之间。夜色将临,夕阳已经落到了山后,只能从白雪皑皑的山巅上,看到一点反射过来的落日余辉。
踏着渐临的暮色,在这段官道的中段,一处年久失修的驿站前,韩冈吁的一声,勒停了马匹。李小六紧随在韩冈身后,几乎滚着下马,狼狈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大气。小孩子气力短,骑在马上奔波了几个时辰便吃不消了。
当日韩冈押队从秦州往甘谷去,才走了三十里到了陇城县便停下来休息,这是因为再往西北去的第二程六十里的山路并不好走。而从秦州往京城去,一千七八百里路,骑马总计不过十九程。按此计算,第二天入夜时就得抵达宝鸡县,所以第一天,便是整整一百三十里路。
渭水是北面陇州和南面凤州的界河,自出秦州地界,在陇州和凤州交界的山谷中穿行二百里后,流入凤翔府境内。位于渭水北岸的官道从地理位置上看,应该属于陇州,但由于陇山阻隔的关系,陇州无法直接进行管辖,实际上是被秦州和凤翔府两家各管一半,各自派出巡检在路上维持治安。
驿站的位置依山傍河,接天连地,山河有龙蛇之相。此地风水甚好,埋下棺木,便能旺家。因而这座合口驿站,破落得像座老坟边的旧祠堂,韩冈却也是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是在京城中,安顿辽国和西夏使臣的都亭驿和都亭西驿,那便是雕栏画栋,重楼叠翠,比秦州的州衙还要气派三分。不过既然是山沟子里的驿站,设施便简单了很多。这座名为七里坪的驿站,房顶上的积雪中能看到茅草挺立,而后院的一侧厢房,甚至塌了半边都放在那里没有打理。
‘或许真的是祠堂改得。’韩冈想着。
甫进驿站,一名在驿站中打下手的驿卒老兵就迎了上来,张口便道:“敢问官人,可是要住店?”
‘什么时候驿站改客栈了?!’
韩冈听着老兵的招呼,微微吃了一惊。只看老兵上来迎客的动作话语熟极而流,便知道驿站充作客栈的时日不算短了,而且院落中停满了卸了牲口的车子,看起来在驿站中落脚的队伍也不少的样子。
韩冈没住过驿站,不清楚这里将驿站兼做酒店,是不是个特例,但秦州城中最为有名的惠丰楼便是官办的酒楼,从这一点来看,驿站兼营客栈业务,说不定是这个时代的普遍情况——就如后世的单位招待所,也照样对外开放。
收起惊讶,韩冈从怀中掏出驿券,冲着老兵扬了一下:“驿丞何在?本官受命入京,要在此处住上一夜。”
见韩冈拿出盖着朱红大印的驿券,老兵的神色顿时恭敬起来。忙入内唤了驿丞出来。七里坪驿站的驿丞大约四十多岁,圆滚滚的肚子有着宰相的份量,看来驿站中的油水不是一般的充足。
韩冈将驿券递了过去。六寸长、两寸宽的纸条上面,有着他的身份年龄、相貌特征,以及入京的时限,最重要的是一颗鲜红的秦凤经略司官印。驿丞仔细验过,点头哈腰请了韩冈进了驿馆。李小六聪明伶俐,不待吩咐,牵起两匹马,跟着老兵到院后的马厩中安顿。
韩冈进了驿站厅中,看起来与普通的脚店也差不多的样子,也卖酒,也卖肉。此时正是饭点,三三两两客人散座在厅中。韩冈环目一扫,眉头便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吵闹点无所谓,但环境污糟得比伤病营还超过几分,那就让他难以忍受了。
他摇了摇头,这间驿站建立起来后,到底打没打扫过一次?!
在门口停步,韩冈回头对驿丞道:“先找间上房,饭菜给我端到房中。”
驿丞在韩冈面前陪着小心,“回官人,官人到得不巧,年后进京的官人们也多,馆里的两间上房都给占了。”
“一间上房都腾不出来?!”韩冈脸色微沉,只看眼前的一地久未清扫的污秽,普通的房间不用指望会比大厅好上多少。
“回官人的话,委实没有了……”驿丞被韩冈瞪了一眼,背后一阵发凉,想不到这位年轻的韩官人不过十九岁,就有了不怒自威的气势。他主持驿站数十年,见识过的官员数以千计,心知如韩冈这般年轻气盛的官人,即便官位不高,最好也不要去违逆。他苦苦想了半天,有些犹豫地试探的问着:“官人你看这样成不成?今天正有一个要去京中的刘官人,也是秦州来的。官人若不嫌弃,与那位刘官人并一间屋如何?”
