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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先驱-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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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五月底,长城沿线防区尽皆失守,北平军分会不得不派遣代表与曰军谈和。
最终与曰军签署了‘塘沽停战协定’,划长城以北的冀东为非武装区。
至此,长城抗战以失败宣告结束,而二十九军也在长城抗战结束后全面撤退。
三十八师撤往通县,后又改道返回山西平定、阳泉整训。
随队撤离的廖北风,经历这几个月的战斗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加上这一仗最后全面溃退,使得廖北风身心巨受打击。
回到阳泉后,廖北风已经不再如过去那么激进,或者说斗志已经被磨灭一空。
在部队太受约束了,放着鬼子不让打,还一撤再撤,更让廖北风不能容忍的是,最后居然还签订了那丧权辱国的不平等协议。
廖北风对这样的抗曰队伍十分失望,回到阳泉后也是郁郁寡欢。
明明只是手臂上的伤势复发而已,可却终日躺在病床上不肯下地。
就在阳泉师部医疗所内,廖北风借身上伤势未愈为由,并未随队回营。
这一天师长特地抽空来医疗所看望伤员,并与廖北风闲聊了几句。
“伤势怎么样了?”病房里,师长毫无架子,主动倒了杯水递给廖北风。
无精打采的廖北风接过水杯,摇了摇头也没什么话想说的。
“你小子不错啊,希仲在战报上特地为你小子请功,我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邀功的报告,你面子不小嘛。”张师长语气调侃着说道,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
廖北风无心应付,这两天心里迷茫,对于部队的不抵抗政策一直耿耿于怀。
自己来投军是为了杀鬼子,从来与政治无关,可经过这次战败才发现,从了军就身不由己。
高层长官说不抵抗就不抵抗,自己这样的小兵除了服从命令,毫无其他选择。
廖北风甚至会想,要是哪天二十九军接到剿共命令,自己是不是也得服从命令,放着鬼子不打反而去打中国人呢?
“师座,我想离队。”廖北风沉吟了好久,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张师长脸上表情一僵,很快脸色就阴沉了下来:“好好地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廖北风苦笑着扬了扬包扎的跟粽子一样的手臂,无奈道:“已经是个废人了,留下来也是浪费兵粮。”
“胡闹!你的情况你那个小老乡都已经向我汇报过,伤是严重了一点,只要安心休养一段时间自然能够康复。”张师长松了一口气,只当廖北风是担心自身伤情,倒是并没做多想。
“实话和您说吧,我就是不想继续留在部队。”廖北风鼓足了勇气,这话绝对是在深思熟虑过才敢和师长说的。
张师长没有追问,只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两人对坐无言,直到许久后,张师长才悠悠叹出一口大气,似乎他身上也有许多的无奈。
“我记得你老家就在昔阳吧?这样,我准你一个月假期,回家乡去修养一段时间也好,有利于伤情的恢复,其他事情就等一个月后再说吧。”张师长做出让步,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廖北风脱离队伍。
廖北风双唇微张,可还没开口就被强势的张师长给打断了:“就这么定了,待会儿我让李东给你送点路费。”
说完师长便起身离去。
廖北风无奈苦笑,既然如此也只能暂时先这样了。
很快,李东带着一身便装和五十块钱来到病房,一脸古怪表情道:“你小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廖北风一脸莫名,和李东也算是旧相识了,没什么不好问的。
“你难道一直都感觉不到吗?师长这回有心要栽培你,可你却说出要离队的话。”李东摇了摇头,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栽培?”廖北风冷冷一笑,“上战场不让杀鬼子,就算栽培我成团长旅长又能如何,该撤退还不是一样得撤退。”
“你看看你看看,又耍小孩子脾气。”李东一脸轻视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不是随便说说的,你的目光就在面前,考虑的问题无非就是面前这点事情,可你有没有想过更远更深的问题?”
