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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胡马-第3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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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喜也不转身行礼,自顾自继续“以管窥天”,只是口头答复王贡:“怪哉,这管窥所见虽狭,却似乎稍稍可以及远,方便观星。”
  王贡道:“以管附耳,其声可拢,以管承言,其言可远。或许是这竹管可以收聚声音之故吧,也或许还能收聚星辰之光,由此才能稍稍及远。”
  虞喜仍然不回头,只说:“子赐所言有理。那边案上还有一支竹管,可取来与我一起观望星辰。”
  王贡摆手说这就免了吧,我对这事儿没啥兴趣。随即正色道:“正有一事不决,特来请教仲宁。”


第二十三章 模棱两可的情报
  二人进入草庐,对面而坐,燃起灯来,王贡便从怀内抽出程遐的密信,递给虞喜,口中问道:“卿且看来,此言真伪如何啊?”
  虞仲宁匆匆看过,不禁蹙眉,就问王贡:“襄国前致书来,子赐皆未狐疑,何以今日偏生踯躅哪?”
  王贡揣着双手,解释道:“今时非同曩昔。过往石勒不过僭胡治下一流贼也,程遐虽号长史、司马,不过石勒的私人,其身份与我亦差相仿佛……”说到这里,嘴角略略上撇,笑将起来——“是故彼与张宾明争暗斗,在我看来,鸦雀竞啄腐食而已,何其的可笑啊!
  “而今石勒已然僭号,竟命程遐为尚书仆射,彼乃不能不起妄心,将思善辅石勒而逐鹿中原,甚至并吞天下。是故前此与我书,其言未必便假,今日与我书,其言未必是真哪。”
  虞喜想了一想,就问:“如此军国重事,可是子赐请程遐按时书信相传的么?”
  不等王贡点头还是摇头,他就继续说道:“倘若是讨要得来,或许为真;倘若是彼主动遣人送来,则多半是假。”
  王贡道:“我也是这般思忖的,却又不敢遽下决断,是以来问仲宁。”
  虞喜笑着把刚才观星的竹筒从案上拿起来,朝着王贡一亮:“子赐此言,正如我方才所为,是以管窥天也——管窥或可及远,却终不能得高天之全貌。”
  王贡闻言,不禁双睛一亮:“则卿以为,全貌如何?”
  虞喜乃道:“如子赐昔日所言,石勒实为羯中魁首,有枭雄之姿,既然如此,彼之所向,关乎军争谋略,而非张孟孙之言,或者程子远之书。卿果能看天下大势,如我观星,则不必此书,亦知石勒之意;倘无此能,则大可交于有能之人判断,自家又何必愁烦?”
  王贡沉吟道:“我自当往报大司马与骠骑大将军,然身在青州,不可不报郗使君与苏子高。前者必能辨其真伪,后二人恐怕无此之能,倘为书信所惑,举措失误,怕是会怪在我的头上……”
  虞喜说既然如此,不报可也。
  王贡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分别致书郗鉴和苏峻,向他们做了汇报,但说消息来源未必准确,只是不管石勒将实攻厌次,还是伪攻厌次,二位都必须预作准备啊。
  苏峻其时驻军在老家、东莱的掖县,得了王贡来书,见内容模棱两可,不禁撇嘴,恨声道:“这些姓王的,俱都一般可恶!”
  此前裴该任命琅琊王氏的庶流王擂为东莱太守,王兖为长广太守,则苏峻驻军在此,不可能不跟两人打交道。只是苏峻素性倨傲,虽曾一度伏低做小,拜入裴该麾下,待到东返徐州,自成“公来营”,便又故态复萌了。尤其去岁大败曹嶷,直逼广固,自恃功高,而其麾下大肆吸纳东莱豪强,兵已过万,更觉得东方之强,舍己其谁啊?
