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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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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过了这么一会功夫,外面的喊杀声越来越清晰了。吴襄脸色变化了一下,马上一掀桌子大喊道:“快,备马,快点!”

“爹,你守着府里,孩儿去护驾!”吴三桂也急了,转身就往门外跑。

“你干什么去?”吴襄一声大喝,让吴三桂顿住了脚步,有点不解地回头看过去。

只见吴襄大步从他身边走过,一边有点慌乱地说道:“时间不等人,再不从南门跑,就跑不出去了!”

“好,我去叫娘收拾……”

“收拾个屁,快走,迟则来不及了!”吴襄一声粗口,也不再管吴三桂,快步往马廊那边而去。

621得逞

吴三桂一听,整个人明显呆了呆。但当他看到吴襄已经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回廊时,一咬牙,往内宅方向再度看了眼后,便也跟着去了。

因为他了解自己这位爹,对于危险的嗅觉非常敏感。如果不是实在没时间,应该不至于跑那么快!

而在午门附近,包括绝食静坐的文官们,还有轮值监视的厂卫们,以及集结在附近的文官家丁们,听到远处传来的喊杀声和急促如雷的马蹄声,一个个都懵了。

过了好一会后,所有人回过神来,顿时就乱了。绝食的文官们摇摇摆摆地站起来,全然没有不答应条件就誓死抗争地气概,个个有气无力地说着谁也听不清楚地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乱窜。

而那些轮值的厂卫,刚才还一手握着绣春刀柄,虎视眈眈着自己目标的,也全都茫然失措,有的去喝斥靠近自己的文官,有的去找自己的头,也有的赶紧往家溜。

几百集结在暗处的家丁们,则都看着带队的管家或者少爷之类的,人心惶惶,不知如何是好。

“得得得”地马蹄声,敲在石板上,震在所有人的心底。几百匹马直冲午门而来,声势汹汹。

笔直望不到头的大街上,得益于两侧有灯笼高挂,能隐隐看到最先这几百骑的后面,还有无数的铁骑往这边涌过来。

几百年以来,大明朝经历过数次重大的危机,可在这午门前,也没有如此多的铁骑踩过。

明国人对于建虏并不陌生,因此虽然看不清骑军面容,可听远处传来的喊杀声,也能分辨出来是建虏进京师了。

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感觉天塌了。谁也管不了谁,什么老爷、少爷还是管家、厂卫什么的都顾不了了,亡命乱窜。当然,也少不了一些忠贞之士扑向直冲而来的骑军。

范文程就在高起潜的身边,跟着李永芳从北门那边一起过来。此时看到午门这边到处都是人影在乱窜,心中略微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脑子转得很快,马上就大喊道:“高起潜高公公在此,所有人随高公公守紫禁城护驾!”

一边的李永芳听了,马上用手捅了下高起潜,让他也尖声大喊起来:“快随咱家保护皇上!”

这种慌乱犹如没头苍蝇的场景,只要有人带了头,给出了指令,哪怕是往悬崖上跳,都会有人跟着。

黑暗中看不清人影,但宦官那嗓门实在太独特。加上事先已经点名是高起潜,这个名人至少在文官和厂卫中都是知道的。

此时看到他们这几百骑到了,便犹如一下找到主心骨一般,纷纷让开路并跟在后面拥向宫门。

建虏大军进城的动静实在是大,紫禁城里也早已被惊动了。虽然崇祯皇帝还没过来,但轮值的禁军统领早已上了城墙。

城墙上看得远,也因为如此,上面的锦衣禁军就能看到京师有多乱。谁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哪怕是禁军统领也不例外,个个吓得面无血色,双脚打颤。

他们见到有几百骑带着一大堆外面的人到了宫门处,都有点发虚。不过听到下面嚷嚷快开门时,他们倒也没有马上开门。毕竟按规定,宫门一旦锁了,非特旨是不可能开的。

“咱家是高起潜,奉旨回京,快点开门!”高起潜那尖细地声音尖锐地喊了起来。

禁军统领就在他头上,虽然听到,可却不敢认,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开门。但他也不敢得罪高起潜,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回答道:“高公公捎带,等末将去向皇上请旨。”

