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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无财)-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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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吴越每年有那么大的内需,又要铸造新币装模作样给后周赎易佛像,再拿各色外国货币出手的话也不太合适。诸般需求之下,又有今年出使之后,大周朝廷的特许,吴越钱监大规模新铸铜钱也就提上了短期日程之内。

花了几天时间,让蒋洁茹帮着一起查阅了这几年来中日两国的贸易往来总账,以及石见山和其他几处铜银伴生矿山,以及别的铜山产量,钱惟昱大致规划了新铸币的规模和形制。

“钱郎,今年石见银山已经彻底推行灰吹法,按照目前的产能,预估一年可产出银160~180万两、约折合10万斤,产铜130万斤。生野银山规模较小,年产银4万斤、铜55万斤。佐渡岛金山矿脉初步探明,所以产能还在上升期,今年产量估计仅8万两,3年之内可保障增长至年产金30万两、约2万斤。

除了自产金银铜矿之外,历年来中日两国贸易因日方可贩售的物资日益稀少,只能以铜矿、硫磺支付。每年折抵之后,我吴越可额外流入日本铜锭600万斤,大多是四国、关东等处出产或历年积攒。不过最近两年随着我吴越出口日本的货物日渐繁多,加上将来霜糖和朗姆酒也会很快加入贸易产品,日本民间贵金属的生产速度便明显赶不上向我吴越外流的速度了,如果再不能帮日本人找点儿新矿山给他们找点活干,恐怕不出十年,日本的铜、银存货就会日渐榨干枯竭。”

唐宋时还是十六两为一斤,所以斤两折算会低一些。一两大约是折合公制42克多,一斤折合690克左右。自唐初铸造开元通宝起(再之前,从汉到隋用的都是五铢钱,如果足额的话,应该是3克铜左右铸一枚钱,不过常常不足额),官制足额铜钱便该是“一钱”重的铜铸铜钱一枚,也就是4克多,一千钱为一贯,重一百两、或者说六斤四两。

钱惟昱过了一遍自己脑洞大开的n多想法,其实他也很想铸造近现代铸币,但是太过惊世骇俗总归不好,踌躇半晌,对蒋洁茹说道:“小茹,如今我吴越所持有的金银,价值比例相较于所持铜锭,还要昂贵的多,若是趁着这次铸造新钱的机遇,把金银铸币一并铸出你以为如何?”

“钱郎,奴奴生于商贾之家,却也从小知道。历来朝廷官铸银铤、金铤,哪怕有标注官铸分量,商家易货时照样要称重计算实价。铸造金银币本无大碍,只是害怕不法商人锉削。官府铸造后,如果不强令要求民间官价兑换、而是允许民间称重的话,想来便问题不大了。”

“不法商人锉削,确是心腹大患。强令商民使用,着实容易遭到反弹啊。此事便先按照这个思路办下去,徐徐再商议细化。不过,金银币若是铸造流通的话,民间铜银兑换便太过不便,如今一千钱小平钱才为一贯、可值银一两。若是有分量重的大钱流通,可能让铜银兑换方便一些?”

“啊……钱郎可是要铸大钱?万万不可啊!朝廷每每铸造‘当五钱’、‘当十钱’乃至‘当五十钱’的大钱,往往本身用铜不足,最后导致民间重熔小钱、私铸大钱,物价飞涨,民不聊生。若非末世之时,又有哪个朝廷愿意做此竭泽而渔搜刮民财之事啊。”

“唔……莫非历朝铸造大钱,往往都不足分量么?便没有当五钱真个如五枚小平钱一般重的?”

“殿下太过仁厚了,这才不知道那些险诈之辈。奴奴自小听父叔诉说历朝货殖,安史之乱后,唐廷铸造重宝大钱,一钱当五十钱,可本身分量只有开元通宝的六倍多。大钱一出,民间便纷纷熔毁开元通宝私铸大钱,六七钱便可换当五十钱,利益八倍。肃宗、代宗皇帝月斩杀私铸刁民数百户,依然屡禁不绝,盖因大钱当值太过、巨利太丰。即使历朝仁君安定之时,当五钱分量,最多只有小平钱三倍,依然折利四成,当十钱最多只有五钱分量,大致如此。”

“那么,如果孤让苏州钱监,铸造当十大钱,便真个有每钱一两足铜的分量呢?可能消弭私铸之事?”

