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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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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声宣告,马上又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停止了议论,不解地转头看过来。

那些明军俘虏们,脸上带着期望,也有一丝惊讶和激动,看着他们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他们这些人,基本上都是人还未赶到战场,就又转身逃跑的,因此也不可能有杀过义军士卒,都在胡广所说的赦免之列。

“既然我们杀官求活,那就已经没有了退路,朝廷肯定会派兵来镇压我们。既然如此,来他们这些,和来另外的兵又有什么区别?不管什么兵,要来尽管来好了,男子汉大丈夫,又岂会怕战场交锋!”

胡广的言辞之间,充满了自信,对他要说的话又有正面的辅助效果。

或者感受到了他的豪迈之情,或者是听懂了他的意思,这一次,没有几个义军士卒有窃窃私语,反对胡广了。

但王嘉胤还是冷着脸,指着胡广说道:“你这是妇人之仁!”

听他的意思,还是不想放了这些俘虏。胡广的眉头皱了下,很想和王嘉胤再讲一番道理。可看他的表情,却是并不想听的样子。

他吸了口气,面对着王嘉胤问道:“王大哥,你说这次是我的功劳最大,要好好赏我是吧?”

这话是王嘉胤刚之前大声说过的话,这么多人听到,他也没法否认的。因此,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好,既然如此,我不要任何赏赐,我就只有一个要求,没有杀过我们义军的俘虏,就放他们走,让他们回家和妻儿老小团聚!”

听到胡广竟然以此来交换,很多人看着他,都有点不解。而那些明军俘虏,则感激地看看胡广,又带着期待看向王嘉胤。

但王嘉胤沉着脸,没说话,只是看着胡广。

“大哥……”胡宽在边上叫王嘉胤,虽没有说出后边的话,意思却也明白,他表态支持自己的亲弟弟了。

这一下,王嘉胤终于有了动静,他冷冷地说了句:“妇人之仁!”算是同意了,又算是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而后缰绳一带,往城里而去。

那些明军俘虏们一见,一个个喜极而泣,不但自己的命从鬼门关捡了回来,关键的是,还能回家和亲人团聚,这真是太意外了!

他们挣扎着摆正身体,向胡广磕头,感谢他出言相救。

杨六他们都跟着王嘉胤走了,不过胡宽和刘大能等人没有走,继续留在原地,等着胡广一起回城。

胡广还是站那土堆上没下来,看着这些明军俘虏,真挚地说道:“刚才我说过,其实我们并不是什么打劫杀人的贼人。我们就是普通的老百姓,被官府逼得活不下去了,不得已才反抗他们,只是为了能活命而已。”

“你们回去之后,可以给别人说说我们的情况。那些官老爷知道了,以后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欺负你们。因为有我们这样的例子在,他们要是欺负得狠了,就算是羊,也是要咬人的!”

明军俘虏们没想到胡广又说出了这么一番话,一个个全都连连点头,感激之情更甚。

74意义深远

忽然,明军俘虏堆中,有几个身强体壮的年轻人,挣扎着起来,由为首的一个人大声说道:“我们兄弟几个,愿意跟了你,反他娘的。让那些官老爷们看看,我们穷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周围的人一听,都有点吃惊,转头看过去。

胡广很感兴趣,看着他们问道:“那你们的家人怎么办?”

“我们几个都是没有妻儿老小的,光棍一条!”那人马上回答道。不过只要细心一点,能听出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凉。

胡广听了,有点好奇,他左右看看,发现王嘉胤他们已经走远,这边就剩下大哥的手下,就问他道:“那你们几个既然没有家人的拖累,刚才为什么不降?”

那人一听,稍微犹豫了下,还是回答道:“你们不一样,跟着你们,就算有一天死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话中的意思,自然是说,如果是和之前那些义军一样,他们是不屑的。而和胡广一起,他们知道他们这么做是干什么,就算是死,那也没多大关系!

胡宽听了这人的回答后,第一次脸上露出深思的表情。

胡广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感觉这是个极有主见的人。

于是,他不由得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听了一笑,回答胡广道:“我和小兄弟是本家,也姓胡,叫胡汉三,你叫我老三好了!”