“刘……?”韩冈沉吟起来,这怕是熟人,“你带本官去看看。”
驿丞指着厅中角落,一个健壮背影正凭桌而坐:“刘官人就在那里!”
韩冈眉毛抬了抬,果然是刘仲武没错。
去京城的官道,一程一程的都有定数,驿站的安排便是由此而来。刘仲武不可能说一口气跑个两百里,再在荒郊野地找户民家休息。他既然和韩冈都是同一天从秦州出发,那么在落脚的时候碰上,也是理所当然。
韩冈本想着逼驿丞给腾出间上房来,但看到向宝大力提携的刘仲武,忽然觉得让向宝不痛快也不错。他走到刘仲武面前,拱手微笑:“在下韩冈,见过刘兄。”
桌上酒肉俱全,刘仲武正挥着筷子大快朵颐。韩冈冷不丁的走到面前,他眼睛瞪得溜圆,一下惊得跳起,刚吞下去的肉正好卡在喉咙里。
“韩……咳咳咳!”刘仲武用力捶着胸口,驿丞忙过来帮他捶着背。韩冈将桌上的酒壶递过去,刘仲武一把抢过来,揭开壶盖,仰着脖子咕嘟咕嘟地如同灌蟋蟀一样灌了下去。好半天他才回过气来,直喘着,“韩官人,怎么是你?”
韩冈脸上笑容不改,再次拱手行礼:“韩冈方才冒失了,惊扰到刘兄,还望恕罪。”
刘仲武赶忙跳起回礼,弯腰至地。韩冈如今在秦州风头正劲,即便他不自报家门,刘仲武一眼便能认出他来,要不然也不会差点被噎死。以韩冈和他举主王韶,与自家恩主向宝之间的恩怨,刘仲武根本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只是韩冈是已经有了官身的文臣,而他还要到京中去参加测试,地位有天壤之别,前面韩冈过来时,他已经失礼。韩冈礼貌周全是品德高致,刘仲武又哪里敢大剌剌的坐着妄自尊大,即便因向宝的缘故在,也大不过礼法去:“小人不才,让官人见笑。……不知官人有何指教?”
韩冈看了下驿丞,驿丞识趣的上前:“韩官人来得迟了,馆里的清净上房都已有人占了。小人心想二位官人都是秦州来的,不知今夜可否挤上一挤?权变一二?”
刘仲武看了看韩冈,韩冈微笑不语。再看看驿丞,犹在那里打躬作揖。
一时间,刘仲武进退两难。
向宝赠他以美人,又荐举他入京,而且为他饯行时,都钤辖还厚赠金银以壮行色。如此深恩,粉身碎骨去报答还来不及,他又怎么能恩将仇报?
但韩冈就在他面前直说要分半间屋子住,礼数一点不缺,刘仲武又没有办法跟他翻脸。韩冈本人的才干不提,他身后还有王韶、张守约,又是横渠先生的弟子,向宝都要忍气吞声的主,自己得罪他作甚?躲着走才是正理。
刘仲武不打算与韩冈争屋,退让道:“韩官人既然要住下来,那就住小人的厢房好了。小人就在厅里找几张桌子并一下,胡乱躺上一晚也无妨。”
“这如何使得?!”韩冈连连摇着头,既然刘仲武给他面子,当然要还回去,“凡事都要讲究个先来后到,客随主便。刘兄比韩某先至,前一步定了房间,算是主人。韩某后至为客,这世上哪有客人把主人赶出去的道理!?”