“若是真个铸造一两重一枚的大钱、当十钱使用,固然可以收获朝廷官府之信用。但是钱币大了之后,奸商刁民切削货币边缘的得利也会更多、操作也会简便,而且重铸的火耗也会降低,到时候只怕奸商所谋,就不是直接私铸大钱,而是把官府投入市面的大钱切削剪边之后,克扣铜材铸造新钱了。”

“防止剪边倒是无妨,孤自会想出办法便是。如此看来,铸造大钱只要分量足够、官府信用不缺,再有便是一些技术手段的障碍罢了。孤和十叔再商议一番,月内便争取定下新法。”

。。。

。。。

第252章神迹之币

半个月后,西苕溪畔、湖州钱监。经过一番技术论证和准备,以及和如今吴越国的经济达人、十叔钱弘亿沟通了之后,钱惟昱终于定下了苏州钱监铸币的具体条陈。

湖州城东、西苕溪中游,如今还是比较乡野荒僻的所在。基本上,从那里到湖州府城和到宣州广德县城的距离,已经是差不多了。湖州钱监在这里秘密新建之前,原本周边都是农田或是丘陵林地。

之所以在这里新建了钱监,一来是为了保密,便于管理,二来是因为原本苏州的地界太过平坦,缺少地势陡峭、自然河流水头高、流速湍急的所在,不适合一些即将投入生产的简易水力机械运行——事实上,如果如今钱惟昱已经取代王叔钱弘俶、坐上吴越王的位置的话,他也不介意把新的钱监搬到严州的钱江上游、后世拦江筑坝、修建千岛湖的所在。

钱监那高耸的土夯包砖围墙,绵延数百步,夹着西苕溪两岸。这一段的西苕溪河岸,还经过筑堤围堰、和利用天目山余脉的山势,在上游不远处围出了一个方广数千步的小湖。这一切的措施,便如半年前在日本石见银山进行水力机械作业时那般轻车熟路,显示着如今吴越工程部门,在利用水力机械进行简单重复做功方面取得的成熟积累。

钱监内,数十口巨大的熔炉正烧得火热,把大块大块地铜锭加热到熔融黏合的状态,那是一种软化的胶体状,变形随意,但又不至于彻底变成液态。铜和银的熔点不过都在千度上下,加上铸币用的铜往往是铜、铅、锡的合金,合金材料的熔点往往低于所用的单质金属,但是硬度能有所提升,所以如果只是软化熔融的话,那就只要七八百度的温度就够了。

历朝历代铸币都可以把炉温烧到更高、让铜彻底成为流质状态,因此加热环节对于如今的吴越钱监来说是毫无压力的。

而隋唐乃至本朝别国,之所以需要在铸币时把铜变成彻底流质的状态,是因为当时的钱币在铸造时是没法添加任何外部压力的,只能靠铜自身的重力在翻砂模中印出字样,铜汁烧得不够稀薄、粘滞阻力过大的话,翻沙模底部的阴文字样就不容易注入足够的铜,还容易有气孔,让字迹不清。同理,当时铜币都只有一面有字样、背面则是无字光板、最多只有一条凸起的防锉边缘,正是因为浇铸模具无法正反两面都封死。少数两面有字的铜钱,则是靠着两枚特制铜钱背靠背熔融在一起、做成的合背钱。

“殿下,铜已经烧熔到彻底软化了,您看可足够了么?”沈默大汗淋漓地从炉旁跑到钱惟昱身边,指着炉子示意道。钱惟昱一直站在距离炉子数十步的地方歇凉,听了这话,才忍着炎热走到近前,观察了一下炉中软化到和芝麻糊差不多的铜铅锡合金,示意可以进行下一步。

“呼啦~”一声,软化的合金被倒在一个有两边方铁框挡住的大铁板上,被摊成大约一分厚度的薄薄狭长铜饼。铁板下面还有炉火在不停加热,让铁板也始终保持在六七百度的温度,以免熔铜在铁板上过早冷却、硬化。铁板有略微的倾斜度,熔铜便会缓缓流动,经过两个定死了间距的精钢辊筒后,形成厚薄绝对匀均、温度冷却到六七百度、硬度相应提升的软铜。

随后,水力的热轧机锤子便落了下来,轧机锤是用精钢锻造、形制精细,上面有纵横各数排至十数排的阴文钢模。猛力轧击之下,一批批质地坚实、字迹清晰的铜镚儿便哗哗哗流下了产线。因为轧制的过程中有充分地外力锻压,气泡、孔隙之类铸造时会出现的瑕疵,这些新币完全不会存在,和传统钱币相比,唯一的麻烦是少了中间的方孔。

