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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4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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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凉州张茂,却迟迟不肯南来。
  ……
  自从裴该平定秦州,游遐镇定戎狄后,凉州就没有了后顾之忧,顶多在东线跟臣从于拓跋氏的戎部偶尔发生些摩擦而已。张寔在世时,将势力向西方扩展,不但顺利镇定敦煌、酒泉二郡的叛戎,甚至于再次打通因战乱而被隔绝的西域长史府,署任马笈为西域长史。
  等到张茂继任之后,主要稳定内部事务,首先诱杀了张寔的小舅子贾摹。
  贾摹虽未出仕,其族势大,在凉州很相当的影响力,他不但骄横跋扈,甚至于私募兵马——无疑,贾摹对于张茂而非其甥张骏上位,是心怀不满的。当时有民谣说:“手莫头,图凉州。”张茂认为所指即贾摹也,于是设计除之。就此凉州豪族敛迹,张氏声威大行。
  所以就在最志得意满的时候,洛阳竟然下诏命其入觐,则张成逊又岂能乐意啊?虽然群臣皆谏,说:“凉州偏远,势难自立,自古唯有窦融。昔中朝不召,而窦融数上书求代;今中朝既召,明公又岂敢抗命啊?”
  张茂道:“窦融因其老迈,故而上书求代,我今尚壮,正当率凉州子弟做一番事业,岂能遽还朝去呢?”我这一去,肯定就回不来啦,你们知道不知道啊?
  马鲂道:“建武五年,窦融尚壮,即使刘钧奉书洛阳,为隗嚣在陇右,阻其道路,故不得遽归也。于今不但关、陇,即汉中亦属于华,方又破襄国而族羯氏,则天下行将归一,大势无可逆转,明公岂可心存妄念,而不受诏啊?”
  张茂缓缓地道:“天下大势,尚未可知。”终究蜀地和江南还不属华,这就有点儿三国鼎立时候的状况了,谁能确定裴氏一定会笑到最后?即便笑到最后,魏自篡汉,到二士灭蜀,整整五十年,那么华朝底定天下,又得多少年?谁能说得准啊!
  于是借口西戎作乱,且焉耆、鄯善有夹击西域长史府的迹象,上奏称不便遽离,请求暂缓入朝。
  但是很快的,张茂就受到了洛阳方面的反制。
  首先洛阳下诏,以张氏不能底定凉州之乱为由,命秦州刺史游遐召聚戎部,北上协助。于是游子远跑去跟凉州一墙之隔的金城郡治榆中,召集包括吐谷浑和氐、羌在内的三十二部大人,盟誓从华,并且约期出兵。就此引发了姑臧城内人心的动荡……
  其次,骁骑、飞骑二军中将近四分之一的骑兵都是凉州人,大部是昔年从北宫纯、罗尧等增援中土的,也有部分是裴该得秦州后就近招募的,无不盼望可以衣锦荣归——反正羯贼已灭,最近没啥大仗,而将来攻蜀中、江南,咱们也派不上大用场——兵部却偏偏不许。
  眼瞧着其他军的很多老兵都被释归垄亩了,只是要他们按期到附近军镇报备而已,偏偏凉州人不管够不够退役的年龄,不管功勋有多高,一概不放。兵部给出的解释也很干脆:“为张氏不朝,汝等故不得遣。”
  不肯还朝,那就是仍怀割据之心,朝廷不能彻底掌控凉州,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闹翻脸,双方再打起来,既然如此,怎么可能放这些百战精骑回故乡去,充实潜在敌人的势力呢?你瞧军中少量南兵,也包括不少南方出身的将领,放谁回家探亲了?
  于是凉州骑兵纷纷致书乡里,陈述其情,就此引发了西平、武威、西郡和张掖四郡百姓普遍对张茂的不满。氾瑗为此私下里直截了当地对张茂说:“朝廷此举,是逼明公反也——明公其反乎?”
  张茂哪里敢反?!
  他虽然心存侥幸,奢望可以久牧凉州,终究华朝在侧已成庞然大物,在这个庞然大物露出疲惫衰弱迹象,或者与西蜀、江南杀得难分难解之前,以一州而拮抗整个中原,那不是自寻死路吗?况且凉州偏在西陲,又不跟刘琨似的,还能通过海路跟建康政权勾搭一二,张茂就算想找盟友也找不着啊。
  除非去跟拓跋鲜卑联手,但且不说拓跋方败,暂时无力策应,两家从前丝毫也没交情啊,贸然凑将上去,能有多大的成功可能性?