“韩官人在此,小人坐都没资格坐,何来先入为主的说法。韩官人尽管住,小人哪里都能凑合。”
“韩某一来便占了刘兄的厢房,传扬出去,别人不知是刘兄谦恭,倒会让人说我韩冈得志猖狂。”
不论是争房,还是让房,在驿馆里做了二十年的七里坪驿丞都见多了,“两位官人不必谦让,刘官人定下来的屋子分得内外间,等小人将床铺铺上去,各自一间,都能睡得安稳。”
“那自然最好,就这么办!”韩冈拍板决断,没给刘仲武反对的机会。转过来又对刘仲武道:“多谢刘兄分屋与韩某落脚。刘兄大名震秦凤,韩某钦慕已久。相逢便是有缘,今日偶遇,当醉饮一场方休。”
刘仲武欲推辞,却被韩冈强拉着。韩冈拉人上船的手段早就历练出来,他岂是对手。几句话便噎得刘仲武点头答应。他既然不敢翻了面皮,掀了桌子,也只能硬起头皮,苦着脸,与韩冈一起好生的喝了一顿酒。
四十文一斤的玉春霖在西北已是上品,刘仲武一年也喝不到三五次。可他今次喝得全不知滋味,只觉得今生没喝过这般难下肚的水酒,就跟喝着鸩药一般。
被韩冈扯着一杯杯的灌下去,刘仲武一个晚上都没坐安稳,仿佛屁股上有针在扎——跟韩冈把酒言欢,传到向钤辖耳中,哪会有好下场!?但韩冈一直拉着他,直喝到驿馆里的半坛存酒底儿干,方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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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不意吴越竟同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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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的推门声轻轻响起,“三官人,该起来了。”李小六的声音紧接着传入耳中。
韩冈从睡梦中醒来,朝东的窗户纸上泛着的旭日红光顿时映入眼中。成群结队的鸦雀,在楼下马厩中吱吱喳喳的叫着。
“什么时候了?”他有些困顿的问着。
“过五更了。”
“都这时候了!”
一惊之下,韩冈彻底清醒,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一夜睡过,满脑子的酒意已经不翼而飞,只觉得神清气爽。随意的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空挥了两拳,呼呼有声。才几个月的修养,之前近半年卧病在床的生涯所留下来的遗患,便一点也感觉不到了。
毕竟还是年轻啊!韩冈庆幸的想着,幸亏投了好胎,十九岁的身体恢复力毕竟不一样。
简陋却还算清净的厢房内,铺在地上的地铺已经被收起,由于是二楼的缘故,李小六即便贴着地板睡了一夜,也不用担心地气侵体。而外间的刘仲武连同他的行李也是不见踪影。
“刘仲武呢?”韩冈指了指外间,问着李小六。
“刘官人刚过了四更天便启程出发了。”
“……跑得真快!有老虎追着他吗?”
韩冈只觉得好笑,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如漏网之鱼,刘仲武的反应让他觉得很有趣。跑得这么快,好像身后被老虎追着一样。冬天日出得晚,他刚到四更就跑了,不知要在黑地里走多久,运气差点的说不定脖子都能摔折掉。
“三官人在刘官人眼里就跟大虫一样。”李小六也陪着笑。刘仲武昨夜被韩冈灌了一肚子的酒,今天一早又狼狈而逃,他看着也觉得有趣。
韩冈倒是没想到自己给刘仲武带来这么大的压力。看起来向宝的风评在刘仲武心中也是有数的。向宝自入军中以来,便一帆风顺,升到一路都钤辖也不过费了二十年出头的时间,晋升之速足以让张守约这样在边疆踯躅多年的老将欲哭无泪。
一生没受过什么挫折,故而向宝心气极高,权欲旺盛,全容不得下面的人有半点异心。而分了他权柄的王韶,还有落了他面子的韩冈,在他眼中便是死敌。刘仲武肯定就是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才会跑得跟兔子一样迅快。
只不过现在刘仲武跟自己都是一条路上走着,又都是骑着马,一程程的速度又不可能差不了太多,就算想躲着他韩冈,也是躲不掉的。
虽然韩冈现在的地位远不比上一路都钤辖,但寻事恶心一下向宝也没什么困难。刘仲武是秦州本地人,在军中颇有令名,王舜臣和赵隆都听说过他,若能将他从向宝那里挖来,也是一桩美事。
其实韩冈自己并没有发觉,自他离开秦州后,心情比过去的几个月要放松了许多,否则也不会腾起什么恶作剧的心思。自他重生之后,一直被沉重的现实给压迫着,每每死里求活,虽然以强硬的手段将所有阻碍一剑斩开,但心思始终沉重。直到今次离开秦州那个环境,心头才豁然开朗,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情。
“请官人早点洗漱上路,今天还有百多里路要赶呢……”李小六方才进来,早端了一盆热水放在桌上,连洗脸的手巾和漱口的青盐、牙刷也都为韩冈准备妥当。
韩冈应了一声,在李小六的服侍下更衣洗漱。平常人家刷牙用的是咬去皮的柳树枝,而富贵人家则买来牙刷使用,马鬃穿在木柄上,一根也不过六十文,沾了青盐刷牙,感觉比柳树枝要好。听说京中还有用茯苓等药材制作的牙粉,刷牙效果更强。
韩冈过来洗漱,李小六为他卷起袖子,递衣服,递手巾,小小年纪便干练非常,服侍得妥帖周全。韩冈一边刷着牙,一边看着李小六手脚麻利的打理行装,注视着十四岁少年后背的眼神微冷。
李家的家境旧时远比韩家要好,即便李癞子儿孙众多,李小六这个庶出儿子并不起眼,也不受他喜爱,但好歹也是个小舍人,但转过来服侍起韩冈,却能一板一眼,一点儿也不出差错。但这世上可没有天生下贱的仆役!
