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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明-叫天-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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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想,便点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没过一会,护卫便领着安贵进了门,然后他自己站到了一边。
安贵有点局促,毕竟在根据地这么多天后,已经知道了胡广的事迹,也明白了胡广的地位有多高。这第一次来求见最高首领,实在是有点心中没底。
他经历得也多,像胡广这样手下有上万人的大人物,一般都是不可能会接见的。可这次的机会要是不抓住,下一次还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因此,安贵是咬牙来请见了。
他不同于李定国是老熟人,受胡广器重,可以直接进门。在门口等待的时候,他都已在考虑,要是首长不见的话,自己该怎样做才能见到首长?
此时轻松地见到了首长,却一时又有点激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胡广见此,微微一笑后问道:“安贵,你的脚好了么?”
“好了,好了。”安贵一听,连声回答,同时还伸出原本的伤脚,用力跺了跺来证明。
胡广又笑了下,摆摆手然后问道:“听说当初无图哈尔能当假内应,还是你说了不少话的缘故。不错!”
“应该的,应该的。”安贵又连声回答。或者是胡广的微笑,轻松的对话让他激动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下来,他觉得说话都顺畅了点,马上接着解释道:“我从来没见过有叫天军这样好的军队,能力所能及的做点事,心里也高兴!”
解释了之后,他看着胡广盯着自己,原本想顺口说出自己的来意,不知为何,又一下堵在了嗓子里。
他的脑海中马上想起了和父亲在京师离家时,母亲送到城门外还嘱咐路上小心,弟弟妹妹则拉着自己的手,红着眼睛送自己的情景。又跟着想起父亲临死之前不甘心的神情,千叮万嘱要自己把他老人家的骨灰送回家。
想到这里,安贵便没有再犹豫,抬头正要说话时,却见胡广已经开口问了:“你这次来找我,是不是想跟着回关内?”
安贵没想到胡广猜出了自己的来意,还先说了出来。他张开着嘴巴忘记合上,只顾得上连连点头,一脸的期待。
“我本来打算是把你再留根据地一段时间,因为有些事打算让你去做。”胡广说到这里,看到安贵一下失望的样子,便马上接着道,“但你既然提出要回去,我知道你是记挂家中的亲人,因此也没理由拦你,就跟着一起进关吧!”
“啊……”安贵听到胡广的话,第一时间还不敢相信,自己盼望已久的回家,竟然要实现了。
不过他马上回过神来,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咚”地直响。
胡广没想到他会这么做,连忙站了起来伸手示意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们叫天军不兴这一套!”
边上那名护卫见了,也连忙走过来去扶他。
安贵站起来后,只见他的脑门红红的,显然磕得不轻。眼睛也是红红的,不过显然不是磕头磕到的。
“首长,小人……我离开家的那一天开始就想家,但想着做完生意就能回家的。可没想到被掠到了草原上,我想家,想娘,想弟弟妹妹,但怕爹知道让爹伤心,只能偷偷地想。后来爹死了,我就更想家了,无时无刻不想回去,可就是回不去……”
听着安贵有点哽咽地说着,胡广便安静地听着,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工作要忙而有半点不耐烦。
“无图哈尔知道,但他帮不了我,我也想逃过,逃跑过,但没成功。想尽了办法想回家,可都没能做到。没想到……没想到今天……今天终于要回家了!”
安贵说到这里,眼泪终于下来了。
胡广和护卫看到安贵这个大男人哭,他们的脸上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有的只有理解。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安贵此时的心情,他们都能理解。
“首长,您是好人,叫天军也是我见过最好的军队,是全天下最好的军队。我回家后,一定会给您立一个长生牌,早晚供奉,祈求首长长命百岁!”
胡广听到这里,笑着挥挥手道:“没必要,去吧,整理下行李。大概还有五天就会出发,到时候你跟我身边好了。”
安贵心中打定了主意,这长生牌是一定要立的。他下意识地又想磕头告退,又猛然想起来不好,就学着见过的样子,立正敬礼,然后在护卫的带领下,往外走去。
当他到了门口时,忽然想起一事,马上停住脚步转过身,看着胡广道:“首长,您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就只管说来,我一定做到!”
