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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无财)-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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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刚才的战斗中手刃了7个日本人,其中5个是拿倭刀的。不过他自己也付出了代价,左臂靠近肩头的部位被倭刀狠狠突刺了一下,如果不是钱惟昱给他这些高级水师将领配备了顾长风一样的鳄鱼皮和犀牛皮秘制的铠甲,把突刺而来的刀刃向上滑开了的话,说不定此刻他已经被卸掉了一条胳膊了。
刚才的战斗中之所以中刀,倒完全不是说陈诲武艺不行,干不过那几个日本人。而是他从来没和日本人交手过,不适应日本人的刀法。这个年代的日本刀法还没有后来那么多流派,基本上是实用的古流剑术,直来直去。遇到敌方格挡也好,对攻也好,日本人就是一根筋的和你比快。
如果日本人的刀速度快,那无疑是杀人得胜;就算比对方慢,由于汉人的战阵武功招式一般瞬间致死性比较差,所以那些日寇还能在中招之后靠着意志和惯性在自己临死之前补出一刀与杀死自己的敌人同归于尽。
这样的打法,其实是日本海盗当中那些高手根据倭刀的特性总结出来的——倭刀这玩意儿怕和重兵器互相格挡,破金属也不力,但是切肉实在是犀利非凡。被双手全力劈砍的倭刀砍中的人,往往可以被挥作两段,所以自然是必死的,而且是中刀瞬间就必死,没有给人垂死一击的时间差。
换句话说,如果这些日本海盗手里拿的是那种一刀砍下去就算砍中了,敌人也能蹦跶个半盏茶的时间后再死的破烂武器的话,那么这种比快的招数就是自杀。陈诲在刚才的战斗中,两次遇险就都是因为他按照汉人之间战阵拼杀的经验,使出了好几次攻敌之所必救的招式。结果对面的日本楞子完全不在乎,拼着自己挂了也在他肩头拉了道口子。
“都帅,您试试胳膊有没有知觉,这个草药上好之后如果有清凉之感,那便应该是无碍了。”
病儿检校官在一旁摆弄上药包扎的事情半晌,总算是要收工了。陈诲摆一摆手让那人去医治其他受伤的弟兄。随后稍微活动感觉了一下,应该没有大碍,这便准备让亲兵把几个受伤后被活捉的日本海盗捆在一起丢进舢板、一会儿送到钱惟昱的座舰上,供小王爷审问这伙海盗的来历。
“都帅!郡王殿下的座舰上已经放下摆渡的舢板了,正在往这边过来,看来是殿下等不及了想直接过船亲自审问。”
陈诲听了船上瞭望手的话,走到船舷边一看,果然打着钱惟昱旗号的舢板从主舰那边靠过来,上面应该就是殿下本人了。陈诲立刻安排水鬼放下船舷的软梯,方便舢板上的人上船。
须臾,钱惟昱来到陈诲的座舰上,陈诲和一众官兵行了礼,钱惟昱也不多虚头八脑,直接就让把捆了的海盗俘虏全部提上来。
这些人里有七八个使用倭刀、但是伤了手脚没来得及自杀的勇士,看上去应该是海盗当中的骨干力量。也有十来个原本用短小的苦竹枪作为兵刃的杂兵,是在大势不妙的时候主动弃械投降的,应该只是水手和渔民出身、被海盗裹挟的,所以战斗意志薄弱。
钱惟昱大致观察了一下人员组成,随后对着跟他一起过船的、熟悉日本语的通译说道:“问问他们的来历,是哪路人马。”
通译呜哩哇啦说了一阵子,对面的海盗立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不肯招供,陈诲麾下的水鬼也不跟他们客气,立刻一顿老拳和枪杆子招呼过去,把一开始嘴硬的那几个家伙揍得满嘴是血,好树个反面典型震慑其余。
说实话,钱惟昱体内那个上辈子的灵魂还是颇学习过几句日语的。毕竟日语不像棒子语那样小众,后世大学里的公共选修课一般都有日语初步,当年的钱惟昱也学过一些。加上后来喜欢splay日漫,又恶补过一些,所以初步的日常会话还是没问题的。
不过,今天才算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第一次听到日语,而且是真正的日本人说出来的日语。这些日本人的发音,着实让钱惟昱有些诧异。首先,以他的水平应该可以听懂更多词汇和语助;但是事实上这个年代的日语发音貌似和后世的标准日语还有很大的差异,以至于钱惟昱听起来很吃力。
