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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一名)-第4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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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陈大兴来说,却显得有些失败了,任务没有完成,又损折了一名主要队员,那份沮丧自然不是寻常可说了。所以的人也跟着一脸得伤悲,但是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找到王芹大姐,他们小分队的任务就是没有完成,还要在这片山岭间寻觅那些蛛丝马迹。
张义带着彭青松从彭家堡赶了回来,他们在彭府里依然一无所获,当听说彭长安提起的燕子洞之时,彭青松却马上想到了什么。彭家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藏身的地方,也的确是在北边彭家所属的群山之中,只是那是彭家的禁地,不让附近的人走入,要是说彭长平带着那些残兵去了哪里,最大的可能还真得就是那个燕子洞。
当下,张义与陈大兴等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前往北山去探个究竟。在第二天一早,张义与陈大兴便兵分三路,对北山进行拉网似的搜索,可是找了一天,也没有发现有洞穴存在,部队就在山前的一处避风弯里宿营,宿营地紧靠着一条从山脚流过的小河,在打水的时候,熊三娃意外地从河里提上来了一把烟枪,这立刻引起了张贤的注意,经过观察,他又发现河岸上未化尽的雪地里有人踩过的脚印,望着临河的石壁,仿佛那里掩藏着什么秘密。
在悄无声息地埋伏了一天一夜之后,张义与陈大兴终于在河边抓到了一个从河里冒出头来的白杆兵,经过突击审问,大家这才知道所谓的燕子洞,实际上就是那个石壁之后,洞口没在了河水里,从河中泅水过去,沿着洞口向上而去就可以进到石壁后的洞中,洞中却是另有一片天地。
有一年湘西大旱地,这条河的河水全部干枯,那个洞口才显现出来,所以才被彭青云发现。
得到了这个信息,张义与陈大兴马上布置起来,在水里埋上了炸药,随着一声巨响,那块石壁被炸开来,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被炸开,洞里面的人马上慌了手脚,纷纷举手投降,里面竟然还有五十多号人,粮弹也应有尽有,只是却没有发现彭长平的踪迹。
经过审问之后,张义也陈大兴才知道,彭长平带着几个亲信悄悄地渡过了沅江,是去了田家寨,准备联络田家寨的田壮壮来对付解放军。
一听又提到了田家寨,张贤的心又崩了起来。
在对这个燕子洞进行搜索的时候,经过有人的带路,在洞里面的一个偏洞里,小分队的人终于发现了被囚禁于此的王芹部长,只是这个时候的王芹,已然披头散发,满身污垢,犹如一个活鬼!
第三八章 曾识(三)
小分队的任务是圆满的完成,可是对于肖剑的牺牲,令宋明亮等许多的领导、首长痛心,直到这个时候,张贤与陈大兴等人才明确了知道了肖剑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特工人员,而是一个团长级的干部。
在回辰州的路上,张义专门与张贤走到了一起,尽管张贤一直想要躲避开这个弟弟的纠缠,但是此时他的身份,就算是想要躲开也不能够的。
熊三娃跟陈大兴却好象是有意回避一样,见到张义专门落到后面来与张贤说话,这两个人就好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远远地便躲开了。这两个人的表现,马上让张贤警觉了起来,忽然有了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张义没话找话地瞎扯着什么,把脚步拉慢,故意与前面的部队拉出一段的距离来,一直到他确定前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时,这才突然一脸严正地问着张贤:“你真得是阿水吗?”
听到这个问话,张贤浑身不由得一颤,明知道三弟显然是得到了什么信息,却还是厚着脸皮点着头:“我不是于得水,又是谁?”
“你不是于得水!”张义十分肯定地道。
“那你说我是谁?”
张义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停在路边没有走,默默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在这一时刻,他不再是一个带兵打仗的营长,而更是满腹委屈的孩子。
张贤看着他不说话,不想让他扯破这层皮,转头迈开步子,追着前面的队伍而去。
张义紧走几步,又追了上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平静了许多,与张贤并肩而行着,如实地告诉着他:“十一师是有一个叫于得水的兵,还是个班长!但是,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消息却是这个叫于得水的兵已经死了!”