“什么问题?”廖北风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李东平时不是这么啰嗦的人,今天怎么突然说起教来了。
“眼界能决定你的能力,你有一个月的假期,回去自己琢磨去。”李东似乎也感觉自己今天话有点多了,留下东西便离开病房。
廖北风一头雾水,不过李东这话还真是有些触动到自己,只是这会儿实在没精力去思考。
独自收拾着东西,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廖北风没有再和任何人告别,换下军装便独自离开军营。
压抑多天的情绪,似乎随着走出军营的一刹那,完全得到了释放。
天空是那么的蓝,微风是那么的柔和,没有了战火与硝烟,没有了责任与使命,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的美好了起来。
廖北风感觉无比放松,在部队里每天都得思考战略和各种事宜,离开部队倒是自在。
漫无目的的走在路上,吊着个胳膊穿着开衫,这一刻廖北风竟连下一步要去哪里都懒得打算。
直到进入市区绕了一圈下来,廖北风这才不得不考虑起下一步计划。
还别说,已经无家可归的廖北风,莫名其妙有了一个月假期,还真有些不知该干什么的意思。
“还是先回趟石门乡再说。”廖北风很快就有了打算。
这趟回来倒是可以顺手将之前寄到灵梦那里的钱,邮寄给那些阵亡的弟兄家人。
而且算起来灵梦怀胎也有八九个月了,自己的小侄子应该也差不多快落地了。
第一章 家中变故
日落西山,晚霞染红了天边。
时隔多月未归,石门乡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街道上到处都能看到一些抗曰标语。
廖北风带了一些礼品,怀着喜悦心情一路直奔灵梦家大院走去。
只是当廖北风来到大院门外时,原本的喜悦心情却瞬间烟消云散。
只见面前这座三合院院门破败,院内角落的土灶房也已经坍塌,过去院中散养的鸡鸭鹅也都已经不在,看起来一片惨淡,显然是有段时间没人居住过了。
廖北风急忙跑进大院,挨个房间查看。
只是这不看还好,一看心里顿时更慌了许多。
院内的摆设一片狼藉,看情况明显就是被人胡乱翻过,且尘土堆积,显然已经空置有一段时间了。
廖北风神色阴沉,眉头不禁紧锁了起来。
从去年九月开始,部队开拔离开平定就再没回来,到现在已经有八九个月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灵梦姐弟到底遭遇了什么?
廖北风正想着,突然又想起三月份让炮楼寄回来的金银首饰,那时候灵梦姐弟应该还在家中。
而且那段时间千寻还和灵梦有书信往来,这也就是说,家中遭遇变故极有可能就是最近两三个月的事情。
“看来八成就是寄回来的金银首饰惹的祸。”廖北风沉吟了片刻,很快就通过一些蛛丝马迹锁定了问题。
匆匆丢下手头上东西跑出院子,锁定问题后,廖北风心里反而更加担心了起来。
如果自己判断没错的话,就凭当初寄回来那么大一笔金额,那可足够给灵梦姐弟带来灭顶之灾了。
廖北风越想心里越是后怕,这要是因为这事儿害了灵梦姐弟,自己这个大哥造孽可就造大发了。
顾不上做其他考虑,廖北风急忙向左邻右舍打听情况。
很快,从隔壁一些邻居口中收集到了一些只言片语。
和自己的判断基本差不多,灵梦姐弟果然是两个多月前出事儿。
这就说明和当初寄回来的那些金银首饰有脱不开的关系,好在盯上那些金银首饰的并非什么流寇顽匪,而是被县警察局的人给盯上了。
那些警察以莫须有的罪名,强行闯进院里乱搜乱翻,期间有没有搜到东西不得而知,但响枪了却是事实。
好在院子里并没发现有血迹遗留,看情况应该是没有人员伤亡。
不过现在可不是放心的时候,根据左邻右舍老乡提供的情报来看,事情已经发生了两个多月。
他们虽然不知道张灵梦姐弟是否身陷牢狱,但却很清楚这段时间没人回来过。
廖北风不敢往下多想,必须尽快去平定城警察局了解清楚情况。
马不停蹄又离开了石门乡,廖北风人单势孤,而且还有伤在身,这个时候去警局,就算灵梦姐弟真在牢里,自己要救人也十分麻烦。
