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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6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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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联合国军几乎是象防波堤一样,呈一条平滑线的防御阵地,就被立刻撕开了一道口子,很难想象,美国人会让中朝联军如同洪水一样从这个缺口中倾泻南下。
“春川是敌军的重中之重,别说用一个团来打,就是用我们一个军来打,只怕也很难打下来!”王大虎紧皱着眉头,如此分析地道。
“不错!”张贤也表示着同意,却又接着道:“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要拿下春川,而是要救人!”他说着,又指着地图上对着王大虎道:“师长,你看,牛头山就位于春川以北,只隔着一条昭阳江,我想敌人一定是把重点的兵力都放在了这里,以护卫春川的安全。其实他们的兵力也是捉襟见肘的,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把那些没用的南韩部队摆在华川这个方向上了!”
听着张贤的分析,王大虎也不由得点起了头来,问着张贤道:“你所说的围魏救赵,就是要我们用一支部队运动到春川城的周围,令他们害怕我们围城,所以必定会从牛头山抽调兵力来护卫春川城,这样一来,我们那两个被围的营就有机会获救,是不是?”
张贤连忙点着头,发现自己与王大虎之间的交流远比自己跟弟弟张义之间的交流要轻松了许多,王大虎几乎是一点就透,不象他面对张义的时候,还要将话说得一清二楚,将道理讲得明明白白。
但是,王大虎还是有一些担忧地道:“你的猜测虽然很有道理,但是我们并不清楚春川城到底有多少的敌兵,如果我们那支运动到春川城外的部队再被敌人包围了怎么办?”
“不可能!”张贤十分肯定地道:“除非敌人是我们兵力的三倍之多,否则他们在围住牛头山的同时,根本就不可能还有兵力来对我们另一支部队进行围攻,可能的倒是会全力以赴地进行阻击!再说,根据上面的战报显示,我们这个方向上的敌人只有一个师的左右,而不要忘记了我们的东面还有朝鲜友军,他们一个集团军已经从杨口到麟蹄一线突破了南韩人布防的昭阳江防线,此时正在围攻富平里,而富平里位于春川的正东六十里的地方,要是他们求援的话,春川是离他们最近的据点,很有可能这个时候春川已经向那里派出了援军,所以我们当面的敌人不会有太多!”
听着张贤这条条是道的分析,帐篷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竖起了耳朵来,仔细地听着,便是连陆凡参谋也不由得对张贤刮目相看,按理说张贤的这番话应该是出自他们这些参谋人员之口的,为什么他们却没有想到这么多呢?
王大虎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面前的这个于得水一直被自己当成警卫人员带在身边,而且在每一次战情通报传给他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要于得水退避过,却没有想到这些战报实际上早已经被这个家伙了然于心了,想来于得水也在不停地分析过战局,而且他的分析却要比自己的分析高明了许多。只是让王大虎感到有些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小小的、刚刚提拔上来的营长,怎么会有这么高的军事素养呢?只是,此时王大虎也知道,并不是他有空来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火烧眉毛的事还是要立即作出正确的命令,来解救那两个被敌人围困的营。
“还有一个问题!”王大虎此时也越发得认真了起来,既然准备行动,就要把所有能够想到的困难都摆出来:“如今是大白天里,我们如何能够让一支部队运动到春川城外,敌人的眼皮子底下来呢?而且又如何在敌人回兵的时候,全身而退呢?”
张贤笑了一下,很有把握地道:“六四四团此时已经过了昭阳江,用这个团向春川城的东面大模大样地运动,就可以打草惊蛇,让他们虚张声势,把队伍拉得老长,好象是一支很大部队,不用怕敌人的飞机侦察出来,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让他们猜到我们的目标,这样也许六四四团都不用到达春川城外,牛头山的敌人就会回兵。而一旦遇到了强敌,六四四团可以随时向东北方向撤退。”
王大虎连连点头,的确,这其实是一个很明显的佯攻,为什么自己刚才没有想到,还要问出这么简单的问题来呢?