  想当年在东莞,就连老成长者郗道徽都能跟苏峻起龃龉,更何况如今东莱、长广二王都是高门子弟、年轻官吏,本身脾性也不小呢?就此矛盾频生,难免相互间弹章不断。好在郗道徽是懂得顾全大局的,于其中百般设谋调解,而三家奏书若不直呈朝廷,先送至州府,他也都暂且扣下。
  然而骂归骂,对于王贡来书,苏子高也是不敢等闲视之的。虽说几乎是个人就能够猜到,晋、赵之间连短期和平都不可能,秋后必有大战,但具体石勒会把主要兵力指向何方,如虞喜所言,王贡你无此能为,猜测不到,那就别多伤脑筋啦,交给有本事的人去猜好了;王贡之战略观、大局眼不过如此,苏峻其实也没强到哪里去。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仅仅是指了解那些明面上的数据,诸如山川地势、兵力和兵质、后方物资充裕程度、部队投放和粮秣调运能力,等等,也要考虑到敌方主将的性情和秉赋。故此张孟孙虽对祖逖评价颇高,却以为祖士稚未必能够瞧出他明攻厌次,实取历城之计——当然啦,作为一名优秀的军师,也要防止策谋为敌所知或所料,必有弥补缺漏的安排——而祖逖之所以能够一语道破历城的重要性,则在于他对石、张,比石、张对他,要了解得多了。
  这主要是来自于裴该的介绍。当普天下之人都只当石勒是胡汉一员普通悍将,对于他进取河北,并不看好成果的时候——否则刘演也不会一度与石勒约合,王浚也不会轻信了石勒的伪降了——唯独裴该却说,石勒必逐刘演而破王浚,将来国家之大患,不在平阳,而在襄国!
  一方面是来自于后世史书的记载,另方面也在于,裴该曾在羯营中呆过半岁,仔细观察和研究过石勒和张宾等人的性情、能力。建康共榻明志之时,临淮携手并进之日,裴该经常对祖逖就此事加以详细讲述,非止一两次。祖士稚初不甚信,等到三台果然陷落,王浚果然授首之后,心中乃再无疑矣。
  祖逖是如此,王贡、苏峻等辈,本身在战略方面的能力就不如祖士稚,更加没有裴该的详细介绍——裴该倒是对王贡介绍过石、张,但王子赐更多是从权谋角度去吸纳、体味的——则于石赵今秋将如何行动,必然如堕五里雾中。
  故此苏峻原本希望王贡可以给出更准确的情报来,随见来书模棱两可,又岂能不恼呢?但王贡信中倒也不全是片儿汤话,苏峻由此可知,石赵秋后是必要南下的,不是去打厌次,就是谋图兖州。
  贼攻兖州,跟他关系不大,只要对方不要长驱而入,直接一刀把兖、豫和青、徐切开就成——即便切开,他也只有勒兵守境而已,实无力挫败敌谋。但若石勒攻打厌次的邵续,对青州便至关重要了,邵续若败,则羯势在东线可以直抵河岸,要命的是河南还有曹嶷未灭……
  不管对方是实攻厌次,还是伪攻,苏子高都不得不发兵救援,或者起码给邵续供应粮草物资,助其久守。说是伪攻,倘若邵续连头一轮攻势都扛不住,石赵见有机会,必然会转虚为实,或者加大投入的呀!
  要说厌次如今的情况,其实很不好……
  本就是孤城一座,去岁又被羯兵蹂躏乡间,极大地破坏了境内的生产,则厌次城内粮秣空虚,就连先后损耗的人力也无法得到增补——苏峻是会尽其可能,给邵续运送物资的,助彼便是助己,但他可不愿意把麾下将兵,哪怕是东莱的人力,去投厌次这个无底坑啊。
  在原本历史上,虽然没有苏峻之助,邵续却得到了段氏残部段文鸯,以及幽蓟南投晋人的补充,即便如此,厌次终究难免陷落。其实邵续在这时候,理论上应该已经出战遇伏,而为石虎所擒了,厌次城在其子邵缉和侄子邵存、绍竺的顽强抵抗下,才又多守了两年时光。
  倘若苏峻得知这段原本的历史轨迹,一定会说:“能多守两年也成啊。”两年之后,天下形势必然有所改变,厌次是不是还具备如今的重要性,尚不可知也。但起码在今明两年,厌次绝不可陷,否则自己就要直面石勒和曹嶷的联兵啦,我的实力可还不足当此强敌啊。
  当然可以遣使向四方求救,但裴公自长安,祖公自洛阳千里迢迢来援,也不知道是否能够赶得及;至于济上诸守,全是一票弱鸡,他苏子高一个都瞧不上眼!江左就更不用考虑了,建康哪有什么兵,兵都在王敦手里,就王敦那脾性,肯为他人火中取栗吗?
  故此不论虚实、真伪,倘若石赵本年秋冬肯暂且放过厌次,苏峻原本是打算再去啃广固一两口的,即便不能顺利克陷,也要把青州西部的人口和存粮大肆劫掠一番。而既然石赵有向厌次之意,那就不能不往救了,只是——该怎么救才好呢?
