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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沧海(无财)-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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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惟昱伸手要去搂住蒋洁茹抚慰一番,却被蒋洁茹说完话就溜了出去,钱惟昱只来得及在她**上拍了一把,感受一下滑腻馨香的触感,便安然睡去了。

四更天才睡,加上本就累到榨干了精力,钱惟昱自然是一觉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

次日一早,等到周氏姐妹都已经去红梅阁内给仰元妃请过安了,钱惟昱都还没洗漱呢。仰元妃有心留大家一起用早膳,结果辰时末刻都没看到钱惟昱来,也有些奇怪。心说自己这孩儿素来都是早睡早起、颇为规律勤奋的。如何去了苏州两年,竟变得惫赖不堪,初回母妃这里,次日便睡得这般晚。

说不得,仰元妃只能陪着周氏姐妹和其余数女一起用了早膳,免得怠慢了客人。等到钱惟昱来的时候,发现只给他惩罚性地留了一碗他素来最不爱吃的莲子糯米羹,以及各一碟鸡皮虾球烧卖、松瓤酥酪蒸卷……

用了早膳,陪笑着给母妃请了安,钱惟昱又例行公事地劝慰周氏姐妹换了地方昨夜可曾歇息安稳。他起得那么晚,少不得被人数落,也幸亏他如今闺阁中厮混得有些贾宝玉的心得了,又有身份摆在那里,也就靠着涎皮赖脸厮混过去了。

数日无话,众人只是观景闲坐、游览西湖的湖山胜景,傍晚则由周家姐妹和安倍素子陪着仰元妃说话解闷儿,周家姐妹见识广博,学问也深,又有许多南唐风物,每每都可以和仰元妃谈得投契。

至于安倍素子虽然汉学算是比较可怜的了,但是好歹知道很多外藩的异国情调,仰元妃孀居日久,每日都百无聊赖。有安倍素子和她说些日本国的奇闻轶事,偶尔拿出一些日式的器用玩物、烹饪几手生疏的鱼生料理、或是演奏一些粗浅的雅乐乐器、弹拨几下三味线,都能让仰元妃大感新鲜。连精通音律的周氏姐妹在旁,也少不得要学着摆弄一下。

周娥皇本就精通音律,会十来种乐器,其琵琶弹奏技巧本是当世一绝,无人出其右者。摆弄那些比琵琶和胡琴简单得多、但是朴素清淡的三味线,岂不是手到擒来?没住三五日,娥皇的三味线琴技也把素子甩在了后面,弄得素子再无音律技巧可以在仰元妃面前献艺了,想要“彩衣娱亲”一番都是不能。

时光倏忽而过,在杭州赏玩了三四日,元宵佳节也已到了,湖山胜景好歹都初步赏玩了一遍,周家姐妹自然安生了下来。

这日,连续几天都在休养身心、扮演好一个陪玩龙套角色的钱惟昱找到了母妃,说是自去岁年末信州被吴越军攻占、林仁肇林都帅从龙虎山张天师冠宇里把周家姐妹请来至今。自己的所作所为也颇有损害正一道的正宗门楣。如今形势大定,这些日子他又要在杭州闲住一段时日,便着人去信州请了正一道张天师来杭州相见,也好论道弘法、弥补道门名声。

当然,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在杭州,钱惟昱的解释是:如今这半闲堂庄园所在的葛岭,便是东晋得道仙人葛洪炼成仙丹的所在。那抱朴院、初阳台都是葛仙师修行遗迹。如今自己把庄子起在这里,也算是与道门有缘,在旁边抱朴院招待张天师,也不算亏了礼法。

对于钱惟昱的这个说法,仰元妃本是无可无不可的随和妇人,如何会去争辩,这便允了钱惟昱自行裁处。

“多谢母妃玉成——那信州至此,中间要经过衢州、严州,也不过六七百里。张天师有大神通,相信数日便可到了。只是届时那几日,孩儿自然不得与女眷一并接待天师求法,师姐师妹还要劳烦母妃帮衬着……至于素子,孩儿闻得她乃是在日本国时修习阴阳道的,其父安倍晴明乃是日本国中国师。孩儿想着汉和道家术法之间,可能颇有想通之处,到时候也好切磋参详,增进两国文化交流。这便领了素子一并先住进旁边抱朴道院斋戒修持数日,只要小茹随行服侍便好。其余人等,却是不能打扰。”

张天师有大神通纯属扯淡,之所以钱惟昱说用不了几日就能到,完全是因为他三天前就已经让顾长风飞鸽传书去信州,让驻扎在那里的镇海新军帮衬着办事儿,促请张天师即日来杭州“商谈光大道门之法”。仰元妃则不疑有他,听了钱惟昱的恳请之后只是应允道:

“娥皇、嘉敏何等通情达理,你有正事儿要办,难不成她们还会妨害不成?此事尽管去做便是,其余客人母妃帮你张罗着,让她们继续赏玩杭州胜景便是,定然不会误了你的事情。”

。。。

。。。

第188章羊头狗肉

抱朴道院,原名为抱朴庐,始建于东晋初年,正位于葛岭之上,是东晋道教仙翁葛洪炼丹修道之所在。“葛岭”的地名之所以叫葛岭,便是因为葛洪;抱朴庐之所以叫抱朴庐,也是因为葛洪道号抱朴子。

葛洪生前的名声之大,那是毋庸置疑的;其叔祖葛玄,乃是三国著名的道术方士左慈嫡传弟子,所以葛洪的道术也算是师承自左慈一脉。葛洪自己一生的著作诸如《抱朴子》、《肘后方》在后世也是流传深远,算是道家炼丹之法和汉方医学的瑰宝。

同时,葛洪所修的道术虽然不是正一道正宗、和张天师的宗派没什么关系。但是他却是华夏道教“内丹派”的开山鼻祖。后来中唐、晚唐的钟离权、吕洞宾皆继承了葛洪内丹修炼的思想,并且充实光大;到了南宋,更有一代奇人王重阳集三者大成,创建了修炼金丹大道法门的道教派别——全真教。而王重阳建立全真教的时候,正是尊葛洪、钟离权、吕洞宾等人为全真教远祖的。后世的葛岭抱朴院,也就成了全真道圣地。

或许有人会说:秦始皇时欲求长生,便已经命人烧丹炼汞、求不死仙丹。为何又要说葛洪是丹道鼻祖呢?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在汉末张道陵张天师之前,世上本无“道教”这个概念,最多只有老、庄的“道家”。

秦始皇、汉武帝等君主烧丹炼汞时候,重用的是方士,并不是“道士”。那些人虽然懂得烧丹,也是古代化学的重要探索者,但是说白了只是相当于西方的“炼金术士”,并不是一个宗教学家。如果非要在先秦诸子的学派当中搜寻其根源,那也应该追溯“阴阳家”为其发端。

而汉末道教诞生之后,把炼金丹、内丹这些修行法门,与道家修行法门首先融会贯通起来的,便是东晋葛洪了。数百年后王重阳尊葛洪为丹道鼻祖,也就没什么问题。

……

不过,现在扯这些还完全没有意义。如今这个年头,王重阳爷爷的爷爷都还没演化到液体阶段呢。而据说是已经成仙云游了吕洞宾……钱惟昱宁可相信他死了,若是不死,岂不是已经有将近150岁的寿数?

如今的钱惟昱,正借着自己所居半闲堂毗邻抱朴院的优势,近水楼台地在这里挂羊头卖狗肉、进行自己的“双修”大业。而院中寥寥几个原本住持在此的真正虔诚道人,则全部被赶出了内院,不得打扰殿下清修。只留下了蒋洁茹和安倍素子两个女子服侍钱惟昱起居修行。

住进抱朴院之前,在半闲堂里那三天,钱惟昱就已经在安倍素子的指点下、利用一人独处的时间适应性地修行了一下《阴阳诀略》中的基本吐纳法门。

那本《阴阳诀略》也算是日本古代阴阳道对个人修行部分法门的一贯传承,是由素子的父亲、安倍晴明公融入了自己的修行心得编纂整理而成。钱惟昱练了一下,觉得和道家的吐纳之术还是颇有相互印证、裒多益寡之处的。所以以他的武学基础和养生修行的经验,居然倒也入门不慢。

经过一番修行印证之后,以钱惟昱的悟性想来,道教的丹道一派,终究是从春秋战国时阴阳家的方士那里吸收了不少术法,也不纯粹是修的黄老之术;而日本的阴阳道形成,最初也是源自中国春秋战国时的阴阳家、后来在日本自身形成神道教文化的过程中得到了补充,在隋唐时候又吸纳了一部分中土道教的精髓。这样看来,中国道家那些修内丹、金丹的丹道一派和日本的阴阳道修行之法还是同气连枝的。

这一日,住进抱朴院也有两天了,钱惟昱修炼《阴阳诀略》中的吐纳导吸之法也满了五日。因为时间短,自然需要勤练不辍,每日都要搬运三十六周天或者七十二周天,而十二个小周天化为一个大周天,足足要一个多时辰。辅以安倍素子珍藏的焙补药物,钱惟昱渐渐觉得浑身暖洋洋地,好像大冬天地只穿一席锦袍也不会寒冷。