只听着张贤稍微缓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在六四四团遇到强敌的时候,也就意味着牛头山方向上的兵力减少,六四三团必须要趁机突袭牛头山,而六四五团可以在北汉江的西岸迂回玄岩里,那里与春川城只一江之隔,是春川的西面门户,六四五团攻打玄岩里的目地并不是要拿下那里,只怕到时也拿不下来,他们的目的是为了牵制住敌人兵力,不让敌人抽调这部分兵力,要让他们必须只能抽调北面牛头山的兵力!”
听着张贤把话说完,王大虎已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地霍然开朗了起来,按照这套方案来行动,虽然说多出了许多的狡诈,但是的确有着很大的胜算。敌人一定会以为牛头山的志愿军不过是为了吸引他们兵力的一枚棋子,而志愿军真正的目标会是春川城。如果敌人有了这种主见,那么自然不会再去在乎与六四三团在牛头山的缠斗了,毕竟与春川城相比起来,牛头山只不过是一块外围的阵地而已。
第五八章 磁性(一)
怀着一种如释重负一样的心情,张贤觉得自己好象是压在身上千斤重的担子,一下子被挪走了开去,腰也挺直了起来,人总算可以长长地舒展一口气了。看着王大虎重新在调兵谴将,他觉得没有比这个更令他感到欣慰的了,只是在这种轻松之余,他又不由得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担忧。王大虎并不是张义,相反,他是一个比张义还要聪明、还要熟悉共产党内纪律和经历的指挥员,经过这一次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作出怀疑。任谁也不会相信,一个普普通通战士出身的人,在入朝之前不过是一名副连长,这么快就会有如此高的军事素养;而且王大虎很有可能还会派人去调查自己的过去,这种事情就是怕深挖,挖来挖去,说不定会挖出什么来,到时如果他的身份暴露,那么不止是他一个人倒霉,而且还会牵连一大批的人,张义、刘兴华、王金娜、陈大兴、熊三娃自不必说,甚至于熊卓然都会受到影响,更有那些与他接触过的人,通过他政审的人,等等,等等!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得冷汗,不由得有些后悔了起来。
不过,张贤转念又一想,就算是那种不可预测的灾难会到来,但是他相信也不应该马上就来,这里的战斗还没有结束,而且下面的战斗或许还要艰难,就算是王大虎会对他身份表示怀疑,只怕此时也根本没有心思把问题放到他的身上,此时对于王大虎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要打好下面的每一场仗,要把二一五师带向胜利!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又觉得踏实了许多,以后的事情很难预料,到时候船到桥头自然直了,或许会有别的转机。
二一五师已经在经历着一场恶战,前方的战况消息如同雪片一样得从报话机里、无线电联络系统以及电报机里传过来,王大虎已然忙得焦头烂额,与那些参谋们一起商量着应付出现的各种困难与问题,连吃饭都忘记到了一边,他的通讯员端来的一碗面条已经热了三遍,他还是顾之不上。看着师长和那些参谋们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张贤心里却是安静了许多,被师长撇到了一边,又恢复了他原来的生活,这也正是他巴不得的事情。
熊三娃象一个冒失鬼一样,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见到张贤的时候,就好象是有一件天要踏下来的事,拉着他就往外面走去,张贤有些奇怪,跟着他走出了师临时指挥部,转到了矿洞旁边一处谷地中,下面有一条潺潺流动的溪水,下游还可以看到几个绿色的帐篷掩映在树林丛中,几个医护人员正在溪边浆洗着衣物,那边应该就是跟随师部一起前进的随军医院了。
“有什么事?非要拉着我到这个地方来说?”看看周围再没有别人,张贤停下了脚步,站在了坐到了小溪边的一块大石头之上。
熊三娃没有马上回答,却从裤兜里摸出了一张叠得皱皱巴巴的报纸,然后递给了张贤。
张贤愣了一下,接过这张报纸,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熊三娃,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你先看一看!”熊三娃告诉着他。
张贤这才小心地打开了这张折起来的报纸,展开来不过是半张,马上就有一股煤油的味道扑鼻而来,而这张报纸上面也脏兮兮的还满是油污,上面还破了几个洞。显然这张报纸曾被当成过包装物,不知道里面包过什么东西。“呵呵,这不过是一张破报纸!”张贤随口说着,将这张报纸翻了一个面,脸上的笑容却不由自主地渐渐凝固了,因为他这才看到这张报纸上刊登着一副黑白照片,而这张照片中间突出的一个主人公,并非是别人,正是自己。他这才看清楚,这是一张几年前的《中央日报》,纪录的正是一九四五年日本人投降的时候,重庆的狂欢,而他作为国军的英雄,正被兴奋的人们抛上了天空,事后的确有记者采访过他的,这正是那一次的报道。在这张照片里,张贤还是那张穿着陆大校服,英气逼人的面孔,也就难怪会被当年的那个记者抓拍下来,放在了头版。
“这张报纸哪里来的?”张贤一把将这张报纸揉成了一团,紧盯着熊三娃的脸。
熊三娃被张贤这一声急问问得有些张口结舌,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郑重地告诉着他:“这是从宋部长的机要包里翻出来的!”