但是,其次,虽然这时候的日语很不像后世的日语,但是在语法和那些语助的前后缀方面,却更加贴合汉语的结构和用法,连读音……在钱惟昱听来,都貌似和温州话或者闽南话几乎相同。甚至,比温州话更容易被汉人听懂一些,如果熟悉了他们的发音习惯之后。
“把这些人分开隔离,告诉他们,一刻钟之后,比同伴招供得更少的,全部处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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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徐徐而进
半个时辰之后,剁了三颗海盗俘虏的人头,陈诲也帮钱惟昱搞到了这股海盗的来源消息。
原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刚才被俘的海盗里面,就有一个是当初祸害西国的藤原纯友的族弟,名叫藤原安麻吕,乃是这股约摸两千人规模海寇的总头目——当然,这个名字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人头已经被陈诲挂在桅杆上示众了。
而这一次海盗之所以出击拦截钱惟昱的船队的原因,此刻也算初步有了个结论。原来是这个藤原安麻吕比较妄自尊大,在这一带劫道成功率比较高,所以在侦查上渐渐放松了。今日早些时候,海盗的斥候船发现了钱惟昱的船队之后,居然当成了缺乏武装的商船队,这才贸然埋伏兵力动手了。
能把一支有三十艘一千料以上大海船的船队,认作是武装不足的商队,这得是多大的自信啊。听到这里时,钱惟昱心中不禁暗暗摇头,对对方的智商拙计程度表示感慨。
另外,根据其他严刑逼供和交叉审讯得到的消息,他还有个兄长名叫藤原如松的,也是当初藤原纯友乱党的余孽,一样出海在做海盗。不过这个藤原如松名义上混得比弟弟藤原安麻吕要好得多,虽然其占据的地盘不过是区区壹岐岛,面积比平户外海的五岛还要小好几倍,但是那毕竟是在博多津…对马…釜山这条繁荣的贸易航线上的。
而且,听说那个藤原如松一年半前才在壹岐岛得手的,当时他以自己麾下的两三千海盗势力,把朝廷任命的壹岐国司菅原清鉴给杀了,随后占了海岛自封为壹岐国司。而日本朝廷居然至今都还没有反应,也不知是消息实在太过闭塞、朝廷出了畿内之后就耳目不灵,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注:史实菅原清鉴确实是939年起被日本朝廷任命为壹岐国司,至950年被无姓海贼击杀、占据壹岐岛。)
钱惟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喜,把那些没有利用价值的海盗骨干都砍了,只留下那些被裹挟的渔民当带路党,当夜就杀进五岛,把五岛上几百号海盗杂兵都剁了,把剩下的渔民水手和农夫都慑服了收为己用。又把海盗留下的锚地泊位稍微修整一下,就可以把船队安稳地停靠进去了。
不得不说,平户外海的五岛在航海的泊位设施方面确实比此前的耽罗岛要优越得多。倒不是说日本人在这里大兴基建,而是这五岛都是洋流潮汐切割形成的地形,比耽罗岛那种光秃秃的火山锥子地貌要更容易形成深水良港。
同样一艘两千料海船的泊位,在耽罗岛可能就需要修几十丈长得栈桥才能停靠,而且还不防风浪。在这里也许只要数丈的栈桥就行了,岛屿迂回曲折的海岸线还可以把东海上的浪潮全部阻隔在外。
……
吴越船队在五岛歇息了一夜,第二天根据原本蒋氏商会自己绘制的日本海图,再加上从当地渔民那里拷问来的航海方位,就确定了从五岛去壹岐岛的航路。钱惟昱当机立断,让陈诲挑出了二十艘船只,在五岛卸下了货物,然后轻装上阵直奔壹岐岛袭击藤原如松。
之所以要把货物卸载掉,一方面也是为了减轻船只的吃水,让海船可以行驶得更快一些——前一天与海盗的作战,就充分暴露了一个问题。
那些海盗的小船可以轻易靠上来进行接舷战,一方面固然有海盗船小轻快的原因,但是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吴越船只大多满载了货物,非常沉重,所以帆力和船速发挥不出来。既然今天是本着杀敌的目的去的,轻装上阵自然有优势了。