而且出了这样的事情,炮楼那边心里一定过不去,这事儿必须得有个交代。
廖北风不急于一时,警察局就在县城里跑不了,为免波折,先找好帮手才是硬道理。
好在二二四团就驻扎在平定,营部距离平定城并不是很远,现在回去找帮手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他娘的区区警察而已,居然敢欺负到抗曰战士家属头上来了,这要是不讨回一个公道,这群地头蛇还不得反上天去啊。
廖北风一路疾驰,赶到二二四团营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顺利进入军营,廖北风也不含糊,进了营房便将弟兄们都从被窝里炸了起来。
“都他娘的别睡了,给老子抄家伙。”廖北风的突然回来,吓了弟兄们一跳。
“老大,出什么事儿了?”刚刚才躺下的弟兄们纷纷起身,一个个瞪着大眼,茫然的盯着廖北风。
“老子让你们抄家伙就抄家伙,卢乾,整几个响的。”廖北风双眉倒竖,刚刚才回归生活不到半天时间,这就又恢复战场上那副肃杀模样了。
弟兄们对老大的脾气还是十分清楚的,当即纷纷穿上衣裤,抄起门口的长枪便在院外列队排开。
附近营房的弟兄们都被这边的大动静惊醒了过来,纷纷凑过来观看。
“怎么回事儿?”杨必书带着个眼镜,披着外套就走了过来。
可这才刚询问了一句,还没等廖北风回话,却先被廖北风一把攥住了衣领。
“你他娘的不是说灵梦家是平定救国会据点之一吗?救国会连自己的据点让人抄了都不知道吗?”廖北风低声呵斥,当真是恨不得抡起拳头直接将杨必书干趴在地。
“让人抄了?”杨必书瞳孔微凝,对廖北风的粗鲁行为不仅不怒,反而一下子对这件事情重视了起来。
“是什么人干的?”杨必书松开廖北风的手,迅速穿上衣服。询问情况的同时,还不忘对隔壁营房大喊道,“二连的,全体集合。”
“平定警察局。”廖北风脸色阴沉,沉声怒斥道,“灵梦姐弟还有我小侄子最好都平安无事,不然我今天连你们救国会也一并收拾了。”
廖北风愤愤的甩下一句话,对着还未补充的九连残部低吼道:“目标平定城警察局,跑步前进。”
韩大炮在队前喊口令,带着仅有的三十二名弟兄立即展开行动。
“是不是灵梦出什么事儿了?”炮楼虽然浑,但却一点都不傻。
他今天都已经向上面递好请假条了,本来明天就能回家,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老大怒气冲冲的跑回来,还穿着一身便衣。
炮楼就算在没脑子,这点联系能力也还是有的。
“我刚才回家看过,警察两个多月前去过家里,很明显就是冲着当时寄回来的那些金银首饰……”廖北风没有隐瞒,可话没说完,炮楼却整个人都炸了。
灵梦可怀着他的孩子,母子俩要是出点什么问题,他今天非得杀人不可。
“你冷静点先听我说。”廖北风担心炮楼情绪失控,急忙安抚道,“这事儿是警察局干的,我料想他们还没那个胆子图财害命,灵梦他们应该没事儿。”
炮楼闷不吭声,但那张脸却已经涨成了猪肝色,紧握着长枪便向前跑去。
廖北风知道,炮楼越是这样,越说明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现在多劝炮楼也没用,廖北风急忙叫来韩大炮:“待会找两个力气大的看住炮楼,一旦发现炮楼情绪失控,立即按住他。”
韩大炮是聪明人,一听这话就能猜出发生什么事了。
尤其还是能让炮楼发狂的,那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第二章 跟着犯浑
??晚上九点时分,街上虽然没什么人,但七十几名荷枪实弹的士兵突然冲进县城,这动静还是引起了不小恐慌。
廖北风对此全然不顾,带着人直接将警察局给包围了起来。
警察保安队提着枪跑出来对峙,这些作威作福惯了的地头蛇,竟然还敢跟军队抗衡。
“子弹上膛!”廖北风一声低吼,七十几名弟兄咔咔咔便拉动枪栓,那肃杀气势,瞬间就把面前这二十几名警察吓的畏惧慌乱了起来。
“长官,长官,你们这是?”一名警长从办公楼里小跑出来,唯唯诺诺的站在廖北风面前小心翼翼的询问着情况。
