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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张狂(艾叶)-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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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决定出战了?”

麹义严肃的脸上不见半分笑意。对年轻武将说道:

“兵力相当,却困守孤城。岂是某家的风范?儁乂,明日一战,你可不能藏拙啊!”

年轻的英武武将,自然便是河北四庭柱之一的大将张郃。他是河间啵厝耍嫔鲜来泳嘤械H伪榷N镜摹?晌绞羌街葑钪奈淙耸兰抑弧V皇俏淙说牡匚槐炔簧鲜咳耍|县张氏虽然实力不小,拥有仆佣上千,名声却比不过一些寒门士人。

好在自中平元年【184年】以来,国家多事。却是武人用武之地。张郃在当年的黄巾之乱中,便成功借势成为郡中的司马。韩馥上任以后,张郃从郡中进入冀州州师,虽然还是军司马,其实算是升了一级。等到袁绍入主冀州,为了拉拢军中实力派张郃,袁绍又升张郃为校尉。

虽然年纪不过二十五、六岁,张郃已经成为冀州本地最有代表性的新生代将领。即使是与颜良、文丑这等“万人敌”相比,武力稍逊一筹的他,也毫不显得逊色。真要论起在冀州军中的人脉和影响力,说不定颜良、文丑都还比不上张郃。

麹义的年纪,比张郃大得多。看到张郃,麹义就有一种看到自家子侄的感觉。而张郃也很敬佩麹义的兵法指挥能力,以兄长之礼对待麹义。

“明日一战,敌人毕竟兵多,都督不可轻敌。”

张郃此时还不是后来那个曹操手下的“五子良将”,不但武艺尚未突破“万人敌”的关口,用兵之道也没有成熟。面对威名赫赫而且人数有优势的公孙瓒军,张郃心里还是有些没底的。

“儁乂,你要知道,能攻方能守。如果任由幽州兵从容围城,那才是最危险的呢。再说,有坚城为营,敌军无法迂回。若论正面接战,某家又怕过谁来?”

想起麹义这一年多里对上公孙军的辉煌战绩,张郃心中也大为安定。他用力的点点头,向麹义表示:

“都督放心,大戟士没有孬种!明日一战,我必定全力以赴!”

听到张郃的保证,麹义欣慰的笑了笑。他不再多说,拍了拍张郃的肩头,带着亲卫继续在城头上的鼓舞军心之行。(未完待续。。)

ps:ps:感谢“风飘衣”书友的打赏。这让我知道,还是有几位兴趣相同的书友,在默默的注视着我的更新。不说别的,咱继续绞尽脑汁架空历史。

饶阳之战,历史并无记载,属于架空,故而诸位书友不必百度了。

第3节公孙忧何食?

就在麹义巡视城头的时候,在不远处的城下也有一群人,偷偷的观察城头的动静。

那为首之人肤色微黑,相貌端正,让人见之可亲。他借着城下的一处残垣断壁的掩护,小心的观察城头士卒的状态。

在首领身边的,是一位身高八尺,体态壮硕的青年武将。如果光看这名武将脸上的那一圈络腮胡子,保准会看不出武将的真实年龄。此人对城头的动静倒是不太关注,只是无聊的看着四周,自顾自的把玩着手中一支七尺长的短矛。

其余的随从还有六、七人,不过,都分布在距离两人较远的地方,悄悄的不敢有什么大动作。他们所在的地方,距离饶阳城墙只有二百步。虽然不用担心敌人从城头射下来的箭矢,可是却不能不防备冀州军的骑兵从两翼发动包抄。冀州军骑兵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大兄,都半个时辰了,还要看什么呢?”

满脸络腮胡的年轻武将有些不耐烦了。麹义在城头露面的时候,年轻武将还很有兴致的盯着他看了一阵子。不过,当麹义离开这段城墙以后,年轻武将对城头上的动静就没了兴趣。

被人催促了一句,那位首领也不恼火,脸上依然和蔼可亲。他回头看了年轻武将一眼,说道:

“翼德,你就不耐烦了?”

“大兄,有些儿。”

“带兵打仗,可不能这么没耐性。翼德,你天赋秉异,在战场上是天生的猛将。可是,若想要成为一员真正的‘万人敌’,却必须要克制自己的性子。要不然。为兄怎么放心让你独立带兵?”

“翼德”摇了摇头说道:

“俺觉得现在就挺好的。大兄指哪儿,俺就打哪儿,不用想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想得脑仁疼!”

首领听了“翼德”的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啊,就是聪明的过了头啊!”

