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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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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里,城没有破的时候,大家又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不去催促一下援军的脚步?这个时候,大家可以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来审判罗师长的罪行,可是为什么就没有人去追究那个援军的罪责?是的,罗师长丢失了常德重地,罪该致死,那么,从抗战以来,上海失守、南京失守、徐州失守、武汉失守、广州失守!哪一座城市不是要地,哪一座城市不比常德著名,而这些失守的将校们又该当何罪?……”
“放肆!”审判长猛然拍响了桌子,站了起来,这样怒喝着,已然打断了张贤的话。
张贤愣了一下,这才觉出了自己的失态。
坐在审判长边上的郑青山却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才张贤口无遮拦,再说下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也幸亏审判长张将军及时打断了他的话,虽说让人有些难堪,但是无疑也保护了这位年青气盛的上校。
“对不起!”张贤诚恳地向在座的各位审判长与陪审员道着歉,泪水依然挂在脸上,在大家的眼里看来,这个英俊的小伙子,仿佛就是一个孩子!
审判长又缓缓地坐了下来,对着张贤和颜悦色地道:“张贤,你刚才所说的援军问题,不是你所考虑的,是非功过,自然会有了断。不过,既然你刚才提起,我便老实告诉你,军法部已经对方先觉军长作了裁定,委座也撤了他军长之职,只是如今还未找到合适的接手之将,所以他暂时还在代理第十军的军长。其它的,不是你应该过问的,也与本案无关。”
张贤默默地点了点头,无奈地走下了证人席。
第五一章 君侧(一)
张贤又回到了陆大的校园,同学们都围过来,向他打听会审的情况。张贤只是摇了摇头,这次审判,他已经心伤之极,他也不知道这一次的会审最终会是什么结果,只是但愿罗师长能够保住一条命。
直到一个月之后,军法部的裁决才送到了蒋委座那里,张治中上将按照有关条文,条条抠索,认为罗达能够坚守常德十六昼夜,已经尽了他最大的职责,不管是于情还是于理上,其情可悯,所以将委座原准备订下的枪决,改判为了徒刑五年。但是这份判决并没有得到委座的批准,却又因为有众多将官力挺,委员长也不能有失众望,所以迟迟未决。而紧接着发生的豫中会战、长衡会战、桂柳会战以及滇西的松山战役等战事相继而来,尤其是豫中会战之时随之而起的民变,已经让蒋委员长忙得焦头烂额,便也没有功夫再去理会罗达这件案子了。一直到年底的时候,桂柳会战之后,国军又丢失了大片的土地和许多的城市,而这些败军之将与罗达相比,有的却留守都未守便一溃千里。于是,面对众多的败军之将,委员长也不得不大发慈悲,最终撤销了对罗达的枪决令,于是军法执行监察部趁机再将罗师长的徒刑改判成了军役,即不给他身份与名义的派往第二十四集团军中服务,以观后效。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尽管此时,张贤还惦记着罗师长的命运,却也知道,这种军事审判的最后结果,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看得到的,如今还需要踏下心来努力学好自己的功课。
四月份的时候,河南那边的战事首先打了起来,而在这青黄不接的春季里,河南全省民不聊生,灾害频发,更加上驻守此地的汤恩伯部横征暴敛,如狼似虎地盘剥,所以被当地的百姓称为“水、旱、蝗、汤”四大害,而又以汤害为最重。第一战区的司令长官为蒋鼎文上将,副司令长官便是汤恩伯,面对冈村宁次的日军华北方面军进攻,节节败退,眼见着要将平汉铁路全线丢给敌人。
而在重庆的大后方,此时正上演着一出处心机虑、勾心斗角的闹剧。
※※※
在河南的战斗打得正如火如涂的时候,陆大的校园里也一派得繁忙,教官们正组织学员们模拟中原战事的沙盘推演,先是由特别班的学员们分成两队,一队代表国军,一队代表日军,按大家所掌握的两方兵力进行排兵布阵,互相攻防,倒很是热闹,双方冲杀了数个时辰,最终以国军方面大胜,而日军方面败回原处收场。张贤看着这场推演十分好笑,在第二日正则班进行模拟的时候,他却主动要求扮演日军,而以雷霆为首的同学扮演国军。首先,张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破黄河天险,直插郑县,西向进攻洛阳,雷霆便以驻守平汉铁路的几个部队向北运动,以护洛阳安全。哪知张贤却突然挥师南下,攻战了新郑,而后进围许昌。