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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5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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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结束之后,日本放弃了对朝鲜半岛的统治,这个半岛上出现了两股势力,以北纬三十八度线为界,北面由苏联军队接收,南面由美国军队接收。南方,在美国的支持之下,于一九四八年八月,临时政府成立了正式的大韩民国;北方,则在苏联的支持之下,以金日成领导的共产主义政党劳动党,于一九四八年九月,成立了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于是,整个朝鲜半岛形成了南北对峙的局面,实际上也就是美国与苏联的对峙。
无论是以李承晚为总统的南部大韩民国,还是以金日成为首相的北部朝鲜民主主义共和国,都叫嚣着要统一朝鲜半岛。终于,叫嚣过后动起了手来。
不管是李承晚,还是金日成,实际上都是野心勃勃的,都想作独裁者,最终两人都是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将朝鲜民族的真正利益弃之不顾!或许,因为某些人的私欲,又极具蛊惑和煽动力,将整个民族带往自相残杀的战争,也就成为了这个民族悲剧的根源。
作为共产国际的一员,金日成以苏联为靠山,并没有把新生的中国当成一回事,在他看来,既然中国的事情解决了,那么斯大林就应该协同解决朝鲜问题,所以不顾斯大林要求他征求中国意见的警告,在没有事先通报北京方面的情况下,一意孤行着,于六月二十五日当先地命令着朝鲜人民军南进作战,杀过了三八线。
于是,朝鲜战争爆发了。
朝鲜战争的突然爆发,令正准备筹划进攻台湾的中共中央措手不及,也同样让准备放弃台湾蒋介石政权、要与新生的中国共产党政权打交道的美国恼怒异常,这实际上是把美苏冷战开始之后的平衡点被打破了,一旦朝鲜半岛成为苏联的势力范围,那么美国的利益将受到严重的打击,想一想东欧的情况,很可能后面还会出现共产党的日本、共产党的越南、共产党的东南亚!所以,美国不能不顾了!
两天后的六月二十七日,美国的杜鲁门总统下令第七舰队进入台湾海峡,以阻止中国共产党政权对台湾的任何进攻。
美国第七舰队的进驻,令在台湾的蒋介石集团终于放下了一颗心来,当然也令正准备筹备进攻台湾的新中国政府感到了压力,毛泽东马上意识到要想解放台湾,已经不是短时期里可以办到的事了。
六月二十八日,毛泽东发表讲话,号召全国人民团结起来,打倒美国帝国主义!
七月一日,美国的地面部队正式进入朝鲜半岛的南部地区。
朝鲜战争,改变了许多国家的命运,更改变了千百万人的命运!
也正是因为朝鲜战争的突然爆发,正在做裁撤准备的七十二军的所有工作都放缓了下来。
※※※
张贤病倒了,烧了一天一夜,在医生打了针退烧药之后,他身上的温度才渐渐地平缓,神志也渐渐地清醒了过来。
外面的雨下个不停,天阴得让人觉得好象是塌陷了一样,沉得发黑。此时虽然已经进入了夏天,又是在南方地区,但是因为云贵高原的高海拔,昆明的气候倒是宜人,冬天不冷,夏天也不热,便是在七八月份的平均气温也只有二十五摄氏度的样子,所以昆明被人称之为春城。
营房里只有张贤一个人还躺着在床上,同屋的战友们都随着营长去执行任务了,这几天的群众大会很多,梁三局长需要他们这个营去维护会场的秩序,防止敌对分子的破坏。说实在话,对于这种群众大会,张贤早就已经腻烦了,无非是喊一喊口号,斗一斗人,搞一搞宣传而已,也许能够震慑一部分想要搞破坏的敌对分子,但是真得就有这么多的特务和坏蛋吗?张贤有些怀疑,如果说真有的话,那么他也应该算个坏蛋了!
其实一个人躺在营房里,反而令张贤觉得说不出来的惬意,远离喧嚣,远离人群,远离那些令人心惊胆战的斗争场面,就让自己这么平平静静地休息一下,就这么不去胡思乱想,就这么半梦半醒之间,让身心全然舒展开来,虽然浑身还有一些酸楚,但是却舒适异常。张贤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自己这么舒服的日子还有几天呢?