332情报
他说完之后,稍微一呆,马上接着补充道:“只要不影响我回家,我向天发誓,向我爹在天之灵发誓,我一定能做到!”
安贵说到最后,声音很大、很坚决。
胡广听了,并没有马上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显然在犹豫。
安贵没有催,始终注视着胡广,眼睛炯炯有神。
过了会,胡广缓缓地开口了:“你应该知道,我们叫天军的目标是什么。因此,未来的两个大的敌人,除了辽东建虏之外,就是明国了……”
安贵在叫天军中待了这么多天,自然知道叫天军的事情,也了解革命党人的宗旨。
在这个时代,甚至包括后世,对于底层的老百姓来说,管是谁的天下,谁来当皇帝,如果他们可以选得话,一定是选那个对自己好的。
此时的明国和叫天军比起来,到底谁会对老百姓好,自然显而易见。因此,安贵听说叫天军要打明国,他是没有一点意见。
当然了,要是草原民族要打,那他还是会站在明国这边的。毕竟草原民族没把汉人当人看,鬼才会去拥护他们呢!
因此,他没有一点情绪,静静地听着胡广在继续说话:“辽东建虏先不说,对于明国,是我们汉人为主的国家,大部分老百姓都是朴实的,一生没有做恶事。这样的人,我们叫天军是要保护的,也因此,与明国的战争中,需要尽量减少伤亡,减少老百姓的损失。”
这个房间里都是汉人,因此胡广的一些话说出来也没人觉得不对,他继续认真地在说道:“而要减少伤亡,最好的做法是知道明国的一举一动,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也只有如此,叫天军才能掌握主动,减少百姓的伤亡。”
安贵也是个聪明人,他听到这里,便隐隐明白了首长之前想要让自己干什么了。
“京师是明国的都城,是最佳的消息获取点。但是,我们叫天军从陕北起家,又被迫先到草原上发展实力,因此对于明国的情况,了解的不多,也没有合适的人能派去京师……”
胡广的话刚说到这里,安贵便已开口了,坚定地说道:“首长,我刚才发过誓,这事我干了!”
“哦!”胡广没想到安贵这么快就答应了,他看了安贵一眼,笑了,开心地道:“好,那这几天我抽出时间,教你怎么安全地收集情报。等你到了京师后,慢慢地干这个活,不急!”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略微一想,才接着道:“今后,我们叫天军会以河套平原为根基,先占据陕西作为进军明国的跳板。你到京师后,可以把家里人先送来河套。如此,他们能在大后方安心生活、读书。等到将来我们解放了全天下后,可以再回故乡。”
叫天军中的生活,安贵也已体验了这么多天。这里没有官吏的压迫,也没有对贱职的歧视。甚至对于工匠之类,还是当宝贝一样供着,受到大家的尊敬。
对于这样的生活,安贵自然也想让母亲和弟弟妹妹来过。这里还有免费的书可以读,比在京师要强多了!
因此,安贵马上点头回答道:“要是我家里人无恙,我一定送他们来叫天军,我也安心!”
情报工作这一块,是后世革命先烈最为拿手的一块,也是后世前辈以弱胜强,最终推翻旧社会的决定性因素之一。
自从建立叫天军之后,偏偏情报工作这块,一直是叫天军的弱项,几乎就没有什么情报可言。这让胡广心中无时不想补足这块短板,没想到今天竟然跨出了第一步。
他在美岱召得知安贵的出身后,便有了这个想法,想让安贵在京师帮叫天军收集情报,毕竟自己只是知道部分历史而已。而且随着自己这只蝴蝶翅膀的效应,很多记得的历史都将不一样。
原本胡广想着这事可能会有难度,准备好好做工作,会花不少时间。
没想到,叫天军出兵关内的事情突然提前,安贵突然要回关内,又很快答应了这个事情。
这让胡广很是高兴,他略微一想,又问安贵道:“你对革命党人怎么看?”
“都是好人!”安贵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胡广没想是这样一个答案,他稍微一愣,便马上又问道:“那你想当好人,成为革命党人么?”
