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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天下(cus)-第4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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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没隔多久,也就在一个月前,宫里面的朱才人又给天子添了一个儿子,让皇帝不至于后继无人。

今天是皇第六子的满月,天子遣魏国公赵宗谔祭告太庙、又遣太常礼院的官员祭告于天地、社稷、以及先皇诸陵,这些都是给元子,也就是嫡长子的礼节,但刚刚被赐名为‘傭’的幼儿,已经是天子的第六个儿子了,甚至不是嫡子。而且到底日后能不能保住,不至于夭折,也还是两说。

王安石长叹一口气,要是上下都有个万一,日后会变成什么样的局面可就不知道。

仁宗会选上英宗,是因为他本身就是真宗皇帝的独生子,没有亲兄弟可以接位。但当今天子,可是有两个兄弟,且年长的一个,与他的女婿结怨极深,一个不好,肯定是会拖累到了女儿。要是皇帝有他二女婿的一半能耐就好了,也就在韩冈南下后不久,女儿王旖又给自己添了一个外孙,二十五六的韩冈,已经是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个健康得很,说起来,天子都是要羡慕的。

听着殿侍们的通传声,王安石跨步进殿。

“王卿。”前些天的满面悲戚已经消失不见,赵顼现在的脸上终于有了笑容,“方才朕命赵宗谔祭告太庙,忘了跟相公先说上一声了。”

“太常礼院即以奉旨祭告天地、社稷和诸陵,也自当祭告太庙。”虽然是应有之理,但其实是侵害了宰相的知情权,不过王安石倒也没有在这等小事上做文章的意思。

王安石没有提出异议,赵顼心情又好了几分:“二十天前,门州大捷,官军轻取交趾边塞。想必此事已经到了富良江边了。”

王安石也听说了门州的捷报,但他觉得还是要小心一点:“也要提防着交趾是在坚壁清野。眼下官军深入交趾数百里,但除了门州,都没有经过一次大战,可见交趾人必有谋算。”

“相公大可放心,章惇为人精细,令婿更是行事缜密。而且还有燕达、李信,都是能征惯战的将领,不至于犯下大错。”赵顼轻笑起来,“想必当能在明年三月之前,将攻进升龙府的捷报给朕送来!”

王安石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眉,这战阵之事,哪有这般容易!

…………………………

李常杰都没想到宋军动作这么快,直接就在富良江边设立了船场,都已经看得见新船了。

他本以为宋人会设法利用海船,钦州的合浦港虽然毁了,但广州番禺港还在。有船在手,运粮、运人,甚至开进富良江来做渡船,都很容易,尤其是前些天永安州失陷之后,李常杰更是如此猜想着。

就在富良江口,他已经给宋人准备好了一个惊喜。即便他们用的是广州走外洋的水手,能与海盗厮杀的亡命之徒。,只要不熟悉富良江口的水道,在江口的伏兵照样能打得他们全军覆没。

可对岸的宋军竟然放弃了简单的手段,反而花费时间打造船只。以章惇、韩冈两人的才智,如果不能在雨季来临之前将船只打造好,他们决不会多费手脚。

“此事到底查实了没有?”李常杰亲自询问着从北岸回来报信的哨探。

哨探磕了一个头,道:“回太尉的话。已经查清楚了。宋军怕被我们发现,将船场藏在的漯河入富良江的河口上面一点的芦荡之后,那里本来就有几个深水塘,是北岸的渔家置船避风的地方。”

“这怎么可能!?”统管水师的主帅阮陶立刻在边上大叫起来,“铁钉、桐油、麻絮、绳索在,这些造船的资材从哪里来的?!船匠又从哪里来?”

“宋人缺这些东西吗?都不占多少地方,从北面运来都方便。更不会缺船工,永安州的船匠有一多半是汉人。”李常杰摇了摇头,这时候对于水师,也不便多加斥责,又问道:“船场中的船只形制如何?”