感慨完毕,那首领掉过头去。继续耐心的观察城头上的动静。

二月的天气,在冀州依然冰雪未消。在野地里观察敌人的动静,虽然借助残垣断壁的帮助,不需要趴到雪堆里,可依然足够让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翼德”虽然不怕这点子寒冷,却看到大兄的皮帽子上已经结起了一层白霜。

“翼德”犹豫了一会儿,又想开口劝说“大兄”。不过,没等他开口,那首领却先一步问道:

“翼德。你闻闻,那些冀州军吃的是什么?”

此时正当中午,按照汉时一日两餐的习俗,并非用膳的时间。不过,军中有军中的惯例,在大军面临大战之前,通常都会让士卒一天吃上三餐,以保证士卒的体力。振奋士卒的士气,好。

城下这一群人距离城头有些远。守城士卒也通常不会在城头直接吃饭,所以城墙下的人,不可能直接看到冀州军的伙食情形。但是,这些问题对于那位以“精于辨味”而闻名的“翼德”来说,倒也没有多么困难。根据某位老卒的描述,这位“翼德”可是能够在两里地以外。闻出火上烤的到底是羊腿还是羊头的老饕。

“翼德”吸了吸鼻子,闻着从上风向飘过来的淡淡肉香,撇了撇嘴道:

“有羊肉汤,面饼,咸菜干。唔。居然还有新鲜大葱的味道?这些有钱的冀州侉子”

听到“翼德”爆出的食谱,首领的脸色略微有些阴晦。等“翼德”将敌人的伙食单说完,首领也没有心思继续在这个野地里吃冷风了。他不再掩饰身形,威风凛凛的直起身体,对身边的人低喝一声:

“回了。”

得到这个期盼已久的消息,“翼德”和一众亲卫立刻精神大振,自觉的跟在首领身后,朝外围走去。等到步行出两百步远,便有另一群亲卫送上被藏好的战马。众人纷纷熟练的跨上战马,策马扬鞭,在城头的冀州兵做出反应之前,一群人已经扬长而去,返回了两里地外的营地。

回到营地,饥肠辘辘的一群人,草草吃过由肉干佐餐下咽的粗麦饭,首领安置了一下营地中的事物,便带上“翼德”,朝后方的营地走去。一路上看见他们的军士,都对那首领表现出相当恭敬的姿态。而首领虽然心中有事,接人待物依然和蔼可亲。

前方,便是整个公孙军的主将大帐。守卫在门口的亲卫,无疑对来访者极为熟稔,一见到对方,立刻含着笑迎上去问候:

“刘君来了?主公正好用完膳,俺这就去通报。”

“刘君”笑着向公孙瓒的亲卫行了礼,在外边等候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便顺利的进入了主将大帐。

“玄德,阿飞,坐。”

步入中年的白马名将公孙瓒,脸上和鬓角上已经显露出几分老态。不过,与年轻时相比,公孙瓒眼睛里的光彩,却变得更加有威严。他此刻正盯着一副摊开在地上的大型羊皮地图,默默思考如何击破袁绍军的方法。

刘玄德,也即是刘备,对公孙瓒周到的施了一礼,便熟稔的坐在了一边的草席上。

“玄德,今日观察敌军动静,有什么收获?”

“大兄,我今日出营观察敌军,心中很是不定啊。”

“为何?”

在自家亲信小师弟的面前,公孙瓒也没有精力去维持,平日里在士卒面前的那种威严和自傲形象。他抬起头,皱着眉头,用依然如鹰隼般敏锐的眼神看着刘备,等待着刘备的解释。

刘备早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直视。这并非意味着公孙瓒有何不满,只是一种探究的目光。刘备只是苦笑一声,说道:

“我军如今快要粮尽,士卒都不得不杀死老弱残疾的马匹为食。可是在敌军的城头,就连普通士卒都能有羊肉吃,还搭配上蔬菜”

简单的描述,便展现出双方在后勤补给上的巨大差异。后勤上的差异,最终将会转化为士卒的士气差异。而士气上的差异,显然会对未来战斗的胜负,造成极为关键的影响。

公孙瓒沉默中。

“刘幽州为何还不发粮?他还想饿死某等不成?”

见场中的气氛有些冷,跪坐在刘备身旁的张飞有些冒失的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军中很多士卒的巨大疑惑。说到底,公孙瓒军也是幽州的州师,都是幽州牧刘虞的部下。哪怕公孙将军平日里有些桀骜不驯,但在大事情上,不还是乖乖听从刘州牧的命令吗?刘州牧为什么会不发粮呢?