“宋明亮的机要包?”张贤怔了一下,忽然想到了熊三娃救起宋明亮的时候,的确是背着了他的机要包。
“嗯!”熊三娃点着头,解释着道:“我把宋明亮送到医院里去之后,就回来找你,走到中途才发现还背着他的机要包,当时也觉得他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才会亲自赶过来找师长的,我知道这个机要包是不能打开的,这样会违反规定,如果被人发现肯定是要受处分的。但是好奇心还是让我忍不住,于是还是把它偷偷地打开来了,想看看到底里面有什么,所以就看到了这张报纸!”
张贤的心只觉得冰凉透顶,在七十二军里,只有宋明亮对他的过去与现在都十分了解,而且宋明亮也见过他原来长的样子,无疑是看到了这张报纸上的这副照片认出了他来,这张报纸上明白无误地写着他是国军中的英雄张贤,宋明亮并不是一个笨蛋,他当然很快就可以猜出来张贤是谁,七十二军的前身是襄河纵队,当初与国民党第十八军交战并非一次,想来张贤这个名字很多人都没有忘掉。宋明亮之所以如此急急忙忙地赶到二一五师里来,很大的可能就是要向王大虎师长提出警告,或者是要求证自己的真实身份。只是,这张报纸又是怎么到了宋明亮的手里面呢?想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去猜的,许多的人和店铺都会保留一些载有重大事件的报纸,抗战的胜利对于所有的中国人来说,无疑是最重大的一件事,这张报纸被人保留下来也就不足为奇,毕竟过去的时间并不长,才五六年的光景。这张报纸也许是被谁随手用来包装什么物品,然后不经易地就到了宋明亮的手里面,这才引起了他的注意。
“哥呀,我担心宋部长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你的身份?”熊三娃看到张贤没有说话,忍不住地道。
张贤只得点了点头。
“哥呀,这该怎么办呀?”熊三娃也不由得着急起来。
张贤无言以对,在这个时候,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不过,他稍作迟疑,转头问着熊三娃:“那个机要包呢?”
熊三娃道:“我把那个机要包直接丢了,到时就说为了救他,那个包掉到了悬崖下面去了!”
张贤想了想,这倒不失为一个销毁证据的办法,因为没有补给,所以行军的战士们都是背着许多的东西,有子弹袋、行军被、口粮袋等,当时熊三娃背着宋明亮的机要包,他都没有多作注意,想来其他的战士们也不会太过在意的,这种说词的确可以说得过去。但是,就算是现在这张报纸没有了,却无法毁灭掉所有的报纸,如今在朝鲜可能找不到同样的报纸,但是如果回国,这样的报纸宋明亮想要找的话,还是很容易的。也就是说,宋明亮一旦确认了他的身份,再去找相应的证据,根本就是如探囊取物一样得简单,就算是他躲得过初一,也无法躲过十五。想一想,当初在云南的时候,弟弟张义曾经负责过清理国民党的文件,当着他的面就烧了许多印着他照片的报纸,当初他也算是国军中的名人,彼一时此一时,如果当初会知道现在的情形,他真得宁愿这一辈子都默默无闻。
“如果宋明亮有了怀疑,这样也无法隐瞒下来的,他再去搞一张报纸,并不是很难的事!”张贤喃喃自语着。
“那怎么办?”熊三娃也没了主意。
“除非……”张贤想到了什么,可是却又欲言又止。
熊三娃也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难道要把他干掉吗?”