  由此苏子高便带着营司马钟声,到黄县来访卫循。
  实话说,苏峻跟钟声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一则军事主官和政治主官不相得本是常情,二则他赞赏的是自己从老家带出来的韩晃、管商、弘徽等猛将,对于从前才领过屯兵的钟艾华,内心其实是鄙视的。但此去商谈要事,按照裴该定下的军律,必须还得把这个“监军”带在身边。
  卫循即居于黄县北方、沿岸新筑的水城之中,守兵通报进去,他急忙整束衣冠出迎,拱手行礼道:“苏将军。”苏峻则称呼他为:“卫都督。”卫因之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可是笑完了,赶紧还得找补,摆手推辞道:“朝命未下,将军不可如此称呼。”
  卫循本为徐州淮海从事,裴该不久前奏请朝廷加重这一职务的权柄,更名为淮海都督,虽然朝廷尚未正式下诏,消息却早已传遍青、徐啦。
  在裴该看来,卫因之也不过中人之质而已,但一则徐方所在太远,他不便掌控,只能续用旧人;二则卫循好歹是自己昔年任命的淮海从事,手把手教过他搞海贸,建海军,暂时也找不到其他合适的人来接任了。
  卫循倒也确实在任上踏踏实实地做了些事,利用海贸的机会,把会稽本族豢养得极肥,几不下于旧族顾、贺,自家也积累了万贯家私。不过裴该要求的海军,他却始终建设不起来,只能临时征集商船,协助运粮、运兵而已。直到听说有可能晋位淮海都督,这才紧着筹措物资,买了十多条旧船,征集了近千名水手和水兵。
  其原任徐州,但徐州在当时并没有什么优良的港湾——后世的连云港还一半儿在海里泡着呢——因此当郗鉴郗道徽守牧青州之后,因为曾经见识过海贸的好处,就奏请使淮海从事转属青州。当然啦,青州没有淮……但也有海啊,到时候改个名字不就完了么?
  荀崧等人得奏,在派人前往长安征求了裴该的建议之后,仍命卫循为淮海从事,但同时从属于青、徐两州——于徐州命副职以治淮,于青州则专司海贸。卫循跑到胶东半岛来遛跶了一圈儿,最终择定黄县北方海岸边为其治地。
  一是根据裴该的要求,应当诱引海商向东北方向拓航,直至平州,甚至于三韩,以便及时与刘琨等人相通消息,则黄县正当胶东半岛北部,处南北海道之要冲,大的位置比较好;二则此处确实有建设良港的地理环境;三是卫因之勘探至此,问及乡人,此地何名啊?乡人答道:“俗称为龙口。”
  ——此名大佳,那就这儿吧!
  他最近一段时间,把经费全都用来修缮港口,以容纳南来北往的海船了,旋因传言晋升,想要赶紧做出点成绩来,乃集资购船、募兵,如今兜里叮当响,大子儿也不剩几枚——当然啦,自家是有钱的,可是怎能用私财来填公库呢?
  就此难免向地方上索要钱粮,郗鉴尚肯略略供应些——当然心里也不满,我召你过来是帮忙州里搂钱的,结果锛子儿不见,你倒先伸手要人要粮——至于王擂、王兖等人,则分文不予——你是直属州府的,岂有向郡内伸手的道理啊?为此苏峻来访,两人先对座痛骂一番琅琊王氏,气氛就此变得极为融洽。
  很快苏子高就进入了正题,说我今岁还要去援厌次,得靠你的海船帮忙输运粮秣、兵员。卫因之闻言,不禁皱眉,说:“去岁我也曾与将军说过,厌次附近多礁石,无港湾,海舟难泊,即便运粮亦甚繁难,况乎运兵?”
  苏峻反复求恳,说已经得到确切的情报,今秋羯贼必将大举往攻厌次,倘若邵嗣祖抵挡不住,丢城失地,那咱们青州也要遭到羯军的威胁啦——“青州若有失,徐方恐也难保,大都督旧基在此,君岂忍失之啊?”
  卫循思索少顷,突然间微微一笑,开口道:“我知王氏等牧守东莱、长广,每每敷衍将军,使军资难筹,而我亦深感捉襟见肘。今有一计,不但可以筹集军需,且能逼迫羯贼,以减轻厌次的压力……”


第二十四章 他怎么能赢呢?