“快开门,没看到建虏马上要杀过来了!”高起潜得到范文程的授意,便带着怒气尖声大喝道。

“是,他真是高起潜,咱家不会听错。”闻讯赶来的东厂提督王德化听到,就在禁军统领身边大声确认道。

他身为东厂提督,对于午门前的事情自然非常关注。同时也知道这一夜会非常关键,因此就在附近打个盹,要能发生什么事情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只是没想到,果然发生了事情,还是天大的事情。

另外,他和高起潜都是崇祯朝最有权势的太监之一,互相之间也是熟悉。崇祯皇帝让知兵的高起潜秘密回京这事,他也正好知道。因此对于高起潜所说奉旨回京的话,也能对上号。

得到了他的确认,禁军统领还是犹豫,不敢私自打开城门。这时间拖下去,远处的建虏大军就越发近了。外面的人见了,个个慌上加慌,纷纷七嘴八舌地喊开门。对于他们来说,此时此景下,只有躲进紫禁城才是安全的。

高起潜让人举了个火把在眼前,以便城头上能看见,然后又大喊道:“咱家手下这些都是勤王军精锐,还有其他人也都是朝廷重臣的家奴,快点放我们进去一起守住紫禁城!”

其实,如果不是知道城外这些人肯定不是建虏,城头上早已乱箭射下来了。如今有了东厂提督地证明,眼见远处的建虏越来越近,加上对于自身根本没有信心守住紫禁城,禁军统领就有点心动了。毕竟外面这大几百人在这个时候,只要组织好了也是一股战力。

“快点开门,咱家担保高公公,皇上那里咱家也会去说的。”王德化同样很急,在边上大声催促道。

一听他发话,禁军将领就再没犹豫,连忙下令开门。

潮水般地人流马上拥进紫禁城,刚一进去,高起潜就大声下令道:“全都上城墙,守好了,千万不要让建虏攻破紫禁城!”

跟随他进来的几百骑军纷纷下马,裹挟着其他人纷纷往城头上拥去,这让一边暗自担心地禁军统领放下了心。

随着宫门的关闭,王德化到了高起潜边上。他先是有点疑惑地看了看站立在高起潜两边的范文程和李永芳,然后马上又转头问道:“你怎么这时候进京了?”

这时候的他,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高起潜已经投靠了建虏。

“一言难尽,快带咱家去见陛下,咱家有紧急军情禀告。”高起潜虽是在这大寒冷地深夜,却依旧是满头大汗,尖声要求王德化道。

622都城之危

在这种紧急场合下,王德化经不住高起潜的催促,便马上在前带路,往宫里而去。

紫禁城的城头上,禁军统领看着如同蝗虫般拥过来的黑乎乎人潮,大声呼喝着:“弓箭手准备,火铳手准备。他们攻不上来的,等近些听号令。”

经过最初的慌乱,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卒,都有点稳下来,有了指挥,就更是集中了精神。

此时的他们,也都知道他们已经无处可退,如果宫门失手的话,就一切都完了。也因此,不少人反而沉静了下来,准备努力御敌。

就不一会的功夫,随着马蹄声和喊杀声的临近,建虏骑军终于冲到了午门的广场上,弓箭“嗖嗖”地有少许往城头上招呼了。

禁军将领一见,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真要下令时,却忽然觉得心口一疼。低头看时,却见月光下明晃晃的刀尖从自己背后插入,透过胸口而出。

他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便再也没有知觉了。如他一般遭遇地,还有很多人,都是在宫门附近的明军士卒,纷纷被身边的同伴攻击,惊诧莫名地死去。

转眼间,宫门附近的城头上死了一大片,底下的宫门则在沉闷地门轴转动中缓缓打开。午门处的建虏一见,怪叫着纵马冲进了紫禁城。

差不多同时,在京师南门,人潮蜂拥地向外拥。其中有五六个人骑在马上,用马冲撞,用刀乱砍,硬生生地杀出一条血路,逃出了京师。

在远离城门一里多地之后,这些人才勒住了马转头看向夜空下喊杀声震天的京师。没有人说话,一个个在发呆。或许到了此时此刻,他们还有点难以相信,怎么建虏就如同神兵天降一般攻进了京师。

过了好一会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忽然问道:“爹,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陛下不知道能不能逃出升天,娘会不会有事?”

