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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8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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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他!
“袁少华怎么会插进这个案子里来了呢?”张贤好奇地问着。
于长乐道:“他根本就没有插进陈飞的案子里来,他是另起的一桩案子!”
“你还是从头跟我讲吧,我有些糊涂了!”张贤催促着他。
于长乐道:“这个袁少华如今是军法司检查事务处的人,呵呵,你被军法司质询,他都知道。对于你的问题,那个姓孟的也提出了怀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却惹恼了袁少华,他主动的找到了韩奇,开始暗中调查那个姓孟的情况,你知道他发现什么了吗?”
张贤当然知道为什么袁少华会恼怒,他回到台湾之后又被派往了缅甸金三角地区,袁少华是对他的查办人,如果现在查出了张贤有问题,那么袁少华这个当初的查办人也自然会受到处份。
“他发现什么?”张贤追着问于长乐。
于长乐笑道:“你还记不记得你当年你在金门破获的那件共谍案?那个栽赃陈飞的营长也是姓孟?”
“孟令强?”直到这个时候,张贤也没有忘记那个死在监牢里的人,这也是一个意志十分坚强的人,便是死也没有交待他的上级是谁。“难道他跟那个姓孟的处长也有关系?”
于长乐郑重地点了点头,如实地告诉着他:“这个孟处长,是那个孟营长的堂兄,只是他们的关系非常隐秘,也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那袁少华又是怎么发现的呢?”
“他去查看了你当年办的那个案子,因为那个案子里也涉及到了陈飞,只是看到有这么一个姓孟的营长,便比较感兴趣,所以又查遍了老十八军的军官档案,发现这个孟营长与那个孟处长的籍贯是一个地方的,他们又都姓孟,所以就产生了怀疑,于是他又通过间谍渠道到大陆实地打听,是当地的人证实这两个人是堂兄弟的!”于长乐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佩服地道:“这个袁少华当真得是心细如丝,还专门在孟处长的面前提到了你查办的金门那桩案子,可是这个姓孟的却矢口否认不认得那个孟营长,这等于是把自己置于了死地!”
张贤皱起了眉头来,有些不解地道:“就算是这两个姓孟的是堂兄弟,也不能代表这个姓孟的处长就是那个姓孟的营长的同伙,也不能代表两个人是同样的人!”
于长乐点着头,却又笑了起来,得意地对着张贤道:“既然姓孟的没事要搞一个株连,那么我们又为什么不这么搞一下呢?呵呵,就算是他们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我们只要从中搅一搅,也就自然有了关系,这其实是很容易办到的!这也叫作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吧!”
张贤默然无语,也许这就是官场的斗争,既然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自然也就可以把小事无限地放大!
第五九章 荣民(二)
几天之后,张贤便接到了参谋本部的通知,要求他回去上班。对于这个消息,张贤又是惊喜,又是忧虑。惊喜的事,看来,这一场没影的风波终于要平息了,他又将重新恢复他原来的身份,再一次回到国防部里去当他的高参;忧虑的却是,自己如果真得要上班去了,那么这家刚刚正常运转的修车行怎么办呢?别的事情他可以请人来做,但是钱财的出与进却不能假手他人的。
在张贤有些左右为难之际,熊三娃却是自告奋勇着对着张贤道:“哥呀,你就放心地去上班吧,我已经考虑过了,我不想再当兵了,准备退伍当荣民!”
张贤愣了一下,问道:“三娃,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熊三娃却对着他一笑,反问着他道:“哥呀,难道我还能当一辈子的兵吗?呵呵,现在我的军衔是中校,这对于我这个又没有上过学,又不会钻营的人来说,已经是到了头,这当然也是你的提拔!如今我们国军正在搞裁军,象我这样又不领兵,又没有技能的人,肯定是要被裁掉的,与其到那个时候去退辅会报道,看他们的脸色行事,还不如我现在就退下来,专心地来帮你把这家修车行经营好,你说是不?”