公孙瓒毕竟只是将军,按照大汉的朝廷制度,属于有兵权没地盘的那种,军粮供给主要还是依赖幽州牧刘虞。他之所以顶着与天下党人魁首,袁氏嫡子袁绍翻脸的压力进攻冀州,也就是想摆脱总是要依赖刘虞供给兵粮的被控制状态。

别看前段时间里,公孙瓒大军在手,威风凛凛,完全无视袁绍的势力,一口气任命了三个州刺史。真要论起来,还是有了刘虞的默许,公孙瓒才能够大举入侵冀州。作为刘虞的一名老部下,公孙瓒敢于在某些小问题上与刘虞炸刺,却没有可能不得到刘虞的同意,至少是默许,就悍然出兵大汉的其他州郡。

哪怕如今的公孙瓒兵威再强,只要是公孙军的中层以上将校,没有哪个不知道,幽州真正的话事人,其实依然是幽州牧刘虞。也只有名望高于朝野的汉室宗亲刘虞,才有这等底气和身份,能够公然派出手下大将公孙瓒,与“四世三公”的袁绍动手争夺冀州。

当然,公孙瓒也不是白给的。他虽然是刘虞的故吏,如今随着自身地位的上涨,已经在刘虞的麾下具备了半独立的资格。刘虞放公孙瓒进攻冀州,一来,是消耗一下公孙瓒的精力,省得思想中极端仇视异族的公孙瓒,老是在幽州给刘虞找些不大不小的麻烦,让边境地带不得安宁。二来,也是刘虞对富庶的冀州,暗中怀有一份想念。如此一块肥沃的宝地,可不能轻易的让袁绍这个“乱党”给占了去。

刘虞是汉室宗亲,深知大汉朝廷的威严,直接关系到天下刘氏一族的兴衰存亡。任何人,不管他打着什么冠冕堂皇的旗号,说的话有多么大义凛然,只要在行动上造成了让大汉权威衰减的事实,他便是真正的乱臣贼子。

在刘虞心里,袁绍这个家伙无论名声有多好,实质上便是汉室的乱臣贼子。让已经变得不够听话的公孙瓒,去进攻披着忠臣皮的袁绍,无论谁胜谁负,都有利于刘虞恢复汉室在北方的控制。

刘虞的这等心思,就算公孙瓒自己看不出来,他的长史关靖也能够解释给公孙瓒听。不过,刘虞之所以会这样做,也就是看准了公孙瓒不可能忍住对冀州土地的贪求。当然,为了得到刘虞所提供的军粮补给,公孙瓒不得不承诺,将所夺得的冀州郡县,分一半交给刘虞来任命。

张飞的这个问题,看似冒失,其实并无风险。在场的都是公孙瓒的心腹,对刘虞的态度,自然要向公孙瓒看齐。张飞就算借此缘由骂上刘虞两声,在场之人也只会觉得解气。

不过,张飞这个本来没打算得到答案的提问,却让公孙瓒一阵苦笑。(未完待续。。)

第4节刘虞心在帝

“士起【关靖】,将消息告诉玄德。”

听到公孙瓒的吩咐,公孙瓒的长史关靖开口了。关靖是个面容消瘦,唇边留着两撇小胡子,下巴长着山羊须的中年文士。他看了张飞有些黝黑的脸庞一眼,面带忧色的对刘备说道:

“刘平原,张司马,据蓟县密谍传来的消息,袁绍老儿于年初派使者密访刘幽州,据说愿意再次奉刘幽州为天子!”

“什么?”

这个消息,让一直以喜怒不形于色著称的刘备,也是大吃一惊,更别说是城府尚浅的张飞了。

“这这么可能?”

“这是真的么?”

张飞的惊讶尚未结束,刘备已经主动发问了。

关靖对刘备的反应早有预料,淡淡的回答:

“袁绍以当今天子非先帝所出,且为凉州叛逆劫持,使得朝廷体面无存,不配为帝。而他更以刘幽州祖上为东海恭王,曾为光武帝太子为由,密书刘幽州,愿联络关东诸侯,共尊刘幽州为新任天子!”

关靖的回答虽然平淡,可是刘备和张飞的脸色却变得飞快。

“刘幽州答应了?”

会如此冒失的问出口的,只能是张飞。

“自然不曾。”

回答的人不是关靖,却是刘备。

“翼德,刘幽州名动海内,望高九州,怎么会冒冒然答应袁逆提出的这等狂悖无道之事呢?”

