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勒胡马-第38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能跟凭借坚垒固守的晋军正面较量的,撑死了也就两万之众,两打一,王泽只要咬咬牙关,还是能够扛得住的。石虎不但被迫亲自上阵指挥,还特意使强兵白昼攻垒,弱卒夜间袭扰,想要疲乏晋军的气力,消磨晋军的斗志。即便如此,三日过后,成效依然不显,战果也只寥寥。
  石虎为此又是焦急,又是光火,忍不住每日退阵之后,即严惩不肯死战的将士,甚至于亲自拔刀砍人,挥鞭责罪。
  且说第三日晚间,参军朱轨突然前来禀报,说:“末吏方拷讯阵上所俘晋卒,知其粮秣不足,或许可以寻机攻破之……”
  晋军虽然全是步兵,行进速度却很快,石虎一个没注意,他们就急渡汾水,跑到尧祠去立阵了,因而在朱轨想来,必是轻军而至,所携粮食不会太丰裕。他就以此为突破口,拷问俘虏,最终得到的讯息是:
  “彼等本驻夏阳,闻警急渡河来援平阳,所携不过半月之粮而已。王泽既至尧祠,乃使人东向襄陵,调输陈谷,惜乎亦不甚多。计算如今敌军之粮,最多再可支应十日而已。”
  ——其实最多五天,王泽军中就要断粮了,但这么严重的问题,他当然不可能嚷嚷得全军上下,人人皆知啊,普通小兵以为还够吃十天的——若非襄陵小县,不可能存有太多粮食,此事尽人皆知,王泽还能够宣扬得更为富足一些。
  朱轨继续说道:“王泽所待者,其副将莫怀忠前向临汾、绛邑,二城粮储颇丰。倘若任由其输粮而入尧祠,则王泽守心固,我军仓促难下;若能先期截断粮道,甚至于斩杀莫怀忠,则敌气沮,破之不难。”
  石虎闻言大喜,说:“参军此计甚好,我当急遣军以阻敌粮运!”
  即命大将郭荣,率步骑兵三千南下,前去兜截晋军运粮的队伍。郭荣便问:“南下多道,不知晋人会从何道而来啊?”石虎朝他一瞪眼:“我如何得知!”顿了一顿,又道:“左右不过三四十里,难道还拦阻不住么?”
  他所说的三四十里,是指从尧祠向南,西为汾水,东为霍山余脉,南至塔儿山,基本上属于平原地形,东西最宽阔处不过四十里出头,南北距离亦然。估计晋人的运粮队伍,必定由此而来,不大可能跑到汾水西岸去——若经西岸,那就交给郭太好了——也不可能打山间小道走。郭荣麾下是领有骑兵的,晋里四十,轻骑不过两刻钟即能跑完,难道还找不到一支运粮队吗?
  郭荣诺诺而退,于是等到翌日天明,便即率师南下。四十里地,骑兵一个白天甚至可以跑两个来回——算上战马休息、进食的时间——即便步兵,行军一整日,也应该能够走完了。可是郭荣把骑兵四下撒开,步卒亦搜索南下,一直到天黑,接近了塔儿山,却竟然毫无所获。
  这是什么缘故?是朱参军判断有误,还是敌人还在塔儿山以南,尚未抵达啊?我不如就在塔儿山北麓立营,轻轻松松等他们过来吧。
  那么莫怀忠究竟上哪儿去了呢?确实郭荣疑惑之时,他的运粮队还在塔儿山以南地区,因为调集临汾、绛邑的粮秣,更主要是调用辅兵、征集民夫——总不能让他那五百正兵去扛粮食吧,而且那才能扛多少啊——也需要时间。
  再者说了,粮食、民夫齐集之后,又该怎么往前运哪?从临汾、绛邑到平阳、尧祠,百余里之遥,消息传递也就滞后一两天罢了,则赵军数万之众来攻,晋方纯取守势的局面,莫怀忠也是清楚的。他就五百正兵押着大批粮食,若不善择道路,很可能是送羊入虎口啊。
  孙子云:“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丢了粮草是小事,这些粮食再落到敌军手中,就是有可能影响全局的大事啦!
  因此莫怀忠最终决定,这首批近万石粮食啊,我用水运!