张贤思忖了一下,觉得熊三娃的话的确说得不错,看这个样子,两岸在短时期内是打不起来了,虽然蒋介石还是一直在提反攻大陆的事情,口号也喊得响亮,但是因为有一个与美国的协防条约的存在,就算是国军准备要打过海峡去,也必须要报之美国人同意,如果一旦自主行动,那么就等于是自行地废除了那个条约。失去了美国的庇护,显然对于台湾方面来说是得不偿失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得到反攻大陆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许能够成功,也许最终还是功亏一篑。而美国人此时的政策却是不允许台湾找麻烦的,他们的重点还是在欧洲,他们觉得他们最大的敌人还是苏联,而非此时已经与苏联分道扬镳的中国大陆了。这是没有仗可打的情况,当兵的人自然要被弃之于外的;就算是有仗可打,又有哪一个兵真得愿意去上战场呢?如果是年青的时候,他和熊三娃或许还可以热血沸腾地去冲一冲,但是如今他们已然四十多岁,年近半百,身体状况每况愈下,就是他们想去打仗,哪里还有能力再上得动战场呢?
张贤最终同意了熊三娃的决定,他同时也不无感慨地道:“三娃呀,你也就是走退一步,我也想呀,可能过不久之后,我也应该退了!”
熊三娃愣了一下,马上摇着头道:“哥呀,你不要这么想,你跟我不一样,虽然现在你是在参谋本部里挂个名,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你的身份和资历还是摆在那里的,在军队的这些将领之中,没有人比你再年轻,也许忍一忍,再过两年,你又会被重用的!”
张贤却是苦笑了一声,还是摇了摇头,对着他道:“连胡长官都被赶出了军队,还有谁会在乎我呢?呵呵,再说,这么多年来的当兵生涯,我也早就厌倦了,正象你刚才说得那样,我不能这一辈子总披着这身军装吧?呵呵,你知道吗?这半年来我才发现,当一个普通老百姓的日子却原来是这么得美好,没有官场上的尔虞我诈,也没有上层社会的口是心非,更没有为了争权夺利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打压和排挤,这日子过得真得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了,那就是‘舒坦’!要不是因为你秀秀姐的这个伤花销太大,我肯定想都不想,再不去参谋本部上班了!”
听着张贤出自心里的话,熊三娃也默然了起来,他能够感受得到张贤的苦涩与无奈。
※※※
虽然张贤被从陈飞的案子里洗清了出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陈飞还是有着很多的怜悯。孟处长被停职查办,陈飞的案子按照正常的程序,最终归由韩奇来负责。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贤不由得又有些心动了起来。
回到参谋本部上班,手头上本来就没有多少工作的张贤,此时也因为被审查的缘故,他的那份工作早就交给了别人,便是回到了参谋部,上面也没有作出另行的安排,这令他有些坐卧不安,觉得自己好像成了一个多余的人。
陈飞的老婆再一次在熊三娃的带领之下,出现在了张贤的面前,这个女人已然憔悴不堪,与七年前相比,面容显然也老了许多,张贤知道陈飞的岳父已经去世,这个女人失去了靠山之后,陈飞成了她最后的寄托,而如此陈飞的入狱,也就是令她将这最后的一丝寄托也给毁灭了,她的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恍惚。
这一次,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再带着孩子,却依然以泪洗脸地跪下来苦求张贤,同时也为前些时因为陈飞的这个案子,把张贤牵连进去感到内疚,向张贤致着歉。不管张贤如何解释自己无能为力的时候,这个女人就是不走,这让张贤赶也不是,留也不是,最终只得向他保证自己一定会尽全力来营救陈飞,希望陈飞不被判死刑。听到了这个保证,这个女人才感激万分地离去。
在将陈飞的老婆打发走之后,看到熊三娃准备躲开的时候,张贤就知道一定又是熊三娃出的主意。追问之下,熊三娃只得如实相告,他也是被老婆翟敏若逼得没有办法,所以才想到了这么一招,他当然知道这个案子已经归韩奇来处理了,按他的想法,也只有张贤出头去向韩奇求情,或许让陈飞还有回旋的余地,不至于被处死。
听着熊三娃的解释,张贤又是气又是恨,却又不能过多的埋怨,只能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熊三娃呀熊三娃!你小子如今有了老婆,就没了主意是吧?光顾听老婆的话,倒是真得把我这个作大哥的豁将出去了,是不是?”