  无奈之下,只得携其一族束装起程,终于在这一年的终末,元旦到来前抵达了洛阳城中。
  为其来迟,仍从旧官、爵,任张茂为从一品加少傅,封首阳县公(张骏封福禄县公),且不加功臣号。新的凉州刺史,则委之以李容李仲思。
  ……
  刘琨是七月份入朝的,张茂是十二月入朝的,在此之前的五月,拓跋头带着贺兰霭头的献礼,风尘仆仆进入了洛阳城。
  拓跋内乱之事,裴该已经听说了,但于其中缘由和细节,因为实在太过遥远,更加族属不同,奸细难入,所以还得听拓跋头详细解说。此前拓跋氏不受华封,甚至于还发兵南侵,两家已然从盟友变成了寇仇,则拓跋头既能分裂寇势,裴该自然大加奖掖。
  于是就问了:“卿立此大功,想要何等封赏啊?”
  拓跋头老实不客气地回答道:“愿为一侯。”
  裴该说这事儿简单,即封拓跋头为浚稽侯,且封霭头为贺兰侯——这两个都是草原上的地名,你们自己收赋税去,朝廷就不浪费钱粮啦。
  继而拓跋头请封尚在长安的翳槐为代王、鲜卑大单于,送归漠北,裴该却不肯答应了——这多好的人质在手里啊,岂可轻纵?再者说了,即便要放回去,也得先把他培养成沙漠汗那样鲜卑皮中国心才成吧。
  对于如何处置拓跋之事,政事堂多次开会商讨,多数人都认为应当重赏和扶持二头(拓跋头和贺兰霭头),以与盛乐政权相对抗,以便国家将来收复雁门郡。对此,裴该笑笑说:“我志在河套,岂止雁门啊?”
  虽然暂时还无力北上,但裴该对于拓跋鲜卑已经不再重视了。因为目前拓跋氏正处在最衰弱的状态,甚至于超过了历史同期。在原本历史上,自祁氏杀郁律后,拓跋便即一蹶不振,旋被石虎杀得大败。直到二十年后,什翼犍继位,方才略有振作,但接着就被苻坚发二十万大军多路进剿,几乎族灭。
  也就是说,只要稳固了中原政权,则灭拓跋不为难也。
  倘若如今中原仍旧四分五裂,而拓跋则处于拓跋焘时代,估计裴该绝不敢轻忽。
  相比之下,慕容部倒貌似比原本历史上的同期要雄强一些,不可不谨慎对待。
  商议过程中,祁氏也终于派人到洛阳来了,表示此前的敌对完全是个误会……希望再奉华朔,受代王之封。于是华朝便封贺傉为代王、单于,同时封翳槐为高王(为贺兰部地近高阙)、单于,但仍养在长安——你们两家且自己打去。


第三十六章 石赵复兴?
  靖德元年六月,忽有急报传至洛阳,说石勒复现于渤海,聚众占据南皮,并分兵攻略周边郡县。
  祖逖得报大惊,亲自进宫去向裴该跪拜请罪——你从前可是说石勒已经自焚,烧得连骨灰都捡不出来的呀,如今他又“复活”了,这难道不是欺君之罪么?
  裴该貌似并不恼火,反倒安慰祖逖说:“真伪尚不可辨,卿何必先请罪啊?”
  裴该是认识石勒的,一定程度上也了解石勒,他觉得石勒在兵败之后,知襄国无可守御,弃城而逃——或者突围而出,或者易服而遁——都有可能;但若说先放一把火,假装自焚,再趁机逃遁,可能性就不是很大了。
  终究那家伙素重声名,且不擅用诡计。
  再加上其二子都已罹难,长子石兴在洛阳验明正身后被处刑,次子石弘被马踏死,面目尚可辨认,则石勒抛下两个儿子独自逃生,那就更不合乎逻辑了吧。
  故此裴该估计:“或者余党假称石勒尚在,以树为旗号,招揽人众,亦未可知。”具体情况尚不分清的前提下,祖士稚你着急请罪干嘛?