张贤怔了一下,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淡淡地道:“仗打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自顾自己逃命,你又是听哪个说的?还有人说亲眼看到胡从俊被炸死了呢!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被张贤如此一顿抢白,把张义说得无言以对,他想了想,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是呀,打仗的时候,大家都自顾自的,听到的事有可能不是真的,有时候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一个虚象!”
这话在张贤听来,已然有些不对味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还不是太笨,还有一点的聪明。
见到张贤没有答话,张义接着道:“我们营里有不少从十一师俘虏转化来的兵,有两个人说认识于得水,可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于得水长的跟你一点都不一样!”
“人都是在变的!”张贤平静地道:“我被火烧过,又住了这么久的医院,当然跟以前不一样!”
“那个于得水没有上过学,不知道那么多的道理!”张义忽然叫了起来。
张贤皱起了眉头来,他停住了脚步,转着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些烦的问道:“张营长,你今天跟我说这些,难道就是想证明我不是于得水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义却看着张贤的这个样子,呆住了,仿佛没有听到张贤的问话,半天之后却又自言自语地道:“太象了,你不是于得水,你就是我大哥,这眉头皱起来的时候就是一模一样!”
被张义如此一说,张贤反而镇定了一下,脸上露出一股嘲弄的笑:“张营长,你是不是中了邪?我是于得水,不是你的大哥!你大哥是我们师长,他已经在淮海战役的时候被击毙了!”
张义却摇着头,一脸得认真:“不!那都假的!当在龙泉寺,看到你被吕奎安抓作人质,三娃哥急切之间喊出地那一声‘哥’,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后来我问了陈大兴,也问了熊三娃,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承认,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闪烁的言词里,我知道他们在对我撒谎。他们两个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会耍赖,难道你也要跟他们学吗?”
张贤这才明白为什么陈大兴与熊三娃都会跑掉,看来,张义为了求证他的身份已经很久了,也的确上了十分的心思。可是,这却让张贤有些难堪,他默默地看着张义,一如当初的恨铁不钢。他冷冷地告诉着弟弟:“你如果把这份心思放在你的营长这个职责上,放在带兵打仗上,你也就不会吃那么多的亏,你的兵也就不会死得那么多!”
这话就好象是一根刺,扎在了张义的心上,的确,上一次在贵溪,他吃的亏就已经不小了,如果不是张贤即时地出现,只怕他早就跟肖剑一样,成了烈士!只是现在,他把这些都丢到了脑后,希望的只是张贤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不求你告诉我什么,我只要你点个头!”他依然钻着牛角尖,如此得执著!
望着双眼已经通红的弟弟,张贤犹豫着,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蓦然,泪水滚过了张义的眼眶,他突然咆哮了起来:“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
张义的声音很大,让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些战士都听到了,葛波不由得回过头来,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营长与这个阿水,正准备过来问个究竟,却被陈大兴拦住了,告诉他,张义是要与于得水问一些当年淮海战场上他大哥的情况,他们在谈私事!听到这个解释,葛波也便止住了脚步,他知道对于张义来说,心里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他一直为他大哥的死而感到内疚。
张贤也转头看了看向他们这里观望着的那群人,那些人又回过头去,继续地赶着他们的路。他再把目光投向张义,这个时候的心已经软了下来,毕竟是骨肉兄弟,便是打得头破血流,血管里流淌的也是同样的血脉。他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你大哥已经不在了,我是于得水,如果你还想让他好好地活下来,那么就不要再追问下去!”
张义睁大着眼睛看着张贤,脸上带挂着泪水。张贤的这话是自相矛盾的,可是他听得懂。
“为什么?”张义还是不解地追问着。
张贤再次皱了皱眉头,只好道:“有一句话叫做难得糊涂,这世界上如果都是澄清的天空,都是透明的河水,那么这世界上也就少了许多的精彩!”他说着,仿佛是深有感触,接着道:“人也是一样,你是澄清如水,但是有的人却是浑如污泥,所以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一定不可无!如今我只想过一个平静又平凡的日子,经历得事情太多了,各色各样的人也认识得太多了,早已经没有了年青时的热情!”