  汾水虽然不甚宽阔,岸上敌军的攻击也没有那么容易覆盖水面的。倘若途中遇敌,敌自东岸来,我就靠近水西,敌自西岸来,我就靠近水东,总之敌军两岸夹击的可能性应该不算很高吧。先将粮食经水路运到平阳附近,倘若尧祠不可去,我就直入平阳城,即便王泽吃不到,也比被羯兵抢去要强。
  自然了,尚需先遣精细士卒前去通风报信,以期或平阳、或尧祠,将兵前来接应。
  且说因为石虎亲率兵马攻打尧祠,派去通知王泽的晋兵不但未能入营,反倒险为羯兵所俘,被迫转道前往襄陵,即于城头燃起烽烟来,通知王泽。不过如此一来,多耽搁了大半天的时间,而且烽火示意,终究不可能传递太多消息。但因为石虎暂时撤除了对平阳城的围困,另一路传信的晋兵却得以顺利进入城中,禀报刘央……


第三十五章 骑兵之用
  莫怀忠遣精细士卒先期前往平阳城去通传消息,同一批派出去三人,驾一叶小舟,顺利抵达平阳城南,然后一路小跑就进了城了。
  终究羯赵大军汹涌杀向汾西尧祠,原本围城的垒壁被守城晋军数日来陆续摧毁,唯一可能对送信小兵造成威胁的,也就只有郭太的骑兵了。但数千骑兵在城西或城南广袤的平原上游弋、逡巡,想要堵住一支运粮队不难,想要逮住几个小兵,那就纯属天方夜谭啦。
  信使入城,急报刘央,刘央不禁拍案而起,拧眉恨道:“惜乎,方遣陈安北去,不然倒是诱歼郭太的大好机会!”
  只需要下令莫怀忠的粮队在平阳附近弃舟而登西岸,伪做输粮入城之状,则郭太必然前来堵截啊——至于西平城的陈川,一则距离较远,二则连续数日全都坚守不出,估计是不敢来的——趁机设下埋伏,必可重创之!
  当然啦,前提是己方也有一支精锐骑兵可用,否则这条大鱼脱钩的可能性相当之大。
  然而陈安杀贼心切,整天在刘央耳旁聒噪,要求率领骑兵出城,去搜杀郭太。陈安本善将骑,又目无余子,感觉就我这一千多骑兵,打两到三倍的羯骑没啥问题,甚至于还可能将郭太引诱进包围圈,一举而全歼之!
  刘央没他那么大的信心,他甚至在考虑,一旦平阳最终不守,自家手上捏着一支骑兵,就有机会破围而出,退守临汾、绛邑——怎么能让陈安这莽夫先无谋地往外扔呢?
  然而陈安向来独断专行惯了,进入大司马三军体系的时间还不长,夹尾巴就已经夹得有点儿累……加上他素来跟刘央不大对付——主要是性格和战法上的差异明显,倘若将刘央换成甄随,估计二人共同语言会多一些——于是从讨论到争论,从争论到争吵,从争吵到撸袖捏拳……若非姚弋仲从中劝解,几乎就要打将起来。
  不过论肉搏么,估计刘央打不过陈安,即便再加个姚弋仲,也顶多平手罢了。
  刘央自也烦闷,生怕一旦真的彻底激怒了那莽夫,导致如大都督所言的“独走”,那麻烦可就大啦。固然依照军律,即便战胜,陈安也难逃贬谪的下场,若是战败,甚至有可能罹获死罪;但终究他刘夜堂是主将啊,不能约束部下,同样有过无功。
  故此当大致探查清楚了羯军的布置,刘央便即唤来陈安,说将军你想要率领骑兵出城杀敌,策应尧祠,目前倒是有一个大好机会——“石虎将主力东渡汾水,其留在东岸者,不过西平城陈川与郭太所部骑兵……”
  陈川这个名字,刘央自然是熟悉的,幸亏陈安和姚弋仲投效较晚,并不清楚彼獠的“事迹”,否则估计刘央拦不住陈安去攻西平城——若能为大都督报了杀兄之仇,或许老子从此就能在三军中横着走啦!因而刘央并不肯主动提醒他们。
  “由此,城北广袤平原,可以纵横驰骋……”
  陈安拱手道:“可是要某前去兜截羯军的后路?”
  刘央摆摆手,说:“无益也。”石虎这回带了大批牛羊过来,起码够吃一个月,你就算断其粮道,短期内也不可能扭转战局啊;至于断敌后路以乱其军心,就咱们一千多骑兵,怎么截断后路?除非前至山口,恢复旧垒,但……把骑兵撒出去守垒?我有病吗?
  赶紧解释说:“才得探报,羯贼的粮秣、牛羊,皆储于高梁……”
  陈安闻言,双睛瞬间就是一亮,忙问:“此信可靠否?”不等刘央回答,便即一拍胸脯:“我即率兵前往,烧尽其粮,驱散牛羊,不信石虎不退!”