因为下雨的缘故,他反而觉得有些凉意,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被,坐了起来。只是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眩晕,稍稍休息了一下,一阵风从敞开的窗户中吹过来,他感到浑身一丝丝的寒冷,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这才转头在自己的床边找寻着自己的衣服,想要披上衣服下地来,可是找来找去,莫说衣服,便是连裤子也不见了。他抬头看向门口处,那里有一个晾衣架。这间营房其实是一个资本家的仓库改造出来的,放着三十多张上下铺的床,门口处有一个较大的空间,是大家活动的场合,只是如今下雨天的时候,外面的晾衣架被放了进来。所谓的晾衣架,其实是竹子做成的搭衣架,两个支撑是分别由三根竹子把前端绑在一起,支成三条腿的架子,然后再在这两个架子之上放上一根长竹竿,成为一个晾衣物东西,这种架子可以随意搬动,放到任何地方,南方各省几乎家家如此。
此时,那个晾衣服的竹竿上正晾着几件衣物,老远张贤便认出来,正是自己的。
他不由得笑了一下,想来一定是熊三娃在自己病的时候帮他洗好了,只是因为下雨,所以才没有晾干。他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已经忘记了身上的凉意,顾不得此时身体还有些虚弱,连忙下了床,鞋也未穿好便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了衣架边上,翻着那几件衣服里里外外的兜,可是,当所有的衣袋,连裤子的口袋都翻出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他愣了一下,有些心慌了起来,又转回了自己的床铺边,床上床下地翻找着,把自己所有的衣物都翻了一个遍,其实他的衣物也没有几件,还是什么也没有翻到。他还有些侥幸,又把自己的被子和褥子一层层地翻开来,被子与褥子其实总共也就两层,再加一个褥单子,睡在上头如果下面垫着东西,怎么也能够感觉到了。可是,他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张贤的心一阵得猛跳,看了看上铺,那是熊三娃的床,他犹豫了一下,马上动起手来,也翻了一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他要找的东西。汗水在不知不觉的时候已经浸湿了他的背心,这个有些寒冷的雨天里,他再没有感到刚才的凉意,便是连风吹着他的身体,也不觉得了,因为他的手脚早已经冰透,感觉不到冷风的袭来。
仿佛是晴天霹雳一般,张贤只觉得自己的头“轰”地一声大了起来,他开始有些发疯了,又翻着别人的床铺,几十张床很快地便他翻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他要找到的东西,到这个时候他才后悔莫及起来,认识到了自己是犯了一个蠢得不能再蠢的错误,那真得就是一个最大的失误,他为什么还要保存着那个东西呢?为什么没有听从陈大兴的话,把那个东西及时的处理掉呢?
那东西,就是他要找的——肖剑的日记本!
第六二章 日记(二)
雨已经小了许多,张贤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心头一片得茫然,刚才的忐忑也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平静,该来的终于还是要来的,想躲是躲不掉的,既然如此,那就没有什么了,应该如何面对,那么就要去如何面对了。
中间的桌子上有一台收音机,张贤顺手拧开了这台收音机的旋纽,喇叭里马上响起了新华社播音员清辙响亮的声音,正在宣读着义正词严的外交部抗议,抗议着美国军舰进入台湾海峡,同时也在宣读着毛主席的那篇著名《论帝国主义和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的文章:“原子弹是美国反动派用来吓人的一只纸老虎,看样子可怕,实际上并不可怕。当然,原子弹是一种大规模屠杀的武器,但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是人民,而不是一两件新式武器。……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看起来,反动派的样子是可怕的,但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从长远的观点看问题,真正强大的力量不是属于反动派,而是属于人民……”
播音员的声音铿锵有力,张贤的脑子却在走着神,美国终于按捺不住国民党的失败,终于介入到了台湾海峡,看来蒋介石集团的那些人终于可以长长的出一口气了,美军到底不是国民党军,并非解放军说打就可能打得动、打得败的!台湾应该在近一段的时期里可以得到安宁,但是这种借住于外部强势来阻隔国家统一的事例,对于中华民族来说,却又是如此得悲哀,或许国民党残兵残将们可以苟且一时,但是只怕终将背负起历史的桎梏,成为象吴三桂、袁世凯那样被国人永远唾骂败类!