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燥热,而是绵绵泊泊的温和暖意,而且好像连**都可以被神识收放自如。用后世医学的概念来说,就好像那些平素不受人大脑控制的副交感神经、植物性神经,钱惟昱都感觉自己可以随意控制。

植物型神经、副交感神经这些现代生物医学上的概念,听上去很高大上,其实通俗的解说一下,可以简略等效地理解为“平素不能受正常人大脑控制的神经”。

比如说,人可以憋住呼吸、放屁,这就是因为控制呼吸、放屁的胸腔肌群或者直肠括约肌是动物型神经,可以被大脑约束——因此,如果在大学寝室里,听到某个哥们儿睡觉的时候放屁了,然后那肇事者看上去很淡定地在熟睡,那就千万别被他骗了,旁观者可以好整以暇地凑到装睡者旁边,把睡着的人不会放屁这个医学常识告诉他。

那么,与之相对的就是,心跳、肠胃蠕动,这些动作人的意志不能控制,这就是植物型神经的司职范围。被植物型神经和副交感神经控制的,多半是心肌和平滑肌,而司职这些神经的,则是小脑、脑干、延髓甚至脊髓。

原本钱惟昱前世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也见过那些“龟息功”之类减缓代谢、憋住心跳和呼吸的假死功法。虽然如今他现实中修炼的《阴阳诀略》效果比那些神乎其技的武学要平实不少,不可能让人做到修炼至依靠大脑控制几乎停顿个人新陈代谢的程度,但是让新陈代谢比常人缓慢得多、并且收放自如,还是可以做到的。

其实,通过修炼让人可以通过意识操纵少部分平滑肌,这本不是什么不科学的事情——比如那些青楼中的红牌姑娘,甚至“扬州瘦马”,有些从小就被想把女儿卖个好价钱的老妈妈逼着修炼“坐瓮功”。那青楼女子修炼的坐瓮功,便有缩阴张弛的功效。

寻常女子的下体是平滑肌构成,虽然兴奋到**的时候也会痉挛抽搐、如同缠咬啃噬插入其中的异物,但是**本身却不是大脑可以控制的。而瘦马和青楼女子一旦修炼了“坐瓮功”之后,几乎就可以让下身收放自如,**想来就来;如长江三叠浪、钱塘回头潮一般层层围裹上去……令男子享受到奇淫合欢之乐。

见识广博的钱惟昱,在修行中想通了这番道理之后,还怎么会觉得《阴阳诀略》上的功法“不科学”呢?他心中剩下的,唯有“相见恨晚”之感——那些儿没什么天赋眼界的扬州瘦马都可以初步练一练其中的“糟粕渣滓”,以他的基础,以及远超当世之人的见解,又如何不能彻底融会贯通呢?

……

天色渐渐晚了,足足连续打座了9个时辰、反复用道家的神识、吐纳、气脉之术引导完了七十二个小周天之后,钱惟昱长啸一声,尽数吐出胸中浊气,那高亢的啸声绕梁三日,余音不绝。

蒋洁茹和安倍素子也在一旁、她们穿着安倍素子那身日本女阴阳师的巫女服,也在那里进行搬运引导,不过她们的进度要比钱惟昱慢得多。尤其是蒋洁茹本来毫无基础,更是比至少练过基本的阴阳道吐纳术的安倍素子要差一些,想来在后面的双修之中,蒋洁茹暂时也不能有什么受益了,充其量不被作为单纯的炉鼎,已是不易,只有后续慢慢再修行。

听到钱惟昱那如同洪钟大吕一般的长啸,安倍素子心中一凛,知道殿下已经有了突破。当下也强忍着打座护法了九个时辰的疲惫,摇摇晃晃地挣扎站起,想要帮钱惟昱看看情况。不过刚刚强撑着站起,却觉得腿下一麻,软软地歪倒下来,还是钱惟昱身形轻灵地闪过来,一把扶住安倍素子,顺势让素子倒入怀中。

另一旁的蒋洁茹原本在蒲团上也想起身的,但是她久坐之后筋骨酥麻的现象更加严重,以至于如今身形还毫无动弹,看上去倒反而不如安倍素子狼狈了。

“看来殿下已然大成了。打座九个时辰,腿脚却丝毫么有麻痹之感。这是血脉流速放缓、进入龟息的前兆。奴奴和小茹姐姐却还不曾能如此,想来是血脉气息之张弛,还未到收放自如的境界。”安倍素子略略调息了一下之后,面带娇羞地对钱惟昱贺喜道。