  姚弋仲赶紧跟旁边儿提醒陈安:“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陈安求战心切,干脆把他撒出去袭扰高梁,这主要是姚弋仲出的主意——他在刘、陈二将中间和稀泥,做和事佬,实在也心力交瘁了——对于其中的风险,自然早有考量。
  于是便详细向陈安解释道:“贼粮多在高梁,岂有不派重将镇守之理啊?将军所部虽然精锐、骁勇,终究不过千余骑而已,安能攻克其垒,焚尽其粮、驱散其畜?
  “只是在某想来,贼粮或许俱储于高梁旧墟,然而牛羊不可。传言羯贼虏自鲜卑的十万牛羊,必然散放于野,由其自觅食,最多夜间归厩而已……”
  石虎以为带着十多万牛羊,完全可以替代粮谷之用,未免想得太过简单了。固然牛羊可以自行,驱赶牛羊比搬运同等份量的粮食要简单,但粮食往那儿一摆就行了,牛羊可是每天都要吃食,要饮水的呀!倘若拘于圈内,你得积攒多少草料才能养活它们?每日损耗,恐怕不亚于供养十万精骑!
  好在正当夏秋之际,野外草长,田间苗肥,可以放牧牛羊,使其自觅水草——当初拓跋郁律南下之时就是这么干的,对西河郡和太原郡北部的农业生产乃至生态,都造成了巨大的损害。如今石虎又把这损害带到了平阳来……
  姚弋仲久在平阳,呆的时间比刘、陈二人都要久,于周边地理,勘探得也更为细致一些。他因此就说了:“高梁旧墟,在汾水以东二十里,有溪流自山而出,过高梁而入于汾,水清势缓,羯贼故储牛羊于此地也。
  “然若易地易势,我驱牛羊,则必放之于汾滨,为高梁附近溪流清浅,恐怕难以供给十万牛羊及护卫兵卒所用,则牛羊沿溪而布,占地必广,其伍必疏……”
  陈安伸手揉着下巴,无言倾听——他是急脾气、爆脾气,倘若姚弋仲只是车轱辘话反复说偷袭高梁有什么危险,有什么难度,估计陈安早就拂袖而去了;但姚弋仲话锋一转,却详细介绍起目标附近的地形地貌,以及对敌方布阵的预判来了,其言娓娓,不疾不徐,却不由得陈安竖起了耳朵。
  他确实是个莽撞人,对于战术指挥也尚嫌粗糙——否则在原本历史上,就不至于败得那么快速了——但战将终究是战将,倘若直接捂耳朵,什么地理、敌势,全都不听,那绝非战将,甚至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纸上谈兵者。
  听着听着,陈安还命小校展开地图,用食指点按着,研究地理状况,旋即便问姚弋仲:“卿所言小溪,图上却无啊?”姚弋仲点头道:“由此,亦可知其浅窄了。”这年月地图绘制还很粗疏,技术相当原始,就军用地图来说,但凡对军行影响不是太大的地形、地貌,一般也就不记录、描画了。
  姚弋仲道:“高梁附近,原有村落五六,男女千余,日汲溪水,足用矣,今乃急急迁去,以避贼势。若易之以十万牛羊,即便缘溪而布,怕亦不足……”
  陈安摆摆手,那意思,可以了,小姚你不用多说了——“吾在陇上时,与氐、羌相交,亦知畜牧之事。卿之意,其牛羊必然散诸四野,甚至接近汾水。我可率军自北方觅地涉渡,抄掠其牛羊,迫使石虎回军……”
  陈安已经明白姚弋仲的意思了,敌军那么多粮草物资,全都储藏在高梁,必有重将、强兵护守,我就一千多骑兵往攻,想彻底砸了对方的饭碗是很不现实的——况且石虎主力就在二十里外,稍一迈步,他就能回来啊。
  但因为食水的关系,他们被迫要把牛羊散放于野,则十万牛羊,你没有一万士卒根本就拢不过来,必然到处都是破绽,四面全是漏洞。那么我率领骑兵,就能利用速度的优势,反复袭扰之,或许能够逼迫石虎调兵回援,从而减轻尧祠方面的压力。
  刘央在旁边儿心说,响鼓不用重锤,稍稍敲打两下,陈安就明白了。于是又以目光授意姚弋仲——有些话我不方便说啊,我跟陈安这两天一直顶着牛呢,就怕我说东,他脖子一梗,驴脾气上来,偏要向西,反倒麻烦,还是你来说吧。
  姚弋仲便即朝陈安拱手道:“将军陇上之雄、国家重将,久历战阵,自无须末将指划。唯恐将军嫉恶过甚,杀贼心切,乃不顾自身安危。末将恭请将军,此去要在牵制石虎,使其不能全力往攻尧祠,不在多所杀伤也,还望善保贵体,及麾下将兵,以期长久为好——平阳断不可无陈将军!”