胡广一听,心中无语。这胡汉三的名字,在后世,相信大部分人都很熟悉。

胡宽在边上看到这些,就挥手让跟着的兄弟去给明军俘虏松绑,准备放他们走。

要是在后世,这时候还要发路费给他们。不过这是在明末,胡广又不是主事之人,想想还是算了。

那些明军俘虏走之前,一个个都来到土堆前,郑重地向胡广行礼,脸上充满了感激之情。

胡广又郑重地向他们交代,回去多宣传下,我们只是迫不得已,实在活不下去才杀官求活的。这样既能让人了解我们的冤屈,又能让官老爷不会过分逼迫你们。

另外还特意交代他们一点,如果下次你们还被派来镇压我们,我胡广拍胸脯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手中没有沾染我们义军兄弟的血,就肯定还会放你们走!

这些明军俘虏一个个感恩戴德,感激胡广替他们着想,又感激胡广的宅心仁厚,千恩万谢地才走了。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胡广解决了这个事情,心情好了起来,肚子一下便感觉到饿了。

胡宽和刘大能他们一直等在边上,一直到这时,才腾出一匹马,让胡广一起跟他们回去。

至于胡汉三他们几个人,跟在队伍后面,自有胡宽的手下,在指点他们需要知道的事情。

谁知他们才刚离开土堆不远,竟然又有五六名明军俘虏陆续偷偷溜回来,找到了胡广,让胡广很是惊讶:“你们怎么还不走?”

“小兄弟,我愿意跟着你,杀官求活,闹他娘的!”

“哦,那刚才怎么不直接说呢?”胡广有点好奇地问道。

“我有家人,刚才不是很方便说。怕有人回去一说的话,家里人就倒霉了。现在没人知道我加入就没事,反正家里人有哥照顾,就算没有了我也不碍事,我定要让那些官老爷知道,我们这些穷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胡广听到这里,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要走了之后偷跑回来才参加。他当然不会拒绝,很高兴地让他们加入了。

胡宽看着这些事情,稍微有点惊讶,不过一直没有说话,眼看着快要进城时,他才稍微催马示意胡广跟上,然后低声问他道:“二弟,你不会在以后还要放俘虏吧?”

“是啊,刚我都对他们说过了!”胡广一听,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

胡宽听了皱着眉头,脸上有点担忧地道:“你这次的事,已经让大哥有点不高兴了。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大哥不高兴……”

胡广听得出来,大哥是担心自己和王嘉胤的关系。他当即笑着打断了大哥的话道:“大哥,你放心好了,我这么做,表面上看好像有妇人之仁,其实是有利于我们造反大业的。”

“只要我们战力够强!这么反复打上几仗,言出必践地放走没有染上我们义军血的俘虏,你觉得他们在下次再在战场上,还会努力作战么?”

“这个……”胡宽犹豫了,他有点拿捏不准。

胡广一见,笑了下道:“大哥,不用操心这个,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快点回去吧,饿死了!”

他很有把握的,因为这点在后世的时候,已经无数次被证明是对的,肯定没问题。关键的一点,还是要自己的战力够强就成!

这个时候,是起义军和官军的第一次对阵,所以俘虏的顾虑很多,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内心鄙视起义军,认为起义军是贼,铁定没前途,这些都是俘虏不愿投降的原因。

可到了以后,起义军的烽火遍及陕西后,他们也就麻木了,也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明军的俘虏也就无所谓了,投降就投降,只要能保命就成。