张义默然无语,张贤所说的话其实他也懂,但是他也没有忘记,自己还是一名共产党员。
“有些事情,你不必知道得太多,你知道反而不如不知道的好!”张贤的声音缓和了下来,对他劝解着:“以你此时的身份,假如真得确定了什么,你又将如何自处呢?”
张贤的话问得让张义有些不知如何回答了,是呀!如果他真得知道了真相,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作为解放军的一名指战员,他都不可能置若罔闻。可是想一想,如今他所猜测的,跟真相又有多少的距离呢?
“还是去学一学你的老首长刘兴华吧!”张贤善意地劝告着他。
“军长?”张义不由得一愣。
张贤点了点头,还是把话说破了:“刘军长什么都清楚,但是他可以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是明白了之一层,就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这句话,让张义如梦方醒过来。是呀,刘兴华一定早就知道了什么,他能够留下这个于得水,并且让他到汽车连那么一个不上战场的单位,或许就说明了什么。而更能说明问题的是象于得水这样的汽车兵,在刚刚建国,而医疗设施与药品都不足的情况下,刘军长却特别恩宠地让他到野战军医院里做整容手术,这难道就只是为了关怀战士这么简单吗?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张贤最后轻叹着道:“人生其实不过如此,失去的同时还会得到些什么,失去的不值得留连,而得到的却应该珍惜!”
张义怔住了,自己的大哥已经无可奈何的离去,而面前的于得水却似曾相识的归来,是呀,有一失必有一得,何必再去寻觅已然流失的过去呢?只要是似曾相识就行了!想到这里,他也豁然开朗了起来,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心下里已然宽怀了许多。
可是,这个时候,张贤却又想起了一件事来:“那么……那么大嫂跟小虎呢?这对她们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
“那就不用你来操这份闲心了!”张贤无痛无痒地答着。
张义愣了愣,从张贤的眼里根本就看不到一丝的愧意,忽然想到自己大嫂王金娜的种种表现,那是一个比他还要聪明女人,自己能够想到,只怕她早就已经想到了!只自己这个笨蛋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里,他不由得笑了起来。
张贤看着这个弟弟一会哭,一会儿笑的样子,哪里是一个二十多岁带兵的营长,分明还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对了,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张义又想到了什么,告诉着他:“我进山前就知道,我大嫂带着小虎过来了,她是派到我们七十二军里来的医疗队的负责人,这两天可能已经到了辰州!”
张贤愣了愣,王金娜带着小虎过来,分明是要带着他去田家寨看舅舅,小虎当初就是出生在那里的。可是如今,田家寨已经成了要被解放军围攻的对象,田壮壮更是被划成这一带势力最大的土匪,沅江东岸的匪患已经肃清了,那么不用想,下一步的计划当然是对准了田家寨的!王金娜在这个时候带着小虎过来,无疑是在添乱!
想到这里,张贤再也没有心思跟张义扯东扯西了,甩开他,迈开步子,快速追赶着前面的队伍,恨不能马上就可以赶到辰州城。
第三九章 辰州(一)
回到辰州,已然是三天之后的事了。
果然如同张义所说的一样,王金娜带着小虎已经到了辰州城,她是从常德乘船而来的,本来是要与医疗队一起赶往芷江,再随七十二军入黔。实际上在这个时候,七十二军已经有两个师攻入了贵州,正在进逼贵阳,七十二军其他部队的开跋不过是几天之内的事。王金娜到底还是一个解放军医院所聘请的专家,并非真正的解放军成员,她是一个民主人士,所以得到的照顾也自然要比其他的人多得多。因为路过辰州,王金娜提出来要带着儿子去探亲,这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将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到辰州呢!