  陈安淡然地点点头:“我知道了。”刘央却暗中直挑大拇指:你听小姚这话说的,太艺术啦,实为规劝,表面上却似恭维,怪不得陇上氐、羌无数,而大都督独重小姚!
  ——其实吧,裴该本来还想重用苻洪来着,结果被游遐提前给弄死了;也想重用吕婆楼,可惜那孩子年纪还轻。姚弋仲是年岁合适、威胁不足,这才得以直入大司马部曲,挤进了晋升的快车道,很明显,其前程要比同时期投效的军须等人远大得多了。
  商议已毕,陈安便即率领千余骑兵,潜出平阳城北门,匆匆向北方驰去。然而此去不过半日,就有莫怀忠派来的使者进了城,向刘央禀报粮队接近之事,刘央不禁顿足——大好机会丧失了呀,要是陈安还在就好了!
  正在嗟叹,旁边站起一人来,身高八尺,暴眼环睛,一拱手,大声说道:“陈将军虽去,尚有末将在此,难道末将所领,便非骑兵么?敢请出城去战郭太!”
  刘央定睛一瞧,此将非他,正乃屠各路松多是也!
  此前路松多率领四百具装甲骑,北上平阳,来助刘央进取西河郡,遂于介休附近大败石生。不过打那一仗以后,这支特殊部队就再也没有上阵的机会啦,只能先呆在营内,其后退至平阳城中,每日辛勤不辍的训练而已。本来早两个月,裴该就该把他们召回长安去的,但考虑到石虎即将来攻,这时候往平阳多塞兵马还来不及,怎么可以抽调走主力呢?
  确实是主力,别瞧具装甲骑没有合适的地形、态势便难以运用,但具体到守城战,却有可能发挥出比野战更为强有力的效果——当敌军迫近城壁时,可以打开城门,或者暗门,使具装甲骑瞬间突出,作短距离的冲刺嘛;最不济,甲骑下马之后,完全可以改做重步兵,傲立城头,使羯贼难以轻越城垣。
  所以最终裴该只是命路松多拣选十组有功之士返归长安,介绍战役的经过,总结经验、教训——路松多便把“光头申”等人给遣回去了。
  剩下尚有三百九十骑,战马千余匹,连骑士带扈从,将近两千之众,足以在守城战中发挥重要作用。但可惜刘央为人过于谨慎、持重了,一则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不到危急关头,不打算让具装甲骑参战;另方面他也知道这支部队是大都督的心头肉啊,能够少些损伤,将来跟大都督面前也好交待……
  路松多就此憋在城内,得不到上阵的机会,感觉连身上骨头都要锈了。前几日羯军攻城,近四百具装甲骑就一直于城下列队,随时准备冲杀出去,或者步行增援城上——第一天“将军炮”出事,若非雨点及时落下,估计就必须得用到他们了——却始终不得召唤。等到石虎率主力东渡汾水,那便更没有机会了。
  关键是具装甲骑就战术层面而言,只要用好了,威力巨大,但就战略层面而言,行动不够灵活,因为数量较少,又很难单独作战,确有鸡肋之叹。你想靠这些跑不远就呼哧带喘的甲骑去平原上追逐郭太的轻骑兵,那纯粹是玩笑啊!陈安倒是曾经建议以甲骑为主力去攻打西平城,他好统率轻骑潜伏于侧,以待郭太来援的——他们昔日不就攀过垒么——却被刘央一口给否决了。
  刘央心说,就郭太那几千骑兵,我自然不怕,却担心一旦战事胶着,石虎会率羯军主力回援啊。到时候长途行军,甲骑未必比步兵跑得快,倘若被石虎堵在城外,不但有全军尽没之虞,那么昂贵的装备也都得被羯军给扒喽……
  孙子云:“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此则为“弃我一铠,如敌得十铠”……
  前事不再赘述,且说今日刘央慨叹陈安先出,不能利用粮队之来,设伏以待郭太,路松多实在憋不住了,当即站起身来请令——我们也是骑兵啊,将军您可别把我们给忘了啊!


第三十六章 断水
  路松多向刘央请令,想要协助设置圈套,歼灭赵军郭太所部。刘央摇头摆手道:“卿部固然精锐,奈何不便久奔远袭,恐怕拦挡不住敌骑啊。”
  路松多忙道:“将军以我部不能久奔远袭,为人皆重铠,马亦披甲之故。然而若卸甲去铠,我人各三马,岂有不能拦阻郭太之理啊?”重骑兵脱卸铠甲,那就是轻骑兵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