做好了战前的准备,后面的具体指挥钱惟昱就没必要干涉陈诲了,他只是下了一个笼统的命令:如果有逮到藤原如松或者其他当年藤原纯友之乱的乱党的话,不用客气,全部斩首就是,其他人再考虑暂且收押看看有没有收服的可能。毕竟将能而君不御之者胜。陈诲本来就是水战名将,有时候欠缺的只是一些意识上的点拨。
两天之后,陈诲就带着“壹岐国司”藤原如松的首级过来了。也没和钱惟昱多吹嘘什么凶险的海战战况。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吴越船队是在第二天入夜的时候奇袭到壹岐岛乡浦港外海的,因为吴越战船轻快,沿途又注意搜杀海盗的斥候船,所以到了壹岐岛的时候海盗的大队还在港内停泊。
这一次他陈诲没有吝惜猛火油,趁着敌船扎堆停泊来不及冲出来的机会,上去就是一顿弩炮弹射的猛火油桶往敌船密集处丢,又用强弓硬弩封射港湾的出口。没两个时辰就把港内的海盗船只基本灭尽了,随后,吴越军队依托靠岸的船阵徐徐登陆,也不和日本人近战,只是靠着防守反击的方式把试图抓“半渡而击”机会的日本人全部干了。
可以说,这一战既发挥出了猛火油的优势,又吸收了五年前吴越水师在福州白霞浦的海陆联合登陆作战的技战术经验;而且借鉴了两天前刚刚认识到的日本武士近战、单挑犀利的特点,进行了针对性的打击,实在算得上是一场教科书式的海盗据点歼灭战。
灭了当初藤原纯友之乱留下的这些余孽,林克己、陈诲等人也就开始请示钱惟昱下一步的行动方略。
钱惟昱想着趁着立此大功的机会直节走濑户内海的淡路水道,从近畿的和泉、摄津等国登陆。一来可以直接把货物卖到日本最富庶的地带,省去一部分被日本国内的二道贩子赚走的利润,二来么趁着藤原纯友余孽被彻底剿灭的机会,也好给日本朝廷一个惊喜。便于趁热打铁把自己占据五岛和壹岐的既定事实合法化、
说不定以现在天皇和关白之间的微妙局势,两方还会争相开高价拉拢自己呢。
可惜,这个决定遭到了内至蒋洁茹、蒋正明,外到林克己、陈诲的一致反对。
蒋洁茹在听了钱惟昱的打算之后劝谏道:“殿下,如今壹岐岛和五岛都已经肃清,不如我们的船队这便去博多津靠岸,先脱手一些货物也好。算上日前触角的那两艘,目前船队折损的船只加起来也有五艘左右了。其余船只载货负担日益加重,如果不卖掉一些的话,是难以继续行驶的。”
陈诲的观点和这个也差不多,只不过理由稍微有些差别:经过两次和日本海盗的交战对比,陈诲发现既然是在有海战可能性的高危海域贸易,那就一定要留出一些轻载的战船游弋护航,不能所有船都满载。后面濑户内海的水道虽然安全一些,但是为了防止有不开眼的蟊贼再来造成损失,所以腾出个十艘战船不载货很有必要。
至于担任副使的通儒院学士林克己则是本着外交考虑:虽然那个藤原纯友的余孽确实是日本的反贼,但是那毕竟是日本的家事。如果是日本国内的武家把反贼给灭了,自然是想当然要立功受赏的,但是你钱惟昱是外人。日本人自从停止遣唐使以后,多少有点闭关自守的味道,如果家丑外扬被外人打脸了,终究不好受。
所以,先在博多津贸易几天,出一点货,同时还可以放出风声去,让当地的日本人先知道吴越国来的使节和商团因为“正当防卫”顺手把藤原纯友残党给灭了。这样也好给日本朝廷一个缓冲的时间来反应,免得外交上不好看。
既然多方意见都这么认为,钱惟昱也是一个从谏如流的人,当下也不在乎晚个三五日,也就认了这个方案。
两天后,一批吴越船队进入博多津。大部分船只都打起了明州蒋氏商会的船标旗号,只有部分护航的战船打的是吴越国使的旗号。这也是出于暂时安抚日本人的感情的需要——这年代的日本人基本上不往外派使节团,也很少有外国使团过来。
这个时代日本所有的对外往来,基本上都是靠商人完成的。如果一个外国使团突然跑到日本,而且有几十条大战船,怎么着也会让日本人觉得抵触情绪比较高吧。
因为蒋氏商会的船在博多津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本来就是来这里的外国商团当中势力最为雄厚的一股,所以还没进港,领航的小船,国司的税官,就全部涌了过来一对一服务。尤其是看到这一次的商队规模之大,居然是前所未见,更是让当地人颇为震惊。