水力轧机在激流冲击的水车作用下、通过舵轮转向传动均匀地输出着砸击做功的产物,每一次都轻重划一、速度匀称,丝毫没有人力压模或者畜力转动时的不匀。

看着暗红色的铜币渐渐失去亮光,钱惟昱用一块厚布料掏起几个铜币端详了一番,铜币正反两面都有文字,正面是“吴越通宝”四字,反面则是“足当十钱”,字迹清晰有力——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近代金属轧机的技术,原本要再过五百多年、到1580年代,才能由意大利人和法国人发明出来。而且受限于轧机锤头材质的限制,只能轧制熔点低、硬度低的金属。金银铜作为典型的低熔点、低硬度金属,原本会在那个时候成为人类金属轧制技术的首批作用对象、产出人类首批轧制铸币。现在,这层窗户纸被钱惟昱提前五百年捅破了,轧制铸币,就此诞生。

“称一下分量,是否足额。”

“是,殿下,小人这便去办。”一个工匠恭敬地接过一把硬币,随后数出一些,拿过一个戥子秤秤量了一番。立刻回禀道:“殿下,每每新铸当十大钱重八钱、十枚重八两、百枚重五斤整。每一枚都足量均称、轻重划一,真是古今未见呐。”

包括沈默在内,一众钱监官员和技术工匠都纷纷称颂。古人用浇铸的办法造钱,哪有分量丝毫不差的?一枚铜钱的分量,定标一钱,也就是4克2,实际就算不偷工减料,从3克半到5克都有可能出现,因为没有被轧制夯实的液态金属,仅靠自身重力来定型的话,质地会非常疏松。如今钱惟昱居然可以做到误差如此微小的程度,一下子让人们对新技术铸币的信用信心大增。

看了铸币的形状,反复测量了凸起的防锉边缘,沈默谏言道:“殿下,当真还要进行下一步么?此钱字迹形状如此清晰,体型划一,纵然有奸商想要切削,一来定然会损坏形状纹路,二来那些奸商也铸造不出如此精美、双面有字的好钱。镀银边之法,莫非太过靡费、飘渺难为了么?就算镀了银边,又如何确保厚薄一致呢?”

“此事孤自有办法,孤增镀银边,不仅是只要贼徒不能仿制,更要让他们不敢切削。新币事关朝廷、官府信用,哪怕别人仿造不了,也不容分量短缺——来人呐,你们几个,把此前制好的神药拿出来,你们几个,给铜币正反刷上白蜡液,按照此前交代的法子实施便是。”

工匠们在新鲜出炉的铜币正反两面刷上稠稠的白蜡,盖住铜质,唯有露出一边凸起的圆边。随后把数百枚铜币在木框内码放整齐、浸入一个盛载了貌似透明溶液的瓷缸。心中默数十息,便重新提起木框,立刻以少量清水冲洗铜币——当然,冲洗后漓下来的水,自然也要冲进那瓷缸里面,免得浪费。

把铜币重新加热到区区两三百度,把白蜡化去回收,这批钱币便算是正式大功告成了。

“啊!快看!铜钱在神水里浸了这么短时间,就长出一层银边了!神迹啊!”

工匠和钱监的官员看了,果然如此,一下子哗啦啦跪倒了一大片,包括沈默在内,没有人知道其中原理,只是盲目跪拜,口称“神迹啊!真乃点水成银之神迹啊!”

唯有钱惟昱心中默念:“哼,这个时代,谁知道什么叫置换反应么?硝酸银遇铜,置换为硝酸铜和纯银,纯银附着于铜表,光滑如银镜。这么粗浅的化学道理,后世高中生都会玩。”

新铸铜币边缘镀上了一层极薄极薄、但是光滑异常、反光湛湛的白银八钱重的铜板边缘所涂抹的白银,所费还不到一分银(一钱是十分)。使用这种铜币的奸商,如果还想从上面用锉刀锉下一些铜材的话,那么镀银层就会立刻缺损,到时候,铜币被锉过这一事实也就一下子穿帮了、很难再用出去。

……

钱惟昱在那里享受世人对神迹的崇拜时,“清凉散人”小萝莉却在钱监内另一处暗无天日的所在忙碌不休,那里,便是制取和回收“点银神水”的所在了——要想制取出硝酸银,首先自然是需要银和硝酸啦。这个时代没有后世的工业化合成氨技术,制硝酸自然只能用类似于丹道的实验室反应法,尽量依靠天然矿物。

首先,需要把硫铁矿和硫酸铜矿石煅烧、高温产出二氧化硫和三氧化硫废气——当然,在煅炉烟囱那里,需要有吸收水胆,把三氧化硫吸收成硫酸。然后再加热硫酸除水成浓硫酸、浓硫酸与芒硝或硝石一类硝酸盐矿物混合加热、靠高沸点酸制取低沸点酸的法门制取出硝酸、最后再把银子丢进硝酸反应出硝酸银……