熊三娃一脸得苦态,沮丧万分,但是,还是十分痛惜地道:“哥呀,你骂吧,我知道自己不对,但是我也是可怜他们家呀!陈飞有三个孩子,老大刚刚上中学,最小的才四岁,他们家比我还要困难,如果陈飞真得被判死刑,你让他一家人怎么过呀?”
张贤愣了一下,没好气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才刚刚被从这个案子里摘出来,你又要我去自找麻烦?你是不是觉得我还没有被折腾够是吗?”
熊三娃的脸也涨得通红,他底着头,半天之后才抬起来,却是对着张贤道:“哥呀,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也知道你教我的作人要讲良心!陈飞并不是一个坏人,最其马这半年来他挺住了各种的严刑拷打,没有把你咬出来。你也不是不知道那些特务们的手段,要是他真得有口供,真得咬到你的头上,我想我们也不会相安不无事,你说对吗?”
张贤愣住了,熊三娃说得的确是一个事实,这半年来那个姓孟的一直没有结案,就是想从陈飞的身上来一个突破,但是陈飞的坚强却令他的想法落了空,也只能把这个案子一直拖着,不去结案,美其名曰是为了能够一网打尽。
事实上,此时的陈飞的确已然有恩于自己了。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张贤马上不安起来,但是,在熊三娃的面前,却还是扳着面孔,震震有词地道:“三娃,你不要再说了,如果没有我当初对他的放水,又怎么会有现在的这种困境呢?”他说着,阴着脸走了出去。
熊三娃呆呆地望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自处了。
※※※
尽管没有给熊三娃任何的答复,张贤还是找到了韩奇,向他打听着陈飞这个案子的进展。
“这个案子其实真得没有什么可查的!”韩奇如实地告诉着张贤:“他就是一个隐瞒身份的战俘,只是因为我们国军那个时候审查不严,所以才会让他漏了网,这要怪的话,也只能怪当年的那些审查人员,只是如今这么久过去了,再去追究那个时候的事,便显得有些过份了!”
“他真得没有同伙?又或者说他是一个暗藏的共谍?”张贤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韩奇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他有没有同伙,是不是暗藏的共谍,你应该比我还要清楚!”
张贤尴尬地笑了笑,道:“他们部队调离金门之后,我就再没有见到过他,这其间也有六七年了,我怎么会知道后来又有什么事呢?”
韩奇叹了口气,终于告诉着他:“这个案子我已经结了,它其实也没有那么复杂的背景,姓孟的久拖不决的原因就是想要借此案来拖你我下水。”
“你结了?”张贤连忙问道:“韩大哥,你是怎么结的?”
韩奇道:“还原事实真相,就是这么具结。陈飞只是一个隐藏身份的人,这是一个个案,并非间谍案!”他说着,又不由自主地道:“如果当初就查出了他的底,只怕他早就被枪毙了,也活不到现在!”
张贤愣了一下,又问道:“那么陈飞会被怎么来处理呢?”
仿佛是明白张贤内心在想什么,韩奇哼了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好想的,肯定是要被枪毙的!”
张贤不由得浑身一颤,忍不住地道:“其实他也没有做过什么呀?并没有对我们国这造成过伤害?他只不过是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想要活下来,不得不隐姓埋名而已,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个活路呢?”
韩奇望着张贤,他知道张贤对这个陈飞如此关心的一个原因,那是因为张贤也有类似的经历,只是他比陈飞要幸运得多,最终回到了台湾来,脱离了身份暴露的危险。作为一个人来说,谁也不愿意去死,尤其是被当成敌人处死;活下来,哪怕是象狗一样得活下来,这才是大多数的人正常的选择。
“阿贤,我知道你想要说些什么!”韩奇直截了当地道:“你是不是想要替他求情?”