博多津本来就是筑前国的国司所在。所以蒋正明出面带着商船靠港贸易之后,除了港内大大小小的座商都赶来易货之外,连时任筑前国司的藤原栋世也非常谦逊地请蒋正明赴宴——当然,以日本地方豪族对吴越商人的了解,一般这种宴请,吴越一方的商人都不会空手上门的,会给大量的礼物作为馈赠。用一顿不怎么样的日本料理换一些茶叶绸缎,怎么看都是很划算的买卖。
蒋正明出面回复了筑前国司藤原栋世的请柬,并且陈明此行有吴越国使团的其他人员一并前来,也就把钱惟昱和陈诲等人引进了这个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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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秃驴
从身份上来说,钱惟昱的身份,如今好歹也是中原朝廷的郡王。从实际占的地盘来说,他麾下有苏秀明台四州之地,再加上大琉球。综合考虑户口和土地的话,好歹也相当于日本整个九州岛加四国岛的范围了。
所以,一开始蒋正明去接受筑前国司藤原栋世宴请邀约的时候,钱惟昱本人是不打算去的——你一个筑前国的国司,地盘也就钱惟昱的十几分之一,还来和你平起平坐?不过考虑到自己来日本来得突兀,而且一上门就杀了人抢了地盘——虽然是从海盗那里抢来的——所以,还是装一把小白吧,也好多打探一些情况。
到了藤原栋世的御殿(注:这个年代的日本国司都有自己的御殿,但是不像后来幕府时代那样有天守阁)里,由下面的人接引着见到了藤原栋世并入席之后,钱惟昱才真切认识到了这个年代日本贵族的寒酸。
钱惟昱因为身份高贵,被藤原栋世让到最上首的席面上坐定,倒是作为主人的藤原栋世侧坐在一旁接待。钱惟昱面前案上的那几道菜已经是全场最豪华的菜式了,不过依然令人不忍直视。
一只类似于野鸡的鸟类被去骨之后切块剁了,和同样切了三角形小块的莲藕、牛蒡、竹笋、魔芋(日语里叫蒟蒻),还有一个个的小芋头一起炖煮的杂烩锅,而汤底则是柴鱼、海带(日语里叫昆布)一起熬煮许久的高汤。
因为这道菜里好歹同时有鸡有鱼,算是今天最高档的料理了。而藤原栋世自己吃的,就只有柴鱼没有鸡肉,这也和日本人这年代普遍不吃除了鱼之外荤腥的习俗有关。
上辈子好歹也是吃过很多日菜的,今天藤原栋世拿来招待自己的破玩意儿,钱惟昱略略尝了一下就确认了这就是后世经常被日菜拥趸们拿来吹嘘的“筑前煮”了,只不过和后世的筑前煮相比,少了胡萝卜和荷兰豆——想来是因为这个年代这两样东西还没有流传到日本所致。
藤原栋世是一个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头儿了,尤其这个年代日本人普遍寿命不长,这藤原栋世五十多岁看上去已经满头白发满脸褶子,而且耳目也开始不灵便。再加上他本人不会汉语,所以在接待吴越人的时候,他还不得不让自己的子侄和属官一起来应付。
这些人的地位更低,倒是越发不敢在钱惟昱面前造次了。钱惟昱如果有什么问题提问的话,倒是基本上有问必答。
喝了几口还算天然醇厚的柴鱼高汤,夹了两片酥烂的昆布吃,又把自己面前酒盏中的清酒一饮而尽。藤原栋世的一个侄儿藤原道三立刻离席趋步过来给钱惟昱斟酒。
此前的交流当中,钱惟昱也见到过此人会说汉语,所以倒是省了通译翻译之苦。钱惟昱借机向对方问起了一些事情。
“小王听闻百年之前,日本国也是颇派出了十几轮遣唐使,赴我大唐求学。两国通好,近三百年。然最近百年以来,贵国趋于锁国自守,不复与外邦结交。二十年前百济亡于高丽时,听闻百济王甄萱也曾向贵国求援,然贵国朝廷一无所应,不知可有何道理?”
藤原道三把清酒斟好,恭敬地回答道:“好教上国王爷得知。我朝派出遣唐使,22次,其中4次乃是派往西土的大隋,18次派往大唐。然最后两次当中,第17次中途提前中断,第18次一开始就未能成行,故而算来至今已有百年不曾与外邦结交了。”
“哦,一共派出了18次遣唐使到大唐,但最后两次却都遭遇了变故?不知那两次是何年何月的事情,究竟因何原因呢?”
“回禀上国王爷,小臣年轻识浅,具体年月也记不清楚。只是听闻族中故老相传,约摸一百多年之前的时候,天皇陛下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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