当然,硝酸用过之后变成硝酸铜了,可以重新用硫酸煅烧法回收,所以整个过程除了需要不断引入硫酸铜和硫酸亚铁、耗费点儿燃料,倒也没有别的损耗。只是整个生产过程中,硫化物气体都是有毒的,生产环境不怎么好就是了。

小道姑张湛然头发扎成乱蓬蓬的鸟巢状,指挥着三五组匠人,分别操作每一个化学反应环节,相互作业场地之间隔绝开来、不许串门,外有护卫把守。这些工匠们,制硫酸的不知道硫酸是什么用途的,制取硝酸的也不知道硝酸银是如何完成的,最终制取硝酸银那个简单的动作更是由小道姑亲手完成——所以,硝酸银的制取全程原理,除了钱惟昱之外,便只有化学狂人张湛然这个小萝莉知道了。

“哼哼,葛仙翁的‘曾青涂铁得赤铜’之法有什么了不起?今日咱清凉散人还能做到‘银水涂铜得银镜’的神迹呢。哎呀呀,要不了几年,便能修成葛仙翁那般白日飞升的道行了吧。”

呼吸着二氧化硫吸收不充分的有毒空气,小萝莉脑中却在那边美美地意淫着——不过,幸好钱惟昱还算有点儿人性,至少在干活的时候、好歹还给小萝莉配备了两面绢帛、中间填充了丝棉和竹炭颗粒的口罩。

。。。

。。。

第253章炽热的新钱

“柴管事,您看一下您要的东西对不对:缣帛八匹;每匹一贯七百钱;淮南粗布四十匹,每匹九百钱;杭锦两匹,每匹十二贯。老国舅府上也老主顾了,用得又多,零头便抹了把,算你七十贯足钱好了。”

六月暑日,蝉鸣不止;距离吴越人开铸新钱,已经有大半个月了。洛阳城内,朱雀大街旁一座大绸缎庄里,一个面目富态的掌柜,对着一个中年的豪门管事模样之人打躬作揖,一边拿着刚刚写好的单子请对方验看。

那中年管事扯过掌柜刚刚写好的草账看了一下,便哼了一声,朝后面一努嘴,自有两个豪奴从车上抬下一口大箱子,放在绸缎庄店里。那大车来的路上,车辙子压得很深,可见这口箱子内的物事也有三四百斤分量了,不然不需要两个壮汉抬动。

“这这……”绸缎庄的掌柜看得有些傻眼。如今这年代,北朝金银不多,民间除了以绸缎绢帛作为硬通货之外,大多还是用铜钱易货。只是,当所要购买的货物本身就是绢帛等丝织品的时候,就有些麻烦——别人要买绸布,本身就是说明家里缺少绸布,你总不能让别人用布买布吧?所以,绸缎庄这种所在,在五代时分,也算是大宗铜钱进出的频繁所在了。

当然,寻常人拿个一两贯钱,买一匹缣帛或者两三匹疏松的粗布,那么店家还能扛得动动辄几斤重的钱币。若是真个有大批交易,往往还是要银铤来过过手的。何况这柴老国舅府上呢?

柴老国舅名叫柴守礼,从礼法上来说,是当今圣上母后、已故的柴太后的嫡亲兄长。也就是圣上的的亲舅舅——但是从血统上来说,那就关系更近了,因为柴荣本来就是过继给他姑父、太祖皇帝郭威的,和郭威本无血缘。所以,这柴守礼实是皇帝的生身父亲,只不过碍于礼法,圣上照顾先帝的面子没法和生父相认罢了。

不相认归不相认,但是从生活上,柴荣又怎么可能不照顾亲爹呢?所以,柴荣登基后第一个月,就以“元舅之礼”册封柴守礼为金紫光禄大夫、检校司空、开府仪同三司。两年来柴守礼在洛阳也算是无人敢管的人物,和殿前司诸军都虞侯韩令坤、宰相王溥等人的父亲,总共十名跋扈老员外,在洛阳并称为“十阿父”。金银供给更是从不短缺。

要说别人府上大规模购入绸缎拿不出银子付账、只能用铜钱,这胖掌柜还信,要说柴守礼家拿不出银子,那是万万不信的——基本上,如今国朝主要的白银来源,就是吴越国进贡,而每次吴越国国使进贡之后,不出一月,圣上就会给亲爹赏赐一次财帛,哪次没个白银数千两?当然了,白银千两对于旁的中原豪门富户来说,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但是对于柴守礼那“有实无名太上皇”的身份来说,就稀松平常了。

“柴管事,这这……如此沉重,只怕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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