这人就是闻讯跟随其爹吴襄在第一时间逃出来的吴三桂,此时的他,年仅二十一岁,也是血气方刚的时候,自身一安全,就下意识地想起最重要的两个人。

吴襄听了,沉吟了一会,看着有火光冒出的京师道:“不管京师最终会如何,我们都得两手准备。”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吴三桂道:“你即刻前去追赶洪总督,只要能说动他来勤王,不管最终结果如何,都是大功一件!”

“那父亲您呢?”吴三桂点头答应后便又问道。

吴襄转头看回京师方向,稍微过会后才回答道:“我会留在这附近,看京师局势再随机应变。”

“好,那父亲多保重!”吴三桂抱拳一致礼,而后马上牵动缰绳,调转马头,连夜离开。

与此同时,在同一片夜空下的辽东,也有一伙骑士,和吴三桂一般在连夜赶路。唯一有不同的是,他们都是一人双马。就算在夜色下行军,都是保持着队列。

忽然,在队伍最前头的一人抬头看看夜空,而后勒住了胯下战马,转头对他身边的一人道:“孙哥,在往前走就是沈阳地界了。眼下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左右,要不先休息下等天色微亮就开始行动?”

这声音一听就是一个处于变声期的年轻人,他就是这次叫天军组建得远征军中的先锋侦查一排排长李定国。

至于他称呼孙哥的那人,自然就是侦查二排排长孙可望。他们两人领着手下的将士,以全军最快的速度从草原直插沈阳,一路上靠着孙云轩提供的建虏兵力分布和地形图,神不知鬼不觉地终于摸到了沈阳地界。

当然了,他们能如此顺利地过来,除了知己知彼的因素之外,还得益于建虏大规模出征,使得原本就人口不多的辽东,更是没多少人,也就大大降低了被发现的风险。

此时孙可望听到李定国的建议,倒也没有犹豫,因为行动计划在之前就已经议定。他点点头道:“行,大伙都吃点东西,稍微睡会,之后还有得我们忙。”

李定国见他同意了,便低声传令,让手下跟着他去刚才他看好地一个背风的山坳处歇息。

不一会,他一边把从马背上解下来的军毯盖身上取暖,一边又低声对身边做着同样事情的孙可望道:“这附近有四个建虏的村子,我想着村里的建虏肯定没几个有战力的。等天明抓了舌头问清楚果然如此的话,不如我们两人分兵先一人两个端了建虏的村子,尽量把声势造大一点如何?”

孙可望一听,转头看了眼李定国,心想还真不愧是首长称赞过的胆大心细。不行,我可不能被比下去了!

一念至此,他便点头回应道:“成,如果有事,就用信号联络,否则傍晚再汇合好了。”

李定国自然不会有意见,简单商议了下便沉沉睡去。他们这些侦察兵就算身体素质再好,可连续急行军,天明可能要作战,这身体还是要顾着的。

建虏定都沈阳,其周边自然良田不少了。只不过眼下是严冬时分,一般外面很少有人。

天色微明后,李定国和孙可望这两个领头的人就遇到麻烦了。想抓舌头,可野外没人啊!

两人带队潜伏在最近一处村子附近,正想着是否直接先合兵杀进去看看时,那远处的村子终于有了动静。有一辆平板车由几个人又拉又推着出了村口,往他们这边而来。

“好像是来埋人的。”李定国严肃地说着,马上又移动望远镜,再仔细一观察,发现他们潜伏附近就是一个乱葬岗。

一般来说,等人的时候会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就一里多远的距离,等等还没到,等等还没到,就算是身为叫天军的侦察兵将士,都有点急了。小脚老太婆么,竟然走这么慢!

但李定国和孙可望不同,比起他们手下那些将士要沉稳多了。这得益于胡广对他们的培养,当然也有一个原因,是只有他们两人有望远镜,能看到那些拉车的人虽然都是年轻人,可却是衣衫褴褛,皮包骨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汉人。

623王师

眼看着乱葬岗将至,一名在拉着大车的汉子忽然腿一软,一下扑倒在地。

“元安,你怎么了?”跟着他一起拉车的另外一个汉子马上放下了车杠,一边伸手去扶一边担心地问道。

后面还有两人在推车子的,见此情况也都放弃了推车,围到车子前面去。

被扶起来的这名汉子,额头噌到冰冷坚硬的地上,破了皮,血迹慢慢地涔出皮肤表面。不过他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的样子,只是非常遗憾而又无奈地道:“柱子,我不行了!要是以后有机会,帮我把藏着的那封家书还有骨灰送回关内。这样,我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元安,我知道你是饿的。要不,你就向主子说你识字,这样肯定死不了!”柱子眼睛泛红,有点激动地建议道。

边上已经围过来的两个人听了,也跟着点头,其中一人也劝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只有活着我们才有机会回去关内,才有机会报仇雪恨!”

