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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无财)-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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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高层,都在还未见面之前,就把这个吴越国的郡王当成了是一个非常虔敬、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高贵之人。
从东大寺出来,在奈良住了一晚,次日钱惟昱一行人就北上山城国。在进平安京之前,又在比睿山延历寺稍微转悠了一下,照例在延历寺见了座主良源法师,并舍了一千套该宗的本经《妙法莲华经》,总计达八万卷,成本近万贯、市价难以估算。
各种参拜应酬之细节,大多一如东大寺之时,故而不必尽言。只是相比于在东大寺的时候,钱惟昱在延历寺又多拿出了一招杀手锏——这一次,他带了一个老和尚和他一起去的延历寺。而那个老和尚正是如今的台州天台国清寺住持、义寂禅师。
众所周知,两百年前,日本天台宗的开山祖师最澄法师就是在天台山国清寺求法大悟之后,回到日本,开创了日本的天台宗。所以钱惟昱治下的台州国清寺,正是日本天台宗的祖庭所在,当钱惟昱带着义寂禅师拜访延历寺,并且说明了义寂禅师的身份时,包括良源法师在内的日本僧人全都轰动了。
一时之间,义寂禅师受到了日本和尚们极大的礼遇,而日本文化界对于钱惟昱的来访也彻底改成了吹捧的基调。请求左右大臣藤原实赖、藤原师辅善加接待、并恳求他们准许天皇陛下亲自接见吴越使节的说客一时之间多如牛毛。
952年7月16,当钱惟昱一行正式踏进平安京的时候,一切的阻挠,都已经清扫一空,似乎从来就没有任何势力试图阻止天皇陛下亲自过问外事的。而从时间上来看,从他从博多津上船出航,到如今踏入平安京,也不过才耽搁了不到一周的在途时间,以这个年代的交通水平并不能算慢。只不过其中的曲折借势,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藤原实赖和藤原师辅两兄弟中,最后还是相对来说有长者之风的藤原师辅被一群和尚们给说动了,为了自己的名声主动上奏陈情,请村上天皇亲自接见吴越使者。
藤原师辅和藤原实赖两兄弟,虽然在维持自己藤原北家已经传了三代的摄政大权方面是有共同目标的,但是在实现这个目标的过程中,兄弟二人的手腕和方法却不尽相同,哥哥实赖注重营造自己“明察秋毫”的威信,使朝中大臣不敢欺瞒自己,而藤原师辅却偏向施恩,认为刚则易折、不能持久。
十二年前,在东国平将门之乱被彻底平定之前,日本朝中就发生过一个插曲证明这两兄弟的性情:
当时,正是平将门之乱方兴未艾的时候,朝廷任命藤原实赖和藤原师辅的堂叔藤原忠文官拜征夷大将军、全权统领畿内兵马去东国讨伐平将门。但是在藤原忠文领命之后、还没来得及行军赶到关东之前,平将门之乱就被东国的武家悍将平贞盛给剿灭了。所以,事实上藤原忠文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功劳。
回朝议赏的时候,藤原实赖就坚持认为藤原忠文并没有实际的战功,所以不宜封赏,弟弟藤原师辅却坚持说“疑罪从无、疑功从有;疑罚从轻、疑赏从重”。说白了,就是说要用善意去揣测别人的行为,坏事没有证据证明别人干了,那就推定对方没干;好事没法证明不是他干的,那就推定是他干的。
当时的人,因为这一事迹,认为藤原师辅颇有长者之风,而其兄藤原实赖虽然权位更重,却不免蝇营狗苟,名声反不如弟弟好。