砰的一声,他话刚说完,廖北风抬起握枪的手,毫不客气便往他脑门上狠砸了一拳,一击便将之砸倒在地。
“马上把监狱门打开。”廖北风没有说明来意,也没打算这时询问原委。
未免这些警察背地里做手脚,拽起那名警长便朝监狱走去。
临走还不忘对那群畏畏缩缩的警察喊道:“把你们刘有才局长叫来,老子从监狱出来要是看不到他人,你们就让他洗干净脖子。”
廖北风撂下狠话,对付这些欺软怕硬的地头蛇,能用武力解决就没必要跟他们客气。
“开门!”炮楼从廖北风手上一把拽过那名警长,就跟甩牲口似得,一把将之甩到监狱门上。
“长官,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你们倒是告诉我一声啊。”那名警长欲哭无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咋一上来不问青红皂白,上手就打人呢。
砰的一声,炮楼抡起枪托狠砸在那名警长腰上,一击就给砸跪在门口:“在他娘的废话,老子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那名警长痛苦哀嚎,可手上却不敢有片刻停顿,拿出钥匙急忙打开监狱大门。
炮楼二话没说,一脚踹开那名警长便迅冲进监狱。
监狱内昏暗潮湿,仅有一盏昏黄的吊灯在走道上。
这里弥漫着一股刺鼻怪味,通风情况极差。
炮楼进入监狱匆匆扫了一眼,面前是一条三十来米的长廊,两边都是铁栅栏隔开的牢房,牢房里关押着各种各样的囚犯。
在长廊尽头有几间封闭的牢房,应该是拷问犯人的地方。
“灵梦、灵杰、灵宏……”炮楼扯开嗓门大喊,急忙在牢房里寻找起来。
而在监狱门外,廖北风也没闲着,拽着那名警长问道:“两个多月前,你们带人去石门乡张家,进门又是翻又是砸的,找什么呢?”
“我不知道啊,我就是个文职。”那名警长跪在地上哭诉,面对这群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士兵,他哪有对抗的勇气。
砰的一声,廖北风抬手就是一拳,直接将那名警长砸翻在地。
“你拿老子当二傻子呢?肩头上扛了两朵花你跟老子说是文职?”廖北风家里就是干警察的,对警察里的那套做派还能不懂?
“我这人脾气不太好,你最好不要惹我生气,不然下次我这枪……”廖北风抬起手叭的一声,吓的那名警长当场就尿了裤子。
“不好意思,我这枪经常走火。”廖北风不急不躁的说着,抬手将还在冒着青烟的枪口点在那名警长脑门上,吓的对方嗷嗷直叫。
“啊啊啊……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两个多月前石门乡张家,那个大肚婆……哦不对,是嫂夫人,她她她没在我们这,没在我们这……”那名警长惊魂不定,结结巴巴的回话。
“我问的是你们找什么,没问你人在不在这儿。”廖北风枪口猛地一戳,将对方牢牢按在地上。
“找找找大洋,找金银饰,什么贵重就找什么。”
“那你们找到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那名警长似乎意识到这话不太对,急忙解释道,“长官,金条都在刘局长那儿,我们就是奉命行事儿,一分钱没拿啊,长官明察,长官明察啊。”
“找到以后呢?抓人了吗?”廖北风对这样的解释充耳未闻,慢条斯理的又接着询问。
“抓了,抓了一个……”那名警长话还没说完,监狱里突然传来炮楼恨欲狂的咆哮。
廖北风脸上表情顿时垮了下来,那对锐利双目冷冽的让人不寒而栗,丢下那名警长就冲进监狱。
可当廖北风看到监狱内,被吊在木架上,被打的没了人样的灵宏时,那对眼眸顿时就浮现起血丝。
“二弟你坚持住,姐夫这就带你找医生去。”炮楼声音哽咽,颤抖的双手正替灵宏解开身上镣铐。
“姐夫,姐夫?”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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