张贤只得点了点头。
韩奇却是一声苦笑,无可奈何地道:“这个案子拖得太久了,也影响了很多的人,我就是想要在上面作些手脚,也不可能!”他说着,又不由得叹息一声,对着张贤道:“这个陈飞也算是一条汉子,被姓孟的折磨了这么久,愣是咬着牙没有把你供出来。其实我也想帮他一个忙,但是做不到呀!如今这个案子在我这边已经具结了,进入了军法司的审判程序中,至于最后是什么样的结果,还需要看军事法庭的宣判。”
“难道就没有一点的办法吗?”张贤有些苦涩,还是怀着一丝希望地追问着。
“没有!”韩奇一口肯定着,他稍作沉默,道:“陈飞这个案子其实涉及到的是我们国军的脸面,对于俘虏了敌人那么大的一个团政委,我们竟然没有审查出来,这本身就是对我们能力的一种抹黑;而更具有讽刺意味的却是,这个人在后来竟然还能够平步青云,又在我们国军里当到了中校,要不是被人揭发密告,大家还是被蒙在鼓里。这个人已然让很多的人颜面无存了,你想,他还能有活下来的道理吗?”
张贤呆了呆,却依然坚持着道:“可是,他并没有害人呀?这些责任不能全由他一个人来承担的,换作谁也许都只能如此选择!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一条活路呢?”
韩奇走到了他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阿贤,我能够理解你此时的心境!但是,你不要忘了,我们都还是军人!军人,是渗不得一丝假的,军法,是比民法还要苛刻的!”他说着,又不忘提醒着道:“阿贤,收手吧!不要再把自己卷进去了,如今是没有人再愿意冒着这种被怀疑的危险,为陈飞开脱的,除非他不要自己的前程了!”
张贤默然了,忽然作出了一个毫不犹豫的决定来。
第五九章 荣民(三)
陈飞案终于开庭了,这是军事审判,不同于民事案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旁听的,而张贤作为一个重要的证人,也被要求到庭。当看到一脸伤痕的陈飞戴着镣铐被宪兵押到审判厅里来的时候,张贤的心便不由得颤抖了起来,这种法庭,他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而且是经历了多次,便是他自己,也曾作为被告出现在这种场合中。很显然,陈飞在狱中受了不少的苦,张贤知道,他身上的大部分的伤都是在那个姓孟的当处长的时候留下来的,倒是韩奇在接手这个案子之后,对他在生活多有照顾,让他养了些时日,不然,只怕如今开庭的时候,他也不会这么健康地站在这里。
当陈飞从张贤的身边走过,他特意地向着张贤望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嘴角处却是微微向上翘了一下,那是一种微笑,又或者是在向他打着招呼。张贤也只是向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个案子的本身其实很是简单,所以审判的过程倒是异常顺利,陈飞对于自己隐藏原来的身份供认不讳,但是从来也不承认自己在国军里曾经搞过破坏。在对他的审讯完成之后,相关的证人也陆续被军事法官询问,这些相关的证人,其实都是陈飞在国军各部队任职时的官长、同袍或者是朋友。
当张贤作证的时候,他有意的回避了许多对于陈飞不利的证言,特别地提到陈飞在金门服役的时候不错的表现,而且在最后,他毫不讳言地对着庭上许多的审判员和官长道:“各位同仁,陈飞以前的经历我不清楚,但是我可以向大家保证,他在金门的时候,绝对是忠诚于我们党国的,他阻止了几起士兵偷渡的事情,还在我们对大陆方面的反摸哨行动中,抓获过敌人的水鬼,他的表现十分突出,而且同其他许多人相比较起来,不仅有才干,有能力,而且为人处事也非常和气团结,我当时就认为,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对他有所提拔!今天,站在这里,我还是要恳请一下在坐的各位长官和法官,古语说得好,浪子回头金不换,我们已经无法追愧过去,但是却可以选择未来!如今就算是判决陈飞死刑,也没有什么意义,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给陈飞一条生路,我想,在他有生之年,也一定会感激我们的党,感激我们的国家!”
张贤的话说得十分诚挚,已然打动了不少人的心,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附和,在这个案子中,谁还会把自己深陷其中呢?
陈飞最终还是被判处了死刑,直到后来张贤才知道,其实所谓的军事审判都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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