总而言之,藤原师辅“倒戈”之后,已经无人可以阻止这股日本高层对钱惟昱的来访从无视向崇拜的转变了。
……
进入平安京后,在东四条的礼宾馆内住下之后,就有引附头人来拜谒,通知说次日一早辰时,村上天皇就会召见他带来的吴越使团,让他们预作准备。据引附头人所说,这也是村上天皇登位6年以来第一次参加“外事活动”——此前都是由藤原实赖兄弟代劳的。
按照平安朝的礼法,如果有外国使节进入了平安京之后,那么在正式被国礼召见之前,任何臣下都是不能先私下和对方接触的——当然,如果天皇陛下一开始就没打算亲自处置使节的事情、直接交给臣子代办的那些除外——所以进了平安京之后,无论来之前一路上如何游山玩水、广结善缘、结交豪杰;进了城之后,钱惟昱的社交就一下子清闲了起来。
次日一早,钱惟昱少不得收拾了一番。换上月白色杭锦底子的斗篷、淡黄色绣线勾织的双面苏绣轻袍,再加上和田宝玉的玉带、腰间装了柠檬散的香囊和金鱼袋……反正今天的一切都是代表了中原唐土的脸面,自然是不能不慎了。如果可以把这个时代男人身高普遍一米五、女人身高普遍一米四的日本人给羞愧一番,那就更好不过了。
时辰一到,接引宫人再次来到钱惟昱的礼宾馆,引着钱惟昱和副使林克己、客串通译的蒋正明,还有天台国清寺住持义寂禅师等人引着进了皇宫。一行人走过正门建礼门左侧的边门平唐门,在殿上间换了日本人的木屐,才被允许进入天皇召见群臣的正殿紫宸殿。
经过平唐门的时候,钱惟昱还悄悄问起蒋正明,为何要绕道兜个圈子从平唐门进来。可惜蒋正明虽然也是来日本做生意跑了十几趟的人了,但是毕竟不像他堂兄蒋衮那样真正担任过国使,所以没见过这个世面,一样答不上来。
最后还是接引宫人悄悄告诉钱惟昱,这正门建礼门是只允许天皇陛下出入的,如果有外国访客的话,也必须是一国天子,才有资格入此门——当然,在日本人的认知范围里面,只有大唐天子才算,因为大唐天子不可能来日本,所以平安京建成以来,紫宸殿外的正门就只有天皇进出过。
至于刚才引领钱惟昱进来走的平唐门,平时也是给诸侯国司走的了,也不算辱没了如今郡王身份的钱惟昱了。钱惟昱自视甚高,听了这个借口心中暗暗不爽,不过他是办大事的人,也不会暂时拘泥于这些礼节,只是后面见了天皇万万不能堕了中原的气象。
胡思乱想之间,一行人已经到了紫宸殿门外。
紫宸殿乃是一幢通体用刺柏木构筑起来的建筑,内厅左右宽八丈、进深十一丈,而且在大殿底下,是一个砌起十八级台阶高度的基座。
只不过,与古代中国人修皇宫时普遍用石头砌基座、用汉白玉或者上等条石砌台阶不同;日本人在修造宫殿的时候,只是用大石头按照日式御所的方式修了石垣。随后台阶和铺地的板材都是用木头搭建的,所以建筑物入眼之处,看到的全部是刺柏木的木质结构。
这种结构,让钱惟昱不由得为日本皇宫的防火性深表堪忧。外面全部用木头包材连成一片,也难怪历史上清凉殿要失火重建四五回了。
“嘎吱~嘎吱”因为日本人长得矮,所以脚也小;上殿前给钱惟昱换的木屐已经是他们能够找到的最大号的了,不过依然免不了要把脚后跟露出来。钱惟昱一路走来颇不舒服,走上紫宸殿的十八级刺柏木台阶的时候,更是免不了踩得嘎吱作响,让一边的日本人们颇为尴尬。这不是赤果果地在打脸嘲讽日本人长得矮么。
到了大殿之上,目测了一下这座大殿的面积,正厅后面三分之一的面积是天皇的御座——虽然只是一个相对高一些的木台子,然后天皇也只是跪坐在上面,而不是如同中国古代皇帝那样坐在龙椅上。正厅前面三分之二的面积可以站朝臣,估摸了一下这个大殿也就站二十排人的样子,也多亏日本古代朝会需要出席的朝臣不多,要是和中国那样,这座紫宸殿还不够站的。
钱惟昱踩着木屐趋步上前,抖了一下袍袖,却不下跪,只是长揖到底,口称:“海西吴越国彭城郡王钱惟昱,谨替我吴越国王、见过东海日本国皇帝陛下。”
。。。
。。。
第105章封赏?