这一下子,雷霆慌了手脚,又急率兵南下解围,但是此时张贤已然夺取了许昌,却向西包抄而来,雷霆只得挥师西退,却被张贤尾衔而至,轻而易举地夺下了洛阳。这场模拟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国军已经丢失了大本营,与前一天的结果相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地些扮演国军的学员们很服气,尤其是雷霆以首,依然叫嚣着,想要再来一盘,张贤却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告诉他们:“战场上,胜就是胜,负便是负,不可能让你再来扳一局的,大家还是好好想想吧,我只怕这场会战便是刚才的那样结局。”
见张贤不愿意再来,雷霆也只得作罢。
晚上的时候,雷霆与齐飞一起邀请张贤,要求他能够参加他们的聚会,张贤想了想,也想知道他们聚会到底在做些什么,何况当初陈长官还给他布置了任务,要他务色一些陆大的精英,这项任务他还一直没有完成呢。
对于雷霆这个人,张贤到底还是初交,可以肯定这是一个热血青年,在某些方面,他显得比张贤还要激进。只是自从那日郑处长与他谈起来后,郑处长肯定对这个雷霆有所了解,才会那样警告他不要过于靠近这个人。这么长的时间相处下来,张贤倒是一直留意着这个雷霆的动向,除了这个人很是活跃之外,他实在看不出来这个家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许是他的经历尚浅,没有郑处长那样老道的目光。不过,不管怎么说,既然郑处长都知道雷霆这个人物,那也就说明,雷霆已经在军统里被挂上了号。
在雷霆与齐飞的带领之下,他们来到了陆大校园边上的一处活动室,这个活动室里,原本挂着几个沙袋,是让学员练习拳脚的地方,只是因为后来那些沙袋都已经被学员们打破,而校方又没有再行修复的意思,所以这所房子一直空置在校园的边上,也就成了那些自称为土木系的人聚会的场所。
他们来的时候,屋里已经有几个人在了,这些人中,张贤倒是认得几个,大家都在这一所学校中,就那么两三百号人,便是叫不上名字来,也看得脸熟。因为成绩突出,又经常被主任与校长表扬,所以张贤已经成了陆大的名人,许多人他不认识,但是别人却认识他。
一进屋,便有几个人主动地来和张贤打招呼,张贤也认出来这几个人正是特别班上的学员,官阶比他还要高上一等。雷霆与齐飞显然和这里面的人都很熟悉,他们与屋里所有的人都打了一遍招呼,这才带着张贤在一处角落里坐下闲谈。
不久,人总算到齐了,张贤数了数,这屋中包括他在内,共有三十二个人。雷霆并不是这些人中的头目,一个叫沈凤起的特别班学员当先开口,很显然,这个人应该就是这群人中的带头者。
“各位同学,今天我们请来了正则班的学员长张贤过来,他原来是十八军十一师出来的,可是正宗的土木系里的人,我们大家欢迎他加入我们。”沈凤起对着大家介绍着。说着,带头鼓起掌来,大家也跟着后面鼓起了掌来。
张贤有些难堪,他只是想过来看一看,听一听,也并未想到要加入其中,而这个沈凤起便自作主张地接收他入会,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他们这个组织的目的是什么。
“张贤还曾做过陈长官的副官,下面,我们有请张贤同学跟大家来讲一讲。”沈凤起这样地对大家道。
大家又鼓起掌来,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张贤,此时的他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得清了清嗓子,尴尬地笑了笑,道:“各位同学,今天我过来本是想听听大家的高论,想知道大家都在谈些什么,或许对我们的学业有用。其它的事,我一概不论。如今大家要我来讲一讲,我真不知道应该讲些什么。”
雷霆走了出来,笑着对他道:“张贤,你应该知道呀,我们这里的,都是土木系部队里出来的,大家都不是外人,如今大家才知道,你原来也是土木系的,自然不能把你遗漏掉。呵呵,我们大家在这里聚会,并非是做见不得人的事,我们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是想在这里建一个论坛,以找寻富国强兵的方法,为此,大家都可以畅所欲言,共商共勉。当然,能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我们认为可以谈得来的人,没有其他派系的杂音。”
张贤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道:“大家在这里畅所欲言我也赞成,但是谈论政治到底不是我们这些军人要做的事,我们要做好的就是如何打败日本侵略者,如何实现我们国家、我们民族的复兴。”
他的话刚刚说完,边上的一个学员便不高兴地道:“张贤同学所言我不赞成,如果一个军人不懂得政治,那么也就不过是被政治家握在手里的枪,一个杀人的武器而已。”
另一下也道:“是!虽说军人以服从为天职,但是如果弄不懂政治,分不清是非曲直,那与旧军阀又有何区别?”