哨探猛的磕了一下头:“小人无能,宋人的船场守卫森严,都潜不进去。但船场中有不少人,夜里更有不少木排从漯河上游放下来。”

“新砍下的木头能造船?就是房梁、棺材,都应是将木料放个三五年,晾干后才能用吧?”李常杰的幕僚皱着眉头问道。这也算是常识了,汉人也好、交趾人也好,许多人在上了年纪后就开始为棺材寻找上好木料,往往一放就是十几年几十年,没说用新鲜木料。

这次是阮陶帮着解释:“就是用新木头造船,如果只准备用一两个月,就没有什么关系。不过这样的船造不大,造得大了,一下水,船板就会给挤歪掉。”

“也就是说,宋人只能造小船?”李常杰眼睛亮了。

“若是打造五丈以上的大船,等他们将船造好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了!”阮陶说道。

“宋人不会与我们在江面上硬拼,若是几百艘船连夜渡江,到时候凭着水师的船只恐怕难以抵挡得住。”李常杰的幕僚提醒着,“宋人的能工巧匠手脚可不会慢。看宋人将船只深藏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想将我们打个措手不及,不会与水师在江上决战,”

李常杰的另一位亲信提议道:“不是说宋人的船场藏在芦荡后吗?遣人去那里点个火,将船场一把火都烧掉如何?”

“现在刮的都是北风!”

李常杰几人一起议论着,越发的感觉宋人实在是狡诈。阮陶在叹着气:“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想不到之前的事,竟是一个骗局。”

就在两天前,当交趾的朝臣们听说对岸的宋军怎么从渔民手中截获几艘不堪用的渔船,他们可是大笑过一阵。只能用坑蒙拐骗的手段来抢劫渔船,宋人的确是技穷了。可现在再一看,竟然完全是伪装,是彻头彻尾的骗局。要不是李常杰多留了一个心眼,遣人仔细去查探,说不定当真给宋人瞒了过去。

“这虚实之道,谁也不能与汉人相提并论。章惇、韩冈都是宋国有数的帅臣,他们的才智都是千万人里才能出一个,”李常杰在章惇、韩冈两人的手里都吃过大亏,遂有空尽力吹捧两人,也显得自己不是因为愚蠢才落败,“他们不可能做蠢事,劫船是假,造船才是真。”

李常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登时锐利起来:“船场决不能留。守卫船场的兵力究竟有多少?”

“回太尉,有四五百人,当是一个指挥。”

阮陶疑惑道:“这守卫不算多啊!”

“一个船场有四五百来守着,已经能完全封住消息了,人再多可就藏不住身。”李常杰双手紧紧握着拳头,狠狠的又重复了一句,“这船场决不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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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冥冥鬼神有也无(22)

今天是熙宁九年的除夕,而明天就是熙宁十年的正旦。

驻扎在富良江北岸的征南大军的军营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喜气洋洋。就是天气暖得如同初夏,没有冰雪点缀,让人感觉有些异样——刚刚从北面运来的一人两匹绢、二两绵的冬料,看着都像是对这天气的讽刺。

只是不发也不行,这是该有的军饷的一部分,短了少了,兵变都有可能的。除了应该有的俸料,另外也少不了与敌军作战的赏赐。每逢作战,依例要开双饷,行军、上阵都要有银钱发下来。光是出兵后的一个月,就是价值二十多万贯财帛发了下去。

此外在韩冈私下里的提议下,章惇还亲自签发了军令,给参战的一万多将士,又增发了一份厚赏。靠着从交趾人手里得到的几十万贯财帛,官军从上到下都算是发了笔小财。

将士们欣喜之余也暗恨交趾人太穷,又不事生产,发下来银钱绢帛,都是宋钱宋绢,明显有许多是之前从邕、钦、廉三州抢回来的赃物。不过看到这些赃物,倒是人人盼着去升龙府,把交趾人他们抢去的都拿回来。

另外还有件事算是给了将士们一个惊喜,正抢得在兴头上的诸多蛮部,知道人情世故,全都派人送了厚礼过来。财帛什么的倒是不多,他们也舍不得多拿出来,只给章惇、韩冈几位主帅大将送了重礼,但几乎能塞满营地的一头头肥牛,却是让下面的士兵们对他们孝心赞不绝口。

广西从不缺牛,牛肉比猪肉都贵不到哪里去,各峒也不在乎多送,半个月下来,竟然陆陆续续送了上千头过来,另外还有三十几头大象,说是象鼻子要吃新鲜的才好。

“这要吃到哪一年啊!?”章惇摇头叹气,在北方就是天子也尝不到几口牛肉,可他到了广西之后,隔三差五就能吃上一顿;一入交趾,更是日日不缺;而且还因为近着广东,一些来自海外香料都不贵,这口腹之欲可是好生的享受了一番,“就算营中一人一天一斤肉,一万人也要吃上两三个月才能解决,真正要这么放开来吃,肯定会吃伤掉。这还是七八百斤重的牛,几千上万斤重的大象还没算进来。李信去西面帮了一次忙,说是一千多人用了三天,才把五头大象身上的精肉给吃光。”