只是,台湾的事、国民党的事已经与他没有关系了,如今他真真实实,确确切切需要面对的却是眼前的困境。
那本日记本来就应该毁掉,可是张贤却又出于一种对肖剑的歉疚,而没有这样做。肖剑已经牺牲了,他留在人世间的东西不多,这本日记其实是记录了他在与汽车连的同志们一起参加剿匪的经历,是他生命中最后的写照,怎么也应该当成一件遗物,留给他的后人以示纪念。也正是出于这种人之常情,所以张贤把这本日记保留了下来,在他认为,只要自己不把这本日记拿出来,别人也不会知道的,所以这本日记一直被他贴身携带着。
可是如今,这本日记怎么就会丢了呢?
如果这本日记被交到了上面去,那么他又应该怎么办呢?这个时候的共产党是眼里揉不得砂子的,虽然那本日记里并没有提到于得水就是张贤,也没有指出他就是一个混进革命队伍里的坏蛋,但是却提出了于得水是个可疑的人物,单单是这一条,就足够敌工部对他审查半年的了。想起那个只因为当过国民党少校,没有如实说出来便被枪毙的倒霉蛋,张贤便不寒而栗了起来。
也许,这件事没有他所能想象的那么坏,实际的事情也并不是他所能够想象的。那本日记只是被熊三娃收到了哪个地方,并没有上交上去,张贤相信以他与熊三娃过命的交情,熊三娃是不可能出卖他的。想到这里,他又望了望那几件晾在竹竿上的衣物,心里暖和了许多。
终于,营房的门口传来了喊着口号齐步走的脚步声,张贤一下子被惊醒了过来,不由得站起身来向门外望去,在漫天的小雨之中,一队浑身湿透的解放军仿佛是毫不在意一样,依然排着整齐的队伍,走了进来,张贤知道,这是大家结束任务回归了。
※※※
很快,营房里又热闹了起来,原本空空的营房马上满是狼狈不堪的战士们,大家都忙着把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许多人光着身子,只穿着一条短裤,把脱下来的衣物拧成一团,往脸盒里使劲地拧出水来,恨不能把衣服拧成两断。
熊三娃越过众人跑到了张贤的面前,看着他有些发呆的眼神,忙忙地问着:“咦?阿水哥,你的病好了?”说着伸出手来摸张贤的额头。
在熊三娃的手触到张贤的额头时,张贤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寒战,熊三娃刚刚从外面回来,手太凉了。熊三娃也觉出了张贤的感觉,连忙又缩回手来,陪着笑道歉道:“哎呀!看我,手这么凉,怎么可以摸你呢?”
张贤摇了摇头,应着:“没事,我已经好了!”
“这就好!”熊三娃一边说着,一边也脱下了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从床底下摸着脸盆。
“三娃,我的衣服是你帮我洗的吗?”张贤平静地问着。
熊三娃把湿衣服丢进了脸盆里,看着张贤却是摇了摇头,如实地告诉着他:“不是!”
张贤的心一跳,连忙又问道:“那是谁?”
“武小阳!”熊三娃笑着道,同时作着解释:“你发烧了,他的老婆过来替他洗衣服,呵呵,我就把你的衣服也一起丢给了他!”他说着还很是得意,在他看来,以为是占了人家的一个便宜。
“谢三娘?”张贤不由得一愣。谢三娘此时刚刚跟武小阳结婚不久,本来武小阳不过一个副排长,还是张贤的副手,根本没有单独的房子供他们住的,是夏阳把自己的独间让出来给了这一对新婚夫妇。但是武小阳却认为反正很快就要转业了,还是跟大家多待在一起好些,所以并没有搬走,那个独间倒是成了谢三娘一个人的住所,武小阳只是偶尔会过去跟她住一住,倒是谢三娘,经常出入到他们这个排的营房,搞得大家大热天都不敢光着身子。
看来,那本日记一定是被谢三娘拿去了!张贤猜测着,只是这个谢三娘根本不认得几个字的,对于肖剑的行草肯定看不懂,那么一定会给武小阳看。想到这里,张贤放眼找寻着武小阳的身影,却根本没有看到他。
“你要看什么呢?”熊三娃望着张贤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武小阳呢?”张贤问道。
“哦!他走了!”熊三娃告诉着张贤。
“走了?”张贤怔了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准备去夏阳让出的那间独屋。
“你去哪儿?”熊三娃问着。
“去找武小阳!”张贤答着。
“别去找了!”熊三娃喊住了他。
张贤停下了脚步来,转身看着他:“为什么?”