成为革命党人,这在叫天军中,用后世的说法来说,这是一种时尚。人人都想入,但不是每个人都能入,是有要求,有条件要达到的。
安贵听到胡广的问话,稍微楞了下,有点犹豫地回答道:“我也想,但我怕达不到要求,也没有入党介绍人。”
胡广一听笑了,他从桌子上翻了一下,拿出一本小本子,示意安贵过去拿,同时对他说道:“这本党纲,你先去看熟。至于入党的要求,就凭你愿意为叫天军当情报员,就已经够格了。还有你的入党介绍人,我来当就是!”
安贵一听,不由得喜出望外。要知道,在叫天军中,由首长当入党介绍人,就没几个人。可以说,由首长当自己的入党介绍人,这是天大的荣誉。
他三脚并作两步,马上来到胡广的前面,伸出双手接过那本党纲。
不过当安贵一眼看到那本子时,不由得又苦了脸道:“首长,我看不懂!”
胡广听了一笑,也想起这事来了。他稍微一考虑,便对安贵道:“没事,定国也要随军出征,从今天开始,他教你背好了。”
叫天军中所有人都知道丫丫和四小,他们也算是名人了。安贵一听李定国来教他,马上点头。
胡广接着脸色又严肃了起来,仔细交代道:“你入党的事,和回京师后替叫天军收集情报的事,都要保密,谁都不能说,包括你的兄弟无图哈尔,还有你在京师的家人,最好也不要说,这样才能确保你的安全。”
安贵一听,稍微一愣,这不能说,特别是在叫天军中不能说,就有点锦衣夜行的感觉。不过首长的吩咐,也是为自己好,他自然不能不听,当即点头答应了。
“好,你先回去吧,明天来找我,我教你一些做情报工作的技巧。”胡广最后交代安贵道。
333烟墩
在草原的边际,接近长城清水营的位置,有一座烟墩,孤零零地竖立在那里,在这一带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墩身高达三丈左右,整个外形呈覆斗状。在墩的四周,还有一道长长的女墙护着。可这道女墙的一些地方,土疙瘩都掉了不少,也没人去维护。
此时已是正午,太阳到了一天最强烈的时候。墩台里面有一人正躺在椅子上,脚还搁在凳子上塞着太阳,显得很自在。唯一有点碍眼的是,那人身上穿着的红色鸳鸯战袍上打着不少的补丁。
不知何时,有一名面黄肌瘦的汉子,穿着打满了补丁的衣服走了过去,也不嫌脏,就往那人身边的地上一坐,有点担心地问道:“墩长,那些蒙古人会来我们秦地么?”
躺着的墩长没有马上回答,就在这瘦弱的汉子以为他睡着时,才用懒洋洋的声音回答道:“操这心干嘛?该来的躲不掉,不该来的就是瞎担心!”
瘦弱汉子听了讪讪一笑,有点讨好地说道:“这不,我们五个里面就只有墩长您才是军户,边军夜不收出身,经验丰富,反正闲着也没事,就问问呗!”
这个墩里面一共五个墩军,其中墩长是被贬来的夜不收叫丁海。而其他四人则只是灾民,贪一口吃的,便带着老婆成了军户了。
这个烟墩远离长城,是离草原最近的,随着这些年草原民族年年入侵,几乎每年都要换一批墩军。也就是来的人,十之八九就是个死字。因此,基本上没有人愿意来。
朝廷有规定,战时烟墩是有口粮的。可就算如此,也很少有军户愿意来这里。要不是天灾连连,实在活不下去了,还真没有人愿意来。
不过说是有口粮,其实很少,基本上只能在那躺尸,减少活动,对付着能活一天是一天。
丁海睁开瞧了眼瘦不拉几的刘通,见他带着期待的眼神盯着自己,便开口说道:“你放心好了,眼下又没入冬,蒙古人不可能发疯了一般打了大同,还溜到我们这边来。”
说完之后,又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还能享受的时光。
刘通一听,明显松了一口气。他站起来稍微走远一点,拍拍屁股想走。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又走了回来,低着声音又问道:“墩长,前阵子那几百骑经过的时候,你为啥不让点烽火?”