  且说祖逖虽然攻破了襄国,却因为粮秣物资不够充足之故,被迫就此止步,仅仅派冯铁南北打通了一条道路,以便抢在刘琨前头进入幽州而已。如今幽州多半归属刘琨和慕容鲜卑,冀州则除了中部几个郡外,西部的常山、中山、钜鹿和赵郡,还有东部的章武、河间、渤海,则仍旧处于混沌状态。
  虽说大局已定,各郡县城池和地方势力就单等着华朝派人过来接收而已,终究盗贼四起、流民塞道,不是说派几名官吏过去便可轻松稳定局势的。吏部正在捡选守牧冀州郡县的合适人选,然后还得请兵部拨给物资,枢部调动兵马,保护前往——怎么着一个县令也得带数百能战之兵,才有望在短期内镇定境内盗贼吧。
  所以这个时候,忽传石勒复现身于南皮,召聚人众,图谋夺占周边郡县,不由得祖逖不慌。他当即建议,应该让驻在襄国和涿县的兵马,两道并进,去探查真实情况,并且剿除这支武装。
  此亦情理中事,但问题存在两个难点:其一,旧祖家军将领正被陆续召回,而以旧关中军将领接替其任。祖氏各旅,成军已久,诸将于其本部的掌控力颇强——因为从未刻意重整过,故而远超旧关中将领对其军的掌控力——骤然易将,不是那么容易稳定人心,并且恢复战斗力的。倘若派出这样将不知兵、兵更疑将的部队出去,多半会遭逢丧败啊。
  其二,粮秣无着。襄国、涿县等处,已无余粮,不过将将足够守军吃用的而已;至于国家府库,此前几场大仗,已经基本上全都掏空了,这距离秋收还隔着好几个月呢,若扫仓底散谷以资军用,万一别处再出什么事儿,那可如何应对啊?再者说了,从洛阳运粮去冀州,更须加征民夫搬运,派遣士卒守备,于途损耗必巨啊,实在是得不偿失……
  故而最终决定,襄国、涿县之兵都先不动,而命谢风率青州驻军渡河前往渤海。至于粮秣物资问题,裴嶷建议:“可于平原、清河等处就地征发。”
  实话说,冀州各郡,也包括平原、清河,无论府库之粮,还是散民之谷,此前都已经被羯贼抢掠一空了,连老百姓都没得吃,岂能再支应军用啊?若还刮地三尺,必致人皆盗匪,河北大乱。
  只是郡县虽无粮,百姓虽无谷,豪族坞堡之中,却还是能够搜出些东西来的。想当初石勒占据河北之时,为了尽快稳定局势,被迫向故晋世家做妥协,基本上保障其家人、财产的安全;其后虽然先为了豪赌,复为了守国,被迫涸泽而渔,却始终抢不到世家头上去——世家多有丁壮,一旦被逼急了闭垒而反,石赵那会儿还真拿不出多少军力去剿除啊。
  故而裴嶷说了:“平原有华氏、张氏、陆氏、常氏等,清河有崔氏、张氏、聂氏、房氏等,可下诏授其名爵,命其资粮,足供军用。”
  裴该闻言,不禁紧蹙双眉,沉吟不语。
  汉季以来,河北(也包括幽州南部)显姓很多,后经晋乱,终五胡十六国乃至南北朝,很多家族不但没有分崩离析,反倒愈发的财雄势大起来——隋唐时所谓的“五姓七望”,其中清河崔、博陵崔、赵郡李,三家都在河北,范阳卢距离也不甚远。世家门高,豪族力强,必为国家之害,裴该还一直琢磨着该怎么削弱他们呢,若如裴嶷所言,以官爵换粮草,那不反倒是加以扶持了吗?
  七相之中,唯有尚书右仆射殷峤出身较低,他虽然自称陈郡殷氏,其实跟见为陶侃属吏的正根儿殷羡、殷融兄弟根本就不挨边儿——当然啦,如今殷羡兄弟反要仰仗其势,不但将殷峤补入族谱,甚至还呼之为“叔父”——故此比较能够理解天子不欲世家坐大的心理。当下见裴该蹙眉,殷峤乃提议说:“彼等曾附逆,即便肯资供军需,亦不过将功赎罪罢了,何必授以名爵?不如征召其子弟……”
  为了证明你们是真心从华,则遣子弟入质洛阳,乃顺理成章之事。当然啦,话要说得委婉,乃假意说征召各家子弟入洛授官,而至于他们到了洛阳后如何发落,那便任由朝廷了。吏部可加以考察、铨选,真有本事的,不能因为家族或豪显或低微而不用吧?若无本事,那就暂且执戟为郎,隔几年再轰回家去可也。
  对于这一建议,裴该倒勉强可以接受,于是便即下诏,同时请华恒致书族内,相助联络各家,以响应国家的号召。
  等谢风接到指令的时候,已经是八月份了,他当即点起一队兵马,渡河北上。一则青州粮食也不足,二来谢风没把羯贼残党放在眼中,因而所率虽然都是精锐,数量却不多,马步军三千余人而已。随即在平原、清河两郡内打个晃,从各家征收了几千斛粮秣,便直向渤海杀去。