“这不要买个好吗?打下升龙府后,可就要分地盘。”韩冈笑着,自从来到这个时代,他也就是在陇右的蕃部里吃过牛肉,平常有禁令在,牛不是死了或是受伤,根本就不给杀来吃,广西这里倒真是不错,“现今诸部一个个用足了气力在各个地方拆屋烧房,大一点的庄子连围墙都捣掉,不就是怕分地之后,给人捡了便宜去?”

章惇点着头,眼下交趾的形势就是等着打下升龙府后分赃了,一起攻进来的诸多蛮部,没有人还会认为交趾有能力抵抗官军。自官军率领溪峒联军攻入富良江平原之后,近一个月的时间,近十万兵马如同犁地一般,将平原上的反抗基本上都给肃清了,出头的抵抗者即便抵挡住了蛮部的攻势,也会在装备精良的宋军攻击下灰飞烟灭。

只是他又叹了起来:“不过区区一个交趾,用了一个月才攻下了一半土地。不打下升龙府,前面赢得再多,也不能算是成功。希望黄金满他们不要犯糊涂。”

“想来还不至于。”韩冈倒是相信诸部洞主们足够聪明,“没有攻下升龙府,谁也不能安心的瓜分富良江北岸的土地,光凭诸部旧地,可养不活这么多新添的生口。”

“他们能这么想就最好,这最后一战也需要将他们派上用场。”章惇抬眼看看帐外的阳光,“今天是除夕,如果交趾要来,多半就是这两天了。”

“来也好不来也好,都会做好准备的。”

“虽然不指望太多,但要是交趾水师当真来了,这一战也可以早一点结束。”章惇顿了一顿,深有感慨的笑了起来,“都没想到这一次南下,竟然会用上两年的时间。”

“……说得也是。”韩冈抿了抿嘴,由衷的表示赞同。时间过得也真快,不知不觉之中,他和章惇已经在五岭以南过了两个新年了。而且两个新年,都是在战鼓声中度过,都没有一个安生的日子。

时如逝水,说得一点都没错。如果能早一点结束,韩冈也是十分乐意的。

章惇接下里要去巡视营中,韩冈也有事要做,两人遂一同从中军帐走出来。经过了行营参军们的小帐,就听见里面传出声来,章惇停了脚步,韩冈也跟着停下。

“……官军的口粮足够,现在的份量吃个三年都不成问题。溪洞诸部那里也没有传话来说断粮,能送这么多牛和象来,根本就不用担心。”

“《孙子》里面,满篇都是因粮于敌。难怪契丹、党项这么喜欢开战,只要放手去抢,粮秣什么的都不用担心。若是大宋攻打西夏和辽国时,也能劫掠到足够食用的粮草,早就分出个胜负了。”

“只可惜天下万邦,能当得起富庶二字的唯有中国。南方如交趾这等小国至少还种田,如果是攻打西夏、辽国,想因粮于敌也没处去找。”

陈震和李复的对话,韩冈在帐外听见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微微一笑,便举步离开。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战争,原本还带着书呆气的几位幕僚,都飞快的成熟起来,已经能毫无顾忌的高谈阔论劫掠的好处。

因粮于地的确是好事。

韩冈之前为了保证军需调集了上千匹驮马来运送粮食,紧急在广西开办的两处马市,全都为了给安南行营服务。但当官军攻入平原之后,只是在粮食就不再需要任何补充了。全都是靠了沿途州县的存粮来补充。

“如果是在国中,临阵脱逃,又将粮秣留给敌军,这样的州县官都是该论死的。”章惇扭头对韩冈说着。

“他们的失职,全都便宜我们了。”韩冈笑着回道。

“也多亏了玉昆你定下的方略。要是依照在熙河、荆南的行事,即便能将他们迫降,也不会有如今这般省心,日后反而会添多少麻烦。”