“人家是去草原上的,要点哪门子烽火?”丁海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才有点不耐烦地答道。
而后站了起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下,能看出来,他身高臂长,比起边上的刘通,显然是大了一大号。
他转身待走,忽然记起什么,又转回头,吩咐刘通道:“就算他们从草原过来,也别点什么烽火,知道么?”
“知道,知道!”刘通连忙点头,可说完之后又楞了下,跟在丁海的身后,陪着小心问道:“为什么不点烽火,万一……”
“万一个屁啊!”丁海正准备迈步,听到他问话,又转回身,有点恼怒地骂了句后才道,“我们防的是蒙古鞑子,他们又不是,你懂不?”
刘通的脸色有点白,那脑袋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中连声说道:“懂了,懂了!”
可过不一会,他又问了:“他们不是贼人么,不一样和官军为敌……”
丁海那高大的身子再次转回来,伸出那蒲扇般大的手,捏着刘通的衣领,满脸的怒色,吓得刘通的脸色是白的不能再白了:“小人胆小怕死,不问个清楚怕死得稀里糊涂。墩长……丁头……大爷,您就饶了小人这一遭吧!”
丁海感觉到手里这货在发抖,又是满脸的乞求之色,当即冷哼一声,手一松,“扑通”一声掉在了地上。
他盯了瘫在地上的刘通一眼,冷冷地解释道:“他们和普通的贼人不一样,你信不信有很多人盼着他们来?”
啥,这是什么意思?刘通好奇之下,又忘记了教训,马上好奇地问道:“为啥?”
“因为他们是叫天军!”丁海回答了之后,便不再理他,往自己那屋子走去。
这刘通就是个怕死鬼,怕被饿死,所以来了烟墩。到了这里后,又怕被蒙古人打死,整天提心吊胆的。要不是自己性子改了很多,如此呱噪,打不死他!
不过经刘通这么一折腾,丁海又想起了叫天军。想起叫天军还在府谷县城的时候,自己被他们俘虏后的遭遇。
要说起来,那一天听到的、见到的,真是以前从未遇到过。要不是家里的婆娘,说不定就留那了。
后来巡抚大人出兵要剿灭叫天军,那个时候,自己以为叫天军怕是要完了,心中又有点庆幸家里有个婆娘,才免遭这灭顶之灾。
可没想到,叫天军竟然如此厉害,硬是杀了前军五千余人一败涂地。那一仗,让所有延绥边军都记住了叫天军。
那个时候,其实所有人都怕了叫天军。据传言,巡抚大人也是怕了。不知道灭掉这叫天军,还要死多少人?自己在那个时候,又有点后悔过,为什么不生个重病躲开这一劫。
幸运的是,叫天军竟然出塞了。当时全军欢庆胜利的时候,那激动的样子,丁海此时想起来,还是有点感慨。
原本以为从此以后,再也不会见到叫天军了。却没想到,前些天竟然看到打着叫天军旗号的人从长城方向过来,护着几大车东西往草原而去。
那领头人自己还认识,就是去年把自己俘虏了的那个领头人,后来知道他是什么骑一连的连长刘大能。这称呼,也是够绕口难记。
当时刚好是自己轮岗,远远地示意了下,表示下自己的友好,也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知不知道自己是在表示友好。
丁海边走边想,没一会,就转进了自家门,马上便闻到了一丝饭香。
里面一个女的见他进去,便有点发愁地说道:“当家的,墩里的粮不多了,以后一天怕是只能吃一顿了。”
丁海听了一愣,正想开口的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一个大嗓门:“不好了,墩长,你快来看!”
334劝说
难道是蒙古人来秦地了?丁海脑中马上闪出这个念头。当即也顾不得其他,一转身就蹿出了门。
刚出门,就见刘通惊慌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他也不管,大步往瞭望台那边跑去。原本上面那人已经再度大声喊道:“有十来骑正往我们这边过来,全副武装的。”
一听这话,丁海就朝着上面骂开了:“他娘的,才十来骑就喊老子,你嫌皮痒了啊?”
“就是,刚才吓死我了!”刘通也在后头拍拍自己的裤子,一边跟着埋怨道。
那人被骂了也不敢生气,只是马上解释道:“墩长,他们好像就是冲我们过来的,怕是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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