张贤连忙解释着:“大家刚才误会了我的话意,我刚才是说我们军人到底是以行军打仗为主,高谈阔论不如实际行动。并没有说做军人可以不懂政治,不明是非!”
边上的人又要反驳,雷霆与齐飞连忙出来为张贤解围,齐飞道:“各位同学,张贤今天刚刚参加我们的聚会,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宗诣,等我们回去跟他说明,他就会明白了。”
雷霆也把张贤推到了一边,这才算没有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刚才张贤的答话,无疑是得罪了在场的众多学友,是在说他们只知道高谈阔论,而不知道实际行动。
只听不说,对于张贤来说倒是很适合。在这些人中,他发现理论家很多,异想天开的人很多,牢骚抱怨的很多,玩世不恭的也不少。在争论与抬扛之间,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可是张贤却越来越觉得没劲,早早的找了一个理由,抽身而出。心里想着,以后,这种聚会,请他来,也不再来了。
第五一章 君侧(二)
其后,虽说雷霆与齐飞又叫了张贤几次,去参加土木系的聚会,但是张贤都以种种理由推脱了,这两个同室很是不快,但人各有志,又哪能强求,几次之后,这两个人也学了乖巧,没有再来找张贤。
闲暇的时候,张贤还是喜欢跟着于长乐去小镇磁器口转一转,到那里去买一些生活必须品,同时也了解一下外部的信息以及重庆的民风民俗。
这座小镇原名叫做龙隐镇,只是因为在民国初年,有民族资本家在这里创办了一家磁器厂,所生产的蜀磁闻名西南,渐渐的便以磁器口为名了。这里有嘉陵江边的水陆码头,东离着重庆市区不过三十里路,再加上抗战后重庆作为陪都,许多的工厂、商号、货栈云集此地,便是每日进出的货船也在三百艘以上,所以一时间倒也繁华兴盛。在这里,还有两座兵工厂、四家丝厂、一家制呢厂,工业也初具规模。最热闹的地方是沿着嘉陵江码头兴建起来的上河街、中河街与下河街,还设有专业的竹木街、铁货街、陶瓷街以及猪市、米市等,俨然就是一座中等的城市。而在这座镇子中,又分布着众多的寺庙、茶馆、店铺等,还有四川教育学院、国民政府教育部美术委员会等文教机构驻于此地,一时间,这里也成了一处人流汇集、龙蛇混杂之地。
张贤与于长乐在镇上买了些文具纸张,坐在一家茶馆里喝着茶,听着上面的艺人唱着四川清音,茶馆里不时有报童与卖烟卷、瓜子的姑娘穿梭其间,进进出出的人也络绎不绝。于长乐这个人倒是一个吃得着,睡得香,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小子,他仿佛对什么都很感兴趣,此时,对于茶馆里的四川清音也不例外,听得津津有味。而张贤则不然,他毕竟是江苏人,听着四川话并不舒服,有的时候还听不懂,几次催促着小于回校,这个于长乐总是说再等一下,他是想把这一段听完。张贤不由得摇了摇头,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于长乐怎么会当了军人,还考上了陆大?象他这样的人,其实应该去上个清华、北大之类的大学,当个学者或者去搞研究。
无聊的张贤真想一走了之,却又莫不开这个同室小子的恳请,只得坐下来等他。于长乐聚精会神地听着,不时还发出哈哈的大笑,而张贤越来越觉得烦燥,四下里东张西望起来,忽然,从对面的窗口,一个熟悉的人影在大街上一晃而过,他蓦然一惊,清晰得看到那正是雷霆,只是这个雷霆却没有象他和于长乐这样穿着陆大的校服,而是穿着一件灰色的风衣,戴着顶灰色的礼帽,把领子竖得老高,仿佛是怕被别人看到一样,匆匆而过。那一套衣服,张贤是见过雷霆穿过的,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
“小于,你在这里听吧,我先去一下!”张贤站起了身来,想要追过去看个究竟。
于长乐一把拉住了他,生怕他把自己丢下,问道:“你做什么去?再等一下吗!”