很显然,列朝的日本天皇和公卿,汉语水平都还不错,钱惟昱的话除了口音相对来说让他们稍微有些别扭之外,其余完全没有沟通障碍。
这个年代的日语发音基本上就是介于温州话、台州话和闽南话之间,所以和钱惟昱带点杭州口音的汉语相对来说还算相近。钱惟昱听日本人说汉语,大不了也就当是听一个台州乡下老农新学说的杭州话罢了。
天皇御座左侧第一排、一个五十多岁须发花白的老者,在看到钱惟昱行礼的时候,眼角急促地抽搐了一下。这是一个常年神经衰弱而又好强的人心中暗怒的表现。
在进来之前,为了防止钱惟昱失礼,入宫之前,接待钱惟昱的宫人也是把朝中大臣正式朝会时候、站班列队的次序告诉了钱惟昱的。太政官一般都是超然于众人之上,直接站在最前面,与其他人隔开的。
天皇的左手边就是左大臣藤原实赖、右手边就是右大臣藤原师辅。这几个最重要的位置,钱惟昱进来之前就记在心中,所以他作揖起身的时候,一眼就瞥见了那个似乎心有怨气之人,正是藤原实赖。
不过,幸好藤原实赖还在犹豫要不要纠正钱惟昱礼节的当口,村上天皇就已经开了御口让钱惟昱免礼,所以藤原实赖也就没机会了。
“朕近日来,多有听闻彭城王乃是唐土一代诗仙,佳作多有传于我朝;进京前于奈良东大寺、比睿延历寺又多有留下旷世佳作。想不到今日一见,居然如此年少,真乃后生可畏啊。”
“陛下过誉,实在愧不敢当。小王在海西也曾听闻贵国上下虔心向善、古道谆谆。士民官吏,俱师法大唐。如今规模气象虽不如大唐全盛之日,但如今中原正逢丧乱,乃是盛极而衰、衰极复盛之时。中日两朝正该互通有无、帮扶互助。
譬如,小王日前至延历寺时;义寂禅师便从良源法师处寻获‘永嘉集’通释全本——此经在唐土因多年战乱,已逸散不可寻,我王一贯虔诚,欲图存亡继绝,却久不得其法,良源法师反哺之举,实乃无量功德。”
说完这番话,钱惟昱才敢把头继续往上抬了一抬。也幸好他人长得高,加上紫宸殿的陛阶级数并不多、村上天皇也只是跪坐在御榻上面,所以尽管钱惟昱依然保持着微微低头的姿势,却可以看清村上天皇的样子。
村上天皇今年37岁,登基6年。按理说在平安朝中前期,这个年纪并不算老。可是这个中年天皇已经开始显露出了明显的皱纹,神色之中隐含着一股不甘。不过如果抛开显老这一点之外,其他方面村上天皇总体来说还是长得颇对得起天皇这个身份的。八字胡修得非常漂亮,颌下的胡子也修得非常整齐,隆准高颧,略显英武。
身上的服色则是以朱玄两色为主,也是日本传统文化所致——日本皇室,并不如中原人那般以明黄色为尊。
平安朝的时候,日本皇族有个很恶劣的陋习,那就是喜欢皇室内近亲结婚。从村上天皇往前倒推三十年的话,都不许内亲王(公主)下嫁给臣籍的人,也就是说内亲王必须在皇亲国戚内部自我消化。
这样的陋习让整个平安朝越发展到后来、近亲繁殖导致的基因病越严重、人也越来越矮。就好像后世鞑清统治两百六十年后,连续三朝皇帝都是不中用生不出孩子的。(同治、光绪、宣统)
不过,如今只算是平安朝的中前期,一共400多年的平安朝,到现在才过了三分之一,所以日本皇族的近亲繁殖恶果还没有彻底爆发出来。日本皇族在近亲问题上的受害程度,大致和后世鞑清雍正、乾隆朝差不多。
也许,村上天皇的衰疲之态,是和他常年试图从关白摄政手上彻底夺回大权有关系吧。钱惟昱心中暗暗揣测道。
……
钱惟昱非常得体地回复了村上天皇的客气话,却也不至于空洞,仅从小处见闻,便点出了如今正是日本“反哺”中原文化、两国互助的好时机。日本人如果肯在这个时候帮助中原修复因为连年藩镇割据军阀战乱带来的道统灭失,他自然另有厚报。
村上天皇对于这些深谈下去有可能涉及戏肉的话题还是比较谨慎的,当下也不发表意见,说了些没营养的套话,就示意左右大臣可以发话了。
“钱王殿下,先自我介绍一下——老夫忝列本朝右大臣、藤原师辅是也。恰才殿下言及贵我两朝如今正是裒多益寡、互取补益之时机,老夫也心有戚戚焉。然老夫素闻中土之国以天朝上邦自居,如今竟也果有与我日本互相师法、以求反哺之心了么?若果有此意,可否告知如今中土诸侯,以何等态度看待我日本朝呢?”
“原来是右府阁下,失敬失敬!小王在海西唐土的时候,就曾经听我国来贵国贸易的海商说起,东国有藤原师辅公,乃日本朝中长者,急公好义之名播于海外。又说阁下在当年平将门之乱时,对征夷大将军忠文公议功一事采纳‘罪疑从轻、赏疑从重’,便是唐土诸侯,听闻这一事迹,也颇为赞赏阁下有留侯之宽仁、方能致君如汉高祖之慷慨。”
这一番话说完,藤原师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当年平将门之乱给征夷大将军藤原忠文议功的事情,乃是藤原师辅一生中对于树立起自己长者之名最得意的一件事情。如今听说这件事情连唐土的诸侯各国之间都传遍了,并且赞扬其古道之风,岂能不沾沾自得?