“武小阳走了!”熊三娃这才解释着,语音已然有些沙哑,道:“他带着他的老婆是复员了走了!”话说出来的时候,还有些留恋地舍不得。
张贤愣在了当场,有些不敢相信:“怎么这么快?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
“其实我们也是在他走的时候才知道的!”熊三娃黯然地道:“那家伙早就在活动了,瞒得我们大家严严的,是刘军长亲自给他发的复员证,给他写的评语!前天你病了不知道,可是他等不了你,因为车票已经买好了,他还让我向你道歉的,没有及时通知你,我是看你一直没有好过来,所以也没有跟你说!”
“哦!”张贤长长地说了这么一声,忽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一样的感觉。“小武去了哪里?”张贤好不容易才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才问着。
“他回老家了!”
“他为什么不留在昆明呢?”张贤有些不解,问道。
“我也问过他,夏营长说我们营可以留在昆明转成公安的,可是他说想家了,还是你说的对,叶落归根,人总不能老是飘泊在外,总是要回家的!”
听着这番话,张贤沉默了,当初就是他用这番话来回绝夏阳的挽留,只是在七十二军还没有完全解散,他还没有走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刚刚新婚不久的武小阳却成了他们营里第一个复员的兵。张贤一直记得当初在野战军医院里的时候,武小阳是对着一个叫做田春妮的女兵求爱的,当武小阳娶谢三娘的时候,还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这个时候想起来,一切也就释然了。显然,武小阳是真得准备离开了,离开七十二军,离开那个他曾经爱过却又得不到爱的女人,的确,选择一个爱自己的人再走,远离伤心之地,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问他回老家去做什么呢?他告诉我说回家种地去,然后再养一群小孩子!”熊三娃依然说着,同时言语里满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羡慕与忌妒,也许对于他来说,能有自己的一亩几分地,能结婚生子,能合家在一起生活,就是永远的幸福。
只是,武小阳夫妇的离去,却让张贤保存的那本肖剑的日记本失去了可追查的目标,这到底是一件好事呢?还是一件坏事呢?张贤心里面一点的底都没有。想一想,虽然谢三娘不认识字,但是武小阳却认得的,就算是肖剑的字迹再潦草,他也应该可以认得一二的,更何况他也认识肖剑,也曾经历过那段剿匪的时光,也是那个小分队的成员。
“对了!”熊三娃好象是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来,一边拧着脱下来的衣服,衣服上的水被拧出来滴到脸盆里,他抬起头看着张贤,这才道:“是我送武小阳去的车站,在临上车的时候,他说从你这里拿了样东西,不过已经托夏营长转交给你了,等你醒了让我跟你讲一下的,这两天我也事多,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记了。”
张贤愣了一下,又连忙问道:“他没说是什么吗?”
熊三娃摇了摇头:“他没说。”
张贤刚刚平复的心境又翻腾了起来,看来,那本日记是落在了夏阳的手里头,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第六二章 日记(三)
夏阳在见到张贤的时候,根本只字不提那个日记本的事,只是问了下他的病体恢复情况,然后因为他的通讯员有事把他叫出去,便再没有回来。连张贤想要开口来问一问的时间都没有。
张贤满是狐疑,显然,武小阳让夏阳托交的就是那个日记本,不然为什么夏阳见到他的时候装作没有这回事呢?再说,武小阳复员离去也已经两天了,这两天的时间里,足够夏阳把什么事都想到。也许,武小阳没有把那本日记让熊三娃转交给自己,而是交给了夏阳,也是出于他的一种聪明。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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