“是啊,听说那个范文程以前和你一样只是一名秀才,如今他手下的包衣都有上百个了!”另外一人甚至给他指点了一个榜样,希望他能活下去。

他们所劝的这人,名叫杨文孝,字元安,乃南直隶的一名秀才。崇祯二年末随父母北上省亲,没想到遇到了建虏大军,以致父母被杀,他则被掠至辽东。

此时听到同伴的劝说,杨文孝脸上露出一丝怒意,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他范文程能丢范仲淹之脸,但我杨文孝绝不会认贼作父,把一生学识甘为贼用!”

说到这里,仿佛是把全身的力气用完了,整个人一下萎靡下来,又有点不甘地喃喃说道:“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呵呵,我比陆翁的处境还不如啊!”

“滚他娘的王师,估计这次鞑子出征,又是能在皇帝眼皮底下掠来大量汉人!”柱子愤恨地说道。

正在这时,他忽然眼角瞧见什么,连忙抬头看去,发现有一伙骑士从乱葬岗地左右两侧兜过来,要围住他们。

一开始,他本能地认为是建虏鞑子,以为听到了他们刚才的说话要对付她们。可马上他就发现不对了,这些骑士全部统一身披灰褐色地制服,一手闪亮地马刀,一手握着一杆短柄火铳。头上不是戴着建虏的尖帽子,而是一种有帽檐地灰褐色铁帽。

其他几人也在差不多同样的时间发现了这情况,如同柱子一般,惊讶于这伙奇怪的骑士,一时没有任何动作。

在被围上之后,只听其中一个年轻人用略微带着西北的汉话说道:“你们不要怕,我们是叫天军,来杀建虏,救被建虏奴役的百姓。”

在这辽东大地,听到这些骑士一开口说出汉话,这几个人的眼睛顿时就红了。再听清说话内容之后,杨文孝竟然不知从哪里生出了力气,挣扎着从柱子怀里摇摇摆摆地站起来,仰视着说话的那名年轻人道:“你们是汉人,真是来杀建虏的?”

他们被掠来辽东的时候,叫天军的名声还不响亮,因此这几个人都没听说过。

可这没关系,只要是汉人,只要是来杀建虏的,那管他什么军又有什么要紧呢!

李定国见他们激动地样子,便放下了心。他虽然年纪不大,可经历过的事情很多,自然能分辨出来这几个人都是走投无路,或者说被压迫的厉害,盼望着能改变处境的人,就算不是汉人,反正也肯定不可能是建虏。

首长在军令中有说过,在这辽东大地上,他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建虏以及为建虏爪牙者。而这些人,显然不可能是眼下这几个人的处境。

他看到杨文孝的虚弱,当即下马,一边从牛皮挂袋中取出一包东西递给杨文孝,一边说明道:“这是军中酱肉,先将就着吃点,补充下体力。”

其他将士一见,也纷纷下马掏出自己的干粮,递给其他几个人。

行动能说明一切,闻着那诱人的酱肉香味,看着以李定国为首的叫天军将士,那眼中的真诚时,杨文孝等人伸出颤抖的手,哆嗦地接过那酱肉,也不管这酱肉硬得像土疙瘩,塞在嘴里拼命撕咬起来。

李定国虽然很想等他们吃完,但时间紧迫,最终还是问道:“你们谁能给我们说说周围建虏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那酱肉就仿佛是磁铁,紧紧地附在那两片铁嘴里,以致他们只能发出撕咬酱肉地声音。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只见杨文孝咽下了一口酱肉,挪开嘴边的酱肉,马上条理清晰地给李定国介绍起周边的建虏情况。

他之前感觉不行了,也只是因为饿得。如今有了补充,便好了很多。虽是如此,身体之虚弱还是几个人中最明显的一个,能介绍情况也是因为他有旁人不能比的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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