对于王金娜的到来,令此时在辰州负责剿匪事宜的宋明亮却十分头痛了起来,辰州东部山区的匪患平息之后,也就是保证了从沅陵通到辰州的陆路安全,但是从辰州再通往芷江的这一道上还不太平,那边在辰州与麻阳、怀化三县之间还有一个最大的土匪窝,那就是田家寨,只有拿下田家寨,才可能保证七十二军后方陆路通道的真正畅通。
正在宋明亮与辰州县委的负责人筹划着围剿田家寨的时候,出乎大家的意料之外,七十二军的刘兴华军长却突然出现在了辰州城。
刘兴华是过来看望王金娜的,顺便也是为了接他的干儿子。在江西的时候,刘兴华便认了小虎作自己的干儿子,他的道理却也简单,既然田秀秀把他的女儿带走了,真得成了张贤的闺女,那么他也不能吃亏,就把张贤的儿子认作自己的干儿子,来一个互换。其实当初,王金娜为这事也征求过张贤的意见,当时张贤正在作整容植皮,对于他来说,让自己的儿子巴上一个共产党的高官,也不是什么坏事,自然地同意了;可是后来看到小虎当真得喊着刘兴华“干爹!干爹!”,叫得那么得亲热,而刘兴华也高兴得如同真得当了爹一样,他又有些后悔了起来,只是那个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兴华带着王金娜母子在辰州转了一天,便又回了前线,却给宋明亮出了一个难题,要他想办法去招安田家寨的那些土匪,使之成为自己所用的一支队伍。他了解过,这个田家寨的田壮壮虽然说是辰州这边最大的匪首,但是在当地人的印象里,口碑却不错,并不是如向二麻子那样十恶不赦,他抢的都是些富人,作得最大的一笔案子是在沅江上劫了杨永清的几船军火。杨永清是当时的湘鄂川黔边绥靖公署主任,这批军火是他想要组建一支湘军的资本。其实,杨永清也算是湘西土匪的总头目,在解放军准备渡江战役的时候,他被国民党任命为了芷江警备总司令,并兼长沙绥靖公署清剿第三纵队司令,收拢一些土匪武装以准备跟解放军作顽抗,所以此时已经顾不得再去清剿田家寨了。在湖南和平解放之后,白崇禧等人把湖南省府牵到了芷江城,杨永清的地位也就跟着猛涨起来,被任命为湖南省政府委员,接着又被委任成湘西剿共游击总指挥部总指挥,可是好景不长,这个杨司令才做了一个月的司令,芷江城便被解放军攻占,成了丧家之犬,更不要说去找田壮壮算账了!
在针对田家寨的这部分土匪时,刘兴华同时也给宋明亮出了一个主意,那就是要他好生地利用王金娜这对母子,虽然话说得比较婉转,但是意思却是这样的。宋明亮一直在怀疑,刘兴华赶到辰州来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当然,他也知道,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让王金娜知道的,他也听说了王金娜扇过刘军长耳光的事情,如果以王金娜的性格,要是知道自己被刘兴华利用,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呢!不过,刘兴华也有说了一个前提,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宋明亮保证王金娜母子的安全,如果安全得保障,这个计划不做也罢!
话虽然好说,刘兴华也知道做起来并不容易,所以在临走之前,给张义留了一封信,让宋明亮转交给他,要求张义无条件地配合宋明亮完成这个任务。
所以,当张义带着人刚刚从东山回到辰州的时候,还没有见到王金娜母子的时候,宋明亮便首先的把他找过去谈了一番话。从宋明亮那里出来的时候,张义满面的欢喜,一下子便无影无踪了。
※※※
其实,面对着胜利归来的小分队和剿匪部队,在辰州焦急等候的许多人都按捺不住自己的喜悦,却也有人如同张义一样,刚刚的喜悦没有多久便成为了过去,田春妮就是其中之一。
开始的时候,春妮看到了走在队伍前面的张义,看着他英气勃发的样子,心里面那种已然熄灭的火焰不知道为什么又悄然地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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