  这个时候,羯兵……或者应该说是乱寇,已经夺占了东光县,正在围攻东安陵。谢风遣人哨探,说乱寇不下五六千众,但是装备粗劣、武器匮乏,当即率兵猛冲过去,一顿好杀,斩首近千,俘虏双倍,余皆奔散。随即审问俘虏,都说原本不过是渤海、章武两郡的流民、盗匪罢了,才刚被南皮的赵兵将出些陈谷来招安,使为前驱的。
  至于南皮城内,确实号称有石勒坐镇,但貌似并没人真的见过……
  谢风闻此,心知多半那所谓“石勒”只是一个西贝货——或者连西贝货都欠奉,只是打出个旗号来罢了——他多少感到有些遗憾。
  倘若石勒果然未死,见在南皮城中,那自己不就有机会擒斩此獠了吗?从此立下盖世之功,都有可能直接爬到甄随头上去;而祖氏旧将也必因此愧惭,从此在自家——甚至于全体裴氏旧将——面前抬不起头来。
  可惜啊,可惜是个假的。
  于是继续前驱,顺利收复了东光县,前指南皮。等到了南皮一瞧,城门洞开,只有些耆老拜伏在门前,报称乱寇知天兵到来,已然弃城北逃了。谢风得意洋洋,策马入城,但随即鼓声一响,伏兵四起,杀了他一个促不及防。
  谢风这回输得好惨,他身背数创,好不容易夺门而出,再点捡身旁士卒,竟已不足五百人了!随见敌军追来,不敢再战,被迫退守东光。
  乱寇追至东光城下,却也不攻打——实话说,他们依仗地势之便,设个埋伏是可以的,短期内再欲攻城,却似乎力有未逮了——而射了一封箭书入城。谢风使识字的小校念给他听——他于军中,倒是也被迫识了几个字,但既能找人诵念,又何必自己去瞧呢?那些曲里拐弯的墨迹,瞧着就头疼啊——这才终于明白,当面之贼,究竟是何许人也。
  急派快马将此书呈送洛阳。
  原来南皮城内,确乎没有石勒,乃是孔苌自襄国破围而出后,逃至此处,啸聚起事。
  要说冀州东面临海的三个郡,即章武、南皮、乐陵等,相对是比较穷的,不能尽得鱼盐之利,反倒被沿海大片盐碱地妨害了农业生产。由此诸郡户口稀少——渤海相对好一些,因为面积够大,其西部人口稍密——也稀缺世家豪门,孔苌就趁机占据了地方势力薄弱之处。
  孔苌自称已召集流亡,有众三万,几乎占据整个章武,并得渤海之半。他在书信中自称,于冀州乃至幽州南部,熟悉地理,晓畅民情,振臂而呼,十万之众亦可致也,即便不能规复赵家旧业,华人也不是一年半载所可以敉平的。
  随即自请内附,说只要赦其过往,授一郡之守,他便愿意散去部众,俯首归降。
  然而裴该读了这封箭书,却冷笑摇头,说:“余皆可赦,唯石氏与蘷安、孔苌绝不赦!”
  蘷安、孔苌,可以说是石勒在军事上的左膀右臂——后期则还要加上一个石虎——一向为虎做伥,理论上是不在赦免之列的。尤其蘷安还则罢了,孔苌向来奸滑、嗜杀,死于其手的中国士民不知凡几,裴该说倘若这种家伙都肯赦免,则百姓谁信我华是奉天讨贼,要还亿兆一个清平世道啊?
  乃命枢部拟定计划,等待秋粮入库,便即大张挞伐之师。
  同时期,枢部在郭默、杨清的领导下,也正规划着在汉中对敌发起攻势。
  ……
  且说周访既死,讯息不可能长久保密,李雄得信大喜,即命李寿、李班两道攻伐汉中。同时荆州王廙得着消息,也再次厉兵秣马,欲图逆水西上。
  不过王廙王世将就是一废物点心,于军政两道皆无长才——倒是在文艺方面,举凡书法、绘画、音乐、诗赋等,他都为当世之翘楚——王敦因此特命谯王司马承和参军桓罴前去辅佐他。
  想当初“五马渡江”,后来除了司马睿仍守建康,改封丹阳王外,其余四王被勒令归藩,晋华禅代后都贬为县侯,事实上遭到华吏监控。只有司马承无爵,且任襄阳郡守,仍留江左。司马睿自称晋王后,乃使司马承受袭了谯王的父爵。
  ——司马承本是谯刚王司马逊的次子,谯定王司马随之弟,是无缘承袭王位的,但其侄司马邃已为石勒杀害于宁平城中,世系就此断绝了。
  桓罴一力怂恿王廙趁着周访之死,再伐汉中,司马承却说:“因丧出师,非礼也,与巴氐合力,不智也,师出必覆——愿使君勿行。”可惜王廙不肯听他的——王爵又怎么了?他们老王家就没把司马家放在眼中——乃命桓罴为先锋,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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