一边为张飞解说,刘备的脸色一边变得苍白,眼中满是怒火。

“刘平原果然明智,刘幽州当然不会就这样答应下来。但是,若长安城里的小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情形就难说了”

即使身在边远的北地幽州。不久前司隶发生巨变的消息,也已经随着那些去并州交易的商队,传到了刘备等人的耳朵里。

如果说袁绍、袁术等人是大汉的逆臣,那么,统帅着凉州羌汉叛军的韩遂、马腾二人,便是大汉的外贼。长安天子落入这两个外贼手中。意味着天子的权威和尊严,已经变得极度衰弱,以至于可以被过去的贼子们随意践踏。

就算是董卓乱政,固然被关东诸侯反对,却没有人敢公开否认朝廷和天子。诸侯们对董卓发布的天子诏书可以装聋作哑,可以置若罔闻,却绝不敢当做废纸,直接抛弃。但是当操纵天子的人变成韩遂以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别的不说。当今天下诸侯,可有谁还会去听从叛贼韩遂操纵下的天子,所下达的诏令?

落入贼手的天子,是为无能。被贼子随意操纵的天子,是为无德。试问一个无德无能的无知少年,哪怕是先帝所出,又哪里有资格拥有“天子”这个天下间最尊贵的称号?

岂不闻,河南尹朱隽在李傕、郭汜攻破长安以后。还曾经打算遵照两人发布的诏书上京。结果韩遂一攻下长安城,已经上路的朱隽。立刻在半路全速驱车返回大营,征兵练武,枕戈待旦,还号召天下诸侯共击关中?

在这等局面下,刘备想来想去,突然觉得袁绍尊奉刘虞为天子这一手。成功的可能性居然当真不小?

袁绍不是第一次表示,想要尊奉刘虞为天子。早在董卓入京之初,袁绍刚刚纠合起关东讨董联盟的时候,他便向拥有崇高声望的刘虞建议,共同推举刘虞担任新天子。以便废黜刘协的天子名号,避免董卓打着天子的旗号祸乱天下。

不过,那一次袁绍的推举行动,显然是为了与董卓打擂台。刘虞如果当真敢同意这个提议,立刻就会变成众矢之的,遭到天下士人的口诛笔伐。毕竟,那时候幼年天子刘协虽然刚刚登基,却礼仪完备,并无不合规矩之处。从这一点来说,袁绍否定刘协皇位正统的说法,其实相当勉强。

至于刘虞,他虽然也是汉室宗亲,却连一个王爵都不是,从血缘上来说,天下至少有几百上千号汉室宗亲,比他与前任灵帝的血缘关系更加亲近。按照大汉的宗法,要找一个取代幼天子的人,天下间还有一堆的刘姓王侯可以找,怎么也轮不到刘虞。

所以,刘虞当时果断拒绝了袁绍的提议。为了避嫌,他甚至不得不缩在幽州,绝不南下半步,以示自己无意天下。这种情形,多半本就在袁绍的预料之中。没有刘虞这个权高望重的威胁,袁绍这才得以顺利的成为整个北方关东联军的主心骨。

不过,时过境迁。现在的天子既然落入韩遂马腾之流手中,那就算是自行丧失了朝廷的威仪。没有人还会死抱着一个被贼党操纵的天子。如此一来,推举刘虞做天子之事,还真是不见得做不到。

只要刘虞心里想要做天子,以袁绍如今在天下士人间的地位,还有刘虞在几十年里累积起来的崇高声望,至少在黄河以北的州郡大吏,不会有哪个会对此公开表示反对。

至于袁绍为什么会突然又推举刘虞作天子?

那恐怕真的要问袁绍自己才明白。反正公孙瓒和刘备,都无法理解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是,刘幽州要做天子,和断俺们的粮,又有什么联系?”

张飞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而这句话,让刘备心里豁然开朗。

“刘幽州要是有心做天子,当然不会在意冀州一地了。他要想得到袁绍的全力推举,就必须给袁绍一些实际的好处。”

关靖的解释,与刘备心里的想法一模一样。

“还有,主公虽然是刘幽州的故吏,毕竟与刘幽州志向不同。刘幽州若是要做天子,以主公对大汉的一片忠心,必然不肯同意。以某家之见,刘幽州虽然拒绝袁绍之举,心里却已经有了想法。他不先将主公这等大汉的忠臣打压拉拢为己用,可不会有胆子公然称帝。”

关靖这番解释,当然不会全是真话。其实,以公孙瓒的桀骜性子,早就因为双方在对待北地杂胡态度上的不同,而闹得极为僵硬。据说刘虞对公孙瓒的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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