“我去发一封信。”张贤这样解释着:“一会儿再回来找你。”
“那好吧!”于长乐同意了,还不忘叮嘱着:“你快点啊!”
“嗯!”张贤应了一声,人已经走出了茶馆。
远远的看到雷霆走下了长长的阶梯。张贤紧走两步,想要追上去,也就是在这时,却见到有两个戴着礼帽的人从边上跟着雷霆而去,他愣了一下,马上明白那两个一定是军统的便衣。磁器口与陆大不仅近,离着歌乐山的中美合作所也非常近,这里也是军统的地盘。
张贤知道,自从陆大与军统打了那一架之后,这些军统的人便恨上了陆大的学员,总有一些学员在外出的时候被这些军统特务找事,其结果就又是打上一架。所以如今大家都学乖了,出来的时候,都是最少两个以上的人,这也就是于长乐不愿意一个人回陆大,非要拉着张贤一起走的原因。这一回,见有两个特务跟踪着雷霆而去,张贤暗自担心,生怕他吃了亏,毕竟大家是同期同学,又住同室,怎么能够看着他挨揍,于是也跟了上去。
张贤也下了那段长长的阶梯,远远地看到那两个特务跟着雷霆转入了一条小巷里,他快跑几步,还没有赶到那条小巷,便听到了“砰”的一声枪响,他怔了一下,更加快了速度,等他赶到巷子口处的时候,却见到这条长长的巷子里空无一人。
张贤犹豫了一下,好奇心还是驱使着他一步步地走了进去。他十分小心,全身警惕着,随时准备应付这条小巷两边某个门里会发出来的袭击。也就是走到了小巷的中段,他的耳朵忽地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吱”的一声开门声,他顺着声音一转头,一把冰冷的手枪已经指到了他的头上,他停住了身形。又忽地伸出一只手来,拉着他的肩膀,已经把他从小巷中拽进了一个门里,随着他的进入,那扇门又“吱”地一声关上了。
张贤全身都已经处在了极度的紧张之中,他十分配合着这个拿枪指着他的头的人,在进入这间院子的时候,明显得感动那把枪抖了一下,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难得再现的机会,也顾不得看清周围的环境,猛然甩过了头来,错离了枪口,双手如同闪电一样,又准又狠地已经掐住了那只握枪的手,顺势一拧,那个拿枪的人痛得不由得喊出声来,那把枪也随之掉落,他左手一捞,已经把枪操在了手中,放开面前这个人的同时,这把抢也反指到了他的头上。这也只是眨眼的瞬间,张贤的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已经从无比的被动,转而变成了十分的主动。
但是,就在张贤夺过枪指在这个人的头顶之时,又一把枪指到了他的头顶,这个院子里,并不只有一个袭击者,这个袭击者还有同伴。
“别动!”不等张贤开口,那个拿枪指着他的人当先开口,听这声音却是一个女的。
张贤这才转过了头,看清面前这个用枪威胁自己的人,这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虽然穿着旗袍,但是并不影响她动作。
“都别乱来,自己人!”一个声音从墙角处传来,张贤顺声望去,见到雷霆捂着自己的肩膀从那里转了出来,他的肩膀上还流着血,显然是受了伤。
“他是我陆大的同学!”雷霆忍着痛走了过来,血还在往外流着,向这个举枪的少妇解释着。
这个少妇冷峻的脸微微颤了一下,点了点头,当先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枪。
张贤长出了一口气,也放下了自己的枪,这才看到这个被自己制住的家伙原来是齐飞。
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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