“交趾也有科举,这些官员有许多都是科举出身。不过能读书全都是富户大族,若是要想并吞交趾,设立州县,全都得靠着他们来支持。”韩冈摇摇头,嗤笑一声,“这哪里能让人放心?还不如清光了爽快。”

章惇嘴角扯动了一下,同样是冷笑,“也是多亏了十万蛮军,才这般省时省力,换作官军来动手,不可能这么收拾得这么快。”

交趾一国的总人口,除去受到羁縻的部落以外,估算是一百到一百二十万上下。北岸全部的人口不会超过五十万,韩冈让行营参军们粗略的统计过几个州县的丁产簿,总计七万户的样子,以一户五口人来算,也就是三十五万上下,依照大宋隐户逃人的比例,大约还能再加上十万人。

这四十多万不到五十万的数量,是男女老少的综合,其中的其中可以派得上用场的男丁最多也只能占三成,而攻入这一片平原的蛮部就接近十万。

论起实力,交趾和广西南方的溪洞蛮部,其实差不了多少。就算只是三十六峒蛮部集合起来,也能抵挡得住交趾的正规军。广源州诸部联合,也同样能与交趾较量一番。可偏偏这一干部族矛盾丛生,根本无法统和,只能任由交趾鱼肉。但如今他们以官军为核心,成为拥有了共同目标的整体,实力迥然一变,远远压倒了交趾军。

“现在这江北一片,算是差不多了。广源、左右江几十家洞主都给了回复,总计三万精锐,都已经聚集到了江边上。只要经略司一声号令,他们就能立刻乘上木筏渡过富良江。”韩冈陪着章惇在营中走着,左右前后的将校士卒跪倒了一片,挥了挥手让他们做各自的事情去,他对章惇笑道,“如果船场那边能多毁掉几艘交趾战船,他们过去的也能方便些。”

“那是自然。不过若是交趾人没上钩,也容不得任何人推脱。我就不信,这区区几十艘战船还能将几百里长的江面都封起来。”

韩冈轻轻点头,慢慢走着。就算交趾军没咬钩,还得照样杀过富良江去,只是多了些阻碍而已。

用兵使计,怎么可能把希望寄托于敌军是否会上当?哪里可能这般用兵!韩冈一直都是抱着能钓上来最好,没钓到也无所谓的心态。即便交趾水师不来,也能打过富良江。

诸部中的精锐全都已经奉命集结在江岸附近。这是安南经略招讨司第一次向下达正式的指挥,之前的命令只算是放羊吃草,但想要攻过富良江,就得集结他们的力量,在两百多里长的江面上同时渡江。万舟齐发,看看交趾人怎么防得过来。

“一旦万舟齐发,区区几十条战船根本算不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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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冥冥鬼神有也无(23)

夜色如晦。

伏在岸边,黄元眼前一片黑暗,耳朵里全是哗哗的水流声。

想从江水的流淌声中,将战船破水的声音给区分出来,黄元没有那个能耐。但他身边的一名左江上跑几十年船的老船工,却是很明白的在说,“已经来了,至少有十条船。”

老船工的话声带着颤音,显然是对即将开始的战斗感到恐惧,但黄元的心中一片火热,“想不到交趾人当真过来了。”

他前日受命领军攻向上游的如月渡。那一段的河道最为宽阔,相应的也是水势最为平缓的一段,是富良江上有数的大渡口。他本以为大军会从如月渡过江,可他刚刚占领了毫无抵抗的如月渡后,却又被招了回来,镇守在船场中。

当然,作为广源州出身的将领,黄元不可能是独立镇守。但主将燕达亲自领军坐镇船场,跟在他身边,黄元也就没有半点受辱的感觉。

眯起双眼,紧盯着不远处的水面,好不容易才看见了一团团黑影正缓缓逆水而上。黄元狠狠的咧着嘴无声的大笑着,终于能够与交趾人好好打上一仗了。

扯过身边的亲兵,命他立刻回船场通报,黄元转过身来,又望着那一支即将踩进陷阱之中的船队,渐渐驶向船场水道的入口。

……………………

只借助水面上反射的星光,十一艘交趾战船平平稳稳的驶进了富良江的支流。

阮陶立于船首,昏暗的夜色中,他的双眼看不清水面上情形,他的船队是冒着搁浅的风险才进入了这一条只有五六十步宽的河道。船上的舵工虽说是配了熟悉水道的向导,但没有一艘搁浅,还是让阮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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