  建兴、晏平相交之际,北方连番大战,局势瞬息万变,相比之下,长江以南则貌似要太平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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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细说起来,杜彛肆髅袷琢欤旱仍蚴欠蚓山性舐遥傩樟骼耄嫉贸檬贫稹5鹊胶印⒒粗洌ㄎ裙蹋土九腔苍诮系谋狈搅髅瘢采偈荒戏轿桑嗍岣谩⒆驽训热寺叫懈В蛘哐航饣瓜纾痛耸チ嗽炻业耐寥溃献匀灰脖闳找嫫骄蚕吕础
  然而这平静只是表象罢了,其实百尺水下,暗流汹涌。
  其主要原因就是丹阳王司马睿信任刁协、刘隗二人,逐渐疏远了原本的谋主王导。司马睿虽说本身没什么本事,而且为人忠厚,但他在骨子里却是更偏向于法制的,或者可以说,算是儒家的激进派,由此刁、刘之辈才能跟他臭味相投,得到重用;王导则属于儒家的稳健派,遂渐为司马睿所不喜。
  两者的区别,大致说起来,激进派主张中央集权,致力于打压私门,为此而手段强硬、用法苛碎;稳健派则主张以世家大族来拱护中央,简政宽刑,以稳定为第一要务。就司马家本身世传的政治倾向而言,是偏向于前者的,司马睿也算是不背祖宗之教;但就时流来说,则普遍偏向于后者,因为世家膨胀乃必然趋势,就连司马家也阻止不了……
  想当初刘隗跑了趟长安,得到裴该的支持,也就等于得到了朝廷的支持,返归江左之后,便援引刁协,一改王导、顾荣等人的旧政。但是刁玄亮此前并不显山露水,等到一朝权在手,却比刘隗更加激进,不久前竟然建议司马睿,要把江南诸州的僮客全都恢复良民身份。
  江左大户,本就富有田产,将很多编户齐民纳为自家奴婢,或者依附农户;等到中原大乱,世族南迁,不但大肆圈占土地,把原本土著大户没能搞破产的那些农户,也都陆陆续续诱引进自家庄园之中,继而北伧南貉同心协力,把南渡的流民也都吃了个七七八八……
  不久前刘隗主持梳理户口,清理土地,整顿贡赋,竟愕然发现,登记在册的良家,竟不足武帝时期的三成!这个问题可就严重了,如今司马睿虽然总督江南六州,但土地都是豪门的,士兵都是各家家丁,他没兵没粮,就连自家幕府属吏都快发不出工资来啦!
  按照刘隗的意见,应当与王导、王敦等人商议,继续打压江南土著——先拉一帮,打一帮。但刁协却嫌他的手段太过软弱,见效必然迟缓,主张即刻下令,将依附农户全都释放为平民。
  刁玄亮说了:“今大司马收复平阳,几殄灭胡贼,羯奴虽在襄国僭号,料亦不能长久。国家终将定而为一,到时候朝廷必问大王江南之事。则若大王于江南唯垂拱而已,却使豪门坐大,赋税难出,朝廷又将如何看待大王啊?倘若以此为借口,罢大王六州都督之任,犹无可怨;若趁机削大王爵、减大王封,如何是好?”
  王导听说此事,当场就急了,匆匆跑去劝谏司马睿,却被刁协当场给骂了出去。
  刁玄亮生性强悍,向来崇上抑下,常借酒醉之机凌辱同僚,则王导虽然名位不堕,却基本上靠边儿站了,刁协又岂肯轻易假之以辞色啊?
  王茂弘不禁黯然,回来就跟同族、亲眷们商议,说象刁协这种搞法,江南非大乱不可,怕是很快就会恢复到大王初渡前的混乱局面啦。到时候朝廷若责问起来,刁、刘固然难辞其咎,可是咱们王家的产业怕也会因此遭受严重破坏啊——如之奈何?
  其子王悦就说了:“儿子不恭——我家至于今日,皆为庾元规所害也!”
  其实他想说这都是老爹你行差踏错之故,但终究为人子而不便言父之过,所以才把责任全推到了庾亮身上。
  其实说白了,琅琊王氏地位的逐渐降低,根由很简单,那就是——恶了裴氏。
  裴、王两家原本世代联姻,关系很好,但裴该南渡之后,王导表面上亲近他,实际却处处提防。这是因为裴氏的家门,本比王氏要高,且司马睿礼敬裴妃,又打算重用裴该,这就必然会导致王氏的侧目——南渡侨客,领袖只能有一家,岂能容裴、王共执权柄呢?
  裴该自然一心北伐,恢复中原,但是燕雀不知鸿鹄之志,王家人压根儿理解不了,他们以后事前推,只会觉得:全怪咱们当初压制裴文约,不使其遽掌大权,所以他才恼怒而北渡,跑徐州自立山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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