一边说着,素子一边撑起身体,把一只纤细柔荑搭在钱惟昱腕部,三指分触关、尺、挠三脉;另一只手则放在钱惟昱的嘴前鼻端,就好像做了一个嘘声的守势,感受着钱惟昱呼吸的气息。

“殿下,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请殿下试着控制心脉张弛、尽量放缓浑身机理,让奴奴试一下可以做到哪一步程度。”

钱惟昱也不多言,瞑目凝神,再次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不过须臾,素子在那里默默计数了一会儿,便悄然欣喜地说道:“恭喜殿下,殿下的心律已经可以控制到和气息呼吸完全同步的舒缓境界了。看来,已经可以进行‘双修’而不至于走了精气元神、也不会有伤身害气之虞了。”

稍微有点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熟睡之中的人,如果心肺功能比较强的话,每分钟的心跳会有四五十次,而呼吸只有十几次。如果把心跳修炼到和呼吸一样同频的话,那需要把其他不必要的耗氧代谢压低到一种何等的程度……

听了素子的结论之后,钱惟昱心中微微有些怪异:莫非自己将来,会修炼到《圣斗士星矢》里面那个使用“庐山升龙霸”的天秤座童虎那般,一年的心跳等于别人一天的心跳……活个两百年,**的衰老速度也不过相当于两百天么?难道阴阳道和内丹派道家的延寿养命法门,都是靠蓄缓人体精气元神的消耗速度的么?

。。。

。。。

第189章”炉鼎“双修

很显然,钱惟昱的想法纯属多虑了,要练到《圣斗士星矢冥界篇》里面,天秤座童虎那般“一年的心跳次数等于别人一天的心跳次数”,那就意味着心跳速度要比常人慢360倍。那是什么样一个概念?也就是别人一分钟跳70跳的话,他得5分钟跳一跳!

距离这个指标,钱惟昱显然还很远,有生之年,他也不可能做到那种真正“不科学”的事情。在入定的时候,让自己心跳堪堪放缓到每分钟20次,已经是钱惟昱如今神识引导的极限了。或许从如今这般年纪开始严格勤修《阴阳诀略》的话,他也可以比他原本的身体更多活二三十年,达到传奇的安倍晴明那样持久近百岁的寿命,也就是极限了。

不过,很快他就不禁莞尔了:他一开始修行这套《阴阳诀略》,原本只是打算上女人的时候不会弄大女人的肚子,至于“蓄精敛气”之后带来的额外好处,包括延寿啦、做羞羞的事情时候不容易伤身啦……本来就只是附带收益罢了,若是这样再不知足的话,那可是贪心不足蛇吞象了。

想到正事儿,钱惟昱便开始询问一旁刚刚整好衣服、双膝正坐的素子:“素子,这《阴阳诀略》既然已经初窥门径,孤自己在施行那……双修的时候,又该如何应用施为呢。”

“此事奴奴也不可尽知,殿下参照书中所言诀要施为便可,奴奴虽然看那书时日不短,有些男子的修行法门,却是不了解呢,不知……不知殿下可能做到随着神识张弛、控制身上某个部位‘想硬就硬、想软就软,想长便长、想短便短’呢?”

安倍素子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脸红得如同三春桃花揉碎了抹在上面一样,呈现出了一股妖异的粉腻。

钱惟昱听了这句话之后,面不改色地站起身,抽出腰间折扇“啪”地打开,转身往后踱了几步。当他转身避开蒋洁茹和安倍素子的视线之后,只见他锦袍下摆的前幅,倏然无风自动地前后摇晃了几下,他自己也非常震惊地五官错愕了一番,随后收摄好心神,踱回来坐在蒲团上。整个过程不超过十秒钟,三长三短的变化就瞬息完成了——哇靠,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神奇了。

“孤觉得,孤已经可以了,没什么问题。”说话的时候,钱惟昱又恢复到了道貌岸然的道德君子神态,那股光伟正的凛然之气,丝毫看不出他准备做一些龌龊的事情。

……

当天已经晚了,而且素子和蒋洁茹也都修行耗费了不少精力。三人便安然歇息了一夜,没有急着成就好事。次日一直睡到将近午时才起来,略略只恢复性地修炼了两个时辰,随后素子和蒋洁茹便让侍女准备了两桶香汤,分别给钱惟昱和二女沐浴——蒋洁茹和素子,便挤在一个大桶了,相互搓揉搞定便可。

好生沐浴了一番后。二女带着氤氲的迷蒙水汽,换上一身崭新的粉色、白色底子西阵织菱花巫女服,里面夹着水色底子、藕荷色花纹的苏绣小衣。虽然很快就要迎来紧张忐忑、生平仅有一次的重要时刻,不过二女却没有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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