在外人看来,韩冈饶了李癞子这个罪魁祸首,是世间少有的宽宏大量,李癞子也是千恩万谢,一副要重新做人的样子。但韩冈深透世情,眼力如刀,怎么看得出来李癞子藏在心底的恨意,是如海一般渊深。人都是这样,往往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错误,而总是归罪于他人。李小六能低声下气的小翼做人,若不是心有所图,如何会这般卖力?
宰相门前七品官,在高官显宦家中奔走的仆役,实际上的确能荐为官身。宰相、执政都有推荐家仆为官的权利。而即便不做官,官员家的仆役也能有许多狐假虎威的地方。韩冈前途无量,李癞子纵然恨韩冈毁了他家几十年的积累,但只要他想着重振家业,便只能把宝压在韩冈身上。
不过韩冈并不会计较这么多,李癞子恨自己毁了他的家业,若是对自己感恩戴德反而不合常理,就由他去吧,反正他也做不出什么。而李小六是个聪明伶俐又肯吃苦的小子,看得出来并不是跟其父一条心,倒是可以栽培一下。
洗漱打理了一番,韩干带着李小六下了楼去。李小六早早的就已经在厨房吃过了,端到韩冈面前的早餐,是西北有名的羊肉泡馍——虽然如今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称为羊羹,但实质上千年前后却都是一样的东西,也就加进去的调味料的种类要少上了点。
摆在韩冈面前的大海碗可以做脸盆用,装得满满的羊羹全吃下去足以把人撑死。这样多的份量是因为如今普通人家都是一日两餐,吃完这顿,要抵上一天的饿。而韩冈习惯于一日三餐,即便人在旅途,也要在中午时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也因如此,一海碗的羊羹韩冈勉强吃了大半便放下了筷子。
驿丞这时小心殷勤的走了上来。他手上捧来的簿册与后世旅馆登记没有区别。韩冈凭着秦凤经略司开出来的驿券,在七里坪驿站吃喝了一夜,这些吃的用的,都需要他签名画押来确认,以作为驿站年终审计时的凭证。
其实从制度上来看,宋代的官僚体系已经十分完备,文官治国代表着卷帙浩繁的公文地狱,任何牵连到官方的事务,都要留下字据凭证。
韩冈提笔在簿子上签名画押,随手向前翻了两页,除了刘仲武,没有见到什么熟人的名讳。毕竟还没有过完年,等过两日正月十五的上元节后,走上这条路的秦州官员便会络绎不绝起来。
韩冈吃完便继续上路,昨日骑来的马已经给换了两匹新的,都是在驿馆中修养了三五日脚力的良马,能支撑着韩冈主仆二人继续奔行。
穿梭于山峦之间,一日之后,跨下的坐骑已经汗流浃背,土黄色的皮毛被汗水浸透成了深黄。抬眼前路,陈仓山已遥遥在望。千多年前,刘邦自汉中出兵,明烧栈道、暗渡陈仓,重新开始争夺天下的地方,便是位于陈仓山下。而韩冈第二程的目的地——宝鸡【今宝鸡市】,也是位于此处。
此地已是凤翔。
韩冈进京须路过凤翔,他的舅舅李简便在凤翔府军中担任都头。只是凤翔府的府治天兴县【今凤翔】,位于渭水支流的雍水上游,离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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