被熊三娃一下子说中了心中的话,张贤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想一想自从自己在淮北被俘时开始,其实宋明亮对他们一直不错,更何况宋明亮也是自己弟弟张义的好朋友,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想呢?或许找一找弟弟张义,让他去通融一下宋明亮才是真正可行的办法!人都是讲究情义的,宋明亮虽然是一个办事非常认真的人,但是也是一个情义中人,并非董杰那样的教条主义者。其实,他如果发现了自己的秘密,完全可以直接向上级作出报告,并不用亲自跑到二一五师里来核实,他之所以要跑过来,可能就是因为两条原因,一个是要确定他的怀疑是否是真,要向王大虎求证;另一个也许就是考虑了很多的个人因素,或许在他的头脑里,也在不停地作着斗争。
“不要想这种事!”张贤还是摇了摇头地告诉着熊三娃:“虽然我并不光明正大,但是作人也不能太卑鄙了,也要讲一讲良心的!”
“可是,不干掉他,还有其他的办法吗?”熊三娃比张贤还要焦虑。
“也许去找下张义,会有办法!”张贤如今只能这样地来安慰自己。
熊三娃愣了一下,却又有些后悔起来:“早知道是这样,来的时候还真得不如不救他,就让美国佬的飞机把他炸死算了!”
“别说这种话了!”张贤提醒着他,同时也不忘记告诫着他:“如今我们是在战场上正在打仗,大家都是同志,我想就算是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也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才好下手!”他说着,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对了,刚才姚政委过去看他,怎么样?”
熊三娃道:“姚政委过去的时候,我还没有走,医生在为他作检查,说是头部受了重伤,要马上给他作了手术,只怕没有三五天是醒不过来的!”
“三五天?”张贤愣了一下,忽然有所明白,自嘲地道:“呵呵,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在这三五天里想出对策来,这三五天里我还是安全的!”
熊三娃明白他的所指,也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
张贤却不由得一阵苦笑,想一想如今就算是没有宋明亮在这里,就凭着刚才他跟王大虎的那番战论,就足可以令人起疑的了。
第五八章 磁性(二)
想一想三五天后,那还有一段距离,只是此时张贤首先放心不下来的还是当前的战斗,陈大兴刚刚接手六四三团一营,就遇到了最困难的战斗,这也是考验他能力的时候了,张贤还真得有些担心,陈大兴能不能承受得住敌人的重击。
陈大兴由汽车团调到六四三团里来当营长,这是他入朝以来的第一场战斗,虽然对于陈大兴来说,也不是第一次领导战斗,但是国内战争到底与朝鲜作战还是有些不同的,仅管张贤相信以陈大兴的能力,一定可以坚守到最后的时刻,这个时候却还是有些心里发慌,生怕陈大兴会出挺不下来。
“什么,大兴哥带着队伍被敌人包围了?”听到张贤并不在意自己的安危,而是向自己谈起了陈大兴,熊三娃经不住叫出了声来,在七十二军里,对于熊三娃来说,他最为牵肠挂肚的除了张贤之外,便是陈大兴了。
“是!”张贤点着头,同时告诉着熊三娃:“我给王大虎出了一个围魏救赵的主意,现在他就已经在按照我的意见布置兵力营救!”他说着,又看了看天色,在这个谷地里还可以看到已然西冲的太阳,这应该快到傍晚时分了,这一天里,他其实都在不安与彷徨中度过的。
“你给王师长出主意?”熊三娃也不由得睁大了眼睛,经不住地提醒着他:“你这样会让人更加怀疑的!”
“我知道!”张贤长出了一口气,同时用眼睛盯视着熊三娃这双充满了疑惑的眸子,意味深长地道:“三娃,我并不是因为大兴被围而乱了方寸,说实在得话,我真得很后悔,为什么我没有及早地对我们的领导发出警告。入朝以来,我们那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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