不过,有家人的那些明军俘虏或者义军中的人,往往都会改名,或者直接取个外号,这就是明末农民起义军领袖几乎全是叫外号的原因。

胡广和胡宽他们刚进了城,就遇到一名王嘉胤的护卫,邀请他们参加庆功宴。不管如何,此时的王嘉胤就算心中有气,也还是要示好胡宽兄弟俩的。

胡宽一听大喜,他最担心地是大哥和自己的二弟之间有矛盾,因此马上就同意了,甚至都不去见乌兰和丫丫,就拖着胡广走了。

酒桌上,王嘉胤就仿佛忘记了城外那不愉快的经历一般,频频劝酒,加上胡宽这个亲大哥起哄,竟然把胡广给灌醉了。

这一天,是崇祯元年,公元一六二八年九月三日,由于胡广的蝴蝶效应,明末大规模农民起义的序幕,变成了由王嘉胤首先发起了。

次日,白水县王二起义,攻破宜君县城,放出狱囚,随即北上向府谷而来。

还是在公元一六二八年九月三日这天,在遥远的东北,奴酋皇太极于沈阳会盟归附的蒙古诸部,会盟的目的就是为了征讨林丹汗的察哈尔部,这也是第一次形成满蒙联军。

75葭州应对

天刚蒙蒙亮,正是一天最冷的时候之一。不是必要,一般没人愿意这个时候起床。

葭州知州牛德录抱着小妾,正睡得舒服,忽然有焦急地声音从门外传来:“老爷,老爷,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已过知天命的年龄,却还好色,因此身体空虚,极度缺睡。

这一大清早地被吵醒,牛德录很是恼怒,正待发飙之时,却听出说话这人是跟自己几十年,一向知道轻重的管家。这心马上一紧,不会是又有地方闹民变了吧?

他赶紧起床,在小妾和闻声过来的丫鬟的伺候下边穿衣,边略微有点烦躁地问道:“到底有何大事?”

门外的管家一听老爷有了回应,连忙禀告道:“老爷,同知大人回来了,他……”

一听这话,原本牛德录嫌小妾和丫鬟动作慢,自己也在动手整理衣裳的手,一下停了下来,不满地打断道:“你所言大事,就是此事?”

言语之间,明显带了一丝恼怒。

管家伺候他这么多年,又如何听不出来。不过他也顾不得老爷生气,马上接着道:“是,同知大人狼狈逃回,近乎全军覆没!”

“啊……”一声惊讶声,然后房间里便没了动静。

管家知道,这事肯定出乎老爷的意料。其实,不要说老爷了,任何人都以为同知大人带着三千兵马,前去镇压民变,这是很轻松的事情。

当自己在衙门口见到同知大人惶恐的样子时,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因此,自己才慌张地赶紧过来把老爷唤醒,这事可耽搁不得!

过了好一会,房间的门一下打开,牛德录冷着脸,大步走出了门。

可寒风吹来,又让他冻得一激灵。自从考中进士,离开京师外放之后,在这么冷的天还从未起这么早过!

由此,他对万德隆更是生气,干什么吃的,竟然带了军队过去,连一些乱民都打不过!

到了后堂坐下,关上门窗,上好暖炉,喝上丫鬟泡好的热茶后,他才稍微舒服了点,脸色也好看了一些。

没过一会,管家就领着人进来了。

牛德录抬头看去,顿时吃了一惊。就算他和万德隆很熟,可此时,他竟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只见万德隆头上没戴官帽,头发蓬松,一些乱发披在前额,脸色憔悴,仿佛老了十来岁,一下比自己还老了。

他身后跟着的参将王金才,比万德隆要好不少,不过头盔歪着不自知,脸色也极其难看。

牛德录心知事情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他略微一想,便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当即“霍”地一下站起来,未等他们说话,就先发问道:“可是河套鞑子又来打秋谷,被你们撞见了?”

他想着那些贱民应该不至于如此厉害,唯一的可能性就只能是那些鞑子了。这些年的天气不好,河套鞑子日子不好过,几乎每年都会来打秋谷。

万德隆和王金才一听,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无奈地露出一丝苦笑。对于牛德录,他也没必要隐瞒,就把大致情况禀告了一番。

这次的战事,如果完全有王金才来指挥的话,不至于如此惨败。但因为万德隆心急催促,导致犯了兵法大忌,长途行军后连个整队都没有,就投入战斗,就算城外没有伏兵,打到后来,也肯定是吃败仗。

因此,两人在见牛德录之前,早已商议后形成了共识。

在禀告的过程中,他突出了乱民的狡猾。并且重点强调乱民中有边军士卒甚至可能有将校参与,否则不可能有连环计策,还有骑军突击等等。

牛德录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连忙派人去把通判等其他主要官员揪来,一起商议府谷乱民的事情。