不过,藤原师辅得意得都不好意思的时候,他老哥藤原实赖却是登时脸黑得和锅底差不多了。
藤原实赖心说,你钱惟昱这不是当人面打脸么?当年议功的时候锱铢必较演白脸的,不正是他藤原实赖么?你钱惟昱当着他的面夸他弟弟长脸都涨到外国去了,岂不是说他藤原实赖的小人之名都丢人丢到外国了?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他弟弟却接下去问钱惟昱,唐土君臣对日本国的看法,尤其是钱惟昱的王叔、当今吴越国王钱弘俶的态度。
“右府阁下,小王的王叔对于贵国也是颇为推崇。有一桩事情便可以证明:小王曾听义寂禅师对小王说起过一件往事。那是三年前,当时还是小王先父在位之时,小王的九叔、也就是当今大王当时正出镇台州。
因王叔素来崇佛,曾阅览‘永嘉集’残本,不解其意,求问于义寂禅师,义寂禅师告以唐土残留之‘永嘉集’因会昌法难及连年战乱,故而不全。如欲寻得全本,需求助于沧海之东的日本佛国——故而放有小王此行,出家人不打诳语,右府阁下如是不信,可当面询问义寂禅师。”
钱惟昱说的那是确有其事的事情,三年前他老爹钱弘佐在位的时候,九叔钱弘俶确实是领了镇东军节度副使的职位在台州镇守,也确实因为信佛和义寂禅师多有交往。如今义寂禅师正是跟了钱惟昱上殿的,所以钱惟昱也不可能说谎。藤原师辅哪里会没有风度地求证这些事情?所以当下自然是示意钱惟昱继续说下去即可。
“小王至于贵国之后,观览多日,才发现义寂禅师等我国得道高僧所言果然不虚,贵国民风之古朴,人心之纯良,实非我朝乱世之中可比。实在可称是‘国如中原国,人为上古人。衣冠唐制度,礼乐汉君臣。银瓮储清酒,金刀脍素鳞。年年二三月,桃李自阳春。’”
这首诗,原本是日本人自己写的,吹嘘日本人的古道之风。可惜,历史上是在“崖山之后无中华”的元末明初写的,当时徽州贫农出身、狭隘没文化的朱元璋看了这诗,只感受到了因为日本人对于自己以唐宋文明的继承者自居而带来的屈辱,所以几乎酿成大祸。
不过如今么,虽然唐末确实在华夏大地上出现过许多人吃人的惨剧,但是毕竟还没有被蛮夷彻底征服、奴役整个民族的历史。这首诗从汉人口中自己说出来,称赞日本人对文明道统保存上的一些功绩,显然让如今还有些自卑的日本人一下子觉得钱惟昱非常有亲和力。
虽然这首诗的水平和此前“诗仙”、“词仙”级别的作品不能比,但是满朝公卿和天皇都打心眼觉得这是钱惟昱写得最好的一首诗!
“实在是过誉、过誉了。老夫此前倒是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了。不曾想中土之人对我日本国亦是如此熟稔、亲善和睦。想来钱王殿下来日途中,协助我朝剿灭藤原纯友残党余孽,亦是本着为贵我两国之间的商路扫清贼寇盗匪了,可叹此前我朝堂之上,对于殿下的义举竟然还颇有狐疑之心。想不到殿下不仅文采斐然,亦是武功赫赫,当真是后生可畏。”
一旁的藤原实赖听着,知道是拗不过弟弟的打算了。虽然他是左大臣,品级上比弟弟高半级,但是架不住人家的女儿才是中宫皇后啊。
在钱惟昱进京之前,日本朝廷当中也有一派意见,认为钱惟昱攻打剿灭平户五岛和壹歧国的海盗有可能是为了抢地盘割据。只有一小派仁厚长者的意见则坚持认为钱惟昱真的是恰逢其会被海盗给劫道了,所以“正当防卫”。
就在藤原实赖暗暗叹息,准备谋划下一步对策的时候,听到他耳边一个压住了的声音传来,原来正是藤原师辅借着说完话转身的当口,从他旁边掠过,然后以袖拂面的瞬间说道。
“今日形势,封赏其人必不可免。与其恩自上出,不如恩自你我兄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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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可趁之机
有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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