原本是想着先行镇压了乱民之后,再向上禀告,尽量减轻和摘掉自己的责任。现在镇压失败,不知后续会如何,他们每个人的心情都不好。

一直商议到快中午时分,才算有了结论。

第一,葭州在府谷暴乱之后,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应对很及时。

第二,着重强调了有边军参与作乱,并且数量不少,其战力不可低估。

第三,正是因为有边军作乱,诡计多端,以致葭州这边派出去的军队中了埋伏,现已无兵可用。

第四,情况都已说明,后续如何应对,望延安府给出章程。

急脚把他们的商议结果送出去后,这些官员才算稍微松了口气。

因为他们知道,府谷县令被害,这事朝廷知道了肯定要追究,眼下已经尽量开脱了罪责,可听说今上的脾气不好,到底如何处置他们,心中还是没底的。

谁知他们刚散会,前去府谷镇压的士卒陆续逃回,其中就有被胡广放回的那批士卒。

这些士卒为了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就向其他人转述了胡广的话。

没过多久,这些话就又传到了葭州主要的几位官员耳中,让他们不得不再次聚集起来开会。

会议的结果,是又一次派出了急脚,送出了第二封信。

信的主要内容自然是向上禀告这次乱民暴动的原因,主要责任是府谷县令,还有尤家自己找死,那些乱民活不下去才会暴乱的。

这些文官做学问自然是有一套的,那文笔也没得说,为了减轻罪责,把府谷县令、尤大贵等人的恶政描述得就如同他们亲眼所见,说得十恶不赦,天人共愤。

延安府在收到第一封信,还没有反应之前,又收到了第二封信。他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如何去平息暴乱,而是如何推卸自己的责任。

府谷暴民厉害,万一延安府派出的军队再失败,那事情就闹得太大了。

他们商议的结果,就是继续把烫手山芋往上扔。这一次,延安府分别写了两封信,向上禀告。

第一封信,是给陕西巡抚胡廷宴的,着重强调了是边军参与里面作乱。

第二封信,是给延绥巡抚岳和声的,着重强调了是府谷县令和尤大贵横征暴敛,十恶不赦,官逼民反。

胡广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释放了那些明军俘虏回去,并让他们告知真相的事情,竟然引发了后面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使得农民起义军减少了不少压力。

76康庄大道

头疼欲裂,这是胡广次日醒来的第一个念头。眼睛未睁开,耳边便传来了丫丫高兴地叫声:“爹,二叔醒了!”

第一时间听到亲人的声音,胡广的心中一暖,睁开眼睛看去,只见高出同龄人一头的丫丫,正转头在喊着。

想起来了,自己昨晚被灌醉了。也真是,大哥也不替自己挡一下,甚至还和着别人灌自己!

“丫丫,现在什么时辰了?”胡广坐了起来,看着天光大亮,不由得问道。

丫丫转回头,就坐在炕边,笑呵呵地回答道:“大概快午时了吧,二叔你是个大懒虫!”

“丫丫,有这么说二叔的么?”胡宽的声音响了起来,让丫丫面对着胡广吐了吐可爱的舌头。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二叔昏迷醒了之后,自己就感觉二叔更亲切了。或者是二叔舍命去救自己?还是二叔变得厉害起来的原因?丫丫不能肯定是哪种。

胡广抬头看去,见大哥已走到床前,脸上刚开始的笑容却已没了,不由得问道:“大哥,有什么事情么?”

“二叔,昨夜很可怕……”丫丫的话还没说完,胡宽就拍了下她的脑袋,对她说道:“去,找你娘去,看看午餐准备得如何了?”

丫丫一听,马上点了点头,跳下炕后便快步跑了出去。

胡广心中却有点纳闷,昨晚的战事结束,都欢庆胜利了,丫丫怎么说很可怕呢?

难道又有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他一时想不明白,便看着大哥眼睛,等待他给自己解释下。

胡宽在炕边坐下,静静地看了会自己这位亲弟弟,斟酌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二弟,有个事情大哥要和你说下,嗯,大哥也是同意的,希望你能理解……”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有什么事直接说便是!”胡广有点不解,直接打断道。

胡宽原本就不是扭扭捏捏的性格,当下也不犹豫了,直接说道:“昨晚你喝醉之后,大哥便和我们商议,排定了座次,定了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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